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6 【金紫/昭尹】浮影，序~8，6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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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sedan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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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68)

40樓發表於: 2009-06-02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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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5.04 [金紫/昭尹] 浮影，序~6，40F

六

約定中的三天一眨眼便過了。外面泊著一輛轎車，是預定中來接他的人。

紫藍色的小男孩把手裡東西掂了又掂，一臉不明所以地盯著另一個年歲相約的金髮男孩。

「你不是說怕黑？可是亮了燈又睡不著？」金髮男孩問道。

他注意到那孩子一把金色的髮，在陽光下顯得流麗而華貴。他想如果現在刮起一陣風，成千上萬縷金光隨風飛揚，那該多好看。可惜都被規規矩矩地束在腦後。但即使如此他仍是移不開視線，旁人看起來他便似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這些，回去貼到牆上，晚上關了燈也好看見。」

喔，是夜光貼紙。他恍然大悟。

「這樣你一個人睡也不會害怕。」

金色的男孩唇邊彎起來一個細微的弧。

他想起每次當這人耍了些讓自己十分滿意的小把戲時，便都會露出驕傲而天真的笑容，是他應該非常熟悉的一種笑。

但後來他望著天花板上那條拼了半天的星河，想了很久，始終覺得當時看見的笑容，比尋常的都不一樣。

也不過想而已，沒答案的。

在心情不錯的晚上，躺在床上一合眼就入眠，這時的星仍閃著亮白的光。心情不好的時候，翻來轉去，眼睜睜看著星從亮白到慘白到熄滅。一下子他想起死人的眼睛，陰魂不散一類的詞語，整個房間都變得格外幽森。

即使是這種聯想也嚇不倒他，其實他哪裡就怕黑呢？不過想男孩陪自己睡罷了。

一直到搬家以前，夜光星都在。

搬了家，人也搬到了他身邊。而且因為比從前又長大了不少，他告訴他自己不怕黑了，但偶爾還是會偷偷溜進他的房間，賴到床上，再將把男孩裹得嚴實的棉被抽掉半條，拉到自己身上來，他知道這是一種非常欠揍的行為。

那時男孩沒有對他揮拳頭，還會替他掖好被角，收好手腳，說：安安份份，不許踼被子。做著這些動作的時候男孩多半沒甚麼表情，間或皺起眉頭。

他才想起男孩一直笑容不多，讓他笑除非是當他耍了些讓自己十分滿意的小把戲。雖然這點玩意能騙過絕大部份的人，但卻永遠瞞不過他最想瞞的那些人。

也包括自己。他深深地相信要是有天自己也被他騙倒，那肯定不是因為男孩終於變得高明了。

於是他忽然又想起來當時他唇邊那個弧度，彷彿那天全世界的溫柔都凝結在微微上翹的嘴角兩端……

迷迷糊糊的想著，便又沉沉睡去了。

……
……
……

……醒醒……尹……醒醒……

意識一片朦朧，尹秋君感到有人挪動他的身體，他便靠在了一個堅實的胸膛裡。眼皮很重，但尹秋君還是勉力睜開。

房間是熟悉的房間，氣息也是熟悉的氣息，只是渾身上下熱得令人有點頭昏目眩，而且手臂上火辣辣的痛感隨著神智清醒而越來越強烈，難受得緊。

尹秋君嘗試提起力氣掙動了下，卻被背後的人不軟不硬地扣住了：「你老實點，先吃藥再睡。」

尹秋君果然就不再亂動，就著昭穆尊遞到他唇邊的藥水，張口就接，卻疲憊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唇動了動，想問睡了多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整天，是傷口感染。」昭穆尊早已曉得他想問什麼，又小心地餵了一口：「你最好趕緊退燒，不然我定要將你送醫院。」

昭穆尊以為尹秋君多少要反駁兩三句，懷裡的人卻只是微噫了聲，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可見身上真正不舒服。

他讓尹秋君重新躺好，替他抹去滲了一額的汗，又壓了被角。想起方才喚醒他時他的眼瞼跳得厲害，隨口問了句：「剛才是不是做夢？」

尹秋君好像一時沒聽清楚他的話，先是茫然地搖頭；望了他半响，又再點點頭。

難得一向刁鑽的尹秋君沒精神鑽心眼，這副懵懵懂懂任人擺佈的模樣竟如此招人疼。昭穆尊心神一動，半開玩笑地調侃著：「我猜那夢裡有我。」

尹秋君抿了下唇，不太滿意似的別開頭。

「一定得有，要是沒有就不許醒。」昭穆尊低頭輕輕吻上尹秋君的額，低笑道：「睡吧，我在這裡陪你。」

看著床上安睡的人，雙唇乾澀，雙頰因高熱而染上紅暈，卻仍遮掩不了蒼白的臉色，透著失血過多的虛弱。實在難以想像這傢伙昨晚在橫街窄巷裡與一群小混混糾纏，身上還挨了一刀。

昭穆尊從煙盒裡掏出了一支煙，突然想起醫生曾吩咐傷沒好之前不能抽煙。雖然醫生吩咐的人不是他，不過還是把煙收回去了。

想起昨晚後巷裡的糾纏，昭穆尊臉上泛起一絲微笑。他覺得自己好像打贏了一場仗，而現在，彷彿就是準備享受戰利品的時刻。

他已經可以肯定自己跟尹秋君往日的關係了。

即使自己失去往日的記憶，兩人依舊是不離不棄、密不可分，從生活細節到行事風格，對彼此的個性瞭如指掌，難以言喻的默契，從不在對方面前掩飾──這些他早在幾個月的相處裡有了透徹的了解，每個畫面都還歷歷在目，每個細節都那麼水到渠成的自然。

但是，仍然感到不滿足。當一切都如此理所當然，反倒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既然理所當然，為什麼尹秋君什麼都不說？他什麼都不說，偏偏又死命地勾引他。他被誘惑得煩躁不安，偏偏也就只是煩躁不安，那手遞到一半便滯在空中，總是拖拉著，沒有伸前去抓著他。

這份心情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事情不可避免地向著不如意的方向發展。　

直到昨夜，尹秋君從起先的推拒到後來的柔順，他毫不憐恤令他傷處的血染濕了兩人大半片衣衫，但尹秋君也不曾喊過半聲痛，最終直接在他懷裡昏過去。

看著那人昏過去時，一點鈍痛自胸口蔓延開去，那一刻昭穆尊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卻又暗暗鬆一口氣。

因為這點心痛，他覺得自己終於可以跟這個人在一起。因為心痛的緣故，心裡反而踏實。他想人就是種犯賤的生物，感情太過虛無縹緲，只能靠痛覺而強烈地感受到其存在於自身當中。

眼前人受傷昏迷，自己會心痛。當他醒來後，就自然能撫平這痛。

這樣就好。這樣他就有伸手的理由，就能夠相信：

尹秋君是他的人，從以前到現在，到將來──

尹秋君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的落日時份，窗簾因此而鍍了一層金光。

身上一片黏膩，汗意是退了不少，人也清醒得多。但因為發過熱，四肢八骸像是被輾過一趟般透著酸楚，尤其是手臂的傷口正發炎，雖然已經被包紮處理過，仍不時傳來針刺一般的痛，更談不上力氣。

尹秋君沒有興趣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也就繼續躺著發呆。就這樣窗簾上的金光逐漸被紫藍色所吞沒。

他依稀想起來，好像在他燒得昏昏沈沈的期間，昭穆尊餵過他吃藥，還說了些什麼來著……

可惜怎樣都想不起來。

昭穆尊捧著粥進來時就看見尹秋君睜著眼睛，定定地瞧著天花板。

天色經已全黑，昭穆尊開了房燈，床上的人似乎一下子不能適應這光，索性閉上眼睛，捲進被窩裡。

昭穆尊把粥放在小木兀，便直接坐到床上，要翻開被子看看底下的人。

「感覺好點沒有？」

隔著被子，尹秋君聽見昭穆尊若無其事一如往常的聲音，不覺有點不是味兒，更是死拉著被子不放，口氣有些不樂意：「我睏了，你出去。」

昭穆尊怕拉扯間會影響傷口癒合，當下也不敢使力，只道：「你睡兩天了。」

這邊尹秋君見昭穆尊竟然真的放棄了，不濃不淡的丟出這麼一句，倒真有點氣，不想裝死了，自己拉下被子，露出一雙眼睛，幽幽怨怨瞪著那個人道：「拜某人所賜。」

那位某人卻不搭理他，毫無先兆地，竟是俯過身去，雙手撐在尹秋君兩側，直接隔著棉被壓在他身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尹秋君愕住，連迴避都忘記了。昭穆尊低頭湊近他，尹秋君以為他要親下來，不曉得出於哪種心態，認命般的閉上眼睛。

但昭穆尊僅是以額頭貼著他的額頭，近得連呼吸都交疊在一起。過了一刻，才又撐起身離去。

尹秋君忍不住低咒道：「你這是做什麼？」

「看你退燒了沒。」昭穆尊不懷好意地微微笑起：「順便看你在緊張什麼。」

「你！」幾乎是吼出來的，卻又因為身體虛弱而顯得中氣不足。他看不到昭穆尊的正面，卻彷彿看到他肩膀微抖帶點惡意的笑了。

昭穆尊很快又回復了正經，小心地端了碗粥：「餓了麼？你的手應該還動不了。」

「不敢有勞。」尹秋君氣結。

「如果你的手能動，我自然不會服侍你。但現下你這個模樣，難道我就看你餓死了？」說著，昭穆尊就坐在床邊，把被子裡的他扶起來，還細心地用枕頭墊在他背後讓他坐好。

尹秋君不能說不詫異。在他的記憶裡，不論是金鎏影還是昭穆尊，從來都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印象中有一次病得厲害，金鎏影幫他叫了玄宗的家庭醫生來應診，這頭放下聽筒那頭人就出門去了，後來還是他打電話找墨塵音來幫忙。

但這昭穆尊……是他變了嗎？

失去記憶的人還會是原本的人嗎？還是會變成一個不一樣的人？

無論是哪種，他都不能否認，這樣的昭穆尊，只會讓人更矢志不移。

連續一個星期，昭穆尊都是這樣對待他，從吃飯睡覺到起居生活，可以稱得上是無微不至的照顧，除了偶爾說幾句不順耳的話，餘下的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不過尹秋君懷疑，就連那幾句礙耳的話，都是昭穆尊是故意招惹他的，為的是吵架在兩人之間素來是家常便飯，有益身心，而且大部份的吵嘴都是由尹秋君先挑起。如今昭穆尊變得如此乖覺，尋不著把柄，架就自然吵不起來。

這下子可能有人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樣想的時候，尹秋君覺得自己可能是病太久，睡多了，睡到頭殼壞掉才想出這點無聊事。

可是總的來說，昭穆尊的態度該算是非常清晰。

於是忍不住嘆氣。過了這麼多年好像才終於知道，原來所謂初戀的甜蜜，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

那天剛好吃過了晚餐，昭穆尊正在廚房裡收拾，趴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尹秋君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滿腦子就是家庭煮夫四個字。其實昭穆尊不論做什麼，只要他認真起來，應該沒有能難倒他的事。

「昭，我去睡了。」說著就起身回房，他知道昭穆尊會跟著過來，因為每晚睡前昭穆尊都會替他換藥。

尹秋君在房間裡躺好，昭穆尊很快便洗好手，提著藥箱進來。

傷口早已痊癒得七七八八，卻不明白昭穆尊為何在這方面堅持不懈。要說往日，他跟金鎏影這麼久，長大以後生病受傷輕微的嚴重的算也算不清，也不覺他以前有注意過這種事，親力親為到這地步。

在尹秋君胡思亂想時，昭穆尊已在旁邊替他的手臂換藥，手法非常嫻熟，多一分嫌寛，少一分嫌緊，總是適切安妥的，絲毫不會弄痛他。

「在看什麼？」昭穆尊不用抬眸，也能感覺到有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看你。」尹秋君對他笑，笑得有點勾人：「看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昭穆尊卻側過頭不理，只顧著上藥，專心把紗布妥貼纏好，嘴裡輕描淡寫的道：「我說了，這世上你只有我。我不對你好誰還對你好？」

「昭穆尊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是俗死了……」

「我知道。所以這麼惡俗的話，除了你，能有幸一聽的人至今還沒出現。」昭穆尊拿把剪刀絞了紗布，將用具一概收拾好，邊對床上這位明明笑得很歡快又招搖得令人牙癢的人道：「再說除了你，估計也沒別人愛聽。」

「那倒是，我真愛聽……」冷不防尹秋君驀地一拉，昭穆尊一手還提著的藥箱便摔在地上，整個人撲倒在尹秋君身上。只聽這人在他耳畔呵著一口熱氣輕聲說：「你可以再俗一點沒關係……」

「你的手──」昭穆尊皺起眉，第一時間便想到可能壓到了尹秋君的傷口，撐起身想去檢查。

「早就好了。」尹秋君卻用兩手勾著他的頸，不給起來，眸底的笑意像一圈一圈漣漪似的淡淡漾開去，變得深邃而純粹。

昭穆尊先是愕然隨即是了然，咬牙道：「你這傢伙，真是想對你好些也不行……」

任由尾音淹沒在一個漫長的深吻裡，接下來便是那極俗又極樂的事情。

好像是要從彼此身上尋找證明什麼一般，那個晚上他們互相纏著對方，一個不知自制地反覆佔有，一個不理死活地拼命挑逗。那怕外頭天崩地裂，閉上門也不過是兩個人以最原始的方式糾纏廝鬥；彷彿下一刻便要死了，也要做死在這床上。

浮生若夢，歡愉恨少。

尹秋君有點失神地看窗外，天色漸次泛白。不知道被貫穿了多少次，早已是精疲力竭，雙手仍舊緊緊攀著對方肩膊，意識卻開始跟動作分離，一片模糊。

但在高潮來臨之際，他分明聽得昭穆尊忘情地喚他：荊衣……

眼眶霎時攏了層霧氣，一半是為了快感，一半不是。

他想，金鎏影畢竟是愛紫荊衣的。

如此想著，他忽然覺得那個囂張任性不可一世的自己，竟然有那樣卑微的時候。

竟然有那樣幸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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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rinaka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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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41樓發表於: 2009-06-02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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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那场事故,对这两个人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从前的金鎏影和紫荆衣,都太过于尖锐了,彼此都以为自己最最了解对方,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然而人永远不知道满足,暧昧最初令人欢喜,过后则令人厌恶。

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下把之前许多雾里看花的不清明都洗干净了，水雾已失，惟留牡丹。那些过往的一下子被防空了，这两个人才真正摆脱了名为”亲密“的枷锁。有的时候，亲密有间，才是最好。
这个重新，我认为反倒是“开始”。在这之前，他们爱彼此却互相隐藏，像两只刺猬，越靠近，越拥抱，越伤害。现在这样，舍弃了中间的隔膜，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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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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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aku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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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42樓發表於: 2009-06-02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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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應該說，在掩了面具的兩人背後，
怎麼都撤不去的還是那份原生的感情。
名字也不過就是個代稱，
嘴裡喊著的不也就是那份感情，
恩…
也許阿金該想起以前，
在看看過去以及現在決定未來

為你傾城一笑、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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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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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3樓發表於: 2009-06-03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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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章的金木头实在表现有够满分
家庭煮夫金木头去做个贤良的煮夫吧荆衣会养你的
欢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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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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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樓發表於: 2009-06-11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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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最近因為爬牆不慎，好久沒有過來，於是更加的張大雙臂奔過來反撲~^^
這邊的確是大愛這對，而這種感情，正是因為親所說的「正正是在愈殘酷的現實中，愈能表現他們糾葛的感情」這一點吧，
并不是對其中一人特別有愛，而是因為他們之間無比取代的來自性格與命運的深重糾葛，
就連生死都脫不出彼此的糾葛，所以被認定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分割的存在^^

覺得新章是親在刻意撒糖分嗎=v=
「一定得有，要是沒有就不許醒」這樣的話，說得這邊都一陣冷噤~
於是站在小尹的立場：「木頭撒嬌我可吃不消啊」這樣XD（毆！）
所以其實應該把這個看成了戀愛中的木頭？繼續笑倒……XDD
而不管他們如何的轟烈，讓人覺得幸福起來還是一個細碎的樣子，非常的治愈啊~
看到最後的地方，甜蜜中又夾雜一陣悵惘，狂如風暴，綿如細雨，歡愉巔峰上不可思議的滿足=v=

覺得親的雙橋文，有種執意要在紛亂中去確認他們感情的感覺，
因此覺得親對他們應該也懷著很深的執念呢~> <
而對雙橋的詮釋也令這邊很認同，於是每一次的交流對這邊來說也尤為欣喜^^
撲住反親~~（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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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jin

百家路不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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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

45樓發表於: 2009-06-11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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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哪種，他都不能否認，這樣的昭穆尊，只會讓人更矢志不移”

看到这儿竟然想哭了... ...

我不能说紫和金到底是谁付出的比较多

只是，仅仅这样，便可以矢志不移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与牵绊

其实，如果人生在世，可以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可以不顾一切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讲，便也就不枉世间走一遭了

明白“珍惜”，何其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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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一个人非要两种身份。
阿吞是被迫的、朱爹是自发的、神无月是无奈的... ...
霹雳还要再产么= =+ 下戏后就去追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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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sedan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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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68)

46樓發表於: 2009-06-21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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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蜉蝣子
笑，小金是邊當煮夫邊賺錢養家的好男人，等小紫的家用呢不是不行，但照他這款怠懶的個性，發現米缸裡沒米才去賺錢，估計小金在一旁看得都不耐煩了乾脆自己去掙還比較實在。

To：琪
我可以說是紫付出比較多|||，因而小金只是這麼溫柔一下，就讓紫死心塌地了。天下間就是一物治一物，紫荊衣天不怕地不怕陪他忘命生死不顧但偏偏就很在乎金鎏影，我看著寫著都搖頭了。當然這種牽絆是相向的，只是放在紫這邊是主動跟隨，而金那邊是被動依賴，說起來都是紫荊衣慣出來的，如果兩人一旦分了，不好受的絕對不只小紫一個。

To：sabrinakanon
是的如果沒有金失憶這一遭那後面的故事我們也不知道該怎樣掰。在我有限的想像力裡雙橋就是個現成的悲劇素材，而每當我看著他們轟轟烈烈地奔走在通往悲劇的道路上，雖然很虐，但就是凌亂而歡樂著。可那是看人家的孩子，這裡的作者x2都是喜劇控，要當後媽那是沒指望的。

大人說得很對，最了解金紫的就是金紫，這種了解是由許多年年月月累積而來，對於對方的思考方法行為模式都一清二楚，對方說了一句話拋了一個眼神兒幾乎都不用思索就能做出對照的反應了。可是日子久了，這種了解未必就是件好事。因為太過適應，於是就覺得這樣子的對方是理所當然。既然是理所當然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反正他都會懂。於是兩人各自有些地方都是端著的。開始時還可以拿來當情趣，當發展到最後一步時已經是積恨難返。

於是發現這局很難拆的作者x2決定把一切抹掉重來，就失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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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se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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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68)

47樓發表於: 2009-06-21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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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soakukira
深厚的感情可貴在於非是一朝一夕而來的事，想想他們都這麼多年了，無論一開始是什麼最終又變成了什麼，總歸是難得。然而對紫來說，甚至對金來說，這一聲下意識的呼喚都有著與別不同的意義。雖然紫一直就是按著自己的心意行事，雖然他也分明知道自己在金心裡的舉足輕重，但有鑑於金的悶騷表現實在有太多令人氣餒的時候，有理由相信紫的心裡還是有點憋著的。昭穆尊之於尹秋君，跟金鎏影之於紫荊衣，應該說，畢竟還是有點不一樣。

To：花間酒前
這章是刻意灑糖不錯，就雙橋來說，告白時不灑糖更待何時ＱＱ，過了這裡基本上也難得一見了。雙橋的糖是怎麼灑怎麼彆扭，越灑越覺得，轟烈地踹人或者轟烈地被踹或者轟烈地互踹就是雙橋的浪漫幸福了orz

雙橋算是我跟貝的牆頭，寫著《如水》時無意中就發掘了對這一對的熱情。我們都同意雙橋寫著很好玩，因為我們兩個的本命牆頭算起來沒一對能像他們一樣去得那麼盡，就如親所說，是連生死都糾纏到一處，這種激烈該是緣自於金紫的性格，一個執著，一個率性，既互相吸引又互不相讓，越纏越深，以致一個出了事另一個都不能從旁拉一把，只能陪著沉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只能是沉下去囧。所以並不是刻意要在紛亂中確認些什麼，而是我本來寫的時間就被他們搞得很凌亂orz。

再次感謝親的回貼，每次看親的回貼，都會感受到滿滿的愛，很有啟發性XD。

P.S. 還有感謝各位送小花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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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se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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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68)

48樓發表於: 2009-06-22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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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這夜雲收雨歇，天亮後又是萬里無雲，耀日高照，是個很適合約會的日子。

可惜教這兩人遇上了，注定要浪費掉。

昭穆尊不用說，在這事上，就連尹秋君似乎也沒有抱怨自己情人不夠浪漫的餘地。也許是近墨者黑，又也許，所謂約會之於兩人本來就不是件浪漫的事。

可說到底又是誰去界定浪漫的定義？對尹秋君來說，最簡單的，無非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在這種意義上，昔日還在玄宗的金鎏影，其真面目原來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只可惜浪漫的對象不是他。

得出這結論的尹秋君打了個呵欠，食指指頭不斷地按滑鼠右鍵，發出許許多多細微而清脆的聲音。

一個早上他的大腦就處於半休眠的備用狀態，連串毫無關連的瑣碎事情，一樁接一樁在他腦海裡飄，浮現、定格、褪色，非常地意識流。但無如何，在尹秋君百無聊賴地KO了第97局掃雷後，終於決定拖人出去走走。

差不多一拐出家門口尹秋君就後悔了。

窩在家裡不覺得怎樣，一腳踏在熱氣沸騰的紅磚路，頭上頂著個火辣辣的太陽，才再次醒覺七月的陽光只合遠觀，真要走到戶外去親近，就不是那麼一回賞心樂事。而且因為是週末，這一金一紫的人一起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說實在，挺招搖的。

可是都出來了，尹秋君回頭一看，那個被自己誘騙出來的人，似乎也沒有回去的意思，也不好白折騰。

兩人早飯還沒用，午饍時間差不多又到了，隨意逛了不到半小時，便已索性推門進入附近一家餐廳。這是他們第二次光顧，倒不是因為印象好。事實上真要說這間餐廳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價錢特別貴，貴得毫無道理，貴得與食物水準不成正比，因而特別冷清。

還有就是侍應生招呼得特別不殷勤。上次來這裡時剛好兩人又吵翻了，一頓飯吃下來簡直危機四伏，難得店面那幾位都面不改容，也沒躲，也沒多事，該幹什麼幹什麼，上菜時手都沒抖半下。要不是捏盤子的聲響著實有點惹人側目，尹秋君懷疑他們非常樂意對地面一攤碎玻璃視而不見。

就在他心不在焉想些有的沒的，昭穆尊一把拉下了那份遮蔽了尹秋君大半面容的menu：「想好了沒？」

尹秋君瞟了他一眼，答非所問：「這幾天是大獲全勝，還是全軍盡墨？」

「你這不是多此一問。」

「昨晚有人說要養我，我當然要知道這張飯票能不能兌現……」他笑得漫不經心：「我懶得點，全部來一客好了。」

昭穆尊沒什麼表情地合上手裡的menu，喚人點菜。

端上來的菜式最終都未如尹秋君所願。昭穆尊雖然算不上環保份子，在大學時好歹唸過幾門經濟學，在這種cost efficiency完全划不來的情況下做決定，簡直完全沒有絲毫猶豫。

尹秋君那話他自己也沒拿它當真。事實上他相信無論被端上來的是哪款菜式也好，都只能說明過了幾個月這間餐廳的廚房依舊毫無起色，於是只好繼續門庭冷落。他約莫注意到自兩人坐下到盤碟都收了，走進來也不過寥寥三數人，都是形單隻影。其中一個稱得上美艷女人，直接越過他們這一桌，坐在後頭的沙發坐上。

女人走過的時候，尹秋君聞到一種淡淡的香水味道。

昭穆尊低著眼，咖啡剛加過奶，正在拌勻，便聽見尹秋君說：那邊的美女好像對你有意思呢，剛才走過的時候，都偷偷窺了你一眼。

「有嗎？」

「要不要過去勾搭一下？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

這下說得昭穆尊也皺了眉。他定睛看著尹秋君一會兒，那人的眼裡倒映著自己。只有自己。

他低嘆了聲，緩緩問道：「你今天怎麼了？」

「沒怎樣。」尹秋君不著痕跡地將視線投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裡，手往褲袋裡揣了揣，說：「煙沒了，我去去就回。」

昭穆尊本想叫住尹秋君，告訴他可以抽他的，不知為什麼話到嘴邊，驀地一滯，猶豫了。在這欲言又止的瞬間，人已經出去。

餐廳裡幾桌子人客坐得閒閒散散，偶爾交頭接耳，都是些笑語，枝枝節節的，聽不真切。昭穆尊摸出那個自早上到現在第三次震動的手機，看著這幾天螢幕上隔三差五就顯示一次的電話號碼，按了接聽。

「吵架了？」電話那邊傳來一把女聲，聽起來嫵媚而不甜膩：「看來還真的跟傳聞中一模一樣。該說你和他這樣過日子，是真有意思呢，還是很沒意思……」

昭穆尊切了線。

可是那女聲並未被切斷。

「真夠冷酷，那天晚上明明多熱情的一個人。」聲音自遠而近，最後來到昭穆尊對面，尹秋君騰出來的坐椅，徐徐落坐。她打量著眼前這個俊美非凡的男人，幽幽地嘆了口氣：「所以說，過了河便拆橋，真不愧是……金鎏影。」

「五色妖姬，」昭穆尊瞥了眼腕錶：「妳還有兩分三十四秒。」

尹秋君出了餐廳，隨便尋著一間便利店，卻沒尋著他慣抽的香煙牌子。

他記得那個晚上也是隨便進了便利店，沒找到想要的，匆匆忙忙胡亂挑了別的牌子，嗆得緊。只抽過這麼一回，但他至今仍然記得那香煙的味道。

大概，那個晚上有太多事情，這輩子都忘不了。

忘不了滿天斑駁的星星、忘不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忘不了逃亡的顫慄感、更忘不了血從那人的額角流過眉稍最終滴在他手背上那一點灼熱………

然而其實所有故事，曾經都能夠在那個夜裡結束。

尹秋君深深地抽了口煙，閉上眼睛。

那夜的意外，雙方為了閃避，都將方向盤極力扭到盡頭。問題在於迎面而來的貨櫃車是左方向盤，他們這一邊卻偏是右方向盤。在相撞前的電光火石間，出於自衛本能，兩部車應該會拐彎到相同方向，再紮紮實實地撞到一處。一旦如此，按照物理定律，他跟金鎏影的活命可能性幾乎等同於零。

左，還是右？一邊是生存，一邊是死亡，有時候所謂命運的抉擇，簡單如斯。

而無論這是上天給的考驗，抑或只是個小小的惡作劇，在那個來不及思考的剎那，金鎏影因為某種緣故，做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選擇。

為這緣故，金鎏影和紫荊衣沒能死成，昭穆尊跟尹秋君活了過來。

從前他覺得人活著真的好，畢竟世上所有事情都是活著的人說了算；可即便死了，其實也沒什麼好遺憾。因為他紫荊衣就是這麼個人，徹頭徹尾都只做自己意願的事。

那時他一直如此相信，挺傲慢。

不經不覺過了半刻，尹秋君就這樣挨著旁邊欄杆回味著些漫無邊際的事兒，直至煙蒂的灼熱幾乎蔓延到指間，才回過神。捻熄前又抽了一口，這才發現原來這個牌子的確挺嗆，霸道地沖洗著其它味道的殘跡。

於是順道就把方才掠過鼻端的淡淡的香水味也忘了。

如此又過了幾天。

尹秋君依舊懶在家裡積極怠工，昭穆尊忙完了生財大計，算是回到常規的節奏裡去。雖然早出晚歸，但見他像個沒事人的出去，沒事人的回來，尹秋君就不過問到底是上哪去混了。

要說各懷心事又裝沒事，在兩人也不是頭遭，可是自從兩人好上了後就沒這麼齷齪過。

這夜昭穆尊回來，見屋裡漆黑一片，電視卻沒關，正播映一個深宵的清談節目，幾個主持侃侃而談，但因為音量不大，聽著倒像是竊竊私語。尹秋君就這樣則臥在沙發上，闔了眼，也不知道睡著還是醒著。

昭穆尊放輕腳步，悄悄走近，四下找電視搖控器，找了半刻才發現是被尹秋君塞進沙發的隙縫裡壓住了。昭穆尊心想尹秋君這人，有一百種好處，也有一百種壞處，其中一種就是隨隨便便亂放東西的習慣，看一次讓人皺眉一次，大概把眉頭皺成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他都沒能改過來。

大概是，他陪他一同到了七老八十，也沒能改過來了。這樣想著昭穆尊彎了彎身子，輕輕坐到尹秋君身邊。

螢幕亮著光，投在了尹秋君的臉上，忽明忽滅，那張素日看來飛揚拔扈的臉頓時就變得安靜柔和。昭穆尊眸光一動，伸手去撥垂在尹秋君額前的幾綹碎髮，順在耳背。他撥了幾撥，手沒收回，已然又摸到耳珠上去，摩挲著。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昭穆尊忽然覺得手背上一熱，尹秋君沒睜眼，手卻覆上了他的。

又睡的那麼隨便，昭穆尊說，房裡等不也一樣。

尹秋君閉著眼，嘴裡小聲唸著：囉嗦。

昭穆尊看著這人，忽然覺得心裡有一處很溫柔的地方被觸動，這溫柔便沿著手臂流到了指間，越發輕柔地捻揉，很有種憐惜的意思。

尹秋君沒有阻止，卻又像是不大領情的，說誰讓你這般鬼祟，你愛摸又沒不讓你大大方方的。

昭穆尊笑了笑，隨口說了句：大扺是偷著來比較有風味。

尹秋君哼了哼，也不裝睡了，索性坐起身來，湊近昭穆尊，一手拎著他的衣領，前前後後地聞著。

昭穆尊問做什麼呢像小狗一様。尹秋君說我嗅看看有沒有麻煩的味道。

昭穆尊讓他嗅個夠，雙手卻環上他的腰：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像什麼？

尹秋君不理他，昭穆尊也沒等他，自顧自回答說，像是個疑神疑鬼要拿捉姦證據的悍妻。

這陣子尹秋君本來心情就不怎樣，眼前這人方才一回來那些曖曖昧昧的動靜竟也不如平常一般令他心裡通透舒暢的，更添了些說不出的戚然。再聽了這話，情緒到底沒拿捏住，開口就是冷冷一句：你不嫌髒我嫌。

話出口就有點後悔。果然昭穆尊容色一凜，但很快又緩過來，嘆了口氣：「我們都這樣了，老這麼說話不累？」又苦笑：「還是金鎏影的案底有這麼差？」

聽到這名字，尹秋君愣了下。

昭穆尊只接著道：「可金鎏影是金鎏影，昭穆尊是昭穆尊，他的帳別記在我頭上。」

「說什麼他啊你啊。」這下尹秋君倒真被他逗笑了，笑意裡卻帶一點無奈。「你可真會算，什麼時候我也壞事做盡再失憶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推脫得一乾二淨。」

說著兩人都笑了。可也不過兩三秒的事，氣氛便瞬間冷下來，變成一陣侷促的沉默。

話就快要說到點子上，卻是誰都不願撕破。　　　　

最後還是昭穆尊打破沉默。

「可見金鎏影實在不是個好人，當初你怎麼就犯傻跟著他？」

尹秋君沒說話。

「事到如今，你看上的是金鎏影，還是昭穆尊，你可有想明白？」

尹秋君還是沒說話。

「如果有一天，」他扳過他的臉，認認真真地端詳著：「昭穆尊又變回金鎏影，你怎麼好？」

終於等來了這句話。於是尹秋君也將擱心裡很久的那話問了出口：「當昭穆尊當得不痛快了是嗎？」

過了半响，當尹秋君以為不會等到答案的時候，卻聽昭穆尊道：「剛開始的時候是，後來也是。但在這幾天……也許就是方才，發現其實一輩子就這麼過著，也很好。」

尹秋君發誓，這是他聽過最動人的情話。

很奇怪的，忽然覺得這些天一直懸著的那些不安，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想來自己是個傻瓜，連這點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

低聲笑了笑，他湊近昭穆尊，在唇瓣相碰前一字一句的說：「真有那麼一天，你便去做想做的事，我便去做……我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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