三十六雨霹靂論壇 10.30 醫者仁心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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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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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1)

樓主發表於: 2005-10-30 23: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30 醫者仁心慕少艾

作者：流螢飛雪（藍郁香）
方寸江湖九曜芙蓉筆會（方寸江湖九曜芙蓉笔会）
www.budaixi.com 投筆問石，九曜芙蓉

醫者，是一種悲憫的人。
醫者不自醫，醫天下，亦難醫己傷。

　　寬大的暖黃外袍，白髮長眉映著狷麗秀美的容顔，施施然站起，懶洋洋躺下，煙霧繚繞中，一聲搖頭晃腦的『唉呀呀』，多少年歲月在崖底貓兒的嬉鬧聲中流轉。

　　『慕少艾』這個名字，便足以令人噴飯。《孟子·萬章》有言：『知好色，則慕少艾。』那人兒仿似痛心疾首的抱怨，因貪看美人而錯失麒麟穴，恰成爲這句話最好的注腳。

　　那一身看似寬大隨便卻細處雕飾繁多的鵝黃外袍，那從不離手的煙筒，真正像是個笑談風月的多金大少，優美綫條勾勒出的清秀面龐，痞痞地帶著一種万事不關己的云淡風清。

　　這是崖下的少艾，我們所最初認識到的少艾，嘴上抱怨卻笑嘻嘻地吃著小阿九的焦飯麵糊，打著呵欠感嘆不該救了個成天要求『患者權益』的麻煩病人。

　　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在玩。救活了劍子仙跡是玩，和素還真打賭贏來琉璃仙境也是玩。玩得優雅，悠閒，卻又氣人。可能直到琉璃仙境失守，怒氣衝衝的秦假仙破口大駡，所見到那一貫戲謔面容上的黯然時，衆人才驚覺瀟灑遊人表面之下沉重的負擔。

　　瀟灑風趣的少艾。

　　接手琉璃仙境之後的慕少艾，從一個潛伏的隱逸世外人，一變而成武林焦點。數百年來，素還真正道領袖的位置，猛然替換成未曾聽聞過的藥師，衆人都冷眼看著是何德何能，偏要於此亂世之秋接手琉璃境。

　　住進琉璃仙境意味著什麽，天下皆知。誰會相信真的僅僅是爲了『夢寐以求的麒麟穴』？可是就在這衆人聚焦之地，慕少艾依舊氣定神閑，仿佛天下無大事般地喝茶逗貓，輕描淡寫面對魔界挑釁，笑嘻嘻地與黑派周旋。只是偶爾在阿九病發時，收起笑謔的黑眸才閃過一絲憂心。

　　這樣迷人又氣人的少艾，逐漸揭開他的另一面，卻是從那個刺青開始。

　　左頰上的刺青，從眼角順著優美的弧綫延下，白皙面色上黑得刺目妖異。直到蠱皇的試探，我們才窺得刺青下掩藏久遠的秘密。原來那是忠烈王府所判罪人的黥印；原來相對于蟄伏低調的藥師慕少艾，還曾有過惡名昭彰的認萍生。

　　化身認萍生，混入翳流，與忠烈王裏應外合，一舉殲滅這個天怒人怨的活體實驗中心。這曾是怎樣驚心動魄的恩怨，震天撼地的壯舉！可那人兒只是輕撫頰邊黥印：「你說這個？呼呼～那是年少輕狂的往事了......」依舊雲淡風清波瀾不驚，仿佛是想到了道聽途説的他人事跡。

　　但我們卻震驚了。要怎樣的魔鬼，才能做得了翳流首座？要怎樣的狠決殘毒，才不會被翳流教主疑心？一切都難以想象，當面對著眼前斜倚榻上吞雲吐霧，懶洋洋笑謔損人的鵝黃暖裳時。

　　這麽樣的一個人會化身滅絕五倫十惡不赦的認萍生？當他滿臉認真地與阿九拉勾勾時，我們想不通；當他與醒惡者周旋時，我們想不通；當他不卑不亢不驚不懼面對教皇試探時，我們依舊想不通。直到他拿著用阿九的咳羊莖換得的魔心交換人質，面對功力盡失不成人形的傲笑紅塵，冷然一掌擊向魔兵時，那種眼神竟連鬼座先知也為之驚懼。

　　原來少艾的一雙星眸，除了暖暖的笑，除了痞痞的謔，還會有那樣見之膽寒的『如鬼兇殘的眼神』。終于能將翳流餘黨心心念念咬牙切齒的認萍生，勾勒出一個大概。

　　狠決逼人的少艾。

　　但這樣的少艾，只有在朋友蒙難之際才會出現。大多的時候，依舊是仿佛什麽都不在乎的風流散人。只是，『金銀雨』、『魔界風』都與己無關的散漫，也掩不住那份醫者仁心的悲憫，一如他的稱號，『藥師』。

　　幕少艾可能不是最有智慧的，可能不是最有實力的，甚至不是醫術最精湛的，但卻堪稱最悲憫的。作爲醫者對病患的悲憫，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用嘴替一介草民吸出濃痰；作爲臨危受命的正道領導者，對蒼生的悲憫則更不待言。

　　因爲悲憫，他曾隻身赴險只為除邪蠱之禍；因爲悲憫，即使左支右拙，他也不願遷拖羽人非獍插手亂局；因爲悲憫，血染滿身的他仍暗自慶幸蒙難的非是談無慾！

　　卻也是這份悲憫的溫柔，造成慕少艾永無法成爲素還真那樣神話般的領導人。他無法像素還真那樣果斷，那樣理性。素還真有著天下武林和平的宏圖抱負，所以很多時候，必須使自己在大局前狠心絕情；而慕少艾關心的，則更多是身邊人的平安快樂，在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是留給朋友的。犧牲自己，幕少艾可以毫不猶豫；但若要累及友人，則是他萬萬不願見到。

　　漫天星光下，幕少艾難得收起戲謔，緊緊擁著自願犧牲的小貓兒：「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我賭上一切，只想看你自由學武，快樂遊玩，就算要逆天，就算要與全世界為敵。」這種『自私』，對阿九是如此，對羽人非獍，對談無慾，對他身邊所有的朋友，皆是如此。所以局勢再亂，壓力再大，他也必須悠閒不亂，談笑風生，爲了身邊所有的同志友人。

　　當颯颯西風中天險刀藏浴血的屍身映入眼簾，慕少艾終究還是崩潰決堤了。天險刀藏賭上記憶和生命，依舊功敗垂成，是因爲自己的失策？是自己造成了友人的遺恨？難以想象少艾的内心，是如何的悲愴與自責。畢竟，原先打算默默服下神醉夢迷的對抗赦生童子的，本是他自己啊！

　　哭過，慟過，葬下天險刀藏，慕少艾依舊是那個搖頭晃腦損人的慕少艾，笑著，謔著，帶著一身的傷！

　　悲憫溫柔的少艾。

　　對於慕少艾，有很多种稱呼。『藥師』是一個尊稱；秦假仙口中的『老妖精』，可能是對衆人眼中慕少艾的形象描述。美到女人也難比的秀麗容顔，閒到雷打不動的徐徐信步，損到氣得死人的伶牙俐齒，神到拍案叫絕的智計謀略，萬年不變的風清云淡，仿佛壓不垮打不死的『九命怪貓』——少艾的自稱。

　　但這是外人眼中的慕少艾。朋友的眼中，『慕姑娘』、『慕阿呆』，一個一個外號從朱痕染跡口中冒出。乍一聼愕然，繼而莞爾，仔細想想卻不禁嘆息。『慕姑娘』，說的是少艾溫柔悲憫的心；『慕阿呆』，則是一種『恨其人不自惜』的知己之嘆吧。

　　就是這樣一個學武只能『害己』的慕少艾，傷重之下仍在替他人療傷，什麽都不在乎似的回答友人的關心：「藥師我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劍子無語，直來直往的談無慾則反問：「你要聼實話嗎？」實話是，藥師就算賠上自己的性命，依舊是強顏歡笑的笑面示人！

　　藥師啊藥師，友人身上的傷，你盡力去醫治；友人心上的傷，你也盡力去醫治；你自己的身，你自己的心，就這樣強撐不管麽？這樣的藥師，讓人看了又怎麽不心痛，不嘆息.....

　　「朱痕，朱痕，少艾什麽時候要來接我回家？」
　　「落雪的時候。」
　　「那落日煙什麽時候下雪？」
　　「總有一天吧...」

　　少艾，你可千萬記住，江湖路險之外，有一只小貓兒，在陽光明媚的落日煙，痴等著那可能永不會來的落雪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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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個標題，『慕少艾』，一方面是人名；另一方面，也是表達吾對少艾的仰慕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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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4)

1樓發表於: 2005-10-30 23: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大寫的好貼切喔....
慕少艾...總覺得他是註定要死的...替羽仔死的.....好像已事事實了...

唉藥師啊...你怎麼那麼的替人想呢? 也替阿九期待跟你在回到漄下生活的夢想想吧~~~
唉藥師如果真的亡命了羽仔跟阿九會是最無法接受事實的人....畢竟一個是摯友一個是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摯友"還是該說是"爸爸"呢??!! 唉少艾這個人就是太...替人想了該說他心地善良還是不懂的替自己想呢?

瀟灑,自在是無奈是壓力的偽裝....

歹事上一個是我還沒登錄時寫的這一個是不小心又po一次的...
歹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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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5-10-31 00: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子夜於2005-10-30 03:10 PM發表的: k/P.[5
大大寫的好貼切喔.... /sfJ:KP0
慕少艾...總覺得他是註定要死的...替羽仔死的.....好像已事事實了... <O5WY37"q
3xT9/8*
唉藥師啊...你怎麼那麼的替人想呢? 也替阿九期待跟你在回到漄下生活的夢想想吧~~~ ~8s2p%~
唉藥師如果真的亡命了羽仔跟阿九會是最無法接受事實的人....畢竟一個是摯友一個是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摯友"還是該說是"爸爸"呢??!! 唉少艾這個人就是太...替人想了該說他心地善良還是不懂的替自己想呢? i.k7qclL`
.......

所以說預言這種東西真的是...
這個一出場就被預言會很快收掉的人兒，卻就這麽不知不覺地抓住了心。

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看到他的死亡，對這一點已經快要麻木。
但看到他的傷他的憔悴他的無措，依舊是揪心。

其實藥師啊，最好就是和阿九一起去歸隱，這樣大家都開心...
如果真的爲了羽仔而亡，又叫羽仔情何以堪？又叫阿九如何接受？
還有朱痕、鹿王等等朋友，還有吾們這些看戯的人。

可是，正如很多道友所說的，不這樣做，他也就不是藥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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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 醫者仁心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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