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剑子仙迹x慕少艾]人生若只如初见1~尾声，94F(全文完)|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16[剑子仙迹x慕少艾]人生若只如初见1~尾声，94F(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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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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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70樓發表於: 2011-10-22 01: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现在好想唱：我的周末小鸟一去不回来…
抱歉，下次更新未定T T

   19

    自慕少艾踏入竹篁居的第一步起僰医人就知晓了，当下便吩咐了刁不同“去禀告那位大人，贵客已到。”

    慕少艾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翳流的人事物再度接触，而有趣的是他的面前杵着的那名居然是和他并列为武林三大神医之一的蛊皇。

   “竹篁居内不许生人，侬请回吧。”

    慕少艾的脚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蛊虫毒物，他也毫不在意，只说“‘生人’？我乃翳流首座认萍生，怎么会是生人？”接着端着烟管转了两圈“又或者你觉得这个身份不及一个‘死人’那么…”他的手指不留余地地朝僰医人指过去“如你所愿马上就会有一个死人躺下去了…”

    僰医人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原来是‘前’首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首座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慕少艾开门见山道“去叫南宫神翳出来见我。”

   “教主身体抱恙，恐怕不便出来相见，相信这一点，认首座再清楚不过。”

    慕少艾也不废话“他在哪里？”

    僰医人在面罩下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茧之道…”

    蠕动的虫蛹、腥气的恶臭、粘稠的鲜血以及错综的巨大的蛛网，慕少艾对待全部这一切并不陌生，反而如数家珍，现在的他身心乃至灵魂都顺理成章地涌上了一种微妙的怀旧感，但是，当看到远处的那一抹尸白时，所有的顺理成章一瞬间竟都变成了深恶痛绝。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撩起下摆单膝跪在剑子仙迹身畔，只见对方微微睁开双眼复又闭上，慕少艾伸手欲替其把脉，忽而身后划开一道利风，慕少艾下意识举手去挡，数股蛛丝便缠上了手，蛛丝另一头站着的赫然就是南宫神翳，他一身大红衣袍，和在翳流时着装相去无几，只是背后多了许多条连接虫蛹用以输送血液的蛛丝，不过慕少艾不用看也知道那身衣服下裹着的必定也是不全的骨肉。

    此刻，南宫神翳正情深意切地唤他“萍生……”

    慕少艾笑笑，道“多年不见，教主果然风采依旧啊。”

    南宫神翳把他扯到近前，说“萍生你让我好找。怎样？我这注下得可对？这一局可是我胜了？”

    这指的分明是设计掳来剑子仙迹一事。

    慕少艾云淡风轻道“不问自取谓之盗，这人是我千方百计弄来的药人，在他身上所用之药不计其数，教主不先问问我，就将他收归麾下，实在不好，不好。”说罢还跟着摇了摇头。

    南宫神翳“咯咯”笑了起来“你躲在笏家和素还真势力保护范围这些年我都无缘与你得见，要不是如此还不知你要躲我到几时？”

    又言“药人？既是‘药人’相信我的首座该不会介意我命人在他身上下了枯血冰痕吧？”

    慕少艾眉间动了动，面上却还是笑的“当然…不会。”

   “若教主能把他归还与我，萍生定将不胜感激。”

   “看来你与这名药人之间关系匪浅啊。”

   “教主说笑了，自不会比与教主的深…”

   “那如果我说……不还呢？”

    慕少艾眼神顿时一凛“怕是……由不得教主不还了……”话甫一落地，一阵破空之声骤然响起，擦着慕少艾的侧颈直逼南宫神翳。

    下一刻，一柄小金剑准确无误地插在了南宫神翳的咽喉之上。

    南宫神翳倒退了两三步，慕少艾趁势挣开他的束缚，向后看去，只见刚刚还持臂而立的剑子仙迹直直朝他倒来，最后一句话消失在自己的肩窝里“快走……”

    剑子仙迹耷拉着脑袋，气若游丝的跟着慕少艾逃命，却还是在笑，他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说“你总会来…”

    他说“每一次都是…”

    他说“不管是圣踪那次，魔龙祭天那次还是这一次…”

    慕少艾架着他，毒粉、毒针不停歇地往外打出去，他气急败坏“剑子仙迹，你给我闭嘴！”

    剑子仙迹就笑，笑得吐了血也要笑。

    他说“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雪衣”

    他说“多好听。”

    他说“少艾，叫叫我…”

    慕少艾就叫“剑子仙迹剑子仙迹剑子仙迹剑子仙迹剑子仙迹剑子仙迹剑子仙迹剑子仙迹！！”

    慕少艾费解，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还非得和这人这样较劲，全不似那个慕少艾。

    剑子仙迹把染了血的唇凑到他耳边，说“不，叫雪衣…”

    从方才开始就回荡在茧之道内的带着南宫神翳摄魂术的声音逐渐大作起来盖过了剑子仙迹几近呢喃的话语“萍生，你会回来的，你一定会回来求我的。还记得你初到翳流时我是怎么教你的吗？黑暗中翱翔的毒辣鸠鹜永远不可能变成阳光下虚有其表的凤凰，你永远是翳流的认萍生，成不了凤凰一样的慕少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少艾紧紧闭着眼，他的双睫止不住地颤动，像是正经历着狂风暴雨的蝶，前面一名翳流教徒被他陡然扭断了脖子。

    剑子仙迹虚弱地抬手轻轻掩住他另一边的耳朵，说“你不要听他，只听我就好…听我一个人就好……”

    慕少艾僵硬地松开捏住尸体颈项的五指，说“我在听…我在听…一直都在听……”

    他们从逼仄的茧之道一路闯出来，前行的道路愈渐豁然开朗，然而，乃至完全离开才发现眼前所见是一处峭壁悬崖，竟是无路可走，瓮中捉鳖之势。

    身后喊杀声阵阵，虽行路狭窄但众人赶至也是迟早的事，正值此刻，慕少艾内心反而出奇地平静下来，前方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他侧首去望剑子仙迹，拨开他湿润的额发露出一双水墨似的眼，这绝非是什么含情脉脉的神情更谈不上百转柔肠，只是没由来地令自己便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他并未多想，当即扯下身上束带系在自己与剑子仙迹腰间，临跳崖前却被剑子仙迹生生打住“真的不叫吗？”他说“可能以后就没机会叫了…”

    慕少艾注视着他，说“我来，不是要陪你一起死。”

    剑子仙迹轻轻地应“我知。但若可能，何妨痴狂。”

    慕少艾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你觉得我会跟你一块儿疯？”语毕，作势欲下，却再次被剑子仙迹打住，慕少艾深深看他，看得剑子仙迹最后不得不扯开一抹苍白的笑，只闻他悠悠开口道“我对这个有心理阴影，你等会儿跳的时候啊，千万千万要记得…”他缓缓伏到慕少艾肩头，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抱紧我…”

    然后，他就不再动作了。

    是时，翳流教众皆围了上来，僰医人从人群中踱步而出，一字一句道“教主盛情款待，侬不该不告而别。侬救不了他，亦救不了侬自己。”

    慕少艾的手不由自主抚上剑子仙迹的颈，把他按向自己“谁说…我要救了。”

    言罢，一把勾过剑子仙迹的足踝，揽着他的肩背一同往崖下倒去。

    那便真的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了。万般好景、千种风情皆作逆旅过客，从鬓边、裾畔呼呼掠过，寒山一带伤心碧亦付之这一蓑烟雨中。

    慕少艾常常会去想，如果那个时候就这样拖着剑子仙迹黄泉碧落，坠入永夜的沉眠，自己会不会快乐一点？

    也许、也许。因为即便是之后忆起这一刻的狂想，他仍是欣喜的、愉悦的、放纵的，最不济也可以聊以慰藉。

    毕竟那并不是他不想的，而是他不要的。

    慕少艾到底是这样一副仁厚的心肠，始终做不来那套玉石俱焚的功夫，也行不了那样以死明鉴的打算。

    彼时，他倚在剑子仙迹肩上，三千雪丝抚他面庞，宛如岘匿迷谷久违的日光。他尚拿不准身边这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中究竟是真不清醒还是假装迷糊，是否在用同样一双清醒的眼注视着彼此脑后的风景，那人的脸正如自己的脸一般隐在对方温暖的颈边，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剑子仙迹一次危险浪漫且足够诱人的邀请。

    共死。还是。同活。

    不得不说，慕少艾这时候是真的有些怨恨他，这个人总是让他的生活中充满抉择：第一次他们初见，他让他抉择救与不救；第二次，他们离别，他让他抉择留与不留；这一次，他就敢让他抉择生还是死！

    慕少艾觉得自己每一次都选错了、走岔了，他就像是一个博揜的人，而这个人从头到尾就只是一个旁观者，看他每每患得患失，欲罢不能，却依然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潇洒模样。

    凭什么所有人都泥足深陷的时候始作俑者却仍旧独善其身？凭什么？

    慕少艾突然攥住剑子仙迹背心，他的声音被山风割成碎片，变成雪一样的冰冷“你赌我不敢要你死是不是？”

    回应他的是持续的坠落声。

   “我要你回答。”慕少艾说。

    风声猎猎。

   “回答！”

    群山巍巍。

   “你以为我不敢？”

    然后他就真的扯开束带放任剑子仙迹掉下去了，继而以真气贯入带尾卷住岩上虬枝，借力将自己拉了上去。

    慕少艾发誓那绝对不是自己第一次面对生命的消逝，绝对不是。

    但他也无法解释那一刻立时将自己淹没的恐慌是什么。慕少艾眼见剑子仙迹翻落下去的那一瞬间就想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没反应为什么沉默”但他仿佛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如鲠在喉，他问不了道不出讲不能。

    衣袂翻飞如白鹤折翼的羽，他看见剑子仙迹平静的眉目，慕少艾忽然开始想象起在剑子仙迹那个视角里的自己：是不是有着一双冰冷的眸，眸下面一张漠然的唇，唇的下面又是一副高傲的颏；会不会让剑子仙迹想起别的时刻里的别的什么人——那个人也用着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姿态，站在这样的角度里看着他跌落山崖，看着他去死。

    这样的假设让他更加更加的恐慌。

    啊，明明在刚才，他还对着自己说：

   “抱紧我…”

    慕少艾的身子晃了两下，然后像失去了所有支撑似的重重倒了下去。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牢牢抓住了剑子仙迹的衣襟，犹如握着最后一道山风，他的另一只手里，束带最大程度的紧绷着，摇摇欲坠。

    慕少艾没有看剑子仙迹，但剑子仙迹却在看他，但那看法是不同的，因为剑子仙迹在笑，他笑的方式也很奇怪，完全没有惧色、惊色甚至连愠色也没有。

    剑子仙迹伸手想去抚慕少艾的脸，奈何实在是没了力气举不上去，最后不得不落了回来，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慕少艾，然后很诚实地说“我并没有在赌什么。”

    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可其实慕少艾根本看不到“我只是想…一直顺应你的选择。”

   “不是认萍生也不是其他人，只是慕少艾，只有慕少艾，我给你这样的选择，只是不想你后悔。”

   “我已经让太多太多的人悔之不已了。”

    他说“药师，请你看着我。”

    慕少艾缓缓去望，垂落的发轻柔地擦过耳际，他对上剑子仙迹的眉目，看到那里落着山水迢迢，风雨潇潇，自己一低头便已望断了天涯。

    慕少艾的脸是雪白雪白的，似乎比剑子仙迹还要虚弱，衬着眼角下的黥印越发地惨绿，剑子仙迹疲惫的闭上眼，头颅无力地向后仰去，说“少艾，叫我…”

    慕少艾的唇动了动，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剑子仙迹又重复了一遍“少艾，叫我…”

    慕少艾用力抓紧他的衣襟，指节狠狠地泛着白。他的双唇与其说是在嚅动不如说是在颤抖。慕少艾的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像是一张白纸被人涂过、抹过，揉碎了再重新塞回脑壳里。

    他一点一点把残片拼起来，于是在最后的选择中听到自己叫出那个萦绕舌尖的名字。

   “雪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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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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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71樓發表於: 2011-10-28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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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琉璃仙境此刻正热闹非凡，确切来说，简直是热火朝天。惠比寿原是为护叶小钗上琉璃仙境而来，好巧不巧遇上灭定，如此这般，被灭定知道其人便是惠比寿，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无理取闹的追打“你这个惠什么比什么寿的，你说你为什么要住这么远，你要是不住那么远，我也不会去什么往生渡死，我要是不去往生渡死，剑子也不会生死不明，剑子不生死不明，我现在也不会心急如焚！”

    那边，阿九小小的身子在后面勉强拖着灭定，惠比寿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面躲闪，一面心说这个慕少艾什么时候品味变得这么低级了，自家那位就已经够凶残了，这位的凶残显然是她认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认称第一。

    正腹诽间，便见慕少艾架着个人由远至近蹒跚走来，灭定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她刚着眼去看立马惊呼一声冲了上去。

    慕少艾本欲将剑子仙迹安置好就为他身上枯血冰痕扩散的毒素施为，不想，自己刚要起身就被剑子仙迹按住，慕少艾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就听对方说“不累吗？歇歇吧。”

    慕少艾什么也没说，只想把手抽出来。

    剑子仙迹苦笑了一下，也不放开“你这个样子倒像我马上就会死了似的。”

    惠比寿探头进来，中肯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冰痕已经散入心脉与三焦，回天乏术，他只剩下二十四个时辰的生命了。”

    慕少艾仍是不说话，大概一早就知晓了，也没怎么反应，反而是一边的灭定大喊起来，揪着惠比寿“胡说胡说”地又追打起来。

    喧嚣在耳边扩散开来的同时，相反的，剑子仙迹的脸在烛火的光晕下慢慢露出一种了然平静的神色，他对着慕少艾说“原来我是真的要死了”甫一说完，却是抓得慕少艾更紧了些，笑了笑道“那你就更应该陪着我了，你看，我就只剩二十四个时辰了。”

    慕少艾这才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继而扶起他的肩头，从袖里取出一颗药递到他唇边，剑子仙迹只看了一眼药丸，想也没想便直勾勾盯着慕少艾的双眼饮了下去，好像只要这样看着，就能含笑饮鸩。

    慕少艾重新扶剑子仙迹躺下，接着仅仅是安安静静地注视他。不远处则响起了惠比寿因受不了灭定的纠缠而道出医治之法的声音：“其实也并非救不了，只要寻到四人为他吸毒便可，不过这样的方法实在很…”惠比寿小心地看了一眼慕少艾，最终将“阴毒”换成了——

    “冒险。”

    惠比寿忧心忡忡地将双眸瞥向慕少艾，一字一句道“毒若是吸不出来，四人将会受到反噬身亡；若是将毒吸出，这四人的身上也必须承担他之身上的毒患，可是没时间了，要救他只有这个方法…”

    是时，灭定犹疑的问语在整个房间里突兀地回荡开来“这样岂不是会害其他人？”她回转视线到床榻上，也不知是在瞧剑子仙迹还是在瞧慕少艾。

    慕少艾方闻灭定之语，鬋密的睫毛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随即把目光投进烛火里，飞蛾扑火般，似乎要把所有的顾虑都抛进红火里焚成灰烬，良久才对剑子仙迹道“你再这样抓着我才是真的要死了。”

    这分明是默认了此般损人益己的救治之道，剑子仙迹沉默片刻，用仅剩的气力把慕少艾尽量拉向自己，说“你过来。”

    慕少艾不知所以，却也还是照做了，剑子仙迹说“再近些”慕少艾看了他一眼，伏低了身子，下一刻，他就被剑子仙迹伸手压住双肩按在了胸膛上，剑子仙迹说话，于慕少艾而言这声音就像是从胸腔中直接鼓动而出的，一下下撞击着耳膜，没有保留没有隔阂没有阻碍地引起心里最柔软之处的共鸣：

   “你若是不能许我这二十四个时辰之后的所有时辰，那现在…”他微笑了一下“就莫去了罢。”

    慕少艾感受着他渐渐微弱的吐息在耳边绽放，闭上了眼“我不许，还有人会许…”

    剑子仙迹沿着他的脸廓一路去抚他眼下的黥印，说“那不一样…”他话尚说到一半，就觉得慕少艾放在他颈边的手指动了一下，旋即一阵刺痛，紧接着睡意潮水般袭来，他看见慕少艾逆光的面容从眼前浮起再慢慢黯淡终至一片黑暗，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仍挽不住他逐步远去的声音：

   “一样与否又有什么重要…”

    另一边，灭定正愕然于这两人过分的亲密当中，就被慕少艾当下转过来的难看脸色给吓住了，想来定是惠比寿所言不虚，方才剑子八成就是在交代遗言了，这么一想，哪顾得上许多，顷刻就扑了过去，抱着剑子仙迹好一顿哭啼。

    慕少艾的样子还是没多大变化，倒是惠比寿先开了口“多年未遇，再相见却是这种状况，哎，估计你也没有闲心与我叙家常了”说罢便为剑子仙迹扎了一枚定魂针。

    “我原是想提醒你忠烈王之死与过去黑派有所牵连让你小心行事，不过现在看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慕少艾“你似乎已经去过了，废话不多说，人我会帮你看顾，快去。”

    慕少艾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化光而去，留下一地烟尘。

    惠比寿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无奈地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是谁说女人如水，成了亲就会变成泥水，我道你生性放荡，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想到…”

    惠比寿望向昏迷中被灭定哭得死去活来的剑子仙迹，喃喃道“造化弄人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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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li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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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樓發表於: 2011-10-29 18: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裡的少艾跟劍子對兩人關係的態度太不大方了!
喜歡就喜歡, 這樣互相測試對方, 忽冷忽熱的 (少艾還把劍子丟下懸崖), 實在欠罵

應該大聲對滅定說: 他(我)是我(他)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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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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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樓發表於: 2011-11-07 20: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个文好带感=0=~~~虽然一直是龙剑但是这篇文写得意外的对胃口~~对人物的描写很棒啊~~突然就觉得【少艾就是这样呢】令人纠结又心疼~~
不过如果是慕剑就更好了【喂~~~~
加油~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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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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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樓發表於: 2011-11-12 08: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昨天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天，嗯，各种意义上的。平常心就好。
以及，此文理想状态下，年前完结。
    21

    剑子仙迹再次醒来已经是很多天以后的事了。琉璃仙境的晨光突破山间重重的云打到窗棂上在他的手边投下一束束清澈的光，剑子仙迹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他起身的时候发现枕边放了两三朵沾着露水的小野花以及一颗麦芽糖，这时候剑子仙迹才渐渐觉出嘴里泛起的浓浓苦味，不消说一定是那父子俩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在他昏迷时给他灌狠了药的——似乎很有些伺机报复的意思——想到这里剑子仙迹不由得失笑，拈了糖含在嘴里。

    剑子仙迹找到慕少艾的时候，只有他和秦假仙在大堂交谈，其他人都不知去向。慕少艾背对着他且挡着秦假仙的视线，所以他们两人都没有察觉还有第三人在场。

    秦假仙滔滔不绝地向慕少艾说着些抓不到重点的话，很显然，慕少艾没有在听，不论秦假仙是多么火急火燎的模样。因为每当慕少艾不在意的时候他总喜欢负着手用一只手的拇指下意识地触摸另一只手的手心，对此剑子仙迹如数家珍。

    他着实想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打断这一场只有单方面付出热情的对话。

    然而，回应他这个想法的是在听到某个片段时自己身体晃了一下继而撞上身旁博古架的举动。

    由于这个不小的动静，远处的两人齐齐朝他看来。

    就在刚才，他听到“异度魔界”、“傲笑红尘”、“被擒”、“废功”等字眼，剑子仙迹顷刻产生了一种仿佛入梦的眩晕感，好像他此时站着的不是真实的土地而是轻飘飘的云端。三方之间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便以慕少艾看了一眼此刻不得不扶着墙才得以支撑的剑子仙迹，随后低头考虑了没一会儿就对秦假仙交代了几句话作结。

   “啊，怎么突然这么爽快了？”秦假仙表情夸张地耸高一边的眉毛“不过既然你决定了就要赶紧啊，我怕傲笑红尘熬不了那么久。”

    秦假仙唏嘘着走了。留下剑子仙迹站在那里，眼帘微微垂着，最后还是慕少艾上来搀他回去。

    剑子仙迹想起这大概还是自己第一次同慕少艾这么肩并肩走着，慕少艾的手搭在他裹在道袍下的手腕上，他很是感慨地记起久远前尚在岘匿迷谷的那句关于永恒的誓言。琉璃仙境的空气里常常充斥着一种令人沉重到疲惫的湿度，让步伐都开始变得缓慢，真的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正和慕少艾在每一次同频率的踱步中慢慢老去，直至白首。

    他们穿过月洞门，一路分花拂柳而去，潋滟的波光迎面扑来，一瞬间剑子仙迹都要以为他们走到了三途河畔，忘川的彼岸。

    就在这个时候，慕少艾悄无声息地松开了他，他尽量去忽视这种不太好受的失落感，不过收效甚微。

    剑子仙迹凝望着从上游飘来的花尸沿着水流的纹路往下连贯地飘走织就成溪涧里的一袭花衣，随即顺理成章地蹲了下来，他的目光注视着倒影里的慕少艾，说“我醒来的那一刻还在想，如果你愿意，我会马上让你和阿九跟我退隐，又或者…”他笑了笑“我跟你和阿九退隐。”

    剑子仙迹说“你愿意吗？”

    慕少艾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他只是像剑子仙迹看着自己一样去看他映在河上沉沉的眼睛。

    剑子仙迹伸手去抚慕少艾水面下垂在身侧的双手，看着它蜻蜓点水的漾开，旋即毫无预兆地说“我当初被圣踪打下来，其实并不怨他。”他低头浅笑了一下“龙宿当初也给了我一剑，区别只在于谁做到了最后，但对剑子而言不论这一剑还是那一掌都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事情。”

   “可我却发现…”他睁开眼，娓娓道“原来他们都是这样恨我，非死不得以成全。”

   “于是，寻便成了这恨意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你大抵不明白，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后是如何的大受打击。”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他停了下来，直到河面上再没有任何落花的痕迹。

   “少艾，我无心骗你。”

   “曾有段时日，我无意江湖、无意恩怨、更无意剑子仙迹此名所担负的一切意义，只一心想做岘匿迷谷的雪衣，再不问世事。”

   “我也是人，也会有不高兴的时候啊。”

    剑子仙迹抚膝站了起来，转身注视着慕少艾“我将这些说与你听，并不是在向你坦诚什么，更不是在要求你谅解，我只是怕——”

   “怕我若是不说，你就不知道、不清楚、不懂得，怕你不晓得我是多么的怕失去。”

    剑子仙迹背手而立，风像穿行的燕掠过他的裾边，掀起边角上的白。他越过慕少艾的肩头淡淡地看向他的身后，久远前的相遇纷至沓来似乎就发生在昨日，彼时，他愁叹“你不该来”，他笑答“我又不是为你”多少你来我往拒不承认，负气也罢，怀怨也好，岁月忽晚又怎经得起再一次的离别。

   “现在，告诉我，你是为我而来。然后……”他将视线转向慕少艾，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深处“让我带你走…”

    慕少艾低下头，用手掩住唇走到剑子仙迹背后，就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里，慕少艾突然自颤抖的双肩里抬头——大笑出声，他的身躯比任何时候抖得都要厉害，好像随时会在这样的失控中拦腰折断。

    剑子仙迹静静地听着，默默地阖起双眼。

   “我会…会帮你救傲笑红尘…我会…”慕少艾最终无力地搭到剑子仙迹肩上不住地重复，随后忍笑拍了拍他“老人家我体力不支，实不能远送，就此别过、别过…”

    慕少艾微微驼着背从剑子仙迹身边滑开，光影交叠，在他身后留下绚烂的一瞥，剑子仙迹睁眼望去，看着慕少艾在他视野中慢慢淡去，阳光白的似乎要吞噬一切，剑子仙迹却执拗地要看过去，看他白白的发，看他白日下更加白的影。

    并非岁月忽已晚，而根本是行行重行行，彼此渐行渐远。

    剑子仙迹这才发现，原来，慕少艾是不愿的……

   【待续】

[ 此帖被xiaoshoe在2011-11-12 08:3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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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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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75樓發表於: 2011-11-12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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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clli160：

怎么说呢，我总觉得把这一切归结为情节需要挺不负责的，但是除了情节需要好像又没什么其他解释，那…那就归结于我的黑暗心理好了（弱弱地说）

To 淡之香：

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写得蛮欧欧西了，但是不可否认药师内心是有这种情绪存在的，只不过我把它扩大了，然后扩大之之后的代价就是…咳咳…现在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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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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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76樓發表於: 2011-11-18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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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花屑被剑气“腾”地如瀑般挑起，绕林间气流飞舞，夕照反射在雪白的剑刃上熠熠生辉，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百鸟归巢的上下鸣声。青锋贴着阿九周身游走，他一把握向剑柄朝前连挽了几个剑花，耍得正酣处，却收势不及，眼看就要一头栽倒下去，被人当即抓住臂膀，绕了一圈转向来人，阿九晕晕乎乎地抬头望着对方，立刻欢快地叫了出来“少艾少艾！”

    慕少艾取出汗巾为他擦掉满头满脸的汗“这是什么剑势，乱七八糟糊里糊涂惨不忍睹。”

    阿九不满地撅起嘴“雪衣教的啰，在迷谷的时候他还夸我舞得很好咧。”

    慕少艾顿了顿，道“我教的，你不练；他教的，你倒练得勤。”

    阿九嘻嘻地笑了两声“因为帅嘛”

    慕少艾牵他到石墩处坐下，阿九挪了挪屁股，也不客气，得寸进尺坐到他腿上，努着脸凑过来叫他擦，慕少艾一边擦一边斟酌着开口，说“阿九，我们要走了。”阿九听了，蓦地睁开眼，身子往后退了退，想了想道“回迷谷？”

    慕少艾摇了摇头，说“没有迷谷了。”

    阿九安静了一会儿，又说“雪衣会和我们一起走？”

    慕少艾说“他不走。”

    阿九朝他胸膛靠了靠“那我们去哪儿？为什么雪衣不跟我们一起了？”

    慕少艾把他往怀里揽了揽，说“天大地大，何处不能为家。而且，阿九你记住”慕少艾郑重地说“他不是雪衣。”

    阿九仰头咦了一声，还想问些什么，然而，当看到慕少艾纤长睫毛上放远的目光时，他说不出话了，旋即答应道“好。”阿九跳下来，看了看手中的剑，慕少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注意到那是古尘。

   “我去还剑。”说完，阿九就从他眼前跑远了。

    阿九回来的时候手里依旧握着古尘，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在外面叫雪…”阿九想起来好像不能再这么叫了，立刻改口道“在外面叫他，他不理我，也不开门，是不是睡着啦？”阿九捏了捏手里的古尘，说“要不我明天再还好了？”

    慕少艾举目去望不久才落的日头，随即问阿九要了古尘，又交代他在此地等候，就往他来时的方向去了。

    他站在剑子仙迹厢房的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从里面反锁上了，慕少艾当下想也不想，亦不打招呼直接从外面震断了门闩，破门而入。

    房门洞开的一刹那，慕少艾看到的就是剑子仙迹用瓯盖划着水面悠悠品茶的场面，听到动静，他放下茶杯，将另一盏飘着香气的茶杯向慕少艾从容地推过去，说“请。”

    慕少艾走过去，将古尘置于桌面，看上去剑子仙迹似是掐好了时间算准他会来，连这茶香、汤色、火候都是恰到好处的，不过，慕少艾此刻显然没有品茗的雅兴，执了杯便饮，饮下去也不知是苦是甜是冷是热。

    剑子仙迹笑了一下，并不看他，说“刚才阿九在门外叫，说你们要走了。”

    慕少艾道“的确如此。”

    之后，他们各自都不言语，这死寂一般的沉默持续了相当一段长时间，最后，慕少艾起身轻声道了一句“珍重”，在他将要迈出房间时，门扉“砰”地一声在他面前合上，慕少艾闭上眼睛，听到身后传来剑子仙迹充满疑惑的声音。

   “也许我真的不曾看透过你，也许本就没人能看透你。我以为我会是那个懂你的人，到头来却变成最不懂你的那个人。”一只熟悉并苍白的手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硬穿过慕少艾鬓边抵到门上。

   “就像我不懂你当初出手相救后来又驱我出岘匿迷谷；就像我不懂你明明为我而来却始终对我若即若离；就像我不懂你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于是把一切说给你听你却仍要走。”

   “你所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和我说‘珍重’吗？慕少艾，你……怎么能……”后半句话被剑子仙迹和着鲜血生生咽了回去。

    慕少艾没说话，只等他气血平顺下来，这才慢慢开口，字字句句道“我是真心待你…”

    慕少艾看着门外影影幢幢的树影，黑幕如一只倒扣的掌朝大地压来，他轻轻地吐息，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呼吸，濒死般开口“正因为我是真心待你，才不能等你。”

   “便当你我在那场坠崖中双双死了罢。”

   “死了认萍生，也死了雪衣。”

   “事不过三，从此以后，剑子仙迹日后种种，皆与慕少艾无关。”

    几乎是说话的同时，一阵天旋地转，慕少艾被剑子仙迹摁倒在桌面上，听着耳边瓷器应声碎裂之声，犹如水花一样溅在纠缠的足畔，碰倒的烛台舔着垂帘疯狂地燎了起来。慕少艾眼见对方双目鲜红，似乎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

   “你说死了谁？你说谁死了？你说谁与谁无关？你要是真这么想，一开始为何要救？你当真笃定我不会对你用强？现在，我给你机会，你用针，用药，用毒，用一切可用之物。我此生还不曾对什么人用过强，你要做第一个吗？好，我成全你。”

    剑子仙迹一口咬上他的肩的时候，慕少艾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反抗，更遑论那些针、药、毒诸如此类。

    他肯定不会反抗。他怎么会反抗？

    此时此刻此地，与搁浅相比他更像是一尾竭水而死的鱼，连弹跳的本能都丧失殆尽。

    裂帛声接二连三响起的同时，他伸手揽住剑子仙迹的背，稍稍抬起上身贴近上方之人，这绝非是迎合的前兆，因为下一刻他就充满疑惑地在他耳边问：

   “你是雪衣吗？”

    回答他的是齿列更进一步刺入肩肉中，嫣红在鹅黄的衣衫上洇开。他有些无所事事地想，染在衣服上的血的纹路会不会有一点点像岘匿迷谷的桐花？可是迷谷里并没有红色的桐花啊。

   “你是雪衣吗？”

    他不觉得疼痛，相反的，只是悲伤。剑子仙迹狠狠地掐住他的腰，然而这也无法阻止他好似无知觉的开口。

   “你是雪衣吗？”慕少艾静静地张合双唇，但和从前一样，他似乎根本不期待答案。而对方的动作也在这种锲而不舍的追问中偃旗息鼓。

    慕少艾捧住他雪色的头颅，摩挲着那些逐渐冷却的银丝，第一次发现它们如此冰凉，他忍不住叹息“如果不是，你凭什么要我？”

    剑子仙迹伏在他身上，久久地不说话，当垂帘在火焰的吞噬中徐徐飘落成一抔无用的灰烬，整个空间里顿时一片灰暗。

    他说“我不是雪衣。”

    他说“从来就没有雪衣。”

    他说“我给不起你要的雪衣。”

    剑子仙迹从慕少艾身上离开，慕少艾终于能看到他的脸，相视的一刹那，他的呼吸猛的一窒：

    在剑子仙迹明月一样的双眼里静静地、静静地淌出一绺绵长的胭脂似的红线来，那双眼里的所有生命好像就这样毫无保留地付诸于既定的流逝中，而红线的另一端则轻轻地、轻轻地断在了慕少艾白皙的脸颊上——一路滑入他散落的发里——宛若初见。

   “少艾”他毫无起伏地说。

   “我看不见了…”

    ***

    慕少艾从房间里出来就注意到等在门外的阿九，他抱着手臂不停地跺着脚，见到自己出来便拽着自己的衣角焦急地劈里啪啦说了一通，慕少艾只看到他开开合合的唇，却听不到一丝来自外界的声音，他的世界一片无声寂静。不过事实上，听到与否对他来说也完全不重要了。

    慕少艾冲阿九笑了笑，牵着他小小的手漫步在琉璃仙境里，阿九依然在口若悬河地说着些什么，慕少艾就边走边笑着对他点点头。

    慕少艾重新把目光放到前方，才发现眼前的黑夜渐渐扭曲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日月星辰、树木溪涧、轻烟淡云尽皆吸入，连脚下的土地都开始颠簸，他不解地望向阿九，歪斜的画面里小小的孩子放大的惊恐的脸随即映入眼帘…

    阿九吓坏了。

    就在刚才，他明明还和慕少艾走得好好的，对方的身体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朝自己这边倒来，阿九想撑住他，可仍然阻止不了慕少艾将要倒下的趋势，他不停地呼唤他，却得不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回应。

    在自己根本无力支持后，他凝视着跌坐在地上的慕少艾的唇里涌出的大量鲜血，当事人却依旧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阿九哭叫着扑上去拿袖口去擦他唇边的血迹，然而怎么都擦不尽，不断有新鲜的血液涌出，他嚎啕着问“少艾你怎么了！少艾你不要吓我！你说话啊！”

    慕少艾像是被惊醒一般，陡然调过头去，用手捂着口唇，鲜血从他指缝间一滴一滴落下好似无数个断掉的红线线头，那种呕法简直是要把心肝脾肺肾全都吐出才能解脱。

    慕少艾早年曾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肝肠寸断时有之；痛不欲生时有之；生不如死时亦有之。却唯独没有哪一种滋味能与当下比肩。

    仿佛这些滚烫的血液就是他所有痛苦的源头，恨不得将这一切流动的生命放干直至枯涸如此就能让自己不去想起体内与那人眼中流淌的同样的渴望。

    阿九慌乱中要去寻人来，被慕少艾一把抓住，这时，慕少艾已然吐不出什么来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干呕，当他终于停下这骇人的行为，平静地看向阿九时，阿九已经一个箭步飞奔上来死死地抱住了他，什么也说不出地大声抽噎着。

    慕少艾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扶自己到树下，他把阿九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里，说“阿九，我央你一事。”阿九的手抖了一下，他还是如此贪恋他掌心的温度尽管它现在因失血而变得干冷“我要救傲笑红尘。”

    阿九掀了掀湿重的睫毛，很久之后才问“是为傲笑红尘还是为剑子仙迹。”

    慕少艾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把他的头轻轻按到自己肩上“为两讫，为现在，为我们，为一切。”

    阿九把头埋在他的肩窝，不期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我总拿不准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又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阿九起身，直直望进慕少艾的眼里“不过，只是你希望的我就会去做。”说罢就要抽出身上的咳羊茎，半途却被慕少艾按住，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弄阿九的耳朵，道“相比你想我所想，我更希望你能自由思想；相比你愿我所愿，我更希望你能快乐游玩；相比你行我所行，我更新望你能健康成长。如果这世上真有什么是慕少艾不能放弃的，那也是你，阿九。所以我不放弃你也不要放弃好吗？”

    阿九呆呆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慕少艾道。

   阿九鼓足勇气扯着咳羊茎，“我要醒来第一时间就看到你！还有，我怕痛你一定要记得…”他迅速地抽出咳羊茎“接住我…”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准确地消失在慕少艾的臂弯里。

   天边，最后一朵流云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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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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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95)

77樓發表於: 2011-11-19 21: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劍子為什麼又看不見了QQ
是因為太傷心了流太多淚所以導致失明（這不可能）
那...就是自己戳的...（毆）

故事本身是繞著兩人走，但又跟原劇結合在一起了，我在看的時候一直都會有這種微妙的感覺～＊
萍的敘述一直都寫的真好啊，愛妳Ｔ口Ｔ

一首作品，一經作者完成後，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容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觀點來詮釋它。

完售本電子書在BOOKY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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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78樓發表於: 2011-11-20 00: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在少艾沒被劍子如何!看到劍子想要對少艾怎樣,不禁惱火!!!你到底是憑什麼要少艾聽你的!!你給不起雪衣,憑什麼用"劍子"去要求少艾,要少艾聽你的,幫你救人,真真是夠自私了!!!
而劍子看不見....我只能說,既然你給不了少艾要的,那就把你得到的,還給少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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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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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5)

79樓發表於: 2011-12-03 20: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妃茗：

与其说又看不见了，毋宁说从来都没好过，从药师和他在琉璃仙境见面开始我就已经提到这一点了，然后是与魔龙一战，也略微提到了，可能是因为后面都没怎么说，所以让亲爱的有“其实剑子已经好了”的错觉吧。
关于眼睛这一点会贯穿整个故事~

以及，我抓到你了我抓到你抓到你了…（以下循环）
《七破》什么时候更啊，你真想让我的怨念实体化吗真想吗！
代表广大群众讨伐你啊！！

To 千霽：

其实我个人是不太愿意解释自己写的东西的，尤其还是未完成的作品，对此我更倾向于对不明就里的地方进行重写也不要解释，但还是个人问题吧，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申明一下的。
事实上，这里的剑子并不存在要求药师什么，从始至终，剑子更是一种询问的态度，而这个故事勉勉强强和“要求”擦边的也只是一开始剑子对药师说“不该来”和后来的“让我带你走”
但是这两者和“要求”在本质上根本不一样，而剑子和药师摊牌那部分已经不能算是要求了，因为究其根底它只是剑子唯二的两次中非常强硬的态度罢了。
至于救傲笑红尘这一点，这个实在是见仁见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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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