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 秋水隨波任逍遙第二部-秋水1~36(完)，51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02 秋水隨波任逍遙第二部-秋水1~36(完)，5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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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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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樓發表於: 2005-12-29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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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孤影夷豁

太真君坐在窗邊，靜靜地翻閱著一本道經。

明亮的陽光照在微黃的書頁上，有著點斑駁的影。

篤篤。

門上輕敲了兩聲。然後有一個少年的聲音：

“師尊。”

太真君放下書，說了聲：“進來吧。”

書房門開，進來的是命真君，後面還跟著個穿黑衣約十五六歲的小道生。

“璇璣，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再喚你。”

小道生應了一聲，稽首行禮之後就輕輕地退出去了。

命真君看那小道生離去又關上門，方回頭端詳起太真君，見他坐在圈椅上，輕鬆地微笑著，一手還拈著一本書，不由得容色一斂，道：

“你倒是好閒情。”

“哈……”太真君淡淡一笑，說：“如無閒心，又怎是養傷之人？”

命真君聽他如此說，反是沈默了。

那天太真君與元真君承受了五陽的合力一擊，當即便傷重昏迷，人事不知。

玄真君診治之後，說由於真氣衝撞的力度太猛，而且五陽這一招的武功屬性對於道教本身的功夫來說正是相克，致使兩人功體完全被打碎，再要修復回來的機會微乎其微——也就是說，兩人的武功等於已經被廢了。

太真君在第二天的時候已經醒來；元真君的傷勢更重，至現在尚在昏迷當中。

命真君見他如此，更不願在這問題上多加討論，便岔開話題，道：

“方才那童子是……是你什麼時候收的弟子？我好像沒有印象。”

“你是說璇璣嗎？”太真君笑道：“大概就是六陽來犯之前不久的事情。不過尚未行過拜師典禮，所以，倒也不算是正式的師徒。”

命真君剛才見過那少年頭上道冠的樣式，便說：“那些典禮，本來就不過是形式。既然受了會真戒，也就能算是你門下了。”

“與正一天道所訂的百年之期將到，本來，我是想向道君提議，讓這孩子去天外天的。但現在……”太真君不禁歎了一聲：“唉，聖龍口中正是用人之際，我又怎捨得讓他離開？”

“他年紀尚小，還沒有選送正一天道的資格吧？”命真君說：“當日圓真君，可也是同輩中佼佼者。”

太真君又是一歎，語帶酸楚地說：“他們這一輩，還有人嗎？”

命真君心中不覺一動，卻忍住沒有表露出來。

太真君繼續說道：“這孩子年紀雖小，卻是個穎悟有靈性的，最難得的就是性子也沉穩，倒像小時候的青陽……”

見命真君臉色已是一變，他忙道：“啊，抱歉，我不該說這樣的話。”

“不用激將了。”命真君冷冷地背轉身，說：“該做的，我還是會做——絕對。”

書房的門，再次關上。

房內，有太真君那聽不出情緒的笑聲：

“哈，癡人……”

似乎在這一兩日之間，天氣竟一下子暖了許多。

但因為暖得太過突然，令人不禁疑著冬尚未去，終究是乍暖還寒。

如同這冷冷的一注簫音——新化的河水，卻似凍甚於冰。只要肌膚貼近，便有徹骨之寒。

樹葉微動，驀然如有絃動之聲。

而簫聲馬上便有了回應，似酬答，似唱和。

琴聲初時不過是疏落數聲，調不成曲；之後漸成了煙波浩漫之勢，足以與悠揚的簫韻分庭抗禮。

那簫聲雖是寒凍，那琴聲雖是清冷，然彼此相安，亦互不相融。

兀的簫聲一顫，琴音一滑，尚未令人有暇分辨出究竟是相爭抑或是退讓，兩種樂聲已經俱歸寂然。

聖龍口外的山徑，古榕下，石枱邊，玄真君長身靜立，鬢邊銀髮隨風輕揚。

去年，曾有故人在此與他執茶為別；

今年，又要在此賦著怎樣的別離吟？

只是——無喜，無悲，本應如是。

“其實，你本可不必答應的。”太真君道：“道君實際上，也並不是真要你一個人去打頭陣。”

“無妨。”玄真君淡淡地說：“這是我自願的，算作是前日不在職守的懲罰。”

“唉，可惜我無能為力……”太真君歎息著，自腰間解下一柄劍來：“惟以此劍相贈，聊表寸心。”

玄真君見到那劍，容色一正，道：“這是道尊賜下的，我不能收。”

太真君笑了笑，說：“這劍於我只是一件擺設。就算不是因為這次之事，自從當年嵯峨嶺上與屠龍會一戰之後，對於我來說，劍早成無用之物——只是一直尋不著可贈之人罷了……”

聽太真君這樣說，玄真君只得將那柄寶劍接過，道：

“他日，我會還你。”

“何必客氣？”太真君笑道：“說起來，我尚未謝你呢。”

“哈……”玄真君淡漠地笑著，說：“我不是第一次為人說謊——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應該。”

說罷，亦不作別，一轉身，即飄然而去。

山徑間傳來長歌之聲，漸行漸遠：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只是歌聲，卻不知是否能入人的耳。

目送玄真君的身形遠去，太真君方慢慢地走回聖龍口。

門前，看見璇璣子已經候在那裏了。

“師尊，有您的信。”

“哦？哪來的？”

“儒教的，南宮佈仁。”

這兩天青陽子一直不能睡得很好。

墨陽子在床上靠裏睡了，而他就坐在桌前翻書，看得倦了，至四更時大概能眯一覺。

隱約，有著些莫名的預感，卻又不知是什麽。

這天聽得外面雞啼，他睜開眼，想要看看天色，忽然卻見一個黑影在窗外一閃。

“什麼人！”

青陽子急掠出門，但庭中哪有半個人影？

紫陽子他們聽到青陽子的聲音，也連忙趕出來。

“發生什麼事？”紫陽子問。

這時外面的守衛也聞聲趕了進來。

“你們剛才有看到什麼人闖入嗎？”

那些守衛都說“沒見到”。

青陽子心下狐疑：難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師兄！快來看！”是白陽子的聲音。

眾人向白陽子圍攏過去，卻見他指著一扇門板。

厚厚的門板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行字，筆劃極細，似用尖銳之物所刻。

初升的陽光透過那些縫隙，在深色的地面上映照清晰而又瀟灑的字跡：

萬物皆流，性靈常寂，不爭不同，還於天地。

“說什麼啊？”血陽子皺著眉頭：“到底是什麼人幹的好事？”

“這種功力……”金陽子沉吟著。

“這種口氣……”紫陽子亦沉思著。

“大概是規勸吧。”青陽子說。

這時，外面有人走了進來，拿著一封信，走到青陽子面前。

“啟稟統領，有人送信，指名要交給您的。”

“哦？”

青陽子接過信，看了，不覺皺起眉來。

“青陽，是什麼事情？”紫陽子問道。

青陽子沒有正面回答，只將信收好，說：

“請諸位兄弟暫候，青陽有事要辦，很快就回來。”

說罷，不曾解釋，便馬上離開了非常道。

眾人雖然不清楚青陽子到底是怎樣，但也沒有太擔心。

只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與三世道君約定對決的日子，仍然不見青陽子回來，那就不禁有點焦慮了。

“這個青陽子搞什麼啊？”血陽子不滿道：“神神秘秘的，難道還有事不能對兄弟言明嗎？”

墨陽子說：“師兄他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要不要去找他？”

“他平時謹慎機變，論理也不至於……”金陽子想了想，說：“我只怕這其中有詐。”

白陽子問道：“那我們還繼續等嗎？約定的時間要到了。”

“今天一戰關係重大，怎能為了他一人連累我們都失約？”血陽子道：“況且就算少了他一個，我們一樣對付得了那三個老頭！”

“但是……”

金陽子本要再說，但看見紫陽子示意，也就把話吞了回去。

紫陽子略一沉吟，說：“我看，我們還是先行出發吧。相信青陽，他會趕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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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樓發表於: 2006-01-02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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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天地歸元

青陽子按著信上所說的地址來到一處山嶺之上。

此地離聖龍口已有一定距離，離一個傳說中的地方——天地門——卻是很近。

只不知命真君約他前來，究竟是為著何事呢？

遠遠地，已能看見一人穿一襲藍袍，默然立在前方等候。

青陽子急行了兩步，上前執弟子禮：

“青陽見過師尊。”

命真君側轉身，沒有看他。良久，忽然歎道：

“‘不黨不結，獨善其身’……為何你沒有聽為師的話？”

“弟子有負師尊教導。”青陽子躬身答道：“因為青陽做不到，也不能這樣做。”

命真君回頭，看著青陽子那一頭豔如烈火的紅髮，沉聲道：

“你可有後悔，跟了我這個師父？”

青陽子聞得這樣的話聲，不覺一怔。

---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是躺在床上的，記得之前不是在練功的嗎？

好像練著練著，就忽然暈倒了。

“醒了？”

門外走進一個穿藍袍的身材瘦削的人。

“師尊……”

“唉……你這孩子，居然是個天生純陽體質的。我的武功是偏陰性的路子，沒傷及腑臟算你走運了……現在只能用內力把你體內的陽氣稍加壓制了。”

他低頭看時，只見自己原本的紅髮竟全數成了黑色。

“雖然如此一來你的武功無論如何都是無法修到上乘的了，但誰叫你是我徒弟……怪只怪你拜錯師父了。”

---

一拱手，亦是沉聲應道：

“青陽不後悔。”

“你可知我是來殺你的？”命真君的聲音一時高了起來。

“弟子魯鈍，”青陽子抬起頭，微微笑道：“現在才知道。”

“哈哈……好、好！”命真君不禁仰天笑了起來：“就讓我看看你這段日子真正的進境吧！”

瞬間兩掌交擊，山嶺之上爆裂聲起，隨即漫起陣陣煙塵。

這一回對決，再不像那日在丹霞院前一般各自容情。

兩人皆豁盡平生修為，一來一往，皆是殺著。

——因為，都不願再留下遺憾。

正自戰至酣時，忽然從那邊傳來話聲：

“命真君，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命真君不覺一驚，分神之際不防被青陽子一掌劈中——雖是反應及時向後連翻數個筋斗，卸去力道，胸口還是難免一陣氣血翻湧。

定神再看，來的竟是任真君和通真君，還有華真君和修真君。

“你……你們……”命真君怒火上升，儘是被欺騙的感覺，不禁咬牙道：“不是說此事讓我來應付嗎？”

華真君雖是面有愧色，卻依然道：“師兄，請恕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這是道君的命令。”通真君說：“我們也只好得罪了。”

鑒秋臺上戰雲密佈，五陽子與三世道君俱各嚴陣以待。

相比起五陽的信心滿滿，三世道君由於見識過“六陽玄火”的威力，這次斷不能再大意怠慢。

“出招吧！”

當世道君沉聲一喝，當即揭開了戰鬥的序幕。

再不必互相試探，一出手，就是硬招。

血陽子與金陽子、墨陽子共戰往世道君與來世道君，紫陽子纏鬥當世道君，白陽子揮掌從旁協助。

只聽得震天一響，卻是血金墨三陽的一招“三陽聚頂”正面迎擊往世道君的“無極斗魁”與來世道君的“萬變靈光”。

眾人各退一步，不分軒輊。

“好！再來！”

血陽子抖擻精神，足步罡鬥，瞬間占住離位。

其他四陽子馬上佔據適當方位，手掌一翻，內元隨即提起。

三世道君見狀，亦立即布起陣式，霜凍之氣似凝成一個冰封的結界。

靜默，是看不見的真氣在互相摩擦。

“五熾宏陽！”

“三世冰封！”

“啊——”

紫陽子踉蹌退了數步，卻還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

抬頭看其他師弟，亦皆負傷，臉上儘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為何面對同樣的“三世冰封”，今日的他們竟是敗了？

“哈……知道長輩與你們這些後生小子的區別嗎？”來世道君笑得得意又刺耳：“那就是懂得看準時機、保留實力。”

往世道君冷冷道：“‘三世冰封’，豈有你們所想的簡單？”

“你……”血陽子恨得咬牙切齒，但胸口劇痛，半句話也說不出。

紫陽子眼見情況已是不樂觀，但若此時失了鬥志，那就連放手一拼的希望都沒有了。

於是強忍著說道：“各位兄弟要振作，三世道君不擅持久戰，只要我們盡力拖下去，等到青陽來了便有轉機……”

“你們等不到他了！”

當世道君一聲喝斥，三人再次變換陣式，來世道君居中，其餘兩人分居左右，瞬間爆發的氣勢更勝之前，令五陽不禁心中一凜。

血陽子淬了一聲，怒道：“此時不拼，更待何時？”當先就站到了最前面。

其他人亦隨後站好步法，雙拳緊握，內元提升到最高狀態，作好全力一博的準備。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三清以降，萬物常寂！”

“寂”字一出，宏大的掌勁霎時籠罩五陽。

五陽合力抵擋，終於是抵敵不住，被擊飛數十丈之遙。

他們雖還能掙扎著站起，但感覺身體已逐漸僵硬。

勉力抬頭，見三世道君只立在原地，並不追擊。紫陽子從喉中迸出一聲：“走！”

三世道君見狀，欲要追擊，奈何力不從心，“撲通”，都跌坐了下來。

這一戰，畢竟消耗了他們太多的力量，只能眼睜睜看著五陽逃離。

“不妨……”來世道君說：“中了‘三世冰封’，他們也絕對活不了。”

本來單是應付命真君一人，青陽子就無十分的勝算，現在再加上這華真君這四個，他就算想脫身亦十分困難。

可惜這一帶的地形他並非是十分熟悉，只能且戰且走，看准機會再作打算。

才格開華真君的一掌，右邊又攻來通真君的一劍，回身閃避的空擋只聞“嗤”的一聲，衣袖已被修真君的劍氣割破。

修真君眼見一擊得手，馬上連進數劍。青陽子左支右絀，形勢實在是兇險得很。

忽來一道氣勁將修真君的劍尖蕩開三分，青陽子得了機會，堪堪閃過這致命的一擊。

“命真君，你幹什麼？！”修真君怒道，但掌中劍招仍是絲毫不停，著著向青陽子進逼。

命真君揮掌又將通真君的一擊逼開，冷然道：“這是我在清理門戶，不用你們插手。”

“師兄……”華真君不由得苦笑道：“每人都有弟子，我們的苦衷你應該明白的。”

昨日三世道君把他們幾個叫到丹霞院，安排下格殺青陽子的任務。

“本道君明白，青陽子乃是罪魁。”來世道君說：“他一死，你們的弟子我可以從輕發落。”

對於通真君來說，能殺青陽子本就是大功一件；

而對於華真君和修真君來說，卻是一下子打消了他們原本敷衍的心態。

——親疏有別，竟連修道人都不能例外。

唯一不同的卻是任真君。此前他曾言，此戰他是代太真君而出。

但到底也是四種人，四種心思。

突然一陣地面搖動，幾人皆是站身不住，幾欲跌倒。

轉頭一看，原來邊走邊戰，竟是戰到了天地門前面。

只見那石門搖動震撼，居然緩緩開啟了。

“不可……”

命真君一聲喝阻尚未來得及出口，已看見青陽子趁機閃身而入，只得緊隨其後。

華真君等四個當然不能放過，馬上也進入天地門中。

在眾人進入之後，天地門隨即關閉，內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亮起一片耀目光華，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一股巨大吸力吸入其中。

重新睜眼時，周圍光線儘管昏暗，但已能辨物。

他們身處的空間相當陌生，四周只有嶙峋的山石，以及塵封已久的空氣。

這裏顯然已是許久沒有人跡了。

“現在怎麼辦？”華真君一邊說，一邊環視著這個地方：四周閉合，難以明白他們剛才是怎麼進來的。

“先想著如何出去吧。”修真君說。

“出去，也等殺了這叛逆再說——”

通真君話聲未落，連環幾劍就向青陽子刺去。青陽子連忙揮掌迎擊，始終還是被這冷不防的攻擊傷了幾處。

命真君馬上上前回護，不料通真君劍路一轉，這劍竟是當胸向命真君刺去——

“啊——”

在通真君的劍尖刺入命真君胸口的同時，背心也結結實實中了任真君一掌。

“你反了嗎你？！”通真君怒睜雙目，瞪著任真君。

“這話應該問你吧？”任真君冷淡地說。

“如果不是他——”通真君揮劍一指已倒在地上的命真君：“我們會直到現在還殺不了那小賊嗎？會被困在此地進不得退不得嗎？都是他！”

咬牙說著這麼一句，通真君又揮劍殺向命真君。

華真君與修真君再無法坐視，一掌一劍亦上前攔阻。

趁著混亂的當口，青陽子悄悄深入洞穴的更深處。

手指在山石間摸索，忽然摸著一物，觸感柔軟如有溫度一般。

手指略一用力，竟是整只手陷了進去。

青陽子不由得心中一驚，待要把手拔出，卻是越吸越緊，整個人不由自主漸漸沒入其中……

“什麼聲音？”

華真君留意到這石洞深處忽然有了異動，隨即，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不約而同地罷了手。

洞中劇烈地震動起來，直比方才天地門開啟時的動靜還大。

突然間，一股莫名巨大的壓力撲向在場眾人，衝擊著石洞頂端。

隱約，聽到山石爆裂的聲音。

“到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壓力壓得胸口生痛，修真君說出這句話已是勉強。

華真君發現石洞頂端竟被沖出一個缺口，當下幾乎是本能地運起全身功力將面前的修真君向上一擲——

衝擊的壓力使天地門瞬間開啟，就在修真君借著華真君一擲之力順著衝力脫出天地門的一刹那，只聽得天地門中的響聲如同爆炸一般，驚天動地。

修真君在落地之刻馬上一躍而起，要疾速趕回，但——

眼，只看見冰冷的、閉合無間的石門。

手，觸在石門上，只感到隆隆不絕的餘震。

雖然看不見，雖然觸不到，結果，可想而知。

“可惡……”

一拳擊下，只能將所有的無能為力發洩在地面。

——這，難道就是結束嗎？是結束嗎？！

驀然，一隻手靜默地按落在修真君顫動的肩頭。

“是……你？”

他回頭，禁不住愕然。

黑衣黑髮的道者沒有答話，臉上只顯出難以解識的肅穆。

遙遠的，武林中一個名為“黑暗道”的角落，黑暗無盡，恰如其名。

就在無盡的黑暗中，此刻，卻燃起了一盞燈。

又見一點一點的光，飛舞在暗色之中，是燃燒著的白色的紙片——如一點一點的燈，卻轉瞬即逝。

燈光映出一襲白衣，三杯水酒，一貫溫柔的嗓音卻難掩傷感：

“世事君知否？古今來、桑田滄海，不堪回首。

只有詞人清興好，日日狂歌對酒。正秋在、斷雲殘柳。

試馬郊原閑眺望，問金台可要麒麟走？魂已去，更誰守。

天涯我已飄零久。共晨昏、棋枰茗碗，二三良友。

死者千秋長已矣，說甚名垂不朽？只塊壘、填胸如斗。

詩唱秋墳聊當哭，聽嗚嗚擊破秦人缶。且一醉，莫僝愁……”

春盡秋來，又一載，多少年。

曾有的許多規矩隨著時間流逝早已不存，更別說是那些輝煌。

但有一個慣例，多少還是留了下來，那就是每年要舉行的三教年會——只是現在，已改作是五年一會了。

這日在平等坡上聚集了好些人，從衣裝打扮上來看，應是來自佛儒二教的代表。

“你猜今年道教會派什麼人來？”一個儒生打扮的人說：“不會又是個入門不足三十年的小娃娃吧？哈哈……”

“唉……想來道教也是可憐……”一個僧人搖頭歎息道：“如果不是當年與合修會一戰，不但那玄天六陽全數陣亡，連十三道也是死傷殆盡，今天怎會衰敗如斯？”

“呵，十三道嗎？”那儒生口氣中帶著嘲諷：“名頭倒是挺厲害的，可惜現在就剩兩個廢人守著個昊光道院，聖龍口也封了，那什麼‘不熄聖火’也滅了。其他人走的走，逃的逃，各自自立門戶——這道教還有什麼氣數可言？”

那些人又閒聊了一陣，等不見道教的代表，有人說：“還沒來？今年該不會是連人都找不到了吧？”

眾人正在哄笑間，卻聽見了一聲呵欠。

那呵欠其實聲音並不大，在轟然的笑聲中完全會被掩蓋掉。

但是，這聲呵欠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眾人四處觀望，哪看到半個人影？

忽然眼前一花，卻見一個面目清秀的黑衣青年一臉慵懶地靠在一塊石頭邊。

未開口之前，先舉起手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現在的後輩真是沒大沒小……”黑衣青年半眯著眼，懶懶地又帶幾分戲謔地說：“害老人家在這睡了一天才看到人。”

“你是誰？”那儒生開口問道。

“哈哈，我麼……”

黑衣青年慢慢站起來，微笑道：

“就是你說……快要‘死傷殆盡’的十三道——圓真君。”

=====秋水隨波任逍遙第二部秋水·完=====

敬請期待：第三部·人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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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樓發表於: 2006-01-04 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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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还有漏网之鱼……

云姐姐努力！我等着命真的番外了……
（我是不是很可怕？抽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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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樓發表於: 2006-01-04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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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早秋於2006-01-03 21:47發表的: Xdi:1wW@p
突然发现还有漏网之鱼…… ^m#-9-`
76tdJ!4Z
云姐姐努力！我等着命真的番外了…… I jr\5FA[p
（我是不是很可怕？抽飞自己……）

你、你、你……
你的怨念真是深重到如此程度吗……= =

番外的内容我已经想到一点了
大概是跟过年有关，详情还得想
不过，动笔应该是要等考完试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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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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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5)

54樓發表於: 2006-01-07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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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好可惜﹐大家都看得清楚的事情﹐為啥中階級幹部和青年才俊們都看不見~
為啥不把那仨老頭圍掉﹐一切都OK了麼|||||||

抱住老大蹭鼻涕眼淚ING~~~~

大喜歡結尾﹐簡潔有力﹐再開一幕而且扣人心弦~~期待文嚕>////////<

談文論武道玄機
春夏秋冬一色衣
遨遊江湖千萬里
身藏花名兩卷書
日出日落又一天
攻受道中皆聖賢
修整牆頭爬不盡
太虛渡者算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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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樓發表於: 2006-01-07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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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死……
這會讓我想起你定義的“陰謀”……
可以這麽簡單的話……那我還寫什麽？= =
説笑的，道教内部，已不僅僅是人的問題，還是體制的問題啊~

結尾嘛~~~
私心嘛，總是想讓夫人出個場的~~XD
下一部，直接就是霹靂狂刀的時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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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2)

56樓發表於: 2006-08-16 19: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關於幾個角色的死亡……

其實主要的還是這幾天聊天中提到的我的怨念四人組啦：尊真君，命真君，華真君，修真君（這個沒死，屬於未亡人……無量天尊！）

說來今天你下線後，我一直在想，說來我對尊真之死是非常怨念的，華真的也很強烈。但在看文時，卻為什麼沒怎麼受到這種怨念的影響就直接的投入到下一個情節去了……想來想去倒是明白了點，就是你的處理手法上的一個“淡”字。不是那種與濃墨重彩對應的淡，而是天地不仁的“淡”，就象和無忌姐姐聊天時，提到的，作者必須要超脫在情節之外，落足在第三方，對於文來說，就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那個“天地”。

任何人在世界中都不過是渺小的一份子，秋水寫的雖然是六陽十三道的故事，但也終究是在這個世界。任何人的死亡，對廣大的天地來說都可以是波瀾不驚的。即便今天死了玄真和青陽，太陽也不會從西邊升起，世界也不會到達末日，而之後該發生的，也絲毫不會中止。

當時看到尊真之死，真的是非常的錯愕的，毫無準備。直到前一章的末尾，還以為不過是一種懸念伏筆（我承認那時真的忘了，這種故布疑陣的伏筆不是秋水的特色），而在下一章一開頭，就已經變成了紛紛揚揚的骨灰……衝擊之大可想而知。按照普通的思路，這時正是該著力的渲染與描繪，至少在命真身上，雖然這兩個連朦朧愛情都算不上，但也是該狠狠的，從骨子裏的痛苦悲傷欲狂一番……不過秋水裏的處理，是筆鋒直接一轉，接從上文開始了太真等與三世道君的口智大戰，然後收尾……順理成章，自然而來，卻又格外冷情。不算後來關於骨灰的處理，尊真之死在這裏就是已經完全的落幕了。突然的死亡，甚至可以算是一樁冤案……放在其他的文中，至少的，不會只發揮這一點的感性作用。而在秋水中就偏偏是。

當然，這沒有什麼不對。命真與他不是情人，不會來驟失所愛的痛苦。其他的十三道各有各的估量打算，也不會大發闕詞（華真不算……他還沒說什麼，就被鎮壓了），而聖龍口中，要面對的是比尊真之死更重要的鎮壓合修會的大事……所以說尊真之死，合該是就得到這點分量的重視的。但就象之前所說，放在其他文裏，斷不會就收尾得這麼乾脆俐落……餘浪總是會有的，尤其從命真身上衍生出去。
所以我說，看秋水時又愛又恨。恨的是包子你的無情啊無情，但愛的也就是這點……

寫非第一人稱的文，大忌諱就是將個人感情過度投放於情節的設計，以至於使文中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作者的影子……雖然並非真的把自己寫出來，但卻會讓人明顯的感覺到某文字某對話就是作者在借某人或旁白之口說話……

天地不仁……包子你在秋水全文中貫徹如何不說，至少在尊真之死時絕對貫徹了……淚，怨念啊……

說來華真之死也是同樣。他與修真的關係，雖然也不是戀人啊什麼的，但至少要比尊真命真這一對深刻了不少。而在天地門再次關閉之後，修真的反應雖然“比較”激烈，但仍在限度的控制之內……但因這時我對某包的冷酷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所以反倒是看到圓真的手時小小驚訝了一下。但轉一想，這次一起死了四個，論排場，也合該修真圓真一起出現一下了……四條人命換兩個人的一次沉默我就滿足……包子，看秋水都把我折磨成什麼了……

在文裏，作者就是操控命運的神之手，不該因手下的任何變故而錯亂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我說秋水的風格是硬而冷情，就是因此了。我之後再沒在命真的口頭或心理描寫中看到尊真的名字，這也是“淡”的特色。至於華真嘛，放河燈那次應該不算……這樣說來，似乎反倒是大師兄二師兄間的羈絆柔軟了一些，至少是有一曲月下河中的蒹葭的……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就此打住……

合掌，包子你加油寫吧，我等著看！

慣例吼一聲：我要求尊真命真和華真修真這兩對的福利啊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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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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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57樓發表於: 2006-08-17 03: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楼上那只要什么福利啊？？伸头……
其实我是最近一起复习秋水时才发现自己几乎每章都看过，但居然完全没啥印象了，然后一旦重读就都想了起来。这大概也是秋水“淡”的表现。不过也很奇妙的，因此而每次看都不会厌，好象总能看出点以前没有看出的东西，事情也是人也是……却又具体说不出什么来。

这么说，飞羽飘花里的那条线也是一样啊。我们看得死去活来的，其实四无君自己都是在忙工作而已……哪象我们家那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年纪老大，一事无成……

他們的名無人記念。他們的愛，他們的恨，他們的嫉妒，早都消滅了。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上，他們永不再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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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這是八十歲的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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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58樓發表於: 2006-08-17 16: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兰宁
好吧……我完全接收到你的怨念了……
关于天地不仁，也许我可以用太真的一句话来说：
講仁義的是儒生，說不殺生的是僧人，天地向來不仁，違背天道者，必遭滅頂。世上最無情的，不過就是真理而已。
只是现在看来，大概要有些改动……
世上最无情的，不过就是“时间”而已……
当一个人以为他能改变世界的时候，其实他能改变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
——也许这才是太真君一生的写照，虽然现在离他的结局还有颇长的一段路，而他的自信还未曾因处境改变而有所动摇。
（好吧，我承认我扯远了，回到话题上，关于角色的死亡……）
看过我的笔记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反对在秋水结尾的时候把玄真做掉（而在青圆的某篇番外里我已经把青阳做掉了）
人之一生出生入死，便如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纵然再不舍也是改不了的轨迹。
自从慈郎在剧中对玄真说“十三道就只剩你，我，明真君，修真君，圆真君这五人”，我就知道第二部中有多少人该光荣退场。

借用一句曲词
“离合悲欢一切在兜转”
命运的丝线突然收束，那一切就终结了。
或者对于有些读者来说，这是作者编就的故事；而对于我来说，却是实际发生过的“历史”，是我的个人意志所无法转移的。我虽是作者，但未尝不是人啊……所以说我的怨念并不下于你（当然不止针对这四人），如果不是还有番外这种东西可供发泄，那就真是一边写一边在呕红的。
会写得淡的原因之一，是我其实写不来很激烈的感情||b
我个人比较喜欢&擅长写那些温吞的、闷骚的、郁闷内伤但表面看来还是“哈哈哈，我很好”的自己找抽型……而且，我似乎一向排斥用大段的文字来抒情，而喜欢用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来表达复杂的感情，看似冷淡无情，但请相信我落笔时心中早已千回百转……||b

尊真的死是很突然（或者说，我要的就是这种突然？）
突然，毫无准备，甚至是绝对的毫无价值
——这对于看文的你来说是很大的冲击，而对于文中的其他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事接续上文的口智大战因此让双方都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更关键的是让三世道君的声名降到了低谷
对于年轻的六阳来说，他们因此而更加坚决地走在一起；而对于步入中年（？）的十三道来说，尽管反应各有差异，但打击却都是异常沉重的——如果不是尊真的死，天真君也没机会在酒馆里听到命真君的那番话、再次琢磨当日玄真君的劝诫；而那后来被捉的白阳子，也决计逃不得这般顺利。在命真君身上衍生的余浪也不止骨灰的处理。送骨灰不过是表面现象，其实际上表示了，命真君所一直犹豫不决的一点决心终于下定了——这表现在后来对白阳子之事的处理，还有，他以后面对青阳子的态度上。
尊真之死的作用也就是在此——甚至不止于此——不然我不会冒着违背原剧的风险来写这段（原剧中说十三道有大半死在天地门，实际上最后只有四个，远够不上大半之数——不过算算也不对，灯灯自己算的他们剩下5个，加上之前挂的太真和元真都7个了，天地门后活着的人都占一半多，何来在天地门中死了大半？）

本来华真和修真是最有希望可以平静度日的。他们没有野心，不出彩不出头，甚至连责任心都一般（同样作为道门中坚，他们是有任务就出任务，没大事就干自己事；同样作为师父，自家徒弟还是命真和天真去救的……）。他们所有的，就是平凡人的平凡小幸福。而实际上，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却是连这样的小幸福也是容不得的。第一部以他们的平凡幸福开头，第二部以他们的破碎结尾，大火当中桑梓成灰——第二部的第一章便名“桑梓何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某种程度上也有这种意味吧。

罢了……解释来解释去到底是要被你说无情的……
不过……大师兄和二师兄之间的关系，又岂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换成上述任何一对，只怕早要疯掉了。只是若真要换，可也就到不了这一步了呀。所以说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命……

顺带一提那次与你聊到的关于道门的出世与入世。
我曾说当年这三教中，就只有道教（圣龙口）是管事的，当时你说，这大概不大符合道家出世的原则。后来回头想了下，这也许是对“道”的把握差异造成的。
其实圣龙口一派的行事方针在他们山门口的那块石头（汗）上就有很好的体现：
道临天下
以道治世，以道教化，归结起来倒与紫微中的儒门天下相仿。
道家并没有强调出世，庄子是乐于出世故有逍遥游，而《老子》……学界当中是比较多人认同那本来是治世之书啦。作为百家之一的道家如果只教人出世，那在春秋战国那等乱世之中就根本没立足之地。儒家让君主仁义一些已经被说不切实际而经常被拒之门外，道家如果还教人出世那还有什么活路——实际上，道家学说在战国到汉初可是“显学”，确确实实就是经世致用的学问。（关于这个，我在合修会与稷下学宫那文里应该说得比较详细）
不说道家再说道教。历代高道有的是参与政治之人，著名的山中宰相不论，全真道的创始人王重阳就提出“内修真功，外行济世”。道士不是闭门练功对外事不闻不问，如果没有拯救黎民之心那也根本成不了道。太上忘情，其实对世间大有情，出入有无之间方是化境吧。
所以圣龙口的入世也算得上是其来有自，只是三世道君将之庸俗化，而青阳子尽管出走但还是一脉相承——他倒是“道临天下”最坚定的实行者，相比起太真君，他的心该是更加广大了。

相对来说，玄真君则是这一目标最干脆的不合作者。即使如此，他反感的是三世道君庸俗化的体现，对于合修会的宗旨却没啥意见。出身在这样的道门，他果然就是比我原来想象中要热血啊……

to wuji
我每次在写新章之前基本都要把前面都复习一次——一来是找感觉，二来是帮助记忆，看有什么线索伏笔漏掉了（虽然我一边写都有一边做笔记的，经常的做法就是把灵机一触想出的未来可能出现的场景先写下来）。这样每次复习，也似乎都能发现些从前没想到的东西（所幸有几位读者看得非常细致也颇了解那些掌故，他们的见解时常能给我很大启发——这大概是比飞羽飘花要更为优越的条件吧）。

我的脑子并不是很好，尤其是面对这么一群需要自己设定的人物时就尤其头痛，一开始只能从生活中或者是其他作品中找原型，定出一个概念，比如说命真君是个书呆，明真君是疯狂发明家，修真君是刁蛮的类似大小姐一样的脾气，华真君是懒散的老好人……等等。只是在慢慢写时才一个个超脱出概念而成为一个个的“人”。说真的，如果不是读者有提点，对于文里的许多人和事我是懵然的，有时不晓得为何要这样写，有时自以为如此后来发现却完全差了方向（比如最近才对道尊的坚持有了些认知……）。或者这就是秋水与飞羽的相同处：作者本来也就是记录者而已。这当中的世界自有其轨迹，作者与其说是神，还不如说是为神打杂的书记官啊……

PS：工作工作工作……难道我写的也就只有工作狂吗……我记得（？）我也有写过感情生活啊……QAQ

[ 此貼被雲殤在2006-08-17 08:4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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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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