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9 【公子開明X雪山銀燕】策牛，趙氏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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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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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8-2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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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9 【公子開明X雪山銀燕】策牛，趙氏孤兒

原創子世代角色，現代，同一個世界觀，分為

《趙氏孤兒》（策牛，已發，此貼完結）
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146563

《秋秋》（溫皇中心+劍蝶，已發，已完結）
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146564

《子世代的中門對狙》（沙雕日常，已發，待更新）
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150912

《長生靈藥》（主史俏伶、策牛、空網，已發，待更新）
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148748

公子開明穿了一件土黃色的襯衫，下擺沒理抻，領子皺巴巴地窩著，前襟也髒兮兮的，很是邋遢，即便如此，他仍提防著，這種小地方停滯發展了，生面孔需要低調行事。

沒正規超市，只有一家私人雜貨鋪，掛了個某某超市的門頭，開在臨街的屋子裡，他挑了衛生紙和拖把，都是一層灰，潔廁靈在洗手液背後，泡面統統度過了大半的保質期，包裝也磕得有些破爛，他有點嫌棄。付錢的地方就是進來時的窄門，一個抱孩子的女人坐在門口。專心看著地方台的倫理劇，挑東西的時候公子開明無意聽了幾耳朵，是個小三抱孩子找上原配的故事。

排在他前面結帳的是個推嬰兒車的男人，不高，身材略壯碩，戴著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側臉嚴肅，衣著整潔。嬰兒車嶄新，把手上掛著男士皮包也是嶄新。

簡單來說，就是最扎眼的那類裝扮。

收錢的女人蓬頭垢面，看過他倆挑的東西隨便報了數字，收錢也不找，叫他們留下正好的鈔票，她晃著孩子，奶餿味在空氣裡彌開。那個男人原本捏著一張整錢，見狀杵了兩秒，錢包想來在掛著的皮包裡，他不是伸手，而是整個人蹲下去拿錢。

公子開明有了一點點想法。

他把幾樣東西塞回貨架，慷慨表示兩個人買的東西剛好一百塊。那男人接過他的零錢道謝，拗不過熱心人的幫助，拘束地站著。

公子開明趁機碰了他一下，男人反應劇烈，隨後又在他“受傷”的眼神裡靦腆地道歉。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觸，短暫，無趣，別有用心。

而公子開明確有發現。

針織衫下止血繃帶是常用款式，裹得非常緊。

碰見同行不奇怪，奇怪的是遇到一個這麼不講究的同行。

空有警惕，不防備，還帶個孩子。

公子開明想，如果他不是腦子秀逗的殺手同行，就只能是目標了。

雪山銀燕驚醒。

他睜眼，摸到嬰兒車，發現孩子不在裡面，也不在懷裡，嚇得要開燈，下一秒就發現寶寶爬到他腿邊睡著，如釋重負。

摸黑去客廳喝水，鄉下樓房的寂靜不是落針可以形容，像是把耳朵包住了，只有人聽不見。夜佔據了大半視野，傢俱殘存著輪廓。

衣料摩擦的聲音與他只有一門之隔。這朝外的門落在臥室與客廳的接縫上，他喝了水，又看了嬰兒，猶猶豫豫打開門。

一雙緩慢移動的鞋停下來，腳尖散開，連著一副無力的腿，順著腿往上看，屍體隱沒在黑暗裡，搬屍的人有一雙貓的眼睛，被鏤空的牆面透進了月光。

“找你的。”那個人說。

雪山銀燕說不出謝謝，他看著他把那具屍體拖進了對面那戶房間，似乎沒有出來的意思。他和這個人的相識非常詭異，曾以為他是當地人，沒想到是個“熟手”。

“不運出去嗎？”

“總往外搬我好累的。”公子開明悶聲，用力把屍體塞進了廢舊的廚房，“成了，去睡覺吧。”

又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

雪山銀燕看著床上的嬰兒，轉頭見那個人在對面幽暗的小房子裡行走，身影隨黑夜熄滅。那邊是毛坯房，他不能想像他每日如何入睡、如何醒來，今夜還多了一具屍體。

“要不你過來睡吧。”他小聲說話，出於一種微妙的憐愛。

“真的嗎？可以嗎？那我過來咯！有被子嗎，要不要我帶一點……嗯……我這邊什麼都沒有呢。”公子開明扶著門框，一半的臉在月光裡，在一個和他鏡面相對的位置笑嘻嘻地踢開兇器，叮噹，叮噹。

“那我就住過去啦！”

雪山銀燕混亂的思緒像龜裂的牆面。

他感到不安。

“你們經常這麼幹嗎？”雪山銀燕抱著小孩，一顛一顛地哄他睡覺，上午十點鐘的太陽把世界襯得光明些，五樓的兩戶門對門，都大開著，能一直看到對面的洗手間。

公子開明躲在那邊的客廳裡分屍，他很生氣。

“也沒有很經常，雖然同行是冤家。”他騎在砍刀的刀背上，整個人奮力一壓，“呦嘿——”

第四刀終於砍斷了頭顱，他輕快地笑了。

讓人頭皮發麻的斷裂聲，雪山銀燕順嬰兒的背，溫暖又柔軟的小東西吮著他的手指，完全不明白環境的危險，他緊張地安撫嬰兒，其實是安撫自己。

這聲音像在他腦子裡生了根，持續地響。

“你也是殺手嗎？”他探頭張望，沒有邁出朝外的門，只能聽見聲音。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公子開明拎著屍體的頭髮，和那個死不瞑目的倒楣蛋對視，“啊！我認識這個人，原來是我同事，後來跳槽了。你能相信嗎？他笑話過我的身高！”

半晌。

“哦，你問我是不是殺手，我來躲仇家啦，你呢？”

“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不差還是差很多？這棟樓就我們兩個人，地上那個不算！”

雪山銀燕低頭和嬰兒抵著額頭，客廳的嬰兒車背後的夾層裡有一把槍。

公子開明只留給門外一個隱約的影子。

他聽著骨肉碎裂，想像那張有些女氣的陰柔面龐上沾著鮮血。

“殺手們消息互通，說不準是被什麼人看見了，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啦，而且我們住一塊，仇家翻倍哦。”

嬰兒動了，原本昏昏欲睡的小身體在他懷裡扭動，雪山銀燕去臥室拿奶瓶。

“誒？他睡醒了嗎？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

這是十分驚喜，越來越近的聲音！

雪山銀燕驚懼，他害怕那個人走進來，走進這間屋子，無論有刀還是沒有刀，手上帶血或者不帶血，他本能地排斥，腦子裡還有剛才的聲音，下意識喊：

“等等！”

——來人衣著整潔。

雙手乾淨。

居家的襯衫，眼鏡遮掩了銳利的眼角，沒有血。

堂而皇之上了床，爬在小寶寶旁邊，他抬望他，等待未完的下文，“等什麼？”

“你……”雪山銀燕啞然，嬰兒在床上動著小手，公子開明用食指逗他。

他乾巴巴地解釋：“水有點涼，等會倒新的。”他盯著床上的人，如芒刺在前。

上午的光照得這個人異常白，眼睛像梅子糖，公子開明和嬰兒玩點點鼻子的遊戲，空氣也是酸甜味，寶寶“姆啊姆啊”講話，誰都聽不懂。

“他喜歡我……”他捂心口，陶醉般自言自語。

“嗯，他喜歡你。”雪山銀燕攥緊奶瓶，可我不喜歡你。

夜幕降臨，鄉野的寂靜捲土重來，漫過了腳面，嬰兒的小手攥拳，像一隻青蛙，公子開明背對窗戶，他們隔著安睡的小生命說話，他眼睛像蛇，“銀燕，我要抱抱。”

雪山銀燕囁嚅，“睡吧。”

“屍體已經丟出去了，我還換了衣服。”他用氣音說話，委屈地湊近嬰兒，“我要抱抱。”

“你別……”雪山銀燕伸手，他害怕這個人，他像瘋子一樣。

公子開明不聽，下床赤腳走過去，從後面摟住他，“我要抱抱，我要抱抱，我要抱抱！”

雪山銀燕忍無可忍，掏出那把槍，“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噓。”公子開明做噤聲手勢，仿佛那槍只是玩具，“我受傷了，我來養傷，很痛，超痛，特別痛，你要不看一看？”他脫衣服，像是剝離貝殼的海蛤，扯開保護，把藏著的繃帶都露出來，看不見大腿和人魚線的皮膚，月光下滲出的血點是黑的。

這麼多繃帶纏在活人的身上，觸目驚心，雪山銀燕愣了，他沒想過，他從來沒想過。

“你受傷了？”他有一點動搖。

“應該問為什麼我還沒有死。”公子開明咧嘴笑，抬手握著腦袋上的槍口，“這時候尤其要穩，不能後退，不能猶豫，不能抖。”

“我不明白。”雪山銀燕抿嘴，掙扎著要把槍收回去，拽不動。

“我明白。”似乎一切都了然于胸，公子開明整張臉沉在陰影裡，偏頭看窗臺的月光，“是不是三點半了？”

“回答我的問題……”雪山銀燕幾乎崩潰。

嬰兒咿咿呀呀，醒了。

“寶寶哭了。”公子開明要開燈。

“你別碰他！”

“可是他哭了……”

“我讓你不要碰他！”

啼哭驟然淒厲。

他壓著他，雙手顫抖，“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幫我……為什麼知道我在這裡？”

“銀燕，他在哭……”他們貼得極近，公子開明看他，懂得這次沒法善了，服軟道，“等他停下來，我們再說，好嗎？

“銀燕，是你讓我睡在這裡的。”

雪山銀燕起身，頹唐地坐著，公子開明準備動，發現槍口仍指著自己。

“去和奶粉。”他命令。

“我？”公子開明提著褲子，眨了眨眼睛，“哦。”

他第一次和奶，觸及陌生的領域，回想白天那人的程式，笨拙地複製，殺手金榜的他只感覺手指打結。冷水衝開，搖勻，再用開水提溫。背後嬰兒的哭聲漸小，聽著男人意味不明的哄睡，公子開明遲疑了，他站了一會，直到月光從窗臺移開。

雪山銀燕一手抱著寶寶，另一手持槍始終指著他。

“怎麼了？”

“沒。”他把奶瓶放在旁邊，舉起雙手。

“可以開始陳述了。”雪山銀燕沒有去拿。

“讓我想想，故事是這樣的。我是個謹慎的人。每做成一單生意，就會休息三個月，過去的十年裡，我受傷主要是去西北養傷，但這一次選擇這裡不算蓄意。”

雪山銀燕聽他停下來，皺眉，“繼續。”

公子開明笑著微微回頭，他看見他的睫毛被月光鍍成銀色。

“過去一年，第八產業動盪，這動盪前一個月到達頂峰，西北封鎖，按照規劃，我本來要去陝西，結果那邊連同周圍的勢力都是驚弓之鳥，說什麼找東西，丟東西的。沒辦法，上一單結束後我只能來這，輾轉遇見了你。還要再說下去嗎，或者你已經全部明白了呢？”他用手背試了試了奶瓶，溫度還夠。

“你指伏羲深淵爆炸案，魔世聯合組織解散；西北對外封鎖，預備甕中捉鼈，而始界餘黨全力反撲，不惜玉石俱焚，協力廠商隔岸觀火，伺機而動？你想說你是被波及的無辜者？”

“嗯哼。”公子開明投降順便伸懶腰，“本……人可是很專業很專業的專業人士，賺的這個錢，做的這個生意，找我殺人是要收費的，看你帶小孩，順手做件善事。”

“合乎情理，但我不相信。”

“那也不是我的問題。”他轉身，視手槍為無物，飛快捏著奶瓶朝人爬去。

“你……”

雪山銀燕沒料到懷裡的嬰兒會挺起身子，公子開明趴在床上，把奶嘴塞進去，他張嘴就吃，嘬得極快，腮幫鼓動帶著綿軟的奶音，兩個人只是聽，都沒講話。

“槍收起來啦！”公子開明故意倒下，去蹭雪山銀燕的僵直的半邊，“該換我抵一下你……”

他羞憤推開他，還是不說話。

“他要睡覺嗎？”這一次公子開明被安排在雪山銀燕背後，不給靠近嬰兒。

“噓。”

“是你的小孩？戰友的小孩？”

“……”

“讓我看讓我看讓我看……”他硬是爬過男人的腰線撐在寶寶上面，雪山銀燕氣急，要趕他走。

“姆啊……姆啊……”

“我在，我在，我在哦！”公子開明眼睛發光，他伸著食指點著小孩的鼻頭，炫耀一般碰了碰他的軟糯腮幫，看吧，他沒有躲。

“別捏，會流口水。”

“他喜歡我，他認識我！你看你看！！他還在親我！！！”

雪山銀燕一個頭兩個大，仿佛是帶了兩個孩子，小聲解釋，“他是在嗦你手上的奶粉……”

公子開明吐舌，他不管，工作性質決定他無法接觸嬰兒，某種程度上嬰兒是開始，而他負責結束。轉過頭繼續戳戳，嬰兒軟中帶硬的牙床磨著手指，他感歎，真奇妙啊。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越過了奇妙的邊緣。

寶寶抱著他的手，困倦地嘬著，卻是極為清晰喊了一聲，“媽媽。”

他整個人僵住了。

雪山銀燕倒沒什麼反應，小孩說話再正常不過，他不可能回答關於嬰兒來歷的任何問題，月亮兜兜轉又來到窗前，疲憊中他看了一眼手機，隨口道，三點二十八了。

公子開明則陷入了一個怪異的旋渦，他摸到不理解的溫度，一種他未類比過的感情，無從模仿的情緒，他看著這個小孩，好像看見玩具有了生命，上一秒還是玩笑，下一秒成了詩。

時間忽然加快，三點二十九分，雪山銀燕仍不知道危險將來，銀色的明朗光華中公子開明短暫清醒，是狸貓摘下了自欺的葉子。

他轉頭面對雪山銀燕，怫然欲泣。

他說：“快跑。”

公子開明會有仇家嗎？公子開明怎麼會有仇家呢？公子開明沒有仇家。

他得罪的人不會反過來得罪他，生命寶貴，沒有完全的把握，不要惹修羅國度的策君。

一個月前，刺王殺駕，元邪皇死，燭龍科技自毀，引爆伏羲深淵炸藥，魔世聯合組織瓦解，各自為政，有傳言說他們成功複製了原始的基因，造出一個可以帶來復興的胚胎。西北勢力打成一團，二次暗殺失敗後公子開明南下逃亡，遭中原政黨攔截，俏如來告訴他，繼續南下，他弟弟帶著那個孩子躲在中部六省之一的廢棄農場聚集地裡，雪山銀燕決不能死。

公子開明問：“那假如他一定要保護那東西呢？”

“策君一定有很多辦法對吧，我相信前輩的本事。你真的不要照片？”

“我會找到他的。”

公子開明確實找到了他。

傍晚路邊的破超市，電視裡放著苦情的歌，倫理劇裡小三抱著繈褓發瘋哭泣，原配拿刀對男人說，我和孩子你只能選一個。雪山銀燕窘迫地站著，他不能適應，與周圍格格不入，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那個小孩沒有活路，是必然死去的希望，必然結束的開始，必然放棄的選擇。那一天，他站在那裡，夕陽照著他，還有他羞赧的動作，捏著的錢，他也受了傷，維持著體面，片刻不離。

我有很多辦法。公子開明想。

他在混亂中搶到了嬰兒，嬰兒沉沉睡著。從集結到佈置花了半天，殺子定在三點半，五人行動，雪山銀燕有一把槍，十六發子彈，但沒殺一個人。

公子開明抱著嬰兒突圍去了隔壁，他不太明白，他徹底不明白了。

對方沒開槍，出於殺手的禮貌，他也沒有用槍。

嬰兒柔軟，不需要整個人騎在上面去壓斷結實的頸骨，放血後撒一把汽油，火燒得極旺。

四名精銳堪堪拖住雪山銀燕的腳步，被打得七零八落，真覺得自己在攔住一頭暴怒的公牛，兩間屋子呈鏡面對稱，大門開著，能一直看到對面的洗手間。他被扳倒，死死壓著，與公子開明一步之遙。

毛坯房中有一灘血，一簇火。

專業人士低著他的頭：“很遺憾，他付的錢，我辦的事，我不夠愛，你不夠瞭解。”

雪山銀燕目眥欲裂，復仇的情緒在燃燒，鼻尖被摁在水泥地上，他咬牙詛咒，眼淚衝開厚厚的灰，該跑的人是你。

“不。”公子開明捂著滲血的腿根，傷口估計又一次裂開，他難過地說：“我跑不脫了。”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聆聽，很快，鄉野荒樓的頂層恢復了安靜，當晚線路老化引燃窗簾，連排老樓整棟燃燒，後半夜大雨，與遲來的消防車一同沖刷漆黑的牆面。

仿佛沉在湖中，不再會有人來。

事件秘密封鎖，關了雪山銀燕大半年，再出來時西北已恢復平靜。他頭髮長了，鬍子也長了，整個人看著陰翳，暴躁。

接他的人給他甩了一包煙，靠在紅色法拉利的車頭，“抽完再上，這車我借的。”

雪山銀燕沒接，抬腳碾過。

“在生氣？”

“……”

“過分了，不要欺人太甚。我可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寒葉飄零撒滿我的臉，你和兒子傷透我的心——昨天老闆被秘書打殘了，要不去趟醫院？”

“……”

“那行，上車，先帶你理個發、洗個澡，到商場換套行頭，別讓鄰居誤會芝麻開門有個殺人犯老爸。”

“我沒殺人。”他別過臉，陰鬱地站著。

“只是一個抓周儀式，而且我錄了視頻了給你呀！第一視角，裸眼3D，沉浸式體驗，你到底在不開心什麼？”

“因為我以為芝麻開門死了，而你整整過了三個月才告訴我真相！你就是個騙子。”雪山銀燕越想越憤怒，那三個月他生不如死，痛苦的從來不是牢獄生活，而是眼見一個幼小的生命變成焦屍，發生在眼前，自己卻無力阻止，心理干預下他把那段記憶關閉，可仍然記得當初的絕望和煎熬。

“幹一單活，休三個月，這是我以前的規矩，我記得有告訴你啊。”

他捕捉到“以前”這個詞，“你金盆洗手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百無禁忌，祖師爺在上什麼都沒聽到！”某專業人士嚇得雙手合十到處拜拜，“招晦氣，哪能亂講，笨蛋銀燕！”

公子開明扶著車門挑眉，“明明是色令智昏，見財起意，飽暖思淫欲。”

[ 此帖被北宮在2022-02-03 10:58重新編輯 ]

布袋戏脱坑，未完结文章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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