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3 【黑赭】恰同学少年 1~31，193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3 【黑赭】恰同学少年 1~31，19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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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am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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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樓發表於: 2010-03-30 14: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累趴趴，感谢回帖和支持，读大家的反馈就是我的乐趣，不过这次回复要赖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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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嚎叫，动刀的小头目被白发男子丢到苍和素还真之间的地上，喊着“大哥饶了我吧”在众人脚下翻滚哼唧。

“苦境的人你们自己处理。”苍看也不看那人，注视着素还真说道。

“还有哪里需要劣者效劳的吗？”

“没什么。”苍扶了扶眼镜，“替我把这条路上方的那家店拆了就行。”

“放心，此等宵小之辈，一页书前辈断然不会置之不理。”

事态发展到现在，只能立刻回旅店。赭杉军脱了外套给黑羽披上，大致遮住血迹，扶着他半靠着自己站起来。黑羽站得摇摇晃晃得，情况依然不是很妙，赭杉军想到那满身鲜血，一咬牙背起对方，三人往山下大路走去。

恨长风虽然头晕目眩得厉害，却心满意足地趴在赭杉军背上想着：好幸福啊好幸福……不过遇上崎岖山路，红发青年开始步履蹒跚时，他到底心疼了：“放我下来吧，我很重的。”

赭杉军喘了口气：“没事……”

边上的的苍淡淡瞥过一眼：“那换我来背。”

“……我自己能走。”= =!!

“别乱动，马上就到大路了。”赭杉军把恨长风往上耸了一耸，坚定地迈步。

好在这里离大路确实不算太远，打到车的时候赭杉军还没有气喘如牛。到了房间，缓过气的恨长风翻出换洗衣物，急着就去浴室。

“你当心啊，”赭杉军劝阻说，“流了那么多血，别昏倒在里面。拿湿毛巾擦擦就行了。”

恨长风皱眉指着身上血迹，强烈表达出他要洗澡更衣的愿望。

“好吧好吧，”赭杉军拗不过他，“记得别锁门，要是你一刻钟没动静，我们就进来。”说着不放心地关上了门。

听到水响，苍又一次将赭杉军拉到窗台边，神情凝重地指着浴室说：“这种快速自愈的体质，在魔界只有一种可能。你真不知道他是谁吗？”

“这是……”

“圣魔元胎。”苍低声而严肃地说，“你父亲担任驻魔界大使的时，曾向宗主递交了一份绝密报告，内容就是有关魔皇嫡传的圣魔元胎。你没听说过吗？”

“……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难道恨长风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弃天帝的继承人？”

“银鍠朱武。”苍冷静地点出这个名字，赭杉军一时默然。

“当时内情是这样的，”苍解释说道，“宗主真正下决心与魔界和谈，你父亲这份报告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通过他所描述的魔界皇族核心机密——圣魔元胎的特性，我们意识到魔皇几乎不可能被杀死，同时魔皇也无法理解战争带来的伤痛。如果继续纠缠，双方的之间的战争只会世世代代无休止地进行下去，这其实毫无意义。恰逢当时弃天帝不知为何也流露出停战意向，双方才本着和平共处的原则尝试和谈。”

赭杉军内心五味陈杂，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我也没想到，”苍无可奈何地看着赭杉军，摇头叹道，“原来不止素还真把人安插入道境，连魔界的暗樁都到我身边来了！”

“这个……苍，”赭杉军急道，“也许是你想太多了，回想全过程，一切都是巧合：如果那天我没有摆摊迎接新生，就不会碰到他；如果那时你没有说要搬家，我也不可能带他来见你；如果不是学校抠门不给批宿舍，他也不会和我住一起。他其实就是离家出走被我捡到，真的都是巧合……”

“好友……”苍看着赭杉军良久，痛心疾首地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苍，我和恨长风之间是纯洁的，你难道信不过我的为人吗？”赭杉军大窘。

“唉，赭杉，”苍长叹一声，“人家都替你挡刀子了，你还好意思说仅仅是纯洁的室友关系？别自欺欺人了。”

“……先不说这个。”赭杉军感觉继续这个主题颇为不妙，换了一个角度，他指出道，“就算异度魔界再不择手段，总不至于把第一继承人派来当卧底吧！你说是不是。”

苍还是盯着他叹气。赭杉军知道苍不可能善罢甘休，于是斟酌着说，“这件事情来得突然，又事关重大，在我们各自理清思绪之前，还是暂时保密不要透露给第三人吧。”

“好吧，”苍无奈地皱眉说，“你太偏心了。”

在赭杉军可以回应前，浴室水声停了。

----

苍下午就得去赶飞机；剩下的两人也被之前的这场意外彻底败坏了游兴，决定一起去机场。到了目的地，苍去领登机牌，赭杉和黑羽则去买最近一班回道境的飞机。突然，所有大厅里电视屏幕的画面都中断了，黑屏上打出了“插播紧急新闻”的醒目字样。接着画面切换到一片狼藉的房屋残骸，标题赫然是：惊惊惊，素还真再次殒命；怒怒怒，一页书誓寻凶手！目瞪口呆的三人就听画外音说道，“……苦境贤人素还真今日午后回到住所琉璃仙境后，遭不明人士的炸弹伏击，遇害身亡……”

黑羽心有余悸地算着时间，“如果我们当时去了他家，那就……”他第一次觉得，苍这个神棍真是太好用了。

“那个地方……”苍指着画面上浓烟滚滚的废墟，难以置信地说道，“我昨天才去过！我们在那里喝茶……”

昨天才认识的人居然就这样死了……神经坚韧如苍，也觉得受到了刺激。“不过这样一来……”他有些错乱地回想不久前的谈话，嘴里喃喃说着，“昨天答应素还真的事情就全不作数了……”

恨长风与赭杉军虽然和素还真仅有一面之缘，没有苍那么深的感触；但一个刚碰到过的大活人，转眼就死了，也不由得让他们发出“世事如棋，笑尽英雄啊”的感叹，觉得苦境这片无政府土地实在太可怕了，他们要回家。

送走了苍，赭杉军和黑羽老老实实地在机场打发那剩下的几个小时，然后以最快速度过了安检，早早候在了登机口。

虽然黑羽的特殊特殊导致伤口神速愈合，流失的血到底不是开玩笑的。他上了飞机就开始昏昏欲睡，至于后来是怎样回赭杉军公寓的，更是完全不记得了。挣扎着梳洗过后，人倒是清醒了一些，看着赭杉军将行李进行简单的整理，趴在沙发上发呆。

赭杉军看了黑羽一眼，“今天太晚了，先休息吧，明天要用的东西我都找出来了。”

“嗯，”黑羽艰难地挪到床上不动了；赭杉军关了客厅的灯，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等到四周一片黑暗，安静下来之后，人的思绪就不自觉开始转动，难以遏制。黑羽恨长风居然是魔界的太子……回想跟他相处的种种细节，一些原本看起来没什么的事，现在怎么看怎么奇妙起来。他脑海里回想着苍那句“别自欺欺人了”，连同黑羽的那些表现，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他妈的有幽默感了。而且，这个家伙究竟是来干嘛的！总不至于就是来欺骗道境人民感情的吧？

……不行不行，明天还要做很多事，一定要睡了。赭杉军翻了个身，焦躁地扯头发。正在这时，他听到一轻微的敲门声；就着扯头发的姿势抬头，看到黑羽抱着毯子梦游一样地飘进来。

“啊！咳……什么事？”赭杉军吓了一跳，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揪头发的傻样，赶忙放下了手。

“外面很冷，我可以跟你睡一起吗？”恨长风紧紧地把自己裹在毯子里。

道境的气温确实比苦境要低得多，这几天气温骤降，客厅也没有空调……可一想到对面的人是银鍠朱武，而且还对自己有所念想，赭杉军内心天人交战……纠结间，就听黑羽幽幽说：“我今天受伤了。”

“嗯，幸亏你伤口好得快，”赭杉军安抚道。

“可是流了好多血……”

“……”罪恶感爆棚的赭杉军往右移了移，腾出一个位置，“你上来吧。”

“嗯，”黑羽连人带毯子爬上了床，不客气地抢走一半被子。虽然嘴上答应得爽快，赭杉军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见黑羽扑上来，他更是如临大敌，可对方似乎真的只是被冷坏了，卷了被子后就不再动作，老实地蜷缩在另一侧。

这么一折腾，赭杉军彻底睡意全无，听到身旁的呼吸声，更觉心烦意乱。恨长风的睡相还是一如概往的糟糕，冷不丁就有一只脚架过来。赭杉军无语地看着对方一次又一次踢掉被子，然后冷得缩成更小一团满床找毯子的角落盖……摸了摸手，果然冰凉冰凉。他认命地爬起来把空调调高了5度，把横到中间的恨长风往左边推了推，又将对方裹了起来。如此反复了几次，赭杉军一看表，离天亮也没差几个小时，干脆一狠心结束挺尸，爬起来找书读。终于慢慢将思绪集中到书中内容上，心情不再浮躁。偶尔抬头看一眼恨长风，如果对方睡相太不堪入目了，就去帮他盖一下被子。

黑羽一直睡到自然醒，睁眼就觉回血完毕，神清气爽。自己还在赭杉军的床上，身边却已经空了。他打着哈欠到客厅，赭杉军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整理书包，见到他出来了，一边开门一边说，“还有几天才开学，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要赶毕业论文，还有六弦考试的那些事，可能会搞到很晚，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哦……”恨长风刚想问是中饭而已还是包括晚饭，门已经关上了。

深夜，赭杉军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就看到恨长风头一耷一耷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愣了一下。

“我有多做你的份，热一下就行。”黑羽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

“我已经吃过了，”顿了一顿，赭杉军又说，“以后都会比较晚，就不要等了。”

恨长风张口想说没关系，就见赭杉军很关切地说，“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之前流了那么多血，这几天还是要好好休息，不要为了等我耽误睡眠知道吗？”

黑羽一阵感动，用力点了点头，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赭杉军已经进了卧室，唯有紧紧关上的门回望过来。……好像被忽悠了？

之后的几天，无论他起得多早，家里必定已经没有了红发青年的身影，然后每每要到半夜才会听见对方回家。就算是发奋读书，也不必到这种地步吧？何况那什么六弦考试还有几个月之远，而毕业论文明明就是摸鱼过关的差事。难得几次两人碰上了，赭杉军态度和以前一样友善，但总是能在几句间结束交流，闪回卧室。期待已久的春假，就以这样虎头蛇尾的方式步入最后几天。

这种行为，再迟钝的人都明白其中含义，赭杉军分明是在刻意避开他。赭杉军总算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了吗？从乐观的方面来看，这也算是个好的发展。对现状有些束手无策的黑羽靠着这样的信念才熬过孤独的几天，然而对于未来则一如既往地茫然。因为心情不爽加无聊，他开始狂上网打发时间。

就这样一晃将近一个星期过去，马上就要开学了，赭杉军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天天早起晚归。一天他起床时就遇上黑羽在刷牙，于是自回道境后两人第一次一起吃了早餐。黑羽显得很高兴，两人边吃边聊了一点身边的八卦新闻，这算是几天来他们间最长的谈话了。

吃完抓起书包要走人的时候，赭杉军不是没有看出对方的哀怨，但他确实觉得冷处理一段时间对双方都好，硬着头皮溜出公寓。

这一天他心情特别烦躁，在图书馆里却常常自走神中惊醒。又一次发现自己忘掉在做什么后，他决定化烦恼为力量，找出最痛恨的金融教科书狂啃。正在他人品爆发一个上午就做成100多题的时候，手机短信铃声把他从题海中拉了回来。来者是定天律，跟自己是点头之交的关系：“赭学长，请问网上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一头雾水的赭杉军回短信：“什么？”定天律很快就回：“学校BBS的八卦版啊，你去看过就知道。”

赭杉军于是打开学校的社区网页，在一般学生间这个网站很风靡，放照片，互相留言，相约郊游比赛，征男友女友……在这一方面赭杉军始终没能找出多大乐趣，大一跟风注册后，就没怎么上过。登陆后“你有新消息”的小字开始闪啊闪，点进去一看满页都是未读信息。大部分是社团通告派对邀请，最近的几封都是“赭学长请问这里说的是事实吗？”，“赭杉军你有义务向大家解释”，“赭杉军，你再不出面传言就变成真的啦”之类。他点开一条。发现内容是玄宗大学内部论坛的链接。

“当无助被当做护身符，是否公平就应该让步？——拷问赭杉军的灵魂”看到这标题，赭杉军差点喷了口口水。之后内容更加触目惊心：

“没错，赭杉军无可置疑地优秀，作为学生会长不缺能力。但那就可以作为他公款私用，滥享私权的借口吗？本人拥有这位前任会长假公济私的确实证据，无奈沉默多年，终于鼓起勇气，给所有同学一个交代。本人绝非空口无凭，所有证据我都会在这里慢慢八出来，坚持做到有图有真相。另外，我对赭杉军学长个人没有任何意见，大家都知道他父母双亡，自己打拼非常不容易，但我希望学长能通过合理的途径来缓解自己的经济困境，而不是背弃同学们对他的信任，这才决定站出来说话……”楼主的账号叫做“君子不立芳名”，一点印象也没有；而这个帖子，已经有2969个回复了。

往下看去，都是一排“占位！”、“抢坐”、“沙发吗？”、“马克”之类的口水留言。大概到了50回复以后后，姗姗来迟的楼主又丢下一片文字，列数了自己的两大罪状：巧立名目勾搭公司拿回扣，以及谎报开销贪污公款。

“大家都知道，赭杉军作为学生会长最为人称道的一件事，就是一年前与著名的天王集团一起举办的校园行活动。当时天王号称为学校募集了xx万元，给了很多学生实际的工作经验，也为企业搭了收集优秀人才的桥梁。记住xx万这个数，这对以后的指证非常重要。当年这是作为功劳大肆宣扬的，同样被到处报道的是企业学校五五分红的双赢格局。我想赭杉军现在一定很后悔公开的这些数字。下面是天王集团公布的去年财务报表……”爆料人之后详尽地截出了报表对于这些活动的相关之处，最后算出天王集团的利润，竟大大低于学校当时公布的收益。同样是50%，为何会相差这么多？而公司又为何不质疑不声张？这都是因为早就已经说好了，这部分差价正是赭杉军的回扣，要知道公司把这个算入成本是再容易不过了……“会计不是赭杉军的专业，他一路看得晕忽忽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连他都快被楼主给忽悠进去了。

“也许有人要说，一般这样的大公司怎么会看重学校的活动呢？或者说，不应该是学校求他们加盟吗？怎么反而给回扣呢，这就不能不提到赭杉军背后的靠山。可惜这是个楼主到今天也没有胆子乱八的话题，只能说赭杉军背后的人权势很大，很大……大家自己去猜测哦……”

至于虚报开销一事，楼主列出了学生会大概的平均开销，是相对稳定的。但总有几个月，开销会高得惊人，而那部分增长大都来自食物，可这些开销，虽然学生会的账目上有记载，却是拿不出对应的发票来证实的……

（待续）

[ 此帖被wanamaker在2010-03-30 23:1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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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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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1樓發表於: 2010-03-30 17: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呃~！苍你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应该对小羽毛去说才对哎~
嗯，不过从这一章可以看出其实小羽毛也腹墨哦，那一句：“可是流了好多血……”哎，我的小心肝都一颤一颤的了，赭杉就更受不了了……
最后论坛上这一件事，应该是反对派弄出来，为了黑赭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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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es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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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樓發表於: 2010-03-30 19: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唔，居然有陰謀者出現了……雖然我覺得比起蒼或者一步來段數根本不夠啦……【喂

最後敲碗要肉！敲碗要肉！敲碗要肉！

幻想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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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ka66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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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樓發表於: 2010-04-05 21: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黑羽的身份果然被揭穿了.
看著蒼誤會黑羽和赭杉有關係.真覺得好笑.
赭杉一直為黑羽辯護.
莫非赭杉已愛上黑羽.而不自知嗎.哈.

善良的赭杉竟然被抹黑.
沒關係.黑羽你表現的機會來了.好好展現你的才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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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y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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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樓發表於: 2010-04-08 02: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赭杉被抹黑了？
玄宗内部斗争
我只希望跟小金小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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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am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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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樓發表於: 2010-04-12 23: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谢Wkw0822的鲜花！

Xelleslove：嗯，圣魔元胎的神奇体质嘛，苍应该不会欺负小黑，放心啦，好歹是下届魔皇

到此一游：噗，好欢乐的回帖。啃桃子呀……远目。

Xxyuy：感谢回帖，暴露了才能进一步发展嘛。

琰玥：棉被是很乖，不过小黑口里的乖小孩是其他人哦

Ruka660101：没事，圣魔元胎也会拥有爱情的。

夜一：放心，暴露了也没事的。

Aqbj：嗯，这里没人不腹黑。

Samesame：如果人人像大师，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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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am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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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61)

66樓發表於: 2010-04-12 23: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如果之前仅是七分的不可思议加三分的愤怒，赭杉军承认看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难过。这些开销计算，不是内部工作的人，是拿不出来的；但同时，只要是内部工作过的人，就应该知道这个指责根本是荒谬的。他并不想去猜测是谁，反正结果不变。

再往下看，和之前的将信将疑不同，大部分回帖已对他不利，有些说得十分难听。比如不少人发帖分析为什么他们早就看出自己道德败坏有问题：

“细心人一直可以看出，只要聊到家庭宽裕、有钱的同学，赭杉军学长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微妙，就是那种羡慕又不敢表示的样子。他总是嘴上说自己过得没问题，可是实际超级抠门。好像有一次有个朋友说自己买了什么车，然后赭学长就一直闷闷地没有接话……”

还有一些留言，以同学或社团伙伴的身份，来指责自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有些是捕风捉影，有些近乎于信口开河。然后……居然还有一个留言，开头就是“八一八我眼中的同桌赭杉军”，说自己生活奢侈，开销惊人，在寸土寸金的市区自己有房，他对外宣称自己父母双亡多年，这可以相信吗？看来赭杉军背后的势力果然很惊人……看着这些似曾相识ID的回帖，赭杉军反而平静下来，比起被人诬告栽赃，他对大众落井下石的本性更为失望。他自认当初为学生会付出了很多，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没想到这些在外人眼里一钱不值。

“你有新消息”这个按钮一直在闪啊闪，不耐烦的赭杉军就先去看信箱。那些新来的消息大多是吃惊地询问，或者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指责，还有谩骂。赭杉军看完后一一删除，再回到爆料帖，这时却惊异地发现，居然有个叫做“走天涯”的账号在为自己辩白，从发言内容来看这个人对自己很熟悉，而且语言极其犀利，逻辑极其清晰，舌战群儒把一群谩骂者掐得狗血淋头。一路看下来，赭杉军自己都觉得荡气回肠……自己身边居然隐藏着这种天才，究竟是哪个人呢？

盯了一下午的屏幕，赭杉军抬头舒展一下四肢，发现图书馆里不乏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有些见他抬头，心虚地别开了目光，或者拿杂志遮住脸，有些则直直看了过来，近乎挑衅。

虽然他无意与平庸大众计较，但不代表他愿意在光天化日下供人消遣。赭杉军收起电脑就走，留在这里还不如回家呢。

推门回家的时候，家里什么灯都没开，黑漆漆一片，只见恨长风在桌前将键盘按得噼里啪啦直响。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映得魔界青年一副青面獠牙咬牙切齿的样子。赭杉军一楞之后，不自觉放柔了目光，得知最终还有个人在为自己奋战，那种感觉真是很奇妙。他之前都不知道黑羽在吵架气人上那么有天分，然而再想想人家也是异度魔界的皇太子，擅长论战也不奇怪。

“我回来了。”他边说边开了客厅的顶灯。

“嗯。”黑羽头也不抬。

“你吃过了？”

“没。”某人继续飞速打字。

“……那我们做饭？”

“哦。”黑羽没有一丝要挪动的迹象。

赭杉军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加重了语调，“黑羽。”

“等一下，”恨长风终于抬头。就见他满眼血丝，愤愤地说：“这个人嘴太贱了，不教训教训不行，我就再回一贴——啊？”

赭杉军把黑羽的手从键盘上拉开，“啪”一声合上电脑屏幕：“别理会这些，我们做饭。”

恨长风抬头，正对上碰到红发青年温和的眼神。两人对视片刻，黑羽点了点头：“好。”

家里还剩下一些白菜和青椒。赭杉军洗菜叶的时候，黑羽把青椒切了，还打了蛋。赭杉军炒蛋时，恨长风则开始切菜。等赭杉军把白菜煮好，炒蛋的锅碗也被魔界青年洗干净了。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两个菜就上了桌，吃饭的时候，谁没有提网上的事，两人聊着平时的话题，好似一切如常。

洗好了碗，赭杉军没有回卧室，坐在沙发上对恨长风说：“你如果有疑问，那就说出来吧。”

“我当然相信你的为人，”黑羽安抚道，“你连借车都要加满油才还回去，怎么可能贪污公款？”更何况我知道你过的是什么抠门日子，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那些指责你的事，你自己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吗？”

“发票的事，做过社团的人都会明白。在学校范围内向学生提供食物，是需要学校审核的，因此那些发票都早已上交学校。至于有几个月开销特别高，那就是有搞活动咯。”赭杉军若有所思，“这一点也许能骗一下从来没有举办社团活动经历的人，但应该很易澄清，可能就是丢进来壮声势的吧。”

“至于天王集团，”他无奈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财务报表。当时一切都是按程序走的，也没有第三方的利益牵扯进来，我自认其中没有任何反常。他们爆料的利润不符，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爆料者说得绘声绘色，好似公司接手那个活动是个天掉的馅饼。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赭杉军依然记得当年走访一家家公司，请求合作机会的艰辛。加上这样的规模可谓空前，大家都没有组织这类活动的经历，那时候没少经历挫折。他拼命促成的活动，现在反成了最大的罪证，不可谓不讽刺。

恨长风气愤地说，“简直不可理喻。如果是在魔界，这些所谓的爆料者早就被鄙视死了。现在看来，也许魔界崇尚武力的野蛮并不是最可怕的，比如这种卑鄙的事，就比那要恶心得多。”见赭杉军走神不语，恨长风又不死心地打开电脑，一副要将未完之掐架进行到底的架势。赭杉军想劝他不要在意这种事，却听对方长长“嗯~~？”了一声，又皱起了眉头。赭杉军于是上前一看，只见论坛上出现了一个新帖《赭杉军必将成为六弦之一，立帖为证！》，内容是：

“本来楼主想对此事继续保持沉默，毕竟大家都知道赭杉军的后台很硬，跟大人物做斗争我们这些普通人是没胜算的。然而最近有勇敢的同志将赭杉军贪污学生会公款的事情揭露出来，这使得楼主也大吃一惊。毕竟作为有背景的人物应该不在意这些小钱才对，可赭杉军居然连学生会那点微薄的经费也要贪污，这实在匪夷所思。然而贪污的事情现在看来是铁证如山，那只能说明，此人贪欲之深刻、品行之卑劣，已经超越了一定级数。一想到此人将会成为国家栋梁来领导未来的道境，使楼主对道境的前途一片悲观。思来想去，楼主毅然决定冒着被跨省的危险，将此事公之于众。”

“所谓六弦是执政党玄宗为建设人才梯队而采取的一项尝试，就是在年轻人中选拔六位优秀的顶尖人才，有针对性地加以培养并给予多种参与上层建筑的见习机会，力争让真正优秀的人才跳出论资排辈的桎梏。”

“以上是官方的言辞，大家也都知道，六弦选拔的考试距离现在只有不到两个月了，从报名现场的火爆程度来看，大家都对这次考试很踊跃。这里楼主想奉劝大家，别抱太多的希望，因为像赭杉军这种人，已经被内定为六弦之一了。原因也很明确，就是因为他背景很大。”

“在这里大家又要问了，一直都在说赭杉军背景很大很大，但至今也没八出来啊，而且人家明显父母双亡，祖上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为什么会有很大的背景呢？这件事……楼主揭露出来，需要更加大的勇气。因为，这牵涉到道境某位贵公子的绯闻啊……”

“赭杉军和这位贵公子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对，你没看错，对方不是娇小姐，就是贵公子。这件事里面的水实在太深了，楼主言尽于此，不敢再说了……”

“楼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大胆预言，赭杉军无论名声多么败坏，都将无可争议地成为六弦之一。楼主以此帖为证，如果破功，情愿自插羽毛绕校园裸奔一圈。”

如果说之前对那个爆料者的意图还能有做些别的猜测，待到此帖一出，对方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赭杉军感到一阵阵恶心，他至今还没有下定决心是否去做六弦之一，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动用肮脏手段先下手为强了，抑或他们实际上在给宗主和苍施压？

赭杉军的脸色十分难看，黑羽见状赶紧关了那个帖，安慰说道：“你刚才还劝我不要介意呢，现在你都这样，那我只能熬夜回帖了。”

“不用了……”赭杉军虚弱一笑，摇了摇头。

“这件事，苍知道吗？需要通知他吗？”黑羽可以预见，按照那些人的部署，谣言再往下的发展，将给赭杉军连同苍的名声带来恶劣的影响。就算那些人忌惮宗主不敢提到苍，可普通看八卦的群众必然做出各种各样的猜测。

“算了吧。”赭杉军说，“他从来不上学生间的网站，我也不想用这些破事去烦他。”拍拍黑羽的肩，他安慰说，“我知道你为我抱不平，但和这种人纠结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事实胜于雄辩，我也不会让这点事影响自己对未来的选择。”

恨长风听对方轻描淡写地这么说更觉心疼。可任何安慰对实际情况根本没有帮助。于是犹豫了片刻，他只是点了点头。在心中恶狠狠地想，这事要是发生在魔界，自己早就让造谣者消失了。

之后赭杉军把话题转到了更为轻松的领域，没有流露出一丝异常的神态。可是就算红发青年真的能够释然，恨长风依旧耿耿于怀。虽然和赭杉军对着话，整个晚上他都在心里反复思考这件事，推敲对应的方法。

直到两人互道“晚安”后，黑羽依旧在一片漆黑的客厅里久久不能成眠。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同住人走进了卫生间，冲水之后就迟迟没有动静了。感到不对劲的黑羽顿时睡意全消，跳起来就去敲卫生间的门：“你怎么样，没事吗？”

“没事。”片刻后，里面有了应答。黑羽推开门，发现赭杉军站在里面发呆。看到黑羽的脸，赭杉军说：“打扰到你了吗？抱歉。”说着走向卧室。

要躺回床上的时候，却发现黑羽把住房门跟了进来，看着自己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有什么郁闷要说出来，别一个人闷着。”

赭杉军摇摇头，在床沿坐下：“我只是有点感慨。”

“那些人的意图，显然是不想让你成为六弦之一。你做好决定了吗？如果放弃这个机会，就正中他们下怀，如果做了六弦，那些谣言就显得坐实了。无论怎么选择，前路都不平坦。”恨长风心说，实在不行就随我回魔界吧，我不会让这种事情烦到你。

赭杉军沉默不语。被人议论冤枉会生气，那是自然反应，但不相干的人并不会动摇他的心志。今夜难眠，是因为此事向他证明了一件以前一直回避的事实：他和苍都已经长大，他们之间不再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了。虽然他从小就明白苍将是玄宗的接班人，然而过去由于年纪小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按照宗主那派长辈的设想，自己应当成为苍的得力助手。即便靠着苍和自己能将这份友谊保存和升华，可旁人不会允许他们拥有这份余裕。此次子虚乌有的诽谤只是一个警醒，未来也许会有更加恶毒的事发生。如果他接受安排，他将和苍站在同一个战壕里迎接战斗。在目前这个时刻，他怀念以前的纯粹。

这个时候，恨长风突然凑上前抱了抱他，说道：“别难过了，他们不过是眼红你占了位子。只要你自己做好决定，一切如秋风过耳，很快就过去了。放轻松，没准明天事情就解决了。”

这次拥抱来得很适时，水到渠成丝毫不觉突兀。赭杉军一时没有反应，待他意识到对方是谁，感觉这有点不妥当的时候——恨长风已经放开自己了。

“好梦。”魔界青年在门口回头露齿一笑，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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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赭杉军没有再刻意躲避，恨长风也不见什么太出格的行为。吃完早饭，赭杉军发现收到一条短信，来自金鎏影：“放心吧，我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心想着难道苍的神棍功能传染给黑羽了，赭杉军好奇地登陆论坛，果然发现金鎏影的帖子《关于天王公司活动及学生会食物供应的审计说明》在很高的位置，这帖金鎏影在一开篇就毫不客气地说道：

“敬告最近那些胡乱蹦跶、造谣生事之辈，不要以为会计专业的人不上校内论坛，更不要以为全世界都是脑残可以任凭你们忽悠！同时奉劝那些说风是雨、人云亦云、落井下石的外行人，说话做事要谨慎，否则只会暴露自己的愚昧、无知和浅薄！我金鎏影以玄宗大学审计专业第一名的成绩为担保，在此对这几日备受质疑的天王公司活动以及学生会食物供应的财物状况做一个详尽说明。本人会尽量照顾到外行人的认知能力，尽量做到言简意赅、深入浅出。”

随后金鎏影对这两桩指控做了详尽的解释：

首先是关于天王公司的分红，金鎏影先从确认究竟合作者是谁开始谈起。当时实际上与学校进行具体合作的天王公司的一家子公司。由于天王公司名气响亮，因此当初以品牌宣传为主，而较少提及真正参与的公司。因为这个原因，就涉及到了合并报表的问题。天王集团拥有该子公司80%的股权，对其拥有实质上的管理控制，所以子公司的盈利是被融入天王集团的报表内的。但因为天王实际只有80%的股权，因而也只能报上80%的利润。这是导致学校以及公司方面利差的第一大因素。第二个原因，就是公司方面可能出于税务的考虑，没有以一般为这类活动工作的平均工资来计算公司方面的志愿者劳动力支出，而是沿用了他们在公司上班时的小时工资，其中有两个部门主管一个副总经理，那开销自然就“唰唰”的上去了。写到这里，金鎏影加了一句“真要说有问题，公司方面的账务才是有这个小问题”。最后一个因素，也是金鎏影所说的“最能体现所谓爆料者之脑残”的一个因素，那就是公司是盈利性组织，而学校是非盈利性组织，两者的记账方式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学校采取的是收付实现制，就是说拿到钱就能算利润，而公司则是权责发生制，一般情况下对于收入的的认定会晚于前者。不信的话等到今年的报表公布，一切就明朗。他金鎏影保证可以把帐算到一丝不差。

然后，关于学校活动的开销，金鎏影说得更不客气，直言质疑的人肯定没有当过社团高层，竟然对在学校办活动的流程无知到这种程度。根据学校的规章，凡事要提供食物给学生的，必须先经过学校审核，而食物的发票也须上交学校。只要校方拿出那些发票，一比对就知开销有无水分。不过鉴于世上庸人太多，他还是愿意浪费点时间从另一方面证明开销没有问题。之后就是金鎏影利用学生会内部记录的软饮料月底清算推算出每月的消耗，以及根据历史资料推算出的饮料和食物比例，最后得出结论开销高的几个月，都是学生会有活动款待学生吃喝的时间，且开销并无出格之处。

这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让好奇凑过来的恨长风叹为观止：“很花心思啊，你这朋友够仗义。”

“嗯，”赭杉军点头，“真是有心了。”看了眼短信，发信时间是凌晨4:23，估计通宵了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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