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24 【日月】月明蓮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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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龕琴殤

死的那是你，你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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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樓主發表於: 2011-02-24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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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4 【日月】月明蓮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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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吾是想吐槽新劇來著。OTL。

據說，盲人的聽覺是比其他人要靈敏得多的。不過素還真也沒有驗證的機會了，因為他不但目不能視，而且耳不能聞。然而，其他的感覺，卻相應得變得異常敏銳起來。

比如，嗅覺。

在他捕捉到空氣中漂浮著的、若隱若現的萬年果香好一陣之後，屈世途才招呼談無慾坐在素還真身邊，與他心語相談。

才多久不見，你居然折騰成這副德行？

江湖是非多。

談無慾默默呷了口茶。

好友，吾目不能視，可否幫吾檢查葉小釵的屍身？素還真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片刻的靜默。

嗯。

不是自己不能檢視，而是實在沒有勇氣，面對這般冷酷無情的現實吧。

他畢竟是人，無論掩飾得多么不著痕跡，他的心中，仍壓抑著與常人無異的情感。靜謐而蒼白，卻蘊藏著不可預知的喧囂。

此時此刻，他的悲痛與怯懦，只有談無慾看得最清。

談無慾俯身，觀視仰臥在地上劍者的身軀。

雙目緊閉，青紫的嘴唇抿著，已然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沒有血色的蒼白臉龐上，一道已經幾乎淡而不見的刀疤，仿佛訴說著猶然不屈的鬥志與堅持。

堅韌的身軀上，重重新傷疊著舊痕，將戰袍染得失了本色。

一掌穿胸，好狠辣的兇手。談無慾暗忖著，眉心蹙起。

指尖觸摸葉小釵胸前傷口，點點細碎的光芒，沙塵一般的觸感，又似虛若實。談無慾當下心中有數。

此種掌法極為罕見，能化無形之氣為有形……武林恐怕又有新禍。拭凈手上沒有溫度的血痕，談無慾深深躬下身去。既是對戰至最後一刻的劍者最深的敬意，也是對同歷江湖風雨的好友最後的道別。

你與師尹的見解同樣，不凡之人，不凡之招。說完這句，素還真再也沒了聲音。談無慾默默看著端坐蓮台之人，白髮披灑一身，不染纖塵，一呼一吸平穩如常。

異常的靜謐之中，只有他的心跳，支離破碎的聲音，一聲一聲，分外清晰。

想說什麼？

不能看，不能聽，竟還能察覺到吾數次欲言又止，素還真，你令人畏懼不是沒有理由。

呵，那就看看吾能不能猜中你想說的話吧。

……

你是想說，如果死的是你就好了。

吾是想說，如果死的是吾就好了。

……

……素還真，吾是該讚你多智，還是恨你無情？

無情有恨何人見，月曉風清欲墮時。無慾，你該先怪自己，自知太甚。

素還真伸出手去，談無慾就站在一臂之遠的距離，卻輕輕往後躲了一躲。

左右探了探，卻摸了個空。其實，他只要微微向前傾一傾身子，就夠得到談無慾的衣襟了，但素還真收回手去，仰著臉，尷尬地笑了笑，旋即一聲輕歎。

殘荷失葉，空搖風雨；白蓮無心，尚可盈盈。素還真抬手按向自己心口，連同將停在胸前三寸之遙的談無慾的手，一同覆在掌心。

小釵如我左膀右臂，無慾卻……在我心中。蒙了一層塵的眼中沒有神采，卻寫滿不容置疑的認真。談無慾不由得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兩人半夜偷溜出去找東西吃，找來找去，只有素還真找到了一塊餅。兩人坐在半斗坪里的大樹下，一人一半，看著月亮吃餅。等吃完了，素還真扭過頭來看著談無慾說，師弟，以後我什麼時候有了一塊餅，都要跟你一起吃。

談無慾看著他非常認真的表情，月光照進眼睛裡，竟也有幾分明亮溫潤的光采，把手上的油在他衣服上擦了擦，點了點頭。

反正，他看不見吧。談無慾暗忖著，斜挑的眼角里，慢慢堆蓄起溫柔。

素還真輕輕合上眼，掩了萬千思緒在裡頭。嘴角挑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

肩膀借你？

多謝無慾了。清冽香氣向左方飄移而去，素還真順勢向左一靠，被清冷沁人的氣息環抱著，整個人像跌進了一片月光里一般。劣者日後定將加倍奉還呀。

……免了，你自己留著吧。

耶～這怎麼可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

……素還真，你我之間，不用這麼見外。真的。

那，無慾就不是“外人”了？

……再廢話一句，你就自己靠自己吧……

鏡裡還照昔容艷，網中只留恨長隨。
回向長天問君意，此情將蕪胡不歸？

史藏網恨同人本《歸去來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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