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25 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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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羽冷月

清心寡慾，知足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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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3)

樓主發表於: 2006-10-26 05:4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25 緋色

「愛上他的人，都註定傷心。」

「喔？」

「因為他的眼裡，沒有男人，沒有女人，單單的就只看著那個人。」

「那不是很好嗎？在這個世界上，逢場作戲的人太多，專情人難得。」

「是沒錯，只不過其餘的人，免不了要傷心罷了…」

※※※

怎麼會愛上他的？

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纖長的手指勾了一下琴弦，發出錚的一聲長音，角音。

色無極怔怔想著，沒注意稍微咬了嘴唇的動作。

其實不應該愛上他的。

「無極小姐，該妳出場了！」婢女撩起圍簾，進來問，打斷了色無極的思緒，帶進來的風讓燭火搖曳了一下，然後又回歸平靜。

夜晚才是這裡的高潮，雖然名字略帶仙氣，不過笑蓬萊總歸是歡場，雖然打著賣藝不賣身的清流，但歡場究竟是歡場，人待在這裡，也就免不了要風塵。

色無極馬上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帶著笑意，不是嬌媚而是有些大姐的氣勢，略帶風塵的英氣，「也好，過來幫我梳頭吧！」

小婢女笑著應了聲好，過來幫無極攏起一頭栗色的秀髮，俐落了堆了一個小髻，然後幫她著衣。

「做什麼直偷笑，思春啦？」色無極括了括小ㄚ頭的臉，調侃。

「才不是，只不過大家老是追著我問鳳飄飄的事。」柔畫擠眉弄眼，跟著色無極這個主子，多少也被傳染了愛打秋風的習慣，色無極不強調主僕關係，兩個人也就更加沒大沒小，「小姐要說嗎？」近距離教導過鳳飄飄的色無極，一手資料啊~！

色無極愣了一下，笑意大減，瞧著柔畫略帶責備，「老闆不是要妳們別去管鳳飄飄的事嗎？」

「幹麼不給人問，越是藏只會引起人家好奇，」柔畫吐吐舌頭，「小姐，其實…鳳飄飄不是女人吧？」

色無極臉上的笑容不變，淡淡的反駁，「不是女人？你們哪隻眼睛看到啦？」

「這是很合理的猜測吧？獨立的浴室、單獨分派的小廝、長袖高領的衣服、還有從來就不願意開口，又不是笨蛋，總會猜測的！況且有哪個女人獨門獨戶沒帶婢女只帶了小廝，小廝還住到同一間房去！分明是私奔嘛！」

色無極壓壓鬢上的珠花，瞇起眼睛來故作凶惡地輕輕擰了她一把，「是是是，就當他們是私奔好了，你也當做功德，別大聲嚷嚷，人家可是來避禍的呢！」一番話說得半真半假，色無極說完話慢慢走向了舞台，又不是演苦旦呢，她色無極的人生，是要被這樣艷羨的目光捧著，驕傲遊戲的俯視著人生才對啊！

表演完的時候難得的被留了下來，因為好久不見的熟客來訪，又是老闆金八珍的座上賓，色無極難得的喝了幾杯，離開宴席還沒回到住處，又被傾君憐一把拉住，邊聽她訴苦邊陪她喝酒。

「結果愁君的眼睛竟然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個女人！」傾君憐氣苦，喝完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眼角帶淚。

「我想他大概沒別的意思…」色無極安慰。有意思也沒用吧？對方是男人…

愁落暗塵那個人呆是呆，至少對她的一片心意是眾所皆知，不然也不會由著金戰戰每每指著他的鼻子罵小白臉，還甘願隱瞞他的職業在這笑蓬萊住下陪她。

「怎麼會沒別的意思！我三番兩次搶到鳳飄飄前面，愁君還是一直看著她，根本無視於我的存在！」傾君憐大怒，她是自尊心奇高的女人，又十分強勢，雖然大部分的時候大家只注意到她柔順的樣子，可也不要忘了她的劍舞氣勢之凌利根本不是一個柔順的女孩子能表現出來的。

愁落暗塵看別的女人還不是她最生氣的點，而是她明明就在他眼前，愁落暗塵的眼神竟然穿越他看別的女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色無極苦笑，這次愁落暗塵真的欠扁啊！

不過傾君憐的話倒是隱隱觸動她的心事，明明就在他眼前，還是只看著那個人不看妳，真的是挺侮辱的…

「他或許只是沒注意到吧！」講完色無極才真的想打自己，這是什麼理由？當一個人真正會看見妳，無論多麼隱蔽他還是會看見妳，否則就是你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恐怕他也無動於衷。

色無極覺得有點好笑，紅塵打滾這麼久，這種事早該看淡了，怎麼會還抱著這種天真的想法？同門中更多的是倚門賣俏，送往迎來，什麼浪漫的思想，還抵不上一擲千金的逢場作戲。

色無極看著傾君憐一杯接一杯的動作，也豪氣的喝了一杯，沒有溫開的酒液滑下胃，燃燒起來的熱度祛走寂寞。以往她看過很多買醉的失意酒客，總是笑看他們的痛苦和醉態，然而人臨到了自己的情關，才知道原來是闖不過解不開，為什麼明知借酒澆愁，愁上加愁還是要圖一醉，那種心情她大概可以體會了。

傾君憐或許只是一時失意，自己…呢…？

也沒有叫人來扶，色無極慢慢的扶著欄杆，走回自己的住處。

今晚的月光很亮，趙耀得花園裡的樹葉花草都格外清晰，和表演的前堂不同，後園用了一道高高的圍牆和一座小橋隔開，前面的紙醉金迷絲毫不能傳到這裡。

空氣裡沒有了脂粉和酒食的味道，色無極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氣味混雜一片，最早灑上去花精的清香味道，已經不知散失到哪裡去。

記得，花園裡有鞦韆吧？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搭成的，就在湖畔，上面還長滿了異國的紫藤花，坐在上面，就像在花做成的轎子裡一樣。

色無極憑著記憶走過去，枝葉掩映處突然一道氣流劃過她身前，她反應極快的側身躲開，只削下一段頭髮，手上的紅綢一抖，紅龍一般反擊過去。

誰？色無極努力想著。金八珍也算半個江湖人，況且笑蓬萊本來就龍蛇混雜，出入的份子三教九流，不過那是在前堂，突然在自己處所遭到攻擊，色無極略帶著怒意就反擊回去。

「啊！」一聲驚喘，倒不如說更多是驚訝。

色無極急急收回紅綢，確認出上面捲回的布帛，朝著陰暗處，皺眉，「鳳飄飄，怎麼是妳？」果然是她！

「我…」才說了一聲就噤聲，看來對方是想到自己的聲音大有問題，接著又反應甚快的回答，「我不是鳳飄飄。」

色無極抓著紅綢上捲回的布帛，笑問，「喔…那閣下是否興趣異於常人，否則何必特意潛入笑蓬萊，又穿著鳳飄飄的衣服？」對方還不打算承認就是了…色無極笑，那好，她也跟著裝傻，就看對方怎麼掰下去。

「這…你何以知道這是鳳飄飄的衣服？」明明就不是那樣的服色，況且他人在陰暗處，色無極怎麼看得到？

「呵！」色無極不欲回答這個問題，又說：「偷雞摸狗，非奸即盜，藏頭藏臉的，要人不起疑很難啊！」笑眼彎彎，如果順利的話，她倒是很想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

對方考慮了一下，終於才離開了樹影，看到慢慢顯露的人的模樣，色無極愣了一下，然後發出類似登徒子的笑，掩著嘴卻笑得意味十足，「你是有機會將鳳飄飄取而代之的！」

月光下露出來的眉眼當真如意料之中，但是就一個男子而言，未免俊俏到秀緻過頭，如果不是體格，還真的會讓人誤會！

蝴蝶君一張臉又青又白，這女人是怎樣？當他是鳳飄飄的時候，她三番兩次吃他豆腐；當他以一個男人的面目出現，她還是要輕薄他，真是世界顛倒了，為什麼他老是要給女人調戲？

想到給女人調戲就想到心愛的阿月仔，蝴蝶君臉上泛出溫柔。雖然苦等了十八年，雖然阿月老愛藏秘密又若即若離，可是最後還是選擇和他兩個人躲到這邊來了！蝴蝶君甜孜孜的想著，如果不是外面一堆人殺聲震天，還要假扮成女人接受被男人的眼光吃豆腐，他還真不排斥和阿月兩個人在這邊安生的過小日子！

色無極看了兩眼放光的蝴蝶君一眼，不難猜測他又想到公孫月。

雖然人在笑蓬萊過著安安靜靜的日子，卻不代表外面的風風雨雨她一概不知，公孫月逞兇殺人，蝴蝶君包庇公孫月，放話挑戰所有與公孫月有過隙的人，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鳳飄飄和小招卻在此時投入笑蓬萊，還附帶一堆奇奇怪怪的要求，前因後果，她不難猜出來他們的身分。只是他們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強去猜測，逼人太甚不是好習慣。

見蝴蝶君還陶醉在自我的想像無法回神，色無極低下眉笑了一下，「如果沒事，那麼可不可以借過？」

「呃？」蝴蝶君抬起頭來，見色無極已經收起調侃的眼神，然後反應過來她說的話，「妳要過去鞦韆那裡？不行不行不行！」忙搖手，阿月前兩天一直看著那個鞦韆很久了，他可是瞧好了今晚不會有人來才來先布置的呢！

「這是我的地方，為什麼是你說了算不是我說了算？我還沒計較你闖進來的事呢？」色無極噙著笑，問。

她喜歡非難這個男人，看他不能反抗的眼神，並且也喜歡看著他在公孫月面前賠小心的樣子，她難以想像，這就是北域讓人聞之喪膽的殺手？

蝴蝶君在公孫月面前，或者說，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那種戒慎的模樣，或許只是因為看慣男女的她，看到了一種難得的珍惜。

要多大的珍惜才能讓一個男人放下身段來扮女人，以換取心上人的安全？

死，對於這些江湖人來說，或許是很容易的，但是面子？自尊？

色無極總是容易去設想蝴蝶君的心情，雖然那些猜想或許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能被這樣的男人愛著或許很好，色無極想到那個人說過的，這個人，眼裡沒有男人沒有女人，就單單一個公孫月，這麼單一的愛，聽起來會讓人覺得很感動。

只不過總還是有人要傷心就是了。

「幽會嗎？」色無極取笑，雖然不免酸酸的，突然伸出手指來刮了括他的臉，然後笑著走了，獨留蝴蝶君捂著臉站在那，分不清楚自己是否又被吃豆腐了。

「那麼我就先暫時放棄吧！不過只是暫時喔！」

※※※

有時候想起來會很不可思議。

色無極佩服自己的耐心跟肚量，有時候甚至忍不住要為自己嘆息。

蝴蝶君哪一點值得她為他做那麼多？只是萍水相逢，只是幾句調笑，只是在那裡看了他太多太多，對公孫月的無微不至和賴皮又耍寶的相處，然後會心一笑。

為什麼呢？

已經看太多悲歡離合，色無極不以為自己還有什麼很大的期待，看著蝴蝶君和公孫月，她搞不好也只是因為那份和平而嚮往。

這好像說不通…

因為看著傾君憐跟愁落暗塵，那不是更久？

色無極嘆氣，搞不懂自己這樣像尾巴一樣跟在他們身後是什麼意思？明明就沒有自己的空間…

「唉…」蝴蝶君搖頭嘆氣的回到陰川，然後一言不發的在大石頭上躺下，色無極見狀跟一邊玩耍的紅蝶也都飛過來。

「又跟公孫月怎樣了嗎？」色無極帶著取笑，問。蝴蝶君不太容易心情不好，反正天塌下來他也當被蓋，不過公孫月的一顰一笑，是比天塌下來更嚴重好幾倍的事，蝴蝶君的脆弱神經和脆弱心靈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所以經驗法則，只要看著蝴蝶君一臉怨憤的捧著心跑進來，不用猜九成九是跟公孫月有關。

其實潛意識裡她不想問，不過色無極並不認為自己像妒婦，況且本來就是她介入公孫月和蝴蝶君之間，表現得太強勢只會惹人反感，她是努力追求自己要的，不過沒必要讓大家連朋友都做不成。

像現在這樣，蝴蝶君不快樂，整個陰川就好像罩了烏雲一樣，在陰川的生物也不好受。

「那個莫名奇妙的傢伙竟然提出要阿月去抓那個什麼奇怪龜！要龜自己不會去抓喔！要不是阿月攔著我我當場就上去給他個鱉吃，還烏龜咧！」

蝴蝶君啪啦啪啦一口氣講完，講完又覺得口渴，一旁的色無極給了他一杯茶，「所以說你不適合去談判…」色無極笑著嘆了一口氣，「公孫月沒辦法去？」

蝴蝶君睨了她一眼，悶悶的說道：「沒辦法…而且我也沒辦法跟她一起去。」對方指明要阿月自己完成，但是開什麼玩笑，他怎麼能讓阿月自己去冒險？！

「呵！蝴蝶君你當公孫月是襁褓裡的娃娃嗎？真是關心則亂！」色無極笑了一聲。公孫月的前身，黃泉贖夜姬，可不是吃齋念佛的角色。

「色無極！」蝴蝶君不是很客氣的喊了一聲，怒目而視，他把這件事講出來，不是為了聽色無極幸災樂禍的！

「你以為我很高興？」色無極勾起嘴角，問，「你也未免把人看得太扁…也罷，我幫你們去好了。」其實根本沒必要去淌這趟渾水，只是跟蝴蝶君和公孫月相處太久，嫉妒沒多出來，感情倒生出不少，她也無法眼睜睜看著公孫月疲於奔命，況且，她不算自私的女人。

其實自己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呢？

蝴蝶君、公孫月、她，這件事裡三個人都知道彼此對彼此之間的感情，結果傷心的卻總是只有自己，色無極不是不難過，只是早知如此，連抱怨的心也不想有，自己選的路，不是別人逼自己走，既然早知道結果了，又何必要多餘的傷心？

※※※

「你還在煩惱公孫月的事？」

月光下只看到蝴蝶君抱著月琴又在望月思月，明亮的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色無極覺得有點不捨。

「男人的心事，妳怎麼會了解？」蝴蝶君淡淡的說，倒不像他平常灑潑的模樣。

「那，女人的心事，你又了解多少？」色無極反問，淡淡哂笑，「公孫月，可是女人哪！」

蝴蝶君轉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著陰川，問君能有幾多愁啊！「妳怎麼不走？」

「覺得我留在這邊，打擾你們了？」

「不是。」蝴蝶君搖頭，「只是想跟妳講，我不可能移情別戀。」所以還是趁早放棄得好。蝴蝶君不明白為什麼要跟色無極解釋，以前對於這些愛慕，他根本理都不理，或許是因為，色無極，跟他、跟阿月，一直都更像朋友。

「呵，是嗎？」色無極順了一下頭髮，「那我也想跟你講，會苦心等待的，不是只有你。」她不是看不清，只是覺得蝴蝶君和公孫月，還會需要她的幫忙，或許幫忙，只是留在他們身邊的一個藉口，不過不可否認，她也是痴心，在見到他們真正有情人終成眷屬之前，恐怕她是不會輕易放棄。

蝴蝶君撥了一下琴，撇撇嘴，「那我也懶得跟妳講。」

世界上有一種人，番就是番，他之前才看到一個固執得莫名奇妙的劍雪無名。至死不悟？不奇怪！

「蝴蝶君，女人只是在等待一份幸福，就算她再怎麼堅強，還是會想要安頓和安心的地方，公孫月拒絕你，只是太多牽扯，她不願意扯上你，並非你的努力沒有價值。」色無極慢慢開口。

公孫月的坦然同樣讓人沒辦法嫉妒她，對於自己顯露對蝴蝶君的愛意，公孫月甚至拿來取笑蝴蝶君，也不會刻意讓她在蝴蝶君面前難堪。公孫月是一個很好、很體貼的朋友。

蝴蝶君對於公孫月的一往情深是既定的事實，或許一番話能讓他們不要那麼好事多磨。

色無極帶著一點點心酸講著，女人也只是在等待一份幸福，男人也是，或許我們誰都沒錯，只是遇上的時間不對。

※※※

「色無極！色無極！」

公孫月的眼淚一顆顆掉下來，她倒在蝴蝶君懷裡，難得看到他為她動容。

見她睜開眼睛，公孫月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慢慢站起來退了幾步，「蝴蝶君，你好好跟她說幾句話吧！」

神刀擁有人羽人的師傅‧孤獨缺的一擊，色無極用她的身體來證明那刀的威力，用她的鮮血來捍衛他所愛的人的愛人，一片血雨，蝴蝶君一直祈禱阿月不會死不會死，完全沒想到當倒下的不是公孫月，而是色無極，他依然感到一陣心痛到不行的憤怒！

抽出蝴蝶斬眼眶發紅的衝上前去，蝴蝶君完全沒有想過彼此實力的差距，阿月還在哭，無極也還在哭，好像整個身體都因為這樣憤怒起來。

孤獨缺回刀一擋就走了，蝴蝶君抬頭看著慢慢飄落的黑色羽毛，又轉頭去看抱著色無極的公孫月。

「雖然…這樣講…很抱歉……不過…我終於看到…你的眼裡…都是我。」色無極笑著說道，伴隨著一口一口的血，「公孫月…這就是…生離死別…所以…千萬不要…在有生的時候…親手…推掉自己的幸福。」無極笑了一下，一直都那麼有神的雙眼，慢慢失去光芒。

公孫月忍不住眼淚像潰了堤一樣湧出來，抓著蝴蝶君的肩膀，整個人哭到顫抖，一直以來，色無極像的朋友多過像個情敵，總是這樣默默幫他們，笑著調侃他們、調停他們。在他們悠然相擁的時候，無極在想什麼？在自己還有辦法活在世界上被愛的時候，無極又在想什麼？

這就是生離死別，只有當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愛那個人了，才知道什麼是後悔。

2006.10.25

==

真是難得的正常向………..(汗)
整理完自己的心情，又開始聽一直很安靜，竟然已經沒有以前的傷心…
唉…

我的天空　暮雪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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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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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6-10-26 07: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很喜歡無極美眉
大大寫出了我對無極美眉的看法
雖然有許多人認為無極美眉是第三者
但是我認為
無極美眉真的很愛蝶君
她也知道她無法介入
蝶君和阿月仔之間
但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所以她選擇了祝福
但人都有私心的
所以她為愛而做了犧牲
此刻的蝶君眼裡終於有她
我想無極美眉她很滿足的
最後還告訴阿月仔要把握幸福
我想這樣的女孩
沒有人會忘了她吧!
我喜歡大大的文所給我的感覺
獻上小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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