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21 思念成狂（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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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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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2-21 12:3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21 思念成狂（風月）

【黑化的不是風，是一直見不到月的我……但其實風最終也沒有黑起來哎……】
風逍遙這人，看起來個性逍遙灑脫，無邊自在，除了風月無邊之外也不把什麼放在心上——看起來而已。
一直扮演著以責任為先的角色，好不容易放縱自己私心一次說要陪那人回道域，卻被一封留書拒絕了個徹底。俗語不是說得好嗎，你對我不仁，我對你不義。被人連騙兩次的帳不是不算，只不過風逍遙在等利息一日日累計起來，最終到他覺得足夠讓那人用一輩子來抵的程度。
如果道域主動讓無情葬月露面，也許得到暫時念想的風逍遙也就不會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但就算元邪皇讓勝弦主和應龍師把道域攪了個徹底，這幫長久與世隔絕的人還真死藏著血不染這張王牌不祭，讓領兵來援的苗疆刀界傳奇好不窩火。因此勝利後風逍遙離開道域時也就順手帶了些“戰利品”——被囚禁的無情葬月和血不染，前者本就該是他風逍遙的，後者是飛凕就算在昏迷中也死死抱著不放手的東西。
其實風逍遙想錯了，不是道域掩蓋事實或者保存實力，相反，他們一直非常希望能使用血不染的力量，但邪劍只認無情葬月一個人，而月的狀況實在特殊：回到道域後的他已經邪氣纏身，仙舞劍訣欲救而無功，於是無情葬月乾脆放手一搏，不再抵抗，而是主動與邪氣融合，試圖讓血不染中那股若有若無的血神意識盡納於己身……功成或失敗？還沒等到結果明朗，魔禍已降。魔禍過後，風逍遙就帶著這樣的無情葬月和血不染走了，悄悄地、偷偷地。
風逍遙將無情葬月安置在了離鐵軍衛駐地不遠處的一個地下密室內，那是他離開風花雪月後開始著手挖的，在鐵軍衛的時間太長，思念和懊悔又太折磨人，總要找些事情做。其實密室挖到成型的時候，風逍遙就不止一次問過自己：他到底要拿這幹什麼，存酒嗎？然而他從未把一滴酒帶入過——離開風花雪月之後，他才開始飲酒，所以那個人應該聞不慣酒氣。那個人是誰，風逍遙故意不去講明。再後來，他按照記憶，點點滴滴復原了那個人在道域的故居，甚至連為數不多的幾件孩童玩具也擺得與原本位置絲毫不差。而現在，那個人靜靜地躺在風逍遙懷裡。
故居，故人，時光好似倒流。
無情葬月一直沒有睜眼著，從風逍遙打暈看守將人劫走，到跨越道域、苗疆，回到鐵軍衛，總共超過五個時辰，但無情葬月一直平靜地安睡。風逍遙想了想，這密室還差一些東西，他要出去尋來，保險起見，還是點了沒有蘇醒跡象之人的睡穴。
不多久之後，風逍遙再回時，手裡多了一副鐐銬——那是他在蒼越孤鳴登基之後，私下求了恩准，去罪海七惡牢取出了當初鎮壓撼天闕的枷鎖再熔鑄而成的。鐐銬雖然還保留著本來的威力，但被重新打造得十分精緻，鏈條一環扣一環，反射著燭火的光芒，在風逍遙眼中可說是美麗。
輕輕地，將鎖鏈的一段系在密室的角落的鐵環——風逍遙開始挖密室的時候就仔細考察過，那鐵環契入的，是密室底下一條渾然無縫的天然石脈，玲瓏雪霏也打不碎、挪不動的那種——然後，將被細軟皮毛仔細包裹起來的另一端，扣在了無情葬月的腳踝上，哢嚓，上鎖，風逍遙再一運勁，鑰匙挫骨揚灰，只餘鐵屑跌落鋪在地面的毛氈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風逍遙爬上床去，將無情葬月一摟，費力地把抓著血不染不放的人剝得只剩褻衣，再將被子一拉，才解了身邊人的穴道，安穩地睡去。

警惕性極高的風逍遙一向淺眠，而今又遂了一半的願，因此約摸卯時便醒了，誰知睜開眼，便見無情葬月清醒地睜著琥珀色的眼，專注地注視自己。
露出一絲淺淺的笑，無情葬月欲開口說話，卻被風逍遙打斷。
“告訴我，你在道域都經歷了什麼。”發問的人心中急切，不容決絕的語氣甚至有幾分專制。
無情葬月還是淺淺笑著，用淡淡的語氣敘述起了一切。風逍遙聽完後想了一會兒，又換了極其溫柔的語氣問道：“答應我，停止好不好，大哥陪著你，你不需再一個人努力了。”其實風逍遙自己都不相信這話，與傲邪相生相剋的仙舞都無濟於事，他刀宗的心法又能怎麼樣呢？但他就是不樂意眼前這人昏睡時緊握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一柄冰冷的兵器，更遑論這兵器過去十幾年未曾與無情葬月分離，看了更是礙眼。
無情葬月想不了風逍遙心裡那麼多，只是乖巧地點點頭，撐起上身將血不染輕輕依在了床畔。嘩啦嘩啦，被子裡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音，風逍遙不解釋，無情葬月也像沒有聽到似的，轉著頭，借明黃燭火打量密室的一切。看了好久，他問：“大哥，這是我的房間。我們在道域嗎？”
“不，我們在苗疆。”說完後風逍遙伸手錮著無情葬月的腰，又把人拉回被窩裡，手不放，下巴更擱到了懷中人的頭上，兩個人的胸膛緊密地貼著，沒有一絲縫隙。
“這樣抱著你躺在床上，還像小時候一樣，對嗎，飛凕。”
“噗，那時你身量還沒有大我這麼多。”無情葬月輕輕的笑出聲，不服氣似的輕輕拍了幾下風逍遙的背。誰知一拍差點拍出火來，風逍遙的呼吸頓時粗重起來，隨後翻身將懷中人壓在身下，皺著眉，狠狠地盯著一臉無辜的人，良久，才平靜了呼吸，說：“我去處理軍務，飛凕你好好休息，飯食我會帶來，不要離開，知道嗎？”
無情葬月眨巴眨巴眼睛，溫順地道了一聲“嗯”。風逍遙滿意極了，努力克制自己只吻了吻身下人的額頭後，飛快地起身穿衣，然後帶著無情葬月的中衣和棕色外袍走了出去，連帽子都沒給留。
“哎……”待風逍遙的身影徹底消失後，無情葬月輕輕地歎了一聲，認命般地把自己攤開在床上，伸展腿腳扯動了鎖鏈，嘩啦嘩啦，他右手覆上被吻過的額頭，乾脆把被子一拉，整個人埋進還留著風逍遙氣息的溫暖空間裡，把臉頰的略微發燙歸咎於溫度。
過了大概一刻鐘，無情葬月覺得自己的意識又模糊了起來。自從對血不染的邪氣“放任自流”以來，他受影響的時間的確越來越少，但代價則是每日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無情葬月沒有告訴別人，連方才風逍遙詢問時也不曾提及——他睡著時會做著一個夢，夢裡是一片奇特幻境，天邊有紅月懸掛，水面倒映的月影散開一片緋色，他甚至能感覺到有一個溫柔的身影陪伴在自己身邊，氣息讓人安定，像幼時仍跟在風逍遙身後所感受到的那樣。所以他不再抗拒血不染，只因為這一縷夢幻之中的相似氣息。在保持意識的最後一刻，無情葬月還是習慣性地將血不染抱在了懷裡……
風逍遙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答應了自己不再碰血不染的人，卻將它緊緊抱著，仿佛此生的珍寶一般，而面上心安的表情更是讓風逍遙覺得有一股無名的衝動湧上心頭，湧進腦中……
無情葬月是在極度不舒服的情況下睜開雙眼的。清醒的那一刻，比什麼都先感受到的是撕裂的疼痛感，來自某個不便言說的地方，隨後他才看清了自己上方不著寸縷之人的面容——自然是風逍遙。
見無情葬月醒了過來，風逍遙故意停下了動作，俯身貼到飛凕臉龐，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你那麼喜歡血不染，猜猜看它現在在哪？”
無情葬月想開口說話，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點了啞穴！發不了聲音，他只好輕輕地搖著頭，細微的動作卻牽動了兩人緊密相連之處的感觸，讓無情葬月一陣難受和緊張，渾身都緊繃起來，那處也跟著收縮。
“嘖。”被身下人無意地一絞，風逍遙幾乎按捺不住，他決定不再忍耐。順著無情葬月的耳垂舔到面龐、嘴唇後，他抬起頭，充滿侵略性地直視著無情葬月充滿複雜情緒的眼，隨後便不再顧忌，恣意動作起來。
一開始，無情葬月覺得自己要死了，這是比血不染邪氣入心的感覺更加無法細說的難受，而因為身體活動受限——風逍遙把他的雙手攤開後綁在了血不染上——所以他只能像一頁被暴雨狂浪擊打的孤帆一樣隨波逐流，飄動無依。
到後來，無情葬月又莫名覺得委屈和空虛，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但他不願這樣——不該是顯得他被動承受的樣子，不該的。
嘴巴說不出，手也被綁著，無情葬月只能費力地抬起沒有被鐐銬鎖著的那只腳，蹭著風逍遙的腰背。
感受到這一點點主動，風逍遙放輕了動作，又驚又喜地看著無情葬月，仿佛是讀懂了那雙瑩潤的眸，又仿佛是被蠱惑，他解開了阻礙無情葬月說話的布條。
“我想抱抱你，風。”說完這句話，無情葬月眼中的淚夾著各種情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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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樓發表於: 2016-02-21 12: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樓補一個小插曲好了
這是一個看了片場參觀裡風月擺偶的身高差而發生的腦洞。
正文開始……

從與風逍遙相遇的那天起，飛凕就一直有件很在意的事情——身高。大他三歲的風逍遙剛好不多不少比他高出一個頭。
七歲的小飛凕跟在十歲的小逍遙身後，仰頭注視那一搖一搖的馬尾而沒有留神前頭的人是何時停下了腳步。
“哎呀”一聲，小飛凕的額頭撞上了小逍遙的肩胛骨，疼，生疼。小逍遙顧不上笑，趕緊轉過身來蹲下對小飛凕額頭呼呼吹氣，一副要把疼痛吹走的氣勢。小飛凕很努力地才忍住沒說:這種痛痛飛掉的把戲一年前父親就不用了。
十歲的飛凕還是比十三歲的風逍遙矮一個頭。道域的人每天可見的是神嘯刀宗的少年拉著一個仙舞劍宗的漂亮小孩到處轉的場景。飛凕一直不敢抬頭面臨眾人的目光洗禮。但偶爾偷偷看那個鋒芒初綻的人後，就會沉迷對方低頭溫柔注視的眼神……
真是看到鬼，飛凕腹誹道，為什麼自己每次偷看的時候大哥也剛好看過來啊。
十三歲的飛凕跟著十六歲的風逍遙出了道域。他們在桃園渡的一棵樹上刻下身高又比了比——還是一個頭的差距。飛凕懊惱地墊了腳尖去夠那個更高的痕跡，試了好幾次後放棄了，一轉身，額頭卻觸到一個柔軟的物體——風逍遙剛好略彎腰，親到了面色緋紅的某個少年。
再後來，風離開了花雪月，飛凕再沒機會比過。
如今，十多年過去，二十幾的無情葬月帶著血不染要重回道域。桃園渡，臨走前他找到了那棵樹。被劃下的痕跡已經很淡了，卻還在。無情葬月走近了一試——自己已超過上面那條線許多了。
細想起來，重逢後他和風逍遙一直因為各種原因而奔走，也都不是孩子了，所以再沒有好好像以前那樣比過身高。
也許那一個頭的差距像風月的情誼一樣仍然存在，但卻無法證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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