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30 【朱箫】风月（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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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兒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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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12-30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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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 【朱箫】风月（短篇完）

一些零零散散关于他二人旅行路上的填空，没什么中心思想，剧里怎么说说笑笑谈人生理想，文里就努力假设他们怎么说说笑笑谈人生理想看星星月亮。时间点大概在听了六祸教主布道之后，美好自由行生活快要被朱闻挽月打扰之前
……刷了很多遍cut，还是写不好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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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绯红的软帕在风中打了个漩儿，犹如美人唇边一段妩媚婉转的小调，自高楼上缓缓飘落下来。落在街边游客半开的扇面上，犹自散发着浓艳媚人的甜香。

红衫束发、一身斯文的年轻人停下脚步，将折扇凑到眼前，仔细研究了一下水红绸面上鸳鸯戏水的五彩绣样。随即哈了一声，拎起那方绣帕，迫不及待向前追去：“哎呀箫兄你看，我刚得了一件好东西。”

几步之外，银发如雪的剑者闻声并未回头，却已然无声放缓了脚步，静待朱闻苍日追上来，献宝似的将手帕拿来与自己同赏。

“随便走走即得赠帕，想来我这一身衫当真风流潇洒，在苦境也是颇受美人欢迎。”朱闻苍日的声音里透着轻佻的雀跃，像个从未经过世事的少年，向自己伙伴炫耀着初涉欢场新鲜。

箫中剑只是静静看了一眼：“是何人所赠？”

“唔，刚刚从上面飘下来——”朱闻苍日摇着折扇，两人抬眼回望，但见方才经过的高楼上，凭栏美人半掩娇面，正轻盈地旋身而走，摇摇灯影下，只留一瞥似有还无的笑靥同一缕佩环叮咚的余音。

“哟，很水哦。”朱闻苍日合起扇子扫过鼻尖，望着那袅娜的背影，颇为欣赏地赞叹一声。

“不赴约吗？”箫中剑问，一片灯光晃过他几无血色的嘴角，隐隐约约像是照亮了一点笑意。

“什么约？”

“我记得你说过，你这次走访江湖，本意是要拜访江湖奇女子——现在，正好有佳人给你余地给你机会，主动邀你拜访。”箫中剑答道，转身欲行。

“去当然是想去——喂箫兄，你不一起吗？”朱闻苍日追着友人的身影，笑问。

“不用。”

眼前此景，倒像二人最初相识，朱闻苍日还是同样的不依不饶：“新地点新经验，即使有故事，你也不想要听吗？”

“没兴趣。”

“就当陪兄弟一回嘛——”红发青年继续死缠烂打。

“人家邀请的是你。”箫中剑抬手扣上了兜帽，状似不为所动，淡然回绝。

朱闻苍日却闻言笑出了声：“想不到箫兄你竟这样爱吃醋？“

兜帽的阴影里，箫中剑下垂的眉眼微微含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更未动心去深究他说的究竟是哪一种吃醋。这熟悉的清冷令朱闻苍日嬉皮笑脸的纠缠顿时有些难以为继了。然而毕竟相熟已久，他心知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打动眼前人，于是换上一脸愁苦，叹着气拿扇子撑了撑额角：“唉，你我一路同行至此，既以朋友相称，有奇遇怎能独享？做朋友的讲义气，你不肯去，我也只好放弃——”

如他所想，箫中剑果然停了下来。朱闻苍日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只是去欣赏歌舞、饮一杯水酒。走跳江湖，既要做逍遥散仙，便不该太过拘束，红尘中多开开眼界也是很好，箫兄你说呢？”

就算现在说不好又能如何呢？箫中剑低下头，看一眼已经被对方挽在手中的那截乌黑衣袖，又回头望了望不远处灯火通明歌艳酒香的楼台，似无奈又似纵容一般道：“那走吧。”

（2）

歌舞尚未开场，台下宾客早已满座，纷纷人声起伏错落，喧闹不已。

“箫兄你看，”朱闻苍日环顾四周，拿起手边盛酒的瓷杯，玩味道，“苦境如今位于战乱中心，各方势力割据、争斗不休。但来这秦楼楚馆玩乐的人却一点不见少，人们的眼睛，都像只看得到台上歌舞，看不到近在眉睫的灾祸。”

箫中剑端坐席间，似一捧不会被灯红酒绿染上颜色的雪，他心情有点微妙地记起忘残年：当初义兄说他应该出门多走走结交女朋友的时候，大概没想到自己同辈女性的手都未牵过的二弟，有朝一日会被人怂恿拉扯到这种声色场所。箫中剑低眉想了一下，慢慢回应说：“即使再艰难，人也总习惯给自己的生活找一点欢乐。也许，越是动荡的时局，越令人不得已为去追求暂时渺茫的寄托，比如这里的歌舞……”

“或者真龙妙道。”朱闻苍日插言。

“哈。”箫中剑轻笑一声。

“相比面对无解的难题和无能为力的困境，沉溺于短暂的快乐或者跟随他人的指引总是来得比较简单；要人睁开双眼正视迷茫，有时未尝不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朱闻苍日叹道，手中的扇不知不觉又攀上友人的肩膀，“但你不同，箫兄，你实在应该找个机会稍稍逃避一下，像对他人一样给自己也留一丝余地，或许能轻松很多。”

“我有不轻松吗？”箫中剑反问，声音里有点轻微的沙哑。

朱闻苍日不语良久，看着他正襟危坐的侧影和放在膝头半天都没有挪动过一根指头的手，终于忍不住摇头笑出声。他挥挥袖遣走了两人身边侍立劝酒的姑娘，将人从莺歌燕语环绕的尴尬里解放出来，自己为箫中剑斟了一杯酒递过去，玩笑着道：“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箫中剑不置可否，话锋一转，“我说朱闻。”

“嗯？”

箫中剑饮下酒，颇为认真地问：“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吗？”

“呃——”朱闻苍日迟疑了一下，仿佛一时想不出口中的答案会对自己风流人间的形象产生怎样的影响，最后还是坦白道，“讲真的，是第一次，怎么了，不像吗？”

箫中剑碧绿的眼眸在他面上颇停顿了一会儿：“以你之为人，若说连酒都从未在此地饮一杯的话——确实。”

朱闻苍日苦笑：“唉呀呀，我看起来有那样登徒子吗——好吧，早先不是没想过，只是上次来苦境我不是孤身一人，身边还带着儿子，游山玩水也就罢了，想来此地，实在是不得机会。”

“那今日算你得偿夙愿，是应该好好欣赏。”没有外人时不时来劝酒，箫中剑的身姿也放松不少。

朱闻苍日拿折扇敲了敲掌心，惬意地向座椅深处靠去：“哈哈，有美酒，有歌舞，还有好友作陪，恐惊世上再无比这更风雅的乐事。”

酒座间，灯光忽然黯淡，箫中剑将目光移回台上：“歌舞开始了。”

（3）

盲琴师弄弦三响，台下顿时悄然无声，高高架起的舞台上，一束暧昧温暖的光线照亮了舞姬手中火红的羽扇，一个亮相便引得满堂惊艳、众人屏息。敲冰震玉一般的琵琶声随即响起，欢腾似溪流中奔走的银鱼，舞扇上的红绒随着弦音细细摇动，如同热烈跃动的火光。骤然爆发的一阵喝彩声中，台上舞姬莲步辗转，羽扇轻移，露出扇后那张似喜还嗔的娇颜。眉黛染翠的美丽女郎在灯光的映衬下翩然而舞，曼妙身影随着舞扇旋转，化作黑暗中不熄的火焰。

“精彩，真是精彩！”朱闻苍日赞叹不已，随着舞曲转起了手中扇子。欣赏一会儿，忍不住侧身靠近身旁的友人，低声道：“这样精彩的表演，倒令我又想起一个故事。”

两人都是根基深厚的高手，歌舞喧嚣中也能听清对方的话语。箫中剑并无回头，白发半掩的唇角微有笑意：“仍旧是关于女人吗？”

朱闻苍日沉吟：“也可以这么讲，关于一个女人和一段纠葛的情爱——昔日北武林三玄音之一、情天十二重之主、骨箫·范凄凉的故事，你可有听过？”

箫中剑思忆片刻，不加缀饰地陈述记忆里的内容：“有一个容貌美丽且武功高强的女人，爱上了她同样相貌俊美的继子。她的继子却在最初的热情过后不愿背负乱伦的罪责，背情弃爱另娶新人。这个女人愤怒而嫉妒，决心采用极端的手段报复他的薄情——于是她骗取旁人信诺，教唆剑客活生生剥下继子的皮，迫使昔日的情人遁入山林，不得不以一头野猪的皮维持生命，从此变成外形丑陋的怪物，离群索居。而多年后，她的继子得知真相，为了报复，也联合他人算计自己曾经的继母，重伤她，剥下她的面皮制成皮鼓，将她关在铁笼中日夜折磨……”

“不错，”朱闻苍日点点头，又道，“只是按照我听过的版本，这个故事其实还有另一个结局。”

箫中剑也有些好奇了，碧绿的眸光闪动了下：“另一个结局？”

他话音方落，琴师指尖原本热烈飞扬的曲调骤然改变，如秋风萧瑟、落叶飘廻，如寂夜白霜、月洒妆台。高台上的舞姬随琵琶音舞至中央，手中巨大的羽扇翻转如风，将她整个人的身形都遮蔽在后。再打开时，美人已换上一张凝眉含悲的脸容。

说到故事，朱闻苍日总是兴致盎然：“在传说的另一个结局中，这个女人并没有死，而且后来在战乱中为人所救，历经非人的痛苦，终于又得到了新的脸，美艳动人却早已不同的脸。可当她的继子再次偶遇她，哪怕早已不识，一切物是人非，这个男人却依然无法抗拒地被她所吸引。于是这个女人得到了机会，假借献舞杀了他，将他制成傀儡，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琴音摄魂夺魄，舞至此处，阴影中的客席上两两三三、偶闻抽噎之声。坐中几乎已无人不曾泪下，不知是在随着舞蹈感叹年华易逝、聚散渺茫，还是在借着这一缕忧愁，抒发内心不能言说的感伤。

箫中剑沉默半晌：“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结局？”

朱闻苍日一笑：“算是游历之间偶然听见，不知来源，不辨真伪。但不得不说，令人印象深刻、唏嘘动容。”

“站在爱情故事的角度，这个故事并不圆满也称不上凄美。表面听起来，也不是很符合你一贯的审美情趣。”箫中剑一如既往的坦率。

“诶，知我者箫兄也。不过世上的故事千百种，偶然也有特例。今朝算是看到精彩的表演有感而发吧，”朱闻苍日感慨说，“毕竟即便丑陋血腥，这个故事却不失为对爱情到达极致的另一种诠释。就像撕开人类美丽的皮相，扯下爱情梦幻的面具，露出其下暗藏的暴虐和狰狞。不够光鲜靓丽的手法，却展现了另一种残忍的真实——箫兄，你认为呢？”

“也不是不能同意。”箫中剑阖起眼眸，仔细聆听了一阵舞台上哀伤悲凉的乐曲：“如此偏执的感情和惨烈的收场，即使无关的听众，也会感觉心惊。”

朱闻苍日叹息，转着手中的一杯酒迟迟不饮：“耗尽心机和生命陷入这一场爱恨纠结，到头来，究竟是谁爱得深，又是谁赢得了结果？”

舞姬的身姿摇曳辗转，扇上红羽在凄婉琴声中吟吟如诉。

“朱闻，在你看来，爱是什么？”箫中剑忽然开口。

如此隐秘的问题，箫中剑这般冰雪一样的人问了，自然意味着两人的默契又加深一步。虽然感到有一瞬间被刁难，朱闻苍日眼底还是泛起喜色，他拿起酒杯饮了一嘴：“如果你是问从前那个任性又恶劣的我，我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爱是渴望，是癫狂，是欲舍难休的纠缠。”

毫不意外的答案，箫中剑微笑：“现在呢？”

他仔细想了想，记起不久前两人对魔界心魔关卡的讨论，缓缓说：“经历了失败的感情，又听过箫兄你的故事。现在我开始在想，爱也可能是隐忍，是割舍，是有口难言的束缚。当然，选择摆在眼前；人怎样做，又是另一回事。”

“看来你为了转变，确实思考了很多。”箫中剑听罢，点评道。

“失败令人成长嘛。当然我之经历与体会相比骨箫，可是远远不及。”朱闻苍日笑道：“话说回来，故事正因为刻骨铭心，才被人世编成传奇、搬上戏台口耳相传。像这样故事听听就好，保持距离，才不被伤到，还能保有值得回味的美感。”

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黑暗里，隔着银白的手套，箫中剑明显感觉到手背让一个温暖的体温飞快的触碰了一下。于是他笑，带一点友善的揶揄：“如果让你回到当日再次选择，我猜，你说不定仍会跌得很惨。”

朱闻苍日并不否认：“哈哈。谁叫爱本就是如此，让人尝够了苦头，却总也吃不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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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蟲兒飛在2021-01-16 10:2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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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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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樓發表於: 2020-12-31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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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啊，真希望他們能這樣一路走下去，可惜兩人身上背負的的多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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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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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1-01-01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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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写得太棒了，十分还原，期待接下来的故事。当时看剧的时候，真希望朱闻和二哥的这段旅途永远不会结束，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路上有多甜，之后就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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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兒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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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1-01-05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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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个梗
我承认本来是想尝试点刺激的，然而喝了两天（假）酒都做不到。二哥的美让人生不出亵渎之心，所以还是盖上棉被聊天吧

（4）

烟花柳巷也难得见到他们这样俊美不凡的客人。一曲舞毕，连方才那显然是台柱子的舞姬都换装出来相迎，娇笑着劝酒留客。美女们的热情连朱闻苍日一时都有些难以招架，饮了酒，推辞婉拒再三，二人才得以脱身出门，打算就近寻一间客栈歇脚。

一路上朱闻苍日犹感叹着今日的歌舞着实让人大开眼界、大饱耳福，深恨自己逃家走来中原，却没有早些去参观，日后回忆，唯恐将留下遗憾。

“你对美丽的女性，总是充满热情。”箫中剑语带调侃。

“诶——美丽的女性往往令人欣赏，但终究比不上对故事的热情，”朱闻苍日纠正，“坦白说，我此番游历中原，最欢喜的事情就是天邈峰上当机立断，拿出百分百的诚意和热情结交了箫兄你这个朋友。若错失了这个机遇，那才是真正的抱憾终身。”

“你的家乡，没有此等风月场所吗？”箫中剑又问。

朱闻苍日一愣，像是噎住了，长长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得十分诚恳：“箫兄你是不知，我家乡之人，美的美，丑的丑，品质差距过大，水准参差不齐——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们实在不解风情。”

箫中剑停步打量他：“从你身上，看不出来。”

“像我这样俊美潇洒，又善解人意的，自然是异数。”朱闻苍日在他碧如春水的目光里站直了摇扇子，头顶的蝴蝶结都跟着飘起来。

箫中剑对他自我吹捧的段子报之一笑，又说：“你若意犹未尽，那下回我再奉陪好了。”

偶然一次便罢了，设想眼前的人跟自己主动进出风月场所，连朱闻苍日自己都吃了一惊：“真的吗箫兄，你不介意？”

“只是饮酒和看表演，我是无所谓。”箫中剑的包容力一向过人：“况且如你所言，今日的歌舞，确实惊艳。”

“好啊，难能得到箫兄的肯定，下次路过，我定要拿一张戏单好好研究。”

两人说笑着来到客栈门口，朱闻苍日走在前，进门拿出一锭金豪爽地拍在柜台上：“老板，住店，可还有房间吗？”

头顶瓜皮帽、留着三撇胡的国字脸掌柜抬起头，身体向前凑了一点，压低声音：“有，两间十两银，一间五十两。”

“……”朱闻苍日愣了一下，隐隐觉得这对白哪里熟悉，于是也往柜台那头靠了靠，轻声问：“我听闻中原有一间老梗客栈。”

“客观好眼力！正是弊店。”掌柜闻言伸手指了指头顶上的匾额。

朱闻苍日咳嗽一声，面色僵硬：“呃，你们的客户，难道不应该是年轻男女……”

“诶，客官见笑了。”掌柜越发小声，非常骄傲地介绍起自己的生意经：“做生意要巴结，与时俱进方能财源广进。”

“……可以前似乎不是这么贵？”

“苦境现今战乱频繁，物价飞涨，小店要维持经营实属不易，还望郎客官谅解。放心，本店也算是老字号，绝不是挂牌的黑点。”老板对答如流，目光往刚刚进来的箫中剑身上一扫，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依我看两位风采不凡，都是习武之人，恐怕英雄救美和侠客自由行的传统套路不适用。但小店绝对的贴心服务，可以为您送上一壶好酒，加入我这小店独门的药方，无色无味，根基再强、武功再高的高高手也察觉不出来……”

朱闻苍日哭笑不得，打断道：“免了，两间客房。”

老板推销不成，低头仔细看了一眼账本，面露惭愧：“抱歉，小店今夜生意奇好，真正只剩下一间——但这一间是贵宾房，宽敞舒适，包君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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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4樓發表於: 2021-01-05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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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不解風情的是二哥你啊

看來在二哥開竅前，朱聞也只能喝清水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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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兒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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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1)

5樓發表於: 2021-01-06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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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想对二哥动手动脚真的太难了，哪怕明知道他也不会揍你

引用
引用第4樓abook于2021-01-05 23:19發表的 : I>hmbBlDv
噗哈哈哈哈，不解風情的是二哥你啊看來在二哥開竅前，朱聞也只能喝清水了XD AY;<q$8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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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1-01-11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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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30 【朱箫】风月（原作向短篇， 6L更新）

依然没有主题，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5）

事实证明这一天小镇上客栈的生意确实奇好，两人兜了一圈皆没房间，最后还是回到了那家老梗客栈。好在唯一这间客房也真如老板所言，清净整洁，甚至还有一块露台可以赏月。

朱闻苍日端着茶盘进来时，箫中剑正站在月下，单手背后，夜风吹动他额前一缕长发，素白的发丝擦过兜帽绒绒毛边，在月光下清冷如银。

一路行来总是如此，就算悠游山水、身处动荡之外，偶尔，箫中剑的眼光仍会忍不住投向硝烟升起的方向。

“又在想你的义弟吗？”

箫中剑摇摇头，神色似乎是轻松又似乎遗憾：“今夜的月色，没有血气。”

“那未尝不是好事，说明时间还早，尚不到必要抉择的时刻，”朱闻苍日拍拍他的肩，“难得有这样一轮月，陪我饮茶解酒如何？”

因为老板那句话，朱闻苍日在拿起茶杯的时候还特地仔细往里瞧了瞧。

恰好箫中剑回过头来：“这茶可有什么不对？”

朱闻苍日心里有鬼，闻言一哆嗦，连忙否认道：“没，无事。只是想起上次跟素贤人之约，琉璃仙境，还欠你我一杯好茶。”说着两人在露台的桌案边相对坐下。这老梗客栈的茶除了滋味不及素还真的手艺，并没什么毛病，天边明月双双映在杯中，又被清风打扰，徒留满盏碎星。

“是说救回了你的义弟，你又有什么打算，回荒城？”

相识日久，彼此之间有许多事已不再值得当做秘密。箫中剑坦言以告：“我此行，除了寻回义弟和武痴遗愿，另外还有一个目的。”

“哦？”朱闻苍日挑眉。

“我在寻找一个铸剑的理由。”

“铸剑？”

“铸一柄真正能承载天之见证的利器。但在铸这柄剑之前，我仍须先参悟天道，寻找铸剑的意义。”

朱闻苍日好奇道：“那你找到了吗？”

“不确定，有许多事，我仍在思考。”箫中剑悠悠道，这一路难得轻松，于是连寻找答案，似乎也不再那么急切紧要。他低了下眼皮，翠绿的眼眸如一潭清水，在月影中微微泛起波澜：“朱闻，你可知这一回离开傲峰，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嗯？是什么？”朱闻苍日歪着扇子，真诚求问。

“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还有，”箫中剑的话顿了一下，“许多故事。”

“啊，这……”朱闻苍日端着茶杯眨眨眼，不知自己是被夸了还是被贬：“听起来跟你的目的毫不相关，倒像是大好青年一出家门就误交损友，是我累你玩物丧志，误入歧途。”

“你要这样想，我也不反对。”箫中剑同他开起玩笑也是愈发驾轻就熟。

“唉呀呀，箫兄，你是真正不怕我伤心。好歹朋友陪了你一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朱闻苍日索性卖惨起来。

“要我回报吗？”

只是随口闲聊，不料朱闻苍日眼睛一亮：“箫兄欲怎样回报？”

“……”箫中剑显然没想到他竟是这般打蛇随棍上的态度，沉默半晌方道，“我原以为，你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话虽如此，偶尔占占便宜的感觉也是不坏。若箫兄还有什么好故事提出来，在下自然来者不拒；若一时想不起，陪我去找找这世间动人的故事也是不错，”朱闻苍日毫不客气地笑说，又耸耸肩：“反正只要别让我回去继承家业，怎么样都好——最好是能跟箫兄一起游遍苦境，永远不要被麻烦找上门。若最后真能陪你得证天道，也是朋友我的荣幸。”

箫中剑没有回答。共行这一路，他们的故事在彼此面前纵然仍有留白，眼下这留白比起刻意隐瞒，也已更像是一种不必言明的默契。月光落在他额前，莹莹照亮那张清俊沉默的面容。这个人初看永远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走得近了，才发现他的脸其实没有一丝凌厉的棱角。

可一个魔真能窥见天道吗？这一刻朱闻苍日也不过信口回应，一个莫名的念头却随着唇边的话语在心底某个地方悄然萌生：若命运准许这漫漫旅途永无尽头，若是同这样一个如霜如雪的人一起，那么一个追寻遥远缥缈的所谓天道的愚蠢故事，听起来也就不再令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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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ling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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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1-01-12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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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的茶，出了名的难喝，建议不要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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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1-01-13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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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里喝过啊，朱大王表示好喝还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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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7樓ziling270于2021-01-12 23:40發表的 : &mX5&e
素还真的茶，出了名的难喝，建议不要期待 Gw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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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21-01-13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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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点假酒，还是准备打个擦边球作为结束。不会做到最后的，就打算用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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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路信步而游，总有一时忘情留恋的时刻，并非每回都找到合适休憩的驿馆。有时兴之所至错过了宿头，山林湖畔间、车马行舟里，两人也就和衣并肩躺下，聊着天直到困梦遮过星光。反正都是男人，理论上讲并没有什么不便；也许相熟日久，“不喜他人触碰”的怪癖早就被双双忘在脑后，又或者只因身畔卧着的，已经不能再被算作“他人”。

但真正做到同塌而眠，这却是头一遭。对方细微的呼吸都在黑暗中无所遁形，若说全无尴尬与遐思，也实在有些自欺欺人。朱闻苍日将一只手枕在脑后，睁眼望天足有小半个时辰。可惜这里并非野外，想数个星星都不成功，头顶只有床帐柔软的折痕，在点滴月光中如流水。散布着微妙的气氛。

他忍不住转了个身，但见身旁的人卸去了白日里厚重的大氅，单薄黑衣衬着箫中剑雪白的肤色，多了一点青年人的俊美，也显出霜雪堆砌的寂寞。

朱闻苍日的发髻也已解开，榻上深红的发丝同千根银雪纠缠一处，令他的心静不下来：“箫兄，若你所仰慕的女子忽然换了一张脸站在你面前，你能否认出她来？”

箫中剑没有回音。可朱闻苍日也知晓他并未睡着，此刻这个人只是很合时宜地闭起眼睛，像一个修道者，哪怕毫无倦意，也会在必要的时候勉强自己进入冥思。他微微一笑，索性支颐起来细数对方轻颤的睫毛：“或者换一种委婉的问法，你在心魔关卡所遇见的人。”

箫中剑心知自己不回应也难得清净了，只得不睁眼地双眸幽幽叹道：“你今天之话题，似乎总是跟面皮过不去。”

“意外遇见骨箫的故事嘛，难免多思多想。”

“这个问题何必问我，你自己不是一样？”箫中剑摇了摇头，似是输给了他的纠缠不休，“你认为，可有人会认不出自己的心魔？”

“唔。”朱闻苍日沉默了一瞬，大约是两人从未如此接近过，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声，以至于某些盘桓在心底的问题在这一刻也少了许多保留，“其实我更想知晓——假如说，有一天我也变了一张脸，箫兄可还会认得我？”

“你想变成我的心魔吗？”箫中剑挑了下嘴角，语调多了几分诧异。

朱闻苍日摇头否认：“朋友若变成心魔，自然是可惜。不过刻骨铭心的，难道一定要是心魔？”

箫中剑终于张开眼睛，碧绿的眸光如一泓春水，将眼中的倒影都映衬得格外平和：“你打算变成怎样？”他问。

“哈，谁知道，”朱闻苍日耸耸肩，问题出口，他反而自己有些不愿意再想下去，“也许会丢掉读书人的面皮，不像现在斯文英俊、风流洒脱？”

箫中剑却没有敷衍态度，反而微抿双唇，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到那一刻，你是否仍是朱闻苍日？”

他哑然，撑起身来与箫中剑面面相对，半晌道：“箫兄觉得是吗？”

箫中剑不觉微笑了一下，并不迟疑：“只要朱闻苍日还活着。”

这话并无后续，又仿佛什么都无需再说。风清明月一个答案，竟令游戏人间的魔界大王一时屏息。他呆了呆，伸手去拂黏在那人面颊的几缕红发，不意鬓边长发随着这一动作纷纷垂落，越发放肆地滑进箫中剑的衣领，在雪白的肌肤上烙下火焰一样的痕迹。

“老板给你茶中加料了吗？还是你的酒仍未醒？”指尖落到胸口的时候，箫中剑终于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

朱闻苍日愣住：“唉，原来箫兄你早就听到？”

“以你我的根基，有理由听不到吗？”箫中剑反问。

“呃……当真什么都瞒不过箫兄，不过倒也不是酒水，”朱闻苍日大大叹息了一声，无奈坐起身来，随手抓了抓额前凌乱的红发。黑暗中深红的眼眸闪了闪，他从怀中抽出那方佳人所赠的绯红绣帕给箫中剑看：“大意了。”

——昔日情天之主的手帕，昔日情天之主的歌舞，昔日情天之主的酒水，一分一毫，一丝一缕，都染着人性本能地情欲，曾经连不染凡俗如清香白莲素还真都险些被轻薄了去，何况心中本来就风月缠绕的多情之人？

“如有需要，我可以出去走走。”箫中剑见了，面上犹波澜不惊。不料刚起身要退避，却被对方一把拉住了。

“唉，箫兄啊，”朱闻苍日扣住他的脉门，毫不意外地从他的气息里探出了一丝不那么平静地节奏，“早跟你讲过压久容易内伤，你还打算压抑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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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蟲兒飛在2021-01-16 10:2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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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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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30 【朱箫】风月（短篇完）

引用

Re:12.30 【朱箫】风月（原作向短篇， 6L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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