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9 【霁寒霄&霁云】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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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4-10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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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9 【霁寒霄&霁云】雪葬

非CP向，其实也不是亲情向

霁寒霄不愿被葬去葬剑山。

他昏昏沉沉地倚在床头，翻来覆去地说着胡话，霁云仔细听了半天，只辨认出了这一句。霁云握着霁寒霄的手，那双握剑的手如今枯瘦羸弱，像是纷雪原随处可见的干枝。

霁云轻声问他：“那父亲想葬在哪里？”
霁寒霄似是没听懂，只反复念叨着些别的。他那只完好的眼睛浑浊不堪，目光没有落点，神志混沌，或许根本不知晓面前坐着的人是霁云。霁寒霄话说到一半咳的躬起身，霁云连忙帮他顺气，却又不敢拍得太用力，想起身为他斟茶，被霁寒霄一把拉住衣袖。

霁寒霄扶着床边直起身，擦了擦嘴角血痕，拼着回光返照的力气说道：“好云儿，全烧了，什么都别留下。”

这屋子里本就不剩下什么，霁云里外找了一圈，没瞧见霁寒霄的断劫。霁云想，或许他早已葬剑，而不再是剑客的人确实不该葬在葬剑山。他回屋帮霁寒霄简单收拾了一番，淋了烈酒后将火折子掷在尸身上。

等火烧起来霁云才想起，霁寒霄说什么都别留下，那这间屋子也理应遵从遗愿一把火烧了，可火折子刚才跟着被一并烧尽，手里没有还能点火的工具。

那就留着吧，或者改日再来。霁云将霁寒霄的骨灰敛在一起，只有一小捧。

霁云走出屋子，外面又下起大雪，他只在纷雪原住过一年，对这里并不熟悉，却时隔多年依然印象深刻。天色渐晚，雪愈下愈急，霁云自怀中拿出盛着霁寒霄骨灰的小罐，罐口一倾，那些灰白的齑粉便被风带走。这颜色让霁云想起霁寒霄的白发，霁云为他整理时剪下了一缕。惨淡的，了无生机的。

骨灰和雪在空中混在一处，分不清灰白与雪白。它们会去往哪里呢？娘当年去了哪里？他把罐内最后一点骨灰倒在手心，感觉不到重量，像每一片纷雪原的落雪。

霁云又默默看了会雪，将小罐重新收入怀中，那缕白发被放在同处，忽然借着自领口而入的风飞出了衣裳。
“父亲！”霁云慌忙伸出手去抓，寒风骤起，再睁眼时只有莽莽雪原。

回剑宗时遇见飞渊大步流星地向外走，身后的弟子匆匆对他作了个揖，喊了句见过执剑师便追着人出门去了。霁云握着腰间的景从，忽然想起十数年前霁寒霄送他的那柄残花，终于怔怔流下泪来。

[ 此帖被參商在2021-04-10 03: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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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09 【霁寒霄&霁云】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