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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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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57
)
樓主
發表於: 2011-12-23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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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 如昔【海禪尊（貪穢）-懸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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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嗯－－諸位好，這裡是仙山，吾乃懸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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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今夜的月色有著似曾相識的美麗，所以吾想起了那人，吾的師兄－－海蟾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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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本名不叫海蟾尊，而是＂貪穢＂......師兄的父母可能是聽了不知道哪邊來的神棍算命師，才會起了這個......奇特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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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他，他正背對吾望著月，而吾對那晚的月色特別有印象－－是因為他的那瞬間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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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以為自己遇見魔神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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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都比了出來......不過沒有效，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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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怔住，接著打量似地望著吾，最後，很不想說，他居然一臉不屑地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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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的話，吾該是被人瞧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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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旋身，他像是施法術一樣，突然就變了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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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界掌門在哪？＂用著新面孔，他昂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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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邊。＂吾指著不遠處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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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聲謝謝也沒，他就頭也不回地循著吾指示的方向前去，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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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問吾變身前後的差別，吾只能偷偷地說，大概就是從魔神仔變成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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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明月，吾有多慶幸自己沒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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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吾比他早入門該是大師兄才對，但是他說＂你有本事嗎？不管是年齡還是能力，要吾喚你聲大師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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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睨了吾一眼，笑道，＂你放心，吾對玉清界掌門的職位沒有興趣，你要的話吾可以幫你，因為你是吾的師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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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都你在說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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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到底，他還真的挺照顧吾，而能力－－讓人尊敬畏懼的能力也是卓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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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憑著他，吾這怕事，卻又無法不去管的麻煩個性也能活到當上掌門，是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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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老抱怨吾活這麼久，卻連一點他的精髓也沒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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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天下蒼生，你就不能再振作一點嗎？＂這句話，幾乎成了師兄對吾的口頭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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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到，吾唯一讓他大怒過的一次，是因為一燈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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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吾跟那花俏得不像和尚像狐狸的妖僧遠一點，而吾，拂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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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拂逆他這種事吾也做了不少，但那次他卻氣得變回初見那副模樣，怒道，＂因為吾本尊這般醜陋所以你情願為了那和尚忤逆吾這師兄對吧！信不信吾現在馬上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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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他失控地大怒，吾無措了，無從得知他生氣的理由，也無法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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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兄，原諒師弟愚鈍，吾真的不懂你為何生氣，不過，不管是怎麼模樣，你就是懸壺子唯一的師兄，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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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眼裡的掙扎，師兄是，真的想殺了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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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殺了吾能讓師兄心情好一點，師弟無怨言。＂怎麼辦，吾竟然情願死，也不願被師兄拋棄，這個依賴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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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吾遲早會殺了你！遲早......＂最後他像是洩了氣的球，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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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他最後這麼說，＂吾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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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唯一一次放縱地飲酒，他說了很多，像是他覺得他不需要像其他族人一樣取代人，他能靠自己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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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也是吾知道他本名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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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蟾蜍改名成月亮，依舊是個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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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吾就一輩子當師兄的蟾蜍師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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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那一晚，師兄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是他更積極地為吾取得掌門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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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吾當上掌門那天，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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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地接下了這個位置，望著滿滿的同門，吾卻覺得眼裡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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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眾人擁簇，吾還是覺得身邊只剩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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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盎然的存在感，任什麼都填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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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懸壺子，想出門走走嗎？＂那個花俏的和尚牽著無奈的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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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堆月亮或蟾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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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唔，或許有吧，吾是說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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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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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師兄再見面，他解決了吾的痛苦，而就像他說的，吾最後死在他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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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謝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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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就只有你，懸壺子，千萬不要知道吾的身分......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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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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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只是個控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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