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05 【天魔×白無垢】獄中二三事，（安價，天白/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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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3p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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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22-03-05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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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5 【天魔×白無垢】獄中二三事，（安價，天白/花白）

※本篇是個安價，原文見：https://www.plurk.com/p/or1qsm

※all白無垢混亂修羅場向，結局為天魔×白無垢，但亦有花王×白無垢之段落。

----

監獄裡的白無垢，感覺有些無聊呢？

來做點什麼吧？

花凋族的大牢有點兒髒，不過潔癖如白無垢，早就在剛入獄的那一會兒便將這大牢給打掃乾淨了。

現在，他正坐在這監牢裡的一個小木箱上發呆，難得，有這麼清閒的時候。

反正整個計畫他都已告知天魔了，就等他們去付諸實行，自己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靜等。

然而單純的等待，確實有些無聊，白無垢整理完了環境，接著又整理起自己的儀容，赫然發現他那一撮寶貝馬尾，尾端竟有些參差不齊。

——這段時間以來，他竟是忙得沒有時間去修剪頭髮？！

是可忍，孰不可忍，身為龜毛潔癖處女座的白軍師，忍不住拿出了他的隨身剪刀，修剪起他馬尾上的雜毛。

就在白軍師聚精會神的修剪髮梢的當下，六世花王又來了，見到了白無垢此時行徑，便又奚落道：

「小金葉是特意為了本王整理儀容嗎，真讓人感動~」六世花王用摺扇輕點額心，故作了悟之狀，又用衣袖假模假樣地揩拭了下眼角，抹去那不存在的淚水。

「一身白衣無垢，自是一片冰心。」白無垢收了剪刀，那剪下來的髮絲則落於地面，化成雪，最後消弭無形。他又將右肩上的馬尾撥回後背，便理了理衣襟，又背過身去，不去搭理花王。

「可歎那一片冰心，竟無本王的立足之地呀，你說，吾要怎麼罰你呀？」

「任你如何出言恫嚇，吾亦無所畏懼。」

牢外的王改以威勒恐嚇，然而牢內之囚仍舊無動於衷。六世花王在外頭又踱步了一回，瞧著那抹白色背影身姿凜然，似乎是一身傲骨難以摧折，頓時覺得刺眼異常，便又揚聲說道：

「本王細心栽培疼愛的小金葉，可不該是別人的白衣卿相，」話至半途，語聲一轉，冷然帶刺，同時一個揚手，數條枝藤疾射而出，直向白無垢而去：

「白無垢，你這身白衣，太過刺眼了——」

「這是？」

那藤蔓纏上了白無垢的四肢腰背，又分出一股，朝著白無垢綻開一朵巨型的粉色木槿花來，樹藤將人往花一帶，白無垢便被巨花給吞了進去。

「本王專屬的化妝台兼更衣間，便讓你也體驗一回。」

巨花噬人，隨後漸漸縮回花苞之狀，回到六世花王的手心，六世花王猖狂一笑，接著便離開了大牢。

精心將白無垢換了個造型，自然是要給白無垢的故人們看看嘍，正巧現在花凋族有個白軍師的故人呢——

「花王，你要帶吾去哪裡？」白無垢被扔進花苞裏頭，也不知現況如何，只有悶悶的聲音自花裡傳來。

「自然是帶你見見故人。」

六世花王捧著花步至一偏僻角落，赫見一株白花悄然迎風開，煢煢獨立，花王手一揮，掌中花苞倏然增大綻開，又將花裡的白無垢給吐了出來。

「……王？」白花之上竟是幽幽顯現一抹虛影，隱約可見那是一名白衣黑髮的女子，女子先是朝著六世恭敬一揖，便低頭望向自地上狼狽起身的那人，驚呼道：

「你是……白先生？！」

一如六世花王早些之預言，白無垢確實已然不再潔白無瑕了，那一襲雪白高潔的衣裳早已褪去，換上一身純黑色的束腰高領澎澎裙，長袖及腕，卻又戴上黑絲絨的手套，將大半肌膚盡數遮在衣料之下，足踏圓頭漆黑短靴，一雙細長腿則套上了墨色絲襪，只隱約可見其下的白皙肌膚。

衣領、裙擺盡皆裝飾著黑色的大蝴蝶結，將原本氣質高雅的軍師，變得有些俏皮可愛，更重要的是，花王不知使了何種祕法，竟將白無垢一頭雪色長髮盡染做烏黑之色，更將那一撮馬尾分束於兩旁，分別繫上了同款式的蝴蝶結。

黑衣黑髮，將原本就白皙的臉映襯的越發地白，細眉如墨，描在那雪白臉上彷如一筆山水。

男著女裝，本就驚世駭目，然而白無垢身形纖細高挑，便撐得起這一身女裝，一身黑衣倒是抹去那溫潤如玉的氣息，又多了幾分的清冷而不易近人。

聖母可真是看呆了，她方才甦醒未久，甫見故人，不料竟是如此驚人的場面。她激動地飄至白無垢身前，說道：

「妾身覺得……先生這身裝扮，非常之可愛迷人。」

語畢，更激動地拿出了一物，往白無垢頭上一戴。

「聖母！」白軍師尷尬又害羞地喚道，伸手往自己頭上一摸，摸到了兩片尖尖又軟軟的東西，似乎是動物的耳朵？

「……貓咪耳朵，也蠻適合先生的。」聖母又開心地說。

「人生苦短，抱歉打斷一下兩位的重逢，」六世花王看了這一小段好戲，終於覺得膩了，便出言打斷兩人的談話，涼涼地說：

「金葉一品仍舊是本王的階下囚，現在，會客時間結束了，便該回去大牢好好待著。」

六世花王又將白無垢扔回了大牢。

「感謝聖母，本王愈發覺得你這身裝扮十分惹人憐愛呢，」六世花王砰地一聲關上了牢門，五指一抓，扯著白無垢的衣領，將人拎在了自己面前，笑道：

「本王的好首相，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啊。」花王的另一隻手摸上那墨色的髮，拂過那軟軟的貓耳朵，心中又有了個壞主意。

白無垢被他的術法給制住了，暫時無法動彈。

六世一個彈指，憑空變出一黑色項圈，手往那白皙頸項一掐，將人扯得更近一些，接著便將項圈給套上。

叮鈴鈴——

項圈上竟掛著顆小鈴鐺，隨著晃動而發出清脆聲響。

「既然套上了項圈，便向本王來撒嬌一下吧，小貓兒……。」六世花王像是拎著小貓似的拎著白無垢，動作卻是粗魯異常，白無垢螓首輕抬，烏髮下的眼眸微冷，嘴角一勾，竟是解了六世花王的術法束縛，一記掃腿直往六世下體踹去。

六世花王連忙鬆手，摺扇一揮，格開了白無垢這一腳，另一手護著下盤往牢門退去，嘴裡仍舊不甚乾淨，調笑道：

「說吾凶殘，你也不遑多讓。」

「吾這一腳，已經算輕了。」白無垢淡淡地說，心中暗道可惜，雙眼則直盯著六世花王，以防對方的進一步動作，右手往頸間一摸，卻無法將項圈給取下來。

「哈，這項圈乃是由神花樹莖所鑄，可不是那麼容易取下來的，」六世花王笑嘻嘻地勾起了白無垢的下顎，瞧見那雙湛藍眼眸裡滿是慍怒，心中很是滿意，又伸手往對方頭頂揉了揉，笑道：

「本王特地給你戴上了鈴鐺，可別想著要逃跑啊，吾的小貓兒。」

語畢，終於鬆開了對方，甩上了牢門，意氣昂揚地離開了。

白無垢發現無亮先生所製造的通訊器竟然還能使用，便決定試圖聯絡魔界之人。

有人接起了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著急的女聲：

「先生快想想辦法！眾人快壓不住天魔了！」

「……陰無獨？怎會是妳？」白無垢深呼吸一口氣，暗忖道自己撥電話的對象不該是閻君的嗎？陰無獨又是何時來魔城的呢？

「白軍師啊，既然能夠通電話，便替咱們好好安撫一下天魔吧——」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紙面閻羅涼薄又厭世的聲音，背景倒是鬧哄哄的，充滿著雜訊，敢請這些人搶著電話朝自己抱怨來著？

「既是如此，便麻煩閻君，將電話拿給天魔。」白無垢輕嘆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正思索著該用什麼措辭來安撫一下處在盛怒情緒下的主君，卻又聽見電話另一邊又有人插嘴道：

「用說的沒有用啊，還是要面對面講才行。」是傲神州的聲音，語氣莫名地有些愉悅：

「無亮仔替通訊器新增了視訊的功能呢，正好來試用一下——」

「等、等一下……。」白無垢還來不及阻止，便見自己視線前方的虛空中，浮現出天魔滿是怒氣的臉。

「見到老白了嗎？也讓本魔師來看看嘛！」又是傲神州的聲音，他似乎想湊向前來，一同察看白無垢的現狀，然而，天魔卻是沉喝一聲，道：

「本座有事要與先生密談。」

於是，眾魔便識趣地退離魔殿了。

「白先生，」天魔的聲音滿是怒氣，隔著螢幕都能感覺的出來，「你有許多事情該向本座解釋，但眼下，最該解釋的事情是——」

「你這一身不一樣的裝扮。」

那褐色的鷹目銳利一掃，掠過了白無垢周身上下，最後停留在頸間的黑色項圈之上，仔細一瞧，那項圈上竟還掛著顆粉紅色的鈴鐺。

「……是花王用的。」

「六世花王，本座必殺他——」天魔的目光一冷，瞧見另一邊的白無垢低垂著頭，配上頭頂的那對貓耳，看著有些委屈，天魔怒意更盛，卻是按下那蒸騰怒氣，輕嘆一聲，道：

「先生，你原來的樣子比較好看。」

貓耳配上項圈雖然可愛，但只要一想到親手給白無垢套上項圈的那人是六世花王，天魔便要氣得七竅生煙，白無垢本就生得好看，黑衣黑髮襯得他白皙的肌膚越發的透明起來，比之原來的溫潤，卻又多了些許的神祕而難以接近。

總之，天魔就是比較喜歡白無垢原來的樣子。

「……多謝。」白無垢話一出口，又是一愣，自己是在多謝什麼？感謝天魔喜歡自己原本的樣子嗎？

白軍師抬眼一瞧，卻見天魔嘴角上揚，眼裡漾起笑意，笑道：

「回來後本座會重新為先生印上天魔印。」

瞧見對面的人笑得頗有深意，白軍師頓時心中一驚，驀地想起當初那枚天魔印所在的位置，俊秀的臉騰地一紅，遂囁嚅道：

「……那這次可否讓吾指定位置？」

他可不要讓天魔把天魔印印在奇怪的地方，這次他來指定位置的話，就不會讓天魔為所欲為了！

「可以。」

天魔眼中卻是笑意更深了，似乎所有的陰霾不快皆一掃而空。

白無垢掛了電話，身後卻又響起六世花王輕快又令人煩躁的聲音：

「本王的小金葉，竟然趁著吾不在的時候，跟別的男人打電話，真是讓本王傷心……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偷情？」

「恐怕在您眼裡，無垢的所做所為都是如此吧？」白無垢輕輕搖了搖頭，收起通訊器，眼望著前方牆壁，這座大牢只有一處出路，便是現在六世花王走進來的牢門。

今天是第四日，而明日，便是他與天魔約定好的日子，只要花王不在附近，他要逃獄便非難事。

他聽見六世花王的腳步聲走近了自己，帶著一絲不同以往的幽香襲來，甫要回頭，一隻纖纖玉手便已搭在自己肩上，細腰微傾，金釵輕搖，抹著胭脂的朱唇半啟，吐出一句曖昧不明的話語：

「那你試試跟另一個我偷情如何？」

搭在肩上的手順著肩脊摩娑而下，猛地停駐於腰間，便將人扣在懷中，另一隻手便要去掀裙子了。

白無垢倏地抓住六世花王欲行不軌的手，接著狠狠推開了對方。

「花王啊花王，您與開世花王相比，可真是相差太多了。」

「本王確實不如開世花王，至少吾有能力將你強留於此，而不是放你掛冠離去，暗自痛心。」

「六世花王，咱們來打一個賭吧，如果吾賭贏，便放吾走吧。」

「也好，如果你輸了，便留在花凋族，做吾的好首相吧。」

「賭局由天意決定，擲骰子比大小，數字大者為勝，六局定輸贏。」

「哦，為何要六局定輸贏？莫非——本王的小金葉，對吾舊情難忘，難分難捨，以至於要拖到六局呢？」

六世花王又將自己換回男裝，接著坐到了白無垢對面，那金葉一品即便是穿著那身奇裝異服，卻依舊一派從容的樣子，就算是穿著短裙也沒有因為一時大意而露出內褲，這令六世花王不免有些遺憾。

虧他還特意坐到白無垢對面的說。

「哈，六世花王您既自詡為末世之艷，不正是昭告世人，花王走到六世，已然走到了盡頭？」白無垢在掌心化出一枚骰子，朝著六世花王一扔，又道：

「之所以將賭局定為六局，便是因為——花王只會有六世。」

……冰雪製成的骰子嗎？只要能改變裡頭冰雪的密度，便能隨意骰出自己想要的骰面了吧？六世花王把玩著那枚骰子，眼裡閃過一絲玩味之意。

既然如此，本王便藉此好好來看清你的心吧。

六世花王將骰一拋，骰子在兩道目光裡咕溜咕溜地轉，最後停留在某一面上。

「結果是——兩勝兩負兩平局。」

「沒有輸贏，那賭局又該如何作數呢？本王可未曾動任何手腳呦！」

「是吾刻意將結果引導至平局，倘若吾贏了，你定會食言；而吾若輸了，你更有理由將吾留在此地，然而吾的目的自始自終只有一個——」

「便是拖延時間，對嗎？」

末世之艷插嘴問道，接著，他瞧見白無垢對他漾起一抹微笑，像是每一世輪迴初生之時所見到的第一眼晨光，他沐浴在那道光芒裡，舒展四肢，迎來新生，那道光芒白的刺眼，一如記憶裡開世花王與他之初見——

驚鴻一瞥，六世難忘。

天魔怒氣騰騰地來了，六世花王便也急匆匆離開大牢，忙著鋪紅毯款待貴賓去了。

時機已至，白無垢便溜出大牢，並且，先去尋了一趟聖母的分靈，白花上飄浮著的虛影依舊，虛無縹緲，彷彿隨時會消失似的。

「其實，吾只是聖母所留下的一點靈識，隨時會消弭於天地。」聖母幽幽地說，情緒裡無悲亦無喜，只是平淡地陳述著事實：

「當年，開世花王要吾留一分靈在花凋族，用意便是將來要將之用於對付魔界，所以……吾便將此靈識假作分靈，留於花凋族。」

「不料聖母竟為魔界設想至此，吾實在……。」

「白先生，你也同樣呀，」聖母打斷了白無垢未竟之語，語調終於帶上一絲感傷：

「吾也未曾想過，兩次身死，都是你陪吾到最後——」

聖母輕揮衣袖，一陣風帶著點點瑩白花瓣朝著白無垢飛來，花瓣包圍了他，旋即又四散而去，竟是讓白無垢身上的奇怪裝扮消失不見，恢復如初。

「君之所望，吾之所盼。」

既是生死兩隔，終須一別。但見那抹倩影消逝虛空，只餘盈盈笑語，似是迴盪其中。

白花亦在這一刻凋零了。

斯人已遠，玉殞香消，早已是許多年前的舊事了，再一相逢，能夠好好地道別，對白無垢來說，已是了無遺憾了。

白無垢對著凋萎的白花發愣半晌，想了又想，還是將那株白花收進懷裡，接著便往魔脈深處趕去。

「……吾會在魔脈的盡頭等你。」

猶記得與天魔之約定，白無垢沿著魔脈一路行去，妖氣氛氛，化作花瓣紛飛，一點一點地侵蝕著魔脈，在此地底深處，盡是漆黑烈燄，卻見一抹白，飄然而過，捲起一飄雪，伴隨漫天金葉散落，花葉一相逢，便又消失於虛空之中。

金樹之思，意在守護。

但凡金葉所經之魔脈，總算是歸於平靜，不再受妖氣侵擾。

天魔一路行來，所見的便是這般平和景象，金葉紛落，飛雪漫天，既有秋景之璀璨，又如冬日之寂寥，走至盡頭，便見一株燦爛金樹，巍然而立，而他失蹤多日的白軍師，便站在樹下等著他。

「先生，」天魔走近對方，執起白無垢那垂在身側的手，低頭往手背落下一吻，笑道：

「今次的天魔印想落在哪兒？」

「……吾還沒決定好。」白軍師倏地又紅了臉，悄然施力，試圖縮回手來，卻被天魔給緊抓著不放。

「現在還未想好也無妨，但，今晚必須決定。」天魔一把將人拉進懷裡，附耳輕聲說道。

「天魔——」

驀然，轟隆一聲響，伴隨滿天青煙白花四散，金樹下的兩人霎時迷了眼，而當煙霧散去，天魔低頭一瞧，懷中人竟又換了身裝扮——

輕紗蓋頭，雪紡軟綢為裙，迤邐如滿地雪，連綿若漫天雲，雪髮如瀑散於肩，彷彿非魔似仙。

天魔總算是看清楚了，這一襲裝扮無疑是新娘的新嫁裳，白軍師手裡的金葉，倒成了新娘捧花似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無垢猛地一掀蓋頭，一雙碧眸裡滿是疑惑，卻又難掩羞赧。

「本座猜想，」天魔望著白無垢垂在耳際的髮絲，髮梢竟是綴著幾朵白花，若有所思，旋即笑道：

「這或許是聖母最後的一個小小惡作劇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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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5 【天魔×白無垢】獄中二三事，（安價，天白/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