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8【不朽】(羅喉 / 黃泉) +番外4〈生死岸〉完結，8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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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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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樓發表於: 2010-08-03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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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同心＞

在西方三國的第一旬過去，綠葉轉紅，百花步入凋零時節。

種在羅喉舊居前的桂花樹在不知不覺間開滿銀白色的嬌蕊，濃郁花香聞之沁脾，秋風一吹，繽紛桂花如雨落，別是一番風情。夕陽西斜，桂花樹前站著一道影，兀自仰首凝望桂花發呆。

遠遠地，黃泉就看見佇立桂花樹下的身影，很是熟悉，他不假思索地喊出那個人的名字，儘管他們已有多年未曾碰面，那個人忠心痴守的身姿卻一如往昔。「虛蟜？」

聞聲，虛蟜健壯的身形動了動，膠著於桂花樹的視線重新聚焦於黃泉。「原來是、黃泉。」

語氣裡有疑惑得解的恍然，亦有淡淡的失落。黃泉瞧了眼虛蟜，忽然微微勾起脣末，但很快地又歛去笑意，沒讓虛蟜捕捉到。「你怎麼會來這裡？」

「虛蟜每年、此時、都來這裡、一趟。」

「做什麼？」

「整理、環境，還有、桂花樹。」老實回答完後，虛蟜才像想起什麼地反口問道：「黃泉、你呢？」還沒意識到黃泉如何知曉羅喉舊居，虛蟜單純地問出最快想到的問題。

「這事與你無關，你不用多問。」怕說愈多破綻愈大，黃泉粗聲草草帶過，看虛蟜果然斷了追問的念頭，才繼續說道：「羅喉都死好幾年了，不可能再回來這裡，你每年都來打掃一次有何意義？」

「照顧、武君的、桂花樹。」不疑有他，虛蟜如實吐露。

「這樹是羅喉種的？」桂花花期全年，唯秋季盛綻。初來此地，黃泉就曾注意到這棵桂花樹，但他以為這該也是虛蟜栽植的成果，不想竟是羅喉。

「不是，是武君、要虛蟜、種的。」

羅喉喜歡桂花？不自覺抬眼望著桂花，黃泉臉上表情變化莫測。桂花聞來淡雅，又是百藥之王，的確用途良多，不過他怎麼想就是很難想像羅喉會對某類花草情有獨鍾，甚至重視到讓虛蟜在以為他過世多年的情況下還每年回來替他探視整理。

彷彿讀出黃泉心中困惑，虛蟜接道：「桂花是、君相最喜歡的花。」

「君鳳卿？」

「嗯，君相離開、天都，武君非常、掛心君相。」

既然是與君鳳卿有關，也就不難明白了，黃泉凝望桂樹的目光逐漸變得渺遠幽長，似乎帶著點欽羨，又透著幾分悟澈、幾許緬思，渾然無察打後方悠哉踱近的羅喉。

虛蟜的驚呼將他拉回現實。「武、君，是……武君。」激動至極，虛蟜忘了行禮，只有從他語氣裡的奮昂才能察覺他情緒的起伏。

立定黃泉身後，羅喉看了眼臉部難以呈現表情的虛蟜，再看了眼滿眼繽紛的桂花樹，眼底躍上一抹瞭然。

「黃泉、你為什麼要、騙虛蟜？」

回過神，黃泉弔兒郎當地聳肩答道：「有嗎？羅喉確實死了很多年，只是最近又活過來而已，吾還來不及跟你說，羅喉就回來了。」

「原來、是虛蟜、誤會。」毫無遲疑地接受了黃泉的說法，虛蟜將注意力轉回羅喉身上。「太好了，武君、活過來，武君、沒死……」說著，雙膝一屈就要下跪。

「毋需行禮，天都已不存在，你自由了，虛蟜。」

「但武君永遠、都是武君。」虛蟜低著頭答話，一樣緩慢的語速，卻多了份不容動搖的堅定。

靜默片刻，羅喉才道：「那麼，就爲吾在屋內點一盞蠟燭。」

虛蟜應聲，頭一抬，才發現夜色已無聲無息地降臨了。一旁的黃泉和羅喉一前一後走向竹屋，虛蟜擦去滿頭大汗，快步地跟在後頭。

不多時，屋內亮起溫暖燭火。

※

虛蟜不僅打掃有一套，連廚藝也得心應手，幾道家常小菜炒得又香又不油膩，大大滿足羅喉與黃泉的胃，接連一旬天天吃烤野味，再怎麼可口也要生膩了，黃泉抹抹嘴，隨意開口讚道：「虛蟜，你可以嫁了。」

聞言，虛蟜愣了愣，爾後緩緩回道：「虛蟜、是男的。」

「吾知曉。」黃泉點點頭，不多做無謂解釋，這年頭若連講個笑話都要解釋哪裡好笑，未免也太累人了，就當是誤會一場便罷。

將用畢的碗筷遞給虛蟜，黃泉走出屋外舀水淨手，倏來一陣清風，拂來撲鼻雅馨。黃泉側右探看，桂花樹梢上掛著一彎澄月，霎時心念浮動，便來到籬笆前席地而坐。他有多久沒認真看過月亮了？幽溟他們現在不知過得如何？有沒有生個小皇侄給他？

「在賞月？」自動挨靠著黃泉就坐，羅喉一腿平放一腿弓屈，一隻手臂擱在隆起的膝蓋上。「還是思鄉？」

「賞月又如何？思鄉又如何？」

「你想回月族？」

「怎麼，捨不得？」戲謔地笑了聲，黃泉低問。

「若吾承認，你是否便不走了？」

「你……」沒料到羅喉來此一招，黃泉忽感心律失序，雙頰熱燙，卻仍在須臾間找回鎮定。「若現在離開，當初與你同途豈非多此一舉？不談這些無用的假設問題，你這段時間仍然沒找到半點眉目嗎？」他指的是恢復功力一事。

「沒有。」羅喉應得簡短，雙眼閃掠紅光。

「吾這邊也無消息。」他倆像無頭蒼蠅整整在這瞎耗一旬，竟是徒勞無功，這是否代表他們不該再逗留於此，而該前往其他地方尋找答案？「換個地方試試看？」

「不急。」

他每次都來這麼一句！黃泉忍住翻白眼的動作，咬牙道：「好耐性也要用在適合的地方，否則不啻是浪費光陰。」

「吾不認為在這裡的生活是浪費光陰。」

「是是是，你高興就好。」懶得跟他舌戰，反正失去功力的人又不是自己。心念一轉，黃泉換了個話題。「不過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虛蟜對你同樣忠心耿耿。」

「忠誠是彘族人的特性。」

「彘族？他是戰俘？」憑藉舊印象，黃泉依稀想起天都史籍似乎對彘族有所記載，但只有短短數行而已。彘族根據地位於天都北方，在天都全盛時期為爭奪地盤而出兵天都，卻於出征短短一日後立即投降。史書言，彘族人智能低下，生活水平屬於未開化程度，出戰首日便遭天都猛力反擊、潰不成軍。

「嗯，彘族戰敗，送來俘虜一批求和，吾只留下虛蟜。」

「為何？」

「他是所有戰俘裡唯一的混種，若遣送回去恐怕死路一條。」彘族人忠誠，血液裡卻流著蠻殘，被選為戰俘前來求和表示他們在彘族裡地位已屬卑微，何況是畸形混種人所處之地位。「從那之後，他便一直跟隨吾。」他向他下跪行禮，宣誓一生效忠於他，這句誓言從來就不特別撼動他，直到方才乍見虛蟜那刻，他才真正感受到這句誓言的重量，更逾泰山。

「以後，你可能也甩不掉他了。」黃泉狀甚輕佻地揶揄羅喉，眼角瞥到桂花樹搖曳丰姿，鼻嗅沁雅香氣，不禁嘆吟道：「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見羅喉微訝地揚起半邊眉，黃泉噘脣刻意解釋道：「這是形容桂花香氛傳千里。」

「吾知道。」

「聽虛蟜說，這是君鳳卿最愛的花，是你要他種的。」

沉靜片刻，羅喉泰然道：「虛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年，吾與兄弟們就是在桂花樹下結拜。」那時，老二和老三在做土匪，老四則是被他們打劫的可憐讀書人，而自己……是一時興起拔刀相助的路人過客……憶起過往點滴，羅喉嘆出輕笑。「萍水相逢，榮辱與共。他們曾經平凡，也曾經不平凡；甘於平淡，也酣於轟烈。」最終，盡皆化為塵土，除了自己，還有誰記得他們？然而，終究是不會有人能夠永遠為世人所記，英雄梟雄、成王敗寇，差別只在擔的是虛名亦或枉名，裡頭真實不堪計較。「也許非得走過這麼一遭，才能體會平淡是福。」

「所以你──選擇平淡？」

「吾能選擇嗎？」身懷奇才而能悠閒度日，是天賜的莫大福分，但他的手已沾染太多血腥，天恐不允。「若能，那就給吾一條最崎嶇的道路，羅喉將親身征服它。」

「哈，你的自大依舊沒變。」但是，聽起來不再那麼刺耳，將這句話掖在心底，黃泉微揚脣角，為了不讓羅喉察覺，他迅速地再次轉了話題。「說到桂花，吾就想起以前曾在幻族故地看到的一種奇異的淡藍色花卉。」

「你不知其名？」儘管黃泉有意掩藏，還是躲不過羅喉的眼睛，但羅喉並未戳破他，他知道黃泉為了岔開自己的注意力，會在無意間透露許多他鮮少提及的往事，比起在口頭上佔黃泉先機，他更想從他口中聽到關於他自己的過往。

「不知，不僅不知其花名，吾亦不知其生長於何處。這種花吾只看過兩次，一次是吾母親捧著花嗅聞，另一次是在吾母親墳前。」估計是其他族人擺放的。

語畢，黃泉不再說話，整個人往後一躺，躺在草地上眺望銀月。羅喉維持同樣的姿勢，和黃泉仰視同樣的月色，雙脣緊抿若有所思。

※

隔天，虛蟜不見了。

黃泉問羅喉，羅喉只說他差虛蟜去探點消息。黃泉心想，虛蟜應該是去打聽恢復羅喉功力的方法，於是接連的幾日，他也天天渡湖到對岸，甚至遠達西方三國與四方鄰國的交界處，希望能儘早尋獲解決之道。

時光飛逝，十來天過去，虛蟜又回來了，他帶回一株花卉插栽於竹屋後的花圃裡，還帶回一封現任月王的家書。

黃泉驚訝地盯著淡藍色花朵和那封家書，久久不能言語。家書寫著，月族目前一切安好，人民安居樂業，皇室也多添了兩名小成員，如果某某兄長哪天良心發現，冀盼他能回家一趟，讓兩個皇侄有機會叫他一聲皇伯。

小心摺起家書放進袖子裡，黃泉走進花圃蹲低身子凝視淡藍花朵，一面把它們和深烙腦海裡的花影相對照，一面伸手輕輕地碰觸嬌嫩花瓣，喃唸著花名不詳。

「那就替它取個名。」羅喉的聲音在耳邊穩穩響起，黃泉執意忽視，耳根子卻莫名地熱了起來。

見黃泉不搭腔，羅喉又道：「虛蟜，你來取。」

聞言，黃泉差點跳了起來，給那豬頭取能有什麼好名！正待反駁之際，卻聞虛蟜笨拙的回應聲。「藍色、月亮。」

「不……嗯哼。」即時嚥下即將出口的反對，黃泉撇頭冷哼。

「黃泉，你剛想說什麼？」

「沒、沒事。」想不到豬嘴裡也吐得出象牙。黃泉順順氣，決定忽略自己的失態。

「虛蟜取的名字不錯，那就叫藍色月亮。」

「武君、過獎。」虛蟜傻笑，雖然不明白武君為什麼要這麼說──明明藍色月亮就是武君自己取的名──不過既然是武君的決定，自己便絕對要服從到底。「武君、偉大。」

「閉嘴，吵死了。」別打擾他看花！瞠了虛蟜一眼，黃泉繼續埋首花堆裡，繼續忽視始終站在身後的羅喉。

※

是夜，萬籟俱靜。

也許是太過高興，晚餐多喝了點酒，黃泉腳步略微不穩，顛著走進寢室內。

一開門，羅喉正坐在桌前。

走錯房間了？

「喝醉了走錯了？」

「怎麼可能，」將錯就錯吧，沒什麼大不了，打定主意，黃泉豪邁地坐到羅喉對面。「吾是專程來找你。」

「何事？」

「不管怎樣，吾都該跟你說聲謝。」虛蟜會跑這一趟月族，替他摘花傳家書，不用想鐵定是羅喉授意。他黃泉不是啥小心眼的人，道聲謝不會少一塊肉。

「不客氣。」自在地斟了一杯茶給自己，羅喉沉穩答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儘管羅喉自得的態度令他感覺有些刺目，但為了長話短少儘早離開這間寢室，黃泉決定忽視之。「你怎麼會知道去哪裡找那種花？」

「你是說藍色月亮？」

「對，藍色月亮。」奇怪，聽起來很美，唸出來怎麼感覺怪怪的，黃泉瞇起眼，也許是酒意作祟吧，他的臉頰愈來愈熱。

「吾說過，吾總有能力査到吾想探知的一切。」

「好吧，」攤手，「不說就罷了。」旋即起身。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把花放在你母親墳前？」

「連這你也查得到？」冷笑，黃泉心裡頗不是滋味，有種被人刺探的不悅。「吾不意外。」

「很久以前，吾曾潛入月宮一次，那晚你提到藍色花朵，吾才想起曾在月宮密書裡看過相關敘述。」

「什麼樣的密書？」

「前任月王的遺著。」

得言，黃泉心口一震，四肢也略顯僵硬。「是……他？」

「是他。」

「為什麼？」若非他蓄意欺瞞母親取得幻族隱密入口所在位置，幻族豈會在一夕間遭月族蹂躪而覆滅，母親也不會引咎自裁。母親不過是受他利用的一顆棋，他對她怎會有感情！「愧疚心虛嗎？」

「他沒想到你母親會自殺。」

「哈，沒想到？那他沒想到的事情可多著。」忽然間，他不希罕那種花了。

從椅子上躍起，黃泉直衝往屋外花圃，心一橫打算將花連根拔起，不料手指才剛碰著花瓣，那溫柔涼膩的觸感卻令他躊躇了。

「你想拔掉，便拔掉。」

「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吾這些？」

「因為吾想拔掉你心中的仇恨。」

「吾已不想殺你。」

「不只是對吾的仇恨，吾還想替你拔除仇恨的源頭。」

替他拔除仇恨的源頭？「你以為你是誰？你認為你很了解吾是嗎？你以為這樣吾就會忘記過去的仇恨？」

「不是忘記，而是試圖從中找出不同的意義。」長嘆，羅喉蹲下身與黃泉齊視，低道：「如果不這麼做，即便你放棄殺吾，你和吾之間還是會有疙瘩，要如何繼續走下去？」

「吾和你……本來就不可能長久。」

「你終於說出口了，但這不是吾要的。」站直身，羅喉淡淡地看著藍色花蕊，面色清冷。

一如天上皎月。

「你要什麼？」

「同心。」輕聲道出內心所思，羅喉綻出淺笑，等待黃泉的回應。

不論要等多久。

暗風輕送，一夜飄香，一宿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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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藍色月亮，可指花種，亦可指一種現象。
前者是一種混種玫瑰，花瓣是淡紫色(接近藍色，但現今技術除非是用染色的方法，否則尚無法以人工培育出湛藍色玫瑰，頂多是淡紫色接近藍色而已)；
後者是指日月同天時月亮反射太陽光後呈現出來的顏色，接近藍色。

藍色月亮亦有另一說，指極其珍貴而難以實現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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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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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81樓發表於: 2010-08-03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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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理解為武君終於開竅了嗎？！

彆扭的黃泉啊~！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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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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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82樓發表於: 2010-08-04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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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歡這樣的氣氛了→我是指微甜又不會甜膩的感覺XD
他們之間的互動多了太多粉紅色泡泡就...詭異了UU"
小d這篇後面讓人看得真是心花朵朵開^+++^

我覺得虛蟜莫名的讓黃泉吃了幾記悶虧XD(本人一無所知)
是說,看黃泉那個嘴硬的樣子...我笑趴
不過那個"你可以嫁了"很有笑點XD
可偏偏虛蟜還有能耐讓黃泉冷到最高點(哈哈)

藍色月亮>>>珍貴而難以實現的願望
就像前月王放在黃泉母親墳前,黃泉對前月王無法原諒的心理
不過,很多事情並非那麼仇恨如天,難以原諒...當越發了解,隨著時間那些曾經也都會淡如水
聽到羅喉那兩字"同心"...在我看來真是他們之間最甜的言語了(這隻又在開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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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83樓發表於: 2010-08-08 22: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西湖雪妖您好
應該說快了快了
黃泉正在開竅中，科科

感謝回言

小蓮安
嘿嘿，有感覺到微甜嗎？那就好
主要是想讓兩只真正敞開心房啦
這樣才能相伴長久，一起打拼(點頭)

沒錯沒錯
虛蟜無形中讓黃泉吃了虧
聰明人有時候反而會栽在老實人手中

珍貴而難以實現的願望
除了小蓮提的那個
或許也代表了武君心裡頭的想法喔^.<
武君是理解黃泉的，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阻礙很難排除
可是武君也是勢在必得的，他不會強硬逼迫，但也不會放棄
大概就是這樣，科科科
感謝小蓮的小花和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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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84樓發表於: 2010-09-08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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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番外至此完結，感謝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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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生死岸〉

虛蟜帶回藍色月亮的第二天，黃泉離開西方三國，不告而別。

自從虛蟜回到昔日之退隱竹屋後，他就在屋舍後方搭建另一間小茅屋，因為原來的房間已被黃泉佔去，虛蟜只得身體力行再建造一間簡陋屋舍，充做自己的寢室兼擺放雜物的倉庫，只有打掃的時候他才會進去自己原本的房間。今晨，他推開房門進去，就感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房間的擺設和昨日一樣，被褥似乎連被翻動的跡象也沒有，茶几上的茶水一滴未減，茶具也整齊地倒扣著。

他有點困惑地退出房門，再往羅喉寢房走去，羅喉也不在，但有他使用過寢房的氣息存留。虛蟜暗忖，也許兩人同宿一房，今早相偕到湖對岸去了，便收起疑問安分地做起份內雜務。

傍晚，羅喉回到竹屋，黃泉仍不見人影，羅喉只淡問虛蟜今日是否見過黃泉，虛蟜如實答覆後，羅喉沒多說什麼就獨自回房。隔天，如此；後天，如此；接續好幾天，皆是如此。

幾天後，虛蟜才恍然大悟，原來黃泉已經離開竹屋，沒有告知任何人。他感到十分不解，不解黃泉突然辭別的理由，黃泉離去的前一日，他們明明還有說有笑，虛蟜還記得黃泉閱讀月族家書時的表情，也記得他低頭凝視花朵的溫柔眼神，怎麼一覺起來人就走了？除此之外，虛蟜也不解羅喉究竟做何打算，距離黃泉離開也有十來天了，羅喉除了每天睡前會站在花圃前半個時辰外，什麼指示也沒下達，虛蟜猜不透羅喉的心思，卻也不思多舌過問，他能做的就是隨侍羅喉身側，替他完成他交待的所有任務。

這夜，又是月圓夜，羅喉站在庭前桂樹下，遙望皎潔玉盤，白皙俊顏無波無瀾，惟獨紅目時有微光浮動。虛蟜剛做好晚膳，推門而出立定羅喉身後低喚。

「武君，請入內、用膳。」

羅喉聞而未動，片刻後方道：「虛蟜，你有家人嗎？可曾想念過他們？」

「回武君，沒有，虛蟜、一直都是、一個人。」

「嗯。」

「可是，」本欲簡要回答即止，不知怎地心中有一股蠢動想多說些什麼，或許是羅喉眼角暗藏的一絲愁寞令虛蟜不由自主地多嘴了起來。「虛蟜偶爾、會想像、家人的模樣。」

「想了會如何？」

「想了、會很、快樂，也會、很難過。」努力推敲著如何描述想像親人的心情，虛蟜說得更加費力。「因為沒有……所以、想像有、很快樂；但因為、沒有……想像有、也很難過……武君，虛蟜、不知道、怎麼……形容……」

「沒關係，說到這裡就好。」平舉手臂，羅喉淡道，隨後又將平舉之手收回背後。「入內用膳吧。」

正待踏向屋內，倏然背後一道飄逸身影翩然來至，羅喉頓住步履，旋身探向來人。一白髮儒者信步走向羅喉，風姿佶倬，似尋常過訪、又似專程而來，羅喉略挑英眉，有些驚訝卻又不是那麼意外。「是你。」

「打擾了，武君。」輕使拂塵作揖，來者溫文嗓音如三月春水，語氣裡有欣然亦有感念。

※

幻族遺址，白雪漫漫。

荒原、孤墳、枯木。

墳前一盆火，餘燼未了；墳上一罈酒，孺思不盡。

回到月族的第一站，便是母親的墳頭。因酷寒的環境使然，這裡野草不生，只有無邊無際的荒涼。

黃泉將從西方三國攜出的藍色花朵插在幻族公主墓前，數著日子等它凋零。這期間，他只有獵食的時候會暫時離開墳墓，其他時候都待在這裡，第十五天，藍花終謝，他還是沒得到預期中的解答。母親從來不會給他明確的答案，小時候他問過母親他的父親是誰，母親說他的父親是這個國家最偉大的人；他問過母親為什麼父親不曾來探視自己，母親說他的父親也想來看他們，只是為了某些不得已的原因他必須留在遙遠的他方；甚至在幻族覆滅後，他看著日益消瘦以淚洗面的母親問她何以直到現在他的父親仍然不願出面保護他們、照顧他們，母親也只是不斷哭著說一切都是她的錯。

真相來得太遲，遠超過他所能負荷的，也粉碎他年幼而沛然的期盼。成為修羅地獄的殺手，對他或許殘酷，卻成為那時候的他得以存活的依憑。

手指撫上墳頭，黃泉觸摸著歷經風霜的墓碑，許久，低喃：「妳……曾經幸福嗎？」

他清楚，他無法從母親口中得到明確的答案，以前不能，現在更不可能，可問出口那剎那，母親微笑的臉龐忽然竄進腦海。

他猛地縮回手臂，身體隱隱發著抖，驀然，他壓下顫意，從袖袋裡掏出面具，將它埋進母親墳前雪地深處，不管面具代表什麼意義，屬於上一代的也好屬於他自己的也好，他揹負著它們顛顛簸簸地也走了好久了，是時候讓它們隨同母親一塊安息。

填好最後一把雪泥，黃泉拍去泥屑，往下一站前進。

※

如今的月國，族群已然融合，不分月族或幻族，全部居住在土地豐沃區，族群不得通婚的律則也逐漸式微，向心力大為提升。月族人務農居多，幻族人則採礦為業，兩族交易頻繁、互相截長補短，月國的生活水平因而逐年高漲，月王幽溟一躍成為近三代最受人民愛戴的君主，政績卓越，皇后愛染嫇孃待民仁愛如子，亦有國母風範與胸懷。

月國境內雖有少部分地區尚未開發，仍為不毛荒地，但聽說月王已著手計畫重新規劃國土，並加派人員探索、記錄境內所有能源，以求善加發掘、利用並同時貯存可用資源，估計下旬就要開徵勞力動工勘採。

一天下來，黃泉大致掌握月國現今狀況，也從街坊走販的耳語八卦中得知月國這幾年的變化，幽溟的成長令他刮目相看，也令他甚感欣慰。月明星稀，黃泉慢悠悠地晃到王城附近，陡然一個轉念，周身肅殺之氣立現，他飛縱上城門屋簷，立即引來守門衛士注目。

戒備森嚴，不錯！眼神閃過一絲讚賞，黃泉三兩下翻進王城，刻意放慢速度等候追兵追上。

「大膽夜賊，竟擅闖王城，來人，拿下。」一聲令出，兩路守城衛士有紀律地從兩面包夾黃泉，黃泉忍住湧至喉頭的輕哼，唰地神槍上手，一迴旋便挑倒帶路的四名衛士。眾人不敢大意，嚴陣以待，但幾番對壘下來，守城士兵愈打心愈慌，敵手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槍起槍落是翻雲覆雨。

「士兵們注意，夜賊武力不容小覷，全神戒備。」黃旗翻飛，指揮衛士拔尖音調呼籲其他同伴，只見兩路衛士陣型再變，不以攻擊為首要，而打算拖延助敵人腳步，爭取援兵來到的時間。

見狀，黃泉脣一勾，麟火凝聚指掌，只聞在場士兵個個倒抽口氣，縱然他們武藝不如黃泉，可也是精挑細選的禁衛軍，辨別敵手實力強弱是基本功夫。對方槍術高超已是頑強非凡，又以燐火助攻，王城週遭多林，一出岔子可要殃及整座王城。「傳令，急速增援；覆誦，急速增援，請御水兵盡速支援。」

紅旗搖動，指揮衛士高聲疾呼，頓時人聲腳踏聲喧鬧沸騰。

一片鼎沸中，一道人影從容自王城內走出，人未至，聲先到。「二哥，多年不見，一回來非把王城鬧得天翻地覆不可嗎？」

「叩見月王。」聽見熟悉聲音，離幽溟較近的衛士紛紛下跪稽首。

「眾將士不必多禮，來者非敵，卻是前任月王第二位子嗣，吾之王兄火狐夜麟。」

乍聞月王宣告，所有衛士驚訝不已同時，更是一頭霧水外加誠惶誠恐，他就是傳說中的二皇子？怎麼大門不走硬要闖偏門？那他們剛才的舉動豈非大不敬？「屬下惶恐，不知……」

「呵……」黃泉收槍，以火狐夜麟如鬼魅般飄忽虛渺的笑聲開場，接續輕道：「以下犯上，論罪當斬。」一字連一字，慢慢的、低低的。

「親王恕罪、親王饒命……」砰，全數跪地磕頭。

討饒聲此起彼落，『哀鴻遍野』。

黃泉陰陰地笑得更開，燐火一閃一閃，襯得他那狐狸般的詭笑愈發陰森，令一旁觀看的幽溟只能搖頭苦笑。

他親愛的二哥的惡趣味啊……

※

黃泉在王城又待了十來天。這期間，他每天聽幽溟嘮叨，看兩個姪子耍寶、耍賴，還免費欣賞一齣接一齣鶼鰈情深的戲碼，一開始看雞皮疙瘩掉滿地，看久了也習慣了，一天沒看到他小弟和弟媳你儂我儂還會覺得怪彆扭的。

他的兩個小姪子是雙生子，老大叫蒼雪，老二叫夜溟，三分鐘一小吵五分鐘一大吵，嘰嘰聒聒吵得人耳朵都快長繭了，不知道是像誰。起初兩兄弟一看見黃泉，還會因陌生感和黃泉故意擺出來的臭臉而卻步，沒想到不出三天，兩兄弟纏他纏得跟背後靈一樣，他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裝兇擺酷都嚇不跑，反倒是幽溟一扳起臉或者嫇孃一冷下聲，兩人立馬背毛倒豎縮到他身後找掩護。大抵是先前有照護過神之子的經驗，幫忙照護兩個侄子的工作他做起來倒也不致於太辛苦。雖然偶爾會被煩得肝火直冒，但黃泉肯定，日後聚少離多，自己也會想念他們的聒噪。

這樣的日子說愜意是真愜意，過得他舒心又溫暖，畢竟讓親人包圍的生活彷彿是他追求了大半輩子的夢想，但實際享受過了卻又不免感到某種匱乏感。他非常清楚這份匱乏感滋生的源頭，親情之外的刺激，不是隨便一個人給得起他的。

因此，也是時候告別月國了。

「二哥，你當真不願留下？我們可以一起打理家園。」

「那是你的權力，也是你的責任。」

「莫非，二哥還在意血統純正與否？」

「吾以身為幻族人為傲，何況，現在的月族已是不分彼此。」

「那麼，是因為……父王？二哥且聽吾一言，父王曾留下遺著，裡面記載……」

「幽溟，不關那個人的事，吾也不想聽他寫了些什麼，吾離開的原因，你應該比誰都明白。」

「……羅喉嗎？」不自覺握緊拳頭，不願正視並非吃味，誠因一旦正視即是承認了火狐夜麟不會動搖的決心。

「二哥的選擇，會否令你為難？」暴君羅喉，殺銀血、亂月族。凝望遠處，黃泉語氣渺渺。

聞言，幽溟愣怔，只因他實未料想到黃泉會有此一問，內心登時翻騰不已，有股欲泫的酸澀。「二哥，吾最希望的就是你能放下仇恨，追尋自己想要的人生。」

「謝謝，」澹然一笑，黃泉輕拍幽溟肩頭，輕道：「不要讓吾失望，吾也不會讓你失望。」

「吾答應你，你也答應吾，偶爾回來看看。」

淡哂，黃泉沒有應允，卻是高舉酒樽，邀胞弟共醉。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

夜深人靜，黃泉輕悄地推開房門，不意外地看見羅喉端坐桌案前。

他忍俊不住，只因這樣的情景好似經常上演，不是他闖進自己的房間，就是自己闖進他的房間。唯一不同的是，這回，兩人都沒喝酒。

腦子很清醒，氣氛卻格外明朗，不帶絲毫曖昧。

他拉開椅子坐在羅喉對面，替兩人倒了茶，未招呼羅喉便逕自喝了起來。「睡不著？」

「等你。」

「從何知曉吾今日回來？」

「沒有差別，夜夜如此。」

聞言，黃泉差點被茶水嗆到，他輕咳了咳，有些懊惱羅喉的坦白亂了他整理許久的心理準備。「誰說吾一定會回來？你未免太有自信了。」

「沒有差別，頂多再闖一次雪原，」輕哂，羅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或者月國王城。」

「想不到失格的事做多了也是會上癮。」溫溫地嘲弄著，黃泉眼裡映著燭火。

「值得便好。」

「嘖，」頗不自在地撓撓頭，黃泉低啐道：「得了，少撿了便宜還賣乖。」為了轉移焦點，黃泉話鋒一轉，續道：「另有一件事，吾這趟回月國，打聽到一些可以恢復功力的偏方……」

微扯嘴角，羅喉輕道：「不用擔心，吾已恢復所有功力。」總是如此，嘴上掛著恨意與復仇，卻比任何人都關心他，教他想放也放不了手。

「什麼？你找到方法了？」

「素還真來過。」簡短的回答，足以說明一切。

「就算他知道你還活著，又是如何找到這裡？」

「這世間沒有絕對的秘密，他有自己的眼線，和月王也有一些來往。」

是了，他差點忘記素還真是很有可能從幽溟那裡探知到消息。「也罷，」素還真怎麼知道的一點都不重要，他幫羅喉恢復功力才是重點。「他大抵是為了還情而來，那麼，和從前相比，你現在的功力如何？」

「更上一層。」

「托大，」冷哼，黃泉摩拳擦掌，脣綻冷笑。「一試便知。」

忽略黃泉的邀戰，羅喉問道：「再次回來，是否已成定局？」

「吾斷不會多此一舉。」倘若選擇離開羅喉，他就不會再回來了，不告而別是最適合兩人分離的方式。

「想清楚了？」

「聽起來，你好像希望吾多考慮一下。」

「自然，畢竟，吾不希望再見到你不告而別。」一語點破他苦等一旬多所受的內心煎熬，淡淡的、輕輕的，卻直接而深入地刺中黃泉心坎兒。

壓下陡竄的莫名慌意，黃泉倏地起身，打算儘早結束話題。「算了，改天再一較長短，吾要回房睡……」

話還沒說完，手指便被羅喉輕輕牽住，黃泉忍不住顫了顫，想抽回手卻不知怎地竟動彈不得。指尖莫名其妙地發著麻，像有電流通過，黃泉心跳加速，微暗的房間靜謐無聲。

「留下來。」羅喉低沉的聲音在寂室裡徘迴不散，一股難言氣息悄然萌芽。

黃泉佇立原地，沒有縮手也未回話，任由不知名的氣氛茁壯擴散，終至不可收拾。

他未拒絕，他則視之為默許。

羅喉站起身輕輕從後摟住黃泉，扳過他俊逸臉孔，俯首親吻那雙令他魂牽夢縈的脣瓣，少了印象中的醺意，多了幻想中的甜味。同為男子，他們都清楚接下來即將發生何事。

「不後悔？」

「這句話是吾問你才對。」

「放下仇恨了？」

「對你，恨無意義，」他已投擲太多預期外的情感，早不是單純的恨可以含括。「對那個人，恨亦無意義。」除了束縛自己讓自己痛苦之外，沒有任何效益。

「甘願遠離你所渴望的親情？」

「打從一開始吾就說過了，爭戰才是適合吾的人生。」他習慣了也被制約了，身為一隻穿梭沙場的野獸，是不可能安於如被豢養般的太平日子。「你會給吾戰場吧？」

「總要有安定的時刻，」就像建立天都那樣，也是以長治久安為藍圖。「恐怕你要失望了。」

「哈，你以為老天爺會讓你那麼好過嗎？相信吾，你註定戎馬一生。」既是宿命，至死方休；更何況，天下分分合合，安得幾多盛平日？

「無妨，有你作陪。」語落，不讓黃泉再有機會回嘴，羅喉霸氣卻不失溫柔地攫住對方脣舌，不再放開。

袍袖輕揮，熄去燭燈，兩人上榻寬衣、解幔，雲雨高唐。

※

翌日，黃泉醒轉，羅喉已不在身側。披起戰袍，黃泉走到屋外，或是心有靈犀，他越過竹林來到湖畔，果然看見羅喉孤身在此。

「接下來回西武林了？」

聞聲，羅喉回頭看向黃泉，眼裡藏著隱約笑意，接著他又背過身去看著被太陽照得發亮的湖面。

佛經云，生死海是此岸，而涅槃是生死海的彼岸。他三度重生，沉浮於生死海，流連於生死岸，領略了彼岸的超脫空無，卻也澈悟了此岸的執著六欲，從而明白世人嚮往彼岸卻甘於沉倫此岸之因由。佛之道非他之道，是宿命是因果，是此岸或彼岸，於他而言不過得出一證──反求己心、探索真意，但求往後之途無惘無惑！

「嗯，回西海之濱。」

接下來的漫漫長路，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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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熠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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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85樓發表於: 2010-09-09 05: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反覆看了好幾遍
難掩我心中激動XDDDD!! (遮臉
在一起就好~ 完滿了XD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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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擇,永遠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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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86樓發表於: 2010-09-09 19: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雖然羅喉過往似乎給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
但這前半段卻讓我感覺到羅喉的那在花圃前的舉動甚為落寞
這更讓人希望兩人不管關係如何,都能永遠走在一起

了斷心裡的掛念,是放下心,也才能跨出未來的一步

羅喉那句"沒有差別,夜夜如此"也差點讓我噴飯了XD
突然覺得那是他很難得的情話(威)
黃泉那些個回話...肯定是害羞(毆)>>>"失格的事做多了也是會上癮"

羅喉這坦率究竟是因為他無心或刻意?
不過,若非黃泉的心已有不同,甚至被吸引著...否則又如何能受羅喉那些話的影響呢?
過於平淡的生活曾是黃泉的渴望,實際上或許只是一種當時的欣羨,或許他就如羅喉一般註定不凡的一生,所以他們終究會走在一起,也會一直這樣持續永遠^///^

期待書寶寶到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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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推《六龍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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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87樓發表於: 2010-09-13 21: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楚熠璇您好
感謝喜歡XDD
本來就會happy ending的啊
武君都活過來了，怎麼可能還悲劇是不是^+++^
感謝回言

小蓮安
一個人是孤獨，兩個人是寂寞啊(遠目)
↑莫名的對這句話有感慨
滿適合先前黃泉尚未真正釋懷的狀況

是的
先前咱就說過了
羅喉是標準的"浪漫無自覺"奇葩，還一直覺得自己表現得很平常、很踏實，這樣
(其實黃泉聽得都快受不了了，卻又很難發作，噗)
而且，就算是失格的事，武君也是硬要做得感覺上非常有格調的樣子，很有趣的一個人(點頭)

至於是無心還是刻意
這個嘛，就隨看倌們的意了^+++^

最後讓他們重出江湖是因為
我自己覺得武君若活著，該然不會退隱一生
而黃泉也是不甘寂寞者，走在一起轟轟烈烈是我的私心，也是我想像中最適合他們的
當然，每個人看法不一，只是我prefer再踏紅塵而已

感謝小蓮的小花和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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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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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0)

88樓發表於: 2010-09-15 21: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圓滿了圓滿了，綾覺得自己也圓滿了u//////u

前段武君站在桂樹下的淡淡落寞
單純的人，有時後反而是很敏感的O/////O
虛蟜感覺到了武君的愁寞
即使有虛蟜陪著，武君依舊是個寂寞的人(無論是失去兄弟或這邊的黃泉不告而別皆讓綾有這樣的感覺)
有些空虛，就是只有某些人能填滿啊Q__Q

黃泉回幻族遺址見母親
那句"妳……曾經幸福嗎？"令人心酸
竄進腦海得微笑卻令人感動
讓過往的是是非非隨著埋下面具而逝
黃泉踏出了不再被過往牽絆住的下一步

回王城見弟弟還不忘來個惡趣味XDD
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可憐的衛士們)
好弟弟幽溟//////他也真心希望他的二哥能放下仇恨
那句鼓勵代表了二哥的選擇、二哥的幸福才是他真正重視的
總該釋懷，不斷追求仇恨的最終總是空虛的

"沒有差別，夜夜如此。"武君的這句話被定義成情話了啊啊啊>/////<
坦率的天然呆反而讓黃泉無法招架啊XDD(順便被吃乾抹淨這樣)
既然會回來就代表黃泉已下定決心，更不可能會再不告而別了~
很開心看到黃泉能放下仇恨，真正釋懷
恨，確實已無意義

這種淡淡的互動讓綾覺得微暖微甜，整個深入心間、極有韻味啊~///////
兩人攜手相伴，真心的希望他們以後能重拾幸福，不再寂寞

總之，總之~~~devil大寫得好棒阿>//////<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愛，自古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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