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3 【素還真X八趾麒麟】一直都在（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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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cy616k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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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樓主發表於: 2022-05-13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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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3 【素還真X八趾麒麟】一直都在（一發完）

衍生題材：素還真電影
配對：素還真X八趾麒麟
說明：
一、私設如山，不喜勿入，請自行迴避。
二、此篇接在電影正劇後的設定，師父已經不在了。

正文：
九九重陽節。

過往此時都會遵從師父的指令配戴茱萸，陪他老人家喝自釀的菊花酒，談天說地賞月亮，好不快活，微醺的師父總笑著說，就這些特殊日子，真仔才不會嚷嚷著要下山、要去看書；他那時只會尷尬的抓抓頭應道師父您別唸了，我這再敬您一杯。

然而此時菊在、月在、茱萸在，偏偏那個人不在了。

素還真一人坐在紫藤樹旁靜默不語，他很少不聽師父的話不戴茱萸，小時候總聽師父嚇唬他，辟邪之物不戴好，小心被魔神仔抓去做崽。

但他今天就是不信邪，不戴就是不戴，他還巴不得師父來找他，那天不是說好沒有喝到迎風醉的話，做鬼也要纏著他嗎？

怎麼都過去兩年，別說鬼影了，魂魄都不曾來入夢？

「師父，您可真是說話不算話的好榜樣......」素還真喝多了，說起話來都有些含糊不清的，畢竟他連師父的那份菊花酒都灌下去了，自然是有點過了。

明知師父為自己犧牲了一切，還這樣抱怨未免太不知好歹，但他實在太想師父了，即使三生居後來在附近居民一片好心及五山的幫忙下重建了，有時閉上眼都還能看見它燃燒起來的樣子。

「師父......徒兒今年沒給您買迎風醉，未盡孝道，您倒是出來呀，罵我幾句都好啊......」素還真昏昏沉沉的囁嚅道，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此時的他哪有五山之主該有的風範，不過是條失怙的幼犬可憐兮兮的發出哀鳴，試圖博取一絲注意力。

「真仔。」有道熟悉的嗓音隱隱約約從耳邊傳來，素還真還閉著眼睛搞不清楚狀況。

「真仔，你還好意思說為師常常喝到不省人事，看看你現在甚麼樣子，好的不學淨學這個？」那道聲音乍聽嚴厲卻飽含長者一貫的無奈，同時那記過輕的巴掌落到白髮青年頭上，下手前還刻意避開對方的髮冠，與其說打，不如更像在摸他的頭。

「師父......？！」素還真瞬間酒都醒了，他不可置信看著眼前一襲黃棕相間衣服的長者，對方沉著嗯了一聲，隨後又發出一聲猝不及防的哎唷，只因臭徒弟毫無預警的直接撲了上來，八趾麒麟根本沒有防備，一時不察整個人往後坐倒，本想開罵對方怎麼度了這些劫難還莽莽撞撞的，懷裡的人卻已哭得唏哩嘩啦，這到口的責備便整個吞了回去，八趾麒麟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對方的背，任由徒弟發洩情緒。

素還真後來哭夠了，卻還賴著不起來，師父欸了兩聲都沒辦法讓他起身，只好維持這個姿勢。

良久，徒弟才緩緩開口，跟他對不起。

師父問，道什麼歉呢？

真仔又哭了，他說為了所有的事情感到抱歉，為了他堅持要救禹鱗君一事；為了他堅持閱讀無窮天書一事；為了他識人不明害師父殞命一事等等，諸如此類、還有好多事情他都深感抱歉，卻再也沒機會說了。

「唔，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八趾麒麟靜靜的聽完徒弟抽抽搭搭的把話說完，反應異常冷靜，這通常是師父發怒前的徵兆，素還真雖心裡一緊卻又不免期待，他就是希望長者能好好罵他、打他也好，這樣他才會好受一些。

「傻孩子，再也沒有機會說？那你現在是說給誰聽？」八趾麒麟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頰，不知何時真仔已經躺在他的大腿上了，就像幼年撒嬌時做得那樣順理成章。

素還真有些懵懂，他真的就像回到過去那樣對世界一無所知，仰著頭盼著師父多說一點、多教一點。

八趾麒麟又笑了，問對方與禹歡決戰關鍵時，不是有聽到他的聲音嗎？

素還真眼眶又熱了，原來即使在那個時候，師父也還惦記著他嗎？就像教他練劍時握著他的手指導姿勢，一揮一收盡在長者的帶領之下，絕不偏誤。

「但我捨不得您......師父，您不要走好不好？」素還真知道眼前一切不過是虛幻泡影，只要他醒來、真的醒來，就會轉眼即逝，他不想失去對方，不想再放手了......

八趾麒麟嘆了一口氣，伸手將真仔的眼覆住，後者本想挪開，卻被師父牢牢摁住，青年鼻頭一酸，什麼話都說不好了，只會一直喊著師父。

「真仔，大尾巴教你的事情還記得嗎？」

當師父開口時，素還真心一驚，這不是應該只有他跟大尾巴才會知道的事情嗎？而且這稱呼還是他亂取的，師父怎麼會知道？

似乎知道青年困惑不已，八趾麒麟笑道現在的你可長大了，往後不能只用這雙眼睛去看世界，明白嗎？

不等對方回應，師父繼續說道：「還有，你不是已拿數罈迎風醉澆在紫籐樹下了？你說一年兩罈，美酒配美酒的承諾，你做到了，為師又豈有纏著你的道理？」

長者的語氣說到後面有些俏皮，素還真卻已淚涔涔，雖聞人死後靈魂無所不在一說，但他從來沒認真放在心上，直到今日此刻，素還真才窺得一絲玄機，但他寧可師父來糾纏他，也不願每年只能在某些日子悼念對方。

面對悲傷至極的徒弟，八趾麒麟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拿出殺手鐧，他輕聲問真仔可還記得他們以前玩過的一場遊戲？

素還真滿臉是淚的驚醒。

他立刻環顧四周，只有幾罈被他喝空的菊花酒和灑在身上的紫籐花瓣，沒有師父，當然不可能會有師父，但剛剛的夢是那樣真實，他幾乎還感覺得到長者掌上幾顆已然變薄的劍繭，師父最後說的是......

素還真火速跳起直衝長者生前的臥房，裡面的物事均維持在主人離開前的最後模樣，他只有打掃，未曾移位，當然也不曾翻箱倒櫃，似乎還期待著有天臥房的主人會回來，直到現在。

「還真的有......」素還真依夢裡長者最後所言，找到四本看上去已有年份的書冊，攤開翻閱，竟是師父歷年來的重要筆記，裡面寫著他大致上去過哪些地方、採過什麼藥草、見識過怎樣的奇聞軼事，撿最有趣的部分每十年整成一本，故有四冊。

師父在夢裡說，他們來玩捉迷藏吧，真仔可以去他曾經去過的這些地方找找看，用心去看，用心去聽，他會在那。

在風裡、山川裡、花葉裡、酒香裡，甚至在路人偶爾交談的一句話裡，只要真仔想起他的時候，他一向都在那兒，一向都是。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這是一場比較久的遊戲，踏過這些、歷經一切，如果真仔都還記得他，當時間的長河推到盡頭時，那時他們終會見面，就像此時的夢、也像真仔在往後過程尋他的每時每刻。

「師父呀......您真是最會給我出難題了，這後面的十一年，不是擺明著讓我自己想地點嘛......」素還真快速翻閱長者遺留的手札，卻在看到最後一本時哭了出來，年輕時踏遍千山萬水的長者最後一本哪都沒去，寫著都是在半斗坪帶娃的紀錄。

翻到其中一頁時，上頭寫著：「跟真仔玩捉迷藏，小鬼真的好厲害，不管我藏在哪，都馬上會被找到。但有次似乎藏太好，真仔一直找不到，日落了，他哭得好厲害，我立刻跑出去安撫他，真仔說別拋下他，我說不會的，跟為師玩捉迷藏不會有輸家的，因為真仔總會找到我的。」

素還真情不自盡撫摸著最後一行字，而後啪的一聲，才驚覺熱淚滴在紙上，他立刻以衣袖拭乾，幸好墨沒有暈得太開。

素還真小心翼翼的將書捧近，將那行字印在眸底、烙在心裡，就像師父在夢裡對他說的一樣：「知道嗎？你永遠不會輸的，因為你總會找到我的。」

「真的嗎？」年幼的他跟長大的他彷彿重疊了，就連臉上都一樣掛著濕漉漉的淚水，同時這樣問道。

「真的。」那時的師父跟夢裡的師父也是這樣笑答，從未變過。

我一直都在。

完

後記：

這是跟朋友聊天時意外靈光一閃的東西，原本短打的大綱結局是蠻悲傷的

在洗澡的時候突然捉迷藏的這個梗跑出來了，嘗試加進去以後感覺沒那麼刀了（？

邊寫時邊聽著跟禹歡決戰時的路OST
寫完之後再去聽父子1
覺得特別有感，覺得師父對真仔真的好好喔，好喜歡他們。

By舞飛音

[ 此帖被nancy616kimo在2022-05-14 11:08重新編輯 ]

素還真電影的半斗坪師徒實在太萌了！
https://www.plurk.com/beauty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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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13 【素還真X八趾麒麟】一直都在（一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