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14 煩惱(欲星移x夢虯孫)現代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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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月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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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2-14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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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4 煩惱(欲星移x夢虯孫)現代短篇

這篇是從我某個短篇文中改的
所以如果有高手覺得眼熟，請不要誤會
基本上大半都是新寫的

原本應該有開車情節，但因為這組很冷門，所以省略XD(毆
而且我還有一篇俏燕文要趕
如果有人想看後續，我會再努力（但應該是沒有，哈哈）

僅以此文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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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並且擁有那樣的資格，去批評與判定另一個人所選擇的生活方式，即使再親密的朋友，甚至是擁有無法剝奪的血緣關係的家人。撇開那層脆弱的聯繫，人，終究是孤獨生存的個體。

所以男人那年向家人宣告出櫃，被自己的父親狠狠的往臉上打了幾巴掌而跌倒在地，邊被咒罵著「不知羞恥的變態」、「逆子」邊踹了幾腳後，趁著淚流滿面的母親拉開父親的空隙，他拎著一旁預先準備好的行李，離開了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故鄉。

他曾經以為，在經歷過和家人決裂，坦誠面對自己後的人生…應該是自由且充滿著希望的，即使自己的性向在一般大眾面前，仍是必須掩飾的秘密，可是至少在感情世界裡…自己是可以勇於追求穩定的美好關係的。

可惜這世界…似乎不如自己所想的單純。

碰到錯的人，自己跌得一身傷不說，即使碰到自己認為對的人，對方卻往往微笑著對他說：「你要的感情太認真了，在這圈子…給的起的人或許有，但那不是我，抱歉！」

反覆的跌跌撞撞了8年，已經32歲的男人才終於明白到….愛情，並不是渴望和努力就能得到的，所以他斂去年輕時的衝動熱情，不再盲目尋求，像個心如止水的修道士一般看待週遭的一切。

經歷大大小小的挫折，偶爾夜深人靜時，他總想起那張在自己氣憤的提著行李奪門而出時，站在門外一臉詫異不已的稚嫩臉龐。

整個家族裡最小的孩子滿10歲之後，年近40的小嬸嬸忽然宣佈自己懷孕的消息，鮮少男丁的家族得知是個男寶寶後，不只長輩們充滿期待，最期待的，莫過於從小被一群堂表姐妹們包圍的自己。

他想著：總算有人和自己同一陣線了！
卻沒想到從小就是個小吃貨的堂弟，不僅飽受長輩們的呵護，更是那群堂表姐妹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或許這也是和那孩子的個性有關。

可以說是被溺愛著長大的夢虯孫，沒有兒皇帝的驕縱任性，雖然調皮，但總是遵守長輩們的教導，不過份的搗蛋，若是被鬧的人不高興了，他還會真心的抱住對方，誠懇道歉，然後默默記下每一個人的底限，告誡自己絕不再犯同樣的錯。

看起來像是個古靈精怪的混世小魔王，骨子裡卻是貼心的小棉襖，於是他很早就放棄了將堂弟收為已用的念頭。事實上當他逐漸長大，個性變得沉穩，隨著慢慢瞭解自己性向而開始疏離家族裡的人之後，小時候鬧烘烘的跟著自己玩耍的親人們也早不再惦著自己。

再近的血緣甚至肌膚之親，也抵不過由心拉開的距離……..

唯獨一人，總是死不放棄的跟著自己，不管自己怎麼刁難排擠，身後總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樂顛的喊著「哥！」永遠不懂什麼叫熱臉貼冷屁股，還笑得十分燦爛的，就是他的堂弟，夢虯孫。

他跑，夢虯孫就追；
他躲，夢虯孫就找；
他沉默，夢虯孫就嘮叨個不停；
他生氣，夢虯孫就抱著他撒嬌，還從口袋裡拿出寶貝的零食分享給自己。

那天，父親暴怒下脫口吼出的一切，夢虯孫應該都聽見了。

那時即便才14歲，但早明白許多事情的夢虯孫臉上，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至今仍舊在腦海揮之不去。終究…還是傷害了那個對自己無條件信任的孩子。

一個為了忠於自己的愛情而捨棄一切、背叛所有的男人，
總該有擁有幸福的權利吧？

「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白色煙霧瀰漫在狹小的空間裡，男人熄滅了菸頭，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著。

=========================

佔地寬廣的幽暗空間裡，簡單的陳設著幾組沙發，各自隱匿在自己的角落裡。中間空地有座小小的圓型舞台，白色高腳椅前豎著閃著銀色冷光的麥克風，但這陳設簡單的舞台卻鮮少打亮過燈光，就只像個裝置藝術般存在著。

每張桌面上都有座小小的歐式燈台，隨著流竄在充滿曖昧氣息的法國歌曲，照亮著一群群飲酒談天的男人。

微弱的昏黃燈光從吧檯上方倒吊懸掛著的玻璃杯上投射而下，站在大略擺設著調酒的酒櫃前，男人專注的擦拭著手裡的杯盤，沒有發現在他的周圍…不斷的有人朝向吧檯的方向投以曖昧的視線。

不，也許該說男人是習慣了吧，打從他進來這間Gay Bar工作以來，就不斷的有人對無論是外貌或體格都算是極優的男人示好。

制式的西裝上衣藏不住穠纖合度的修長身型，敞開的白色領口下的白皙膚色總是引人暇想，特別是那長褲剪裁完全順著男人身材而展現的下半身線條。長度及腰，隨意紮起的淺柔白髮透著點藍，幾縷髮絲貼著近乎完美的側臉。

男人的一舉一動，總是不自覺的牽引著進來這間酒吧裡的每個人，太多猶如飛蛾撲火般向男人示愛告白的人，被對方用疏離卻又不失禮貌的方式回絕了，在這狹小的圈子裡…至今從未聽過男人有過什麼樣的交往對象，連一夜情這類的事也沒有過。

久而久知，常來的熟客便明白了一件事：這朵孤傲的薔薇並不是自己所能採擷的對象，只有那些新來的菜鳥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猛送秋波。

「真受不了，那些人怎麼老像蒼蠅一樣，走了一群、又來一批呀…」站在男人身旁的黑髮少年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你看你看，又一個在那邊耍帥撥頭髮想引起你的注意了，欸，欲星移，你也想辦法解決一下啊，那位先生的尊容，害我眼睛光瞄一眼都快重度殘障了…」

「眼不見為淨，誰叫你一直盯著他們看….」
「我也不想啊，可我不管眼珠子怎麼轉，都會瞄到你的愛慕者嘛～真奇怪，我長得也不差，怎麼就沒後援會之類的來向我告白呢？」

黑髮少年無辜的才在抱怨，另個手裡端著空酒杯走向吧檯的金髮男人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策君，專心調你的酒，不要東張西望，don't forget…Boss今天會從美國回來。」

金髮男人才說完，黑髮少年頓時眼睛發亮，活像隻瞧見了骨頭的小狗似的興奮不已。

「啊啊啊，我都忘了Boss小弟是今天回來，我前兩天才想到要調好一品新酒讓他幫我嚐的，是什麼呢？白蘭地加…….」黑髮少年說著同時，手裡已經拿起酒瓶調了起來。

看著天真的少年，方才還很冷漠的金髮男人忍不住嘴微盪開不易察覺的弧度，而後轉身看向無關緊張的男人：「欲星移，你還沒見過Boss吧？」

男人點了點頭，當初他離開家鄉，百般絕望的來到這個陌生城市，無意間走到這間酒吧買醉，在酒精催眠之下，忍不住和眼前的金髮男人大吐苦水，對方也因此知道他的處境，於是在沒經過老闆正式同意之下，收留了男人。據說連他的薪水也是由金髮男人決定，換句話說，這間店的持有者並不清楚店裡多了這麼一個員工。

他對老闆這個人沒什麼概念，只是大約的知道那個人常在各個國家旅行，很少有地方能讓他停留超過一個月，即使是自己開的酒吧也一樣。

據說對方相當年輕，生意頭腦卻不輸商場上任何打滾數十年的狡猾老油頭，手段高明而不失睿智，也因此得到黑白兩道皆不敢得罪的鰭鱗會老大的賞識，這就是為什麼他明明開的是Gay Bar，卻經營得風生水起又沒人敢在此鬧事。

「等等你就知道為什麼策君會那麼喜歡Boss了，呵～」

一瞬間，走道的光線全被關閉，四周忽然變得漆黑一片，男人正要開口詢問時，原本鏘然作響的酒瓶碰撞聲整個停止，吧檯的光線照著黑髮少年毫不隱藏的興奮小臉。

「吶，他來了…」

金髮男人眼神一個示意，欲星移順著方向看過去，打從他成為這間酒吧員工以來，一直沒看過它點亮過的舞台上方，突然」登」的一聲被打亮，原本空無一人的高腳椅上坐了個陌生男人。

剛開始，欲星移有些質疑，舞台上的男人和自己所猜測的…相差太遠了。

男人上半身穿的是看起來廉價且粗俗的紅黃相間襯衫，下半身則是一般布料的褐色五分褲，意外的沒有太多腿毛的小腿，搭配穿得有些破爛的黑色涼鞋。粗獷修長的體格是挺適合這身打扮，及肩的藍色捲髮凌亂的紮了個馬尾，可惜一臉落腮鬍遮住了半張臉，整個人看起來吊兒鎯鐺的反倒像在夜市擺攤的攤販老闆，而不是在這種高級酒吧的當家。

挑高形狀優美的眉頭，欲星移正想開口詢問，男人清爽的聲音忽然的就這麼在寧靜的空間裡渲染開來……..

「Imagine there's no heaven
It's easy if you try
No hell below us
Above us only sky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for today…」

John lennon的名曲之一imagine，經由邋遢的男人口中唱出，同樣是歷盡滄桑的低嗓音裡…反而帶有一種純淨而溫暖的味道，竄進了人們的心裡，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四季分明的景象，進而入神在男人一字一句的輕唱裡。
只有簡單的鋼琴伴奏，卻深深的將現場原本還是喧鬧不已的酒客們…引進了男人用聲音所譜寫的世界。
一曲完畢，眾人仍是意猶未盡時…
男人以一種十分符合他外表的方式…爽朗的笑了…

「哈哈哈哈，我回來了，臭小子們！！」

男人爽快的拿起旁人遞給他的酒杯高舉，大喊一聲後直接飲盡，而後就聽到四周不斷傳來酒客們的調侃問候，一時之間整間酒吧的氣氛熱絡不已。

男人轉向吧檯，預備向幫忙維持整間店順暢運作的兩大功臣致謝時，一見吧檯內的淡漠身影，眼睛瞪大，左手像指認犯人一樣直比吧檯，右手抓起麥克風就是一聲怒吼：「看到鬼！！你怎麼在這裡！！！？？」

在場所有人，包含吧檯內的鬼飄伶與策君都隨著台上男人的怒吼，轉而直盯著欲星移不放，反倒被指著的當事人挑起單眉，一臉」關我何事」的疑惑。

欲星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從台上直接一躍而下，怒氣騰騰的走進吧檯的男人給一把拉走，留下一頭霧水的酒客們。

策君興致昂昂的看著那道被人砰地一聲關上的老闆休息室大門：「欸欸，你說欲星移會不會是Boss小弟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看策君一副下一秒就要衝去趴在門上偷聽的模樣，鬼飄伶不急不徐的敲了一下他的頭：「那是墨家特製的防爆鋼門，你以為這麼容易闖進去嗎？」

「喔！對哦，那你說～他們多久會出來？一小時？二小時？不對，今天情人節，Boss小弟久旱逢乾霖，我看不戰個三天三夜是出不來的，休息室裡的存糧不曉得夠不夠，可能我們要等關店後要去超市幫買個一箱泡麵擺門口才行…」

「你再不認真工作，要三天三夜出不了門的就是你了！」
鬼飄伶那對策君而言再熟悉不過的炙熱眼神搭配言語脅迫，他立馬拿起桌上的酒瓶開始調配：「我惦惦、我閉嘴、我不說話！」

而被拉進休息室後就坐在偌大的黑色沙發上的欲星移，老神在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鎖上門後，就呈現一種來回走動的莫名焦躁。

這是他第一次進到傳說中的老闆休息室，裡頭陳設很簡單，牆上掛了幾副水藍大海的風景照，桌上擺著的…看似是最新型的電競型電腦，另外還有一座三門大冰箱突兀的就擺在辦公桌不遠處，和一個簡單的衣櫃。

「還真符合休息室這三個字…有的玩，還有的吃！」

欲星移默默在心裡評斷，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已經從許多小細節認識眼前這個傳說中的BOSS，唯一不懂的是為什麼對方看似十分惱怒自己！？

就在他出神的想著不曉得這地毯會不會被那個人給走出一道固定的凹痕時，對方終於停下腳步，衝著自己，劈頭就是一句：「你…不記得我了？」

這話聽得欲星移更離奇了，他向來潔身自好，不喜歡一夜情，交往的對象類型雖不固定，但他很肯定…自己絕不會將大鬍子列入考慮名單內，不僅不方便親吻，吃東西時難免有些碎渣掉進鬍子上的模樣，讓有潔癖的自己也頗難忍耐。

「我不跟留鬍子的人交往！」
「鬍子？啊！！你等等！！！」

摸了摸臉上的鬍子，男人轉身走進休息室另一端的洗手間，才關不到幾秒鐘的門又被打開，露出頭的男人不安的對著欲星移警告：「我休息室的門沒密碼是不能進出的，別想偷跑知道嗎？該死的，幹嘛挑我穿這種夏威夷衫時出現！」

想著想著覺得不妥，又走出浴室從衣櫃裡拎了件衣服，再惡狠狠的踩著涼鞋走進浴室。

浴室裡很快傳出水龍頭水湧而出的聲音，欲星移起身走到門前，試著推開，發現那人說的沒錯，這房間確實設有密碼鎖。這房間可能很少使用，上頭的數字印刷都還很清楚，於是他很乾脆的放棄掙扎，坐回沙發繼續等待謎題揭曉。

不一會兒，浴室裡走出來的身影，著實讓欲星移驚訝到無法言語。

剃去了茂盛的落腮鬍底下，是張清秀又帶點英氣的臉，沒完全擦乾的水珠從髮梢滑落，滴濕了簡潔沒有任何圖案的白色T恤，若說方才在台上的人像個30出頭的男人，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個才20歲左右的男孩。

「不會這樣你還認不出我吧？」
「夢…夢虯孫？」
「哈，看到鬼！剃了鬍子才認得我，太不夠意思了吧，堂哥！」

那濃眉大眼、笑開了的模樣，很快的和隱藏在自己內心角落的小小身影疊合在一起。是啊！那時才10歲的孩子，長大了也該是這個樣子！

心裡才泛起重逢的喜悅，很快又被接踵而來的問題給接連潰散，欲星移尚來不及表現的欣喜瞬間變得嚴肅。

「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開這種店？叔叔嬸嬸知道嗎？不，他們一定不知道，否則怎麼可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裡。你瞞著他們嗎？是不是吵架了？難道離家───」

提出的問題尚未得到解答，便被急急撲向自己的溫暖懷抱給扼止了，懷裡伴隨著啜泣聲的顫抖讓欲星移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我想你了，欲星移，真的…想你…」

像要說出自己這幾年的委屈，夢虯孫哽嚥著說出他的不甘與懊悔。

「那天，我應該…拉住你，不讓你走的！可是…我沒有勇氣，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留住你！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對不起！」

欲星移那時錯諤但又很快轉為狠絕的冷漠的表情，像是中了毒的刺青一般，隨著血液刻進自己的每一個細胞，無時無刻折磨他的心。

其實，他早發現了，欲星移不喜歡女孩子這件事情。

一次惡作劇，讓他無意間發現欲星移擺在書櫃最深處的秘密，因為這件事讓他很煩惱，他猶豫了許久，決定向相處像朋友般的母親傾訴。

婉約溫柔的母親很快掩去初聞當下的訝異，細心的告訴他，同性戀和一般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只是喜歡上和自己相同性別的人。

所謂的法律，只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先後而制定出來的規定，喜歡一個人，只要不傷害到對方或其它人，從來就不是罪惡不赦的滔天大罪，甚至該說是一種可以與任何人分享的幸福。

那天他老實的問母親：「若是我呢？妳還會愛我嗎？」
母親只是將他抱進懷裡，清亮的嗓音像是溫暖的日光，從耳邊漸漸漫進整個身體和心裡。

「當然，因為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媽媽當然愛你！」

他明白這樣的道理，卻在事情發生當下，仍是膽小的不敢伸出手挽留那個他從小仰望到大的背影。

欲星移的名字，很快的在家族裡淡去了痕跡，這件事讓他非常氣憤，也跟著不再出席家族聚會。他用自己聰明的腦袋攢了一筆錢，成年後立刻開了這間店，將它經營得有聲有色，他想，總有一天，總會吸引到那個人上門的吧！

等了一年多，夢虯孫又擔心那人會不會早離開台灣了？畢竟他從小到大聽了不少欲星移提過想去的、去過的國家，許多有趣的風俗民情，於是他順著那些印象裡提過的地方，開始逐一跟著欲星移的腳步去旅行。

沒料到，兜了一圈，這個人還是回到最原點。

一隻溫暖厚實的手掌輕輕撫上他的頭：「這不是你的問題，你當時才14歲，這也不是你該煩惱的事。」

可能有些不好意思，夢虯孫放開原本緊抱住欲星移的手，粗魯的擦去臉上的痕跡。

「是你讓我煩惱了8年，現在也該換你煩惱了…」

欲星移很單純的認為夢虯孫只是想聊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他仍舊是那個當年跟在自己後頭，像個橡皮糖似怎麼也甩不開的小男孩，沒料到夢虯孫竟然伸手直接貼在自己腦後，順手一推，一個還帶著淡淡紅酒香氣的親吻就印在自己嘴唇上。

「告訴你，欲星移，我喜歡你！」

大膽告白的人狠狠的烙下表白的話後，卻又帶點心虛的感覺，一下撞著沙發又磕到桌子的倉皇逃離現場，留下傻愣著來不及反應的男人。

他舉起右手，遮住雙眼，卻擋不住內心超載的複雜感受，化成淚水靜靜的湧出眼眶:「真是的…….」

明明摀住雙眼的視線是一片漆黑，為什麼…總感覺有股暖意，輕輕照亮在心裡的一角，一個人，卻不孤單。

不過看來自己確實做人失敗，連他的小堂弟都這麼討厭他，丟給自己這麼大一顆震撼彈，也不先說一下房間密碼是多少就跑掉…

欲星移方這麼一想，桌上的室內電話就響了起來。提起話筒，讓他頭疼不已的罪魁禍首在另一端急忙的說著：「密碼是你的生日，告訴你，你別想逃跑！我現在長大了，認識的人也多了，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追得到你！不信你──咳，不行！你還是別試的好，反正就這樣！」

直到耳邊叩的一聲之後恢復平靜，欲星移嘴角掛上一種連鬼飄伶和策君都沒見過，帶著算計的淺淺微笑。

引起獵人的興趣後，究竟該逃的，是獵人，還是獵物呢？

挖坑是天命、填坑是使命、棄坑是逃命
每天都要快樂的傲嬌+死目過日子
...o(°▽、°o)....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