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1.27 【網王】Brille (1224賀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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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芙

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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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8)

樓主發表於: 2008-01-28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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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7 【網王】Brille (1224賀文 )

【1224】

Echizen Ryoma

2007/12/24 生日賀文

Die Brille

　　模糊。

　　睜眼所見是一片霧茫茫的世界，彷彿罩住一層紗。雖然說沒有到看不見的地步，但還是讓他皺了皺眉。是怎麼了？

　　龍馬掀起棉被，準備去梳洗。眼前的模糊只是讓他無法精準地看鬧鐘上的時針秒針。大概是睡眠不足吧，今天中午到學校頂樓補眠好了。他一邊刷著牙，一邊半瞇著眼想。

　　對於生活中只有網球、卡爾賓、電玩的越前龍馬，自然沒有想到是出了什麼狀況。所以他今天早上依舊很快樂地吃完他的日式早餐，苦哈哈地乾掉一瓶牛奶，便背著網球包出門了。

　　早晨，網球部晨練。

　　龍馬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對牆擊球，雖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球都精準地落在同一點上，球速維持在一定的速率。

　　大家已經習慣龍馬這樣早上睡眼惺忪的樣子，也沒有多加注意，三三兩兩的在一旁練習。早上的練習量不多，重點在於體能上的訓練，所以頂多就是做做基礎練習、跑個步之類的。

　　「小不點！」菊丸英二在擦完汗，痛快喝完水過後，興沖沖地掛在這個小學弟身上，「中午我們一起到頂樓吃飯吧！大石、不二、阿桃他們都會去喔，來嘛來嘛，河村他帶了你喜歡的茶碗蒸、烤魚唷！」

　　一聽到自己喜歡的食物，龍馬毫不猶豫的立刻點頭，等到收拾衣服毛巾時才想到，原本打算在午休時間補眠的。

　　但是已經答應了，也不好意思再反悔。更何況若是回絕，這些學長們又會纏著自己詢問原因，到時也解釋不清。搞不好又會被不二學長戲弄。

　　龍馬出神思考的同時，手塚剛好結束和龍崎教練的討論，從會議室中走出。一個是低頭看著手中資料，一個是出神想事情，結果就是迎面撞上。一片片如雪花般灑下的紙張，蓋在手塚與龍馬身上。

　　「越前，你沒事吧？」

　　龍馬下意識拿掉眼前的紙張，只見略為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搖晃，他用力搖搖頭，總算清醒了一點，再仔細瞇著眼看，才發現眼前的人是部長。

　　「對不起，部長。」他低下頭幫忙撿拾東西，卻沒有發現手塚微微皺眉的樣子。

　　「越前，你……」紙張很快就收拾完畢，這時候上課鐘聲也響了，正好打斷手塚的話，龍馬顧不得聽部長說什麼，連忙起身就朝教室衝去。

　　手塚望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鏡架，將資料放入網球袋中。一向觀察敏銳的他，注意到了龍馬不自然的小細節，當然只是猜測，不過通常都八九不離十。

　　對於這個交往三個月的小情人，手塚只能用一種動物來形容他。像隻高傲卻又依賴性極強的小貓。有時候迷糊得可愛，有時候卻又精明得令人頭疼。這種又愛又恨的複雜感情，讓手塚在剛開始交往時吃了不少苦頭。到後來也漸漸調適良好，能夠應付這隻小貓的突發狀況。

　　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手塚微微嘆口氣，但一向冰冷的褐色眼眸卻溢滿溫柔的光芒，唇角揚起微不可見的細小弧度。

　　下午，才剛踏進網球場的手塚，聽到一陣喧鬧聲音，不由得雙眉緊皺，快步走向網球場中央。

　　才正要開口訓斥，罰部員跑圈的手塚，在看到跌倒在地上的龍馬時，立刻吞回原本要懲罰的話語，上前察看他是否有受傷。

　　「怎麼回事？」手塚淡淡的問著，但眼睛卻不斷上下前後左右到處看，見他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嗯，剛才練習的時候，沒有看見阿桃學長在右邊，就撞上去了。」龍馬低著頭，難得的乖順回答。只是在移動腿的時候，微微皺了眉，緊抿著嘴。

　　手塚再度皺眉，拉起他的手，朝球場外走去。「其他人繼續練習，揮拍兩百下，二十圈跑完過後，分組對打練習。」

　　大家面面相覷，望著那有些囂張的兩人漸行漸遠，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那個，他們是要去哪啊？」桃城非常不解的問。

　　「是去保健室？越前好像沒受傷啊。」河村憨厚的臉上也寫滿了疑問。

　　「小不點今天好像怪怪的。」菊丸雖然一向大而化之，但在某些方面卻是觀察入微。

　　「呵呵，真是有趣啊。」似乎是唯一看清楚怎麼回事的不二，僅僅只是笑著，然後說了這麼句耐人尋味的話。

　　大石儘管擔憂，還是督促著所有部員開始練習，但卻不時地回頭看向保健室的位子，很顯然是擔心小學弟是否有受傷。

　　在這麼多猜測中，只有不往正常方向思考的人，才有可能猜到事實真相。

　　坐在保健室軟軟的床榻上，龍馬雖然不知道部長把他帶來這做什麼，只是乖乖地等著部長大人訓示，此刻雖然是非常溫馴的小貓，但骨子裡仍有桀傲不遜的高傲性子。

　　「褲管捲起來。」手塚說著，一面將櫃子裡的藥箱拿出，蹲下身替他上藥。

　　膝蓋上僅是小擦傷，並不嚴重，手塚在意的是他為何會和桃城撞在一起。從早上的意外，到方才的事件，更讓手塚確定了一件事。

　　「越前，你最近是不是看不太清楚？」

　　心中咦了一聲，龍馬有些訝異部長的一語道中，微點頭，「應該是最近睡不好吧，過幾天就好了。」一邊說著，一邊想部長真是精明到一種令人髮指的境界。

　　手塚沒有理會他的回答，又逕自問：「這情形有多久了？」

　　「一兩天了吧，今天一早睡起來就這樣了，之前只有一點點模糊，但還沒有看不清楚……」龍馬只是認為前幾天電動打太久，有些睡眠不足而已。

　　沒有等他說完，手塚將方才順便拿來的袋子給他，然後說道：「走吧，我們去醫院。」

　　醫院？！對越前龍馬而言，除非生病到非常嚴重的地步，否則決不輕易看醫生。當這位部長兼剛上任情人對他說要帶他去醫院時，顯得非常錯愕。但立刻又恢復正常。

　　「我沒有生病，為什麼要去醫院？」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對醫院的排斥。

　　手塚耐著性子，向他解釋，「你有可能是近視了，去醫院檢查一下眼睛比較好，如果太晚治療會越來越嚴重。」

　　近視？

　　龍馬第一個直覺反應就是戴眼鏡。他看著眼前的人，青學網球部部長，手塚國光，就是最好例子，當然他並不是像自己打電動看電視過多導致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頂著一個累贅的東西打網球，心中就覺得不太舒服。

　　等到他想回答時，人已經站在公車站牌前了。

　　不過若是看眼睛，應該不需要吃藥或打針吧。龍馬微微鬆口氣，他點點頭，任由手塚牽著他的手，兩人搭上往醫院的公車。

　　「假性近視？」

　　一個慈祥的中年醫生點點頭，繼續向他解釋這症狀的詳細原因：「假性近視是因為過度使用眼球，造成睫狀肌處於一種痙攣、無法放鬆的狀況，不過經過適當休息、按時點睫狀肌鬆弛的眼藥水，就可以恢復視力。」

　　龍馬鬆了口氣，還好不需要戴眼鏡，否則一定會很麻煩。

　　「這段時間要避免長時間近距離的工作，例如看書、看電視、使用電腦，過兩個星期左右再來回診，確定是否恢復。」

　　「謝謝你，醫生。」一旁的手塚微微鞠躬道謝。

　　兩人走出診療室後，手塚到櫃檯拿藥，而龍馬則是心虛地跟在後頭，直到手塚領完藥，坐上公車，龍馬還是不敢開口。

　　總算弄清楚這幾天看不清楚的原因，是前幾天玩電動、看電視所造成，讓他心虛不敢看向手塚，只是低著頭，不發一語。

　　手塚一張臉緊繃著，沒有說話。那樣子看得龍馬更是心虛不已，知道免不了一頓說教，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部長，我以後會注意的。」這承諾說得毫無可信度，心知他的習慣如何，只怕是還會再犯。

　　「還有以後？難道你想和我一樣戴著眼鏡？」語帶嚴厲的口氣，讓龍馬不由得縮了縮身子，但不認輸的個性讓他沒有露出多少懼色。

　　手塚嘆了口氣，輕輕抱住他瘦小的身體，「你啊，多少注意一下自己的健康狀況，讓我少操點心。」

　　「知道了啦，什麼少操點心，明明就忙得連午休一起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龍馬嘟嘟囔囔地說著，雖然極小聲，手塚還是聽到了。

　　「我這陣子忙，忽略了你，等月底過後就不會了。」雖然是龍馬自己打電玩打得過火，才會這樣，但手塚還是覺得自己不夠關心他，讓他差點把眼睛搞壞了。

　　靠在手塚的懷裡，龍馬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覆上他的手，那雙溫暖厚實的手，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才會如此緊張生氣。當然也沒有發怒，不過這種程度已經夠讓他受的了。

　　偷偷捏了幾下大腿，聽到意料中的悶哼，龍馬此時心情才好轉一些。「光說我，這學期我們一起吃飯的次數有多少？部長這是差別標準。」

　　知道懷裡的小貓是擔心自己，卻又彆扭拐著彎說，低沉的輕笑在胸腔震盪，也隱隱傳到懷中少年的心裡。

　　龍馬回頭，看見那雙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睛裡，只有對他展現的溫柔，不禁微紅了臉，輕輕拿下了他的眼鏡。

　　看見別人戴眼鏡沒有什麼特殊感覺，但對手塚而言卻意外的合適。冷不防逼近毫無防備的俊臉，龍馬望著那雙眼睛，深邃卻又平靜，彷彿懾人心魂一般，縮短了彼此的距離，突然欺上前啄吻了一下，然後退開身將眼鏡戴回去。

　　偷襲成功的龍馬滿意地看著某冰山部長紅了臉，神色盡是狼狽。

　　「部長，你還是戴著眼鏡比較好。」太有殺傷力了，真難以想像他沒有近視之前，別人看到是怎樣的反應。「真是可惜，沒有辦法拍下來。不然那些女生又不知道會瘋狂成什麼樣子。」

　　被大庭廣眾之下讓人偷吻，手塚除了狼狽更是有難得的害羞，他輕咳幾聲，強壓住不自在的感覺，語氣平淡的說道：「越前，看來這幾天你太鬆懈了，這星期每天訓練完後，跑完三十圈才能離開。」

　　話才剛說完，某個剛被強吻的人立刻絕地反攻，被吻得喘不過氣的小貓掙扎地厲害，但又不敢太大聲引人注目，只好睜大眼恨恨地看著那人，彷彿要在他身上燒出洞來。

　　三十圈？這分明是公報私仇！龍馬瞇著眼瞧他微紅的臉頰，有些陰沉地笑著。

　　那天，未來的青學新星非常生氣地在青學帝王的臉上狠狠地咬一口。

　　隔天，青學學生會會長破天荒請了病假三天。

／後記

　　今年的小王子賀文，是有備而來的，早寫了放著。前幾天一直在思索，既是賀文，就該有點不一樣的。但又回頭看看往年寫的，發覺賀文不一定要提到生日，有了前例，也就不想再循一次。

　　比較於部長的賀文，這篇算是淡如開水的。其實許多細節雖然毫不起眼，但是卻是生活中的小小幸福。我喜歡這種伴隨四周、唾手可得的小小幸福，也希望我所寫的人也是如此。

　　這篇文章的名字為眼鏡，其實應該會有人想說，這名應該是給部長賀文比較符合，不過對於小王子，近視彷彿是很難想像的一件事。雖然在動漫中，小王子並沒有非常愛打電玩，但為了劇情需要，我自寫了一個情節，當然也是暫時性的，要是陽光男孩變成了陽光宅男，那可不是我的初衷。（笑）

　　平淡的耶誕夜，小王子的生日，希望也帶給大家樸實的幸福。

　　Dec.22　pm11:30　於夜涼如水的冬夜

子芙｜岫嫣。存文地 ↓
霧中拾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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