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20 【废锻】拔牙（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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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

樓主發表於: 2020-07-20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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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0 【废锻】拔牙（短，完）

LOFTER崩了，搬来存一下

架空

废苍生搬了个马扎，坐在自家银器店门口嘬着紫砂壶嘴儿喝茶。
对门的锻家开了间大银楼，和废苍生家是多年的行业对头。生意近年来日渐红火，锻神锋从老家叫来两个远房侄女，一面帮工一面念书。说是远房亲戚，可锻神锋待着像亲闺女一般。今天一早锻神锋独个儿开车出门，到快中午了才回来，一回来就扎进屋里头。门脸只留着两个小姑娘接待客人。
平日里锻神锋一天不找废苍生的麻烦就不得痛快，今儿个着实反常。
眼见日头偏西，在家坐了一天的废苍生终于坐不住，要去对面串串门。
莫听何妨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歇下来，正闲聊天儿嗑瓜子刷手机，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客人进门，慌忙收拾，见是废苍生来了，复又坐回去玩儿，问道：“废先生是找我家先生吗？他就在里面。”
“嗯，我自己去。”废苍生微微点了下头，大步流星地绕进后院。
废锻二人的事整条街上的人都心照不宣，打从十多年前锻神锋大学刚毕业起两人就一面黏黏糊糊地暧昧，一面死咬着牙根较劲儿。持续这么长时间，同性婚姻都从不合法到合法了，他俩还是没搬到一处去。面倒是雷打不动每天要见的。
废苍生推门进去，锻神锋背对着他歪在床上，脸上搁了根儿沙冰棍儿。锻神锋老早就听到废苍生跟自家两个小姑娘说话，只是身体不舒服，心里正憋着气，懒得理他。
今年秋老虎厉害，立秋已有半月，天气仍旧似夏日炎炎。两家店里都有空调，废苍生体质偏热，锻神锋却怕冷，屋子里连电风扇都早早收起来了，前两日同他亲热，没弄几下就汗流浃背。空气燥热，人也愈发烦躁，废苍生伸手拿过来那根冰棍，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包裹在外的一层巧克力壳已经有要融化的意思。
锻神锋坐起来气鼓鼓地瞪着他，废苍生这才注意到他右半边脸颊肿了起来。
“那是我要吃的。”锻神锋惯会在口舌上挑衅人，如今说话却含混不清，大了舌头。
“去拔牙了？”
锻神锋的智齿从二十岁断断续续闹他到三十岁。牙齿发炎疼起来要命，废苍生老早劝他去拔，只是锻神锋讳疾忌医死拖着不去。这回是拖无可拖，只能听医生的话。
顶着废字流的名头，说的果然是废话。锻神锋白了他一眼。
“快化了。”废苍生熟练地去厨房找了冰袋回来，用毛巾裹上给他敷脸。锻神锋心里来气，迟迟不上手去接。
“不冰敷明天会肿成猪头。”他清楚这人脾性，是最最好面子，爱惜个人形象的，平素时时标榜英俊潇洒，如果真肿了半边脸怕是以后都不要见人了。
按常理锻神锋该大喊废苍生的名字，每个字后面都带感叹号停顿强调。可惜他一副伶俐口齿不利索，又怕牵扯到缝过针的刀口，除了飞眼刀也没能做出其他实质性打击的动作。
家里一点药都不剩，废苍生强拉了他去诊所，冥医例行出门访友，只有小徒弟修儒坐诊，可怜工作量太大少年白头。
修儒问了几句情况，三下五除二取了药给锻神锋打上点滴，仍不忘叮嘱：“废先生，现在这情况最好再打两天吊水。”
锻神锋动不了嘴刀子还能动眼刀，小大夫默默打了个寒噤，说：“啊，这……我还是开点消炎药吧。”说着便去做事，逃离锻神锋周围的低气压。
打完针，晚饭自然是在锻神锋家解决。两个小姑娘忙了一天，顾忌锻神锋心情，不好在家里大快朵颐，跑出去吃饭顺便逛街。废苍生却没这么体贴，给锻神锋拿了冰镇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嘬，自己该吃什么吃什么，气得锻神锋眼冒金星心火大盛，牙床比先前更疼上几分，觉着自己今天把这一个月份额的白眼都翻完了。
“不准洗热水澡。”
废苍生今天愈发不顺眼，管了饮食还要管起居。
“你欺人太甚！”不洗澡怎么睡觉，锻神锋已经预见自己将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这是为你好，”他把凉毛巾糊在锻神锋脸上轻轻擦了两把，“身上冲一下应该没事，水别太热。”锻神锋的洁癖他比其他人知道的更清楚，但人在病中还是谨遵医嘱为妙。废苍生自个儿倒是好好洗漱一番，坐在床边等人。
锻神锋换了一身齐整睡衣，见废苍生发梢还残存着洗过头发的水汽，更是气闷，侧身躲过，避开他的亲吻。牙疼着呢，废字流的人果然粗鲁，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
不让亲，抱一抱总不过分。废苍生打开空调，抖开被子把两人一起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牙疼，有十年了。”他口中吐着热气，打在锻神锋耳侧，真怕把冰袋都吹化了。
“哼。”
他俩头回见面，倒还维持着表面和平，非常虚假地商业互吹，心里头谁也不服谁。第二天见面便互相呛起声来，本来吵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锻神锋却因牙疼突然发作不得不撤退，第一仗就没讨到好，着实让争强好胜的锻神锋耿耿于怀很多年。
“以后不用再疼了。”
可惜现在疼得连脸都不是自己的。
“明天跟我去领证。”
闲着没事提这档事做什么。
“不要。”
“就这样说定了。”锻神锋口舌利落的时候尚且吵不过，何况与今日今时。
“废苍生！”这三个字虽然含糊，但当真是从牙根里咬出来的，让他这副样子去拍结婚证上的证件照，还不如立刻去世，锻神锋忍无可忍掀被而起……

莫听何妨吃完饭又逛了一会儿夜市，正拿着零食一路吃一路聊天。开门进到后院，院中石桌上留了一大堆糖果和字条，上面是废苍生龙飞凤舞的字迹。
屋里头乒乒乓乓一阵声响。
“他们不会又打架吧？”
“不知道，不过废先生买的喜糖还真是好吃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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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20 【废锻】拔牙（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