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6 【釵素同人】千年---七夕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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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琉璃

蓮葉/釵素無差別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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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1)

樓主發表於: 2009-08-26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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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6 【釵素同人】千年---七夕賀文

千年

「阿嬤，阿嬤，來說故事吧……」

「哎哎，麥搖麥搖，阿嬤說就是了，乖三仔要聽什麼？」

「要聽上次說的那個蓮花^ ^」

「呵呵，什麼蓮花，是清香白蓮素賢人吧。」

「嗯嗯嗯，上次阿嬤你說到素賢人為了打敗一個大魔頭自願犧牲，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沒有了啊，素賢人犧牲自己打敗了大魔頭，有很多英雄俠客也都在這場大戰中捐軀，後來大伙感念賢人和俠客們的恩情至今都在傳送他們的故事，所以三仔你要乖乖的，長大了做個有用的人啊。」

「不對！不對！肯定還有，肯定還有啦，好人不是應該有好報的嗎？為什麼素賢人就這麼死了，他是神人哎！還有一直在他身邊的那個大俠士呢？故事裡都沒有他的消息！隔壁夫子說我們村後的那座雲霧山很久很久之前的名字就是什麼翠環山來著，素賢人一定還在山上，一定還活著，對不對，對不對！」

「傻孩子，這是好久好久之前的傳說了，就算素賢人活著現在也不在這世上了。」

「我不信，我不信，神仙都是不會死……」

捂著耳朵的三仔從阿嬤身邊跑開，留下歎息的老者輕輕嘖聲：「真的活這麼久神仙也會厭倦的吧……」

「阿嬤騙人，神仙一定活著，他救了大家然後就回山上去了，然後在山上守護大家。」三仔一口氣跑了很遠，直到一條河邊才忿忿停下，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因為這個故事而如此生氣，只是小小的心靈單純地覺得一切好的東西都應該有個好的結局，就好像自己認真完成夫子的作業就會得到夫子的稱讚、阿媽的擁抱、阿爸的笑容一樣天經地義。

在逆著河流而上踢了一陣子的水後，稍稍從激動狀態恢復的三仔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跑到雲霧山的山腳下。抬頭看看終年雲霧繚繞的山，一個了不得的念頭如自家屋前的野山草一樣迅速滋生……

三仔家所在的村莊如同苦境大陸上其他的村莊一樣，上百口的村民雞犬相聞，祖祖輩輩在這裡種田捕魚為生。年年風調雨順的村落自給自足的安然閒適，唯一有點特殊的便是村後的這座雲霧山，因為終年雲霧纏繞，山中的景色始終不能為外界所窺見，而想要進山的人也只會一直在山腳打轉怎麼也上不了山上。村裡老人都說山上供奉著神仙，神仙喜歡這座山所以不想讓凡人隨便進入破壞，於是雲霧村的人們除了每年四次祭祀外輕易也都不靠近這座山，村裡那些打小上樹下河掏鳥窩抓蛤蟆的頑皮孩子也一直被告誡不要去山裡，於是幾百年幾百年的光陰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從這裡略過，歲月不變。

從來就是村裡孩子王的三仔決定這次來個創舉，如果找到神仙那是最好最好的，要是沒有自己如果可以進山也夠向小夥伴們炫耀一輩子了。於是他順著晶瑩的河水慢慢往山的深處進發，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和鳥獸在他的眼前一一出現，完全著迷的三仔在被身旁的轟鳴聲驚醒回神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山裡的深處……

仰頭，上面是氣勢磅礡的飛瀑，銀鏈一道接連天地，三仔張著嘴巴呆呆得看著，從來沒有見過的震撼讓他忘記了所有，哪曾想腳下一滑就摔進了瀑布下的深潭，衝擊的水流讓平時自詡水性很好的技術無法施展，漸漸無力的四肢讓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第一次產生了對死亡的畏懼，儘管知道四周不會有人但是求生的本能讓不停撲騰的孩子仍然盡最後的力氣大聲喊著救命。

就當三仔覺得自己身子越來越沉被潭底無形的手慢慢往下拉的時候，清澈的湖水上突然劃過一陣寒光，從瀑布的頂端躍下直撲水面……神，神仙，來救我了？懷著最後的念頭最後的意識終於陷入黑暗。

三仔是被一陣陣幽幽的香氣熏醒的，睜開眼便看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雕花木頭橫在頭頂，身上是軟軟的被子，眨了眨眼睛一骨碌翻起身好奇的打量四周，很簡單的屋子，自己身下的大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不過桌子和椅子都亮晶晶的，比家裡的好看……原來，神仙住的地方是這樣的啊。這時候，輕輕的幾聲敲門聲響起，被嚇了一跳的三仔趕忙翻身下床，小心的站在桌後嚥了嚥口水囁聲說：「請，請進。」

大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逆光的臉龐看不清楚，只是一頭柔順披散長至腰間的白髮格外的醒目。

「神，神仙大人？你就是阿嬤說的那個素賢人，素神仙吧」為自己的想法所興奮，一時忘了膽怯的孩子，激動地跑到來人面前，拚命仰頭想看清神仙的容貌，卻在看清時啊的一聲後退了幾步。

好，好長得一道疤。

來人在聽到三仔口中的名字後身影怔怔地呆了幾秒，然後輕輕繞到桌邊，完全露出的臉上果然有道斜過右臉頰的長疤，但是奇特的是，男子的臉卻沒有讓人畏懼或者厭惡的感覺，英挺的五官加上眉間的愁紋配合刀疤竟給人以凌然的魅力。

「神仙，謝謝你救了我」轉眼已經忘記之前的驚訝，三仔繼續恢復活力四射的興奮狀態，神仙耶，這山上果然有神仙。而且自己是被神仙救了的事實使得一種自豪之情從三仔的心中油然而生。

男子沒有回答，只是擺了擺手，指了指剛剛放在桌上的小碗菜粥。

被菜粥香氣勾到，三仔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三口兩口解決掉肚餓問題，三仔的眼角的餘光始終沒有離開身旁看著自己的神仙。怎麼和故事裡素賢人的樣子不是很像啊……

「神仙，你一直就呆在這裡麼？」繃不住話的三仔再次自來熟的嘰喳開來。

「原來夫子說的沒錯啊，這雲霧山果然是以前的翠環山。」

「神仙你長得真好看，雖然臉上的疤一開始有嚇到我，但是現在看看連疤也很好看也。」

「神仙，那個大魔頭是不是死了，他再也不會出現了吧。」

「神仙，神仙，我跟你說哦，大家都在傳說你已經死了，阿嬤也這麼說，但是我不信，所以我才進山找你。」

「神仙……」

男子始終靜靜的聽著，沒有應聲也沒有阻止。

終於發現一直是自己在自說自話，三仔撅起嘴開始不滿：「神仙，你好歹說句話嘛。」

傳說裡的神仙不都是應該很高深很高深的麼，為什麼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雖然一直沒有露過笑容，但仍是讓人想要親近並且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感覺呢。三仔搔了搔頭，決定回村後糾正一下阿嬤故事的同時也糾正一下對於神仙長相氣質的誤會。

男子拍了拍終於安靜下來的三仔的頭，然後轉身打開了桌下的暗櫃，取出一套文房，落筆在宣蘿簽上寫了幾個，然後遞給三仔。

哎哎哎？為啥寫字給自己，啊啊，還好平時都有認真聽夫子的課，基本上很多字都認識了，慶幸著書到用時尚未少的三仔，仔細開始讀簽上內容：「我不是神仙，你沒事了，我送你下山。」嚇嚇嚇，這人竟然不是神仙麼，那頭白髮和年輕的面孔，還有能夠跳下這麼深的瀑布救自己的，竟然說不是神仙。三仔稍稍感到有點小鬱悶。

「那神……那哥哥是誰？」小孩子受打擊得快恢復的也快，在知道身邊的也是普通人，三仔更是自來熟的又開始搭話。「這裡是哥哥的房子麼？你認識素賢人麼，他是不是也住在這裡。」於是剛剛消停的嘰喳又開始在房間裡響起。

男子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走神了一會嘴角翻起似有似無的笑意，雖然只是一會，卻柔和了眉目間的稜角暖意融融。

「啊啊啊，我說了這麼多為啥你都不理我」小孩子終於發怒了，但是剛剛上來怒火卻又被其他事情轉移了注意力，「大哥哥，你家裡種的什麼花，好香啊，越來越香了。」不知不覺間原本清淡的香氣慢慢濃厚了不少，滿室竟然都是沁人的氣味。

原本始終平靜的男子，在聽見三仔這句無心之話後突然變了臉，還未見如何動作就只看到一個光閃，男子已經在門外，匆匆往一旁某處縱身而去。

「大哥哥，你去哪裡？」生怕被丟下的三仔哇哇的急忙跟上，卻在出門後怔怔的停下了腳步，好，好大好漂亮的池子啊。

原來屋旁竟然就是個明鏡碧玉般的大池塘，幾可透明的池水上霧氣陣陣，仔細看池子的四周好像還雕刻著什麼東西分守八方，而最令人奇怪的是這麼大的池塘竟然只種了一朵碩大的蓮花，大大的花苞立在池子的中央，除此之外水裡面什麼也沒有。靠近池塘屋裡所聞到的那陣香氣就越發的清楚了。

歪頭對池塘表示好奇的三仔，眼尖的瞄到之前閃出屋的大哥哥已經站在池塘中央的蓮花旁邊，全然不顧沒及胸口的池水浸濕全身的衣裳。

男子顫抖的舉起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大大的蓮花花苞，蓮花彷彿有感覺似的也開始輕輕顫動。然後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隨著輕輕的顫動，蓮花的花苞開始慢慢舒展……

再次張大嘴巴的三仔在一旁呆呆得看著，看著池中唯一一朵蓮花的綻放過程。

待到最外層的蓮花瓣已經全部展開舖散在池面上已經過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期間一動都不敢動的三仔剛覺得自己可以舒口氣的時候，卻看見池中始終捧著蓮花的男子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把極細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往自身的胸口插入。想要大叫的三仔被眼前的情況徹底驚呆了，眼睜睜看著男子把插入胸口的匕首拔出，讓一滴鮮紅的血滴入蓮心，然後再次刺入拔出刺入拔出，如是三次。當最後一滴血接觸到蓮心時，異變突生。整朵蓮花開始旋轉帶起陣陣水霧，隨著轉動速度的加快水霧也越來越濃，直至將池心的一人一蓮完全覆蓋……

又彷彿過了很久，旋轉所帶動的氣流開始平息池中的水霧也逐漸消散，此時立在池中的竟然變成了兩條人影。好不容易找回知覺的三仔覺得自己的心臟功能一定很了不得，因為到現在竟然自己還是清醒的。原本應該長著蓮花的位置上被一條人影替代，同樣是長長得白髮，但是那人的臉以及身子全部偎在男子的懷裡讓人看不真切。

「蓮，蓮花精啊」終於叫出聲的第一句話，驚醒了池中互相依偎的兩人。

男子打橫抱起懷中的人，縱身躍上了池邊。

「這位小朋友是？」柔柔的聲音響起，男子懷中之人探出頭。

三仔覺得自己這輩子（雖然至今為止其實也就十年）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就是這個人的，清清的，柔柔的，不急不緩，不高不低，輕輕地淌過耳朵，滑入心中。

「哦，原來是不小心掉到仙境下面得調皮娃兒啊。」蓮花精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於是三仔又覺得這個笑容是自己這輩子看到過的最舒服的笑容。難怪很多人都會被妖精迷了，小聲嘟囔著的同時腦中卻不可控制的閃過之前聽阿嬤講的一個有一個神怪故事。不過妖精不都應該是一副勾人的樣子麼，為什麼這蓮花精的樣子這麼……呃，端莊清靈（好不容易從平時夫子所交課程中找出一個相似的詞，然後三仔覺得夫子在就好了，一定能夠說出一大套形容詞來著），

是說，自己還沒說，為啥這人會知道自己掉進過瀑布下的潭裡？突然發現事情有點不對的三仔眨了眨眼睛，蓮花精能未卜先知麼。

與小孩交談了幾句後，蓮花精終於發現自己仍然被男子抱在懷中，有點害羞的示意要放他下地，男子一動不動。倒是蓮花精好像在聽什麼人說話似地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與難受。然後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眼神中都有很多很多三仔所無法理解的東西滑過，或者溢出。

輕輕舒了口氣，蓮花精終於對男子出聲：「讓我們先送這孩子出山吧，這裡氣息尚未穩定，時間會產生少許的混亂。」

然後發生的事情就彷彿夏天那年自己躺在星空下做的一場夢，三仔朦朧間聽見兩道好聽的聲音模糊在耳邊響起。

「葉小釵，讓你擔心了。」

「是啊，整整一千年的份，你有得還了。」

「你剛剛的傷……」

最後那句的後半截他終究沒有聽清，失去意識前的唯一想法是原來那個大哥哥會說話啊，聲音也很好聽啊。

醒來後三仔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村口，熟悉的黃昏景色，以及熟悉的向自己奔來的一臉擔心的雙親和村民。再被阿爹胖揍了一頓後，趴在阿娘的懷中才知道他們已經找了自己整整3天了……後來的三仔雖然嘗試過很多次但再也沒有能夠進入那座雲霧山。

很多很年後，當三仔也變成了同當年阿嬤那個年齡，他的孫子孫女同樣喜歡纏著他讓他講故事，於是他就講那些從他阿嬤那裡聽來的故事，還有當年在山中遇見的大哥哥和蓮花精……當孫輩們不耐煩的去別處玩時，搖著搖椅的三阿公，瞇著老化的雙眼又開始習慣性的看著雲霧山。

啊，想起來了，那個蓮花精的池塘是有名字的，一塊很大的石碑有刻著三個字，仔細想來應該是：
玉波池。

我會一直等你回來

讓你久等了，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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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阿晴、素月、瑟瑟、分身，好吧還有熊貓……XDDD
大家七夕快樂。

本文靈感來自釵素MV《千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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