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8 【云忘然x云上阕】双璧（首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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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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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2-28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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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8 【云忘然x云上阕】双璧（首楼完）

*忘然单箭头上阕，偏兄弟情向

夜深人静，云忘然站在剑庭花园中，眉目间已无往日的浪荡之态，取而代之的是不符年龄的刚毅与沧桑。
他静静的看着花园里的一草一木，熟悉又陌生。
在谈无欲与长恨无疆的奔走下，宇文经武的谋算宣告失败。谈无欲还了云广陵的清白，也查明了欲兽之事，以及映殊络之死。
云上阕成为新任剑庭之主，鸿心接掌侠盟。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云忘然知道有些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见不到了。
寰界已经打破，谈无欲准备回无欲天，长恨无疆应云上阕请求暂留剑庭一段时间。云忘然感念谈无欲为云广陵洗刷冤屈之义举，愿为差遣以报深恩。云忘然是这样说的，但谈无欲知道云忘然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剑庭，这借口蹩脚到连云上阕也能看破。虽知是借口，但谈无欲仍是允诺：“正好谈某身边缺个端茶倒水的侍童，二公子若不弃嫌便与谈某同行吧。”这话说得高高在上，云忘然也不恼，低头应是。长恨无疆却听不下去，斥道：“谈无欲你别太过分！”
云忘然忙缓颊道：“教头息怒。能随侍谈先生是忘然的荣幸。”
长恨无疆听他这样说也没理由再劝，转头看向云上阕偷偷戳了他腰眼一下，暗示他出口挽留忘然。云上阕只怔怔地看着忘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声鸦啼惊碎沉寂，也拉回云忘然的思绪。
他转过头看向云上阕所藏身的大树，冷冷道：“夜深了，庭主该休息了。”
庭主。
是了，从云广陵死后云忘然就这样称呼他。无论人前人后都只肯称他一声庭主，生分的好似两人只是恰巧同姓。
云上阕望向云忘然，但眼神躲闪不肯看他的眼睛，只得将视线停在他的左肩。“呃……你……”云上阕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他知道这句话不说那他就再也见不到云忘然了。
“庭主有事的话吩咐他人吧，恕忘然不奉陪了。”说罢，忘然连忙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上阕拉住了手腕。
“你……”上阕深吸了一口气，沉重道：“珍重。”
“多谢庭主。”
云上阕眼睁睁看着云忘然离开，想让他留下的话始终说不出来。他如果再了解云忘然一些就能听出方才话语里重重的鼻音和浅浅的哭腔。

这是云忘然第一次离开寰界，外界的新奇事物暂驱云忘然心头阴云。
及至无欲天，一个十多岁的孩童见了谈无欲兴奋地扑上来抱住谈无欲的腰，开心道：“谈阿叔你回来啦！逸尘儿好想你。”逸尘儿埋在谈无欲身上狠狠嗅着他身上的万年果香气，抬头看见云忘然，好奇道：“谈阿叔，这个哥哥是谁？”
谈无欲摸摸逸尘儿的脑袋，解释道：“这是你忘然哥哥，以后就留在无欲天了。”
逸尘儿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云忘然看得分明。
回到中原后，谈无欲便有精力处理其他几处寰界。云忘然白日里出去打探消息，入夜后回转将白日见闻告知，一来二去与谈无欲的交集便多了起来，逸尘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日下雨，云忘然便没有出去。逸尘儿撑着油纸伞站在花园里好似在思考什么。云忘然怕他着凉，撑着伞来到他身边，柔声问道：“逸尘儿在想什么？外面下着雨，咱们回房间想好不好？”
逸尘儿睨了他一眼，丢掉雨伞用力一推云忘然肩膀。云忘然没有防备，加上他肩头有旧伤，不意摔了个跟头跌坐在雨里。
逸尘儿红着眼眶吼了句我讨厌你就跑了。
云忘然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小祖宗，但怕他出意外连忙跟上。他不顾逸尘儿的意愿强行将人丢回房间，又怕他着凉生病，不顾自己也湿得彻底连忙找干爽的衣服给逸尘儿换上。
谈无欲回来的时候云忘然刚巧给逸尘儿换好衣服。他看看湿漉漉的云忘然，又看看坐在床上一脸心虚的逸尘儿心中有数，拍了拍云忘然的肩头让他先回房间换衣服。
谈无欲也不斥责逸尘儿，只道逸尘儿该休息了，便如往日一般哄着逸尘儿睡下才蹑手蹑脚离开。
云忘然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逸尘儿会对自己有敌意。他正沉思时谈无欲轻叩房门，“忘然，你休息了么？”
云忘然连忙开门将谈无欲迎进来。
谈无欲不是空手来的，他端了碗姜汤。
姜汤很烫，但散发着淡淡的甜味，是蜂蜜的味道。
“谈先生也喜欢在姜汤里放蜂蜜？”
“是令兄告诉我的。”谈无欲江湖打滚多年，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哈。”云忘然轻笑一声，用瓷勺搅拌着姜汤，毫不留情的揭穿谈无欲：“大哥不会说这个的，他根本不知道。我猜是教头说的吧？”
云忘然自小就不喜欢姜味，每逢要喝姜汤驱寒的时候总得云广陵连哄带吓才肯喝一半剩一半，后来云广陵就在姜汤里兑些蜂蜜冲淡姜味，云忘然才乖乖喝下。
见谎言被戳破，谈无欲未有尴尬，正色道：“离家数月，该冷静了。”
云忘然垂眸，知道自己终是避不开这个话题。
如果让云忘然在自己生命中选一个最特别的人，这个人不是云广陵，而是云上阕。幼年时他仰望着云上阕，将他视为自己的目标，告诉自己只要能和云上阕比肩，他就会承认他们的兄弟关系。稍长后，他听懂了剑庭的流言蜚语，选择躲进温柔乡里一醉解千愁。醉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他一次次在那些姑娘们的怀里痛哭流涕，又在她们的腿上昏沉睡去。如果他有母亲，母亲是不是也会这样温柔抚摸他的头，哼着小曲哄他睡下？
草包，废物，野种……
随他们说去吧。我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每次看到云上阕时，云忘然心里总会燃起一点微末希望，希望得到云上阕的温言细语，哪怕是虚假的。
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云董是有求而不得的人才来绮月楼买醉吧？”姑娘笑掩着嘴刮他的鼻子，“感情嘛，爱久了就是你的了。”
爱久？
够久了吧，从记事起他就追逐着云上阕的背影了，但为什么直到现在他都不肯回头看自己一眼？
爱么？由爱生忧，由爱生怖，生欲念，生贪念，生痴念。
原来自己爱云上阕么？要不然为什么心心念念着他的认同。
呵，那幸好他们只是没有血缘的义兄弟。
云忘然爱得卑微，藏得彻底。
云上阕想继承剑庭，想当英雄，那云忘然就继续做一个草包，做一个逍遥公子哥吧。剑庭双璧？自己就是凑数的而已。
但绮月楼的姑娘没告诉忘然，爱得越卑微，碎得越轻易。
云广陵的死结束了云忘然对云上阕深藏心底的爱。
云上阕那一剑，结果了云广陵的生命，结束了云忘然的痴念。
爱而不得？错了，他只剩恨且舍得。
随着云广陵深藏多年的秘密终见天日，义兄弟改写成亲兄弟，但那又如何？云广陵会回来么？会像以前那样拍着他的肩膀、摸着他的头么？云忘然想捂住云上阕的嘴，堵住他那句“你是我的小弟”。父亲没了，家没了，兄弟还有意义么？
云忘然想不通，他不知道云广陵做错了什么让云上阕记恨至此，甚至愿背负弑父的罪名。
谈无欲看着哭泣着的云忘然，默然叹气。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他摸着云忘然的头，突然道：“有没有觉得，逸尘儿和上阕很像？”
“嗯？”

云上阕喜欢孤崖。原因无他，只因这里风大，能吹散他的眼泪。
云忘然离开数月，云上阕日日买醉。万幸他没有将酒坛扔下山崖的习惯，否则孤崖得被他填平大半。
剑庭的闲言碎语从云忘然变成云上阕，有人骂他忘恩负义，有人骂他弑父，禽兽不如，还有人骂他逼走云忘然。
他好像有点明白云忘然的心情了。
但他依旧恨着云广陵，恨他将心偏到肺里只宠云忘然一个。
给他加倍的爱只因他出生便注定得不到母爱，那自己呢？他就应该把自己的父爱分给云忘然么？他怎么不知道人还能这样大度。
这下好了，父亲没了，兄弟没了，家也没了。他只剩个剑庭庭主的头衔。明明不会有人再跟他争了，为什么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对了，他想争庭主是因为他想母亲回来。母亲呢？哦，母亲也没了。
孤家寡人，原来这就是孤家寡人。
长恨无疆坐在云上阕旁边好些时候后者才发现他。
“侯叔？”迷蒙中的云上阕眨眨眼睛，好似纳闷这人怎么还在。
“够久了，想通了么？”长恨无疆从地上捡起只剩少量酒的酒坛，“想通了就去无欲天向忘然道歉。”
“我……我没错，为什么道歉？”云上阕不悦地将酒坛扔出去，梗着脖子凶长恨无疆：“你和他也是一伙的对不对？你、你们……都……都讨厌我……他抢走了父亲，我为、为什么道歉？”
跟醉鬼讲道理是十分无智的行为，但长恨无疆还是忍不住讲起了道理：“你气老云偏心那是老云的错，你迁怒忘然就是你的不对。你说忘然抢走了老云那你怎么不抢回来？骂人野种就是你抢老云的手段？”长恨无疆见他火气小了，又道：“忘然叫你一声大哥，你就该担起大哥的责任，你怎么做的要我说么？”说到这里长恨无疆又忍不住担心起云忘然左肩的旧伤，被云上阕洞穿的左肩限制了云忘然四成功力，也不知谈无欲能不能治好。
“我、我没……”云上阕想说自己没这个小弟，但又心虚得说不出来。
长恨无疆把云上阕手里半坛酒抢走，起身道：“去无欲天把忘然接回来吧。剑庭是老云一生心血，该你们兄弟维护。”
云上阕晃晃悠悠的想站起来，但他醉得太厉害刚站直就要摔倒。长恨无疆把他背上肩，后者靠在他肩膀上呜呜哭泣起来，啜泣着说自己没有家了。
长恨无疆把云上阕送回房间安顿好，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叹了口气，要是老云还在就好了。
云上阕整整昏睡了一天，隔天早上才逐渐清醒。长恨无疆把无欲天的路观图丢给他，甩了句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就走了。
云上阕摩挲着图纸，思考半晌才起身。

云忘然不知道谈无欲向逸尘儿说了什么，但从逸尘儿第二天一早就拿了最爱的冷雪糖向云忘然道歉来看，谈无欲应当是与逸尘儿深谈了一次。逸尘儿怯生生的将冷雪糖递给云忘然，嗫嚅道：“忘然哥哥，对不起，我……嗯……我以后不会了，会乖乖听你、听谈阿叔的话。”
彼时云忘然刚泡了茶坐下，索性将逸尘儿抱到腿上，他怕谈无欲斥责过逸尘儿，软着声音哄他让他不要在意。
“谈阿叔说，虽然他也在关心你，分给我的关心少了，但是我也得到了忘然哥哥的关心啊。”逸尘儿晃着小脚，“这样的话，逸尘儿的同伴就从谈阿叔一个，变成了你和谈阿叔两个。”
云忘然好像知道为什么谈无欲会说逸尘儿像云上阕了。
原来云上阕一直是那个寻不得母亲的孩子，被困在迷雾里，找不到方向。
按理说无欲天应有结界护持，但云上阕靠近时却不见任何阻拦。他长驱直入，本以为能先见到谈无欲，谁知一进入就见云忘然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
“忘然……”
云忘然看向云上阕。
几个月不见，云上阕瘦了许多。云上阕习惯将佩剑别在腰上，方便他随时拔剑。今天他却破天荒的背了剑袋，看着让云忘然不太适应。
“庭主找谈先生么？他出去了，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云忘然倒了杯茶放在对面，“庭主等等吧。”
坐在云忘然腿上的逸尘儿跳下来，跑到云上阕面前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走回来，口中道：“你就是忘然哥哥的大哥么？谈阿叔跟我说起过你。”
云上阕不知无欲天还有个孩子，懵懵懂懂的被逸尘儿拽到桌边。逸尘儿双手叉腰，作出大人的模样训起云上阕：“谈阿叔说了，做哥哥的要保护弟弟，你不能再欺负忘然哥哥了。”
云上阕愣愣的哦了一声，云忘然却浅笑不语。
谈无欲恰好此时回转，见他们兄弟二人谁也不说话便上前道：“庭主找谈某么？”
“呃……嗯。”
云忘然见谈无欲准备接手应付云上阕便准备离开，谁知他刚站起来就被谈无欲叫住：“忘然，为庭主收拾间客房。庭主初来中原，在无欲天小住几日吧，让谈某略尽地主之谊。”
云忘然看了眼云上阕见他没反对才应了好，随后便退下。逸尘儿举手说要去帮忙，也跟着云忘然跑了。
客房收拾好，谈无欲便将云上阕送来。他拉着逸尘儿的手对云忘然道：“我需带逸尘儿求医，无欲天交你做主了。”
“诶？”忘然还没诧异完，谈无欲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记得替谈某一尽地主之谊。”
云忘然知道谈无欲想为他们兄弟寻一个回旋余地，但云忘然并不认为他与云上阕能做回兄弟。
谈无欲领着逸尘儿离开无欲天，逸尘儿晃晃谈无欲的手，问他：“谈阿叔，我们去哪里？”
“去剑庭。你想不想你侯阿叔？”

客房里只剩云上阕、云忘然二人。云忘然知道谈无欲用心良苦，但自己还未整理好再见云上阕的心情。云忘然正想离开，云上阕解了剑袋放在桌上，低声道：“跟我回去吧。过去是我不该迁怒你，我……”
“你对我如何我从不在意。”云忘然吐出一口气，看着云上阕搭在剑袋上的手，手背上一道伤疤蜿蜒到手腕，被隐在护手下。“曾经我执着着让你认同我，想与你成为真真正正的兄弟，后来我便放下了。你接受我也好，不接受我也罢，改变不了我在剑庭的尴尬处境。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你我会怎么做，能不能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弟弟。”说到这里云忘然苦笑着摇摇头，“可笑的是我想不通，也给不出答案。直到逸尘儿把我推倒的时候，我才知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怎么做。”他摸上云上阕的手背，指尖轻抚着那道疤痕。
被追杀时云忘然竟有了与云上阕不死不休的念头，无论是他肩头的伤痕，还是云上阕手上的伤疤，在在提醒着他与云上阕曾是如何生死相对。
“你……”云上阕不是伶牙俐齿的人，也不是善于表达内心的人，此时此刻他只能当一个听众。
“我从你身边抢走的远比我能给你的多得多，你恨我，我没怨尤，但你不该……不该……”云忘然红了眼眶，颤抖着唇将剩下的话说完：“不该那样对父亲。”
从云广陵死的那一刻起，横亘在他们兄弟间的是一段杀父之仇，是无可跨越的鸿沟。
云上阕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怎能奢求有人理解他的感受呢。
或许他不该来。
搭在剑袋上的手默然收紧，指尖触碰到内中的百年藤。
“直到现在我也不后悔杀了他。”云上阕抬头看向云忘然，“母亲还在的时候，他和母亲十分恩爱，在我有限的记忆里他们从未有过争执。我记得有一次父亲受伤回来，母亲指着他的鼻子训他逞强，父亲只是讪笑。那时候我想，我长大了也要做像父亲一样的人。”
本以为父母双全是人间平常，后来才知道那是多么珍贵，多么稀有。云上阕将那时的记忆一点一滴在脑海中描摹，反复回味。
云广陵与映殊络如何相爱于云忘然来说实在太过遥远。映殊络是给他生命的人，却如斯陌生。
“你的到来夺去了父亲的关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失去了母亲，同时也失去了父亲。我并非反感存在一个小弟，但他们没教过我如何做一个大哥。”云上阕看向云忘然，见他没有打断的意思才继续说道：“后来，剑庭的谣言让我觉得母亲出走是你导致。父亲与你更加亲密，我的存在反而无关紧要。”
“你便是从那时开始记恨父亲了么？”
“嗯。”云上阕点头，“再后来谷一心诀之事让我对他彻底死心。此后，心里只剩寻找母亲的念头。”
这些日子谈无欲也曾和云忘然谈过云广陵的所作所为。对云忘然来说云广陵诚然是个优秀的父亲，但在云上阕那里却交了份不及格的答卷。或许云广陵曾想着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补偿云上阕，但迟来的父爱却不能治愈千疮百孔的心。
“如果我能再坚强一些，或许父亲便不是这样的结局。”云忘然将手贴在胸口，“我在剑庭……只有父亲……”他的眼睛盈满泪水，将落未落。
“只有父亲”四字让云上阕心头一震，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云忘然只有云广陵可以依靠，也只有云广陵肯让他依靠。
云上阕上前两步，鼓足勇气抱住云忘然。对方在靠上他胸口的一刹那痛哭出声。
希望这个拥抱来得不算太晚。
云上阕任他哭湿了衣服，末了才轻声说了句抱歉。不为云广陵之死，而是自己没尽到兄长的责任。
兄弟二人心结解开，畅谈整夜。云上阕细数映殊络的故事，在云忘然心中描摹了母亲的形象。云忘然则说起这些日子里的中原见闻，还提起了谈无欲与其师兄的旧事。
不知不觉天光大亮，云忘然见云上阕略显疲惫，便提议让他小憩。云上阕点头说好，云忘然随手将桌上的剑袋拿起准备放好，谁知入手却感到异样的触感。
云上阕红着脸去抢剑袋，云忘然任他抢去了，笑道：“大哥是负荆请罪来的？”
云上阕脸上发烫，呛道：“是教训你离家出走。”
云忘然瘪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故意道：“你千里迢迢来找我就为了揍我一顿的？”
“我……”云上阕一时语塞，哼了一声又道：“是要把你带回剑庭再揍你。”
此时，剑庭花园。
谈无欲看着长恨无疆把玩酒杯心知他担心云家兄弟，宽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谈无欲，你说忘然会回来么？”
谈无欲倒了杯酒，点点头，“忘然知晓分寸，上阕也已想通，只要给他们兄弟一个解开心结的机会，剩下的就水到渠成了。”
三日后，云忘然随云上阕回到紫云剑庭。至此，剑庭双璧名副其实。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