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10 【莲吞】朝生暮死(2f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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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5-10-1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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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莲吞】朝生暮死(2f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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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错乱之作。

晨钟暮鼓，清晨的钟撞醒万圣岩的所有梦境，诵经声和檀香开始盘桓在金顶上。
一步莲华飘荡到莲池前，见吞佛童子。初生的吞佛一刻不能离开佛气熏染，因此他昼夜坐在那台莲座上，不得挪移。
吞佛正在梳头发，那头浓密的赤发一股脑倾泻在了他的面前，遮住了他的脸，盖住了他的身，几乎浸到池中。他知道一步莲华到来，伸出白得触目惊心的手撩开自己的赤发，露出同样惨白而妖异的脸来。那是张轮廓极美，且只要见一眼，就不会弄混他与人类的魔物脸孔。
"汝来了。"
一步莲华颔首。不知是不是个子太高的原因，他总是微微佝偻着，未尝俯视众生，带些腼腆的模样。现在他在俯视依旧坐在莲台上的吞佛，俯视他抬着自己厚重顺滑的赤发，露出神情天真的白脸孔与自己交谈。
吞佛问了几个问题，虽然是泄尽记忆的人都会问的几个愚蠢问题，措辞进退之间却仍不失他本来的优雅拘谨。如果不是他的瞳孔里还露着失忆者的单纯情绪，一步莲华就会怀疑他还是从前的魔将，在戏中演戏，两人照本宣科对话。
"汝要离开了。"
讲完了应讲的，总该离开。
当他背身欲离开时，忽然听见吞佛不那么优雅地叫了他一声，或者说调子简直像个七八岁小孩。他错愕，却未转身，依旧抟着念珠离去。
"看，吾比汝高一头耶。"
吞佛童子站在莲台上，徒劳地对着离去的佛者大叫。尽管莲台确实让他看上去比高大的一步莲华高了许多。他的赤发迤逦在莲台上，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几晃，打着他的脚踝。"圣尊者，吾比汝高很多——"他几乎是大叫了。
一步莲华愈行愈远，却见万圣岩所有沙弥，都长了一张仿若吞佛童子的脸，却并不妖异，因为有着和他本人相若的肤色。他们的红发摇摇晃晃，像出生就带着这赤红或白的尾巴。
血肉插入血肉，血肉拍打血肉，血肉厌弃血肉。昳丽的魔物柔韧性极好，又兼有嶙峋傲骨。
那是他将与吞佛童子生的，千千万万的孩子，千千万万的众生，千千万万的孽障……
那个死去的吞佛童子抱着他的朱厌剑，笑着出现在他面前，然后跑走了，急切而快乐地，逃逸进了一扇扇迷宫的大门。他的剑是赤红的，手又是触目惊心的白，奔跑的鞋子又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汝来找吾。"
一步莲华如失魂魄，飘荡在这路上，不知何去何从。
中午的时候他又回来了，和那依旧拘谨优雅地坐在莲座上，而且纹丝未动的吞佛童子说话。
过午不食，不许吃饭。
他这么对吞佛童子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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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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