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17 [四沐]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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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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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樓主發表於: 2007-06-17 08:3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7 [四沐]式微

吾好久沒寫散文式的文，結果自己把自己寫得起肖了Orz
咳……（掩袖）總之，四爺差點把布丁吃了這件事，陛下天知地知汝知吾知就好。僅以此文送給上週五突然萌上布丁的陛下=v=b

至於爲什麽還不寫吾家本命寂寞……（咬牙）一定要等待時機來臨再寫。

————————————————————————

+式微+

始

花開得正繁盛的梨樹下，朽業色衣袖的人正撫琴一曲，靈逸悠蕩，不染凡塵。一襲狷狂藍影坐在一旁搖著羽扇靜聽，輕風拂來，梨花已晃碎了一地的疏影。
式微，式微，胡不歸。

一曲終了，冥界天獄第一軍師四無君搖晃著藍羽扇，戲謔地笑著轉向撫琴的友人，淺淺淡淡地比平時拖長了聲調，仿佛有幾分意味深長的聲調。
「耶，好友啊，你這一曲可是在笑吾身為紅塵中人，該儘早回頭麽？」
「紅塵之人若定要作此想，世外之人也無妨承認。」
「哈……惟有你能讓吾有口難言。」
撥弄著清音，此間主人微微地勾起了唇角，猶如春風般柔和溫暖的笑意，緩緩從他那琥珀色的眼眸裏飄過，溫潤如玉。

「好友，讓吾為你沏一壺九雲碧螺吧。」

其一.梨花釀

清綠色的茶落在杯中，蒸出幾分暖暖的氤氳，飄開幾縷幽幽淡香。好似沐流塵這個人，永遠都是柔黃的發朽業的衣，眼眸裏笑得溫和淡雅，淡然如世外之仙。
「好友的茶自然很好，不過……」四無君輕搖羽扇，停頓了一下，笑著凝望著正在為自己斟茶的人，「好像又到了梨花時節啊。」
「所以？」
暖琥珀的眸子映在茶水中仍是一片安寧，沐流塵低低笑著拿起自己的茶杯來，問道。
「麥裝作不知道了。」眯起了眼睛，天獄軍師口氣中帶著些狷狂的霸氣，「吾已經有快十年沒喝到你親手釀的梨花酒了，可真是萬分懷念，魂牽夢縈啊。九年前你明明還釀了一罎，偏偏就是不肯開封了。」
「好友如此喜歡，沐流塵受寵若驚呢。」將茶杯擧至唇邊抿了一口，他緩緩笑了起來望向飄落的梨花，「吾埋在了樹下，好友可自行取走。」
「真是冷情啊……」四無君回望了一眼大片的梨樹，搖著頭調侃道，「這麽多樹，要吾怎麽找——難道你是想看吾挖泥的樣子麽？」
略略一怔，想到這只高傲的藍孔雀挖泥的樣子，沐流塵不禁笑了出來。
「哈…號稱『無吾不能之事』，難道找罎酒就也能把軍師大人難倒了？」
「在你的不染凡塵中，吾不過一個紅塵之人，豈有不認輸之理。」
沐流塵微微垂眼，茶杯中的茶梗在飄著，寂靜得確似有些冷情，溫和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和王隱多閙一年，便喝不到吾的梨花釀。」
「聼了十年的理由，唉……」
難得見狂傲的友人嘆著氣，沐流塵笑了，仿佛春風輕柔地從梨樹下飄過。
「別這麽迫不及待啊，酒總是越沉越香。等下次王隱也過來後，沐流塵這罎梨花釀，一定為你二人而啓封。」

猶記得那時，沐流塵每到梨花開時，總會取花釀酒。
四無君常說他的梨花釀韻味清醇，滿滿都是梨花幽香，於是在三人不染凡塵相聚之日，總是要開罎對飲，盡興而歸。但是十年前，王隱卻沒有來。本來是三個人的酒，教兩個人飲，竟然醉了。
那時沐流塵意識在半醺之間，看見平日張狂的藍孔雀醉得不省人事，便有種以後一定要拿這事打趣好友的笑意，看那人還會不會一臉得色地念著無吾不能之事。
『好友，你醉了。』
微微笑著，暖琥珀色的眸子流轉著輕柔笑意的光芒，他靠近了神志迷糊的四無君，才要伸手相扶時，反而猝不及防被對方擡手狠狠一拽，暈眩地雙雙倒在柔軟的草地上。望向他的眼睛分明一片迷惘沒有聚焦，連帶他也迷惑起來，直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至於那之後的事……
想至此，沐流塵不禁略帶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嘖嘖，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呀。

「好友，你不舒服嗎？」
「……嗯？」
沐流塵略略囘過神來，發現某只藍孔雀的臉正在眼前漸漸放大，那人的手隨即撥開了他的劉海覆在了額頭上。琥珀色的眸子錯愕地眨了眨，終于完全醒過神來，倒也不急於避開，只是一貫溫和地笑了道：「吾沒事……想事情出了神。」
「難得你也會失神啊，好友。」四無君收回了手，藍羽悠悠地在身前搖著，打落了身上的幾瓣落花，「記得十年前，也恰恰是梨花開的時節，你吾二人在此飲酒，結果雙雙醉倒，害好友你染了三天風寒……」
他說著，手中羽扇停下了，表情故作驚訝起來：「好像自那以後，你就不再讓吾和你同飲梨花釀，還每次拿王隱做搪塞，難不成你其實是生吾氣了？真是小氣啊小氣。」
「小人之心。」沐流塵笑得溫和淡雅，輕輕搖了搖頭，「好酒難道不該同摯友共飲麽？你和王隱閙了這麽多年彆扭，誰也不肯先和解，如此的小孩子脾氣，才是真正小氣。」
至於真正的原因麽……
鵝黃色的人輕輕在心裏嘆了口氣，猶記得當年暗暗發誓再不同四無君單獨飲酒的心情——王隱啊，吾可真是期待能欣賞當你看到那只藍孔雀酒後亂性對好友出手時，你那萬年不變嚴肅的臉上是何表情啊。

「哈…無吾不能之事。」如此說著，輕描淡寫地將自己同那位刀客摯友的冷戰搪塞過去，四無君輕搖羽扇，才要拿起身前的茶杯，卻被此間主人微笑著虛按住了手。
「茶已涼了，吾再續半杯水。」
「好。」
四無君笑著撤開了手。他看著沐流塵斂眸倒茶，眼睫安靜地垂下，幾乎將那溫和眸子裏的暖色遮掩了大半。柔黃的發在陽光中有淡金的色彩，落在朽業衣袖上，好似秋日裏閑靜的銀杏葉。
雖然無酒，這樣喝茶也不錯。他想。

其二.清平樂

四無君喜歡不染凡塵。
在外都不過是勾心鬥角，洞穿心機，而他喜歡將權力和人心握在手中的感覺。但有時帶著幾分倦意，也憶起往昔閑雲野鶴的日子，便來看不染凡塵的湖光天色。在那個笑得溫柔平靜的友人面前，他不是天獄軍師，不是平風造雨，只是四無君——儘管有個愛管他叫「平風先生」的小姑娘。
所以在沐流塵那「麥拉吾入紅塵」的玩笑中，他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怎會啊，吾覺得好友你就像這居所的名字一般，永遠是不染凡塵的世外高人呀。」
而沐流塵聽到這話時，淡淡一笑，琥珀的眸中渲染開一層層夕霞的朱紅色。
「那怎不見好友給高人作個揖？」

沐流塵喜歡喝茶讀書寫字作畫，還喜歡研究九宮圖。
那時候他的神色雖一貫淡然，眼中的溫度卻會漸漸清冷下去，好似一彎朱紅的月色。四無君知道，這樣的目光中的智謀算計，並不遜于他。但他也愛看偶爾時候，沐流塵看著圖會忽然露出倦意，然後漸漸睡着。
那人的體溫總比他略低些，他喜歡懷裏抱著那朽業色柔柔的衣，直至覺得會將對方溫暖到同他一樣。會毫無防備在他面前睡著的人並不算少，但沐流塵卻是唯一一個讓他也沒有戒心的人。
每當沐流塵睡到一半醒來時，琥珀色的眸子總要過些時候才能完全恢復成平日裏的如玉君子，這個時候他臉上不會有笑容，只剩一片柔和的惺忪。看得四無君搖扇戲謔地想，原來看淡世事不染凡塵的友人，也會有這麽可愛的表情。
「好友……」
「喔？」
「吾打算閉關些日子。」
才睡醒的人説話都帶上了幾分柔和的聲調，琥珀色的眸子在漸漸沉下的夕陽裏，因爲染上落霞的顔色，好似有些不清晰。

那個晚上，沐流塵卻並沒有睡。他坐在聼潮小筑外，手裏閑閑地握著一本書，然而沒有讀，只安靜地凝望著夜色如晦。
離月緩步走過來説：「先生，該歇息了。」
「吾再坐一會兒。」微微一笑，夜晚的沐流塵氣質好似更柔和也更清澈了些，他忽然擡手揉亂少女的頭髮，「擔心的話，就幫吾取件披風來好了。」
「上次取了還不是得了風寒，平風先生可是笑了你整整三個月呐。」撇了撇嘴，固然如此說著，還是乖乖回去拿了。
離月喜歡管四無君叫平風先生，聼著總覺得很有趣，偶爾沐流塵會想若自己被絕燁稱作「雲濤先生」是什麽感受，想著便連琥珀色的眸裏都平添了一絲暖意。只是今日聼了心裏有些莫名微亂，他朝一片靜謐的黑暗中望過去。
雖然看不到，不過四無君的劍就在這個方向。
他們也曾有年少輕狂時，也曾有酣戰比試，那時某只藍孔雀很慷慨地解劍送給他，說『好友，還是你更適合這柄劍啊』，記得那時他微微偏頭笑了開：『吾學的，可是刀。』
『耶~難道好友懷疑吾之眼光麽？』
『既然如此，沐流塵雖受之有愧，倒也卻之不恭。』

怎麽會突然想到閉關呢？
好像是迷迷糊糊中就決定了，然後隨口告訴了四無君。那人倒是一本正經地問他出関日期，說要親自來迎。本來想回答你很忙就不必了，又忽然想起了很忙的某人也總常到他這裡喝杯茶說幾句話，倒像是大閒人一個。
——『怎會啊，吾覺得好友你就像這居所的名字一般，永遠是不染凡塵的世外高人呀。』
他的體溫略低，而四無君的手很暖，覆在他額頭上便傳來絲絲教人貪戀的暖意。他知道自己是有意無意間，便有些執了。其實本來都是平淡如水的交情，琴棋書畫上的友人，那「無吾不為之利」的四無君偏偏不愛牽拖他，連王隱都沒這份特權。
結果，竟然還是他先變得執了。

輕輕嘆了口氣。春夜露寒，他忽然覺得，確實有點冷。

其三.醉花蔭

「吾一向最愛好友的字，輕逸飄揚，卻又不失凝重墨風。」
冥界天獄第一軍師手持藍羽扇晃悠悠地湊過去看著他寫字，最後拖長了尾音斂目而笑接道：「麥要一直抄經了，偶爾也寫點別的。」
「譬如？」
「喔……」四無君收回羽扇，似是略略思考，隨即再度戲謔地笑起來，「吾的墓誌銘，如何？」
筆尖微微一滯，他擡起了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笑著偏頭靠囘椅子上：「能給天獄的軍師大人寫墓誌銘，沐流塵真是好大的殊榮啊。好友，你想寫些什麽？」
「無非便是『四無君之墓』幾字罷了。」
耶？鵝黃色的人略睜大了眼，隨即便輕輕笑彎了眸——這麽簡約，真不似這只藍孔雀平日裏張揚的風格。
看到他表情微變，猜出他心思的四無君羽扇輕搖，面上是一貫狷狂高傲的神情：「人生能得幾何，立得不世之功只在後人評説，誰不過就是身後一坯黃土，又何必在意碑上那些虛字。」說罷，羽扇向前一送，神色忽然緩和了下來道：「好友啊，吾在生死之間最幸之事，莫過於得葬於你的不染凡塵中，有你親手寫的墓碑，每年能得你以梨花釀和九雲碧螺來祭祀吾啊。」
「好得寸進尺，不染凡塵，可不容你這凡塵之人呢。」
「真是傷心。」四無君囘扇露出似乎難過的表情，「吾今日才知，你竟是如此冷情的人。」
…………

那是太過久遠的過去，他忘了究竟是什麽時候的事。當年笑語，從未想過會有一日成真，孰能料及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沐流塵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平日裏永遠溫和優雅的琥珀色眸子，已教夜色殷成了暗紅色，一片冰冷刻骨的安靜虛無。
他看著早已看熟的一抹藍影被抛上天去，落下時一片紅雨碎片。他在一片血腥氣息中垂下了眼睫，朽業色的衣衫壓抑著微微顫抖，手裏緊攥著毛筆，用力到連指節都已經泛白。藍羽飄落在眼前令他有些暈眩，他低下身去，直至胸口慌亂的節奏重新恢復成平和穩定。
也許只有那麽一瞬間，然而沐流塵的確心亂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知道四無君的高傲總會造成致命的漏洞，卻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看見對方死在自己面前，更不用説是在自己面前被……碎屍。
——冷靜，必須冷靜。
那個人已不在了，無論做什麽都不能令他活過來。所以你要冷靜，沐流塵。
「……唉……」
恍惚之中，他知道自己正漸漸平復下來。最後一聲嘆息，好似不輕不重地砸在了心上。其間疼痛，唯有己知。

『別這麽迫不及待啊，酒總是越沉越香。等下次王隱也過來後，沐流塵這罎梨花釀，一定為你二人而啓封。』

沐流塵在自己爲四無君立的衣冠冢前面轉過身，凝視著不修邊幅的刀客。又是梨花落謝的季節，朽業色的衣衫沾著潔白的花瓣，在春風中柔柔的飄動。這一眼之間，好似穿過了百年回到三人初識時，那時他們都還年少，四無君不是天獄軍師，沐流塵不是雲濤夢筆，王隱也還未沾染了這滿身的風霜。
依照舊時約定，他們醉倒在那人的墓碑前，清晨醒來時已被梨花埋了半身。滿樹芳華，仿佛迫不及待地趕在春日的最後一天，盡皆隨四無君葬入土地中了。
沐流塵還像曾經那個不染凡塵的隱者，讀書撫琴寫字作畫研究九宮圖漠看四時之景，偶爾去四無君墓前說說話，或者和第一次祭他一樣舞劍叢中。直至王隱的死訊傳來，他一個人在那沒有友人埋葬著的衣冠冢前自斟自飲，卻始終清醒如斯。
那一年，他沒有做梨花釀。

其四.憶故人

然後便是入世，算計，謀劃，最終身中燐菌之毒。
沐流塵始終維持著他那溫潤如玉的笑容，琥珀的眸裏流光暖色。唯獨第一次毒發時，幻覺裏某只張揚的藍孔雀念著熟悉的詩號搖著熟悉的扇子面上是熟悉的狷狂卻只有滿眼陌生的譴責，他眸裏的寧靜終于一寸寸碎裂開來，顫抖得快要握不住筆。
「不是的，好友，不是的……你聼吾解釋……」
隱隱約約聽到那人冷漠地說著你沒資格稱呼吾好友，他攥緊胸口俯下身去，第一次痛到無力回答。
清醒了便有狂亂過後的虛弱，他看著墓碑上的字輕輕微笑，伸出的手在未觸摸前便無力垂下：「你一定又在笑吾答得太癡，好友……對不起。」

毒發的時刻已經越來越頻繁，他卻漸漸習慣甚至期盼起來，因爲唯獨幻覺中才能見到企盼入夢都不能的兩位已經逝去的友人，哪怕看著他們責怪的眼神聼著冰冷的話語，他仍然始終對他們微笑。
最後一次在墓碑前醒過來時，朱瞳中冷冷的仿佛倒映著忘川水的寒波。
頭痛慾裂。不記得是燐菌發作，還是醉倒過去，不知是幻覺還是夢中，又見到了那些故人的身影。慾要伸手挽留間，幻影便在黑暗中一點點褪去，只餘他自己的輕嘆。
忍著頭痛勉強撐著起身，柔黃色的長髮些許零亂，落在了臉頰旁。
沐流塵輕輕笑了，憶起往昔夜深時，若是看書看得久了，離月便會來喚他，用清婉的聲音說著『先生，該休息了』或者『天氣冷了，先生小心著涼』。自己若一時沒有動作，她便乾脆孩子氣地嘟起嘴來：『若是感了風寒，待下次平風先生來，看他怎麽笑話你。』
如果那孩子知道自己睡倒在這裡，怕是又要念叨了罷？
沐流塵溫潤如玉的眸子裏淡雅含笑，竟沒有半點傷感地望著那一片正落落開謝的梨花飄飛——對了，離月已經教他遣走了……至於她口中的平風先生，也不會從這衣冠冢中跳出來，搖著藍羽嘲笑他。

他看著墓碑，極輕極淺地嘆了口氣。
似慾伸手，卻終是未觸到那碑上文字。指尖和碑文半寸之間的距離，早已是咫尺天涯。
一向決絕又高傲的你，看到吾現在的樣子，還是一定會再將吾嘲笑一番吧？

「好友啊……吾終究還是不能，不染凡塵。」

琥珀色的眸子緩緩闔上後又睜開，裏面隱約有一抹近於決絕的丹紅色。他將酒撒在墓碑下已生滿春日新草的土地上，挂著空罎離去，柔柔的朽業色衣袖展開飄揚，風中盡是醉一般的醺然。他獨身一人離去了，帶走了滿地梨花的碎影。

終

最後，沐流塵靜靜地笑起來。
洗去了一身狂華，他的笑容依舊如往昔般寧謐溫和，好似他的不染凡塵中梨樹下吹過了暖意的春風。琥珀色的眸中光芒漸漸難以聚焦，鵝黃色的影也就這樣飄落在夜雨之中，仿佛他人曾有過的一場過於美麗，因而醒來便無痕的夢。

即此羡閑逸，悵然吟式微。

——完——

寬裕溫柔，足以有容也；發強剛毅，足以有執也；齊莊中正，足以有敬也。

頂端

篁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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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7-06-17 10: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完全是吾怨念深重的两只。。。
大人的文写的真好～～～感觉上和原人物很贴近呢～～喜欢>_<
生活的点滴完全是最美好的时间啊～～～不染凡尘不问俗事～在彼此身边的才是最真实的自我。。
让沐沐写墓志铭把你葬在不染凡尘。。。四无= =就算想让沐沐记住你也表这样折磨人家嘛。。。真是坏心眼的家伙- -0.。。
说。。你到底对沐沐做了什么竟然自己还不记得？？不可原谅啊啊啊啊啊。。。。。。。。。。。(这人已经疯了……)
总之～～谢谢大人的美文～开心的飘走～（被踢飞。。。）

又被警告了>_<。。。呜呜管理的大人吾对不起你。。。。

[ 此貼被篁惑在2007-07-04 23: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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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2樓發表於: 2007-06-19 00: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大人喜歡^^

其實算起來，是很簡單的文很簡單的句子，連吾自己也沒料到，會在寫四無墓前那一段時感到非常的心酸。也許是想到了小沐和八荒的心情，那些再不復年少的時光，那些完成不了的約定……再也無法，三人一同醉臥梨花陰。
吾一直覺得，流塵是個過於克制自己的人，換而言之就是壓抑，其實他應該是個乖孩子的，卻又太過寂寞。四無和八荒都在他前面離去，結果他卻連親手安葬摯友都不能……嘆，九皇座裏的流塵很教吾心疼。所以四無要求寫墓誌銘那段，雖然是隨手寫的，但吾總覺得，這樣流塵心情還能好一點，至少可以天天看見啊。
總比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連墳墓都見不到要好。
——因爲只有親見了，只有狠狠地痛過了，才能夠放下。否則那樣的痛，可能會纏綿一生。

咳……至於那次酒後亂性，四無不記得也是很自然的。因爲他確實企圖做什麽，但小沐沒讓他得逞。畢竟，一個完全醉了的人不可能順利壓倒一個半醉的人吧，何況對方還是武癡傳人Orz
這段實在是吾有自己的局限性，不敢寫出來……=v=b

總之，感謝各位賞文和送花的大人，鞠躬。

寬裕溫柔，足以有容也；發強剛毅，足以有執也；齊莊中正，足以有敬也。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