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28 【龍赤】番茄雞蛋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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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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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樓主發表於: 2023-01-28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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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8 【龍赤】番茄雞蛋泡面

繁簡字自機翻如遇問題請多擔待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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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信之介按著脖子扭了扭，轉頭看到一旁的上杉龍矢閉著眼按眉心。
下午的時候朧三郎差禦魂笑光輝送過來一瓶十四代。一次不那麽愉快的合作即將結束，原本打算約一場酒局，禦魂卻在赤羽邀請他時告知他倆明日項目需要提前結題。禦魂這回找了一堆由頭使了個絆子，工程量太大，逼得兩人把酒局挪到第二天，馬不停蹄地整合資料最後留下來加班，眼下兩人連帶著看那瓶酒也不順眼了許多。
神田京一和江憲龍一做完自己的工作便回家了，剩下較為私密的工作都留給了赤羽和上杉，於是十一點以後兩邊怕是只剩他們兩人。這次項目是竹龍眾和西劍流的合作，剛巧兩家公司現在正是上下兩層樓的位置，為了方便交流，上杉索性把文件一傳筆記本資料一搬，堂而皇之地走進了赤羽的辦公室，打算一道辦公。進門看到正在收拾的赤羽，對方看著上杉的樣子，直起身來笑著說：「英雄所見略同。」

時針已經劃過兩點。
距離晚飯已有四五個小時，於是赤羽提出吃點夜宵。熬了那麽久翻著此時外賣僅剩的燒烤多少有些膩味，最後兩人決定幹掉神田臨走前留下的那幾包番茄牛腩泡面。

西劍流的茶水間附帶一間看似完美的小廚房，可惜社畜們一般只拿它來煮泡速食熱便當。一個廚房，沒有油鹽醬醋，連配套買的鍋碗瓢盆幹凈得一塵不染，倒是筷子和勺子已經被瓜分得七七八八，眼下沒剩幾雙，估摸著也是一群糙爺們用過的。
赤羽在狹長的廚臺上翻了許久，拿出一只看著全新的電火鍋：「餐具你就用我的吧。」
「嗯？」
赤羽從一旁的儲物櫃裏掏出一個赤紅的旅行餐具盒對著上杉搖了搖：「叉子還是筷子？。」
上杉龍矢一時有些無措：「這不太……」
「其實我也沒怎麽用過。」赤羽低頭打開餐具盒看了看，拿出叉筷泡進熱水裏。
「那就，筷子吧。」
上杉的心情略有些顛簸，忍不住錘了錘額頭。
赤羽卷了袖子，翻了翻冰箱征用了衣川紫的小番茄，放進碗裏的時候上杉適時地遞過來一壺熱水，兩人並排著料理這堆頗為可憐的食材。
「看來明天得多補償點他們什麽了。」
「今年年終獎加倍。」
赤羽說著把燙過熱水的小番茄剝出來，遞給一旁的上杉切碎。
沒有油，番茄燉爛需要一段時間。赤羽發消息簡單通知了一下紫她的小番茄去處，上杉則洗了手在小小的廚房轉了一圈，從墻上摘下一只尤克裏裏。赤羽望了一眼，用有些溫柔的語氣說那是神田京一的。
上杉指尖撥過幾個音：「我可以試試嗎？」
赤羽說：「彈你喜歡的。」
「其實我不會幾首曲子。」
迎著赤羽略有些期待的目光，多少不好意思，上杉調了調弦清了清嗓，自唱自彈起一曲《La La Land》的《City of Stars》。音符在安靜的夜色裏舒揚開去，回旋在小小的廚房裏。小廚房遵循了這棟寫字樓的風格，帶著點性冷淡的藍灰色墻面，燈卻用了有些微醺的米黃色。坐在落地窗前的長桌邊可以看到下面不夜的街景。上杉坐在高腳凳上靠著身後的長桌，身後的夜景便成了最好的背景，上方筒燈的燈光只夠照到他胸前，在明明暗暗的燈光下上杉的臉上搖晃著發絲和眉宇間的陰影。氛圍像在酒吧，那種淌著音樂浸著小酒的清吧。映著米黃色的燈光和他身後墨藍的天，星星點點的燈光和著歌詞融進他溫柔輕快的聲音裏，又像鍋裏升騰的蒸汽一樣輕輕地散開去。
很快一曲結束，空氣裏只留下鍋裏的番茄翻滾的聲音。
上衫把琴放在身後吧臺似的長桌上，擡頭看到赤羽饒有意味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讀書的時候學的，很久沒彈了。」
赤羽給上杉的馬克杯加滿水，笑瞇瞇地遞過去解釋說神田給紫告白彈的這個，惹得上杉只能接過水按著太陽穴無奈地笑笑。
「神田的這把琴並不適合你。」赤羽抱握著自己的那杯熱水望著他，「或許結束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去禦茶水的樂器商店街逛逛。」
上杉向赤羽舉了舉手中的馬克杯，頗有些舉酒的氣勢：「君子一言。」
赤羽於是也舉高自己的杯子致意：「駟馬難追。」

上杉龍矢把琴掛回原位，回頭看到赤羽已經下了料包，正準備把面下到番茄濃湯裏。玻璃鍋蓋打開後清甜的番茄味道溢得滿屋都是，連帶著裊裊的白煙都裹上一層昏黃帶紅的暖，似家的氣息熨帖且溫柔，繞在屋裏讓人很舒服。
「真的麻煩你了。」
赤羽挑了挑眉：「地主之誼。」
上杉的老派和禮貌有時候總讓他有些無計可施，但多少又有些可愛。
番茄濃湯帶著面又沸騰起來，在中央空調的吹拂下小廚房有點悶悶的熱，上衫拉了拉領帶，順手解開了襯衫前兩顆扣子
「再征用點雞蛋吧。」赤羽轉過身差點撞到一旁的上杉，「你先去坐著，這兒有些窄。」
上杉舉著手作投降狀：「恭敬不如從命。」然後老老實實地側身挪回去，在那類似酒吧的古怪氛圍裏正襟危坐地等。
「流心的程度可以嗎？」找不出第二只鍋，冰箱裏也沒冰塊，赤羽最後熟練地往鍋裏打進兩個蛋，用面蓋上，像是料定了上杉會同意一樣，沒等他回答便關了火。
「聽你的。」
「那就等幾分鐘。」
赤羽轉過身靠在廚臺，擡腕看了看表，再擡頭正好對上端坐在對面的上杉。沒等他說什麽，上杉倒是先不安起來。
「要喝點什麽嗎？咖啡？」
「快結束了就不了吧。」
赤羽想了想，回了隔壁辦公室一趟把下午禦魂帶過來的那瓶十四代拿過來：「我們喝這個。」
「那之後的酒局？」
「依禦魂的性子，朧三郎大概不喜歡這種。」赤羽看著酒瓶轉了轉，「炒過火的酒，本就不是什麽值價的東西。」
上杉翻出兩只紙杯，看到赤羽對自己眨了眨眼，「明天我去買瓶別的，去了商標讓酒店先溫著，誰也不知道。」
上杉藏好著笑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赤羽端出兩碗面的時候上衫正坐得挺拔，敞開的喉頸上留了一點茄紅的醬汁，赤羽見狀伸手揩了一下，這一下兩人都楞住了，突然不知如何收場。
赤羽轉過身，並排的位置正好遮掉多余的尷尬。
「沒找到糖，不知道會不會酸。」
「挺甜的。」上杉趕忙接了話，剛說出口便楞了楞，隨即補到，「我的意思是，聞著酸甜口剛剛好。」
「嗯。」
他也坐下來，自惱著只敢用用余光去瞟身邊那抹紅。而一旁的赤羽單是埋著頭不慌不忙地認真吃著，發簾垂下的陰影剛好遮住嘴角那一點彎。

食不言。

兩人很快吃完那兩碗小小的面，並排坐著小口抿著酒。
上杉看到玻璃倒影裏的人支著手臂一副微醺的模樣，看著看著對上倒影裏閃閃的眼睛，不自覺轉過頭。赤羽也轉了過來，斜斜地一歪離他更近了一點，他看著上杉喉頸處，剛才那一點紅蹭開去一小塊，像留下一個吻。
「有被燙到嗎？」
「嗯？」順著赤羽的目光，上杉伸手摸了摸自己喉下那點紅，「沒事，都沒感覺到。」
赤羽支著手，下巴靠手背上微瞇著眼笑著和他對視：「君當恕醉人。」

再多加點班也可以的。上杉突然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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