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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5 【獨萬】總是春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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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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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4-06-05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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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5 【獨萬】總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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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你要說我攻受寫反了我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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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雪夜看著門外發了會兒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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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幻幽冰劍問他怎麼了，萬雪夜看著始終帶著面紗的幻幽冰劍，問她：「你為什麼選擇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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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幽冰劍無奈地笑了：「因為放不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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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是同樣的理由吧。」萬雪夜揹起身後的大刀，抱胸倚在門框看著細雨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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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雨停了後，幻幽冰劍拿起竹籃出去，萬雪夜看著她的背影良久，才要回頭用上回去高山取得的雪水烹茶，卻發現柴薪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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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雪夜剛想走進森林裡撿柴，遠遠的，有人從霧氣山嵐中走來，鬢有白霜、單眼遮著，總沒好好穿著的衣服袒露著被雨水打濕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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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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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雪夜，俺來送點東西，你們住得離城鎮比較遠，這些……」獨眼龍取下背後的竹簍交給萬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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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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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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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喝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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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頓了頓，「俺喝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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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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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看著萬雪夜的背影，無奈於他好像沒聽懂自己的拒絕，只好跟著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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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潮濕的微涼空氣讓獨眼龍剛砍好的柴無處施展，萬雪夜取了雪水給獨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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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仰頭喝了一杯後，覷見萬雪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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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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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不曉得萬雪夜為什麼問他，料想萬雪夜也不可能在水裡下藥，便說：「再一杯應該就可以解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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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雪夜伸手撫去獨眼龍髮梢的雨珠，獨眼龍困惑地望他，萬雪夜只是問：「今晚要留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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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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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劍去城裡，今天不會回來。」萬雪夜臉頰靠在矗立於地刀柄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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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俺更不該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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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獨眼龍這樣說，萬雪夜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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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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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知道你有能力自保，冰劍姑娘也不會介意，但你是故人的孩子，俺還是要為你的未來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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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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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反應過來萬雪夜的話後，沉沉嘆了口氣，「俺不懂你們年輕人在想什麼，無論你最後是不是跟冰劍姑娘在一起，俺都會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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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萬雪夜沉吟少頃，不知為何開始跟獨眼龍說起道域血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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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向來是個很好的聽眾，聽到最後也隨著結局唏噓，「要是虞姬最後真的找回了楚霸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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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雪夜騰出一隻手，輕輕扯了扯獨眼龍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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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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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千百年空等的時間，無論是最開始為了與你爭鋒的原因，或者後來為武林奔走，我都更加明白，人沒有太多時間空等世道改變。」萬雪夜將刀易為琵琶，戴上義甲後便彈起了《垓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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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只是聽，和過去所有時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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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如果我恢復女兒扮相，你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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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扮成秋露姑娘的你，還是現在的你，對俺來說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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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萬雪夜忽然低頭靠在獨眼龍肩膀上，在陰影中取下義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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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雪夜，俺不聰明，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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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萬雪夜閉上眼，「如果未來，無論是愛上誰都不會遭受異樣眼光，無論自己穿褲裝或羅裙都可以，那樣的時代到來，我會有很多話想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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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現在不能說？」獨眼龍不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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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一件事可以說。」萬雪夜握著獨眼龍粗糙的指頭，「你以外的人，我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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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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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雪夜迎著獨眼龍不解的目光，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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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愣愣地瞪大眼，萬雪夜卻像終於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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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會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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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龍尋思著萬雪夜的意思，很慢才紅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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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年紀都可以當你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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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跟你十指相扣走在一起，你也未必會被當成丈夫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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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俺想說的是，你說你看過那麼多未來的可能，何必又選了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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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是我選擇你，順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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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順心，俺可要花幾十年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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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獨眼龍言外之意，萬雪夜覺得有些好笑，指尖沾了自製的口脂，抹上獨眼龍粗礪的唇，而後閉眼，再次吻上那在僵硬許久後，終於柔軟起來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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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在四季遞嬗中，春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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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濾鏡大開寫的，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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