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1 【史俏】觀賞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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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4-1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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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1 【史俏】觀賞球賽

極限24小時產出，沒修bug誤字冗句
換糧甜文放心食用

從來沒現場看球賽的史艷文先生，緊張地排在隊伍裡，身旁是大兒子史精忠。他摸摸帽沿，把鴨舌帽轉到背面，又掏出灰色的毛巾圍在脖子上。他把毛巾調整了一會兒，才讓毛巾兩側logo都顯示出來，是白色的鷹與一個『九』字，他的鴨舌帽也有這樣到logo。史精忠戴著同樣的鴨舌帽，身上是銀色的棒球服，九脈銀鷹繡在胸前，看起來老神在在。

「爹親，別太緊張，我們排隊的是客場席，沒有敵人。」

史艷文點頭，精忠看過多次銀燕比賽，比他有經驗的多。儘管他的小兒子在九脈銀鷹表現活躍，甚至有職業隊和大學的球探關注，他也抽不出空觀賽。這次是銀燕高中生涯最重要的一場，九界盃少年組總決賽，他和精忠特別空出幾天，訂了苗疆的酒店，要在異地球場為銀燕打氣。

他們迅速通過安檢，在位置放了背包，又風風火火地去販賣部。史精忠早已規劃好整個流程，他將便當提袋和紙鈔放到父親手上，道：「爹親負責買這邊的烤肉串炒麵和其他你想吃的，我去另一邊排點心和飲料。」

史艷文點頭，這才想起昨天精忠說午餐在球場解決，球場內有聞名的苗疆小吃。精忠消失在人群中，開賽前的食物部擠滿了人，他一回頭，正好對上一身金色的地主隊狂熱粉絲，對他怒目相向。這可真的是敵人呢，史艷文回以微笑，趕忙把頭轉回去。

等到他把袋子裝得滿滿的，和精忠在坐席上會合時，才發現兩人都買了不少。

「怎麼買了三支巨無霸燒肉串？」

「精忠要多吃點肉。」

他隔著外套捏了捏大兒子的手臂，精忠在外吃方便素，只有在家才吃肉食，他估計這條手臂還沒有銀燕的一半粗。為了不浪費食物，精忠配著小杯綠茶將巨無霸串吞下，史艷文又笑吟吟地把牛肉餅遞給他。

「青菜呢？」

「炒麵裡有。」

他十分難得地收到乖巧聽話精忠的瞪視。

他們吃了一半，賽場兩名解說已經開始工作，預示比賽即將開始。

【……龍虎金狼是一支攻擊性非常強的隊伍呢，揮棒十分積極，盜壘跑壘時機也抓的很好，對防守方不斷施壓……】

【……他們的王牌，1號蒼狼卻是球速稍慢，控球精準的類型，風格和龍虎金狼不太像……】

計分板上並無銀燕的名字，他不在先發陣容中，因此父子兩人只是埋頭苦吃。明明買了視野非常好的內野席前排，卻對比賽毫無興趣的樣子，顯得格格不入。

「精忠，臉轉過來。」

史艷文撕開濕紙巾，折成一個小角給他擦去嘴角的烤肉醬汁。等他仔仔細細擦完，精忠才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爹親。精忠害羞的樣子讓他勾起嘴角，他兒子見狀便把頭撇到另一邊，史艷文笑容更深。

此時九脈銀鷹的王牌已經站上場，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和銀燕一同競爭背號1號的對手是誰，存孝是絕對能拿到隊伍王牌位置的，他有信心。

「快看，銀燕在牛棚熱身了！」

精忠激動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指向正下方。原來特別選定的坐席是這個用意，內野指定席外側，離牛棚最近的位置，能最看到中繼投手銀燕練習，甚至場上投手的球路也很清楚。

銀燕熱身的時間有點早，隔壁座位的人似乎也在討論這件事，說是上一場1號的狀態不太穩，因此史存孝提早上場的機率很大。

精忠將彩色泡泡冰推給他，因為天氣炎熱，最上層已經開始融化，他挖了一口，酸酸甜甜，杯上寫著關廟鳳梨。

銀燕面上嚴肅，投了兩球突然抬頭，他抬起木湯匙揮了揮，精忠也點點頭，銀燕就又專注回球上。他趁著精忠不注意，挖了對方的冰，是龍眼蜜和牛奶的味道。

【……風肖遙連進兩壘，第一局就是猛烈的的攻勢！】

【現在已經是關鍵的兩人出局，九脈是否能在二三壘有人的情況下守住首局呢？】

若是王牌表現好，那麼銀燕甚至六七局才會登板，但失分太過，隊伍氣勢低落甚至影響得分表現，最後落敗也對銀燕不利。他以往只看剪輯過的銀燕上場片段，現在實際看比賽才發覺箇中滋味。銀燕倒是不受影響的樣子，只留他的兩位家屬在觀眾席戰戰兢兢。

精忠湯匙伸過來挖了一池，吃下去眉頭都皺緊了，他頭仍是朝著牛棚方向望，顯然比起比賽，銀燕的狀況更讓他關心。精忠似乎不太能吃酸，這麼想史艷文將自己的冰又挖了幾匙放進兒子杯裡，而對方眼睛盯著牛棚，就直接一大匙將鳳梨冰吞進嘴中。

那瞬間史精忠的表情，他都想掏出手機拍照，但出於史君子的良好教養忍住了，只是對兒子報以微笑，就在精忠要開口的時候，對面看台突然爆發歡呼。

【三分全壘打！墨雪不沾衣首個打席就轟出第一炮！】

計分板旁的螢幕播出墨雪巧妙敲中滑球的慢放，而本人已經跑回本壘，風肖遙和隊員抱成一團。觀眾們大聲唱起龍虎金狼隊歌，主場的力量使九脈銀鷹的支持者勢單力薄。

他和精忠對看一眼，一以則喜，一以則憂啊。

一局上半輪到了第六棒才攻守交換，而下半局蒼狼用三個三振就守住了，蒼狼球種多，前期幾乎不會失分。精忠不再只盯著牛棚，二局上半壘包很快就填滿了跑者，又輪到上位打席，可說是凶多吉少。最後風肖遙擊出一支安打，又得二分，攻守交換。

九脈銀鷹隊的加油席有些低迷，討論的聲音都小了，只有啤酒吉祥物還在叫賣。史艷文招手，套著啤酒罐布偶裝的販賣人員便跑過來，身上還背著大大的啤酒桶，他實在懷疑這個人怎麼沒有中暑。兩杯生啤倒好，他們隔壁座似乎看著眼饞，也跟著買兩杯。

「這麼大白天喝酒……」

「你太緊張了，喝一點吧。」

他安撫地順了順精忠的背，精忠灌下一大口，正好五棒一支安打終於上壘。九脈轉用搶分戰術，二局下半終於得到一分。

精忠喝掉半杯啤酒，面色有些紅潤，也因為剛才搶回的一分心態好了些。收拾好剛才的食物垃圾，精忠將銀色的充氣加油棒遞給他，說是有預感銀燕很快會上場。

父子倆一同給加油棒吹氣，終於又回到了超級九脈銀鷹迷的狀態，精忠吹飽一根加油棒臉更紅了，史艷文看他吹的勉強，說：「要不然還是我來吧？」

他把吹到一半的加油棒拿來，精忠有些不好意思，史艷文對著吹嘴呼氣，吹完要求精忠辦一張健身卡。

「我不喜歡利用器械運動。」史精忠搖頭，只是對爹親承諾他會多抽時間去晨跑。

這時九脈銀鷹叫了暫停，鳳蝶過去對投捕傳話，其他壘手也聚過來，連銀燕也從熱身裡暫停往球場望去。

可惜還未到銀燕的上場機會，投手這局未失分，而下半同樣也未曾從蒼狼手上拿分。父子兩人手上的加油棒蠢蠢欲動，終於在又丟兩分，一三壘有人的局面下，聽到了換人廣播。

【球員更換通知，18號史存孝，更換九棒1號……】

「爹親，快呀，來了來了！」

他還疑惑著，就聽到有人喊一、二、三—

『誰家 — 的牛棚出神牛？雪、山、神、牛！』

『誰家 — 的豪腕投神球？九、脈、銀、牛！』

史艷文風中凌亂，他前後左右觀眾們一個個拿著加油棒瘋狂敲擊，客席加油聲幾乎蓋過主場。原來存孝這麼受歡迎？不過沒想到所有人都知道存孝的綽號。

「是劍無極想的應援詞。」精忠在他耳邊小聲說。

他知道劍無極是銀燕極好的朋友，也在九脈隊裡，但不是銀燕的搭檔捕手。由於看的是銀燕的剪輯，防守方其他壘手就算有出色表現，也錄不清臉，因此史艷文還沒見過劍無極。

「這就是球速超過155的史存孝？」

他們鄰座似乎對存孝很有興趣的樣子，是兩位西裝筆挺的青年。身穿暗紅西裝的男士尤其打眼，手上執一柄紙扇，而旁邊綁馬尾的男人看起來年輕些，和精忠可能差不多年紀。

「今年控球和心態應該調整的不錯了，一年級時只當救援投手，幾乎站不了三局就開始暴投。」

這種衣著多半是球探，想必他們將投手考察列為重點，否則選在本壘後方的席位更好。史艷文對存孝感到驕傲。

銀燕踩了踩投手丘，深呼吸，投出登板第一球—

【時速157.6！第一球就打破他本人以往紀錄！】

三球三振，下一個打者也是三直球直接三振，精忠扔下加油棒抱了他一下，史艷文還在小兒子投速球的震撼中。

「原來157公里，是很快的嗎？」

精忠在他懷裡低頭偷笑，旁邊兩位男士一同轉頭看他，史艷文只好擠出招牌微笑，好險他說的很小聲，要不然可能會被整個客席球迷追打。

銀燕的表現一舉帶動九脈隊士氣，可惜持續到五局結束就要整理場地，氣氛稍緩。目前金狼對銀鷹5比3，九脈的打者似乎開始漸漸能掌握到蒼狼的球路。

史精忠掏出一大朵七彩棉花糖，雖然時間經過萎縮了點，不過還是很甜。史精忠撕一角遞給他，又撕一角自己吃，在舌尖融化成糖漬，順便留下色素，是以史艷文從來不買給孩子吃。然而他看精忠似乎吃的很開心，明明都二十五六的人了……也許這是精忠心底的遺憾吧，現在亡羊補牢，也許不晚。他將剩下啤酒灌下，放這麼久，天氣又熱，已經有些苦了。

「有點太甜。」

「爹親不喜歡？」

「來，張嘴，啊——」

精忠不明究理，只得乖乖張嘴，史艷文一看，舌頭都變成藍色的了。

「色素太多，對身體不好。」

「就吃這麼一次。」

史精忠開心地撕下更多棉花糖，他又跟吉祥物買了兩杯啤酒，這次酒桶裡倒出來是黑啤，精忠不喜歡，然而史艷文硬是把杯子湊到他嘴邊，他只能乖乖被爹親餵著喝下。

「這樣只會讓啤酒喝起來更苦。」

「但是糖也更甜了。」

休息結束，輪到九脈防守。銀燕的球速威壓太大，饒是氣勢十足的龍虎金狼也難以出手揮棒。觀眾席期待更多速球三振的爽快，這時銀燕卻開始混入變化球。這麼大膽的嘗試，想必是教練的指示，連續兩指叉球都被打者目送，兩壞球將球數變得不利，這時又只能切回速球三振。卡特球銀燕使起來好用的多，但球速仍較直球低太多，因此打者很容易分辨，這都對銀燕十分不利。

「那個男人淨做這樣危險的指示。」男子搖扇，又開始討論起來。

「這不正是讓史存孝成長？」

「比數還差三分，他們還未攻克蒼狼，就冒這樣的危險，我不能認同。」

好像是要證明男子說詞正確，下一個卡特球就被敲出了一分。

對面看台可樂得歡，歌聲如浪襲來。史精忠只是說不愧是金狼，他們打擊率一向高過所有隊伍。棉花糖被精忠光速消耗，轉瞬間只剩光禿禿木棍，殘著濕漉漉的糖渣子在棍上。史艷文一把搶過棍子，用塑膠袋纏好，不許精忠打什麼主意。

精忠手黏黏的，指腹還有抹藍色，他將精忠手拉過來，舔了一下。

「是挺甜的。」

精忠趕忙把手抽掉，手忙腳亂拆了濕紙巾擦乾淨。

「爹親麥再惡作劇了！」精忠小聲罵道，史艷文只是笑吟吟喝他的黑啤。

這時場上又有變化，銀燕開始給捕手搖頭。又投了幾球，場上喊暫停，銀燕似是和捕手發生衝突。他才想到，銀燕登板前，似乎也跟教練談了一陣，但正好在他們坐席視野死角。現在兩人手邊徹底沒了食物，只剩啤酒，即使緊張也不能動嘴咀嚼舒緩。精忠握著加油棒，看著暫停結束，銀燕又開始對捕手三球兩搖頭，這時又對上四棒。

「依你看，這次會投什麼？」他向兒子發問。

史艷文雖然很努力區分球路，不過他仍是棒球門外漢，就算動態視力不錯，他也不清楚球種對打者的作用。

「理智來說，用直球決勝是最好的，但這樣快速的球若被抓住，打出全壘打的機率很大。銀燕中間試了幾個球種，現在唯有上飄球是他擅長的，其他控球都不穩定。」

「然而那可是溫皇和玄之玄。」

隔壁的男人突然插話，精忠嚇了一跳。

「史存孝一直不能接受由玄之玄接球，正因如此他才在上場前跟溫皇談那麼久。」馬尾男補充。

原來玄之玄就是場上的捕手，他和存孝不合嗎？

「我想溫皇無意干涉玄之玄的配球，史存孝又不願妥協，他們暫停完兩人還是意見相左。

「溫皇一向把進攻和防守直接切開，只要打者夠強，失了多少分都能補上，反之也是如此。史存孝只有一種決勝球，對於溫皇來說太過弱小無用。這球無論球種，必會失分。」

這話十分不中聽，然而精忠未露一絲慍色，只是轉回頭思考起來。另一名男子似乎十分驚訝，畢竟父子兩人表現的活像雪山銀燕狂熱粉絲。

對方的話一語成讖，這球送了兩人回本壘，比數來到9比5，攻守交換。

專業的人果然厲害。他拍拍精忠，道：「既然溫皇先生相信攻防分開，那我們也該相信九脈銀鷹的打擊陣。」

「是，我相信溫皇先生。」精忠點頭。

「確實該是反擊的時機。」

鄰座附和，史艷文有些驚訝，畢竟他們的語氣似乎不怎麼贊同溫皇的做法。

「蒼狼球數正好到一百了。」

他們去看蒼狼，果然有些喘的樣子，史精忠恍然大悟：「他們不會換下蒼狼。」

「這時候不該換上繼投？」史艷文不解。

「這也是磨練，也能增強蒼狼信心，另外，他姓孤鳴。」

精忠分析完，史艷文只是點頭，但他在這種局面，也許會選擇讓銀燕休息吧，其他的投手也該有重要比賽上場機會。

這時銀燕忽然跑到了一壘。父子倆趕緊看螢幕回放，原來銀燕的胡亂揮棒居然擊出安打，這次他這場比賽第一次上壘。銀燕揮棒率高，安打率低的可憐，偶爾倒是能靠蠻力敲出全壘打，精忠表示這是劍無極的原話。史艷文重新握住加油棒，和精忠兩人目不轉睛。

彷彿是回應了教練的期待，一棒，二棒竟然接連上壘，滿壘一出局。蒼狼汗如雨下，這是他的難關，他的球速原本就不高，現在更是威壓不存，只能靠各種刁鑽的角度避免被擊出。

【三棒，背號5號，風間烈】

精忠輕聲提醒，那就是劍無極，他看不太清楚，對方很瘦，在高中生算不上高但也不矮，先前比賽他只注意到上位打者跑步速度都很快。

劍無極做了一個瞄準的動作，跑壘指導員站在銀燕身後，隨時讓他準備盜壘。

目送兩壞球後，劍無極敲出一界外球。

下一支一定中，九脈銀鷹的支持者無不在內心祈禱，下一支一定敲中！

在劍無極擊球的霎那，銀燕已經開始跑向本壘，球飛過內野，眼看就要打到牆上，此時風肖遙已經衝退至牆前，手套就要接到球…

球被風吹著，往上一飄，飛出全壘打牆外。

全場爆出如雷掌聲，劍無極大吼一聲，跑完三個壘直接跳到銀燕身上，隊員也全部衝出來壓上去，四分，滿貫全壘打！

精忠站起來瘋狂喝采，史艷文也起立，他摟了精忠肩頭，兩人手裡還抓著加油棒，有人開始唱起九脈隊歌。銀燕掙脫了劍無極和其他隊員的重壓，龍虎金狼的隊員呆立著，蒼狼從口袋裡掏出帕巾擦汗，接著對他的隊員提示二出局。比數追平，現在只要再一個出局數就攻守交換，輪到金狼進攻。

場上唯一沒動過位置的萬朔夜，撿起頭盔，站到打席上。

客席的喧騰這才慢慢褪去，史精忠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坐下，不過史艷文不想把摟著的手放開，摟著兒子應該不是很超過的行為。精忠把剩下一半的黑啤全灌下，又買了兩杯，現場觀賽真是太上頭了，客場的啤酒銷售也在比分追平後活躍起來。

兩好球後，萬朔夜敲了支陽春全壘打。他平靜地跑完壘，回到休息區。

不愧是背號四號的王牌打者，特別高冷。

之後比賽便沒什麼起伏，九局上半龍虎金狼未追回失分，吞敗而終。倒是史艷文徒手接到一顆銀燕打飛的界外球，他想讓給附近座位的男孩，被精忠眼明手快地收進背包。

散場後，他忍不住說了史精忠。

「你怎麼能跟小孩計較呢？」史艷文感到好笑，卻被教訓半天接球要戴手套，他確實手有些疼。

「我們趕緊去看銀燕吧！」精忠興沖沖地就要往休息室走，卻被他攔下，說想先去販賣部。

史艷文拿了兩根粉紅色的棉花糖，這才滿意地往休息室去，他兒子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他們掛上辨識牌，來到休息室門口。是精忠一叩門，便被銀燕打開，他一個箭步上來，大聲道：「父親，大哥！」

噗——

他身後的劍無極被人噴了一臉水。

休息室內赫然見到方才鄰座的兩名西裝男士。馬尾先生手裡還舉著啤酒杯，顯然這些酒都灑在劍無極臉上。

「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是不滿我比你先敲出大滿貫！垃圾神田，你永遠都比不過天才打者劍無極啦！」

神田劇烈咳嗽，一旁男人掏出紙巾，被劍無極一把搶過擦臉。

「…恭喜、恭喜師弟。」神田十分勉強擠出這幾個字，劍無極還在罵他沒有衛生，對方卻充耳不聞，只是望向史艷文的方向。

史精忠漲紅臉，他已經明白怎麼回事，很想藏到自己身後，卻又只能勉強站直身子，對銀燕祝賀。他趕緊和溫皇打招呼，感謝教練對銀燕的照顧，接著把棉花糖塞到銀燕和劍無極手中。

「可是爹親，我們要控制體重。」

啊…對的，是自己又忽略了銀燕。

「你不能吃我可以，」劍無極一把搶過棉花糖，「謝謝伯父！」

真是個情商高的孩子，史艷文想，他向銀燕解釋精忠高興就喝多了，先回酒店休息，銀燕也不挽留，他本來就必須隨隊伍行動。

他們走之前，還聽到神田的聲音—

「中原太危險了，師弟還是回東瀛發展！」

「不要拿變態的糖果！」

「他們是聰明人，不會說出去的。」

史艷文摟著兒子的腰，從打車一直到酒店房門，都沒放開精忠。

完

1.神田以為東瀛夠變態，原來中原才是最變態的。

2.九脈銀鷹隊都很討厭屑之屑，但他的打擊率比銀燕高的多，配球也不差，始終換不下來。

3. 劍無極也有令人目瞪口呆的應援口號，只是這場沒喊。

4.苗疆高層一致覺得龍虎金狼隊這個名字非常好，成年組叫的是月凝爆狼隊。

5.一個月後史艷文故技重施，和精忠一起去去看小空流行音樂社的社團成果發表會，被大音量重金屬震到耳鳴，又被小空的死腔刷新世界觀，坐在床上懷疑人生一整晚。第二天史精忠表示小空唱得蠻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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