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26 【戚千】童养媳（R）4.7w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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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10-26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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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 【戚千】童养媳（R）4.7w已完结

全文4.7w字，HE

20岁的戚寒雨 X 8岁的千金少
童车蛮多的，小千好凶的，很皮，寒雨很温柔，感化他了。
罪恶但是救赎，可能…也许大概甚至感觉不到有什么罪恶的，温馨友爱，不搞事，无黑化

城区本是贵族居住玩乐地带，商人在城边叫卖，商人虽贱，货物新奇，讨得高高在上的人们欢心，自然破例让讨喜的宠儿进城区做买卖，久而久之规矩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贵族中的能者们迁到城区中心造一座城堡居高位，落魄的贵族住在城区两边，碍于资金不足一楼便租赁给商户。街上一条道直通城堡脚下，这条长路白天人来人往，有散发着鸡鸭鱼肉的腥味、剁肉声、纺织的哐哐声、对接叫卖一声高于一声、杂耍哄闹声，只在深夜时分变成无人区。
无尽的长道望不到头，两边是住宅，拐入住宅区再往里走，走到听不见闹声，石头堆叠起的小巷口熙熙攘攘在眼前，通向另一个穷酸区域。这边的房屋矮，矮得层次不齐，建筑灵活，因为他们没钱，无法按照正规图纸上的来造房，东缺西补，再用勉强可替代的材料乱堆乱糊，爬上某座楼顶，整片看下来坑坑洼洼，像下雨天凹陷的泥路。下雨的话理所应当漏水，滴答，滴答。拿个盆子接雨滴，声音变成‘咚嗒咚嗒’一滴一滴打进耳膜里，敲在脑袋里。房屋紧密，天晴了也晒不干衣物，总有种霉味，还是混了剩饭馊臭味的霉味。
八岁大的孩子不认为霉味和‘臭’有关，不过是雨后的水气和食物的味道附在衣服上生出的味而已。把水果和一些东西混合压在罐子里逼迫它们混合不就能生出酒香，异曲同工啊！他穿着晾不去霉味的宽大旧衣裳，穿上裤子在干瘪的肚子前寄上破破烂烂的带子，从屋顶上跳上别人家的屋顶，屋上不像弯弯绕绕的小巷子，他不会迷路，这是赶时间招揽客人。步子再快进了巷子，绕来绕去是在走别人修建的路，奔上屋檐是自己选的捷径，轻易跑向目标。上房的路是直线，这条‘直线’是他动用全身肌肉攀爬跳跃，奔着小跑，奔向引领他的朝阳。
蓝天裹夹的太阳光散在干巴巴的身影，一攀爬一滚动，跳下板房，落在阳台的绿植上，矫捷的小豹惊动晒太阳的猫儿。最后一个跨步，他从三层楼高处跳下，借由某个人的肩膀缓冲平稳落地，如蛇一溜烟消失在人们的间隙间，只留后方路人大骂小畜生，路人连骂的方向都不对，来福早跑到城外抢生意去了。
近日是纺织节，商人和他的伙计们拉着马车驮着各式绸布进城做买卖，或是来这旅游购买稀有物品，他们从远方来的，不知道有多远的远方，会在这里住上大半个月。逮住一个商人说尽好话，便是给旅馆邀到好几人，那么旅馆的老板也会给他多一些酬劳。在节日来临前，来福很久没吃上一顿饱饭了，偶尔蹭饭馆客人们吃剩下的饭，馆子的老板娘当他是一只饿坏的野猫，来处理剩饭的，每次盘子舔得干干净净还不用她仔细清洁，划算。
有饭吃的好日子来了，绝不会落下任何一批。凭借他的口才和四处说好话蹭饭的经验，一个早上裤裆里藏的钱袋子把腰带撑得鼓起来，肚子凹凸不平的鼓着。大半的钱要拿给母亲，他可不能再被妈妈骂做是白养的狗，不给吃的就算了，要是他交不起房租被她赶出来，可没法再厚脸皮蹭别人的住处，没人愿意养孩子，做不了六十斤的重活还要别人给他饭吃，腾地方拿被子给他睡，亏本。剩下来的私房钱，会藏在许多个秘密基地以备过冬，多买点棉花、碳、喝甜酒暖身，还可以偷偷和朋友们放烟花。
这是第七个秘密基地，钱袋子还剩下三个。
一座顶楼，常年没人租，去年他给这家旅馆引来了不少贵客，来福趁老板高兴，问他顶楼那间怎么总是没人租，明明有阳台有花园，砖头瓦块铺得好，房间宽敞，是个晒衣服可以晒干的好地方。老板说那是七楼，有个花园又怎样，来这的都是出门做生意，谁愿意回来了还爬七层楼就为了看破花。小来福藏在嘴边的话崩出来，回头再多给你拉几个旅客，顶楼没人租的时候偶尔借我住住呗，我妈脾气不好总说要赶我出来。老板笑嘻嘻的脸僵住了，想着怎么拒绝小屁孩，被这脏小孩搞脏了房间收拾起来麻烦。小来福央求他，卫生我打理好，会自己带被子睡地板，就是要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您有空上来看看，不干净了再赶我走嘛。孩子聪明伶俐得很，还会招财，这回不好拒绝了，只得板着脸不情愿答应，警告他房间不得有任何损坏，否则往后酬劳减半。
第六个基地藏完钱袋子，已然上房跑酷奔向顶楼花园，花园的植被他认得，阳台的门却不认得，左看又看，旁边起伏的建筑证明这是第七基地。他狐疑的推开阳台房门，没落锁，可以从外进去。里头的装横大变样，藏钱的洞口也被填上，老板应该没发现，不然刚才的酬劳要被减半。一周没来而已，这里竟然被租出去了，他不由得哀声叹气，小小年纪发愁不久的，下个年头就是要知道谁是这里的租户，居然能发现他凿墙凿出来的隐秘藏钱处。
浴室传来水声，应该是浴缸里的水打在地上。
有人在洗澡？谁会在中午洗澡？要去参加宴会的女人？
来福不禁幻想大街上、马车内的贵族女人，白色的羽毛礼帽，帽檐阴影下绿宝石透亮的双眼，眉毛锋利是淡棕色的，唇是饱满的大红唇，红得美艳，姐姐裂开嘴娇笑会露出洁白的牙齿，连牙齿都是好看的，从头到脚完美到无一缺陷。
浴室里的那个人也会那么好看吗？
顶楼被装修得亮丽简洁，低调的优雅，小来福越想越觉得那是女人，只有女人才会注意这么多。如果里面的真的是……这间楼层只有哗啦啦水声，说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从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近高贵艳丽的女人，里面的人，什么都没穿…女性的胸前会有两团鼓出来的东西，没有布料包裹着它们，会是什么样的？
太阳会把人的皮肤晒黑，她们总把那边裹着，太阳晒不黑，那会很白吧，有多白呢？还有金发，放下来的金色长发，沾了水的女人的头发，会是什么样的？浴室的装横也会很好看吧，美人在美景里，他这个从贫民窟里出来的孩子这辈子都娶不到白雪公主，那看一看总行的吧，他虽然是男的，可是才八岁，八岁而已，能把女人怎么样呢，大不了就说是急着想上厕所，不知道浴室有人。美人心肠好，看他是个小孩一定会原谅的。
就看一眼，就一眼，我又不是大人。
来福摸着白色的墙，一步一步挪过去，脚步一点声音没漏，四周只有浴室里哗哗声响。他在拐角处犹豫了一会儿，美景就在转头处，小心脏砰砰直跳，脚步声没暴露，呼吸声快露出来。心一横，扒着门框探脑袋，小马尾晃啊晃。
浴室确实精修过，涂上灰色油漆，裱上油画，画与画之间没有金发美女，有一只死死扒在浴缸边缘的手，小臂上鼓着青筋，筋好似在鼓动，时平时起。
来福没有失望，他更加好奇，想知道这个人会闭气多久。他数了九十下，没耐心了，上前一探究竟满足好奇心。还有三步能看到浴缸底部，浴中人腾起身，又一片水花打在瓷砖上，水声没了，剩下沉重的急喘声空灵地回荡在浴室间。
浴缸里的是个男人，他抓着湿润乱发，头埋在膝盖之间，不停地揪着头发按着头骨，在身上抓出长长血痕。小来福听到他闷在嗓子里痛苦的哀鸣，猜他大概是死了亲朋好友才会伤心到折磨自己。
“死去的人会在梦里见到，你不用……”
男人突然朝他看来，发梢上的水滴溅在来福脸上，小孩子不愿因几滴水而闭上眼睛，那就看不到如此美人。虽然他不是女人头发也不是金色的，但是…眼睛是金色的，睁得好开啊，看不出他需要什么，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我，就像蛇、猫咪，一动不动的，他的眼睛会发光吗？好亮啊，一种很纯的外来玉质。脸蛋和嘴巴红得鲜艳，不是涂上去的红，皮肤下的血液冲上来的浮在唇皮之下。嘴巴嘶嘶吐气，张开里面鲜嫩的红，像是破开了的伤口，看到里面的内脏，脆弱的震颤。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是虚弱，很精神的模样，却一动不动……他在想什么呢？
“你——快出去，下楼，把门锁好别让任何人进来。”
泡冷水凭毅力驱散热毒，冷水越泡越热，起身不知为何多了个孩子。意识不清明，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却知道是个小孩子。门再三确认锁好，不知这孩子怎么上来的，肉体热得发痛，头顶疼得要命，无力思考，紧紧抱着自己，全力忍耐。
“我是从阳台进来的，怎么下去啊？你洗澡，肯定锁门了吧。” 他也算做生意的，突然来的命令让他下意识满足客人需求。
尊贵的客人倒在一边，用所有力量抱着身体低着头，无力说道：“……从阳台出去，锁好，别进来。”
哪能啊，好不容易借来的处所，不愿轻易丢下，看这人挺好说话的，多说几句，没准能来这里蹭吃蹭住。
“我是这里的上个租户，虽然没给钱，好歹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有感情了不舍得走，我来这里帮你打扫卫生，帮你洗澡擦背，能不能让我偶尔住住啊？”他是行动派的，不想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先一步脱掉旧衣物，拿上旁边的毛巾爬进去给男人擦背。
此时此刻，任何的肌肤接触都会让渴望翻倍，背上的麻痒感很解压，乱窜的热流找到突破口，戚寒雨轻松许多。欲望得空钻出，随之而来便是更为庞大的热量燃烧心口。
“能…”他缩着身体，先答应孩子，“但是这几天先别来，别帮我擦背了，出去吧。”
以来福的经验，这是拒绝的意思，他走之后阳台便会上锁。
“你让我住我一定会办好事，我不占便宜不吃软饭的。”卖力擦背。
媚毒烧得视线模糊，思维滞涩，没有人碰他还能忍，这一碰惹得他想过放弃忍耐。
放弃忍耐？那会发生什么呢？猪狗不如的侵犯这个努力热爱生活的小孩子，跟给他下毒的人渣一个样。回想几个月前，有人放狠话，说他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偏要拉他下水，进女人堆，变成没有女人活不成的淫鬼，每天每夜做的事只有抱女人，抱到没有钱，去穷乡僻壤抱寡妇，抱到寡妇不堪其扰，去抱五六十岁的乡野农妇。
戚寒雨不理解恶毒诅咒的真正内涵，只知不可以伤害他人不可以自贱堕落，就是热死在灌满冷水的浴缸里他也绝不屈服。
“先生的手放开一些，我帮你擦擦。”
这话说完还是掰不动手臂，闷葫芦似的，来福索性擦他大腿，就在贴着浴缸的臀上面一些，大腿上，用力一擦，这边使出的力量，牵动了胯间的东西。戚寒雨挺直了背，把他推到浴缸一边，自己缩在浴缸角落扒着浴缸边缘。
“干嘛这么嫌，我只是衣服比较旧、没有干净的清水洗澡而已，刚才泡水里也泡干净了吧。”被怀胎十月生不出娃的老板嫌弃就算了，起码老板也是个脏东西，谁看不起谁呢，怎么漂亮的男人也要嫌弃他，家里有个碎镜子，他照了的，碎镜子出现好几个自己，各个都好看，哪不行了，要有大眼睛他也有啊，眼睛还是红色的，如果他是女孩，得天天被别人夸是小兔子，眼睛又大又红，好看又可爱。
戚寒雨连他长什么样都看不清，何况听他说话呢，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倒是知道他委屈。
这时候最好的安慰，就是让这孩子出去，省得被强暴，以后有比委屈更难接受的负面情绪。
热得说话费劲，“出去吧。”
打小就没被这些大人正眼瞧过，凭什么啊，当他不会长大，不会报复么？！还以为长得好看的，会是个心善懂得尊重的好人，没想到一个鸟样。想他为了吃上一口热饭早早出来打工，忍了三年了吧，今天不忍了！
“想赶我走起码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赶！”气急了，壮胆抓湿漉漉乱发，把他的头拉起来，“你算什么玩意！要不是我投胎运气烂，我会比你厉害，起码不会躲到浴缸憋死自己。”
头皮上的抓力很轻，一点痛附赠了欢愉，戚寒雨感到舒服，不用大气不敢喘的忍耐，他浑浑噩噩，意识到战意被激起，想和这个孩子打一场，和一个孩子能打什么？单方面虐杀而已。
不能，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一声奋力的呐喊传进耳朵里，本是‘看着我赶’因为他喊得用力，加上戚寒雨脑子不拎清，听成了‘看着我干！’
啊……对，这里是贫民窟，他特地选了个路线杂乱的贫民窟，这个地方，童妓很多的。
如果是童妓，那应该早已习惯这种事，对侵犯肉体的暴行…心理上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之后再连同这个孩子之前受到的心理创伤一并慢慢疗愈就好……会对孩子负责的。
可是……会负责，就可以伤害孩子吗？
不行啊，不行。
不能，不能向欲望屈服，不要找借口。
戚寒雨头晕转向，是因为来福拽着他的头乱扯乱拽，小孩子知道自己打不过大人，也就拽得动这颗头颅，非要把人扯清醒了好好看自己，用简单粗鲁的动作获得尊重。
头上痛意只增不减，疼醒了烧昏头的人，戚寒雨摇摇头，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小孩子。红红的大眼睛，上面黏着几根棕红色的头发衬得皮肤白嫩，一番动作之后嘴是殷红，嘴巴瘪下去双颊气鼓鼓的小手拽着他的头发，死死不松手。
他从孩子手中夺走属于自身的棕发，来福看他力气这么大，怕被揍，有眼力见的不折腾人了，一只腿跨出浴缸。纤细的小腿迈开，一前一后，中间刚好可以夹住他的性器，眼看着这么好的纾解工具，这么鲜嫩的食物要从身边溜走，戚寒雨条件反射抱住他，将他拖回浴缸里。
他们摔回水中，来福还没见过这么多清澈的水花，好看好玩，干净的水拿来洗澡的机会少得可怜，觉得在水里被人暴揍算好事，要揍就让他揍，倒下来护着脑袋准没大事。
戚寒雨没有揍他，他想不明白啊，明明背后有一个棍子抵着他，为什么不抽出来打自己？但是这个棍子好奇怪，怎么是热的？难道是他把棍子藏在腿间，捂热了？奇怪，带棍子洗澡干什么？
大难临头了，先不反抗不激怒人，他倒在小先生的怀里，一边蹭着干净的清水，一边说道：“我从小被我妈打惯了，你就是打到手软，也不一定能打疼我，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要不这样，我给你搓背洗衣服拖地，你就原谅我？”小孩在服软求饶，但是说得很有尊严，他是不会甘于低人一等。
来福发现，这人不光长得漂亮，身上好香啊，这样比起来，那他的衣服真的很臭啊……以后一定要赚很多钱，不输给这个人。
小小的人儿，软在怀里，先是冰凉，后是因他染得温温热热，其身是棉絮，其音是蛊惑。他把两条小腿合拢，下身缓缓抽插在腿间。戚寒雨颤抖的吸着气，绷紧了手臂，无法接受这样被兽欲控制的自己。
正如恶人诅咒那般万劫不复。
试探性戳着戳着，孩子并无反抗，戚寒雨猜是习惯了。下体很快有妙意，灼热的痛苦全部转化无边欢愉，他的枷锁一点点咔哒裂开，重重落在地上，再也不用抗着那么重的东西前行，身心轻飘飘的坠入迷幻天海。
一圈圈大水花让来福看不清水面下的画面，更不明白柱子放在腿间是要干嘛。身后的先生呼吸很快，却不是气急的呼吸，应该不会有大事发生。他被抱得很紧，像是陷在有弹性的床垫里，也就去家具店偷偷坐过一两次，那躺椅那垫子可舒服了，不过没有美男子的舒服，先生身上还香香的，身边都是透明的洗澡水，感觉身上的脏东西都被洗干净了。
就这么躺了会儿，来福被翻转过来摁在浴缸边缘上。他被固定住腰，屁股突然有点痛。水面上男人的手臂好像在摸他的屁股。
“你、你在干嘛啊？”为什么屁股会痛。
“我会看着干你的。”刚才他好像因为这个很生气。不明白看与不看有何分别，总归是别人的要求，先尊重。
“什么干啊？”越说越不明白，这人八成是伤心过度，脑子不清楚，不过好歹跟自己说话了。
来福感受到了尊重，放任香喷喷的小先生抱着。
屁股越来越痛，痛到他忍不了，有点讨厌美人的怀抱。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我的屁股好痛！”他顺着戚寒雨的手摸下去，发现这只手抓着那根热腾腾的棍子正在捅自己的屁股。
原来是揍人的方式不同，难怪这么疼！
被揍当然要反抗，才不会白白挨揍。小孩伸出拳头要打他，戚寒雨把他按在怀里任他揍，他不顾弱者的反抗，棍子一点点埋进幼小稚嫩的甬道里。
甚至能想到下毒人得逞的言语：刚才不是很有能耐嘛，继续撑着忍着啊！努力啊戚寒雨！看看你做了什么，直接跨过搞女人这一步去搞小孩子，太行了啊！你做恶人比我们有天分！
魔音在扰，欲望散去，意识逐渐清醒，他却不想控制罪恶的行为，一下一下麻木的往里撞。他听着稚嫩的叫骂声，感受弱小有力的捶打，却是抱紧幼小的身躯，下巴抵在半湿的头发上，用力的往里捅。小孩的惨叫更凶了，甚至有哭音，反抗更狠，但是没用。
来福觉得屁股要裂了，比妈妈用棍子抽屁股痛一百倍一千倍啊！而且一直在痛，没有缓和的空间，为什么他这么有力量可以一直用棍子打我呢，难道不累吗？！
眼前有一片模糊的肉块，肉块上有一个点，小孩知道这是奶头，如果被人揪住会超级痛。他的手被戚寒雨抱着锁着，嘴没被堵上，便用嘴咬住乳粒，死命的咬，要把屁股上的痛全部还回去。没想到下身的痛更厉害了，他不会服输，松开嘴去咬另一边，还用吸的，像是要把胸乳撕咬下来吃掉。
较量了这么久，还是打不过弄痛屁股的棍子。他想漂亮的香香的人真是太恐怖了，就像鲜艳的毒蘑菇，吃了会死人的。屁股痛得要没有知觉，一轮暴揍终于停下，来福觉得此后再也不怕妈妈抄起来的棍子，天底下的棍子都没有漂亮先生的棍子可怕。
下一轮暴打屁股在渐渐的疼痛中开场，这次孩子趴在先生身上，被拽着头逼着吃乳粒。搞不懂了，这上面被咬得红得发肿，都是他牙印，怎么还逼他咬？
屁股的痛意使他顾不上思考，一嘴下去咬死他！经他这一咬，屁股是痛到不行，来福眼里含着泪花，咿咿呀呀咬着小先生的乳头，不解恨，一只手上去拧麻花拧另一边同样是牙印子的胸肉。
“你…你别揍我了好不好？”终是挺不住了，真的太痛了，在房屋上跑来跑去从墙上摔下来都没这么痛。棍子的动作还是没停下，来福放下面子，喊道：“对、对不起啊！我不咬你了，我们扯平了！别打我了——”
痛苦很久没有停下，年幼的脆弱的甬道撑不住狂热的撞击。
“再等等…很快……很快就好了。”小孩还没哭，戚寒雨哭了一脸，恨自己不顾一切埋在里面不肯出来，他还学会撒谎了，他本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这场暴行。
来福信了，虽然美人打人很凶，但是脾气很温柔…这样说很奇怪，可就是这样啊。他没再咬红彤彤的乳粒，趴在散着淡香的胸前忍耐，忍得受不了了他就咬牙闭眼，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撕裂的疼痛仍在，痛得眼珠子要崩出来。
好不容易小先生不打他了，泡了这么久他想出浴室不想洗澡了，想出去买甜甜的水果，喝一碗热粥，今天可是能吃鸡腿的大好日子。刚起身，又被抓回去，被迫陷在温柔香味的胸部里，那种痛苦又来了。小来福撑不住了，开始撒泼大喊大哭，不停地求他别打了，想吃路边摊上的炸丸子，想吃冰西瓜，到最后他满嘴念着食物，从水果念到甜点从蒸煮念到油炸，再从喝的念到浆糊粥，每一个好吃的都用哭腔念出来，仿佛他今生只能活到今年这个岁数，临死前把想要的东西一股脑念出来，回忆满足食欲的美好时光。
他的屁股还在挨那根热棍子的揍，他突然觉得妈妈果真是世上最好的，打得太轻了，以后闯祸了也不怕妈妈的一顿揍。
小来福念着念着，东想西想，想不动了，累倒在香甜的怀里，既然吃不到那些好吃的，做梦总有吧。

底下软软泛着清香，上面暖融融的，是故事中的天国吗？孩子睁开眼，天国有天花板吗？似是大病一场睡了很久，精神肉体恢复良好，身体贪恋熟睡的快意，左右观望发现四下无人，便翻身睡去。这一翻身牵扯屁股，疼得要命，立马精神。这回想睡也睡不着，捂着屁股皱眉。
后劲够大，比吃席蹭来的白酒都大。
肚子咕噜噜叫唤，嘴是渴的。好想吃刚摘下的果子，酸甜多汁。正思念着清爽可口的味，房门轻敲两声，有人推门进来。估计是赶他下床的，屁股还很痛，不想起来，装睡好了。
戚寒雨端着两小碗进来，盘子放在床边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他站在床边看了会儿，等这孩子放弃装睡。
小孩没让他等太久，上眼皮糊着下眼皮挣扎着张开眼，声音糯糯糊糊，没有一开始在浴室里抓着他的头乱拽的狠劲。
“小哥哥，我难受…”装病一流的，母亲被他骗过好多次，露馅也能叫他糊弄成功。
“对不起，全是我的责任，以后有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帮你。”半蹲下来，端起那碗水果糯汁，“喝点这些吧。”
张嘴尝了口，软糯香甜汁水饱满，里头还有切成丁块的西瓜，咬起来脆脆的。真想把这碗糯汁吹出神医效果，好让他不用装病大口大口喝掉。
但是，有人喂他吃水果的感觉很好啊，还没出人头地就能得此美人迁就照顾，被揍一顿划得来。美滋滋得意完，唤醒小生意人的意识，做生意就是要讨价还价，巧妙坐地起价。
小来福探一探这位先生的心有多良善，虚弱的问：“可以帮我几次呢？”
“很多次，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眼神一亮，那得有多少次啊，难道这是遇到贵人了。
喝下一碗甜汁，身体状态好了很多，问另一碗能喝吗，当然第二碗也是他的，连干两碗鲜甜糯汁，平时尝不到的好味。
戚寒雨拿着手上的膏药，不知怎么开口说要脱他裤子帮他涂伤口。想来他们还不知对方的名字，按照交友惯例开口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称呼你好呢？”
哇，对他这个小屁孩还用‘称呼’，太正式了吧。
他下意识回答：“来……”及时打住嘴，并不想让漂亮先生知道自己的贱名，这就是个狗名，无名无姓算什么名字。和这样端正的人交朋友怎么能告诉他自己叫这种贱名，说出来感觉这辈子都不能这个年轻的哥哥做平等的朋友。
“我没有名字……我妈平时随便乱叫我。”
见他面色不好，戚寒雨想不到问个名字会戳人心伤，一时噎住。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戚寒雨。”
哇，三个字的名字，真够端正，和他平时接触过的人就是不一样。
“那你……帮我取个名字呗？”来福怯怯抬头，怕他不答应，“我们这的人书读得少，不懂取正式的名字，我看你的名字就很好，念出来响亮，第三声收声，跟你这个低调又有本事的人很搭，我也想要一个念出来响亮的、真正的名字。”
“这…名字由父母来定，我对你而言还算陌生人，怎么能让我定夺这么重要的事。”难住了，明明说过会帮他，第一个忙就帮不上，有失诚信。
“我的人生我的命我自己来定，说要你取名字你就帮我想一个，说好了要帮我很多次的，怎么第一回找你帮忙你就回绝我。”张狂强势的本性因不满而暴露了。
戚寒雨自是感受到这孩子巧妙玲珑，装病的虚弱和人际的控场无缝切换，将来会是个有本事的。
轻叹，妥协道：“好吧，从你对未来的想法问起吧，以后想拥有什么？或者想做怎样的人呢？”
红色的大眼珠子圆溜溜的转，想象未来滋润的生活，神采得意道：“那还用想，当然是做有钱人，有很多钱就可以吃饱穿暖睡好，我想拥有比这间屋子更好看更大的房子，所以要有很多很多的钱！”
“嗯…很多钱啊，那就是千金了。”
“什么嘛，千金哪够，我还嫌少呢。”
顺口的回答让年轻人灵光一现，“啊…！就‘千金少’这个名字，听起来如何，喜欢吗？”
“这么快就想出来了啊！嗯……想想挺搭的，没有装模作样的感觉，理念存在姓名里，别人喊我的时候我就能想起这个目标，不忘本。”怎么想都觉得合适啊，可取名字的速度也太快了，有种随便的感觉，小孩子不甘于平凡，“这三个字怎么写的啊？”
戚寒雨拿来钢笔和一本裹着皮的厚本子，在桌前写下这三个字，拿给来福看。
这三个字有层次感，笔画看起来少，又不少，字体一撇一捺干练帅气，连带着这三个字变得酷炫有拽味。横着看竖着看，看得小来福满心欢喜。
“好！我喜欢！就这个名字了！”
戚寒雨点头，既然给他取名字了，感情上应该熟络些，总该可以问了，“你的臀部…还很疼吧，我帮你涂药？”昨晚以为他是女孩子，事情结束后帮人清洁涂药那会儿才知道是男孩，都是同性本不应该羞愧，但毕竟发生那种事……心理上很别扭，总觉得不该看，“要是不想的话，也可以自己涂。”
“很痛的，我不敢自己涂，你帮我吧。”
良心过意不去，转头看到这孩子直接把裤子脱了趴床上等他涂药。
动作真麻利啊……
涂药后，先生的小脸烧红烧红的。赶忙转移注意力寻找话题打破莫名的氛围，“昨晚没回家，你的母亲着急了吧，我送你回去？”
“她才不急，以前大晚上被她赶出去睡，还好是夏天，待在别人家屋顶凑合一晚。还有一次去山上抓青蛙，迷路了，待了三天才下山，她也没怎样，照样睡觉喝酒打牌。”他要卖惨，又不准人可怜他，“是我有本事活下去，不用她操心。”
戚寒雨理解这份歪扭的，要把小孩子当作大人来尊重，爱护对方的自尊。他没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好好休息几天吧，回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哪天想来这里随时欢迎，阳台的门不会落锁。”
说到阳台，小小千金少才想起自己来这里是放钱的，“我的钱袋子在哪？”漂亮的小先生不会拿那点钱的吧。
拉开抽屉示意，“放在这里。”
哇——刚好就放在床边，怎么会有心这么细心肠好得如神明般的漂亮哥哥！
可是……为什么昨天晚上那么凶？一点也不好说话，今天就很正常。听说有些人晚上和白天是两样的，真有这种人吗。
千金少打算观察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小孩子在顶楼玩了三天，换上各式各样精美合身的衣服。经过三天的面对面观察，发现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寒雨哥哥如出一辙，保持规律的良好作息。奇特的事，便是把一堆纸装订，放进信封里，有时候将信封递出门缝，有时信封从顶楼花园的一角垂直落下，没有传来落地的声音。还有更怪的事，就是他会做饭，他从来没见过男人在家做饭，要做饭也是去外面当厨师，也没有厨师在家里也做饭的吧，妻子做得再不好吃也好过自己动手做啊，他们男的好像就是这样的。但是在小哥哥这边一切都不同，应该是异乡人吧，风俗不同，千金少跟着他，接受不同的风俗，搬了个小凳子踩上去学着切水果，偶尔拿着锅盖挡在前面煎炸鸡块，防止热油溅身上。
学着学着，觉得还是等着开饭最舒服。
看来不能在短时间内接受异乡人的风俗了，那要不同化他吧？
做饭的就是妻子，小寒雨哥哥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把头发留长，留到腰那里，一定更美。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小哥哥啊，你的头发不要剪掉可以吗，我长大之后，你就是长发，能不能做我的妻子，给我做饭吃？”
纯属小孩天真乱讲话，戚寒雨仍是认真帮他矫正，“你们这里男性和男性是不能结婚的。”
期待的询问：“你们那里可以吗？”
“要很努力才可以的。”
“那就有希望，我不怕吃苦，我跟你走，去你那里你就可以做我的妻子？”
下刀迟缓，“那我就…成了拐卖小孩的犯罪者，无法做你的妻子。”
小千金少瘪嘴，不满意了，“什么规则啊，想吃你做的饭真难。”
“做饭而已，我给你做保姆的话，也可以吃到我做的饭。”
很好哄的，小孩又欢喜：“好啊，等我长本事，买你做保姆就可以天天吃到你的饭。”
话题这么快就转了个弯，戚寒雨忍俊不禁，鼓励他，“我的身价很高，要很有本事的。”
吃过清淡甜滋滋的晚饭，千金少满脸写着不情愿，却还是得回家跟妈妈打招呼，他真不想踏出这个区域，这地方哪里都很干净，还有漂亮的男人会偶尔陪他聊天，不愁吃不到热饭，这饭比任何一个馆子都要好，不咸不淡，吃多了不腻，能吃好几碗饭呢，他都不知道食量有这么大。
留恋不已，依依不舍，换来戚寒雨的温柔的抚摸，摸了他头顶那堆头发，“你想来吃饭随时都可以，回去一晚上，明天我们还会见面的。”
千金少头一回知道分别还能是幸福的，他心胸载着满当的温暖，借着明亮月色从顶楼跳到另一个屋顶，快速回了家，只要回家睡一晚，睁开眼就是第二天的清晨，那就能再来这里蹭饭啦！

戚寒雨分析好秘密公文后销毁原文件，那些资料存储在脑子里。泡好热水澡，躺回舒适的大床上。这些天没有毒素发作，也许那种毒的效果没有仇敌说得那般可怕。一呼一吸间，他正要睡去，听来阳台拉开又关上的声音。他的房门被打开，一只小身影摸黑溜进来，一路无碰撞精准上床，钻进被子里，扒着小先生的手不放。
小孩子很难过，憋了好久才开口。
“我不想回去，一进门她就骂我，要我滚出去别回家。”
袖子很快被浸湿，戚寒雨愣了愣，爱自尊的小孩竟会在他面前哭出来，对他来说这是多掉面子的事啊。他侧过身，摸了摸孩子的脊背，为他顺气。
“我跟她说我的新名字，真正的正式的名字，她取笑我，说我一辈子贱到底，不配有好名字。”他抖了抖，气急了，“我怎么不配了，有手有脚，长得挺好，和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你不是说过你的人生你做主，既然你喜欢，这个名字就是你的。”得让他知道主次，以免未来不自信，“是名字配你，不是你配名字。”
“没错！就是这样的，就配。”他想，这么厉害的哥哥都帮着自己，那他肯定不是贱的。
心里仍是委屈，为什么妈妈总那样对自己，明明是最亲的，还不如认识没几天的漂亮先生。
心中憋闷已久，干脆一股脑说出来。
“我不想她当我的妈妈，她怎么会是我的妈妈呢！我赚的钱都给她一大半了，她还是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才几岁，就想着我报答她，我怎么报答，又没有稳定的活让我干。”越说越委屈，不再压抑哭腔，“还要好多年才能长高去做工，她等一等不就有了嘛，为什么那么对我！”
和亲人反目成仇对孩子的成长不是好事，但这位母亲确实做得不好，此时也不能说孩子的主观判断是错误的。
“也许…也许你的妈妈小时候日子过得不好，所以不知道怎么对你好。她好不容易长大可以对自己好了，却得做你的母亲，没有人告诉她这么对你的话，你会伤心落泪，因为她小时候也很痛苦吧……所以下意识认为这样对你很正常。”
小千金少擦擦眼泪，情绪好多了，那口气还剩一些，任性道：“我不管，她对我太过分了，我是亲生的又不是她捡来混吃混喝的。”
“好吧，你来我这里玩，开心点，回去后要是她再对你发脾气，你再来我这躲躲，等你长大了，慢慢的…她知道你的好，就会对你好了吧。”
“她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对我好，要是能对我好，就不会让一个小孩子睡门外，去吃别人的剩饭。”
讶然，“怎么会这么过头……”
“对嘛。”得到认同，小孩子不气了，信任感足够，开始无意识撒娇，“你真好，你怎么不是我的妈妈呢，明明你的胸肌很大嘛，也会鼓起来，怎么没有奶水。有奶的话我也可以喊你妈妈了，你做我的干妈嘛，我不要那个妈妈，我早把她养我的钱还她了。”
这个孩子…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不是想让他做妻子就是做妈妈，怎么总爱把男人认作女人呢。往后得慢慢调整回来。
“实在无法交流的话…可以减少交流，偶尔回去看看就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冲突。或许她只是惯性谩骂，距离拉开一段会好很多吧。”他思考着帮忙解决，没等来怀里的孩子反驳，等来的是入睡的呼吸频率。
戚寒雨松口气，小孩子发脾气胡言乱语也是正常的。

生是戚千人，死是戚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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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2-10-26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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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微风拂去颈边被单捂出来的暖热，千金少睁开眼立即坐起身，第一个念头：果然睁开眼就是第二天了可以去小先生家里蹭饭。
鸟鸣混着切菜笃笃声，闻到一点点清晨花香，意识集中，原来他昨晚就跑回来了，还在人面前大哭一场，想想好丢脸。羞愧红了双眼不好意思去厨房找他，蹑手蹑脚洗漱后去阳台的秋千玩玩，前面几天一直想看看秋千却腾不出时间，时间全拿去观察戚寒雨。
走过几坛植物，摸着枝叶找到被藤蔓爬上的秋千，它有些高，趴在上面脚尖点地才能荡起来。掌握平衡费尽力气爬上去，脚尖够不到地板，秋千荡不起来。
较劲半天已然忘了羞赧，跳下来嗒嗒往屋子里跑，要叫寒雨哥哥帮忙。碰巧早饭做好了，一口一个蔬菜鸡蛋三明治，腮帮子撑得像储物过冬的松鼠。几口牛奶浇嘴里，唔唔的揪着小先生垂在手腕上的泡泡袖。戚寒雨抿着牛奶跟他往小花园走，走到开了花朵的藤蔓前才知他是想坐在秋千上玩。牛奶杯放在镂空花纹桌上，他把小孩抱起来放在木板上，叮嘱抓好藤蔓下的链子千万别松手，然后把木板往后拉，拉过头顶，松手，秋千往前荡，飞向空中。
荡到最前，一望无际蓝白的天，天边白雾做朦胧的纱。秋千回落些，是一堆低低矮矮的楼房，荡到后头会看到许多盛开的小花朵，花香四溢。感受不到自身重力，好似被花藤托着在藤蔓间轻盈的飞，纵然飞不出这片花园，亦能享受此刻天地间的馈赠。
荡呀荡，风儿往后风儿往前，推动秋千的人一直在，他就能一直感受此刻童真无邪。
出生是穷，生活拮据，好东西从来是独自霸占最好。这么好看的秋千，位置很宽，他一个孩子要拉平手臂才能抓住两边的链子，一开始满足后来觉得少了什么，他邀请戚寒雨坐上来，而他坐在漂亮先生的怀里，温温暖暖。小先生腿长，每次落回中点脚尖一蹬，秋千一直能飞很高。
秋千是戚寒雨小时候玩过的那款，是他的父亲亲手为母亲做的，母亲穿着长裙飘荡在空中，父亲护在她身侧开怀的笑，是他难以忘怀的画面。偶尔他能坐在母亲的腿上随风飘摇，可惜母亲身子弱，父亲过分怜爱她，母爱的怀抱感受不到太多就被抱下来。如今换他抱着小孩，想象当年母亲的心情，他跟着千金少欢快的笑声心境回到儿时，他也能天真浪漫的笑两声。
笑着笑着，突然胸口缩紧，热浪拍向全身。他僵硬了身体，鞋尖忘了点地，秋千摇晃的弧度愈来愈小，最后在原地摇摇晃晃。
竟是埋在血液中的慢性毒素，并不是短期特效药。难怪打一剂药后便不再追究，是让他慢慢被热毒折磨心智。
戚寒雨踉跄跑回屋里，把阳台门关上落锁。小小一只的千金少从秋千上跳下，推拉不开阳台门，不解的敲门，“干嘛啊，你的牛奶还放在外面，不是说不能浪费食物吗？”
屋里的人忍受沸腾的灼热，靠着玻璃门下滑，歪坐在梯子上。
漂亮哥哥的身板就没有歪来扭去的时候，千金少心急的拍着门，大声喊他：“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找医生上来，你开门啊——”
戚寒雨抓着衣袖，艰难转身，头抵在玻璃门上意图降温，万分痛苦做唇语：回家吧，回去。
这个场面好熟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说类似的话，自己抓住自己的动作也差不多，就好像要变成另一个人了，会变成拿棍子打他屁股的凶狠模样。观察了几天，总算逮到要变身的时刻！千金少很兴奋，绝对不会放过一探究竟的好机会，他还不知道那么长的棍子怎么藏住的，平时没见着啊。现在屁股不痛了，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怕再被揍一顿。
“不回去！我就要进这个门，你把门开开，你说过不会锁阳台门的！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这样的话我以后也要骗你！”拍门改成捶门，这门还是不开，他脾气上来，用脚踹门。
戚寒雨为难的看着他，紧皱着眉柳摇头。
漂亮的小先生好像很难过，千金少也跟着难过，他不再敲门，去想为什么寒雨哥哥违约不开门，他是要变身了没错，变身了就会想要揍自己。是担心控制不住狠狠地揍自己吗，还就爱揍屁股……揍屁股啊？
小孩灵光乍现，“你是不是想打我屁股了？”
他眨着明媚的清澈红眼，屁股贴上门，回头一看，小哥哥漂亮的脸蛋剩下漂亮的后脑勺。
应该猜对了。
小千金少开始用屁股撞门，敲门手会痛，用屁股撞门一点也不痛，他还撞上头了，年幼的小豹子多得是劲头和耐力，就是要用屁股撞开这个门。
门上传来细微的震动，一下两下折磨脆弱的意志力，戚寒雨捂住耳朵不堪其扰，突觉嘴上有液体，惊奇的摸了把，发现是鼻血。
竟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住。
那门还在震颤，就好像震在胯间，不断引领着他开门，开心中的欲望之闸。
“小哥哥，寒雨哥哥，把门打开嘛，我不怕你打我屁股，吃了你这么多天的饭被打一会儿有什么关系，我以后也想吃你做的饭饭呀！”
撞门声停了，换上失落的童声，好似再不开门小孩马上就从这个顶楼跳上另一个屋顶，消失在楼房间。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究竟是害怕千金少伤心还是害怕没人帮他解决，独自忍耐无尽的灼烧。
戚寒雨打开锁，将小孩拉回怀里紧紧抱着，关上门，回房，拉上所有的窗帘，采光极佳的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以前被妈妈打，是当街打，可丢人。没想到在这么高的房子里被打还会顾及他的面子拉窗帘。千金少被压在床上并不害怕，好奇问他：“你的棍子平时都放在哪里啊？我找了这几天都没找到。”
要怎么跟小孩子解释呢，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不是棍子。”
“那会是什么？”总不会是枝条吧，那么粗的东西耶，“擀面杖？！”
从哪里解释呢，“不、不是木头做的。”没有性教育经验，从材质方面解释。
孩子还在思考，纠结良久的小大人头脑发晕留着鼻血，磨磨蹭蹭把裤子脱了，此时晕头转向，揪不下小孩的裤子。千金少倒是爽快，嗖的就把裤子脱了蹬床底，起身正好看到那长腿间杵着一根棍，还会晃。心想找到这家伙了，上手去拿，果真是热乎乎的，再仔细看觉得奇了怪了这么大一东西怎么和身体连一块。
热度爆炸的地方被小手抓着，噼里啪啦掉落火星子。这下无法踌躇犹豫，摸上圆圆滑滑的小屁股找缝里面的小眼子。
小先生不让他摸，再次把他按倒在软绵绵的床上，捂住他的眼睛，耳朵进了好多声对不起。
哪有打小孩之前还道歉的，疑惑问他，“为什么不让看啊，不就是长了根棍子嘛。”
“这、这是……”
他没有解释清楚，急冲冲进去了，被小甬道吃掉焚身的欲火，获得快慰与解脱。千金少没有追着问，咬紧牙关忍着疼，疼得嘴唇发白。戚寒雨看一眼就落泪，泪水嗒嗒落在稚嫩的脸蛋上，冰冰凉凉的。
小孩睁开眼，疼得面色扭曲笑他，“我这么痛都没哭呢，你哭干嘛啊，真弱。”他觉得自己总算有一个地方赢过优秀的大人，十分得意，下定决心忍到最后，绝对不像上次那样求饶，反正求情也没用嘛。
千金少认为此刻的他像个伟大的大人，包容弱小。忍着撕裂的痛楚，闪着泪花笑眯眯摸着小先生的后背，他抱不住宽大的背，只能摸着两边安慰他，“不哭不哭，揍完我你就不难受了，要给我做好吃的哦。”
疼得厉害却只有简单的要求，良心再度受创。戚寒雨的眼泪从泪珠变成串珠再变成涓涓溪流滑下面庞，哭得更厉害了，允诺的话语哽咽在喉咙间，发不出声。他窝在小孩的脖子边，不敢看此时此刻犯下的罪行。
二十年来头一回感受到无力，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不堪，懦弱无能，无法抵抗翻倍的兽欲，让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遭罪。把头埋得不能再低，尽快结束这场暴行，小孩很安静只有规律的呼吸声，平稳的呼吸用来缓解疼痛。火热稍熄，回神后惊觉小甬道湿滑无比，不知道射在里面多少回。
无法接受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克制几欲战胜肉欲，奈何小穴的泥泞以及孩子面容雪上染红的色彩，让他再一次失败，龟头退到小口，重重的撞进去。多亏了泄出的液体做润滑，千金少轻松许多，缓和没多久被顶得撞上戚寒雨的下巴，疼得他‘哎呀’一声，捂着自己的头。小孩尚不知性欲为何，听不明白小先生低低沉沉的叹息声是什么意思，只晓得心里酸酸甜甜有东西揪着心口，有点紧紧张。
下面有滋滋的声音，小身板一直被撞得往床的另一边移动，不过有一只手放在他的背后，防止他被撞得东倒西歪。
小哥哥还在不停地撞他，不过已经不疼了，大红眼瞧着床头再瞧着窗帘，最后定格在天花板上的砖纹，小脸热乎乎的冒着气，估计是被压得发热。看了好一会儿，漂亮先生突然停下来摸他的脑袋，慢慢地撞他，最后不动了圈着他喘气，小孩的耳朵被呼出来的气烧得更热了。
那根棍子慢慢拔出去，原来是钻进去打他的啊。热热的液体流了一屁股，千金少以为自己大白天尿床了，慌忙用手去擦，摸到滑溜溜的液体，白白的东西，好似怎么也搓不干的浆糊。
大惊失色，“原来你真的有奶呀！怎么会从下面产奶的啊？”说罢伸出舌头要尝摸来的‘奶水’。
戚寒雨赶忙阻止，“不能吃这个。”用衣袖帮他把手上的液体擦干净。
几天来没见过人这么强硬，大概真的不能吃。
“不吃就不吃，反正你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大不了以后趁他埋头喘气的时候偷偷摸一把，舔一口尝尝味。
“会给你做很多好吃的。”事情到了这地步，与其沉浸在懊悔不如做点实质性的，“我先帮你洗澡吧。”

小千金少很喜欢泡澡，家里没有像样的大桶，就算有也装不到这么多的清水。他在没有污垢的浴缸里划水，双手向前推起水花，两掌心并拢聚起一捧水。戚寒雨帮他冲去淌在屁股里的那些‘奶水’后静静的坐在浴缸边看他玩，琢磨良久红着双颊郑重开口。
“我刚才对你做的事，叫做‘性行为’，是在成年后才能做的事。”
停下玩水的动作，睁大双眼问他：“这是干什么的啊？”
“一般是用来表达爱意获取性高潮的，以及生孩子。”
“不是吧！你拿棍子捅我，我就会生孩子？男的能生孩子？”他掰开男人的腿去看那根棍子，发现粗棍子变小了很多，看这边的结构，和自己的差不多，也许以后他的这里也能长这么大，“啊！！鸡鸡会变大的啊，那我以后也会长出粗棍子吗？！”
一个一个回答，“男性不会生孩子，但是做手术后可以。”抿嘴一会儿，“那不是粗棍子，是兴奋后产生变化，生殖器勃起。”
“可是我拿到钱的时候很开心很兴奋，为什么我这个不会勃起？”
“不是这种兴奋，是……是……”该用什么解释呢，“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产生恋情之后，能感受到让身体产生变化的‘兴奋’。”
“那寒雨哥哥是不是喜欢我才这么兴奋的？”
小男孩的脸枕在男人的膝盖上，抱着人强健的小腿，天真的问他，不是为了答案而询问，是为了让漂亮的人说喜欢自己。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只是不想再被挤兑被讨厌了。
他知道小孩想要夸赞，但对于认真的他来说，这种话不能随便说的。再者……怎么样都不会对小孩子有恋爱的心思吧。
重在教育，“喜欢你也不能对你做这种事，我是因为中毒才会控制不住。”
“不是说‘喜欢’就会‘兴奋’到要做这种事吗，怎么又不能做了？还有这种毒啊？”
“刚才说过了，成年后才能做。毒有万千种。”
“反正你都做了，又不会怎样。既然你中毒了，我就帮你解毒呗。”
好好的性教育，怎么说着说着变成确定某种奇怪的关系。
戚寒雨无奈叹气，继续做解说工作。
“这是不对的，不能让任何人触碰你的下体，碰了就是‘猥亵’，是犯罪行为。”
“好嘛，我还是知道被人脱裤子很丢脸的，把他们敲晕拖进警察局。你碰了就当是秘密，我谁都不会说的。”
天啊，变成封口教育了。
戚寒雨没回他话，绝望的捂住脸，坚持说明有关‘性’的知识，“刚才你摸的液体…不是奶水，通常叫做‘精液’，是勃起后通过强烈刺激分泌而出的液体，精液当中有精子，与女性的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受精卵进入宫腔着床后即是受孕成功，孕育胎儿。”
千金少不吱声了，眨着眼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过了会儿，“我妈说我是从垃圾桶长出来，垃圾桶有女性的卵子？”
一时发愁，说得比较书面，对于孩子来说超纲了，“所有的人类都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
“哦…难怪我妈一会儿说亲生的一会儿说垃圾桶长出来的，多问就要被她打。”几分钟内了解未知的事，小脑袋懵懵的，“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我知道这种事是秘密中的秘密，不能说。”大家都不会说的，像问什么‘婴儿从哪里来’的时候，他们都是笑笑不说话。
“嗯…我这么做是错误的，下次毒性发作的时候你就先回家吧。”
错就错了，错有什么要紧？
今天不懂的事也太多了，小千金少专注的看着他，“那你怎么办啊？”
“过一会儿就好了。”
“你那天泡冷水，水都被你泡温了，也没好啊。”正好被自己撞见了，要是让别的人撞见，肯定也会把别人抱在怀里，如果抱的是女人，就会那个什么……精子和卵子结合成受精卵着床后会生出婴儿。
神啊，婴儿？！那就算他长大了，漂亮的小哥哥也不能做他的妻子了，以后吃不到他做的好饭菜。
“不行！就不回家，我总吃你做的饭菜，然后你毒性发作我就扔下你不管？下次我还怎么吃得下你做的菜。”眼见着美丽的双唇又要说话教育他了，小掌心捂住它，“就这么定了，一换一，你做饭我解毒。”
拉下小手，“你还小，这种事不能自己做主。”
小手再捂嘴，“上次你也认同我的人生我做主，你不能一会儿一个样。”
“这是”两回事。
两只小手交叠捂在他嘴上，封锁发言权。
戚寒雨低头看小孩的倔强模样，皱着眉压着嘴角，挺神气似乎下一秒要凶恶发火了，特别可爱。没忍心反驳，先顺着他意思，以后再想办法避免犯罪，说不准这毒发作几次就没了，没准解毒的药很快就到手了。

不堪的错误犯了两次，罪责压在心上形成利剑在他专注分析文件时被戳得无法继续工作。每当此时便要立刻停止算法，不可让杂念影响后续工作状态。转而思考如何减少罪恶感，弥补一次两次犯下的错误。
迈向花园深处散心，撞见小孩子拿着大锄头松土，学着前两天教他的方法种植。锄着锄着，突然发抽抡着比自身还高的锄头转圈，学着影片中的武打动作，挑、刺、回旋武器，最后一个没掌握好，锄头飞到另一旁的花丛。戚寒雨心疼无辜的小花小草，预判了锄头会失手飞向那处，先一步奔去抓住锄头柄，救下花枝。
皮厚的孩子心虚往后退两步，捡起旁边的小耙子，装作很勤劳的模样，以求轻点责骂。他心里有数，再怎么样心肠好的寒雨哥哥绝不会斥责他，心虚在于平时戚寒雨极其呵护这片花园，不是在书房动笔就是在花园忙活，十天半个月不出一趟门。毒性在身，万一路上发作发狂，爬人家屋子做采花贼祸害人姑娘可不好，不能再增加受害者。
问心有愧，和人说话不自在，“你……喜欢玩刀？”
不会是用这个骂他吧。
“还好，昨晚看电影看来的，模仿两下。”认真地浇花，“也可以不喜欢。”下次不在花园拿锄头耍刀，不会真要骂我吧。
“正好我之前学过刀法，你想学吗？”
“你会刀呀？！”意外到随手扔开水管，水漫上土囊，“学啊学啊！”狂点头，迅速把水管拿起来，水浇太多这花会死的。
一把开刃唐刀，一把未开刃。两刃相贴，微小操作化解刃上力量。戚寒雨较为了解他，性子急躁却看得见细节，挺懂事一孩子。选择直接实操，理论以后再解释，或者在刀对刀过程中小孩发问了他再做解释，以免听他讲一堆听不大懂的话失去练刀的兴致。
开刃的始终戳不进未开刃的防御范围内，小孩性急的天性暴露，忘了手上是能伤人的刀，压低眉毛皱着小脸一顿乱切。
也许现在是个讲解的好时机，“动作乱还好，心不能乱。”
小千金少听进去了，眼神凶得发亮，反手撩出发力线条正确切顺畅的一刀。这刀仍是被挡住，他气得抬脚就踹。
“对手的刀还在可控范围，此时用脚容易受伤。”未开刃的刀戳了下小孩的大腿。
小孩怒上心头，自尊心熊熊燃烧，张牙舞爪挥刀。戚寒雨一退三进挡开他，一面提醒：心静，四肢、全身心融汇为一体，步子踏稳，记得用脑，你觉得对手下一步会怎么拆解你的刀呢。千金少挥得杀性出来了，哪知道他在指导什么，挥了几十下，那些只言片语的提醒进入脑子里，他渐渐领悟把自我分成四五块调动身心力量后再把分成块的精神集合为一体的感受。基本意识铺垫优秀，往后放其人有发挥也能小有成就。
刀柄拍落孩子手上的刀，杀性自脱离手中的刀消失，千金少像失了能源，凶性瞬息不见，双手撑着大腿直喘气。
打斗一看气势二看本事，别的不说，他光是气势足以震退他人。前些年杀惯了，后来多次中毒，抗毒性增强但身体已然不适合去前线奔走。以至于腌入血性腌入味，戚寒雨品不出小孩展露的气势超出寻常太多。不光不给予矫正，用无私的爱感化天生超凡的杀性，还加以鼓励。
“在这里生存很辛苦吧，我理解你的杀意。为了能独当一面活下去，以后晨起训练两小时，晚饭前训练三小时。”
千金少呼呼哈哈喘着气，又喘又要笑，“好啊！我刚才——”他用力地吸一口气，大声断言，“比电影的武打明星还要帅一百倍！我砍人的速度可以那么快呀！”
怪他杀习惯了，这才想到这孩子学了本事出去意外伤人该怎么办，牢狱之灾可免，心性变化可免不了。
他再次鼓励道：“比起砍死人，砍不死会更厉害一些的。”
小孩的笑容蔓延着，天真的等他口中的标准答案，“砍不死人会厉害吗？”
“是的，刀刀伤人，刀刀不致命，却叫人剩一口气活着再难如正常人一般活动自如，生不如死。”一说到武力这方面，他好像也会变得残忍，这种暴力残酷的话就这么温和的说出口，似乎这种事很平常。
漂亮先生杀人如麻，不加以修饰说出真话，孩子长歪了怎么办。他正要收回这句话，换个温柔点的理念，千金少已经把这句话牢记在心。
“说得对呀！杀人得偿命吧，杀不死的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好吧，至少能让他在成年之前不造杀孽。

每天都有人陪练刀，相当于每天有美人陪玩。美男愿意舍去培养花草的时间来栽培他，千金少在一次次过招中忘记出生贫贱，他就是漂亮先生悉心呵护的小花朵，是可以在各个房顶来去自如的花儿，只愿盛开在戚寒雨的院子里。
他现今是个大忙人，上午和晚上都要训练，忘了和贫民窟的孩子们玩耍。久违相聚打闹，朋友们问他生日去哪玩，千金少才想起生日快到了，他快九岁了，九岁之前没吃过生日蛋糕呢，从来是一个鸡蛋，还没有蜡烛吹，人家电影里的小朋友过生日可以在蛋糕上吹蜡烛。七岁那年生日，他实在羡慕要学电影情节，偷来七根香火当蜡烛使用，把鸡蛋插成马蜂窝了，还被妈妈揍一顿。骂他怎么过生日还不安分，搞这么多有的没的。
那不是没蛋糕没蜡烛嘛，要不也不至于想这一出。
今年不一样了，今年他遇到了贵人，他正想把漂亮先生的事炫耀出来，夸这个人有多善良有多优秀，简直是天使们的总管大天使！
他刚要说，想到寒雨哥哥教他刀法的时候，总在提醒：预判预判。这好像是个特别重要，特别值得修炼的技能。他惯性想了下，如果让他们知道有这种好人会怎样，还不得跟自己一样，上去说好话巴结人家，然后蹭吃蹭喝，脸皮跟他一样厚的话还会留宿蹭睡呢。寒雨哥哥心地善良，不可能拒绝可怜的孩子们，啊……！他身上还有那种会变身的毒，要是变身后昏了头，没看清人或者随便抓一个去解毒那可怎么办！
也许这样也好？这样屁股痛的就不是自己……但是这样很不好啊！哪里不好？不知道哪里不好，总之就是不好，不能告诉他们他最近遇见了大美人。于是他装模作样，说自己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不需要过生日，生日不过是普通的一天，和平时没有区别。孩子们看他如此潇洒满不在乎，很酷啊！暗自效仿，反正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没法过生日，干脆不过了，给家人省钱，多懂事！
忽悠完别人，他在心里头暗戳戳的想，怎么让寒雨哥哥知道自己的生日，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买得起可以吹蜡烛的蛋糕，可是要用什么理由让他买呢？没有功劳怎么让他给我买东西……
小脑袋忧虑重重，小脚步跟着拖沓笨重，挪啊挪，挪到蛋糕店门口。他看着玻璃窗里面的蛋糕，红白奶油交错，旁边叠着鲜红的草莓，草莓上撒着很多碎金一般的金色巧克力。一眼看中的蛋糕，他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立马攀着房檐跳到了顶楼花园，阳台门半开着，他走进去先一步去了书房，果然人在里面，于是进浴室洗好澡，穿着带有尖耳朵的咖啡色睡衣坐在沙发，等人工作结束。
晚饭时间将至，戚寒雨起身去厨房，看见沙发上窝了一位小朋友，正在睡觉。他拿着毯子走过去，给孩子盖上的时候被抓住了手。
“蛋糕…”
耳朵贴近小嘴，“什么？”
千金少眨眼挤走睡意，不知这么大一个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扒住人的手，直说，“五天后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要你给我买生日蛋糕陪我过生日，但是我不会白让你花钱。”当即把裤子脱了，“无功不受禄，你来吧。”说着刚听来的俗语，坐在大人的腿上，双手去找那根棍子，大概是寒雨哥哥没兴奋，没有勃起，抓不着啊。
戚寒雨没想到自己会经历这种事，惊得立刻提起小孩的裤子。性知识解释得足够端正，怎么让孩子曲解成用‘性’做交易。
一改温和冷静，严肃教育，“性事不能拿来做交易。”庆幸身体毫无反应，甚至被吓得无欲无求，十分珍稀阳痿好状态。
“那我要蛋糕嘛！”明明喜欢做这种事怎么还拒绝，看起来严肃可是一点也不凶，那就可以耍赖，“又不是交易，这是增进感情！”
“我会给你买蛋糕的，你不能混淆概念，不能把这种事用做获取某件事物的手段。”感觉怎么教导，他总是旁门左道，使出另类的方法，戚寒雨真正着急了，不做过多解释，只命令。
千金少很委屈，直言直语倾诉忧愁，“我不对你好，你凭什么花那么多钱给我买蛋糕啊？我还这么小，赚不到大钱，没法买你做保姆，也不能…”也不能娶你做老婆啊，“我只能做你喜欢的事，让你喜欢我嘛，你不喜欢我的话我还让你花钱，你肯定不再喜欢我了。”
“这…这……”
为何会被一个即将九岁的孩子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毒性没上来，心率很快。先别管自身问题，掰正这个孩子最要紧，长得太歪了。
“没关系，我先帮你买，等你长大赚钱了再还给我。”
小孩睁大双眼，充满希冀，“真的？”复而失落，“你这么大方，以后肯定说不要还了。”
糟糕，被预判到了。
戚寒雨将手心放在胸口，认真解释：“不会的，其实我很小气，记账认真，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数，我不会讨厌你离开你，我一定会让你还钱的。”
这种被盯着还债的感觉，年幼的千金少头一次品尝，觉得欠钱的感觉太妙了，比冬天的米酒还要甜还会暖人哪！

缠着小先生陪过生日的事落定，生日在一只手倒数中到来。一年中最为特别的一天，能够把人类变成寿星，寿星是最大的，所有亲友都得听他的顺着他。指使其他人做事远远没有指使戚寒雨做事来得有成效。
千金少骑在戚寒雨背上，在大街上挥舞着钱包。他在坚实的背上开心得乱晃，怎么晃也掉不下去，没有呵斥声训他再动就下来自己走路。制作蛋糕的店铺逐渐展露在街边，他兴奋的晃着双腿，两只小脚好似要代替背着他的人跑过去，高兴归高兴，他是舍不得从小哥哥背上下去的。个头小，很少有机会能仔细观察戚寒雨后边的头发，左侧的头发别在左耳，夹在左耳的发丝垂在耳垂后，趁人背着他走路，千金少把这撮发绑成了小辫子，可惜没有小皮筋固定，他就用手指抓着避免它散开。玩性过后，他自恋的想：原是短发的帅气小先生一定是因为他那句‘留长发做我的妻子’才把头发留长的。
无根据的判定带来的甜头比蛋糕更甜呢，虽说还没尝过蛋糕…
“你说的草莓上有碎金子的红色蛋糕，是这个吗？”戚寒雨询问的声音将他飞到远处的意识拉回来。
刚才不是很激动吗，怎么到了店门口没反应。
垂在腰侧的小腿又晃了起来，紧急回话，“是啊是啊，就要这个。”
两只小手交握在小先生胸口前，打开厚厚的钱包，拿出几张纸币问老板够不够。老板拿了几张笑着问他几点来拿蛋糕，小孩问哥哥几点拿比较好。
“傍晚吧，临近黑夜。”
千金少点头应下，抬头就警告蛋糕铺的老板，“那我们就傍晚来，你要做得和摆出来的这个一模一样哦，不然就赔我们一个小蛋糕。”
戚寒雨浅浅一笑，成年两年了总学不会讨价还价，买东西凭运气不吃亏，还不如九岁的孩子会讲，经常带他出来买东西没准能熏陶到一些这方面的能力。
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些水果和零嘴，挑选肉类的时候问小孩是喜欢羊肉还是海鲜？这两种一块吃，吃多了胃部不适。千金少眼巴巴的盯着有他半个身体长的肥鱼再看看悬挂的羊腿，两个都没吃过，都想要，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选哪个。最后两个都买了，羊肉割一点下来，其余速冻，海鲜当天吃掉。
今天是寿星，但没有任性。千金少帮忙拎着大鱼和壳类海鲜，兴冲冲的往回家的路走。戚寒雨倒是不担心小孩体能问题，之前那么大一个锄头能扛起来乱挥，这些小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果真提一堆东西爬上七楼不喘气，笑嘻嘻给漂亮厨子开门，他就守在厨房边等好吃的。小孩守得不安分，大抵是今天生日，兴致比往常高很多，坐几分钟闲不住，搬个小凳子过来帮忙洗配菜，趁人把羊肉放进冰箱速冻的间隙，千金少手握大刀手起刀落把鱼分尸了，利落的一刀，鱼血溅上墙壁，鱼头鱼身完美分离。
关好冰箱门的戚寒雨回头一看，更改食谱，“切得真好，那就做鱼头汤吧？”本来想烤整条鱼的，炭火昨晚架好，夹鱼易翻转的夹盘也买好了，好在情形不差，能烤个鱼身。
“听别人说鱼头里有滑滑的汁，吃了能变聪明？！”
鱼头对半切开去掉部分血块、将黑膜刮去，清洗干净，热锅下油，鱼头姜片下锅小火煎至金黄。
“是鱼脑，适当摄入补充脑部营养，算是变聪明吧。”
“那我尝一口，剩下的你吃吧。”天天闷在书房动脑子，肯定费神。
“你在长身体，都是给你吃的，而且今天你生日，刚才鱼也是你提回来的。”将鱼头翻面，“我以前常吃的。”
“那一人一半，你陪我吃呗。”
戚寒雨点头，将煎好的鱼头放入炖蛊内加入天麻川穹白芷，之后捞出药材加入豆腐白菜，少量香葱香菜。
等待鱼汤的空闲时间，把该烤的食材串上签子，这个操作简单，千金少这次不捣乱，一个个串好，切片的土豆、切块的黄瓜、竹签从底部穿上去埋在一整片羊肉里头、去头的虾、豆干、米雪、年糕、西蓝花，种类多到吃不完。
“是不是有人要来做客啊？”
“我没叫朋友来，你有叫朋友来吗？”
“没有呀……”哪里敢叫，万一出什么事，亏大了。
“过生日怎么不叫上朋友，你不喜欢太热闹的？”
“喜欢啊…哎……”强硬转移话题，“就我们俩，这么多吃不完啊。”
“好像是这样，嗯…我家里过节的时候不管有多少人总会备一桌菜，不伤人心是第一，剩下的菜放冰箱分几天吃掉，实际上我的父亲为了母亲的身体健康，总会把剩菜提前倒掉。”
“剩菜不能吃吗？”
小丸子串几串，“剩菜放一晚后会有微量黄曲霉素，致癌物质…可以理解成吃了容易生病。”
原来吃剩菜会生病啊，还好饭馆里的都是现炒的，客人吃完他就去蹭剩下的，好险好险，生病了没钱治，离死不远啊。
今日夜里降温直降二十摄氏度，白天穿长袖，夜里就要穿棉袄。戚寒雨在花园的角落搭起了挡风棚，说要露天炭烤就一定会做到。千金少在还没降温的那段时间在楼上跑酷，一溜烟不见了，回来的时候呼着雾气，小脸被冷风刮得通红。
爬上来的时候身子暖些，正要把怀里的酒坛找地方放下，身躯被大棉袄裹住，双脚腾空而起。戚寒雨抱着他进屋，小孩紧紧抱着酒坛免得摔碎白忙活。小先生回屋取了件小棉袄出来给他穿好，裹住了暖气，看到桌边的两个酒坛，问他：“这是…酒吗？”
“是的，我酿的糯米酒，甜的。”他这辈子不管是夜里做梦还是白日做梦，都没梦到过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人，捂热的衣服大冷天脱下先给自己，也不责问突然消失去哪了，他想要给个惊喜所以突然不见，早就做好被质问的准备，回来一句重话也没有，只有温暖的怀抱，怕骂的心理建设根本不用建造。
于是小千金少下意识学戚寒雨那副乖巧的腔调，好好回答问题。
摸着厚实的棉袄，冷冰冰的手快速回温发热，眼里也有热泪。
讶异，但是要委婉，不能让小孩误以为在用大人的架子压他，“你怎么…这么小就，嗯，喝过不少酒？”
“冬天太冷了……喝了热…”热泪盈眶，盈满而落，小孩子制止不了热烈的情感，任凭眼泪往下滑，因自己控制不住落泪尴尬的转过身去。
戚寒雨懵然眨眼，这话里的哭腔砸他软肋上，心疼得动不了。仍记得要尊重孩子的自尊心这条铁律，抽出两张纸从后面抱住他，看不到小孩面庞，为他擦泪。
“我能解开你酿的糯米酒吗？”
小千金少点点头，怕有哭腔掉面子，不吭声。
酒坛解开了，倒上一杯，杯子从后绕在孩子面前，“可以喝的，我的家乡没这么冷，十八岁之后才能喝酒，不太了解这边的习俗，对不起。”
误以为冲撞了小孩，导致他委屈落泪。
千金少接过那杯酒，爽快的一饮而尽。末了，把戚寒雨的大腿当椅子，豪迈一坐，纸巾抹着泪，抽嗒嗒含糊碎碎念：我们这里是十八岁结婚，这个生日过完我就十八了该多好，我一定要娶你做老婆。缓一缓气，呜咽两口，接着念：你以后会离开这里吗？我嫁给你也行，就当入赘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一起走嘛。
上次是取名字，这次要私定终身，都是特别重大的事情。
戚寒雨是搞不明白机灵的小鬼头，摸着他的背顺气，“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多久，也许会很久吧，如果你长大了仍坚持跟我走，我会带你走。假使你改变主意我也不会阻扰你，你想要去哪都可以。”
年仅九岁听不懂这些话的深层含义，但能感受到一股温柔的、庞大的精神力量萦绕心田。他想，如果漂亮的小哥哥是神明，神明是住在天上，有这样的神明在，天塌下来也会有戚寒雨温暖的怀抱将他圈住，天塌了不过小事一桩。
化腐朽为力量的爱，该是什么呢。
趴在戚寒雨怀里的小小一只千金少，福至心灵嗫嚅喊了一句：“母亲…”
母亲，精神意义上的母亲，神性而生的神职，其职位不可动摇在于母亲能接纳包容孩子一切负面。
软糯依赖的呼唤，真是叫小神君手足无措，实在不解，好好的孩子突然怎么了，一会儿嫁娶一会儿要妈妈，闹得他心底乱烧，脸上两片粉红。
怎么说他都是犯罪者，受害者在他怀里这般依赖，像是伤害小孩的身体又骗了小孩的真心。内疚羞耻还有莫名的欣慰，心里别扭极了，一团乱麻。
唉，不好破坏氛围，可是鱼头汤热在那，再不吃鱼头要化了。
这已经是小孩第二次喊他妈妈，看样子很需要母爱，身为男性，该怎么给出恰当的母爱呢。
先顺人意，勉强道：“好吧，我……妈妈，抱你去喝鱼汤好吗？”
自称妈妈把千金少逗得从氛围里跳出来，感动的泪水收住了，破涕而笑，“我哪有那么娇贵还要你抱去喝汤，你真听我的话，喊你母亲你就答应啊，看我小让着我？！不占你便宜，等我长大了让你叫我老公或者老婆，少爷或者夫人，挨个喊一遍。”两边的便宜他都要占。
小孩子笑着跑向餐桌盛汤，晃晃脑袋搓搓鸡皮疙瘩，掩饰羞赧。

乌漆嘛黑裂着细纹的炭，经过灼烧外表附上一层灰白，灰白中的火光被晚风吹得忽明忽暗。
一大一小的两人捧着汤碗，两张嘴同步嘟起吹温冒起烟雾的鱼汤。面上皆浮着红粉，是夜里冻来的红、炭火映照的红，喝暖汤从心底里冒出来的粉红色。
他们躲在防风棚里，外面呼啸刮着破空声，里面滋滋响着冒油音。
鱼头全在千金少的碗里，他在经人指导下找到滑溜溜的鱼脑，尝了口，温温滑滑的很润，又尝了口，准备吃第三口的时候决定把勺子里的这口分给辛苦熬汤的小先生。他最近领悟了分享的快乐，忙不迭要把汤匙送进大人的嘴里，戚寒雨挡了挡小手，几番太极打下来，终是拗不过他，只好用嘴接下这口滑而润的鱼脑。
小手握着汤匙，汤匙被鲜红的双唇吻住，上下一压的力量，好似吻上了手。小千金少听到头顶上方，高领毛衣裹着的喉咙发出轻小的咕噜声。仿佛听到小哥哥体内运作，像是听到了私密的声音，就如…就如大人蜷缩在他身上躁动的时候，喉咙里会发出某些绵长的轻叹。
他好像明白了那种事情是非常私密的，像裹在高领毛衣里的脖子。如果拉下毛绒绒的领子，暴露纤长的脖颈，会怎样呢……？
一面想，一面动手真把人衣领拉下来，露出无暇的白颈。戚寒雨摸着露在外的肌肤，问他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吗。千金少没有回答，出神的望着寒雨哥哥滑落在脸侧的发丝，发丝底端下还是这处白白嫩嫩的脖子，小手搭在热热的脖颈处。
好似被摸到了隐私处，面薄的大人把领子拉上，把小手从毛衣领抓出来放回小孩腿上。脸红到耳根子，手忙脚乱打理炭火，在架子上烤串。
好看的脖子摸一摸有什么要紧，干嘛不让摸。
一大一小的手各自抓着串串翻转，互相传染面上的红润，红润好似能咔嗓子眼，让他们做一大一小的闷葫芦，不说话，就转着手里的竹签子。
“忘了告诉你，刚才你出去拿酒的时候我去拿蛋糕了。”说完起身回屋拿蛋糕，暂时躲开炭火边的羞涩热浪。
他一直是个容易不好意思的人，但不是个容易害羞脸红的。也许是和小孩子相处久了变得纯真，情绪起伏较大。
在风稍小的地方把蛋糕放在圆桌上，千金少解开礼袋，拆开盒子。草莓上撒着金碎子，比玻璃柜的样品还要好看许多。蜡烛有很多根，小孩选了九根金色的细蜡烛，往蛋糕上插了八根蜡烛，第九根蜡烛要寒雨哥哥握着他的手一起插上。
第九个生日遇见了大善人陪他过生日，仪式感要有。
戚寒雨点着一根大蜡烛让他拿着，将九根蜡烛一一点上。烛光闪动，照亮黑夜中的红瞳，点亮年幼的心。
看小孩定定瞅着发光的蛋糕，是第一回好好过生日吧。他儿时物资优越，每年生日礼物堆得高高的，高到不知要去追寻什么，因为他什么都有。眼下的孩子什么也没有，一个普通的水果蛋糕都能让他珍稀许久。
戚寒雨泛起疼惜，温声提醒，“在蜡烛燃尽之前要想好愿望。”
小千金少抬头看他，圆圆的双眼闪着烛光，二话不说跳到小先生腿上，又把大腿当椅子。其实小孩心里很紧张，很多事做过之后才知道是什么事，比如他刚才伸手轻薄人家，摸完脖子才知道自己做坏事惹人家羞恼，才知道漂亮哥哥不能随便摸，懂廉耻。闹得小心脏很紧张，不敢乱动很是拘束。这会儿小哥哥肯理他了，又大着胆子亲人，坐人腿上贴着人。
他觉得，亲密的事让人害羞得紧张就不做了吗，离喜欢的人那么远更不好受。紧张有什么，紧张到死，就不紧张了！
果然，寒雨哥哥怕他生日当天摔了，将他抱在怀里，他的脑袋往上蹭小先生的下巴，恢复了嘻嘻哈哈的厚脸皮模样。
“我要许你以后都陪我过生日的愿望！”把一年一度的愿望大声喊出来。
“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会视线了。”怀里的小孩要难过了，他承诺道，“说出来了也好，神明要兑现的愿望太多。万一神明忘记了，就让我来帮你实现吧。”
只要是戚寒雨说出来的话，他百分百相信。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能够获得如此特权。
千金少奋力点头‘嗯！’一声，吸一大口气将蜡烛们吹灭。小寿星把蛋糕对半切，刀面托起一半蛋糕放在碟子里双手递给戚寒雨，戚寒雨双手接下以示尊重。
鱼身在网格夹子里来回烤至焦黄，还没烤够，千金少拿着小刀扒拉起一片焦焦鱼皮放嘴里尝，尝一口之后，两面焦黄鱼衣被他的小刀扒拉个干净。小屁孩捣乱不是一次两次，戚寒雨由他玩得开心，在一旁烤别的串。烤好的先给小寿星，让小孩放过那条做人食物也不得清净的断头鱼，让他翻看这鱼熟透没有。烤架上放着生蚝、鱿鱼，手上拿着烤好的羊肉串尝味，他咬前端的肉，后端的肉被人咬走了。千金少跟猫似的，到主人嘴边的东西，猫咪总要凑过去扒拉吃一口。
而且是一只肚子填不满的猫，大半烤串在各种偷袭或明抢之下进到馋猫肚子里消失不见。戚寒雨担心他大晚上吃多了难受，千金少小手一挥说没问题，把碗里的酒喝光，还能再吃点蛋糕。
愿望被承诺，吃和喝的全部合口味，吃饱喝足后点着剩下的蜡烛夹在手指间挥舞，暗夜中明晃晃的火光煞是好看。小孩子吃饱喝足且心满意足，玩闹消食片刻困意袭来，坐在秋千上睡着了。戚寒雨收拾竹签、烤具和盘子，收完了仍是没听到小孩的脚步声，借着明亮月色在花园中寻找。小人儿坐在秋千上拽着一边的藤蔓，抵着脑袋睡着了，秋千轻轻载着他轻轻摇晃，像是摇篮。松开抱住藤蔓的手，改抱自己肩膀上，托着小孩的臀部回屋，将他轻放在床褥间，掖好被子关了灯，门缓缓关上，一点关门声也没。

生是戚千人，死是戚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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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2樓發表於: 2022-10-26 21: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熟睡着，也不知是睡热了还是惦记陪睡的人不在身边。千金少在凌晨一点睁开眼，茫然坐在床上，四下漆黑一片，一张大床就他一个人，有喜欢的人就会变得黏人，对朋友用拍肩的方式问好，对非常喜欢的人要用身体贴过去，还得索要好几个拥抱。
人没清醒，磕磕绊绊走到客厅没看到人再去书房也不见人影，他清醒了，听到书房的隔间有些小动静，他看到一扇门，门把金贵有艺术感，伸手却拉不下门把。他连着敲门好几声，问里面的人在干嘛。戚寒雨安静下来，让他快去睡觉，很晚了。
“你为什么不睡？在做什么？”
门缝里传出来的声音很少，断断续续的动静又开始了。千金少顿觉不妙，缠着人问到底在干嘛怎么不开门，从敲门到拍门，这门就是不开，明明里面的人就在门边。门缝纹丝不动，他就越想要进门，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被窝里带出来的热度散了大半，冷意惹恼他了，遂去花园捡了个大斧头，看准门把的弱点就往下砸，砸了两下知道往哪砍能够破坏精贵的门锁。大斧子锋利，一下一下砍进木门，外头精美的纹路变成淡色的木头，砍出一撮撮木渣子，木屑子在斧头下落及斧头抬起的时候往外崩。
小身板在幽幽暗夜中抡着前边明晃晃的大斧子，一下又一下砸出一声声厚实的‘咚——’，被惊醒的邻居还以为谁不睡觉做工。门被砸出亮光，千金少用斧柄戳破被砸得薄薄的木片，他把脸凑上去，一只眼转溜溜往里瞧，里面只有戚寒雨一个人，他只能看见单人床的床尾。
他接着砸，砸出脑袋大小的窟窿，把头伸进去仔细瞧，看到小先生背对着他的后背。手伸进窟窿里，从里面开锁，千金少提着大斧头走进去站在床前，一副抄家伙捉奸的气势。
毒素浸染，神经迟钝，戚寒雨后知后觉转过身，如肺癌晚期患者吸不进氧气一般，短促的呼吸。烧晕了脑袋模糊了视线，隐约看到小孩子手里提着斧头，没想到教予他用刀的法子之后，第一回出刀会用在这里。他释然一笑，期望斧头落在脖子上，这样就不会再做出伤害人的事。
        千金少看他快不行的虚弱模样，吓得丢刀弃斧，斧子落在地上将瓷砖碰裂。踢掉拖鞋趴在火热的身躯上，“你是不是要回天堂了？带上我好不好？”认为神明留在人间的能量不足，即将被遣返回天堂。
    呼吸灼热，“我去不了天堂，只能下地狱…”身在凡间，心在受地狱炼炉煎烤。
    小孩趴在大人的心脏上，祈祷它一直跳动，“那我也去地狱，听说那里永远是黑夜，可以一直睡觉不用被太阳叫醒。”
        胸怀的小人软绵绵，他不愿再犯错误，“你…你先下去。”
    不抱希望能赶走他，自制力即将倒退为零。
   “我不要！这么晚了没有医生，我给你做祷告，说不定能好。”
    为静心显灵，千金少把灯关上，黑暗中双手合十做祈福，两腿跪在小先生的腰侧，夹得死紧。不像是做祷告，倒像是唤醒戚寒雨拼命压制的十大罪之一——色欲恶魔。
       急病乱投医，没成想祈祷竟然有用。小神君重获神采，将他揉进怀中。遮挡下身的棉被捂在小孩身后，小男孩坐在小先生两腿中间的空位，两只小手在黑夜中乱摸，摸上湿淋淋挺翘的棍子，看样子是之前吐了很多“奶”。
    不是要升天，是要堕入欲海。
“是毒发作了啊，我帮你解！”当是出大事了呢，原来是常事。
“对不起，我还是……需要你”如鱼刺卡在喉咙，再难发音。这事用手解决不应求人，做活大半晚吐出几股，毒性丝毫不退。
意识到被需要，千金少十分高兴，黑夜中一双眼亮澄澄，势必充分展现自我价值。
“寒雨哥哥做饭辛苦，就当是犒劳你啦，包在我身上！”他卷起棉绒袖子，借着淡淡月光两手抓住色欲肉柱。
太滑了没抓稳，性器在他两掌里如不倒翁左右摇晃。千金少想，这上面滑溜溜的东西也太多了，跟刚才喝的鱼脑差不多，想到那碗鱼汤，嘴有些渴了，正好想知道这些汁液什么味，头往下压，张大嘴含住肉棍子，顺便用嘴洗去‘奶汁’。
他还这么小，吃下一半的性器够撑的，他把住肉根，拼命把龟头往喉咙里挤，跟自己较劲，想要含住全部。小屁股贴在人掌心里，手指钻进缝眼里。小孩知道流程，摸一把散着清香的‘奶汁’往屁股里放，放了好几次，直到小眼里和屁股蛋子湿淋淋的放不下更多的汁液，多余的汁液会流出来。
此时戚寒雨头晕眼花就剩下把马眼顶上屁眼子的力气，小孩起身一点缓缓坐下，那物顺着挤开的甬道顺利钻进去，滑溜溜的。对于此次性事少有疼痛而惊叹，身体尚未发育完全，感知不到欲望。
侧脸贴在鼓起的胸肌前，胸块因剧烈的运动牵扯而鼓动，小腮帮子被胸块戳得往口腔里挤。屁股不疼，千金少神色如常听右耳下传来的心跳声，皮痒了就与小先生胸肉面对面，一口咬上凸起的乳粒，底下被戳得更快，屁股开始痛了。他松口，改用唇瓣磨那一点，马尾晃在后挠得背痒痒，于是小孩一边磨蹭乳头一边抿着嘴笑。一抹天真无邪的笑，稍微安慰了戚寒雨破防的内心。
性事不疼，千金少便要撒开丫子去野，要么骑在胯上，上身一上一下的乱跳，要么躺在漂亮哥哥屈起的双腿上，把人家的大腿当滑滑梯，背往膝盖上方蹭，再沿着皙白的大腿滑下。
小孩最喜欢的姿势是躺在那对胸肌块上，小先生双手圈着他，他可以把两条腿抬起来搭在小哥哥屈起的膝盖上，这样的话屁股里面的东西钻得更深，他能听到身后传来闷闷的喟叹，流浪猫讨食的娇音都没这声娇呢。
身体被迫摇摇晃晃，若不是冲击力太大，他肯定能当做摇篮的频率睡过去，也是时间太晚了，再过不久能看到太阳。这次的毒素清除完毕，下次不知何时发作，不稳定性使得戚寒雨几乎足不出户，犯罪感闷在心里头，久而久之心头郁结，这次又输给媚毒，自从第一次输了之后再无赢面。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松开对千金少的桎梏后双眼无光倒在床头，时不时流两行泪，除了用泪水发泄痛苦别无他法。
小寒雨哥哥上面流眼泪，他的下面在流比泪水黏稠许多的白乳。小孩没管流在大腿上的白汁，小手抹去透明的泪。他不懂大人心里头的弯弯绕绕，以为是他不满意自己的屁股，似是屁股欺负了他似的，不要紧，这是未来的老婆，可以对他流眼泪撒娇表达不满。
“哪里不好嘛？听你的声音…应该是开心的呀？”
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想起如同禽兽的自我。
一瞬间，秀丽飞扬的脸蛋落下好几行热泪，“对不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我不是这样的…”从床头滑下蜷缩起身体，手臂圈着秀发，闷在双臂间啜泣痛哭。
“以前是怎样？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你哪里都很好啊，干嘛哭这么伤心啊？”
“就是、就是…”呜咽抽泣，语不成调，“不能对小孩做性事。”
千金少跟着人趴在床上，他撑着下巴看毛绒绒的发，不解道，“做就做呗，又没人骂你，骂了也管不着。”
小孩不懂，不是谁都跟他一样脸皮厚如城墙。
“我、大错特错…我怎么能变得如此不堪……”
错就错了嘛，有什么的，千金少还是不理解，想了会儿，犯错能怎样，不就是罚一顿了事。
“喔…”领悟到了，“你是不是想要别人惩罚你，才会好受一些？让我罚你吧！”
戚寒雨微微抬头，露出一只眼看着他，仍是觉得自己没脸抬起头做人，趴回去接着啜泣，“罚吧…”
“明天给我做一顿我从来没吃过的好菜！”
这算什么惩罚。
小先生哭得更崩溃，眼泪收不住，点点头算作允诺。
就跟生病的孩子似的，病毒缠身又哭又闹。千金少欣然接受漂亮先生变成孩子，今晚由他做大人，安抚脆弱不堪的人。
“我们这里的人为了活下去什么苦都吃什么事都敢做，你刚才…好像快死了……为了活下去做这种事不算犯错，为了活下去人都可以吃人，你不就是拿勃起后的生殖器捅我嘛，我又没被你捅死，我们两个都活得好好的，我也算救了你的命，你给我做饭吃让我住，我们是互帮互助呀，就是关系很好的家人嘛…怎么会和错误’扯上关系。”
很有道理，但是不符合戚寒雨自小的优良家教。继续被九岁的孩子安慰也是不像话的，他勉强稳住崩溃感，止住泪水。千金少趁势钻进他的怀抱里，拍拍他的后背，小孩哄小先生睡觉。
媚毒折磨一晚上，他已是心交力瘁，在轻轻拍打的节奏中昏睡过去。

徐徐冷风拂入后领，脊梁骨发颤。斧头砸出的大窟窿灌入冷风，致使隔间难以暖和。柳眉微动，双眼尚未睁开，无意识将被褥拉上，搂紧打坏房门的坏家伙。他迷蒙的想，清晨了该起床，昨晚什么时候睡的…似乎忘了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猝然惊醒，他竟没有给小孩做清洁。急忙起身，将小孩用浴巾裹好。浴缸放好温水，熟睡中的孩子慢慢滑下，趴在浴缸边缘。
被窝里怎么是湿的…全是水，难道我尿床了？！
千金少在水里蹬着腿，急急忙忙要起来想办法把尿床罪证掩埋，他听到哗哗水声，千难万难把眼睛睁开，模糊看见浴缸，他摸了把发觉不是梦，埋怨的趴在小先生的胸前，叽叽咕咕说着：干嘛啊大早上洗澡吓死我了，很困啊。嗫嚅完立马睡上回笼觉。
彻底清醒时，被子里温热，裤子里清清爽爽，他开心的在被子下双腿打直快速开合。冷风没再扰人，房门用闲置毯子暂时挡风。坏孩子捧着脸不好意思笑笑，有点怕被漂亮先生训斥，转念厚着脸皮给自己找好理由：是他关心则乱，一时情急才砸了门，还不是不开门的错，再不开就要被毒烧死了，砸门是正确的！
给自己找足了底气，瞥见床上放了一本儿童拼音书册，认命拿起来读新的文章。前阵子漂亮先生做他的教书先生，小孩说练刀就好，坐着念字干巴巴的不好玩没意思。读了一会儿便不耐烦要跑不然就是打瞌睡，戚寒雨耐心劝导，告诉他慢慢融入书中，先是熟悉文字再是领悟书中表达的思想。
看书和练刀有所联系，在书中领悟的思想融入刀中，刀意自然而然醇厚。还记得你的姓名由来吗，你不是想拥有许多钱财买我做保姆？看得懂文字之后，往后你想知道什么知识便能够知道，知识便是世界，世界在你掌握之中。
他看准千金少小小年纪有野心，把读书的每一个小细节小事往大事方面牵扯，让小孩意识到学习即为扩大容纳钱财的钱袋子。
为了钱，为了迎娶美丽的小神君，无聊枯燥算什么，读就读！
嘴里念字，手指空中描摹文字。几十个字过后，总算等来敲响房门的声音，是开饭的讯号，解救读书的苦楚。吃着碗里的羊肉羹，听小先生说待会儿去一家DIY餐馆给他做好菜，还要穿好衣服梳好头发。
手里握着酒心巧克力，倾泻而下的长发被分好层次，马尾高高梳起，用昂贵的绸缎穿插一股股棕发，一根似雷电的发簪固定好马尾，一边过长的刘海用夹子别在耳后，换上一身酷酷的朋克装，梳妆台的镜子里装着富贵人家的小儿子。
侧身打量镜子中的帅小伙，“去哪里吃饭要穿得这么好啊？”
“外贸商城的楼塔，第六十楼层。”
“六十？！那是多高啊，能看得到外面吗？”毫无此种高度的概念。
柔和的笑着，伸手给小孩理好衣领，“看得到，看到后就知道是多高了。”
再为他顺一次无结点的马尾，穿上外套出门。

马车坐外表低调奢华车内宽敞舒适的，抵达长道的终点，改坐轿车，绕着悬空的车路直冲云霄，千金少直觉伸手快摸到云层，他要求降下顶棚，呼啸狂风吹乱打理好的发型，戚寒雨并不惋惜，任他伸出半个头望向越来越小的城镇。
站在高处，眼底收揽大片土地，视线跨过山河，甚至能看到远边的海岸线，从家到海的距离很远，可在此刻一瞬间便能瞧见难以一观的海。
带给他长见识的兴奋感的景色可不止这些，进入高塔，中心一片空地，来此享乐的贵族有许多，因场地过大显得人数稀少。此处上流贵族日常游玩之处，美女多如流浪狗。他便懒得再欣赏，转去看从未见过的东西，结构怪异发光的货架上摆着一块矿石，矿石上下是粗粝的石头面，中间却是透明的，小孩在旁上蹿下跳，石头中透明的那处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好似一群人拿着光棒乱甩。看完石头再看海洋生物，小巧秀美的鱼儿在镶钻的浴缸里游荡，消失在假山里。水母牵着透明须，蓬松的蛋糕裙摆推拉成人鱼裙。
头一回见世面，一家家店面看下去热情不减，戚寒雨紧随其后，他知道出来必定是要给小孩买礼物的，就是看了十几家店了，好像没有喜欢的。
小皮鞋在地砖上嗒嗒响，响动声停止了，停在毛绒玩具前。这里的毛绒玩具皆为高仿，动物的眼珠子用奇异钻石做成，利用高工艺与丝绒合为一体，毛发绵柔不打结不易染色耐高温，肢体可简易活动，最惹人心动的一点是那鬼斧神工的技艺，将宠物玩具做得如同活物一般。千金少一眼看中一只雪白的丝绒宠物狗，品种为博美，与一般博美不同，它的脸更为娇小秀气，尖耳朵往外开散着丝毛，前肢的圆圆小爪拘谨的并在一起，小爪上也散着细毛，小屁股圆鼓鼓坐在底座上，开花的尾巴平放着，坐姿优雅端正，最重要的是那对金色的眼睛，里头的瞳眸纹路似会收缩，下着金色的雪颗粒，简直是戚寒雨化作宠物的模样，那种世上从未有过的生物，只可仰仗人类的手艺而生。
等十年才能长大，还不能把寒雨哥哥抱在怀里，那就抱这只和他很像的宠物玩具吧！
千金少准备好了！小跑着回到戚寒雨身边，轻轻扯住衣袖，睁着圆溜溜的红眼睛，央求他买下这只丝绒狗狗，“它好好看呀，我想要把它带回家，你让我一个人睡我就抱着它睡，和你一起睡的时候就放在床边，读书的时候抱着它我也不会太累，帮我买它嘛。”
迅速答应，“放心，会买的。”很努力的撒娇了，不忍心让他提心吊胆，生怕不给他买。
服务员讲出价格，可怕的价位令千金少收了卖萌的嘴脸，跳起来跟人对线拼命：“你做的是抢银行的生意吧！别看他好欺负乱开价！”
服务员看小孩深得贵客的喜爱，带着讨好客人的心思尊重孩子，蹲下来耐心的跟他解释，说这丝绒狗狗每一根毛是怎样打造而来，这对金色的眼又是何种何种宝石融合打造而成，先不说宝石多贵，融合工艺的成本就够可怕的。
千金少听着听着，最后看了一眼那只可望不可即的小博美，拉着戚寒雨的袖子要走，“那我不要了，反正有其它好看的玩具。”
“小千的眼光很好。”戚寒雨蹲下来，阻止他决绝的小步子，“不会很贵，我买给你。”
小孩很紧张，“你、你不会要去卖器官卖血吧？”
戚寒雨抿嘴悄悄的笑小孩纯真的模样，“不会的，这样得来的金钱周转不出更多的金钱。找到‘周转’的灵感，自然会有这些钱。”
千金少脑袋空空的，他抓着小先生递给他的黑耀银行卡，往刷卡机上一刷，那只完美的博美丝绒玩具被包装好放在他怀里——到怀里了！
小孩和丝绒狗狗大眼瞪小眼，大红眼再和金眸原形对视，戚寒雨温和叮嘱他：“就算它不是生物也要照顾好它，爱护它。”
千金少点点头，心想这是自然，寒雨哥哥送给他的东西哪怕是一个铃铛亦然会保护到一点损坏也无。
没想到之前他说身价很贵，竟是贵到轻易付得起这笔钱。他与他手牵着手，似是跨过几十个阶级。小孩紧紧抓着大人的手，松开了再也见不到这样愿意低下头来看他，对他好的人。把对金钱的追求刻入姓名果真是正确的，老婆太强太难娶，这一辈子都得对自己念叨要有钱、要有钱，才有希望讨到他做夫人。小孩这么聪明，当然知晓目标太难实现干脆换另一个，情难自禁不是他想换就能换，可以说是根本没考虑过要换目标，就这么个目标——把小神君从神坛上拽下来，做他的妻子。

直升梯上行，耸入云端，无高反现象。短短十几秒，拆开外包装打开收纳宠物玩具的储物盒，抱起柔滑轻盈的丝绒博美分外小心。尾巴圈在四肢，将它勾在臂弯里，白耳上的绒毛拂着小脸，小白狗的金眸唤起心灵的满足感，一处弯臂温热，点燃心窝。
戚寒雨进入更衣间，小孩绕着弧形漫步，小手触碰防弹玻璃，远处小镇一览无余，扫过一片树林后便是邻镇，邻镇旁是一座城市，人类的处所变成一块又一块，仿佛可供人操作移动，高处远观，千金少意识到或许人类社会是可以被操作控制的。
掀开帘子的动静传来，他抱着毛绒玩具转过身。戚寒雨头戴护额，换上黑衣长衫，身上挂着围裙，菜单摊开放在吧台上，等待小客人点餐。
“这是不是在玩过家家，你演厨师我演客人！”小跑跳上座位，翻看菜单上的图画。
点点头，为客人倒上一杯鲜榨石榴汁，“算是吧，你喜欢扮演客人吗？如果想扮演厨师也可以的。”
“要先演客人，我在外面吃饭都是吃别人剩下的，还没有吃过自己点的菜。”他很新奇的翻着厚厚的菜单，上面的菜色拍得鲜亮好看，感觉任一道菜都是好吃的。
小先生怜悯心泛滥，“以后每一餐会是新鲜完整的。”
眼里净是好吃的，刚才那句实属无心之言，没想到要卖惨。千金少手指点点，戚寒雨在本子上写下菜名并记下号码。厨师开火切配菜，忙碌了起来。
尝着石榴汁，盯着丝绒玩具看，“我给它想了个名字，叫它‘小雨’怎么样？”
剔鱼骨，十字花刀切下，刀尖入鱼肉而不破皮，酱汁没入花刀切开的沟渠，浸入嫩白雪间。
“这两个字怎么写呢？”
要是把‘雨’字写出来，小心思不就暴露了吗，忙把‘雨’改成了‘羽’，写在记菜的本子上。
托着腮扯谎，“它的绒毛很像羽毛，轻飘飘、柔柔软软，是天使宠物，所以叫它小羽。”
忙里抽时间看一眼纸上的字，较先前有所长进，“名字取得好，字也写得不错。”
小孩在嘴前拿了块帕子遮挡，免得吃刺身时酱汁溅到小羽的绒毛上。鱼片鲜嫩酱汁清甜，远处漂亮厨师忙于为他做菜，旁有迷你戚寒雨陪他吃饭，第五片刺身入嘴，眼前泛起泪雾，偷偷用帕子擦去，想是做梦也梦不到这种好场面所以这一定不是梦，他哪知道吧台可以是弧形的，可以在吧台后方做饭，器具多样很多没见过，连嘴里吃的鱼片，这种类的鱼也没见过呢。
松茸在黄油上煎烤，淡淡金黄披于表面入口鲜甜。火花烧出快两米高，四面八方绕着铁锅舔舐，切成长条的白菜沿着锅身游走，于飞火中四个方位跳跃翻转，花打四门。长条白菜的边缘燎染上焦黄的金边，锁住部分汁水，入口脆嫩，嚼之甘甜。浸入蒜香的排骨收汁完毕，浇上棕红的酱汁，富有劲道，咬下脆骨满足小孩牙痒要磨牙。
十只大闸蟹洒上料酒清蒸，拿出三只给孩子玩着吃。显然这种昂贵的大闸蟹他也是没吃过的，为避免他吃下不该吃的，戚寒雨为他掩饰吃食解剖。剪去蟹腿，掰开蟹肚去除，以屁股为支点往两边掰开，去腮去蟹嘴蟹心，中间的蟹肉和金黄的蟹膏可以吃。蟹腿剪开成三截，用小的那节顶出其它两节里头的蟹肉。其余七之大闸蟹拿出蟹肉蟹膏，蟹黄蟹肉蟹膏入不粘锅加入白兰地、糖、胡椒粉翻炒。先前备好的面皮可成拳头大小的气球，韧性强不易破损。将面皮匀成圆形，倒入翻炒后的蟹肉，加入切块冻皮。拉上一边面皮，顺时针叠起一个个小褶子，最后结成一个点，蟹粉包放入蒸笼，片刻后形成蟹黄汤包。
千金少晃着碟子里的大汤包，转了个圈，包子里的水跟着转了一圈，他用筷子把包子的结口提起来，外皮虽薄如纸，此刻仍是包裹着汤水，变成水滴形的蟹肉汤包。叉子戳破包子皮，金黄的汤水自乳白中淌出，令人眼前一亮。
三明治裹着牛肉蔬菜沙拉酱，意大利面卷在三叉上，煎烤过的牛排浇上红酒汁，海鲜河蚌汤浇上青柠汁海鲜的浓稠变爽口，最后是水果榨汁过滤后加入凉粉冷藏而出的果冻。
塞了一嘴乱七八糟美食的千金少撑得要命，没想到随便点了几个好看的菜肴会被一一做出来，漂亮厨师是真男人，一个承诺说到做到，完全不讨价还价，就是他的胃有点受不了。小孩再吃了口红酒牛排，味道好极了但是咽在嗓子里吞不下去，好似胃部装满了，努力的吃下去，总比做饿死鬼好！

生是戚千人，死是戚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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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3樓發表於: 2022-10-26 21: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沉浸于爱的氛围里，时间跑得飞快，再怎么珍惜也无法停止时间沙漏。结束童年的钟声与丧钟同时敲响，在千金少过完十一周岁生日后，妈妈因饮酒过度过世。他过于幸福，甚至忘了有一个生母，那副坠着沟壑面皮的苍白容颜唤醒过往漆黑冰冷的记忆，与近年的温暖温馨好似跨过两个空间维度。
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悲痛，也许是释怀吧，他叹了口气，目送生母消失在火化炉中，捡完骨灰后打点老家。床铺一卷，锅碗瓢盆收纳好，本就破败物少的屋子更为凄凉，恍惚间意识到这下没有家了，连个骂他揍他的人也没有了。空无一人的破屋死气沉沉，墙洞里漏进来的冷风似一把尖刀，划破精贵的服饰，外表破碎露出碎裂的心，他一直是个没本事无依无靠的穷小鬼，千金少从没有今夜这般害怕过夜晚，发狂跑出屋门，跑了会儿觉得四周景物陌生，这才想起来他从来是爬上屋顶，没有四面的墙阻扰他前行。
踩踏墙壁攀上屋檐，往七楼的花园奔去。后面有孤寂的野兽在追赶，他发疯般跳跑，很快就看到那座天空花园，花园里散着暖光，隔着十几米驱除千金少身后的怪物。光融化了孤独的内在，面上不由自主化了满面泪，本想等情绪缓过劲再爬上去，用手擦去泪水更多，最后用袖子抹了两把，直接奔往光亮。
戚寒雨正泡着暖茶，他心里没数，不知道今晚小孩子会不会回来，丧母之痛该是要好好守着母亲痛哭一场吧。也有可能会深更半夜突然回来，就打算在花院里处理工作，这样等人也不会等得心焦，且有效利用时间。
暖茶跑过第二壶，熟悉的步声踏在花丛间。欣喜间夹着担忧，不知他心情如何呢。急忙站起来寻找身影，一个眨眼间身影扑向他怀里，等他气喘匀了，开口安抚，“辛苦了，好好睡一觉慢慢接受吧。”
“没有家了…”泪水汹涌，“好想快点长大，我不想做小孩了，总是被抛弃，是没人要的小孩。”
“有人要的。”抱紧因悲伤颤抖的男孩，用行动证明他能给予爱意，“需要的话，明天我们去办理领养手续。”
暂时从悲伤中爬出来，眨着泪珠问：“办完领养手续还能办结婚手续吗？”
……长大了几岁怎么还在想这种事，也不好在人悲痛中伤他。
“肯定…不能吧，其实不办理我也会把你当做家人照顾负责。”
“好嘛，我知道你说到做到无可挑剔，我就是难过到心慌。”抹泪，拼命抹去成线的泪，泄愤拍腿，“这下成孤儿了，心真没底！”
比言语更有用的是行为，戚寒雨帮他抹去淌个没完的泪，将桌边的暖茶递送给他。喝一口甘甜苦茶，心中怅然的感觉消失不少，不一会儿惆怅成倍冒上心头。小孩心里着急，再这样哭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在漂亮先生面前掉眼泪许多次，那也不好意思一直哭吧。
捂着眼原地打转，“有没有办法止住泪腺啊？哭得我眼睛疼。”
沉吟许久，“看电影怎么样？”也许电影里的情节能暂缓悲痛心境。
“好方法！前几天有朋友塞给我一个U盘，里面有很多影片，今晚拿出来看看。”说完就进屋找他学习用的笔记本电脑。
戚寒雨收好茶桌，关上自动窗帘，把文件放入书房整理一番后去客厅看看他心情怎么样了。走近没听到抽泣声也没有抹眼泪的动作，想来看电影是有效的。正想坐在小孩身边一同观赏影片，晚上为了等人喝茶，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稍微…有点不对劲。
千金少紧锁眉头，撇着嘴盯着屏幕，时不时眯眼又如同看鬼片后仰，再疑惑的凑近认真观看。戚寒雨探头去看，啊，原来是被朋友捉弄了，是色情影片啊。
他没有惊讶，倒是小孩察觉到身后的视线慌忙退出视频，点两下没退出去，才想到直接把电脑转过去不就好了嘛。
“啊…嗯、我…那个什么，我不是那种老妈过世头七没过就去看别人交配视频的人渣！”根本没想过私人的事可以被拍成影片分散给一群陌生人观看，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啊，偏偏这时候打开U盘……视频中的画面太过抓眼，一上来肉体就怼着镜头晃，开始挺懵，这是在干嘛呢，看了会儿想到这不是之前寒雨哥哥经常对他做的事嘛，就是今年做得少，应该是毒素清了大半。
“我知道的，你很有孝心。”趁现在指导以后找不到时机教人怎么观看这类影片，担心往后过度沉溺小电影，“不宜伤心过度，就看看吧。”
电脑转回来，进度条慢慢走动，影片中的人换了几个配对，一直在做抽插的动作，千金少看得热血沸腾，悲伤化为热量，刚才一个人看倒没什么，觉得画质这么差颜色黄土色，很不美观，而且只有女的长得端正，男的都太丑，只想离远点看。这会儿在小先生的监督下看动作片，总感觉气氛微妙，他忍不住偷偷看寒雨哥哥什么表情，是享受这种影片的吗。
得，人家抱着抱枕快睡着了，影片不好看是不好看，也不至于无聊到要睡着吧。
突然觉得这片子确实无聊，不想看了，越看越反胃。
小孩推出视频，“不看了，我们该睡了。”
戚寒雨醒过来解释道：“这样的影片确实不入眼，在汲取这方面的知识时，我们可以选择优质的影片，光影展现情色氛围，剧情表现爱欲的催化，镜头语言暗示人们心境上的变动。”
爱欲情色课程深夜开课，他似是专业课的老师，输入网址，看网域便知该网页内行的。进入网站点开口碑好评的剧情，内容大概是：妈妈深爱着足不出户、无所事事的废物儿子，儿子四肢健全，双手用来打游戏吃饭要人喂，双脚没用上，肥肉堆得肥硕，时常把逼仄的屋子弄得乱糟糟，生活大小事由妈妈打理，甚至连性欲也要妈妈帮忙解决。影片中的妈妈骑在废物儿子身上帮其泄欲，这一幕烂得恶心的画面氛围让一向努力生活的小千金少失去刚才的热度，心里头拔凉，欲望熄灭。
终是撑到了结局，结局是儿子继续废物，妈妈还得帮着解决欲望。
千金少抓头，心里怒骂编剧，“……感觉吧…还是U盘里的劣质视频好看一些。”
“嗯，这就是剧情的感染力。”
戚寒雨计划通，接着点开下一部电影，此篇讲述的事被迫做娼妓的古代女同故事，中年老鸨冷酷无情，却爱上了年轻的丫头，因她和最初的自己相像，也是宁死不屈，死活不接客。老鸨想同化她，让她与自己一同被关在深渊中，丫头多次逃跑次次被老鸨捉住，老鸨想：她们连逃跑的计策都差不多。丫头被逼无奈下接客，昔日倔强的风骨软在男人们胯下，她笑呀唱呀眉间一股妖媚姿态，一改初时清纯干净。在外接客，在里头丫头从了老鸨做女同，年轻的姑娘说尽好话，哄得老鸨教她剑法，她们两人杀光所有的男人，丫头也把老鸨的双腿双手切了。最后老鸨求她给自己一个吻，丫头心软从了，那个吻藏了毒药，她们两人一同死去，老鸨对丫头说：你还是不像我，你还有心。
这些写实剧情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太残忍，千金少看得心如死灰，不知是为死去的妈妈哀伤还是为这些剧情悲伤，半响，他绝望问道：“有没有…正常一些的？”
“有的。”
城里人真心相爱，从相遇到确认心意，从拉小手再到一同经历经济萧条，真诚接吻，领证后做爱，极致纯爱。一板一眼教科书般的恋爱，让受尽摧残的小心脏松了一口气，夸了好几句：这个编剧是个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
千金少低声自言自语：“原来满足结婚的必备要素还有接吻这个条件啊。”
“诚心相爱的吻会有种奇特的感觉，如果没有爱，体会到的仅有一点爱抚，作用不大。”诱导情色在于由内而发的爱意，而非肉体上单纯碰撞，性事与爱彻底分开会削减体会‘爱’的能力，性与爱两相配合得出的爱欲登峰造极。
“奇特的感觉？你体会过吗？能不能跟我讲讲？”三连逼问。
这可难住戚寒雨了，他没有过恋爱的机缘，只是共情能力相当卓越，略懂一些能给小孩说点小知识。
“没有切身体会，但是通过观察能够感受到……十足的电力，如同心脏起搏器。”低头思考如何解释得透彻。
惊疑的神色上下打量，“你这么完美，怎么会没有女的找你？”
“在我的家乡，比我优秀的人大有人在。”主要是职位问题，他是祭司啊，供奉神刀神明的，怎么会把爱分给人类。
是不长眼的人大有人在吧。千金少偷笑，一不做二不休，霸王硬上弓。
“我想要知道接吻的感觉，既然你不知道，就让我切身体会呗。”
果真是心脏起搏器，爱的电流在心口电焦出一个大洞，爱意源源不断往里钻，填补空缺的洞口，酸酸甜甜。刚才看过接吻是会把舌头伸进爱人的嘴里，他压着小先生，僵硬的舌头直直往里伸，触碰到里面的软舌，小舌头被电得发麻，腔内快速分泌唾液，亲来一嘴湿哒哒。
心脏跳得快炸了，千金少撑着小先生的胸前坐起来，掌下的心跳也是超速到快崩出来。戚寒雨本在想如何准确的解释观察来的答案，实践后无法解释了，情绪乱糟糟裹成一团乱线，心脏在乱线下挣扎跳动，他无法诠释这是怎样的感觉，大概是能让四肢僵硬行为滞涩的超能力吧。
他的害羞、迟缓给予小孩勇气，问出憋了几部电影的问题：“为什么被插入的人叫得欢快，插得越用力叫得越好听，好像除了痛还有别的感觉，为什么我没有呢？明明你插得更快啊。”
得知小孩的意思是想要性快感，他说得直白，戚寒雨心慌意乱，犯罪就算了，要是给予性快感让孩子沉迷性欲…罪加一等啊。
“刚才说了，要有爱才能”
“我有啊，接吻有这么大反应呢，你也是，心跳得这么快，我们情投意合呀！”
戚寒雨走投无路，孩子才十一岁，他就说不过人家了，只好摆出大人惯用的那套：“你还小…也许长大了会有吧。”
“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你说我就信。”红着脸从人身上下来，坐回沙发椅上，“我先学这个网站上的内容，等我长大，就算你身上的毒解开了也得帮我享受几回，这是我以前帮助你的功劳，要奖励我哦。”
哑口无言，陷入又一次教育失败的自我怀疑，刚开始的教育路线挺好的呀，怎么就…怎么就……偏离这么多。
打开这个网站是让孩子从小懂得清心寡欲的阳痿意识，没想到他对结婚一事念念不忘，真生出怪异的情意，包括自己的心，同样奇怪。
要学就让他学吧，禁止他学只会翻倍他对‘性’的兴趣，给足自由的空间让他看个够，看多了总会失去兴趣。

有戚寒雨监督，居家亦可学到海量知识。环境比不上学院，和一群同龄人学习交流，保证各方面成长，总是宅家一对一辅导学习生怕学呆了。千金少也怕习惯家里蹲，蹲成小电影中的废物。在校上学一两年果真学了不少，学会按时上课，学会提前下课，还学会伪装成代课老师。那是因为品味被戚寒雨熏陶得朝前，刚上学那会儿穿正装，为表斯文戴单边眼睛，头一次上学迟到了，老师也迟到，讲台上没人，他索性站上去要自我介绍，谁知班长喊了起立，一排排同学们向他喊：老师好。
不得不装下去，他拿起课本绘声绘色讲了半小时，出题抽号数提问同学解答，真正的老师来了，千金少忙说：您终于来了，为维持纪律帮您讲了些知识点，我讲到这了，您请您请。无缝切换做回学生，在同学们惊异的眼神中坐到最后一排。
经此一遭，他在学院相当出名，成群结队晃去商城，找一些新鲜的乐子带动年级时尚品。耳垂打了两个耳洞，耳骨上打三个，越打越上瘾，眉钉也打两个，还割了断眉，假意低调藏在刘海下，狂风吹拂后断眉与眉钉显露，帅得坏死了！他是多么的喜欢现在的自己，偶尔对镜称赞摆出放荡不羁的姿态，招蜂引蝶，招来不少蝴蝶，有很多美人夸他英俊帅气，非要给他拉配对，攻势比相亲顾问还恐怖，他说自小有婚约，未婚妻聪明又美丽胜过千千万万，不玩幼稚的校园恋爱游戏。闹剧结束后，千金少报复心起，专门举报校内小情侣，公园、空教室、树林、湖边、阁楼等等被他肃清得干净，他是有史以来装扮酷似校霸的学生会会长，打一堆耳钉蹲草丛逮情侣，谁都不能搞地下恋情，校园热恋硬生生弄成异地恋。没人敢反抗，谁让他各科成绩逼近满分老师不好管，且武力值恐怖呢。
下课回家，这段时间抓人抓上头，回去的路上把内人抓了。看到小哥哥出现在集市被女人们围住，这个场面很奇怪，他怎么会大白天在外逗留这么长时间。从校内带出来的捉奸气势，一手一个扒开众人把他抓出来，一问才知是他被人跟踪一段时间，女孩求他收自己做女仆。还找了群众演员，戚寒雨不收留一堆女人围着他七嘴八舌道德绑架。小先生连连道歉，想说些女孩子害怕的又常见的东西拒绝，慌忙说家里养了十多只名贵的猎犬，已经雇人照顾。千金少拉起袖子炫耀手臂肌肉，说这水平才能做拥有十多只猎犬主人家的管家。
跑出女人们的包围圈急冲冲往家里跑，关上门算账。
“你居然说我是狗？！你这日狗的！”青春期来了，四处躁动，闻到火星子要炸一炸。
“最近言语总带荤，同学们都这样说话？”
“对啊，不过他们说得没我花。”得意两秒后警觉道，“不对，别想转移话题，把我比作十几条狗是吧，如此一来嗅觉岂不是灵敏到闻得出你身上的香水味重得发齁啊！”
拽人去浴室，上下其手，扣子一个个钻出扣眼。
“你是管家呀。”自从孩子长高了一大截，时常动手动脚每天摸上几回，戚寒雨见那耳垂发光发亮，遂从这夸起顺气，“换了另一套耳钉啊，比上次的更好看。”
“换给你看的，可是在学校谁都要看我，不想让别人看，总感觉冒犯。”抱着除去上衣的大人，左右扭捏，讨好的抱怨，“不想去学校了，想待在有你的空间里，而且…最近抓校内情侣，越抓越烦躁，不想抓了。”
“毕竟是萌芽初开的年纪，偶尔碰到提点一下就好，别太累。”抚摸圈在腹前的小臂。
“干嘛忽视重点…回避我，我偏要说——每次抓人前总看到他们搂抱接吻，有的甚至裤子脱一半，被我提回去了。”说到这里他笑个不停，“胆子够大，不过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爽到，你要是来学校当老师我们也可以体验校内恋情呀，那我就不抓人了，点我都踩好了我告诉你…年级会议室有个放杂物的隔间，在那里做绝对安全。”
今年他总荤言荤语的暗示，今天发展到明示，“……你还没长大，不好这样的。”
“来遗精了就是长大。”肉体差不多了，小寒雨的身体却不像从前，头探过小先生的肩膀，在人脸上啾咪一口，啾着一小块婴儿肥不放嘴，含糊质问，“你最近怎么回事，不找我清热解毒。”
冷汗流下，“毒素清干净了。”行为举止愈发亲密了啊。
“不碍事，我给你下蛊。”
他们挤在浴缸里，水不断冒出。
“咱们第一次是在这，小时候看这浴缸超大啊。”
没等到回话。
再次开口，语气不善，“你不能放任我的性欲不管不顾。”爱抚心上人的长发，“留了长发，默许做我的妻子，怎么能在性事上冷暴力。”
为难的别过脸，“还有五年呢…”
“我已经等一个五年了，还要等一个五年啊？！”游过去坐在男人的一条大腿上，“八岁的时候都可以，现在有什么不行…你认为是‘错误’的，木已成舟，‘错误’必须成为‘正确’。我很难受的，只能看不能吃，还要被校内情侣勾起欲望，我没有手淫呢，就想找你帮忙。”
他还在挣扎，顺从或者拒绝，两者皆有害啊。
“别想那么多，就当我中毒你帮我解毒。”躺在小哥哥怀里，把他的手拽来胯间，“你摸嘛，学校里的辣妹超级多，都是因为你，我对她们持阳痿态度，如果不认识你我就一天搞三个，肯定把身体搞垮。哎呀你不搞我我这年纪容易冲动也会去搞别人的，你不会希望我给你戴绿帽子的吧。”
五指张开握住半勃的小野兽，柔而有劲的套着它。
“你们还这么小，怎么总想着这些事。”
尖细的电流乱窜，他紧张的喘口气，“谁不喜欢吃肉啊……”身心卷入奇妙的缥缈云雾，“以前…看你每次都很舒服，我却没有感觉，当然想知道究竟是有多爽。”
双腿并紧又张开，不知怎样才能留住乱窜的快感，那只手帮他挤出酸溜溜的麻痒感，汇聚成一处，像是多了一个小心脏，正在性器上跳动。接着进入一处空茫，一条线勾在龟头的前端，引着它喷出液体。千金少心慌，转头寻找唇舌以求安抚，吻上那一刹那，铃口白液喷薄而出。
徐徐吐着气，感叹，“好轻松啊…居然会这么舒服。”很快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皱眉严肃说道，“试试插入后面的感觉。”
“还、还是等以后吧。”定时服下抗媚毒的药，却在此时药效失败毒性上头，又是控制不住欲望的感受。
随口忽悠，“做就做全套，做完这套再等嘛。”
上手握住火热的棒子，滑溜溜套了两下，戚寒雨肉眼可见意志崩塌碎成片。小孩没有手淫的经验，有吞食性器的许多经验，一点点吃进去，借着浮力上下起伏，他先是感受到被插入的满足、欣喜愉悦，再是一滑而过的性冲动，内里感觉少有，身体却不由自主发抖，快感好似来临又好似尚未垂怜于身，他趴在漂亮先生肩窝，于迷惑中重复抬臀收臀的动作，不知身体发出的信号快乐还是紧张，只觉呼吸急促哪里不对劲，喘了四五下倏然夹紧臀瓣，有热浪往上拍打，挺胸收腹一激灵，欢愉舒心得仅仅是喊了寒雨，把哥哥漏了。
迷乱浪潮中，亲昵的宛若是同龄人的呼唤，使他暂时放下罪恶感，抱着年少的躯体离开浴缸。全身的水液没有抹去，沾在床单上晕染深色水渍。千金少摔进大床里，肉体弹起被压实了。挺翘的性器贯入甬道，戚寒雨的吻碎成十几下洒在他脸蛋上。
千金少僵直的打开腿，从不知凶狠的抽插能带来坚实可怕的兴奋，小时候是被插得痛哭，长大后爽得快尿出来，舒服得要哭。性器暴力捅入，稚嫩的身躯尚未适应剧烈的快乐，还没与沉浸在体内的快感密切交融，快乐倏然直冲而上，他紧缩着身体再次高潮。
应该让舒服的感觉长时间停留在身体里，而后再开闸才对啊。小男孩自崩溃的高潮中回神，下定决心把控欢愉的感觉。
下一波欢愉来临，浑身高热，他对快感不再陌生，试着晃腰照顾侵入的性器。这场性爱与童年不一样，戚寒雨的反应与当年一致，仍是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把脸藏在臂弯里，贴着男孩的侧脸闷闷喘着高热的气息。
小时候就有种自己的屁股欺负了他的感觉，现下这种感觉更明显，惹得千金少想以下犯上调戏他。
双脚屈起踩在床上，腰胯悬空如波浪摇摆，体贴询问，“喜欢这样扭吗？会不会让你感觉没捅到位？”
戚寒雨闷在小窝里，热乎乎承认，“喜欢……”
骤然收紧小口，“那这个力道夹你呢？会痛嘛？”
蒸腾的云里雾里，问什么答什么，“不会…很紧，很舒服的。”
“喜欢我的叫床声吗？你插得我好爽哦…真的受不了才尖叫哎，没想到我会发高音，有无刺疼你的耳朵？”
“…很喜欢。”那几声脆弱的求救呻吟，一下沉长一下短促的示弱声，引得他将人直推入缥缈云梦间，“耳朵…耳朵不疼。”毒瘾久违发作，着魔般的渴求阻挡接收额外信息，反应稍迟钝些。
“喔……是不是要射了呢？”
小先生乖乖点头，两下，不多不少。
揉着长发遮掩下的脖颈，撒娇和他说笑：“吃不到你上面的奶水，能吃下面的‘奶水’也算好的。”
毒热逼人，他只听出这句话的‘索取’，一味的给予，热毒退散后，清晰可见千金少餍足得意的眼神。
戚寒雨自责啊，燃烧起来自制力不见踪影，什么都交代出去，可谓是回回犯错毫无长进。
此次过后，他与小孩避嫌，一进一退，追得满屋子满花园乱跑。千金少很享受这场追猎游戏，反正早晚会捕到手，就当睡前热身，热身后再喝一杯热咖啡，性快感翻倍呢！
正值青春年华的小朋友尝到甜头，日思夜想盯着人不放，监控设备安了两次被戚寒雨发现拆除，这样他也没被训斥惩罚，胆子更大了，把可监控钢笔放在笔筒，终于让他发现漂亮先生偷偷吃神秘药片，当即从衣柜跳出来捉拿归案。
他抢过药盒子质问，“吃的什么药啊，强身健体的吗？”
怕小孩发怒，又不想骗人，委婉道：“…清热解毒。”
“上火的话喝茶不就好了？”有鬼，吃一颗试试什么效果。
吃下去之后，独属于青春期的燥热退得一干二净，脑内响起了佛堂里敲击木鱼声，规律的‘笃笃’声，当场脱俗入佛。
“不对，这什么东西，我好像阳痿了啊！”拉开裤子扒拉宝贝，试试看还有没有活跃性。
站不起来了啊——！！！
“好一个清热解毒，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本该和你度过的淫乱青春啊——还给我啊——”咆哮着偷偷把药盒装进裤兜里，扑进漂亮先生怀里，蹭软软的胸肉以求慰藉。
戚寒雨因他浮夸的演技眼里含笑，安抚性拍拍他，“没关系，你的身体素质…很快就能恢复。”
“春宵难得嘛，既然你知道我身体好就别吃这种东西了。”他把嘴里的药片吐出来，从兜里拿出手帕包住它。
“不行…我不吃的话会不记得怎么停下。”一点刺激也受不住，说两句擦边就有反应，要去拿会药盒子。
打开摸进口袋拿药的手，“没人要你停下啊。”
昏头的发热感漫上脑海，着急道：“不是玩闹的时候，给我吧。”来硬的，伸进去抢药。
千金少动作很快，唰的脱裤子，往他身上趴，“我就是药哦，给你给你。”内裤勃起的东西蹭着大人的裆部。
刚才是假装吃药啊，“你…怎么这样。”心眼好多，好卑鄙。
来不及多说，去够地上那条裤子里的药盒。余毒烧得快，不清不醒的，药盒早被人夺走，小孩皮得很，在人面前抖着那盒药，问他想不想要，接吻才可以有。戚寒雨当然不信，眼前人模糊成两个影子，他伸手去抓，没抓到。药盒唰的被丢出十几二十米，扔进花园不知哪个角落里面。
张开十指，表示两手空空，哄小孩说道，“没有了喔，怎么办啊？”
眼白泛着血红，小先生像只被逼急了要咬人的小兔子，千金少帮他拉开拉链，摸上小兔子藏着的大灰狼，自问自答：“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办我喽。”
内裤被扯下，臀上软肉弹了弹，手指进入股缝里。小孩满意一笑，赞他这次犹豫的时间少了，算他识相。明白漂亮哥哥热得难受，弯下腰抬高臀用嘴里的湿热舔吻立起的肉棒。片子看到吐，口活好得很。来回舔舐，极有耐心仿佛性器筋韧上涂了蜜水。饱胀的东西渴望过多，小舌头再怎么灵巧也比不过小穴的紧致细嫩，里头有许多的小嘴一毫米接着一毫米将肉柱吸附拔长，重重坐下时小口箍紧根部，抵消无尽苦热。
戚寒雨抓着小孩的后颈，把人提回扣在怀里，性器抵上会阴往前挪到开合湿润的穴口，伞状翘立的龟头撑开小穴，压着孩子的胯根，逼他快速吃进去。还没整根吃进，便将头抵在他的胸前发了疯的往上撞。千金少瞳孔收缩，扭着腰臀把身体打开，龟头生猛戳得穴中喷水，尖锐呻吟声惨叫连连。
很快受不住想举白旗投降，想来不甘心，好不容易引诱来的好事，怎么能半路下山。他捧起羞红可爱的脸，难以老化秀美的脸蛋，吻上晶莹饱润的小嘴，宽慰因剧烈兴奋而崩溃的精神。
满脸的细汗，挑衅笑他，“不吃药不会停下…真的吗？把自己说得那么厉害，可别几次就停了。”
听来一点意思，稚嫩的戏谑的笑容看得他心里的恋情之花一个接一个盛大绽放。顺从说，“好，我不停。”
小少年翘着屁股往后坐，跟人打架似的较劲，臀上沾了喷溅的乳白之花，在高速运动颤动间流动，补充画着花瓣里的纹路。放纵的交合喊得喉咙发干，没想到今天的计划顺利，忘记在床边放一杯水润润嗓子，渴急生智，往插在穴里的性器根部抹了一把，润滑的汁液浇润干涸的喉口，无心勾人，有心人看了心更燥，掰过细长的腿，又要与人面对面往下操弄。
千金少被抵在一处动弹不得，一束夕阳照进幽暗的房间，正好照亮在交合处，隐于黑暗中的秘密被光发现了。性器狠劲往下凿，清脆响亮的碎声夹杂在呻吟与难捱的喘息间。穴里再一次拥有尖锐到发疼的点，这次结合了前几次高潮后的熟热感，快乐潮水明显比之前更庞大恐怖，好浪高过两个身体，完全盖住了他，恐惧感扑面而来。
嘴欠惯了，下意识说：“操我……”别吧不是说这个，要死了啊，“等，停一下…感觉不对…”感觉是正确的，脑内撤退机制起作用，让他想保护自己暂时撤退。
毒素深入，戚寒雨如诅咒所言，一个劲满足欲望，他也获取了小伴侣的认可，可以不用停下，这时突然喊停就是违背承诺，他感到委屈难过，想是自己表现得不够好，更加卖力的往里顶压，以此换取爱人遵守诺言。
“可你喜欢的，为什么要停…？”
如海怪张嘴吃人的潮水打下，被吃掉了，输完了，没必要害怕。恐惧感化为许多颗跳动的小心心，从穴里跳到心里，一闪一闪的。
千金少兴奋的甜甜的喊着，“好舒服…！对、对！我喜欢的，好爽啊——干我！干死我……”
获得承诺后，戚寒雨喝醉一般，迷蒙微笑，他用力点头，“嗯！”
为了满足小恋人，要努力加油的。

‘酒醒’后几分后悔，小恋人被他说到做到的作风弄得浑身是浊液，淋漓之处，性器的铃口挂着喷不出的稀液，手脚腿均被使用过，断眉溅上几滴乳白，嘴边挂着白，很努力的做药物帮他清热解毒。千金少看他清醒了，功成名就昏睡过去，把后事…清洁的这种后事交给大人处理。

朝九上学晚五归来，平淡乏味的生活因特别的存在变得鲜活亮丽，白馒头吃出甜味的幸福。
天上落下飞船，高密度元素外裹着橘粉色的浮动波纹，如西下的太阳用最后一点能量烧出不红不火的云霞。
云城办事效率高，上一分钟发布回城的命令，下一分钟接送人员便到了，飞船不偏不倚悬浮在花园上空，阴影遮蔽阳光，花儿不再鲜艳。
三十秒过去了，云上人如神降临凡尘落地，扣响阳台窗，提醒屋内人该出发了。
戚寒雨抱着一只被取名为‘小羽’的毛绒玩具，拉开阳台门。
“再等等吧，快放学了，也许他今天会想提前下课。”
“神君要等多久？”
“半小时，不会超过一小时。”
太久了，平时一分钟也不耽误的人，突然要浪费一小时的时间。
“长老很着急，您…”怎么办呢，长老一定会怪罪是我们耽误时间，绝不会怀疑是神君……
“云上无事，许久不见长老心急而已。”
有事，还是灵核破损的大事，不能说。灵核的根是恶种——醉生梦死。外表彻底破损后只剩魔力，云上人没有控制魔力的办法，很有可能迅速衰败，文明消逝。
“可以派人去学校找您在等的人。”
“不一定在学校，等吧，到点了自然会出现。”
两分钟后，接送人员接收到催促指令，他冷汗涔涔，“神君，长老催了。”
“没关系。”
他只是个小小官员，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真不知怎么办了。好在运气垂怜，没让他为难太久。
千金少叼着购物袋跳上花园的一角，双眼惊得瞪圆看着那艘安静的不知动力源安置在哪的飞船。花园中站着几位衣着华贵的人，他们要接走漂亮先生吧。
小男孩跳下来随手丢开装着坚果的购物袋，径直朝人走去与他面对，“能不能再和我玩一次荡秋千？”
“能啊。”他把小羽放在男孩手中，再把小孩抱上秋千，一下又一下把人推得很高。
荡呀荡，秋千跟小时候一样，往前飞入眼全是云彩，往后荡漾会看到一群低矮房屋和他们种下的小花朵，唯一不同的是会发出微弱的咿咿呀呀铁锈声。秋千能荡这么高是因为有戚寒雨帮他，他很害怕，身后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怎么办，连普通的幸福会在力量消失的瞬间跟着湮灭。双脚摩擦地面，秋千停止往前荡。
千金少抱着毛绒绒的小羽冲向小先生的怀抱，双臂拼命勒紧细腰，哭喊着，“不要走啊——”发泄一声后理智回笼，人家开着不明飞行物来的，人肯定是要走的，“带我走！带我走吧——我不要一个人活着，别丢下我啊，你不在家我要去哪里才算是回家？！”
吓了一跳，明白小孩误会了，用力回抱小身躯，柔和说道：“我想带你回我的家乡呀。”
哭声戛然而止，“真的？”言出必行的人说话了那当然是真的，眨去湿了睫毛的泪珠轻轻咳嗽一声，尴尬道，“早说嘛，吓死我了…那我收点东西就来。”
“我帮你收了一些，来看看还有没有想带走的。”
接送工作者以为荡秋千结束后就可以走了，没想到还要等人收拾，云下果然事多麻烦。

飞船加速上升城镇与森林变成平面，眼前景色犹如梦幻般不真切，他不由自主抱紧小羽，与小先生十指相扣。就像做直升梯，破入云层直临云上，便见云城停滞在云雾间。
他果然是天使，坐飞船上天堂的大天使。
飞船解体，众人浮游于天地。座椅消失不见，千金少慌忙蹬腿，身体不受重力影响，悬在云朵之上。他还没有弄清超自然现象是怎么回事，一个眨眼间落在云城内。这个地方四周空茫，飘过糖果味的烟霞，它们饱和度高，看起来很甜。中间飘着一颗球体，球体有两个圆弧圈着它一同自转。他什么也看不明白，心底里涌出一股强烈的渴望。
此时，毫无前兆的圆弧破裂，蓝白的球体裂开，露出底下的漆黑，那点黑在圣洁之地显得突兀极了。
戚寒雨协同长老拼尽全力修复包裹漆黑球体的圣衣，效果不佳，那颗幽暗到吃掉光的球体爆开束缚，乱窜十几个方位后冲向千金少。速度快到肉眼难以捕捉，但小孩偏偏看见了运动轨迹，像接垒球那样，迅速稳当落在手心里。
两人震撼不已，特别是戚寒雨关心则乱，操控元素如凝固的泡泡裹住千金少，担心他会爆体而亡。
‘醉生梦死’融入掌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长刀凭空出现在手中，好似黏在手上。这把比人长出许多的刀好似生气了，震开柔软、韧劲极强的泡泡，啸穹拖着千金少向戚寒雨砍来。
如魄冰刃凝成，接下数十刀的怒意。
越过煞气长刀，担忧询问，“精神有被撕扯的感觉吗？”
“没有啊！这刀怎会自己乱挥，我不想砍你的。”紧绷着全身肌肉，意在收刀，长刀仍拖着他进攻，“天啊这攻势太恐怖了！收不住啊！那边的老头，来点魔法镇压一下啊！”
长老揪心道：“无能为力啊。”刚才裹不住现在更加无计可施。
眼看刀锋就要刺入肉身，千金少闭眼全力改变刀的轨迹，神刀消失在手中，如同它突兀出现一样，突然的消失了。
握了握空荡荡的手心，“这…是魔法吗？”索性把这两分钟积攒的问题问出，“你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吧，天使…或者神明之类的？”
长老解释道：“是能操纵元素的人类，你可以把这些现象当做魔幻故事来接受。”
解释完毕后凝重看向戚寒雨，“神君特地找的人吗？竟然有此天赋。”吸收了魔核，以后不用再每天看守灵源了，工作量减一。
“不是，我不知道他有此种能力。”透析万物的双眼，看清‘醉生梦死’年少的躯体融合的现象。
“嗯，你和他熟悉，我不打扰了。”免得刺激到体内的魔核意外变天。
……
目送长老远去，千金少欣赏高科技建筑，本是孤立在云上的城，在他眼中渐渐焕出奇妙的能源波动，觉察元素流动性。
“这就是你眼中的世界吗？到处都是飘来飘去的细线…那边的像水浮在空中漂游诶。”
“是的，这是世界气运的流动。”
神君带领成长中的小魔君于城上游逛，为适应全新的环境，神君再一次为之做监护人，伴他左右。

为新的家园做出许多贡献达成亲民新神成就之后，千金少决定向云城的祭司神君求婚！
人间等五年，云上奉献十年整，该是时候了。
他把功勋徽章串在一条金红链，绕在手腕上打转，吸引研究新魔法配置的戚寒雨注意力。唐突的向上级领导请示。
     “我想要和你举办婚礼，你看能不能办啊？”
神君不答，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云朵飘来好几朵，新型魔法聚集后散去，他才耳根通红，喟叹绵长的说：“从小…记到大啊。 ”
    习惯撒娇，只要撒娇寒雨哥哥就会满足他所有的任性要求，这会儿意识到在求婚呢，重大要事啊！
神君脸上的红，烧到小神君这边来了，性子硬的人脸一红脸皮硬要厚，耍赖揭人底，“是呀是呀，你不也一直记得，留这么久的长发也不见得剪短。我这个提议…也算满足你不敢说的心愿，我帮你说了啊！感谢我感谢我。”
    戚寒雨向他鞠躬行礼，“感谢你多年来的陪伴，感谢你帮助我们延续云城的文明，多年来辛苦你抑制‘醉生梦死’。”
  随口一说换来郑重答复，千金少退一步慌忙回礼。
“不用谢不用谢，来都来了找点事做做而已，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和你结婚吧，我不吃软饭。”
略迟疑，“但是这件大事必须告诉长老才行。”
“行啊，我们去找他。”思路打转，“他是证婚人吧，我想知道他对我们这对新人的真正态度，咱们做一个究极隐身技法，把我隐身他就不会顾及太多。”
“这嘛…嗯……那要是说到你不开心的地方就现身，和长老交流解除误会。”
“我就知道他对我有意见，你们私底下偷偷谈论我很多次了吧。”
委婉道，“他只是在担心…”

戚寒雨看似一人找上长老，老人家琢磨着星图刚好遇到瓶颈，遂收回外放的精神体，与之交谈。
“他要娶你？还要婚礼？”长老摘下镜片，露出不可思议神情，揉着眉塌着嘴。
…………………………
极为无奈，“七年前要高阶禁书，五年前要军权，三年前要权杖，去年他拿走了南边的掌管权，想要的越来越多，你没感受到他像个外来能源侵蚀云城的体系么，你说怎么办吧，仍然选择迁就？那么拿什么继续溺爱他呢。”
“我……”心虚，没底气，“婚姻契约结缔之后，能管束好他。”
“是吗，直接将军，终局，没谁能牵制那个非神非魔的孩子了。”忧虑让他头疼，“我们云城人太善良老实，否则有此实力何必到天上生活。唉，小心点吧。”
“你把我想得太坏了啊。”千金少突然出现，直言直语，“我要那么多就是想有娶他的底气，什么都没有怎么说这事。”
经历太多事，不惊讶，“好意思说，你要的东西还不是他愿意给你，不过你很优秀，握得住那么多‘礼物’。”
千金少不管其它的，直接问，“那你答应我们的婚事吗？”
长老打开星图，继续钻研，“你们结婚问我做什么，通知一下就行了，还能阻碍你们不成。”
戚寒雨鞠躬行大礼，“谢谢长老。”
千金少看他如此隆重，急忙陪同他行大礼道谢：“谢谢长老！彩礼来自云城往后亦会用在云城，肥水不流外人田。”
长老独自一人技术宅惯了，没见过嘴巴这么花的，一时无语凝噎不知说什么，点点头摆摆手接着解图。

软红帐，四方花轿，登七千云梯，一节云梯站两人，一万四千人有节奏的将红轿移上一步，红轿行云间一点失误不能存有。轿上红缎落在梯上，一点点游上天边。千金少跪坐在云梯顶端，眼下红轿从一点朱砂渐渐变成红玫瑰。花红轿合着肋骨下的心率逐步攀上，彼此距离拉近，这一阶梯算作是一天，一天天如实踏过，小男孩终于踏过横在他们之间的阶级长大成人，与儿时爱上的人在众人的祝福下喜结连理。
融合‘醉生梦死’后的红瞳殷红致美，红前波光淋漓，羽扇睫毛眨下一滴泪，落在云顶之上。保持跪姿伸出双手，手心向上展露，伸入红帐内，一双手从红衣下探出，搭放在千金少手上，花轿化为花瓣散去，余留身着红衣的戚寒雨自空中下落。陷入掌心的手，从下绕上反握住千金少的双手，将人扶起。
繁花飘散中，得偿所愿的人泪水随落花而去，爱面子的他认为在爱人面前落泪不算丢人，反正寒雨哥哥的爱意总让他每年哭上一两次，大婚当天，没有眼泪就像婚庆少了美酒。
丢人丢习惯，千金少懒得擦去面上几行泪，牵着人往屋里走。戚寒雨捕捉到最后一丝难以抑制的魔气，牵手转开千金少，花未落尽，红衣红袖随风随花飘扬，束束发辫绕于腰封。第二个圈转完，一吻印上，吸走残留魔气，分担其苦楚。
千金少不知前些年的暴躁根源，他从小易怒自然以为是青春期太长没当回事，平时忍忍就好。他把这个吻当做是婚礼第一份甜品，爱人平时不吝啬表达对他的爱，但是行动上有所欠缺，起码很少大白天大庭广众之下吻自己，所有人都知道神君不是被迫成婚，人家亲自冲上去亲小神君，大家可都看到了。
彻底认可的爱让他冲昏头脑，将戚寒雨打横抱冲进云顶上的住宅建筑里。
将人放床上，帮人解开腰带，一把撩开层层叠叠的红绸带，千金少趴在四散的红绸间，下巴抵在裆部上，望着戚寒雨，像是喝了十几缸酒，“小寒雨好爱我呢，怎么会这么爱我啊！我要奖励你！”
解开底裤含上迅速站起的肉柱，手指圈着肉根，嘴巴毫不客气大开大合吸溜着舔不化的高温冰棒。
“拜天公和交杯酒还没做…哎，你也太忠于欲望了。”说着提醒的言语，心里却想着爱人迷乱的神情以及湿热的体内。
嘴里的活停不下来，可忙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我，很难不办事啊！那些礼节都是小事明天补做。”
在性器进来之前，千金少把专门打造的耳钉穿钉在戚寒雨的耳垂上，上面刻有名字，这是谁家的人一看便知。
耳边一疼，潮热中惊得他往前一挺，龟头开道柱体没入其中。千金少看他着迷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夫人啊，夹得你舒服吧？”小穴紧缩，松开一会儿再用力缩两下，无数的小嘴亲着性器，“舒服的话叫声‘夫君’来听听。”
向来最听他的话，这个要求在此时此景下有些难为他了，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千金少在他耳边拱火，“我的夫人啊，脸小嘴小永远长不大，就下面的东西最大，为夫含得好费劲，我从小就含它，含到我做男人也不习惯啊，啊不对，我八岁的时候就被你变成‘男人’啦！”
戚寒雨的良心受不了这个，着急羞怯了捂住他的嘴拼命顶他，讨好他，希望他也能有点好心肠，留点退路。
捂住嘴的手一瞬就被拉下放在身侧，“夫人顶得真到位——嗷啊！夫人好速度！”他快喘不过气了，仍然坚持在戚寒雨耳边鼓掌拍打三声，“这啪啪啪的声音为夫听起来甚是爽快——来啊夫人，加油啊！操更响些！”
狂放的鼓舞，羞得戚寒雨快速低头，喊他：“…夫君，夫君。”
第无数次得逞，无数次得意，“乖哦，来……快送夫君登天呀。”

云顶之外，灵源与魔核的交融扩散出源源不断的能源，气运滋润云城，使其文明走向更远。

（下一篇也许会在两个月后发上来，不敢保证捏）

[ 此帖被lsml1073在2022-10-28 23:20重新編輯 ]

生是戚千人，死是戚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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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ml1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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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2-10-28 23: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提前发出来了如果有人喜欢的话来点夸夸吧（望天）

生是戚千人，死是戚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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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2-11-01 15: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十一月准时跑过来瞅瞅，没想到老师提前发出来了！这篇还是好香！
跟上一篇年龄对调，没想到小寒雨会成为年上~~来福真是卑鄙，从小就偷看美人洗澡()糟糕的童年有寒雨来治愈真是太好了，就连性教育也让温柔的小雨妈咪一并满足！(看到一半被草莓蛋糕和蟹黄包给整饿了……狂流口水)
两个人性格互补，互相渴求索取，已经可以脑出来未来神君买菜被坑，小神君叉腰讲价的画面~
看到最后以为要被刀，he实在是太好了！呜呜呜，继续敲碗坐等太太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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