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3 劍膽琴心【冷別賦中心/燕歌行X冷別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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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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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12-23 22:5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23 劍膽琴心【冷別賦中心/燕歌行X冷別賦】

琴灵与剑灵百年后HE，对没错，是HE.....OTL

劍膽琴心

松間有琴，其主常於月下彈別曲。主人去後，琴常自鳴，聲哀，聞者皆淚。百年後忽化為人，自言姓冷，名別賦。——《名器譜.創神篇卷.獨照松月》

/

居於獨照松月的冷別賦，常常覺得自己忘記了許多東西。分明過的還是如往常般閑雲野鶴的生活，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這大約是來自於心底裡的那抹強烈執念，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在找著什麼東西。或者是人，或者是物，至於為什麼要找，這種感覺何來，其實他自己也說不太清。
只是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催他四處遊歷，冷別賦正是因此而判斷，他應是遺忘了一場很重要的追尋。

如果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冷別賦，就像現在這樣過日子不好嗎。
常來獨照松月的黃衣道者懷蕭，偶爾會在低吟婉轉的琴簫合奏後與冷別賦說話。冷別賦聽的出，他常掛嘴邊的這一句，其實是在勸自己放下。畢竟江湖紛亂，道家的修行亦講隨緣。冷別賦自認他說得不錯，但又同時覺得，許多東西放下也與隨緣無關。然而就算如此，他仍很是慶倖。他說，懷蕭，你還在真好，只有你，百年時間，從未有任何改變。

冷別賦在說這句話時，忽然就想起他初回獨照松月時的所見。雜草叢生，灰塵滿布。盡是久無人住的廢宅模樣。
自己的離開，有這麼久了嗎。冷別賦很仔細的想了想，然時間的長河中記憶散落，竟是一星半點也無法撈出。

懷蕭聽了便笑，他清朗柔和的笑聲亦打斷冷別賦的思緒。哈，不變嗎，你以前也這樣說。不過我卻覺得，這數百年來一成不變的，恰恰是你冷別賦本人。
是嗎，是自己沒有變啊。冷別賦想，這樣說也對，能將一份執念延續百年，確實也算得一份不變。
去找素還真吧，懷蕭又說，如果實在放不下，這是唯一能給你答案的人。

歷經大劫，苦境百廢待興。許多東西正慢慢的在變。
冷別賦踏上官道，途徑一處茶館時，棚中行人百姓正說著六王開天。素還真如何以智鬥力，巧設局，破開天。雙秀如何力戰群雄，巧奪無極，盡斬妖邪。商清逸與燹王的情義無價，翠羅寒仗義入江湖的颯爽英姿。
世間英雄的事蹟，在故事的最後總會傳為佳話，供百姓茶餘飯後談資。這些人，這些事，有些冷別賦有印象，而另外一些，則沒有。
道若修成先天，那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眼見茶館熱鬧，冷別賦索性要了一壺茶，坐在一邊安靜的聽。良久，他終於整理出一個脈絡。
在牧神亂世之後，苦境經歷了六王開天。形勢最危急的日子裡，素還真失智，論劍海滅亡，三教據點被毀。冷別賦縱是光用聽的，也能想像那是何等的風雨飄搖，損失慘重。然而現在卻也都結束了，就在不久之前，隨著彩綠的離去，紅冕的退出，六境相繼封閉，一切宣告破局。

原來不是錯覺啊，時間，竟是真有過了這麼久。那記憶呢？冷別賦很是疑惑。為何世間以滄海桑田，他的記憶卻仍只停留在最初。
這失落的百年裡，自己究竟忘了多少東西？

如果我找素還真，請問要去哪裡？冷別賦起身，向茶館老闆這樣問。
茶館老闆姓陳，名程山。他聽見冷別賦的問話，先是一愣，然後才笑答，恢復了神智與氣度的素還真，當然是住回了翠環山的琉璃仙境。想當年，我可也算與素賢人有過交情，他……
想要知道的事越來越多，冷別賦暫時按下了聽故事的心情，他打斷店老闆的話，只問明重點，便一路離去。

作為武林第一名人，素還真的住地不可謂不美。琉璃仙境秀水山青。玉波池亭廊錯落。有池水隨風而蕩，隱隱泛波。此時此刻，冷別賦正站在這裡。
之前他到翠環山下，說要找素還真，兩個稚齡孩童通報，隨後，他便被帶來此地。

初見冷別賦時，素還真著實吃了一驚。待得仔細看過兩眼，表情卻又恢復平靜。
冷別賦，好久不見，你過的可還好？素還真的話裡仿佛帶著歉意，他說，當時在水底未能將你一起帶離，我很抱歉。現在見你平安，我亦可心安了。
我，死過嗎？素還真的話，讓冷別賦多少感到了意外。他繼續的說明來意。我這次出來時，似乎忘記了很多東西，懷瀟說，尋你，或許能獲得答案，我便來了。
原來如此，素還真想了想才答，那便向西一行吧，如果那裡也沒有答案，你便聽了那懷瀟先生的話，將一切放下吧。
你也這樣勸我嗎，冷別賦說。
非也，只是以過百年，你難道就真的沒想過，一切早已煙消雲散的可能嗎。素還真說。
那，至少也要親眼一見吧。總之，多謝。冷別賦說完鞠了一躬，轉身離去。白衣白髮飄在風中，如孤月清輝，自有一種寂寥。

你又何必，你明知他已不是......
你也看出來了嗎。素還真淡然一笑，真是想不到啊，冷別賦的執念竟可以如此方式留存。
空一抹牽念，縱令名器成靈，亦是天地無依，你覺得，這算是好事？
你焉知他所尋之人，不會留下訊息與之相應？
這……屈世途搖了搖頭，就算你是對的，可若真有那時，他豈非又再死一次。
人活一世，幾個不死，世事無常，若有機會一圓遺憾，為何不呢？素還真隨手端起一旁小桌上的茶杯，意味深長地喝了一口茶。

/

自此地一路向西，是出關向塞外吧。自己以前去過那裡嗎？自從琉璃仙境離開至今，腳下的路越走，便越讓冷別賦覺得熟悉。也正是因為熟悉，他開始放慢腳步。畢竟世間山水自有魅力，這也是他所餘不多的記憶裡，印象最為清晰的東西。
如果不是心中尚有牽掛，應會遊的更為盡興。
放棄化光的這一路走來，許多奇聞趣事於不經意間傳入腦海。越是遠離了中原，所聽到的東西便越是不一樣。江湖逸聞，民間傳說，自有瑰麗而引人遐思的劇情。冷別賦雖有興趣聽，卻是大多不信，但其中仍有一則，將他的好奇勾起。

那是冷別賦過路時，偶然從一位行路客的口中聽說的。遇到行路客時。他正駐足於一處夜晚的山間。清幽月色下的山中美景引人流連。行路客接近時吟了一首詩。

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隔斷紅塵三十裡，白雲紅葉兩悠悠。

可以與你同行一段嗎，行路客吟完後說。
冷別賦轉身打量那行路客，雖是爽朗如書生文士，卻是半點不得風雅之姿。反是粗布麻衣，一臉胡茬，頗得了幾分落拓之人的瀟灑。
深山多奇遇，冷別賦對此並不好奇，他只點了點頭。下山的路上，兩人便走在一起。到一處岔路的官道時，行路客突然說。你可知，自此而去的千里之外，是一處怎樣的所在？
冷別賦順路看了一眼，只說不知。行路客倒也不賣關子，便笑答，自此離去啊，再行千里名諸神之顛。你有去過嗎？不待冷別賦說話。行路客便自答，算了，還是別去。那裡常年飄雪，並不是個好所在。
諸神之顛，熟悉的名字。自己有去過那裡嗎？
無名思緒驀然被勾起。恍然間，冷別賦竟覺有憂傷沁入心田。這是一股起於離情的別思，然因何而起，此刻的冷別賦尚還不能很好的明白。萬籟俱寂，唯行路客的聲音繼續傳來。
你知道嗎，我呆在這裡的原因，是為了等一個人。這是落日沙城與諸神之顛的交接。他若找我，一定會來到此地，所以我在這裡，從不遠離。不過說真的，長久時間以來，我也算見了不少人從此路過。但晚上路過的，你還真是第一個人。
我啊，我無所謂啊。冷別賦說。
嘿，我也發現了，你不是普通人，你會使劍。
我早已無劍可使了。冷別賦說這句話時，口氣雖是雲淡風輕，末了卻歎了口氣。這倒不是說他連松月十二賦也一起忘了，而是，他確實沒有劍了。
這些細節，行路客並沒有在意。他依舊篤定的說著話，你不是普通人，不因你有沒有劍。
你又知道？
是啊，因為我知道，你會在落日沙城，找到你的劍。
是錯覺嗎，冷別賦總覺得，這話裡似乎帶著什麼暗示，落日沙城裡，有劍嗎？
有啊，聽說有位客商在諸神之巔附近尋了一柄寶劍，日日鳴於匣中，至今無主。你既缺劍，何不一試？
話至尾聲，山路盡頭亦在眼前。冷別賦眼見行路客將要離去，抓住機會問便問起心中最後的疑問，你是誰，為什麼與我說這些。
我是誰啊，哈，我說我忘了你信嗎？行路客坦然一笑，映著蒼茫月色，聲裡幾分豪情，幾分落寂，怕是連他自己也不能分清。
時間以過太久，久到很多東西我早已遺忘，只模糊記得所等之人與月有關，至於為什麼和你說，那大概是因為，你一身月白，與月相似吧。
許是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些唐突。行路客抓著頭髮歉然一笑。他一雙眼睛帶了點澄澈的碧藍，想是有些不好意思，笑起來微微眯起，很是好看。

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冷別賦問出這句話時，行路客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老遠，但他仍停步回頭。
哈，有的吧，如果，有緣。

世上竟有這麼湊巧的事嗎，自己是尋人，他卻是等人。可惜他也忘了自己要等誰，就算自己問，也得不到答案吧。
這般相似感覺，倒也有緣。冷別賦想，這人長相高鼻深目，一頭卷髮，不與一般苦境人相同。如有再見之機，自己定能一眼將他認出。到那時，必要好好認識一番。
既見異域之人，那想必這裡離落日沙城也不遠了吧。

事實果然如冷別賦所料，下山後不出幾日，他便站在了一座黃沙之上的小城前。

作為連接苦境與西域的最後一個驛站，談不上繁華的落日沙城，卻因往來行人而熱鬧的讓人驚歎。
冷別賦到時正好是黃昏，來不及進城，他只好宿在城外。也是湊巧，城門不遠處的村莊裡，竟有一處酒樓。專供錯過進城時間的行商歇腳。住處有著，冷別賦很是高興。然他才剛走到門口，諾大的陵北富酒店五字便映入眼簾。在這極西陌生之地，突然看到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酒店，冷別賦既是震驚，又是不敢相信。
這，這酒樓名稱，究竟是怎麼回事？冷別賦迫不及待的走入店中。小二熱情的迎上前吆喝打尖住店，他竟也當視而不見。只徑直步向里間的櫃檯。
我找你們老闆。冷別賦一臉鄭重認真的站在櫃檯前這樣說時，掌櫃險些以為這人是要來踢館。但見冷別賦一身白衣文質彬彬，除了臉色有些難看之外，也不像有啥殺傷力，又稍稍安了心。就在掌櫃說著你稍等，走進里間尋老闆時，冷別賦的心中竟有了強烈預感。他覺得，這裡應有他所追尋的答案。

/

什麼，你問這間店啊，我爺爺傳下來的吧，最早的時候，他叫陵北富野店來著，據爺爺說，是為了紀念一位武林名人，啊，叫冷別賦的吧，他常給一位燕姓壯士的酒錢買單，出手豪闊，爺爺正是因此而發了家。他們後來雖然不來了，這間店爺爺卻開了起來。後來聽說，他們兩人的其中一個，為蒼生而一戰牧神，死于一處名諸神之巔之地。爺爺為了紀念他們，便在這間店裝修起來之後，繼續沿用陵北富之名。嘿，直到現在，還有許多人慕名而來呢！說來，你也是因此而來嗎。
店老闆聽聞冷別賦是來問店名來歷，言辭間很是開心。仿佛與那江湖知名劍客打過交道的不是他的爺爺，反而成了他一般。
燕姓壯士。在聽到店老闆提這個名字時，冷別賦久懸的內心竟漸漸感到了心安。看來，自己所找之人，十有八九便是他無誤。只是，他竟已死麼。好不容易尋到了答案，冷別賦的內心卻是一陣失落難過。懷瀟說要他放下，素還真說興許以無執可嘗，原來，竟是真的無執可嘗。
這位先生，你要嘗嘗我們店裡的酒嗎，我們店裡有一種特殊的酒，叫夕歌，據說是那燕姓壯士以前常喝的，也是我們這裡的一大特色，你若真是為這店而來，可不能不嘗嘗。
那邊店老闆還在滔滔不絕，冷別賦卻以兀自沉溺進悲傷之中。
夕歌，倒是個雅致的名。也罷，雖然自己並不喝酒，但偶爾嘗嘗滋味又如何。
謎題以解，冷別賦轉身步向酒樓大廳。傳言這酒樓最初的買單傳說是與自己同名，冷別賦仔細看了一眼大廳裝修，壁畫多是青松圓月，果是與此有關。他向小二點了酒，忽而又想起路上那奇怪的行路客。便趁著小二上酒時隨口一問。你們這落日沙城，是否有一柄夜夜匣中劍鳴的神兵？
有啊有啊，那劍據說從諸神之巔帶回，在此地已有多年。據說是英雄遺物，我們老板正思量著買下來放在店裡呢。怎麼客官你也有興趣嗎。店小二趁著擺酒的空隙知無不言。
劍，叫什麼名？
燕歌行。

短短三個字，說不上是意料之中，卻也于冷別賦心間激起千層排浪。
是嗎，看來總還不是全無機會。

店小二走後不久，離自己座位不遠的後堂，就傳來了急促的吆喝聲。

老，老闆，那個傢伙又來啦！！！
吵什麼吵，擾到客人你賠得起嗎。有什麼事慢慢說！
那，那個傢伙，他又來拉！！！店小二的說話聲又急又喘，直如遇了虎狼一般。
什麼！！又來，他還敢來！！！猛然一下反應過來的店老闆想來也是憤怒，拍桌而起的聲音，就連冷別賦都清晰可聞。
一兩次也算了，還次次來這兒騙酒喝！今天不把他打出去，我這小店就關門！

客廳裡的冷別賦剛剛為自己倒好了酒，抬頭便見店老闆帶著店小二怒氣衝衝的沖出門去。聽那兩人的對話，似乎是有什麼人冒充英雄之名？也不知哪位這麼無聊。
冷別賦本不予理會，然端起酒杯正要喝酒的瞬間，外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又引起他的注意。

這酒，不是名...夕歌嘛，夕歌，豈不正適合每天夕陽來此討酒喝的阿歌我。你們都為我準備好了，我...豈能不，來喝，喝，哈哈哈哈。

這，這聲音，這豈不就是......
不得已，冷別賦放下杯子出門一看。果不其然，那躺在店門口的地上耍賴，滿臉胡茬，一身泥灰的，可不就是那天山道上與自己同行之人。
原來他便叫了燕歌行啊。原還想說有了名字，尋人也會方便一些，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人居然送上了門。冷別賦一時不知說啥好。一邊攔下店老闆和小二，一邊問起緣由，請問，這是怎樣一回事。

哎呦，客官您可不知道，他是我們這兒的煞星，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出現，很長時間了，喝酒從不付錢，更可氣是，他還冒頂那燕姓英雄之名！！我們也是無可奈何，打擾客觀雅興，是我們不好，小二，你還不把他轟走！！！
大約是以前被這人打擾了不少生意，店老闆說起燕歌行的表情，盡是又煩心，又嫌惡。店小二聞言，操起一旁的掃帚就要打下去。冷別賦也就在此時出聲，他說，且慢。
就在店小二與店老闆都將目光投向自己時，冷別賦又說，他欠下多少酒錢，我來付吧。

這下換店老闆震驚，他險些以為冷別賦是腦子進了水，只好繼續賠笑，哎喲，客觀您就別說笑了，我馬上把他趕走還不行，就這麼個無賴，真不值得您破財。
不，我是說真的。冷別賦又重複一遍。他的酒錢，我來出。
呃，為什麼？
因為我名，冷別賦。

後來，店小二和老闆臉上的表情是怎樣，冷別賦就忘記了。他只記得他付了錢，費了千辛萬苦將燕歌行拖走，那人卻還一路上說胡話，讓他很是頭大。然，卻也讓他感到親切。
他幾乎已經能夠肯定，他要找的，就是這個人。

/

如果早知道的話，當初便不要尋他了。日日看著燕歌行酒醉的冷別賦，偶爾會這樣子想。然而當初不顧諸多人勸告，硬要全這一份執念的，不也正好就是他本人。於是乎現在，又能怪的了誰呢。

這樣爛醉虛擲生命，高興嗎。冷別賦站在破爛如建築工地的城牆邊，對燕歌行這樣問。
那這樣憂鬱苦惱一生，就高興嗎。並不理會冷別賦並不是那麼好看的神情，燕歌行仍舊抱著他的酒缸喝的我行我素。
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
誰說我沒有告訴你，我不是念了一首詩麼？
那便算告知了嗎？冷別賦滿頭青筋，他簡直忍不住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又在說醉話。
怎樣不算，我唯一只記得所等之人與月有關，不顧酸氣的去記那堆不知所謂的酸句，念給你聽，你還沒認出來是我，冷別賦你啊，我該說，你比我還要醉嗎？
哼，你果然還是老樣子，拐彎抹角不說人話。
哈，就這一點來說，你也一樣吧。

其實兩人才剛認識不久，按理說，應該並沒有這麼的熟悉，但此時此刻，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頭頂是圓月高掛的星空，氣氛實在是很好。
便仿佛有什麼東西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有些話便很自然的說出。

往日之事，你還記得多少？
你人尚還在，胡笳我便不必吹了，除此之外，應還有一場送別之約吧。要我說，你既名燕歌行，便約易水歌別，可好？
哈，只要你高興，都好。

劍膽有約，琴心不忘。

/

客過諸神山，偶得寶劍，問於德者，曰昔牧神亂世，有義士戰之於是，此即遺物也。後客宿落日沙城，匣中劍作龍吟，眾皆異之，乃述其事，或曰必通英靈也，遂名之燕歌行，蓋歎其刺秦不成也。又數百年，靈劍化人，有白衣仙人踏月來，相就如知己。即去，約易水歌別，歌罷複化琴劍，驗之，靈應寂然，朽琴斷劍也。——《江湖錄.創神篇卷.劍膽琴心》

—END—

後記：

梗初成時只有兩段文言，本不打算挖出來成文，但是官方總有新的補刀姿勢，於是乎，還是決定挖出來搞篇正式文OTL。

燕歌行死時，因為沒有與冷別賦告別，而總有一絲放不下。後來這點執念便附在諸神之巔的一柄劍上，被過路客商帶走。燕歌行失蹤之後，冷別賦常在松間彈奏別曲懷念他，六王開天時，冷別賦雖然離去，對燕歌行的思念卻留在琴上，致使琴常於月下自鳴別曲。再後來，冷別賦也死於怪販妖市，琴與劍卻在百年後各自化靈，在世間尋找對方。後來便相約易水，一曲歌別，互相成全之後，了無牽掛，雙雙消散。

感謝我基友午夜沉香大大幫忙潤色文言文法。

最後，文中古诗引自《秋月》作者：程顥（宋）

[ 此帖被sandflower在2014-12-24 00:0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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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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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4-12-24 23: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確定這是歡樂的結局嗎?...

寫文的人情很深是這樣的意思?

百年的執念燕冷的遺憾因為琴靈劍靈而圓滿嗎?

確實令人動容共鳴的好文

文人雅士至此圓滿? 深情執念化煙而去?

豁達開闊的是樓主...讀完心塞的小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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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nighto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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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2樓發表於: 2014-12-25 06: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恭喜砂花！【喂喂
這個段子終於以這樣的方式成爲了一篇完整的文章。
我最喜歡這樣的段子啊哈哈哈，其實許多遺憾值得人們期待和要求一個完美的結果，但了卻的意願和寂然的心未必不是一種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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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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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1)

3樓發表於: 2014-12-26 00: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winyu于2014-12-24 23:20發表的  : 7>7n|N
樓主確定這是歡樂的結局嗎?... (*eX'^Q)d
|af<2(d
寫文的人情很深   是這樣的意思? p({|=+bl
<F_w4!
百年的執念燕冷的遺憾  因為琴靈劍靈而圓滿嗎? .6n|hYe
....... Th,]nVsGs~

=3=对我来说，这就是个治愈系的结局OTL，有些东西，没有是永恒的遗憾，有了就是一种圆满。无论之后如何。
这样安排结局其实还是觉得，燕哥有点类似荆轲的设定吧，就想要冷道长客串高渐离，给他来一场易水边的琴曲歌别。只是别已在百年前，这次已不用再相离。

引用
引用第2樓midnightoud于2014-12-25 06:04發表的 : 7je1vNs
恭喜砂花！【喂喂 ZKI` ;
這個段子終於以這樣的方式成爲了一篇完整的文章。 m|cRj{xZF
我最喜歡這樣的段子啊哈哈哈，其實許多遺憾值得人們期待和要求一個完美的結果，但了卻的意願和寂然的心未必不是一種歡喜。 *sfz+8Y

=3=啊啊啊，这个说法真是深得我心。对的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我也超爱这样的结局！一切执念化云烟，干干净净了无牵挂！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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