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3 【霹靂||枯葉x通瑤池】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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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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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樓主發表於: 2023-12-1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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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 【霹靂||枯葉x通瑤池】落葉

　　“枯葉。”

　　夜裏身背楓葉劍的男人佇立著身子於墓碑前，墓碑刻著火雲姑的名字一旁寫著「枯葉立」，他暫且將義母葬在此地，枯葉想著，等到武林的事情告一段落，他要將義母的墓遷離，他憂心著戰火會波及到這裏，還不如回到冰天雪地的地方。枯葉凝望著墓前的三炷清香，嫋嫋升起的菸捲起了回憶的篇章，他約莫十來歲時武功就是中上的程度，天生俱來的輕盈跟招風掉葉，也是火雲姑給他取名叫枯葉的原因，火雲姑有一個女兒，通瑤池，論他們的關係應該稱作姐弟，論輩分，通瑤池是稱得上前輩，但她不允枯葉那樣喚她。而後來，他身後常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步搖搖曳碰撞發出的聲響，當他轉過身總能看見通瑤池眼中的情緒，她從沒想在他面前掩飾過情意，她身上有種作為上位者的氣場，在他面前時常弱了幾分，她笑著，喊他的名字。枯葉，一個帶著淒涼悲意的名字從她口中吐出卻猶如期待從那葉片下出現生機的語氣。他並不喜歡通瑤池，但不代表沒有情，這份情頂多也就稱得上恩情或是似是親人的情誼，而非同她一樣的男女情誼，她從不逼他表態。

　　從火雲姑那他聽過通瑤池畫繪出他的畫像也聽到了通瑤池口中的他，當時火雲姑帶著一絲怨嘆，枯葉是知道義母不希望通瑤池喜歡自己。

　　通瑤池並不是看著枯葉一筆一筆的畫下，反而是在每一次深深的注視下憑著記憶繪出的，他飄揚的發、他不苟言笑的唇角、他的目光，通瑤池不記得她耗了多少夜晚才畫完那張紙，而對他動了心是一次她看他在習武，他的腳步無聲踏地，輕輕一跳又到了樹上，作為對手的人發出暗器，他旋身從樹上跳下，輕盈似羽似葉，而她那時看得發愣，她也非見識少的女人，從那份敬佩的好感變成了男女之情。她也見過他殺人，那是枯葉離開神蠺宮許久，令她思念得不由親自去尋人，恰好看見他對上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就見他張開雙手，風像聽從人的命令而吹起，落葉捲起，她不敢閉眼，是把他的每一幕印在腦中，突然一聲嗚呼，那人已經倒地了，枯葉纔開口

　　“你怎麼來了？”

　　通瑤池纔回過神說道

　　“你離開太久了。”

　　那些事太久了，枯葉就連印象都是模糊的，也不記得後來通瑤池說完後他是如何拒絕回去神蠶宮，義母描繪的太過於生動，令他不由想著當時通瑤池是怎麼繪聲繪影的描述他的模樣。回憶淡去，不知為什麼，紫錦囊的話迴盪在他的耳邊，他本認為通瑤池應該是他的朋友，利益、酒肉、真情實意的朋友，這些詞變成選項，又被他一一剔除，在他眼中他與通瑤池真的只是朋友嗎？還是連朋友都稱不上的存在？他啞口，本來他也不是這麼愛說話的人，卻如鯁在喉的感覺，他沒有為通瑤池報仇，就連正面對她表態都沒有過，他仍記得通瑤池將唇印覆在他唇上的感覺，火雲姑更是那個將他們過往都看在眼中的人，突然之間枯葉覺得他無顏面對義母的墓。

　　他想起有一日，北域的天一向寒冷，他被義母委託去找通瑤池，她站在幾乎是枯黃了葉，每片葉子被風一吹就要掉落的樹下，身邊除了宮布衣以外無他人，宮布衣一看見他後就主動退下了，留下他們兩人。

　　“通瑤池。”

　　冷清的話，短短三字，他不喜多言，她轉過身，嘩啦一聲，落葉如飛絮落了多片，夾雜秋意的風太冷了，正如他的言語，通瑤池的眼神太明目張膽，竟讓他別過目光，他正是因為這個眼神所以離開神蠶宮。

　　風向改變了，清香的煙朝著他吹去，不知道是不是火雲姑有意將他喚回神，一拜告別後他去通瑤池的墓前，她的墓就被建在當初神蠶宮中為他搭建的亭下，他是如何進來的這也不成是一個問題，許是補償的心態，他張開著雙臂，似是操控風吹了又吹，枯葉全然不介意葉片有多少劃過臉龐，他只是注視著墓碑上的名字，風止，一轉身，地上是以葉拼湊出的一張面容，枯葉是憑著回憶去拼湊，其實他最記得就是她的目光，但他一直不願去直視她，所以反而落在其他地方，她的鼻尖、她念著他名字的唇、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地方，就是不肯看她的眼，他知道當他看著她的雙眸時難以說出任何一句話。他看了許久那笑顏以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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