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12 [羽慕]歸去來——《琉璃情書》番外/更新彩图（限制级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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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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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6-13 04:5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2 [羽慕]歸去來——《琉璃情書》番外/更新彩图（限制级慎入）

用的《琉璃情書》設定，相當是番外篇（不要問我為什麼正文都沒寫完就寫番外= =），時間大概是覆滅翳流再過七年後……

此文贈三生和小鏡，生日快乐啊生日快乐- -虽然已经过好久了……

再次提醒，有限制級描寫，不適者千萬三思。

更新的彩图：

歸去來

離開慕少艾時，他的身體剛有些起色。
他們坐著對飲，在紙上談兵。提及離別，那人一臉無辜。長亭，西風。

『等天氣暖和些，我來接你。』
說到暖和，南疆一年四季都挺暖和的，所以朱痕才勸慕少艾為了身體著想，留在氣候溫暖的南方過冬。
慕少艾抿著嘴脣微微地笑，病體繾綣，連笑容都不免憔悴孱弱，然而氣度和煦沉靜得好似一汪瀲灩春潭；頰色仍有些蒼白，卻更襯得眼睫鴉翼似的的漆黑，乖乖巧巧地投下一圈淡影。
羽人非獍幾乎都要忍不住伸出手去碰碰他，看他是不是會碎成片片飛花。他就是這樣的人，安靜地坐在那裡時，純良得便是連小動物都想與之親近。眉目間凝止的柔軟與曖昧，敏達風流也謙和如玉，讓人覺得無論與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都是極和諧美妙的，沒有任何引為羞恥之處。

必須要有一種實物，在幻覺之外，單純地存在，讓聚與散都如此尋常。
羽人說走就走，回到寒冷卻熟悉的居所去。當慕少艾身邊有許多人且每個人都能做自己能做的事時，羽人就會離開。他只肯為慕少艾做別人難做之事，就象滄海水罷了還有巫山雲，年輕的男人刻意與慕少艾保持著疏離，卻也用自己獨有的方式痴纏著他。

就算聚少離多是他們既定的命運，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無論是華蓋如雲還是衣香鬢影，又或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以及銜環以報的恩情，這些所謂的相交，在見到那人一面之後都可以統統不算。
望著對面的空空如許，慕少艾眸中卻散髮出一股濕潤的笑意。九月儼然已是秋季，然而南疆一眼望去，還是那樣葳蕤茂盛的濃綠。那段安詳的綠仿彿已融入他的骨血，從他被氣流拂開的發絲間，從他蒼白細膩的肌理上，從他衣袂撩起的風華中，一脈一脈蕩漾開來。

──

七年後。

蠻煙瘴雨遵州路，溪畔桃李花如霧。

早春的南疆，便總是被籠罩在這如詩一般的神秘氛圍中。于沱江江上順流而下，兩岸峰嶺相摩，山中盛產可造紙的細竹，長年作深翠顏色，逼人眼目。流年光影被照得如雲靄般悠然，千帆過盡，在水波中搖蕩；人生與世事的無常，在這樣的清波默默裡，一眨眼，仿彿千百年的時間，彈指而過。

微雨過後的鳳凰古城，鐘靈毓秀漱玉飛花；錯落有致的封火牆，彫刻精美的門楣、雀遞，一切光景靜美而略帶憂鬱，被雨水一潤，仿彿一個懸浮在空中的扑朔迷離的夢，恍約隔世。桃花開得灼灼，枝木俊秀，氤氳著水的馨香，如藤蘿般在古城中蔓延。
羽人非獍微微揚起視線，依山傍水的樓閣中令那人失魂的歌聲還在飄浮。他曾與朱痕于樓中對飲，慕少艾撫琴助興，音律如浮光掠影，南風不競。一曲作罷，途經苗女多情，竟皆抬頭仰望，以鮮花相擲，好似一種緣份，一旦尋得，便生死相依，永不分離。

又或虹橋如倒影，時間和空間在這裡被重新切割分配；高聳的烽火臺間，血光瀰漫蕩氣迴腸。昔日翳流黑派在南疆聲名顯赫，四方檯上聚集了多少絕世高手能人異士，認萍生風神如月，卻是人人俯首帖耳的教中首座。然而劍影刀光落滿青苔，斷壁殘垣飄在荒草迷離的過往裡，鳳凰早已隨風而去，于瞬間涅磐，將何者的天空儘數染紅。

江潮緩緩送渡，蒼崖翠壁，桃李焰焰欲燃。山是歸根山，水是忘情水，石是三生石。山林鎮日沉默，陽光長作散淡，沒有一帆風浪，可堪離披，也沒有一蓑煙雨，可任平生。

碧天淺雲下，映出近處的水遠處的山，綺麗如夢。他在水邊白石上歪著，手間輕輕負荷著細長的竹竿，竿頭垂下的線沒入水中。線繩上沁了水的濕氣，嫻靜地停著，微風而興。
他就想象自己是一尾魚，在水裡用晶瑩的眼珠看著釣者。他釣魚，魚釣他。偶爾一片花瓣飄下來，吻上水面，一圈圈的漣漪就層層迭迭地細細漾開去。

他伸手攏起了釣線，像攏起女子頸邊的一縷青絲。線下的彎鉤露出水面，鉤上的餌尚還新鮮。
羽人有些許吃驚：『我還以為你沒有裝餌呢。』
慕少艾垂首好心地笑道：『不裝餌的話，也太對不起魚了。』
身旁瓮裡的魚用尾巴忿忿扑騰出一朵水花來：不用你對得起！

他的神情又開始倦倦欲眠，任憑刀者在他身邊佇立，彼此間留出一段靜默的空白。漣漪微漾，一池春水。在一片色彩沉靜的世界裡品析眼前的這番場景，忽地想到『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句子來。等到那一瞬間的抬首，落入眼底的那雙眼睛，分明還是當年那眼神，淡淡的暖暖的，挽不住的風，留不住的水。他不說話，另一個也不言語。水裡水邊，漁者，魚。

──

每年的農曆四月初八，即是苗家的踏月節之日，慕少艾會來到鳳凰城城郊的娑羅館，為昔日在苗疆與翳流黑派齊名的拜月宮宮主阿史那望舒授琴。當年黑派為奪取拜月宮秘寶御靈蠱母而大肆進犯，朱痕染跡受前代宮主所托帶著年幼的阿史那望舒前往中原避難，忠烈王府為壓制翳流在苗疆勢力的擴張，請藥師慕少艾出山助其復教，從而使得慕少艾、朱痕染跡與阿史那望舒成為莫逆之交。

這段典故發生之際，羽人非獍還並未與慕少艾結識，後奉忠烈王所托潛入黑派協助慕少艾時，曾與拜月宮望舒宮主有過數面之緣。從某一個角度上，羽人非獍總是會忍不住將阿史那望舒與南宮神翳作些比較，其結果當然是令人吃驚的：阿史那望舒不懂一點武功。這個從外表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性格溫軟謙和，總讓人感到一種弱質芊芊的羞怯，甚至很愛哭。羽人怎麼想也覺得不可思議，慕少艾為何會答應忠烈王幫助這樣一個女孩成為一派之主。

慕少艾對羽人非獍的疑問笑言坦明：他也曾很直接地告訴朱痕，對於望舒，他迄今都覺得她還是平安長大找個人嫁了去帶孩子比較合適。而且她長得很漂亮，一定會嫁得好。望舒向來不甚有主見，更不用提野心了。由於在醫藥上的天賦被慕少艾所稱讚，她也曾想過不如做個大夫，救死扶傷；再嫁個喜歡的男人，相夫教子。
可是當時拜月宮內部幾大派系為爭奪御靈秘寶與宮主之位，爭執不休互相殘殺。阿史那望舒望著遍地哀鴻，沉默良久後終於輕聲對慕少艾說：我若做個醫者，這一生一世能救的人，不外數百數千；我若成為宮主，雖不敢言能救天下，可是拜月宮教眾逾萬，卻是我當一輩子的大夫也救不來的。

慕少艾當時即知望舒心意已決，片刻間竟也想不出應對勸阻的話來。阿史那望舒絕代風華，後有南疆第一美女之稱；當時年紀尚幼稚氣未脫，在冷冷清清的風中露中蕭然獨立，卻仿彿是開在木槿樹上最高的花。慕少艾不知為何會想到『仁者無敵』這樣的句子來，在心底暗自地笑，卻又意外地發覺一直是自己小窺了這個小姑娘。

阿史那望舒成為了拜月宮之主，並繼承御靈蠱母，萬毒不侵。而她付出的代價便是放棄了作為女性所有的權利──侍奉神明，終身不嫁。
羽人聽後並不言語，他不知道最終會有誰感到了淡淡的懊悔，但沒人能因為怕後悔而一輩子取捨不定，生在世間的人，不是都得漸漸老去麼？慕少艾不是神，他再怎麼成就那個小姑娘，都是有極限的。單這一點，阿史那望舒的確就無法與南宮媲美。可是羽人又不禁想到了當年笏政的話：論手段，慕少艾比不上素還真，但他卻是會認真去做的人。

──

高木垂柳環繞的池邊是一座竹制敞廳，廳前約有畝許平地，芳草芋綿，綠淨無塵，廳側廳後，修篁千竿，撐霄蔭日，映得幾案皆成碧色。
花鳥錯雜成文，掠閣低飛；妃紅儷白的桃李，間以綠萼。竹廳裡珠帘如瀑，吳音繚繞，慕少艾為宮主撫琴，襟袖楚楚，如清風掠起帘幕般的閑雅意態，映著拂睫的翠色，又仿彿籠罩著千里之外江南錦繡之邦的碧波煙雨和蘅芷清芬，是說不出的風流多情。

望舒宮主隱于珠帘後，高雅端莊。陪同前來的侍女們簇擁在珠帘前，這些從花帕族精心挑選入宮的苗女，正仿彿是為世間男子的傾心而生長得出名美麗。拜月宮宮主作為宗教象征，終身純潔，但她們不必受此約束，看向慕少艾的目光簡直就象月夜下裹了蜜糖的情歌……廳外的羽人非獍看著慕藥師在宮主面前目不斜視地作為人師表正人君子狀，覺得頗有趣；但想起慕少艾那『美女是想起才醉人，當面倒無妨』的邪說歪論和在苗疆言行不符的遍地風流債來，不免又有些黑線。

『音音琴德，不可測之，體清心遠，邈難極兮，戒之急戒之燥。』
『天賦上佳，但切勿急功近利，習琴之道重于修心，過之猶不及。』
帘內沉默了一會，宮主極年輕的聲音溫柔地飄散開來，象團雲絮般縹緲纖細。她的漢語發音一直都有些彆扭，象細細的繩子繞在舌尖上扯不分明，卻又別有種軟糯嬌媚的氣色。
『藥師，為了背這些句子應急，昨夜定沒有休息好吧？』
『……』
『本宮還是愛聽藥師以前所說的：心在典雅之境，琴音自然端莊飄逸。但如今琴音漸漸低落，不知藥師心在何境呢？』
慕少艾的語調和他的琴聲一樣有氣無力：『心在慚愧之境。在下才疏學淺，一事無成，實在是愧為人師。』
『古有雲：不為良相，便為良將，不為良將，便為良醫。藥師縱然高不成，但甘為低就的精神，還是可嘉的。』

當下慕少艾的表情就象在一堆秋刀魚中刨出了一隻白蘿蔔。嘴裡『哎呀哎呀』了幾聲，大約是在感慨女大十八變之類。
『敢問宮主，這又與授琴之道有何干系？』
『沒有關係。授琴只是個借口，是本宮想見見藥師而已。』
慕少艾有些微發怔，為這過於曖昧的辭色，然後宮主那極輕柔的聲音又從帘後淡淡飄出。
『知道你還活在人世上，便放心了。』
慕少艾絕倒：『……難道藥師我看起來是很短命的類型麼？』
阿史那望舒不說話，慕少艾很無言很黑線，但心裡又有點虛虛的。望舒總是給人一種神秘感，從很小的時候便是如此了；她仿彿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無法看到東西，但她又從來不肯明說，徑自柔順地斂默著，眼中卻有一種澂澈的神傷。

和風拂過，帘影繚亂，聲若玲琅。望舒纖麗嬌小的姿影在一片冰綃清淚後顯得很動人，讓人生出朝下以蔽景，夕卷以待月的意境來。天邊散霞成綺，壓得很低，一切因素都是悅目的、光色生動的，明媚得毫無雜質，但卻也處處暗含著頹亡的跡象。生命在這逢魔的夕照時刻，恰恰顯得格外矛盾脆弱，不堪時間消磨。

『藥師有沒有後悔的事呢？不是痛苦的事，而是後悔的──若是能重新來過，便能改變的，不好的事情。』
慕少艾聽後嘆口氣，一臉的醫者父母心。
『望舒，你要是總想著這些奇怪的問題的話，很快就要變成很不可愛的小孩了。何況這個世上，有什麼事是能重新來過的？』

──

月亮像一面巨大的古代銀鏡緩緩昇起，輕羅浮袖，晚風如裝在瓶中的酒漿，涌動著綠色的星光。遠處是踏月節上充滿異域情調的甜美歌聲，以及憂鬱的蘆笛，一種曖昧的新生的慾望搖撼著戀人們的靈魂。

『你要不要喝酒？』
送走望舒宮主後，慕少艾回到竹廳中，對著羽人搖晃手中的瓷瓶。
羽人搖了搖頭，慕少艾也不勉強，在他面前坐下，自己喝自己的。七分竹葉青摻上三分紅蘆，後勁是最大的，當慕少艾坦言說每到這個地方這個時節就特別想喝酒時，羽人非獍便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踏月節乃苗人暗通款曲私訂終身的良夜，而自古苗女多情，喝高了正好亂性不是？

慕少艾覺得對方那一眼裡大有文章，而他本身又最擅長聯想以及自我發揮，發揮著發揮著便能歪到對方怕是連為民除害的心思都有的深刻層面上來，心下一寒，連忙灌了幾口烈酒壓驚。
『呼呼，想我第一次見到朱痕也是在踏月節上。』他笑得粉飾太平地轉移問題重心，『他很奇怪，一個人坐在一大堆酒罈子中暢飲；藥師我也奇怪，心想這樣一個男子為何沒有美人上前贈送腰帶（苗女贈予心儀之人的信物）？後來有個苗人告訴我，這人真的很怪，平素在寨子裡被女子們纏得煩了，便乾脆在踏月節上擺出擂台，說是哪個喝得贏他的，他便娶誰。這人自恃海量，口氣如此之大，我覺得很有趣，便去與他拼酒……』
『你贏啦。』這是肯定句式。
『……你怎麼知道？』
羽仔青筋：『這種事情若是輸了，還會有人拿出來衒耀麼？』
少艾大笑：『傻羽仔，我當然是輸了。因為如果我贏了，依照賭約，他不就得娶我麼？』

『………………………………』

面對刀者一臉快要坍塌的表情，慕少艾幾口酒下肚，腸子都扭曲得隱隱作痛。然後又湊上前去溫言軟語地安撫，明顯哄騙的意味。羽人都覺得指尖有些哆嗦，也不知是不是被氣的，祇想這一幕剛纔拜月宮的一干人怎麼就沒看見，不然足以粉碎少女們的深閨春夢一萬次！

『哎呀呀，真生氣啦真生氣啦？』
羽人偏了偏頭，皺眉：『沒有。別鬧。』
慕少艾晃漾著手中的酒瓶，靠著竹籬看花，桃色夭夭，如烈酒般結成紅雲，倒影了一臉繽紛的繾綣笑意，眼中卻瀰漫起淡淡的濕氣。
『羽仔，閉關好玩麼？』
『沒什麼好玩的。』
『那你為什麼要去？』
羽人心想我為什麼要回答這種智商情商都為負的問題但最後還是乖乖開口了。
『只是想試試自己的極限吧……』
『呼呼，人生在世，有想要去做的事，是福氣哩。』慕少艾說得象閉關七年潛心修煉的是自個般躊躇滿志：『效果呢，還不錯吧？』
『……還行吧。』
『呼呼，羽仔，你太謙虛了。』

慕少艾仍是笑，眼眸被酒氣蒸得潮濕，月光淡淡的灑滿了各處，如一首富于光色和諧雅麗的詩歌。
『那個……』羽人抬首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偏離開。慕少艾盯著他，很堅韌頑強地追問。
『你想說什麼？』
羽人非獍原本是想為自己一去七年毫無音訊之事說點兒什麼，但慕少艾似乎絲毫不在意這個，又好像他們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才見過，就仿彿從來不曾分離……太沒有生分，反倒讓羽人不知從何說起了。
微微風動，竹籬旁落英繽紛，象點點細碎的笑意。羽人看著吹進來的花瓣，怔了半晌，愣是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這裡的桃花開得很早啊……』

慕少艾生生憋住笑，臉上的表情卻維持著沒有一點走形，濕漉漉的眼睛，好似上一度的浮生，燦爛花樹在剎那間也成了幽夜繁密的束蔓……輕悠悠地開口。
『得君春風意，莫怪花開早。』

這一句的氣色太過銷魂，是木頭也能嗅得出來。男人的神色浮現出淡淡的尷尬，眼睛卻變得幽深。月夜裡的寂靜仿彿會海枯石爛，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也不可避免地浮動著些微奇妙的張力；羽人不動聲色地去看慕少艾，那人轉眄流精，眼角染成薄紅，帶著動蕩不安的美，讓人不禁想起苗人的詩歌中那『在日光下如神，月光下如仙』的句子來。

竹香，花雨，清風，明月。有些人卻在三月的桃花陣中，恍然聽到千金之裘可拋可棄，可換一場旁觀者似是而非的醉。

──

如果這七年羽人非獍什麼都不做，那麼他與慕少艾之間也就那樣按部就班地過──慕少艾找個山溝窩著，他就偶爾去喝喝茶；慕少艾在江湖上飄著，他就不免要替他擋擋刀。但無論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都會過得很寡淡很平常，時不時見面的話，是很難察覺出對方的變化；可是這一晃就是七年，不長也不短的七年，哪怕慕少艾沒有絲毫變化，羽人卻也總覺得自己辜負了什麼。那人真是好看，而人是沒可能一直這麼好看的。

他把他抱過來，慕少艾很聰明，知道如何只用眼神就讓對方做出他想要的行動，自己還不失矜持。慕少艾的手也反伸過來，握住了他的佩刀，他大概不知道這個動作很有點挑逗的意味，羽人用眼神詢問著他，他也只是微笑，男人把天泣從他手裡抽出來，放在一旁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略微粗暴地把他的身體展開在沁涼的竹榻上。

慾念如至清而溺人的秋水，慢慢地漲上來，卻也排山倒海無可遏制。他享受著男人溫柔而青澀的吻，帶著冰雪般純淨的氣息；隔著衣帛撫摩他身體的動作卻逐漸粗魯激烈起來，這種侵略性好像令慕少艾不禁瑟瑟發抖，用動作推拒著，卻是邀請的力道──這種精巧的小伎倆，很容易激起男人對他的迷戀。

男人撥開對方身上冗雜的盤扣，手掌順著布料翻進內裡的肌膚……比起皮膚的觸感，他細美的骨骼更加討人喜歡。羽人散開他的衣襟，脣齒含糊地咬住他精緻的喉結，然後微微使力。藥師的手緊緊的抓在了他的胳臂處，分不清那是抗拒還是默許，柔順地抬高下顎，半開的眼中倒映著天上的皓月。
溫暖的藥香，昏昏蕩蕩的顏色，一片干澀而略帶羞怯，象曼陀羅根與阿月渾子融合的迷藥。男人在月夜下反復與他糾纏，過於細緻繁縟的愛撫，竟似一種吞噬，讓人焦躁。每次一開始，年輕的刀者就仿彿捨不得結束，但也少有如今夜般的悱惻，正象是為了彌補那七年風月的虛度。

後悔，或悲哀的事情……
羽人稍稍離開了慕少艾，那具身體隨著漸漸濁重的呼吸淡淡起伏。
悲哀的事情，不一定會是後悔的事情；但是後悔的事情，難道不是一定會變成悲哀且痛苦的回憶嗎？
他們的臉貼得很近，慕少艾頑皮地眨眨眼睛，眼睫細碎地在羽人面頰上掃過。即使不去看他的表情，卻也能感受得到他那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怡然自得，羽人甚至有種錯覺，正因為慕少艾那種不為任何事情所動的懶散與堅毅，他身邊的時間便跟隨著一起懶懶地停頓下來。

明知道世事的殘酷也沒有喪失溫柔，明知道人力的渺小也沒有放棄獨立，明明失去過許多也不曾氣餒。他堅持的就是他自己。
縱然他並沒有把所有的天災人禍一一化解的能力，縱然他的心裡有一處地方永遠冰凍，但他仍然可以發自內心的微笑，仍然可以活著就要活得很好，這真的需要很多的勇氣，以及，很粗的神經。

還有本質的對生命的尊重與熱愛，貫徹始終。

『……』慕少艾伸手拉住刀者額邊的一縷垂發，把他飄忽凝重得可愛的表情拉下來。慕少艾的脣舌間醺著冷芬的酒氣，那麼釅的酒香，恍惚間，羽人非獍但覺原來沱江清流中淌的全是美酒。

他輕輕地擁著那漂亮的身體，明白自己永遠也做不成慕少艾那樣的人。可是生命中的那些詩篇被他一一應用，所有蒼白的情節因他的光華而眩目。縱然只是遠遠觀望著，羽人非獍也會頓悟，生命中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是任何理由都不能辜負的。

──

春夜的桃花，最難消寂寞初長夜，然而靜靜焚燒的，卻比夏日蔓草還要茂盛的欲想和哀愁。
男人的手從紛紛呈呈的衣擺下伸進去，去解他的衣帶，指尖有些抖，好似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壞事般。七年前的別離鵲起，秋波如紋，而雁過亦無痕，慕少艾病容憔悴，總是讓人有些許不忍的；然今日的夭夭，卻是開至荼縻的孽障。慕少艾骨上漆黑的圖騰，此刻也仿彿成為催人幻想的美玉，真如戲中所說，入了化境，即是靜心相對，也足以讓人忘倦。

慕少艾的目光變得越發迷離起來，滿天的星星仿彿都醉了，一個跟頭跌下來，碎在他的眼波中。就那麼柔順地依從著，感覺著對方刀繭層層相疊的指紋與輕微變形的指骨；衣物的下擺被撩了起來，他白皙的肢體羞澀地淡淡蜷起，大概還不太明白對方為何要給自己這樣的難堪，但他還是無聲地等待著每一個新的進展，正如等待永不可預知結果的未來。

『……？』
感覺腳踝被握住然後蠻橫地朝兩側拉開，慕少艾還很配合地將全身力氣鬆懈下來，但事情好像並非朝著他所預計的方向發展。他臉上的表情先是茫然，然後眉心緩緩攢緊，在確定了什麼似的後又驟然松開，演變成一種慌慌張張的驚訝和尷尬。

『喂……羽仔，別！』
下肢被分按開，男人子夜般長髮在他潔白的肢體上蜿蜒開來，一段段地絞著，纏綿著，形成觸目驚心的對比。就像展開一幅淡雅的工筆畫，慕少艾的身體微微發抖，纏緊對方頸項的肢體扭曲著，掙扎著，寬闊的衣擺鋪散在竹榻上，展成一大片扇形的暈染。
慕少艾推拒著對方的指關結都泛起僵白的光斑，在象牙色的顴骨上，一股淡紅卻如花般溢開細細的邊際。他簡直都有些暈眩，濕濘的情色的聲音淹沒了他，感官裡盡是一片波光瀲灩。

……他……他的舌頭……
慕少艾咬住了下脣，半睜的潮氣眸子裡居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成份。
在裡面……

幽夜的墨色上鍍了一層月光的青釉，迎送花香的風以及遠處甜膩的歌聲，放肆而嫵媚地招展，讓平靜的光之水蕩漾起層層漣漪，也讓年輕青澀的戀人在這良夜裡份外柔情。他的指腹粗糙而冷淡，小心地以不會傷害到對方的方式剝離出妖嬈的入口，慢慢貫入的脣舌卻光滑而溫暖……慕少艾只覺得身體被打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那種感覺仿彿在被撕裂，卻又瀰漫了極致的露骨色情，如同身體內部被窺測掏空。

他的喘息已經顯得媚氣，心中卻有種無可釋懷的緊張。因為彼此都曉得這似乎不太正常，可是為了懷中的如此良人，是多麼希望整個世界此時就是為了這種不正常而存在的。
『哎……』
當男人終於停止了這種私密的愛撫後，慕少艾的聲音更似一種嘆息，仿彿如釋重擔也仿彿是略為不滿。羽人再自然不過地去親吻他的耳頰，他纖長的下肢若有若無地纏在男人的膝蓋間，羽人略微擁緊了他，灼熱的體溫便抵觸在慕少艾隱秘而濕潤的部位上，讓他下垂的眼睫輕柔地顫抖，浮浮蕩蕩的眸光，象是無傷大雅的走神。

桃色竟是一種妖孽，挑起人強烈的慾望，洞穿彼此遙遠的前生，仿彿本就是生在蹂躪的掌中至美的尤物。輾轉起伏之際，慕少艾置身在男人上方，望著羽人帶笑的眼裡散髮出一股濕潤的，青草般的味道。此情此景，誰還經得住他一笑？為江河湖海，為雲雨雪霧，儘可使他沉溺。
男人把手伸進他凌亂的下擺裡去，少艾便抿著脣隱忍，迤儷下溫暖的藥香；羽人取下他的發簪，仿彿有什麼禁錮的情愫頃刻間被釋解開來，他把他的下肢拉得開些，擁往自己的方向。這個景況，慕少艾慣識風月，倒也不顯得多尷尬，卻也不肯主動做些什麼，眼中還是那點悠閑招搖的笑意。

指尖柔軟地剝開嬌嫩的部份，濕膩的媚色；下身被抬高了，那種情緒剎那順著敏感的脊線上揚，真實的堅硬凝結，充滿慾念的侵略性，慕少艾的眼帘幽深地垂放下來。
『等……呃……』
那一瞬間仍是充滿了痛楚與混亂，重心的不穩加深了這種難過。慕少艾很本能地去抗拒，醫者極修長漂亮的手指撩到了男人的脣，對方便死死按住了他的腰，緩慢而強硬的貫穿讓那人眼中漫起有些怨恨的水光……看著那樣的他，卻也是件很快意的事。

即使象這樣親昵的時間並不多，但彼此培養出來的默契就是這段過程絕對不能停，否則後果更難受。但慕少艾頗有些後悔為何要在這樣的情況下依從了他，膝蓋抖得厲害，虛軟地勉強支撐著身體，好讓重心不會全部落在那一點上。羽人看著他皺成一團的表情，很有些不忍，才剛剛伸出手想去安撫，慕少艾就如驚弓之鳥般勃然變色。
『你敢……你……不要動！』
羽人呆呆地看著他：『哦，那你自己……』

話一出口，就頓覺其中語病。慕少艾臉上浮氤出淺淡的緋色，好在逆著月光，看不大分明，只在心裡暗暗詛咒羽人非獍，羽人則厚道地自己咒自己。
『慕少艾……』
夜風呢喃般的聲音。交合的弱不勝情讓男人感到了一種真實，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慕少艾似一件瓷器，完整時精緻雅麗，而破碎後脆弱的美感，來得更是驚人。他慢慢鬆懈開緊繃的肢體，重心緩緩地滑落，濕潤的薄膜膠黏地包裹住體內多餘的部份，漲潮般的充盈與火熱，慕少艾小聲地喘息著。

他有些惱火地回想與那些女子歡好時，似乎都不曾有過這般膽大妄為的經歷。但月下年輕蒼白的男人，目光溫柔如水，又讓慕少艾心中瀰漫開淡淡的歡喜……他想自己是如此的喜歡他，真仿彿是有什麼前世的孽障未了卻又說不分明；如果一切皆有天意，那麼羽人非獍那所有被詛咒的不幸，是否正是冥冥中必不可少的安排，來成就自己與他的這段相遇？

──

南疆的空氣裡，充滿了令人熟悉的芳香，往事前塵如輕羅水袖撲面而來。舉觴邀月共赴醉鄉時，盡是忘情之人，但刀光劍影腥風血雨中也曾彼此以性命相托；他們在紅蓮盛開的水閣中誦讀一卷佛經，卻也曾在黑派的流泉居中抵死纏綿……

帶著犯禁色彩的情愫，讓人暈眩。他巍巍地伸出手去撫摩那人頰邊的鯨印，慕少艾白皙的皮膚從錦繡的下擺處蜿蜒出來，極緩慢地磨蹭著腰身，狹窄而窒熱的甬道正逐漸濕潤和光滑。男人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身體按下一個深度，將碧落黃泉求之遍，巨大的刺激讓那人佼長的四肢好看地扭曲起來。

『啊啊……』

華美的衣帛散開在光潤的竹片上，銀發居高臨下地披下來，在男人的臉上飄拂流轉。不知何時交合變得激烈無法自抑，慕少艾只覺得身體是自己在動，與主觀意識完全脫節；但又好像自己其實什麼也沒做，任憑對方擺布而已。痛楚逐漸淡然，但暫時也感覺不到什麼快感，只有一片火辣辣的滿漲；可是等到那媾和的部份灼熱到連溫度都不能辨別時，細碎的痙攣從厮磨交纏處順著脊線往上蔓延，就象仲春時，一江清流上的落英之群。

喘息幻變成淫亂的音符流轉，桃花的花枝綿長如絲，從微瀾的碧色竹箋上生長出來，漫布上他的肢體與臉頰，如蔓一樣盤繞，貪婪地吮吸著他鮮美的骨髓，然後從他的每一線骨頭的縫隙中往外吐露著殷紅的花蕾，如此聰慧地回應和承歡。男人的手粗暴地握住他的腳腕，把他身體張開的角度固定在那瞬間，完整的貫穿與抽送，慕少艾用很細的聲音求他慢一些，因為他覺得這樣下去身體真的會壞掉……

時間在此刻便是永恆的──仿彿人生一世只為了這一場金風玉露的交溶，如抽鴉片般貪戀枕蓆，不捨得疊被鋪床。男人在最後的時候溫柔地與他接吻，這個在自己懷裡的人，這個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人……頓時仿彿連倫理的法則都錯亂起來，隱諱的罪惡感揮之不去，卻完美地催促著性事達到高潮。

從那具漂亮的身體裡小心地退出來，充血的部份依然不能迅速愈合，些微鮮紅的色澤與濁白的愛液在衣物上淡淡地暈染開，很是香艷的氣色，卻給人一種浮華若夢的縹緲。從某一方面來說，性與死是相通的罷，那種茫然若失的虛空，正仿彿是喜歡上一個人可以是一瞬間的事，要確認他在心裡的位置，卻只有在失去的瞬間，完全領悟。

月色是種別有用心般的明媚，映在竹廳邊池中的玉輪倒影隨著漣漪碎成萬點銀光，好似水面足有明月三千。羽人倚在廳前看，遠方的蘆笛帶著愁郁的氣息，讓他很喜歡。夜風仍是不依不饒地吹拂，花色暗動，帶著體溫的藥香在空氣裡脈脈地流淌。他回頭看珠帘後睡得很沉的慕少艾，有縷縷細弱的香煙從長長的珠串間飄出，一如那人情事後的風流之姿。可憐疏復密，隱映當窗人。那效果是驚人的漂亮。

他又想起了許多事，在南疆的點點滴滴，但凡與姓慕的有關的，好的壞的，此時竟也沒了太大區別，只一味地想讓人感慨。縱然年華似水，卻也有沖不淡的過往；雖無心出岫，逝雲亦無歸山之理。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又哪裡經得起長相厮守。

羽人撥開珠帘，小心翼翼地去看慕少艾，他背對著他，銀發鋪了一枕蓆。一切都是如此安詳美好，足以讓人用一生的時間去回憶。他想他並沒有辦法能使時間就此暫停，但他亦不害怕，因為這樣的人心是這世上唯一能與生死並稱的東西。

『抱歉……我說過天氣暖和些，會來接你的。』
羽人對著夢鄉里慕少艾輕聲說。
『讓你久等了。』

慕少艾的聲音淡淡的暖暖的，好似挽不住的風、留不住的水，在帘子那一頭慢慢悠悠光風霽月地騰起來。
『呼呼，等你多久，也算不得久。』

-全文完-

顺便贴一张SHAN好友画的羽慕插图- -这一定是七年前的影象了……哎，小鸟和少艾的表情以及互动的氛围真令人惊艳////谢谢宝贝儿~^0^（某人很懒很忙，彩色版真是不用想了|||）

最后顺手贴一张湘西凤凰古城的照片~~~真是很向往的地方啊……虽然我认为，这应该是朱痕与少艾邂逅的场景才对= =b

[ 此貼被月華在2006-08-18 15:5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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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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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

1樓發表於: 2006-06-13 05: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琉璃情书的番外呢~还以为月华将它忘了，一直盼望着更新呢……不过与这篇番外也好……
仔细看过后，有种写得很是唯美的感觉，可以清晰地看见少艾那桃色的脸，和温暖的笑容，月光下清白的羽人的面容，那样的美好，温柔的拥抱，一切都那么清楚呢……无论何时看，月华的文都是那么好。

[ 此貼被心依在2006-06-12 21:46重新編輯 ]

百里花紅賦雅風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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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2樓發表於: 2006-06-13 07: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喜欢这样的文，可惜吾的文才不好，不能用华丽的文词给以评赞
只能说喜欢，喜欢那人，那景，还有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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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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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6-06-13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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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慕的限制级就那么难么那么难么？稍微XXOO点的你就犯难来着~~~好吧，我知道羽仔不能跟大佐相比，甚至不能和教主比，我觉得这个比上风月那个的确是有所进步，咳咳~！但是！我仍觉得程度还未够班啦未够班~或者也是我的接受能力太高了吧~背后金光闪闪

我喜欢口X那里……不过你无论怎么写，也无法抛开严峻的现实问题呀~哎哎，羽慕被注定的命运哟~~洒一把纸钱。因为你无论用了多少言辞来堆砌诠释来信誓旦旦，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远的失去了……生离死别。仅此而已。所以这文还是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悲伤，总觉得有什么不幸的会在并不遥远的将来发生……|||

顺说，最后的结局很赞，那整就叫一慕羽大逆转，农民翻身作主人=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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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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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5)

4樓發表於: 2006-06-13 08: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給大人香一個
大人的文筆好好
這篇過程感覺不情色
卻十分有味道
那個...自己動..那段對話
還滿好笑的~

[ 此貼被Sinmi在2006-06-13 00:22重新編輯 ]

煙花不堪剪

自由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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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s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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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6-06-13 09: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等你多久，也算不得久……
看见这句我彻底肖了……三生石上旧精魄……约定总有要实现的一天
凤凰古城中，千般风流万般悱恻！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总之……看到这样的羽慕，人生！！！真是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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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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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7)

6樓發表於: 2006-06-13 21: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等你多久，也算不得久。

浪漫卻不情色，有別於普遍的“限制級”……(說真格的，那段羽慕床戲<竹片戲？>某草看得十分享受哪〜^^)
羽仔感覺上仍有著淡淡的壓抑彷若他眉間總有的微微憂鬱，但不可否認說好聽他不猛(這是好聽嗎？||||)，事實上他是……悶騷吧─！(笑+毆)

看慣風月的少艾，感覺無論情場戰績多豐厚，他永遠是一派雲淡風輕，不知哪裡來，不知何處去……想來似乎也沒有甚麼人事能在他心底多駐留，好似握緊手他在遠方，放開手他的一切卻又為你所有。

七年時光的虛度，在少艾那句話下多少能撫平羽仔心內的悵然若失吧─…看到自覺辜負七年的羽人，莫名地，“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人類對於死有一定程度的迷醉，欲仙欲死，高潮與死亡的虛空僅只一線……死亡令人害怕卻也令人著迷，不知為何看完月華的文有這抹感嘆。

文末的話餘韻十足，許多深刻都蘊在少艾淡淡的嗓音中。這部份還真是要個人自己去體會的呢。(笑)

另，圖美，風景亦美。這樣的風景我也很嚮往啊〜想到朱痕與少艾初識情景，實在有一番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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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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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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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6-06-14 02: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那羽慕不象七年前的，是象七十年前的！！看药师年轻得……啧啧……
凤凰古城。。那照片你处理过吧？我记得原来看到的比这个还破烂些- -朱痕在这地方请少艾喝酒，氛围烘托得起来么？当然啦，你这照片是近年的，也许古代会比较有气质吧~~现在听说凤凰被人工开发得过度了，惨

好吧~~其实我是来怨念你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去上海~~哇啊啊啊啊啊~~~大哭着奔走——我死也不要帮你借数码相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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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澐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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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6-06-14 06: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雖然隔的不遠,卻一直沒機會去.
看了大人的文
又想去鳳凰了
不過在我印象中.
鳳凰多是窄舊古巷石板路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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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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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6-06-14 18: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首先感谢月华的文章。虽然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收到这文作为生日礼物。果然，限制能让人振奋么？——汗，是我不纯洁了|||

七年啊……我觉得是很好玩的距离。我记得婚姻和爱情都有七年之痒的说法。虽然不是太了解是什么具体意思，但类似的我还是知道的。

这两个人我能说他们是慢热型的么？那些感情不会因为距离和时间变得疏远，反而是渐渐地沉淀下来。或者如同三生的说法，两人的感情就像美酒一般，酝酿着甜美和芬芳。拍开封泥以后，迷醉人心。

这文最让我感动的地方，是最后一句。药师的话——『呼呼，等你多久，也算不得久。』

让我想到我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是在青年文集里面见到的。——“等你多久都毫无关系，因为你不在的日子，时间是空白。”

有点这个意思在这里吧？

这对啊，时间再长，日子再久，爱总是醒着的，不会一味地沉睡在岁月的深处。才有这么美丽的晚上。缱绻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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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琅琊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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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12 [羽慕]歸去來——《琉璃情書》番外/更新彩图（限制级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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