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7 【劍君X狂刀】《第一次約會》單篇完 by 秋水寒+衣舞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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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12-27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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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 【劍君X狂刀】《第一次約會》單篇完 by 秋水寒+衣舞雩

2023 to 2024跨年賀文，是今年年初《歸人》的後續，也是《歸人》番外《雞飛狗跳》的後續，通通都是同一對Couple的同人。但故事單獨成立，不用看《歸人》與《雞飛狗跳》。
簡單概述就是撒糖的甜文，大家甜甜蜜蜜吃個糖。

　　
　　「要去海邊嗎？還是你想去別的地方？」狂刀提議。劍君朝他投了個疑問的眼光，狂刀突然想起來，「啊，之前你說有空可以到沙漠走一趟……」
　　
　　「我才剛從沙漠回來七、八天，沒事的話我暫時不想再去。」劍君直接駁回他的沙漠提議，「怎麼了？你想出去走走？」
　　
　　他誠實地搖頭，「其實不想，只是一會你調息功畢，大概就坐不住了。」
　　
　　「確實。」劍君笑起來。
　　
　　這幾天他一直待在狂刀的淵渟草堂養傷，如今內傷將癒，確實想出門走走。
　　
　　狂刀歪著腦袋，「先前聽人提過，極北之處有巨大的冰川……」劍君揚起眉毛，露出好奇的表情，狂刀卻馬上又想到了別的去處，「對了，有個九瓊山，你聽說過嗎？聽說山上有白色的溫泉。」
　　
　　「說到溫泉，東海之外四十多里，有個小島上有海水與淡水各半的溫泉……」
　　
　　天南地北都說到了，最後他們卻只去了……後山，狂刀家後面的一座無名小山，離淵渟草堂還不到兩百丈。
　　
　　「差不多等於你家後院嘛。」
　　
　　◇
　　
　　先前，劍君跑到極西荒漠去，為一個儒教女弟子報仇。
　　
　　苦主的夫家慘遭滅門，而劍君好像受了某種刺激，想『好好思考』自己對狂刀的感情，便答應插手此事，替她報仇，藉此遠遠躲開狂刀一段時間，釐清自己的心緒。
　　
　　他深入荒漠數百里地，搜查、追蹤，兵刃相向，最終將那個殺人兇手五花大綁，帶到苦主面前，讓她親手了卻大恨，隨後便帶著自己苦苦思索了四個多月的答案，拖著一條被兇手用火藥炸傷的腿，返回中原……
　　
　　回到中原，劍君哪都沒去，直奔狂刀的居所淵渟草堂，有些冒失地對狂刀表白了自己的心意，『這些年來，我始終孑然一身，這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只是，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我都不要。』
　　
　　劍君沉穩周密，但性子很直率。他跟狂刀的問題很簡單，一翻兩瞪眼，狂刀願意接受或不願意接受，只有這兩種可能性，沒有『願意一半』的……
　　
　　他本來是這麼想的。
　　
　　豈知狂刀在『沒有接受』之餘，又『沒有拒絕』，把場面弄得十分難堪。
　　
　　其實劍君一度被狂刀搞得非常火大，但狂刀立刻服了軟，低聲下氣地向劍君解釋，甚至做到為他穿鞋這種程度……而狂刀從來就不是作小伏低的人。
　　
　　既然狂刀不願讓自己離開，那他這輩子就別想甩開自己了……劍君是這麼打算的。
　　
　　於是，一直不願強求的劍君，反倒積極地慢慢引導、說服狂刀，甚至溫柔地強迫他必須放下從前的傷痛……
　　
　　把心騰出一塊，容納自己。
　　
　　◇
　　
　　確認彼此情投意合，兩人在淵渟草堂相處的這七、八日裡，劍君被火藥爆炸所炸傷的腿部與被震傷的內腑都已好得差不多了，兩人便相偕出遊……
　　
　　雖說只在後山。
　　
　　劍君沒穿他的舊斗蓬，倒帶了劍架，狂刀沒帶兵刃，只拿了兩個竹簍與一根釣竿。入山不遠，狂刀就把小的那個竹簍扔進一條流速緩慢的小溪裡，過不多時，竹簍裡頭已經網住了七、八隻白色的小螯蝦。
　　
　　「之前你是用栗蟲做餌的嘛……這是什麼蝦？」
　　
　　「那個我只託人收集了一點點，我喜歡釣魚，但不喜歡抓蟲子。」狂刀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蝦，反正魚喜歡吃。」
　　
　　劍君興沖沖地跟著狂刀到了另一條水流較急的山溪旁，看著狂刀拿起一隻小螯蝦，別在魚鉤上，就開始垂釣。狂刀很快進入垂釣狀態中，劍君也眉眼含笑地坐在他身邊。
　　
　　「今天怎麼……顯得特別開心？」
　　
　　一直以來，喜歡釣魚的其實只有狂刀，劍君不討厭釣魚，但對這種活動興趣不大。以往他經常陪狂刀釣魚，是陪狂刀前往，讓那傢伙釣魚釣到滿意為止，他自己則做點別的事情。
　　
　　此時突然被問起，劍君怔怔地看了狂刀兩眼，才低聲笑道：「第一次約會嘛。」
　　
　　狂刀聽得心裡甜絲絲的，正想說些什麼，劍君就指著那剛好動起來的竹浮標提醒他。他轉過頭分神對付那條大黑鱒，不一會，劍君就坐不住了。
　　
　　釣魚分心，狂刀拉竿太快，那大黑鱒發現危險，吐出了餌食就跑。劍君低笑一聲，抽了一把長劍便凌空躍到溪面上，足尖輕點，那條倉皇逃命的大黑鱒被劍君帶著些微內勁的水波震得發暈，在溪水裡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看起來又好笑又可憐，逗得狂刀縱聲大笑。
　　
　　笑聲中，劍君已飛縱到溪流對岸，躍上岸邊一棵高大的李樹，劍光閃閃，舞了起來。
　　
　　狂刀心不在焉地又捉起一隻小螯蝦別在魚鉤上，眼睛卻一直注視著對岸在枝枒之間優雅穿行的劍君。
　　
　　昨晚，狂刀也是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劍君，還被抓了個現行，只好強辯，『多看兩眼才發現，你骨架好小。』
　　
　　劍君不免詫異，『我骨架一點也不小。』
　　
　　狂刀朝他揚了揚眉，『跟我比？』
　　
　　『也不見得就小到哪去，』劍君說著伸出手來，『不信？比比。』說著把兩人手腕擺在一起，比給他看。
　　
　　兩人的手腕這種皮包骨頭不太長肉的部位，還真的差不多粗細，手指也差不多長。
　　
　　『……可是你腳比我小！』
　　
　　『……骨架有人比腳掌的嗎？』劍君賞他一個白眼，突然雙手齊出，都按在他胸前結實賁張的肌肉上。
　　
　　剛按上，狂刀就敏感地察覺到這傻孩子按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地方。
　　
　　不等狂刀反應過來，伸手襲胸的傢伙已縮了手，退開有五步之遙，他顯然也發現了，只是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狂刀神情異樣地望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劍君不太自然地擠出了表情，笑嘻嘻地稱讚他，『你的骨架小不小我不知道，肌肉倒是挺大的，很有彈性。』
　　
　　昨晚那次『誤觸』的觸感，又陌生又熟悉……
　　
　　狂刀收斂心神，專注於眼下手中的魚竿⋯⋯也就專注了一會。別說一盞茶、一炷香了，僅僅經過幾次呼吸，他的視線就又飄過去黏在劍君身上。
　　
　　眼下劍君腿上炸傷與內傷都已痊癒，幾天沒有好好舒展過的身體在樹巔上恣意揮灑，動作流暢而優美，舉手投足間，顯得張狂而自由。
　　
　　瀟灑得令人心折。
　　
　　雖然喜歡看這樣神采奕奕的他，狂刀仍忍不住揚聲提醒，「身子剛好，別太勞累了。」
　　
　　劍君答應了一聲，挽了個劍花收勢，便聽話地躍到狂刀身邊，「你看，」劍君右手捧著一朵完整無瑕的李花，五個花瓣一片都沒有落下，「剛才我踏在上頭，使完三十六招完整的泰山劍法。」
　　
　　「得意洋洋的樣子。」
　　
　　劍君笑起來。他炫耀完畢，伸指把那朵踩過的李花彈進溪中，左手卻同時伸進狂刀左邊衣襟的衣袋裡，低聲囑咐，「別壓壞了，到時衣袋裡全是花汁。」
　　
　　狂刀眼尖，已經看清他塞進去的是一把皓白如雪的李花花瓣，甜甜的香氣撲鼻而來。劍君又分了一半，放在另一側的衣袋，認真交代，「過一、兩個時辰再拿出來。」
　　
　　「你喜歡這味道？」
　　
　　「相較之下，我更喜歡你。」
　　
　　這答案宛如迷魂湯，灌得狂刀忘乎所以。他不免有些飄飄然，「今天怎麼這麼乖巧？讓你別練了，你就休息。」
　　
　　「不是怕你擔心嗎？」劍君一笑，俯身撈起他兩個竹簍查看，「啊，你是不是只顧著看我了？小螯蝦只剩三尾，魚還沒釣到半條。」
　　
　　「嘖，沒露兩手真會被你看扁了。瞧我的！」
　　
　　狂刀哼了一聲，叫劍君先削好三根木籤，一會準備烤魚。
　　
　　劍君有些錯愕，附近溪流的大黑鱒肉質鮮美、飽滿肥腴，以往一人吃一條都有點勉強，狂刀要他削三根木籤做什麼？
　　
　　狂刀一本正經地表示，劍君骨架不小，人卻顯得瘦削，那表示很有必要多吃點，吃肉長肉嘛。
　　
　　「你住在我那裡，整個人這麼瘦巴巴的，人家不知道，還以為我太小氣把你餓壞了。」
　　
　　「……瘦巴巴得很難看嗎？」劍君半真半假地扳起臉，正想訓他一頓。
　　
　　誰知昨晚被襲胸的狂刀火速伸出了手，在他身上三按三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表面上是在『品評』他的身材，實際上根本就是出手輕薄他。
　　
　　「不難看，挺結實的，很好摸……」
　　
　　劍君抓住狂刀的手，臉上薄有紅暈，什麼也沒說，臉上倒也看不出不豫之色，只是刻意壓抑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狂刀怔了怔，望著劍君的神情，好像察覺了什麼，自己鬆開了手，一本正經地盯著水面上的浮標，假裝專心釣魚。
　　
　　「傻瓜。」劍君戳戳他的腦袋，折了根樹枝，削成兩隻木籤放在狂刀腳邊。
　　
　　「⋯⋯你才傻啦。」狂刀低聲回應，眼睛牢牢地盯著水面，心裡一卻直在猜測視線之外的劍君是什麼表情。
　　
　　肩頭有個重量靠上來。
　　
　　「我喜歡傍著這個味道。」
　　
　　狂刀點點頭，沒吭聲，過了好一會，才低聲回答，「我喜歡自己身上有這個味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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