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6 细雨，流光湿 ~12.5 ，41F（羽慕/南宫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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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眉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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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30樓發表於: 2010-05-17 21: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给看文的大家：

抱歉，使用代理的缘故，都不能好好回复，而且经常会登不上36雨。

要多谢诸位送花支持这篇的道友，还有寰海和野云大大的留言。

这文是我的第一篇羽慕文，当初有关羽慕的剧情都没有看完，就被他们的结局刺激到开了这篇所谓坑的东西，一直拖了很久不更新，是因为自己都不敢回头看，实在有太多写的不到位的地方，用词也挺罗嗦。

但不管怎样，最终还是决定写完它，不管好坏，都是自己的一片心意，也不枉费对几位道友曾经许诺完坑的承诺。

所以，能有人喜欢它，实在是太好了。

谢谢你们。

落下孤灯鸟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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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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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10-05-18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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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5.17 细雨，流光湿 ~09 ，29F（羽慕/南宫慕）

……
药师是不是被冻的休克了？
其实教主也不错啦~
就是狠了些……
羽人嘛……
还是太孩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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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32樓發表於: 2010-05-18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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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5.17 细雨，流光湿 ~09 ，29F（羽慕/南宫慕）

……
药师是不是被冻的休克了？
其实教主也不错啦~
就是狠了些……
羽人嘛……
还是太孩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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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33樓發表於: 2010-05-18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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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5.18 细雨，流光湿 ~9.5 ，33F（羽慕/南宫慕）

9.5

一支长篙划破水面，打乱周围的宁静。

阿九从船头窜到岸上，双手拢在嘴边高唤：“少艾！少艾！！羽……叔……叔……”

叔字来不及说完，他就被眼前一幕惊到脚下一绊，差点失足摔在草地上——

只见，苇叶深处，他家那位寡言少语，平时为人正经到不行的羽叔叔，正怀抱他家一身墨衣的少艾，唇齿相交，疑似亲吻。

“朱……朱痕，少艾……”阿九又惊又喜，一时五味杂陈，回过头去手足无措。

真是他？真如羽人飞信所写死而复生？身后瞪大眼晴的朱痕也是如梦初醒，缓了缓，往阿九后背一掌拍来：“羽人在救他，慕姑娘好像休克过去了。”

“啊？少艾！”

阿九失色，不再迟疑，连忙奔了上去。

唇齿相交间，汲取着对方传递过来的气息，慕少艾手指微动，渐渐有了一丝意识。他想睁眼看清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影，对方却把他死死摁在膝上，因手劲太过用力，竟让他生出刺痛之感。

温热的唇再次贴上来，一口热气又渡了过来。

他刚想说话，几滴湿润的汗珠，落到了唇边，咸涩的滋味，令慕少艾又一怔，心里更是惶然，竟不敢再睁眼。

“少艾！！！”

是个青年的声音，惊喜之意，溢于言表。

慕少艾有些如释重负，总算有人出现解围。羽人放开他，颤手来探他鼻息。

“阿九，别动，他还很虚弱。”

“喔，喔。羽叔叔，少艾没事吧？”

慕少艾闭着眼晴，被羽人悬空抱起，留心他们交谈，分析着眼前情势。

“回船上再说。”

另一浑厚的男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不知在水路上行了多久，只知天色一路明亮起来，又暗了下去。阿九喂他吃了些驱寒的药丸，舱中又升起火盆，躺在软裘上的慕少艾，在昏昏沉沉中保持着一丝清明。他从羽人非獍及朱痕染迹舱外的低声交谈中，推断出来这得信赶来的两位，一个是慕少艾的义子，一个更为至交。

若他真是慕少艾，看三人的高兴程度，人缘到不至于太差。

胸口又一阵发痛，他无力再听更多，只是暗自思虑：慕容弈这样大意的放过他，貌似不舍，事后怎样看却都像另有所图的做戏。可惜，失去功体，体内又尚有余毒的他，现在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罢。

若非月来的事露出破绽，让他无意撞破地牢惨像，或许他还能和慕容继续周旋一二，可，人命岂是儿戏？不管他是认萍生还是慕少艾，以前又是如何行事，以活人养蛊这种残忍至极的事，完全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忍受的。

慕容既能玩弄人命到如此地步，为达目地，又还有什么是他不舍的呢？

单凭他一己之力，这受控之身做到翻手为云阻止慕容，机会实在渺茫。他需要正道的帮手，若非做戏，或许，羽人非獍到能为他所用。

想到羽人，慕少艾心中不由又一动。

阿九也好，朱痕染迹也罢，亲近感都是油然而生的，可对方对他的在意，他却不会觉的任何不适，唯独对这羽人非獍，不知怎么就心生赧意，想躲想藏，不愿面对他太过激烈的情感。可是，不喜和慕容多做肢体接触的自己，却又对和羽人的肢体亲密，并无任何排斥，岂不是自相矛盾？

若羽人之前所言都是实话，以此推断，他们确该是过命的好友，可这关系又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要为抵命一事，羽人对他的感激自是不同一般，可他对自己的珍视分明多过感激，甚至还生出几份别扭的亲昵情意来。

船过繁华之地，又随波离去，喧哗之声也逐渐平息下来。阿九进来喂他吃了些汤饭，趴在他膝前打起盹来。

夜半雨声如拿瓢在浇，借着一盏油灯，慕少艾睁开双眼，只见阿九早已睡熟，朱痕闭眼靠舱静坐，也似入梦。

除去雨声，一切都安静下来，风卷布帘，却见羽人非獍在船头一人孑然而立的白衣背影。

雨水沾湿了他的头发、衣服，而他就那样迎风立着。

熟悉的感觉像温热的泉水流过心头，慕少艾心里一空，一痛，只觉有什么又从心底流淌而出，酸酸的，暖暖的。

他闭上眼晴茫然自问，这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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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樓發表於: 2010-05-19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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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5.18 细雨，流光湿 ~9.5 ，33F（羽慕/南宫慕）

……怎么觉得羽人有些……
哎呀呀……
教主真正的目的该不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
其实也挺可怜的……
明明在乎的不得了，却还有在下属面前做出一副霸业为大的架势……
也许他是想毁了慕少艾的一切，只留下认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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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10-06-08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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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流光湿 ~11 （羽慕/南宫慕）

10

单凭几人本事，回到岘匿迷谷，也不过花上几个时辰，为照顾慕少艾的病体，却只能且行且停，以免舟途劳累，误了病情。

这日，船过江南，朱痕阿九上岸补充食物，留下羽慕两人独处。慕少艾虽觉有些不妥，又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得卷起珠帘，坐在舱内煮茶看雨，故意忽视羽人的存在。

此地正值暮春四月，一笼烟雨缠绵不清，满城杨柳低垂，绿透两岸河畔。羽人非獍低眉坐在舱中暗处，也不说话，只是反复拭刀，气氛一时陷入沉闷。

无语枯坐了许久，慕少艾无聊之余，转动手中空的茶杯，去看羽人的表情，无奈雨天光线晦暗，他竭了目力去看，也只看清光线勾勒下，羽人那双不停拭刀的手。

“喂，大侠，别擦了，再擦都能拿来当镜子照。”憋不住的慕少艾，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打趣。“喝茶吧，羽仔。”说完，他倒过一杯热茶，递给羽人。

“嗯。”羽人闷声应了句，收了刀默默喝茶。

“你向来都是这样？”

“嗯？”羽人终于舍的抬眼看他，仿佛在揣测他这句问话的用意。

慕少艾举杯，笑道，“娶亲了吧？是哪家的姑娘这样受得了你。年轻人嘛，不要愁眉苦脸，要多笑笑。”

羽人不说话，放了茶杯瞅着他，仔细地看住，一动不动。

对上那双眼晴，微妙的滋味又涌上心头，慕少艾一慌，忙仰头喝茶，“哎，难不成我脸上有花？你不像小器的人才是。”放下衣袖，他飞快地眨了眨眼，掩饰不安。

“你很希望我已经娶亲？”羽人若有所思，嘴角牵扯出微淡的苦笑，仍看住他，“你很高兴我已经娶亲？”

“这是理所当然。”

慕少艾垂了眼，后悔自己冒失多言。

“可惜，你料错了。”羽人的声音压的极低，怕惊破什么似的，近似虚浮：“你还没娶，我怎能毁约在前。”

“啊？”慕少艾想说什么，揣想了半天，也只能扮作无辜：“还有这约定？”

他扭头去看阴影中沉默的羽人，雨气从窗口蔓延进来，不甚明亮的光线下，羽人眼中仍是那如碧的绿色，沉甸甸，又轻薄如雾，扰乱不明地看着他。

胸口没来由地一堵，他错开眼去，假意看舱外垂柳。

还好，朱痕和阿九已经撑伞归来，阿九举着几个酒坛，老远就开喊：“少艾，我们回来了，看，带了什么？”

英气的少年，本是个药师，却难见一丝斯文，为人极为爽快豪迈，虽偶尔毒舌，脾性却十分对味，慕少艾从心底喜欢他。

“不是说不能喝酒？”慕少艾笑。

“喝一点点暖身，没有关系，有我阿九神医在呢！”连日闷在舱中，上岸一趟阿九心里畅快不少，话比平时更多了一倍，“我们还买了热菜，羽叔叔去拿碗筷吧。朱痕，我们来把几张塌拼起来。”

11

佐酒的熟食和肉干摆上塌来，慕少艾只看一眼，就忍不住扶窗干呕起来。见朱痕两人着急围上来，他忙摆手笑道：“无事，可能是体内寒毒未尽，多日未沾腥荤所致。”

“不应该啊。”

阿九皱眉嘀咕，伸手想要为他搭脉，却被他错开手腕急退一步，拍着阿九的肩膀不以为意笑道：“哎呀呀，小事一桩而已，继续调养便会无妨。来，我们喝酒！”

朱痕摇头，斜瞥了慕少艾一眼，冷笑道：“讳疾忌医，你就逞强吧！放心，我们绝不会取笑你的，慕姑娘。”

“慕姑娘？哈！喂，朱痕，我万般怀疑，你真是慕少艾生死相交的朋友吗？还是想用这种别扭的方式，来表达对我的关心？”

“少艾，你们的交情千真万确，我可以作证。”阿九举手。

“谁和他是朋友。”朱痕呲一声，冷脸喝酒。

“哎呀呀，朱姑娘，病者脆弱的心，可是经不起激将法的。”慕少艾抚额坐下，将笑未笑。

“婆婆妈妈！”朱痕掷过一盏酒：“喝了。”

慕少艾持酒在手中，笑了笑，一饮而尽。羽人非獍烫好碗筷进来时，两人已各自干尽一盏，相对笑着叙起了往事。

被阿九暗自拉了下衣摆，羽人会意，跟在阿九身后走出舱来。

“脾胃仍是虚弱，不习惯吃这些荤味，得想想办法才好。一日三顿清汤米粥，是神仙也会吃出病来，还谈什么恢复。”阿九压低声音，嗓子渐渐暗哑下去：“消瘦成这模样，真不知他还经历过些什么，又把我们全都忘了。”

“失魂散，没有解药吗？”

羽人垂眸看脚边的水，眼底一片冷光，寒湛湛的。

阿九摇头，苦恼地顿了顿，道：“世间万物属性相生相克，唯独这味毒药却能绕过这个理去，无药可解。”他瞧着羽人的脸色，藏在心里的顾虑，忍不住就冲口而出：“羽叔叔，我担心的还不只是这些……”

“阿九，你们在外面低低咕咕什么呢？酒快被朱痕喝光了。”

舱内突然传来慕少艾的声音。

“看鹭鸶打架，就来。”

阿九随口答应着，神情复杂地看向羽人。

“你先进去，我随身带有甘草，可去寒去腥，就地取材做碗鱼汤，也许他会喜欢。”

“羽叔叔……”阿九点点头，欲言又止：“少艾的……”

“阿九！”羽人喝断他，握紧刀柄转过身去，淡淡说：“送他回迷谷后，我会去杀一个人，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阿九神色微动，心知羽人和朱痕一样，都已看出端藐，便微觉宽心，应道：“我定照顾好少艾。”

雨兀自下着，阿九看着羽人踏波河上用天泣叉鱼的身影，只觉这个惹怒羽人的对手，必定不会有好的结果。对方即使再多难缠，为了少艾，大家掷出命来共押一局，又有何惧。

“你的筝还寄在落日烟。”酒过半巡，朱痕又挑眉道。

“不记得了。”慕少艾支头，抚着杯盏的纹路，垂眸摇头。

朱痕不理他，以筷击碗，吟唱道：“山渺渺，云渺渺，八方风雨止今宵；情渺渺，仇渺渺，风尘一梦任逍遥。江波啸，烽烟招，兴来病酒罢琴箫；世情笑，人寂寥，壮怀谁留向晚照。”

“好词！”

一曲终，慕少艾拍案笑赞。

“你写的。”朱痕看住他。

慕少艾呆了一下，苦笑：“朱痕，失魂散是无药可解的，所以不必枉费心机，让我想起什么。过去的，真是全都忘了，也不会再记得起来。可我还是喜欢听你说这些，也想知道，过去的慕少艾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朱痕看他那表情知道不是做戏，心底的凉意便嗖嗖直往上爬，只叹不好。他终是全忘了，前尘旧梦，一路知己，这些也许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也都全忘了。朱痕回过头去，阿九掀帘进来，他越过阿九望去，只见，柳色青迷，天地间雾谒重重，衬得跃步水上的那抹白影便越发凄清孤零了。

朱痕不甘地问：“羽人呢？你看着他时，有没有想到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慕少艾神色如常，微笑：“就算我为他抵命，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朱痕看着慕少艾那笑容，还真按捺不住，想骂他一句阿呆，可想到他的失忆，便也只得仰头喝起闷酒，在心里把慕容羿骂了个几千遍。那年拼酒柳台上，他劝好友剖白心意，却换来一句：“哈，朱痕，凡事适时的留白，才是为人的乐趣。至于其它，慕少艾从未妄想。” 事过境迁，他冷眼旁观到今天，这个局困住的只怕已经换成了羽人非獍。

朱痕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真是缘浅吗？这种事，也不好点破放到台面上来说，也只有阿九还以为这两人是忘年之交了。慕阿呆啊，慕阿呆，等太久，你却不要了，忘的一干二净，你以为依羽人非獍闷烧、隐忍的性子，是会轻易放手的吗？

暮色昏暗，羽人端了热腾腾的鱼汤进来，慕少艾已是浅醉，支头笑看着他。

“羽仔，我为你挡一命，那关系一定很好喽。”

“是。”

羽人不知他又想说什么，沉默着把碗放到他面前，一转身，慕少艾却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笑意更深道：“所以你会帮我做任何事？”

“是。”

刻骨的痛意，汹涌而至，羽人却不动声色，平静答道。

朱痕看着垂眸而立的羽人，只觉此刻的慕少艾残忍至极，即使看不透羽人对他的情意，也会明白羽人有多看重他，羽人定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只是若算计的如此分明，不又是往羽人心上多戳了几个血洞。

“好，果然是好朋友。” 慕少艾立起身，倒了一杯酒，放到羽人唇边：“慕少艾先多谢了。”

羽人看着他，想笑，眼中却尽是痛色，终一口喝尽他手中那盏酒，谁料喝的太急，竟给呛到咳嗽起来。

“谢谢，不必。”

慕少艾急忙帮他拍背，却被羽人错身闪开，走了出去。

看着羽人的背影，慕少艾眉目微怔，自语道：“做的太过份？”

“慕少艾……”朱痕忍不住开口相劝。

“朱痕，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希望他明白。”慕少艾舀起一勺鱼汤，送到嘴边：“伤口若已腐烂，只有连肉刮去，才能痊愈。懂得舍弃，懂得忘记，才能活的轻松。我虽不懂，也愿意继续做个恶人，让他走出来。抵命而已，现在的我不是仍活的很好？”

朱痕冷笑：“有一天，你是不是也生分的要把我和阿九，也这样对待？”

“不，你们不需要。”慕少艾微笑：“这一路我仔细观察，唯羽仔还陷在过去，背的太重，陷的太深。”

“所以，他于你，还是不同的。”

“这话，我没有说，是你在说而已。”慕少艾轻呼一口气。

“慕少艾，你冷情更甚当年。”

“哈，这样吗？谬赞了。”

慕少艾低下头去，面对那碗热汤，心底却涌起一股不忍，后悔吗？他推开的是什么？真是只为羽仔好吗？又或者只为心底那翻腾不明，时酸时暖的恐慌？

to:寰海大大

嗯，个人是很喜欢羽仔的，所以可能反而掌握不好，写的不到位。

[ 此帖被歌眉舒綠在2010-06-08 16:2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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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36樓發表於: 2010-06-08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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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6.08 细雨，流光湿 ~11 ，35F（羽慕/南宫慕）

这……
算是难得的忙里偷闲吧？
没有江湖恩怨的……
羽人是要杀教主吧？

頂端

歌眉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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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37樓發表於: 2010-06-17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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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6.08 细雨，流光湿 ~12，37F（羽慕/南宫慕）

12

殿前月桂，花开重重，香的足以溺死情人。

南宫神翳想，许久没有如此好的月光了。找到认萍生时，他正坐在楼台上对月抚筝，风吹衣袂，似要飘飘仙去掩入云层。

南宫负手站在花树的阴影下，看了许久，直到一曲终。

“哈！”认萍生笑了一声，颌首道：“只得半曲，教主来晚了。”

看，他的首座总会令他感觉新鲜，兵临城下也从不露怯意，应该谦逊时，比谁都懂的放低姿态，而张狂之际，又恰得好处，处处戳中他的欢喜。

可，只是这样，仍是不够啊，萍生。

南宫神翳拾阶而上，双眼微眯，目光缓缓上移。他的首座全身笼在薄雾里，笑看着他，眸色却清冷过月光。

南宫突然明白，认萍生的笑，也是没有温度的。

“私自放走羽人枭獍，萍生是认定本座不会杀你？” 南宫的声音不大，却自有股不怒而威，窒息般的压迫逼人。

“一个活着的认萍生必有用过一具死尸，教主并非不舍，教主只是英明。”

“所以，萍生倚仗着这点，有恃无恐。”

他屏息，冷眼看着认萍生伏身拜倒下去，言词恭谨道：“羽人枭獍曾救属下一命，属下此番借教主这个人情还给他，此后，两不相欠。欠教主的，属下不日后必加倍奉还。”

“像萍生，也会在意他人的救命之恩？”

他不扶他，也不示意他起身，只是死死盯着他的神色。认萍生并不躲闪，珀色双眸沉定若水，竟飘出一丝笑意，仰头看住他：“花无百日红，是人，总有穷途末路的时候，懂得留条后路给自己总是好的，属下也不过平常人。”

唇角翘起嘲笑的弧度，阴鹜之色渐渐浮上眼底，南宫神翳终伸出手去，扶起了认萍生，靠近他的脸，一字字刻薄道：“萍生白费了心力，今日你所救之人不过是翳流派去，伏身于忠烈王身边的一个好卧底，至于羽人枭獍，他昨晚早被本座杀了。”

“既然这样，事情更好办了，属下因私心乱了教规，自愿领罪，请教主责罚。” 认萍生错开脸，单手抚过筝弦，微微一笑。

好一个认萍生，从容不迫，不动声色的戏码全给我演上了。

南宫神翳眯起眼，暗自磨牙，萍生，是什么让你自信？

“哼，责罚不会少你的！你如何认定那人就是羽人枭獍？”

“气息。”

气息！哈！他狠狠瞪视着眼前，刻意宣示亲密的认萍生，恨不得活活撕碎了他。竟无计可施了吗？他恋慕着他！他恋慕着羽人枭獍！

“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南宫神翳从梦中弹起，顺手一招，床边屏风瞬间倒塌，化为满室的碎片。

耳边雷鸣电闪，眼前暗影狰狞，竟全是羽慕两人的亲密幻象。狂怒的南宫神翳，粗重喘息着，再连发两招。只听裂帛发出撕裂的清响，床梁似乎也要塌了。

等南宫凝目看清，才发现眼前幻象，都化为碎裂满地的纱帛。原来，刚才被风一吹，是这些纱帛交叠扭曲出各种形态，迷惑了他。

殿外，雷声轰隆，雨声急如乱箭，嫉恨的情绪几乎夺去南宫神翳所有理智，充盈满他全身。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翳流与天水城一役，他中计被困，认萍生救他于火海，负起受伤的他穿山入云。再没有那样好的时刻了，背后的箭伤，也抵不过他当日刻骨的欢喜。

萍生，我要带你回去！！！

“主上！”闹出的动静，招来随从在殿外询问。

“无事，将寂先生送来的人，挑一个送去书房。”

南宫神翳从废墟中走出，神色瞬间恢复冷静，沉声下令。

“是。”

烛火跳跃了两下，门被打开时，卷入半室雨气。来人银发长眉，着一色玄衣，被随从在身后狠狠一推，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便栽倒在了软塌上。

南宫倚在榻上，冷眼看着，目光犀利，如芒在背，逼得来人不敢抬头。

“过来。”

低沉的声音，划开了僵局，来人不由一颤，依言走到他身前。

“抬头。”

来人缓缓抬头。

“好，很好。”

南宫拉低他的脖颈，神色近似温柔的，饶有兴致端详着他，手指轻柔抚过他的右脸，停在那抹墨色青梅上，反复抚摸，就像鉴赏着一匹上好的丝绸。来人浑身一抖。

“你在害怕？叫什么？” 南宫俯下脸，贴着来人的鬓发，笑问。

“萍生，认萍生。”

“萍生？”

南宫点头，笑意更甚。突然，他手指下移，狠狠握住了来人的下颚，凑近他，几乎成亲吻的距离。

“徒……有……其……表！”

笑容转换，残酷、阴森，令人不寒而栗，而声音，却仍是充满低低的柔意。不过一瞬，鲜血喷出来，沾了满手。

脖颈被扭断那一刻，来人睁大了眼晴，眸色里一片无辜恐惧。

“愚蠢！认萍生怎会有这样可笑的表情？传令寂先生，这等失败品，根本是戏弄本座的耐性。时不待人，连本座都骗不过，何谈羽人非獍？”

室外所有教众，诚惶诚恐，跪地拜倒：“是，属下知罪。”

噬血的兴奋一闪而过，只剩空虚，南宫踏过地上的尸体，看着手上的鲜血，冷冷笑了。

萍生，游戏开始了。

行到水路尽头，弃舟租了软轿，仍觉颠簸，无法好睡。

这日傍晚，途经一处，只听闹市人声鼎沸，一阵吹拉弹唱，琴萧鼓瑟声四起，引得慕少艾掀帘想看个究竟。只见，沿途柳树扎满了彩带，街边摆满时新花果，正是节日才有的气氛。而长街之上，人潮汹涌，都一窝蜂地往东面奔去。

“这是怎么了？”阿九好奇心起，逮住一位路人问道。

“诸位是外地来的吧？可不要错过盛会。这是本地三年一度的花嫁节，今晚月上柳梢后，本地年满二八的姑娘们，都会前往东堤，挑选自己如意的心上人，赠他水芙蓉，意为永结同心。只要没有成亲的男子，均可参加一碰运气，说不定就能被妙龄佳人选中呢。”老者打量完阿九，又看看他身边的羽人，笑道：“两位相貌俊挺不凡，被选中的机率定会很大。”

羽人微一颌首，转身示意轿夫：“走吧。”

“慢慢慢！这等盛会，我们怎能不参加？”慕少艾早已按捺不住好奇，提议道：“羽仔，阿九，朱痕，你们可都尚未婚配，趁这良机……”

“免谈！慕少艾，你懂不懂安份两个字怎么写？”

轿外的朱痕，脸色一沉摔下轿帘。以对好友的了解，他见慕少艾满面春风的提议，就心知他必有算计，忙出来阻拦。

“喂，朱痕，就算前去观摩学习也是好的呀。你蹉跎自己不打紧，可别拖累阿九和羽人，无法享受年轻人的青春热血。”

“少艾……我们现在极可能后有追兵，又在赶路。”

阿九苦笑看羽人一眼，羽人却并未露出不快，只是沉默着维持姿势，等他们讨论的结果。

“阿九，连日赶路，你看轿夫大哥们也都需要歇歇腿脚。反正天色已近黄昏，我们找家客栈，留宿一宿，顺便参加花嫁节长长见识，并不耽误什么呀？至于追兵嘛，慕容若要追来，我们也是避躲不过的。”

慕少艾这番话，合情合理，话面上又全为几位轿夫着想，对方本就唯愿能留一宿歇脚，见机便连连道谢，感恩不已。一时，朱痕和阿九到拿不出话来反驳，再看羽人，仍是沉默，便只得一起由了慕少艾。

众人都安顿好后，羽人非獍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反手靠在门上，闭上了眼晴。

连日来的赶路，他到未必觉的劳累，真正击溃他的，却是慕少艾的刻意疏远。花嫁节……嗬，他几乎已经想象到慕少艾会怎样乱牵红线，将自己塞给他人，就如同从前一样。

一时间的苦涩翻涌，纠结在心头，令羽人对以前认定的种种，竟生出了摇摆之心。曾经的慕少艾，真对他有过情愫吗？或者，根本只是他从头到尾，一厢情愿的奢望空想。

这样想着，心便越发纠痛起来，更觉这生死一别，竟是人事全非隔了天涯，连往日的好友情份都不可再现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枚小的铁盒，镂空的盒盖因抚摩过甚，已是十分光滑，他怔怔打开它，里面最后一颗苦糖，也已化为微小的团粒，渗出微微的艾草苦香。

羽人用力地扣住盒子，妄想扣住慕少艾亲手留给他的最后一点纪念，无奈苦糖搁置时间太久，一遇空气，转眼便化为一滩褐色的印迹，摊在纸上，糖粒荡然无存。

果真，什么都留不住……

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却是朱痕放重步子走到门前，道：“羽人，你可以和我留在客栈观风而动，让阿九陪他去凑这个热闹。”

“你放心么？”

朱痕一怔，道：“你和他多亲近接触，也许对他想起过往，会有帮助。”

“你仍未死心？”

“你呢？死心了吗？”

“……”

“我虽不通药理，昔日也听慕少艾说过‘这世上再厉害不过的药，也拗不过人心，拗不过人的意志，只要存了心思，才会有柳暗花明、不治而愈的事’。我是信的，你又信吗？”

朱痕等了许久，也未见羽人回答，正准备离开，却听他轻声道：“朱痕，多谢。”

落下孤灯鸟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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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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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38樓發表於: 2010-06-17 18: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6.17 细雨，流光湿 ~12 ，37F（羽慕/南宫慕）

唉……
教主的执念好深呐……
羽人貌似也在开窍中……
一群执念深重的人……
接下来的故事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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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眉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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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39樓發表於: 2010-06-24 14: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番外羽慕篇之《兰溪三月桃花雨》

回来云泽，已有好几日。每日，除了看雨，便是半寐着躺在竹椅上抽烟。这样的慕少艾，是陌生的。

沧海转瞬成桑田，人事几番变换，慕府的旧宅早不复存在。曾经诗礼传家的朱门望族，百年后，也只剩哀草荒烟，一座座冰冷排列的碑墓。

离乡的游子情怯怕归，故园早知人去楼空，回来不过徒增伤悲，却还是思恋这一山一水，吴侬软语的乡音。午夜梦回，萦绕心头，放不下，忘不了。

慕少艾想，这种心情，羽仔大概是不懂的。可羽仔却甘于默默陪伴着他，几日里与他窝在桃花渡的酒楼，买了青梅佐着艾草酒看雨，雾蒙蒙的，一整天又过去了。想到这，慕少艾便又自责起来，于是敲敲烟筒里的灰，笑着提议：“羽仔，难得出来，不必被这雨困住了，我们尽管游山玩水去。”

“嗯。”

羽人非獍到未必有游山玩水的兴致，这次出来，全为阿九的半心之症，找寻配合咳羊茎压制病情使用的辅药。现在即采得了草药，又无它事，陪慕少艾来此散心，也无不可。

慕少艾性子看似闲懒，决定的事，却是说做就做。差小二买来纸伞，也不顾天色已过响午，就拉着羽人，去渡口雇出行的船只。

“这里曾是云泽有名的包子铺，当年最喜欢的，是他家祖传的笋肉鲜包，皮薄馅多，入口即化。药师这百年来，也没能遇到个比它家更好的了。现在这，到成了个赌场，呼呼，真是杀风景啊，杀风景。”

云泽的街道，均是青石板铺就而成，巷多且深，弯弯曲曲一路走来，眼前才渐渐开阔。慕少艾平日，能躺着的时候，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这撑伞的事，自然交给羽人非獍。羽人非獍在他身后跟着，听他一路唠叨，到十分的放心下来。能括噪就好，强过他藏了心事，闷出病来。

两人一前一后悠悠走着，雨却渐渐大起来，沿途桃红柳绿的风景，浸在雨水里，红的越发鲜亮，绿的越发青葱，都是嫩生生的可爱。堤边，不知何人养了几只绒绒的鹅崽，偷溜出来玩耍在水边试着深浅。一个浪头推过来，它们便惊慌失措地退回岸边草丛，互相梳理着未长开的羽毛，浪过，便又一起下了水。羽人非獍看着，暗暗惊心，只担心它们被巨浪卷入江心，有去无回。

“羽仔，再离药师远点，你全身可都要湿透了。”

慕少艾手持烟筒，突然一个转身，笑吟吟道。纸伞微斜，露出他微笑的面庞，羽人一愣，脸上到微微发了红。慕少艾却不理他的尴尬，走近一步，眉弯而笑，眼中露出几分调皮的玩味：“唉呀呀，羽人大侠，你看，鹅崽被浪推入江心喽。”

羽人知他有意捉弄，却还是忍不住将目光，移向了岸边。雨点细密，又大又急，这回鹅崽们到没再敢戏水，挤成一团，都轧轧地叫着。

“喂，还不出手？”

慕少艾的烟筒刚点过来，人却已腾空被羽人揽住腰，带到了岸边。

两人立在草上，羽人将伞塞给慕少艾，一脚踩下去，皂靴便已湿透。慕少艾见他小心捧起几只鹅崽，脸上表情却是十分的别扭，原来鹅崽们不甘被捉，竟用小小的嘴尖啄着他的掌心，想来一定痒痒的，又不好丢开手去。慕少艾持伞，笑声荡的老远，惊的鹅崽们到安静下来，抖抖绒毛趴在了羽人掌上。

“慕少艾！”羽人低喝。

“是，在，怎样？”

“现在怎么办？”

语气又软了下来，慕少艾暗自好笑，道：“呼呼，还能怎样，羽人大侠揽下这事，就送它们回家喽。”

他微眯起眼晴，看着羽人掌心那一团小东西，眼底的笑意便渲染出几分柔意。一抬眼皮，却见羽人错开眼去，冷着脸不知道在别扭些什么。慕少艾低下头去，脚边青草嫩嫩的绿着，有那么一根，沾上了他金黄的锦靴，一瞬间，他察觉到心头有什么在跃跃欲动，竟萌生出一丝淡淡的情意来。

呼，他不知道。慕少艾想，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到懒怠去点破什么。重归故里，恩怨是非早化昨日旧梦，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陪自己走这段旧路，也是好的。

雨滴落花，润润的清香浮上了衣裳，慕少艾坐在廊下支头抽烟，等着羽人非獍。

送回鹅崽给主人的羽慕，盛情难却，被好客的祖孙留下过宿，用过味美的乡野晚饭，孙女姑娘见羽人的皂靴、雪衣均因鹅崽而弄污，便拿出兄长的衣物劝他换洗。

春夜的农家小院，随意栽种满花木，各色山石榴，被连日雨水一润，开的更为恣意鲜活，红艳欲滴。烟草清凉的滋味，带了苦涩又转一丝甘甜，虚烟袅袅中，慕少艾一手敲着石桌，半寐的模样貌似悠闲惬意。其实不然。

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云泽的山水，历来有名，否则当年朱痕也不会慕名而游，以至两人桃花渡拼酒，引为挚友。少年时候的事，在此刻到幕幕分明起来。是怎样和萍生学会了爬树掏鸟，是怎样在药圃里玩闹，染得一身艾草的绿汁，被父亲罚跪在南书房里背诵药经。是怎样豪气万丈，潇洒疏狂，白马过江湖，醉里弄琴萧。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再后来，又是怎样初遇南宫神翳，成为此生知己、凭生夙敌，入了翳流，灭了翳流。再阴暗的人心，再惨烈的故事，都已成为昨天，化一曲笑梦风尘。而从头至尾，远远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却是最不善言辞，若即若离，不敢靠他太近的羽人非獍。

熟悉的步伐渐行渐近，慕少艾笑了笑，睁开眼来。

烟翠的篱栏旁，羽人非獍着了一身青布衣，拂开花叶绕竹而来，见慕少艾眼帘微掀，只笑看着他不说话，便别过脸去，垂了眸道：“雨停了，山柳姑娘和她爷爷要去山里捕鱼，问我们是否要同去玩耍。”

“这——”慕少艾搁下水烟筒，神情欣喜：“自然是要的，凉夜捕鱼，泛舟波上，那真是最有趣味的事情，最值得体验的经历。羽仔，雨真停了？”

他一面问，一面起身，去看夜空。只见霁云微动，月儿露出半边脸，淫雨确是已经停歇。

身边草丛中，新生的虫子弱弱叫着，泥土的气味，也变的分外清新。羽人非獍走到他身后，与他并肩看着夜空，低低应了声“嗯。”

“呼呼。”

慕少艾眉目低垂，不由自主的再次微笑，也不再说话。

不过一手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心却暗涌似春潮，是抑制不住的沉迷。沉迷于这种万籁俱寂，心无杂念，相伴的安宁静谧。

“笑什么？”年轻的刀者，问。

“自然是心中高兴，又可以游溪四处看美人看美景喽。”他抚着长眉，随口编个理由。说什么？有什么可说？参得透不一定是幸事。参不透，未必是坏处。我给你天地遨游的自由，只愿你挣脱过去，快乐，没有束缚。至于这暧昧不明的情愫，时间也许会见证它，或者掩入长河，成为我一人永久的秘密。至少，没有人比慕少艾更懂得演戏。

“哼。”

羽人非獍扭头，瞥了他一眼。

慕少艾不由又惆怅起来，年轻人心思机敏，果然是不信的。

凉月如眉，轻撒波上，两岸的山色倒映水中，朦胧而又飘渺。一只小舟，顺流而下，立在船头的两位男子，正是慕少艾和羽人非獍。

舟尾的少女，摇着橹，轻唱：“桃花渡幽幽，摇橹声悠悠。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

小舟划过柔柳低垂的河面，歌声伴着春水，流淌在静夜的桃花枝下。这清丽的调子，吟唱的不过是眼前的美景，而流传千年的棹歌，却催人似入幻境，暗波浮动着的，是千百年来悠悠桨声中，讲不出口的情意。

鱼若离了水，怎能快乐的活。我和你，蠢蠢欲动的，是怎样的思慕暗唱，情怀满溢。

小船行到浅滩，春水盎盎，雨后的鱼儿为抢新水，调皮地涌上岸边，拨鳍摆尾，啪啪地一阵活蹦乱跳。手提竹篓的少女，快活地赤脚走上沙滩，不费吹灰之力拾起它们。

银色的月光，追逐着柳条，风动，摇曳生姿。

突然，一阵筝响。

少女惊讶地转过身去——

是她的客人，姓慕那位先生，眉眼含笑，拨动铁筝，奏出了她刚才唱过的棹歌。他的同伴就站在他身后，乌发轻扬，聆耳静听，望向友人的目光，恰似身后春水，平静无波的碧沉沉。

在他们身后，云水缭绕，鱼儿欢跳，恰如仙境。

少女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筝，还能弹的这样好听。少女从不知道，水边的两个男子，竟能有这样的风华气度。她只是一个打渔为生的乡野丫头，懂的并不多，可这一瞬，她却知道，眼前这一幕，却是人间最好最好的。

多年以后，当山柳从少女变成妇人，膝下的儿女也能陪她在雨后的夜晚去捡鱼儿时，她常常会驻立在当年的柳枝下失神，那个春夜的一幕，终究如烟似幻，美好到化为一梦了么？

又是一年三月雨，她再次顺流而下。

山水无言，柳月无言，只有花依旧，鱼依旧。一阵风吹，碧桃花籁籁而落，云中突然传来胡琴声。

“桃花渡幽幽，摇橹声悠悠。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

是谁人在拉这首古老的棹歌？山柳忍不住落下泪来。相同的调子，曲意却差之千里，为什么要这样哀伤呢？

她不知道，这是羽人非獍多年以后，晚到的应合之曲。

即使，他早已经失了他。

（关于《兰溪棹歌》其实缘于，个人很喜欢这首诗的清新明丽和意境，于是想，少艾谱曲弹出来，大概也是很美的。脑补的调子应该是轻快的，含着情意的，却又不失洒脱的。结果独秀清隐道友一问，到是勾起了我写这篇番外的兴致。

番外的背景时间，设定是在《细雨流光湿》故事发生之前，少艾为羽仔抵命之前，也就是他灭翳流后的一段迷谷退隐时间段，出来采药发生的故事。

不是我迷恋悲剧，而是按剧情来走，这篇最后收尾，就是少艾为羽仔抵命之后。也是为呼应《细雨流光湿》刚开始时的情节。写的挺乱的，我很喜欢进行无用的环境气氛描写，自我感觉最后也转的有点太快，希望考试完会有时间修改吧。谢谢关注！

p.s.教主主角的番外会有的)

[ 此帖被歌眉舒綠在2010-06-30 00:4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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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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