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0 [百酆百仙山文] 月下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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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巫_夜蘭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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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

樓主發表於: 2015-08-21 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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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0 [百酆百仙山文] 月下凌霄

BGM：紅塵小曲兒

演唱：小曲兒
詞：符綰
曲：Winky詩
戲腔/後期/和聲：HITA

袖風染雨花台下酒共飲
青絲風淩三千愁腸誰系
把酒東籬誰見形單只影
曾憶與誰共約亭台西

烽煙鐵騎金戈鏗鏘風裡
春秋幾季何人把離人憶
醉別煙雨回首雲淡風輕
願與與君共月歸故里

一夜難訴盡幾番濃情
曉風未起看雲卷君向何兮
可曾共滄桑幾許
誰側畔輕呢不如歸去

良夜卻似曾與君共飲
殘月未盡枕畔可曾留君情
盈袖處蘭香已盡
拂身過紅塵意

袖風染雨花台下酒共飲
青絲風淩三千愁腸誰系
把酒東籬誰見形單只影
曾憶與誰共約亭台西

一夜難訴盡幾番濃情
曉風未起看雲卷君向何兮
可曾共滄桑幾許
誰側畔輕呢不如歸去

良夜卻似曾與君共飲
殘月未盡枕畔可曾留君情
盈袖處蘭香已盡
拂身過紅塵意

誰曾共飲過幾番濃情
酒消殘意與君曰三生共與
滄桑盡處君何去
拂身過紅塵意

-----------------------------------------

1.
已站在草屋前一刻鐘了，酆都月叩門的手始終擺於身旁沒能提起。明知道人就在裡頭，自己又沒做錯事，用不著如此躊躇，但他就是遲遲沒有動作。沉靜的黑眸看了最後一次眼前之景，嘆了口微弱的無奈，旋身欲離去。

「有勇氣來卻沒勇氣見吾？是不忍還是不敢？」

緊閉的門扉偏偏在他抬了半步後開啟，儘管先前已做好心理準備，久違的熟悉聲音仍不由得令酆都月一怔，回神後保持背對姿勢淡然答道：「你不會想見吾。」

「的確，吾根本不想見到你，要不是你，任飄渺早該死於吾手！」即便身處仙山，屋內之人依舊對生前一切憤恨難平。

「真的嗎？」

「至少吾會死得更心甘情願。」

聞言，酆都月心中一動，終於轉身正視。「樓……」

「你還有把吾當樓主？」

孰料話未完，就先被人強行截斷，還用一個很難答覆的問句回堵。酆都月只好斂下眼色，沉默以對。

「哼！」幾年同事雖是敵對，倒也明白彼此個性。屋內之人瞭解再問下去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遂逕自朝山路走去。見酆都月仍站於原地，偏首冷聲道：「還不跟上。」

「……是。」這是命令嗎？他又是以什麼身份發出？自己又為何要聽從？酆都月一時間也茫然了。望著那幹練高傲的身影，心緒複雜地低喚了聲那人名字。

百里……瀟湘。

2.
酆都月剛上仙山時神智還有些迷亂，聽幫忙治療的莫前塵和嘆悲歡講，自己一直喃喃著什麼樓主什麼吾到底是誰，雖然沒有攻擊性，卻著實花了兩人不少心力才讓他恢復正常。

除了一句誠摯的感謝，酆都月並無再言任何話，腹中多了幾分不欲人知的心思，待到確認靈體已經穩定下來，問了幾個名字現今的住處便要拜別。靈界兩位尊者也不挽留，雖說人已死情仇皆已泯，但終究不是熟悉的人，要聯絡感情也不是時候，囑咐幾句後就讓人離開了。

「二師兄，那個人……聽說是還珠樓副樓主吧？」嘆悲歡看著漸行漸遠的人影，沒來由地覺得感傷。

「你錯了，師弟。」莫前塵同樣看了會兒，卻是先轉回屋內繼續忙活。「在找出答案前，他什麼都不是。」

遠遠二裡路外，一劍隨風站於大樹下，恭敬等候著。

「副樓主。」

「你怎麼知道吾來了？」

「一劍隨風生為還珠樓殺手，死後亦是。」武者莊謹地彎腰低首，一如以往。

聽到關鍵詞，腦海再次浮現死前的糾結，酆都月不禁苦澀一笑，拍拍對方肩膀。「直稱吾名字吧，這裡，並不存在還珠樓。」

「可是……」

一劍隨風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酆都月擺手阻止。「吾想知道眾人的近況和人間的最新消息。」

「是，請跟屬下走。」知曉自家副樓主仍存心結，一劍隨風也就順從命令，邊帶路邊講述整理好的情報。

3.
手持古樸木杯，耳聽鳥語蟲鳴，口嚐淡韻茶湯，酆都月闔上雙眼細細享受當下愜意，連日來奔波的疲倦彷彿皆隨清風而消散。讚嘆道：「好茶。」

一劍隨風笑了聲，再為方桌旁的彼此斟滿。

「你會嫌棄跟吾比鄰而居嗎？」

「自然不會，只是擔心會太吵。」

「你有朋友來訪？」

「朋友嗎……」一劍隨風輕晃手中之杯，嘴角噙笑。「令狐千里，當初殺我者，也是幫我取山泉的人。坦白說，這茶葉若無搭配上好的泉水，也沒有如此口感。」

酆都月一時沉默。

「啞劍殘聲也常來我這作客，雖然令狐千里總嫌他無趣，但兩人感情也還不錯。」啜口茶後說道：「副樓主，逃避不是辦法。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嗯？」

「你該去見他。」

沒講明的名字，酆都月卻是再清楚不過。到底是自己入魔太久，藏心思的功力大不如前，還是屬下精明貼心更甚？

或者，真是自己……不願面對？

「還珠樓於你，是何意義？」

「劍隨風，風帶劍。」沒有思考太久，手指牆上之物，一劍隨風淡然回答：「我只是殺人買名的死客，稱不上高手。」

入眼的是保存良好的藍帶白玉環，溫潤質感像是提醒著，也像是見證著什麼。酆都月嘆口氣。

「好吧，我明白了。」

4.
百里瀟湘連一次頭都沒有回，就一直走著他的路、買他的菜、偶爾和菜販聊上幾句，彷彿酆都月只是空氣，一股感覺得到的空氣。

酆都月倒也不覺得如何，維持五步之距，靜靜跟在後頭，也沒有主動上前幫忙或搭話。

兩人的步調和步伐大小並不配合，有時百里瀟湘走快了，幾個眨眼就融入人群中；有時候酆都月貪看物事慢了，回神時只餘自己。但他並不慌張，再往前走幾步，一眼就能見著那抹白影。

彷若從前，他們還是代樓主與副樓主一樣。不是遷就，不是改變，而是一種默契，一種……信任。

酆都月望著怔了，心想，在更早以前，百里瀟湘未升上代樓主時，自己是怎麼稱呼他來著？

在那個任飄渺尚只是個傳說、還珠樓仍蟄伏於檯面下，難得的平靜時光，他們是怎麼建立起這份信任的？

向來不喜飲酒的他，此刻竟懷念起琉璃杯盛酒時所散發的光澤。

微微一哂，就不知自己還有無如此機會。

過了一個多時辰，百里瀟湘回到草屋將東西放下。東西雖小卻不少，看雙手略為發紅就知道仍有相當重量。大概是剛上仙山殺手的習慣仍在，酆都月其實有注意到那些菜遠超過一人獨住的份量，有些還是舊時百里瀟湘不喜吃的。想好好查看之際，見人又提著兩個竹簍往後山走去，便依舊安靜跟上，才赫然發現此處景色更加絕美。若說一劍隨風那裡頗具山野趣味，這裡就是文雅高俗，不僅種有大片果樹，稍遠處還有一片柔美草原，原上繁花點點、視野遼闊，而耳邊還傳來悶悶瀑布聲，想必會是另一番壯麗之景。

他一時恍神，忽然感覺有股速度逼近，直覺抬手擋下，定睛細看，原來是顆熟透的李子。

再望向差點謀殺成功的肇事主一臉沒發生過事之樣，投來犀利眼神後就背身摘起果子。酆都月在兩者間反覆看了幾次，終究是笑了。

他想，這該是自己近幾日來最真誠的笑容。

5.
「這酒，名喚『浮生哀』。」曲罷，百里瀟湘呼口氣，抬手倒酒。

「原因？」沒有問為何會以酒名作為跟自己平心對話的開頭。也許，這並不意外。

「浮浮一生，真假算計、雄心壯志、愛恨情仇，盡皆釀作此酒，憑弔唏噓。」語氣中頗含憂鬱。

「古今多少事，盡付笑談中。」

「哈，你又笑得出來？」

酆都月不語，再飲一杯，感覺答案如同酒勁，逐漸成形。

月色下，瀑布外，涼亭內，兩人兩把配劍，一箏一副酒具。

百里瀟湘頓了會兒，問道：「任飄渺……真的癱了？」

「聽說是。吾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他跟劍無極、雪山銀燕決戰之後，再過來……吾就入魔了。」

「他死不了的。」

「嗯？」

「死不了，也好，省的耳朵清淨。」百里瀟湘飲下一大白，「倒是你，酆都月，打算欠吾多久？」

「什麼？」

「哼，別裝了，你真以為吾到了仙山就毫無成長嗎？」沉默片刻，把視線放在桌上的紅色琉璃杯。「吾想了很多，很多。以為自己是恨的，恨之入骨，沒料到不知不覺間就重現底下的一切。」冷笑道：「哈，還真的是深入骨髓……想忘，都忘不掉。」

這算和解嗎？酆都月驀地想起玄之玄與天門雙尊的話。蒼茫俗世，究竟誰人癡狂誰人執著？不忘的是什麼，忘的又是什麼？

談笑風雲一杯酒，千金一刃泯恩仇，獨飲西樓酆都月，書劍一葉一江秋。

白雪臨刃血如泓，百里蒼茫獨千秋。若問明珠還君時，瀟湘夜雨寄魂舟。

天邊弦月喚醒許多塵封記憶，他心中一定，颯然離座，手持月飲。百里瀟湘像是理解這個沒來由的舉動，挑起眉毛，給自己斟上一杯。「副樓主真是好興致，就不知欲用何種條件來換？」

「吾就只是吾而已，曾是書生，後為殺手，如今兩個身分可有可無。滿意這個答案嗎？－－百里瀟湘。」

「沒想到你還記得。」

「月下舞劍，曾是你的風雅。」明白對方一語雙關，酆都月只是淡笑。

那時的他們，依舊單純；而今的他們，單純依舊。

「也是你的最愛。」百里瀟湘仍端坐於位，舉杯就口。「飄渺劍法？」

「怕了？」

「笑話！」

話聲甫畢，淩霄劍法立即現蹤。名劍出鞘，寒光泠泠，卻是照出黑髮之人的儒雅自信。夜風襲林，沙沙葉娑，及地白袍輕揚，更顯意氣風發。

昔日舞劍論春秋，此時閒語笑死生。無論當初追逐輸贏或認可，到了終末方知是無謂，因為盡頭都相同，只差先來後到罷。

浮生哀，哀浮生，月飲江湖，恩仇淩霄。

──全文完──

＊難得有點長的寫在文後＊

最近在追魔戮，看到"嘟嘟月病毒"覺得心好塞QQ
回想副樓主曾是那麼風度翩翩，聲線也好愛，只因為對任S太過執著，竟落得比百里燒香還慘的下場，唉，令人唏噓不已呀......
秉著這樣的心情，加上腦筋一時秀逗，就寫了這麼篇文。人物性格抓不好還請見怪，畢竟百里都是多久以前的角色了，蘭虹不可能為了他再去重溫決戰呀(雖然好像也不是不行@@
其實文章已經打好一陣子，沒上來是因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BGM；或者說，蘭虹也還不確定該給他們定下怎樣的感覺。
直到，聽見曲爺的<紅塵>。
這詞可能不是很搭，其他歌手也還有更好的歌，但當背景音樂隨興聽著時，不知不覺間陷入旋律和歌聲裡.....清清淡淡的，有種看盡江湖、期待平凡的感覺。
蘭虹偏心認為，這應該是認清己身的嘟嘟月會有的嚮往吧。
月飲是酆都月的配劍，凌霄則是百里瀟湘的；月下凌霄，比劃紅塵。
"滄桑盡處君何去，拂身過紅塵意"。
剛好名字也貼切，於是就這麼定下了～(耶還真是隨便哪

還有另外一首蘭虹也很喜歡，是曲爺的<醉囈>，直覺挺適合百里的，如果哪天想不開或許來個、、、(喂喂喂別亂開坑呀
筆拙，不知有無表達出想要說的，希望各位喜歡。以上。

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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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22-09-07

鮮花(26)

1樓發表於: 2015-08-21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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