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16 【修月】残月西沉 F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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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9-16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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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6 【修月】残月西沉 F1完

决战前夕，无情葬月十分不幸且颠倒古怪地陷入了发情期。
当时修儒正魂不守舍地靠在无情葬月床边守夜呢。风逍遥自个儿身上都带伤，他吃饱喝足，竭力显得无所谓地爬去隔壁屋睡觉了。傍晚的时候，他告诉修儒和无情葬月，吃好睡好才有力气打仗，倘若月睡不着，他有半葫芦风月无边可以慰藉好兄弟，这是他仅有的资产了之类的云云。无情葬月听他说这话，觉得很有意思，笑了笑。但在无情葬月身后的修儒是笑不出来的，风逍遥见他不买账，还歪了歪脑袋。修儒心想，他不哭都算好的了，他方才替无情葬月撒了个弥天大谎，风逍遥越盯着他看，修儒就越心虚！杏花君死前教给修儒何为医生何为医德，而修儒面对无情葬月的恳求，二话不说就把原则揉吧揉吧扔了，若是杏花君还在世，非得给修儒安排个终身难忘的跳脚米线不可。
修儒的心理压力极大，他失了魂一样跟着无情葬月，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亏得无情葬月伸手将他扶住了，无情葬月低声说：修儒？修儒大声说，大哥，事已至此，你就让我照顾你到最后一刻吧。半天之前，他才在无情葬月怀里崩溃地大哭了一场，哭得大脑缺氧，脸颊通红，眼前泛起阵阵金光，无情葬月挺紧张地叫他，用手掌上缠着的绷带给修儒擦眼泪，修儒竭力运转着晦涩的大脑，想到自己应该是碱中毒了，连忙低下头，埋在无情葬月的手心里直抽抽，回了半天的气儿才渐渐平息了。
无情葬月用掌心揉他半张湿漉漉的脸，心想，像羊。
现如今无情葬月看着他还红肿的一双眼，着实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修儒便忙前忙后、殷勤备至地照顾他半天，他喂了无情葬月半瓶子药丸、两大碗浓稠的药汤，连带着比划了几下金针，颇有点跃跃欲试的。无情葬月有点受不了了，闭上眼，说困了。他是真的怕了幽冥家的织命针了。修儒垂头丧脑地哦了一下。无情葬月狠了狠心，没说话了，居然也沉沉地睡了过去。修儒没走，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侧，手指按在无情葬月的手腕上，把无情葬月岌岌可危的脉搏，把住一条极可能离自己远去的活生生的性命，一直到月上柳梢也没变过姿势。
夜幕低垂，已是深夜，修儒听见寒蝉鸣叫，冷风呼啸，那股子莫名的萧瑟叫修儒的眼泪珠子就又开始掉了，他心想：倘若我有师尊的医术，大哥就不会受苦至此，是修儒无能。师尊尚且在世时，修儒时常觉得自己天赋惊艳才绝，不懂冥医为何对他有诸多不满。而今杏花君认了他做传人，承认了修儒的医术，修儒的心头却开始常年萦绕着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他怕将无情葬月吵醒，只是兀自流了会泪，但他渐渐感受到无情葬月的体温升高了，脉搏正不规则地撞击修儒的指腹。
修儒心下一凌，他适应了黑暗，凝神望去，只见无情葬月的额头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他显然睡得不好，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正不安地转动着，仿佛被困在醒不来的噩梦里。无情葬月的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绯红，呼吸变得短促炙热，时不时地低吟一声，连带着血不染也开始红光阵作，散发出不详的气息。修儒慌得不行，他在心里责怪自己：莫不是那半瓶伤药配错了方子？还是无情葬月的伤口发炎了？他白日里居然没发现？他挨个儿挑刺又挨个排除，直到同无情葬月雾蓝色的一双眼对上了，修儒才回过神。
他先低低喊了句：大哥？无情葬月微微阖眼，眼瞳涣散着，好似还没睡醒，但他反握着了修儒冰冷的手，稍微一用力，修儒当即就扑到了床上去！他诶哟一声，还记得无情葬月负了伤，连忙用两只手臂撑起纤细的身子来。无情葬月的手虚虚地搭在修儒满是汗水的后颈，往下一按，修儒便稀里糊涂地靠在了无情葬月的脖颈里，他脑子一嗡，心跳如雷，眼前当即炸开金光来。无情葬月费劲地仰起头，凑近了他的耳边，很虚弱地吐字，说，……修儒……药？显然，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修儒急切道，什么药？
无情葬月闭了闭眼，很含蓄地说，我的信期到了。
倘若修儒是天乾或是坤泽，他应该早就嗅到了无情葬月身上渐渐散发出的奇异香气。但修儒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无情葬月提示了他，修儒反应过来，睁着一双水润的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面色古怪，不知应该作何反应。无情葬月昏昏沉沉，意识模糊，仍然能从一片黏腻的热气里闻到那种香甜到险恶的气息。他的后颈一阵一阵地发麻，四肢酸软，疲乏无力，他的皮肉热得惊人，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仿佛要将全身的体液都化作汗水从毛孔里汩汩流出了。无情葬月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挤压小腹，才能缓解腹内血肉深处钻心的瘙痒。在道域与苗疆时，他有父亲与好友贴心配置的药物压抑。在通幽谷，娇姨又时时为他考虑。无情葬月对付信期可比对付精神疾病上心多了，他按时服药，不敢松懈，然而近日以来连番的战乱打击和血不染的邪气浸染还是让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无情葬月压着修儒的脖颈，低声说，药在我衣兜里。他说话已经全然含糊不清了，热气吐在修儒的耳廓，令他僵直得像是撞了树桩的兔子！修儒诶了一声，稀里糊涂地伸手，顺着无情葬月柔韧纤细的腰肢往下摸，那自皮肉蒸腾起来的湿热之气烫得修儒手指发抖，他费了点劲才解开无情葬月的里衣，勾出一小瓶的药来。无情葬月吃过药，修儒摸出细细的织命针，他揉了揉无情葬月的后颈，无情葬月便一个哆嗦，修儒的针扎进穴道的时候，他又一个哆嗦。
无情葬月说：还成，比阿嬷下手要轻。
这话逗得修儒笑了一声。
无情葬月歇息片刻，呼吸渐渐平稳了，脸上热度稍退。他哑声道，别告诉——
修儒立刻接过话题：风逍遥大哥，是吧？
话一说出口，修儒就有点后悔：酸得好似失手摔破了两坛成年老醋，他飞快地补充：你放心，修儒绝对站大哥这边。
无情葬月有点哭笑不得，他说，你不打算睡了吗？修儒，当心长不高。
修儒道，我知道轻重，困了的时候，我会去靠一靠的。
无情葬月说，现在你就可以去外屋靠了，夜已经深了。
修儒辩驳道，我不，我本来就闻不到坤泽的气味，要是去外屋睡，你这有什么急事，我就顾不上了。大哥，我担心你。
他说得情真意切，无情葬月只好说，那你就在这儿睡吧。修儒便从善如流地上了床，抱着被子滚到了无情葬月身边。杏花君与娇姨相继离世以后，修儒算得上是和无情葬月相依为命，修儒跟着北风传奇啃着西瓜，睡过通幽谷篝火旁的空地，也吃过难以下咽的牢饭，躺过苗疆天牢的通铺，现如今两人终于正正经经地靠在柔软的床铺上了，修儒却怀念起睡在砂石泥地上的日子，他忧愁地卷着无情葬月干燥蓬松的长发，心事重重。修儒睡不着，他很快发现了无情葬月的异样。他伸手去摸无情葬月的手腕，无情葬月敏捷地躲开，修儒扑了个空，只摸到了残留下来的潮热。
修儒：……
他惊怒交加，偏生得顾及不远处的风逍遥，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对大夫隐瞒病情！你压根没好，大哥！你这样要如何去找忘今焉呢？高手对决，失之毫厘！无情葬月挺无奈地说，修儒，我没事了。狼来了的故事脍炙人口，数次欺骗以后，无情葬月话术的可信度大幅下降了。因此他非常荣幸地见到了世界级稀有的小白羊怒气顶人的场面，他不得不用了点巧劲压住不会武功、胡乱扑腾的修儒，修儒受到制衡，气喘吁吁，狠狠地捶了两下床，而无情葬月握着他的脖颈，往上一抬，说，冷静点，修儒医生，我确实没有大碍了。
说这话的时候，无情葬月正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股间隐秘地渗出汁水来，黏腻的体液从潮热红肿的肉缝滴落，浸湿了布料，顺着大腿根往下滴落，腥甜的气味渐渐浓郁起来。他的心神大乱，心不在焉地想手里掐着的修儒的那一块冰冷的皮肉。无情葬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说：什么都阻止不了我，什么都不能阻止我。琅函天夺走了我的父亲、义父，还有我那一百六十六名同窗，他毁了盈曦的一辈子，将她的情感和人生当做棋子，他引得花痴自此堕落，他害得我和风的人生如此颠倒十数年。我必须去终结这一切，自从拿起血不染开始，我往后的人生只为了这一件事存在，即，我得亲手杀了他。
无情葬月平静地总结了自己唏嘘可笑的三十年人生，他一字一句，说给修儒听，也是说给险些屈服在肉欲天性下的自己听。修儒被激得僵住，半晌，他忍无可忍了一般，拼命地歪头，别过脸，恶狠狠地咬在无情葬月的手腕上，无情葬月眉毛都没动一下，修儒咬得腮帮子都发酸了，才恨恨地松了口，他抽泣着，泪眼朦胧，很委屈地说，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大哥，我只是想尽可能地帮你。
修儒当真是又累，又茫然。他妥协了，往前一扑，闷在了枕头上，不说话了。他有什么理由掺和无情葬月生命中一等一的大事呢？他还有什么立场去阻止无情葬月赴一场生死决战呢？
修儒千方百计地绞尽脑汁，得到的答案是[无]。
他是从师尊和太师娘那儿继承了无情葬月这么个病人，对修儒来说，无情葬月是幽冥家留给他的牵挂，他们共享着与冥医、娇姨间的联系。修儒曾牵着疯疯癫癫的无情葬月的衣袖，惴惴不安地发誓，一定要治好他，了却师尊的遗憾，弥补娇姨的挂念，这个念头与无情葬月本人一起，扶持着修儒走过那一段艰难不安的岁月。甚至来说，很长一段时间里，修儒觉得除了无情葬月以外，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那时的无情葬月虽然失了神志，前言不搭后语，却总是笑眯眯地歪着头，跟在修儒身后，以一个病人的身份数次救了修儒的性命。而今修儒猛然惊醒，察觉自己竟然只是无情葬月幽深诡秘的命运洪流旁驻足的过客，只是遥遥望向黑夜中瑰丽血月的看客。无情葬月经历了太多、太多，修儒没有能在修真院里握着幼年的无情葬月的手，苗疆的风花雪月的传说对修儒而言也是遥远的故事，他未曾在通幽谷里陪他度过十一年整的颠倒无光的岁月，更不是引导无情葬月走进新的命运里的指路人。默苍离一早为他铺好了局，杏花君在十一年前就治好了他的病，俏如来双手合十，指引给他困顿了前半生的美丽谜题的答案，而风逍遥最终来到了他身边，陪他尽情地赴这最终之战。
那么，修儒能为他做什么呢？
同样的答案，[无]。他唯一能勉强的是替无情葬月圆一个残酷的谎言。等到送走无情葬月和风逍遥，修儒定要去到师尊坟前，恭恭敬敬地举着三炷香，同他师尊说上几句知心话：救人，到底是先医身，还是重医心？要是病人痴缠执著、非得了却一生心病不可，那医者是要放手，让他走向未知的血色结局，还是强行留下他，用健康的躯体束缚残缺遗憾的心呢？冥医杏花君生性倔强，偏选择后者不可：人活着，有百般可能，人死了，无从弥补。但修儒耳根子软，终究是放了手。也许就同无情葬月口口声声说的那样，哪一种选择，都是无果，哪一种人生，都是悲哀。
屋子里一片死寂，只能偶尔听见修儒抽泣的声响。无情葬月摸到了修儒满脸的泪水，湿哒哒的、黏糊糊的，他又长、又慢地叹了口气，松开手，修儒爬起来，擦了擦脸蛋，就听见无情葬月说，修儒，你来帮我吧，拜托你了。

于是乎，在种种激烈澎湃的情绪交错中，李修儒医生就这么违背医德和职业操守，非常顺理成章地和自己的病人滚到了一起。他稀里糊涂的，有点懵地用鼻尖蹭无情葬月的脖颈，从无情葬月修长的脖颈一直拱到耳垂去。无情葬月的右耳环在黑夜中仍闪耀着明亮的光泽，当它打到修儒的嘴唇上时，修儒尝到了金属生涩的甜味。他低声说，大哥，坤泽到底是什么气味？无情葬月慢慢地咬字，低沉地说，没什么特别的，况且我的信期已经压住了大半，没气息了。修儒挫败地说，我……我就是想知道嘛，大哥！
他抬手，抚摸无情葬月潮热的后颈，因为险些发情的缘故，腺体鼓鼓囊囊的，修儒用力一压，无情葬月便一个哆嗦，经年累月压抑的欲望顺着神经末梢炸开，一路沿着酥麻的脊髓传到软腻的大脑去，无情葬月的眼前便蓦然炸开大片大片的金光。好在他习惯了忍耐和压抑。修儒拧着眉毛，十分认真地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揉动腺体，尽管脸颊绯红，却是一副心无杂念的模样。修儒的力道相当妥帖，揉得无情葬月眼瞳扩散，周身松软，手指脱力，仿佛筋骨尽烂，被欲望和情欲煎煮焚烧成一滩软烂的蜜液来，他昏昏沉沉，呼吸越发急促炙热，汗水打湿了他的眼睫，他渐渐看不清修儒的模样了。修儒十分怜惜地替他擦了汗，低声说，没声音的。无情葬月点了点头，阖了眼，任由修儒解开自己的衣衫。
修儒屏住呼吸，以相当端正的态度一寸一寸抚摸过无情葬月的皮肉。他使了巧劲，指尖凝聚起柔韧的灵气，打入无情葬月的经络穴位。他熟知人体构造，手指抚摸到哪儿，无情葬月的皮肉便战栗到哪儿，仿佛他全身的皮肉都已经变成了性器官，在修儒的抚慰下溃不成军，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无情葬月竭力压抑自我，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他又出了潮热的汗水，连同颈窝都蓄满了摇来晃去的液体，血不染也随之渐渐轰鸣。修儒顺着他的脊柱上下捋了几番，做了最后的宽慰，转而抚向关元穴。当他以灵气之针刺入穴道时，无情葬月剧烈地哆嗦一下，他仿佛被人强行拖入欲望的海洋，深深地沉了下去又随即被高高地抛起，无情葬月忽感失重，又互感窒息，全身的血流都汇集到了下腹，教发情受孕的器官哆哆嗦嗦地拧紧了，抽搐着，榨出高潮的液体来！他闷哼一声，阴茎抵着小腹，而股间潮湿红肿的肉缝大股大股地滋出蜜液来，仿佛失禁了一般。无情葬月深感不妙，他蓦然睁开了眼，喝道，够了，修儒，就将身上年轻的修儒掀下去！
他才刚刚握着修儒的肩膀，修儒便咬牙道：我是医生！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听我的！修儒端足了架子，显然也是怒火中烧，竟然翻手将无情葬月抱得更紧了。他依次略过命门、关元等要穴，使得信期中的无情葬月泄了力，而后压住他的髋部，将手探下去，手指挤入紧紧闭合的滚烫的蚌肉中——修儒和无情葬月都顿了顿。而后，修儒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了下去。他生涩地来回搓揉湿漉漉的肉粒和花唇，手指插入窄小的甬道里，碾过那些圆鼓鼓的壁肉，碾出许多的汁水来。肉欲的咕吱咕吱的响声和啪啪的拍击声听得修儒脸红耳热。无情葬月低低叫唤着，叫着修儒的名字，接连泄了两次，修儒的手心都蓄积着他潮吹出来的液体，捧不住了。
血不染红光大作。
修儒一时间心神激荡，靠在了无情葬月的颈窝里，难以自遏地亲了亲他的耳环。
旖旎的情欲渐渐平息。无情葬月回过神的时候，修儒已经取来了干燥整洁的衣服，放在了床头，并握了湿帕子，替无情葬月清理。无情葬月坐了起来，先说了谢，再接过帕子，坦然地清理起泥泞得一塌糊涂的腿根。修儒的羞耻心这时才惊醒过来，他背对着无情葬月，开始无意识地踱步，反省起方才的所作所为来。无情葬月哑着声音，叫了他的名字，给了修儒台阶下，他才松了一口气，扑了过来，问无情葬月好些了么？无情葬月点了点头，古怪地想，他确实发泄了沉积压抑的情欲，身体利索了不少，只是这个法子不太好。修儒握着他的手，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期待地看着无情葬月，无情葬月无可奈何了，带着一点轻微的责备说，大哥，我真的是得叫你大哥。一边抬手，摸了摸修儒的额头。修儒伸手去牵，摸到了方才咬出来的深深的牙印，又是一阵心酸。
两人一动不动，温存了会。修儒端来温热的水，给无情葬月喝了。他注视着无情葬月的动作，想到先前在通幽谷时，娇姨不让无情葬月进屋，两人便宿在了野外，无情葬月笑嘻嘻地烧了热水，说，明天早上端给阿嬷喝，对身体好。然而第二天，无情葬月醒来，却只有一碗凉水，他不依了，偏说是修儒偷偷摸摸给他换的，打扰他尽孝。还没睡醒的修儒被他一脚踢起来，稀里糊涂地被批斗了一顿，只能大呼冤枉，但无情葬月擦着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修儒不得不掏了小金库，买些糕点赔罪。现如今无情葬月卸去伪装，端端正正地啜饮着清亮的水，他梳好了头发，漂亮的脸蛋上仍萦绕着低糜的情欲，眉眼间不再有轻狂疯癫之色，而是带着更压抑、更平静的情绪，瑰丽奇幻如今宵之月。
修儒踱步到窗边，他掀开帘子，一怔，天色渐明，月已经落下柳梢，西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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