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09 『蒼狼叉玀』她的君與他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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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鳳棲

不撞南牆不回頭，撞到南牆把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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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5-03-09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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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9 『蒼狼叉玀』她的君與他的臣

首次發文新手上路若寫得不好還請見諒

月色當空，朦朧景緻，好似那一夜，藉助月稀揮毫，於紙上落款那人名字。
那個雨字，由頭至終，霜字不成，相思成空，人己走遠。
故園花草，亦不復原來，世事多變，竟是人事全非。
夜下苗王，形單影支，偌大皇宮，又有誰與共、何人可以陪伴？
一個足可信任談心之對象也無！「國師，為何連你也要算計本王－」單純天真的人性，在爾虞吾詐之世道中，也只是奢求，是笑話嗎？！
包括自己，在誓言報負的那一刻起，亦葬送了那珍貴的單純，成就了如今的苗王。
蒼狼閤眼，夜透涼若水，寒地不僅是身還有心。
倏忽，察覺靠近之足音，由背後接近！
蒼狼掄掌聚氣只在一瞬，回身便擊向來者！掌心下，旦聞一聲驚呼和一句「王上。」
蒼狼收掌，辯出來人是誰，冷言：「叉玀是你，為何偷偷接近本王，有何事？」
叉玀額心微泌汗珠，乃餘驚未平，哆嘍之嘴唇從來稱不上嬌媚，說似男子亦不為過，她立馬彎腰致歉：「打擾王上深思，叉玀不該，請王恕罪。」
聞言時，蒼狼注意到她手掛衣裘，眸目一緩，略放鬆了口氣：「叉玀，孤王並無責備之意，是孤王心緒不佳牽怒了你，欸，那衣裘可是為孤王所準備？」
「啊，是。」
「那便承上。」
蒼狼伸出手，叉玀見狀欲將衣裘遞予王者，然而蒼狼突生轉念，竟收回手改背過了身子，說道：「替孤王披上。」
叉玀領令照做，覆蓋肩膀的衣料與隨同搭上他肩頭調整衣容的那雙手，蒼狼未加思索就舉起了自己的手搭在那個手上。
掌下傳來的感覺，是人的體溫。
「霜…」呢喃叫喚，是萬般遺憾
「王上…」聽出身後人之尷尬，似難以啟齒又不得不說：「我…是叉玀，非是－」
「噓，」蒼狼阻止，手猶按其手，斂下的眼簾，遮掩住不願當著其他人面前輕率坦露的脆弱及渴望，輕言說下：「孤王不只一次想像你這樣替吾披衣，而孤王會握住你之手，捥著你月下共遊、暢快談心飲酒，然後…」
蒼狼睜眼，緩慢回身面對：「一切，終歸只是幻想。」
「王上。」
蒼狼把她的手從肩膀拿下，指腹觸及之掌心、每一個指關節皆生著厚繭，不由脫口說出：「你的手－」
話未完，叉玀將手抽走藏到背後，說：「叉玀打六歲便開始習武，日夜操練，指頭不知磨破多少回，所以…」
蒼狼打斷：「霜姑娘之手亦非柔嫰，此乃武者常態，你不用特別解說。」
叉玀低頭，一閃即逝之失落是什麼？她說：「是叉玀多話了，王上，夜己深，請王上即早就寢以免夜寒凍及王身。」
「你這句話，是在關懷孤王嗎？」
無心一問，換來的又是那一閃即逝令蒼狼困惑又在意之神情，叉玀說：「王上日理萬機，加上近日發生了許多事情，叉玀是想請王上保重龍體，不要…太過煩心。」
「是嗎？哈。」輕笑一聲，蒼狼反落座石桌旁，手擱石桌面：「如此良月睡了豈不可惜，孤王理當酌飲痛快，醉他個良晨美宵，去備酒來吧。」
「王上。」
「孤王不需同情，尚不需要。」手勢一下，叉玀唯好遵從。
酒壺溫上，一只酒杯，蒼狼握住，由叉玀替他斟滿，斟酒途中，蒼狼視線落在叉玀身上，或許是察覺王上視線，叉玀抬眼，與她的王四目交觸，她未閃避，反倒留心，無時不刻關注王上需求乃王族親衛的職責，係她之忠誠。
蒼狼沐浴於她之目光下，竟恍生欲耽溺的感受，禁不住開口：「一人獨酌太寂寞，你坐下，陪孤王共飲。」
是否月光，還是迷濛夜霧，他，突然不想獨處，不願她走開？
叉玀先是一怔，隨即開口：「叉玀尚有夜巡任務在身，不能飲酒。」
蒼狼卻是不容拒絕，口吻不由分說，一指身畔坐位：「坐下，叉玀。」
叉玀看向椅子又望向王者，最後視線落在桌頂酒杯，她露出像是捉住一根浮木的表情急道：「那麼請容許叉玀下去再取來一只酒杯。」
「不用了，」不能讓她藉口脫逃，是蒼狼唯一念頭：「就你吾君臣共用一只酒杯。」
「這…怎可以。」
「叉玀，昔日屈辱於憾天闕足下時，爾等王族親衛總是處處維護孤王、挺持孤王，甚至生死與共，而如今天下靖平，孤王終於取回王權，你反倒不屑與孤王共用酒杯，是何理由？」
「不是，叉玀豈敢，是…是太過受寵若驚。」
眼見她又要低頭賠罪，蒼狼抓過她的手，一把將她按到座位上，隨即執起酒杯酌飲一口，便將杯子推向叉玀說：「輪到你了。」
為不想掃王興，叉玀雙手捧酒，恭敬地仰頭飲盡杯中酒。
「再斟滿。」
酒斟足，蒼狼再度就口，接著把餘酒推向叉玀，如此一來一復，數巡過去，叉玀面色經酒氣薰地桃紅，而她的王上，亦同樣臉泛酒色嫣茫一片。
「哈哈，」蒼狼突然大笑，聲調像是愉悅，實則五指緊握壓在桌頂：「受寵若驚！你說你受寵若驚，叉玀，孤王不該寵你嗎？不該…寵你嗎？！」
「王上。」叉玀驚言
「叉玀你可知曉，在這個花園、這個石桌邊，曾經有孤王最美好的回憶，與父親、王叔、祖王叔還有金池賞月歡樂的記憶，對了，也是在這個石桌，孤王與霜姑娘一塊喝酒談心，孤王還向她求婚，歷歷在目…分明還歷歷在目，卻是…人去樓空，如今還剩下誰！孤王身邊又…留得住誰！」幾聲淒楚的笑後，王者續言
「舅父也是、憾天闕亦同樣還有王族親衛，一個接著一個，甚至是歲無償，孤王明明就己登基、握了王權，還是留不住、保不下，忘今焉的算計令孤王痛心，而霜姑娘…今日，吾辭走了鐵繡求衣，又痛失一員能將，是蒼狼太過無能了且太過稚嫰！孤王…當真能做一名王嗎？！」
叉玀起身。
蒼狠舉起視線：「孤王僅剩下你…剩下你了。」
面對伸出的手，叉玀單膝咚然跪地：「叉玀雖是一名粗人，不懂得政治謀略，但是，叉玀願傾全力護衛王上、不離不棄，只要王上一句話，要叉玀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
又是月濛，或者酒意，蒼狼凝眼，面前跪落的人，一頭如刺的頭髮、不輸男子的健強體魄，在蒼狼眼底，他從未把叉玀視作一名女子，直到這一刻。
共同經歷過的那段歳月，她不下一次展現的忠誠及護主的決心。
她乃他的臣子，一名王族親衛。
「孤王記得，在開國之初便己卸除你身為王族親衛的責任，你，大可以選擇離開孤王，去追尋屬於你自己的人生，叉玀，身為一名女子，孤王不能賠償你斷送在七惡牢的青春歲月，但是，放你歸鄉，做族長也好、找一個好男人結婚生子亦好，這是孤王唯一可以補償你的事情，你若真欲求去，孤王…不會阻止。」
又是那抺神色，叉玀說：「叉玀不會離開。」
「不需顧忌吾。」
「不是，是我甘願，因為唯在此，才有叉玀最重視最想守護的事物。」
「哦？是何物？」
「是…是王上。」
垂下的頭，是她之忠誠？還是她最坦白的私心？
蒼狼糊塗，向她挪近的雙足，是否表示自己欲更貼近她的渴望？她是臣子，是昔的親衛，她的效忠是自然，合情合理，不該摻雜私情，只因為他是苗王，苗王是他，所以－
莫明所以，這個念頭來得突然，竟也使他兀生肝火！
若他非是苗王，那麼叉玀是否仍會跪在他的跟前，對他說出如此肺腑熱誠之話！
若他不是苗王，他是不是便會失去了她？！
失去唯一剩下的她！
「將頭抬起來。」
叉玀聞言領令，頭甫起，視焦未及聚集，便先察覺王上手指撫略過額際髮線的觸感！叉玀心生驚愕，而那手指順面頰緩緩游移向下，直至唇角！
忐忑的心不能扼止，係因己砰然心動。
當蒼狼的指腹撫摸到她的唇辮上時，叉玀倒抽口氣，再也承受不住與王上的對視，唯好閃躲。
耳聞蒼狼聲音：「不准閃避，叉玀。」
叉玀言：「入夜許久，請王上－」
蒼狼說：「別提就寢，否則你會後悔。」
「王上！」
「叉玀，你效忠者是誰，回答吾。」
「是…王上。」開口一句，蒼狼硬是扣住她之下巴，游移的指頭在唇上，叉玀頰紅又不能不面對，蒼狼同樣神色若熏，顯然酒醉，該是酒醉，否則王上絕不可能對她動手。
她只是名下屬，甚至姿容與氣質皆稱不上合格的女人。
她效忠他，是因為他乃苗王，又因為即便苗王不是他，叉玀也不會背離。
唯有蒼狼，方是她之王。
然，蒼狼所要的答案，是什麼？
「這非是吾要的答案，」蒼狼冷言，眸目中似茫若狂：「說，你心悅誠服、誓言忠誠者是誰？」
「這…王上，你醉了。」
「告訴吾。」
「是－唔。」答案未及脫口，唇己覆下，稀微的月娘，在叉玀眸內被王取代，欺近的身影，碩大，難以抵抗，氣勢激昂。
溫熱的嘴唇貼上自己，零碎的吻、濃重的索求，輾磨著叉玀每一寸唇褶紋理，舌尖侵擾，吸吮及輕嚙，是要挑逗她鬆懈齒門，好讓她的王侵入恣意需索。
叉玀渾身顫抖，更像是哆嘍，她害怕，怕得無以復加、怕得難以言表！
蒼狼一手沒入她腦後扣緊她的後頸，另一手探向她之腰際，將她拉入他雙腿之間。
「王上！」驚駭之際，未細思即開口，口方開便後悔，蒼狼長驅直入，叉玀唯能擠出一聲呻吟！又一聲呻吟。
月色漸昏，夜霧愈濃，長吻不分的兩個人，早冷却的酒壺，傾倒的酒杯。
在酒意交相纏綿中，熟人醉熟人醒？
叉玀的答案直未出口，而蒼狼在乎者己不限在此。
她的王要的更多。
而他的臣，早己臣服。
或許，黎明破曉的時候，花園內的兩個人皆要淪陷無止盡的後悔。
又或許，需要偽裝一切猶像以往，方能夠再度面對彼此。
亦甚至，真當作只是春夢一場，虛幻非真。
酒醒之後，夢醒時分，這一夜
僅存今宵。
而君臣之間，仍然君臣。

~完~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