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9 冷峰公寓 1~22，44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19 冷峰公寓 1~22，4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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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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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樓發表於: 2009-12-24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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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峰公寓·15

宵还没有睡。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最近的课程很忙，专业课除了手绘作业外，还多了CG设定等等，经常需要熬夜赶工。
虽然很多人被课业压得怨声载道，宵却是乐在其中。
他喜欢专注描绘事物时的感觉。

宵翻动这两天的手绘作业，把不太满意的画稿挑出来，叠放好，收进柜子。
剩下的部分，他例行地用数码相机拍照存档。
宵有一个习惯，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从画作中选出一些来，放到自己的私人博客上。

宵拍完照，把照片转存进电脑，选了一幅上传到博客相册，然后下线关机。
这完以上这些事情，他给自己倒了杯果汁，稍作休息。
宵手捧果汁坐在床沿上，望着对面的墙，有点犹豫。

对面的墙上并排靠着两块画板，正是朱闻下午来访时看到那两块。
左面那块板上夹的风景画已经完成了，刚才宵上传的就是这幅画的缩拍。
他现在盯着看的是右边那块画板。

那块画板，在下午的时候，蒙着白色的布。
现在白布揭开，显出里面的画作。
这幅图才画到一半。

宵喝着果汁，犹豫是等下就去休息还是接着画这幅没完成的图。
在绘画方面，宵进步很快，经常顺利得有如神助，很少遇到瓶颈。
但是这幅画的创作过程，却让他有些伤脑筋。

原本，想要画这幅图的起因，就有点匪夷所思。
现在，宵似乎有点把握不住它的整体感觉了。
喝完最后一口果汁，宵起身，披了件衣服轻轻打开房门。
他决定再去看看让他产生创作这幅画的灵感源头。

午夜的公寓走廊，又黑又冷。
宵没有带手电，只是塞了手机在口袋里。
他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通道，来到楼梯口。
宵在楼梯口站住，向下望了望。
转角墙上的那幅画此时正隐没在黑暗中，只依稀看得出一个四四方方的轮廓。
宵并没有走向那幅画，而是转了个方向，朝楼上走去。

木头地板已经陈旧，宵走得很慢很小心，一步一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三楼走廊里的灯光更加黯淡，也许是长久不开窗通风的关系，空气里隐约漂浮着一种阁楼里才有的灰尘味，比起二楼，这里的生活气息更少。

宵站在楼梯最后一阶上听了一会，整个三楼什么声音也没有。
接着他进入三楼的走廊，在某一扇门前停住了。

“你好吗?”
宵用惯有的平直语调，非常小声地问。
这问话声实在太轻，几乎只有宵自己能够听见，也不知能否穿过厚重的木门。

过了半分钟，四下毫无回应，只有空气的温度仿佛更冷了些。
宵在昏暗中眨了眨眼睛，考虑着要不要回去。
就在此时，从那扇门的里面，似乎传来一声女人的叹息。

***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冷滟的下落？”
朱闻的房间里，萧中剑和朱闻正促膝而谈。

萧中剑回答：“是，我从去年出事前一天离开学校后至今，都没有再见过她。”
朱闻接着问：“但是，你又能肯定她还在这附近？”
萧中剑点头，他想了一下，然后说：
“除了之前我们说的那个以外，你还要再注意一个人？”
“谁？”
萧中剑凝视朱闻的眼睛，后者也认真地回望他，表达自己的信任：“说吧，是什么人？”
“宵。”

“宵！？”朱闻有点吃惊。
如果说现在还待在这所公寓里的人们中，和冷滟最没有关系的人，恐怕就是宵了。
但是萧中剑显然不那么认为。
“二楼楼梯墙上那幅画……你知道那是宵画的吧。”
“我知道，冷醉说那是宵照着照片画的。”
萧中剑摇摇头：“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
“这幅画画得太像了，尤其是气质神韵，不像单纯看着照片就能画出来的。”
“那么…你认为，宵见过冷滟本人？”
“是的。”萧中剑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但是…”朱闻思索着：“宵是在冷滟失踪一个月之后才搬来这里，并且在此之前，他同你们以及冷滟都没有过交集。”
“你说的不错，可是，”萧中剑顿了一下：“其实从你这个角度想，更能说明问题。”
“怎么讲？”

萧中剑想了想：“按照目前所知的资料，宵应该不清楚我们和冷滟的关系，甚至他本人也没有见过冷滟。除非冷醉给他看照片，否则他只有从网上的新闻图片里看到冷滟的样子。”
朱闻点头，萧中剑继续说：
“在网上千千万万张相片里，找到一张陌生人的照片来画像，然后刚巧把画像挂在这个人的亲友居住的公寓里。”他看一眼朱闻：“这样的概率能有多少？”

朱闻沉默了一会，说：“那你有没有直接问过宵。”
“我问过，可是……”萧中剑停了停：“可是他的回答很奇怪。”
“……很奇怪？”
“这样吧，”萧中剑深吸一口气：“我还是先把他和这幅画的一些情况告诉你。”

朱闻点头，同时为他们两人的茶杯里都添了热水。
萧中剑开始了回忆：

公寓最早开始发生怪事的时候，研究组里刚好出事，我和冷醉都给弄的焦头烂额，基本不在公寓，所以那些事没有亲历。
几天后接到狼伯电话，我才知道连月漩涡也受伤了，接着那阵子我就一直学校医院两边跑，没什么时间回来。
等我再次回到公寓里，发现很多邻居都已经搬走了。
然后没过几天，我在二楼的楼梯口那第一次见到了宵……

（待续）

节日加写一只超短番外 =w=

无良微型番外：

萧中剑和朱闻促膝而谈。
有一件事情，萧中剑始终想不明白，十分地困扰。

萧中剑：“为什么是我？”
朱闻：“嗯？”
萧中剑：“有热心积极的冷醉，单纯好骗的宵宝，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与我合作？”
“因为”朱闻把爪子搭到萧中剑肩上，表情非常严肃：“你是最符合我审美的美人。”
萧中剑：“#￥·@……”

（番外完）

[ 此帖被好天气在2009-12-25 00:3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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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09-12-24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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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啥，这两天无论如何也刷不开这贴的第3页，14章有个小尾巴要添加也无法修改，等能打开再说吧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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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09-12-26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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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峰公寓·16

萧中剑继续回忆：

我是早上出门的时候遇见宵的。
当时转角墙上贴的是一张电影海报，宵就站在那里看那张海报。
由于之前没有见过他，所以我特别留意了一下。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单纯的眼神。
我们没有说话。
到了当天晚上，我回到公寓，发现宵居然又站在那里。
然后我们稍微聊了一下，他说他是学画的，最近想画一幅人物肖像，正在找合适的模特。

过了几天，有一晚，我回来的很迟。
差不多快要零点的时间，当时天下着雨。
进公寓前，我在楼下看到宵房间的阳台窗户开着。
我记得他放画的柜子和写字台都靠窗边，于是回来以后就去敲他的门，想提醒他关窗。
但是敲了几分钟后，里面始终没有人来应。

是的，宵并不在房间里。
这个时间，这么恶劣的天气，我想他应该不会是晚上外出，也许他当天根本就没有回到公寓。
于是我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当天午夜，我房间里的暖气坏了——不知道那一晚是不是整个公寓的暖气都坏了——总之我被冻醒了。
因为雨已经停住，四周很静，所以，我听到了走廊里的声音。
虽然听起来断断续续，但还是能听出那是人说话的声音，不过由于隔着距离，又在门外，所以很难听清楚。
你知道，那时无论公寓还是周围都出了很多不好的事，所以我事事都很留心。
这个情况十分异常，因此我去门边想听一听。

不，我没有听到内容。
在我靠到门边的时候，走廊上的对话结束了。
我当时冒了个险。
是的，我开了门。

只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那缝隙里，我看到了宵的背影。
他当时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因为我们是对门，所以我看得很清楚。
那个紫色的外套和黑色的头发，那个神形样子，我确定是宵。
宵没有发现我，他很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我上走廊里看了看，完全没看到其他人。
不，不会是送他回来的朋友之类的。
因为，地板上没有任何水迹。
我之前说了，当天晚上，才下过一场雨。
所以我肯定，宵之前不在自己的房间，但是，也没有走出过公寓。

接着，我去一楼检查了大门。
大门是锁好的，从一楼到二楼的地板上，都没有水迹。
如果宵不是自言自语，那么，刚才和他说话的人，应该也在这所公寓里。
可惜我至今仍然不能肯定，当时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和宵一起站在走廊上……

对，我那时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第二天，我就去试探宵了。
但是，当我问他昨天晚上有没有在走廊里和人说话时，他却否认了。
你知道，宵并不是擅长撒谎的人，所以我直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却不肯告诉我，只是说很抱歉，因为答应过朋友而没有办法对我说。
在这件事上，他十分的固执，这可能也正是他认真地本性。
因此我没办法再追问。
最后他对我说，他已经确定好想画的模特。

在这次聊完以后，我还是会在夜归时偶尔撞见宵。
那阵子他似乎很喜欢半夜跑到走廊上，每次遇见我，他都只说睡不着出来走走，然后就回自己房间去。
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他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是，等什么人。
因为这多少涉及到他各人的隐私，所以我没有再去探究。
可是，如果我能知道他之后将画出那样一副画的话，那段时间，我想我一定会更仔细地留意。

是的，两周以后，宵画出了那幅肖像画，画里的人是冷滟。

当时不仅我吃惊，冷醉也非常惊讶。
因为之前跟你说过的原因，冷醉那段时间也才回公寓不久。
他比我还先找到宵，询问宵这幅画的事——这是后来宵说的。
嗯，冷醉应该也没有得到确切答案。

那是个下午，我去宵的房间找他，外面太阳很好，他的房间却很冷。
当时，他正在上网写博客。
我问他如何认识画里的人，又是什么时候见面的——我想冷醉多半也是这么问的。
宵却对我说，这并不是照着人画的，而是照着其他东西。
我开诚布公地告诉他，这个画里的人，是我一位失踪的老师，很多人都在找她，希望他能告诉我实情。

他听了以后，打开了一个新闻网页，上面刊登着冷滟失踪前拍的照片。
我认为这个答案不是全部真相，于是继续追问。
这时，他说了一段奇怪的话。
那段话大致是这样的：
画里的形体色彩都只是表象，我真正想画的，其实是蕴涵在其中的感情。强烈的感情会产生一些能量，有时候，这能量是比画的形体本身更能让人感受到的存在。可惜我现在的程度还远远不够，如果你觉得这幅画很像，也许是因为你所抱着的感情吧。

是不是一下子很难想象？那个宵会说出这些话来。
之后，他就不肯再跟我讨论画的事，而我也没有再在晚上看见他出来。
不过我始终觉得，宵在画那幅肖像画的时间段里，确实曾见过冷滟。

讲到这里，萧中剑放下茶杯。
朱闻给他倒上了第三杯水，然后说：“是有一些蹊跷的地方，但是毫无证据。”
萧中剑答：“你说的没错，关于宵见过冷滟这件事，的确都是我的推测，因为并没有明确的证据。”
朱闻沉思了一下：“但是宵似乎确实知道点什么。”
朱闻回想这两天与宵的相处，宵所特有的讲话方式、纯粹的心思，都十分与众不同。
而宵那双看起来特别清澈的眼睛，会不会在被普通人都忽略地方，发现一些事？

“对了”朱闻忽然想起某事：“你说宵在写博客？”
萧中剑点头。
“你有他的博客地址吗？”朱闻问：“明天我申请的宽带就能通了，我想看一看宵的博客内容。”
“可以，明天我把地址给你。我曾经看过，那上面基本都是他的画作。一起研究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那个”说完上面的话，萧中剑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有点踌躇：“公寓的事不提，其实冷滟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大可以不必惹这个麻烦……”
朱闻打断萧中剑：“不，现在看来，冷滟的事应该别有内情，我也答应了‘那个朋友'，要查就查到底。”
“再说了”朱闻笑笑：“你现在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是说了吗，朋友之间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萧中剑深深看了朱闻一眼，说：“谢谢。”
“谢来谢去多没意思”朱闻握住萧中剑的手：“况且你也很信任我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时钟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萧中剑准备回自己房间，朱闻起身帮他开门。
朱闻握着门把手轻轻把门打开，同时转身招呼萧中剑。
萧中剑拿起围巾和外套正走过来。
突然，他看向朱闻的背后，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朱闻察觉到萧中剑神色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过去。

昏暗的走廊里，一个脸色苍白的人正站在朱闻身后，仿佛幽灵一样，悄无声息。
那个人静静地看着门里的朱闻与萧中剑。
是宵。

“宵啊，你也睡不着？”朱闻很快反应过来，跟宵打招呼。“我和萧中剑晚上喝多了咖啡，睡不着一起看片呢。”
宵并不解释，只慢慢地说：“晚上太冷了，你们还是不要在走廊里多待比较好。”
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股风，阴冷而潮湿的气息瞬间贯穿整个走廊。
朱闻没有穿外套，那阵风刮在他身上，穿透毛衣，就好像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他的皮肤。
他不由地一哆嗦。
“你进去吧，小心感冒。”萧中剑走出房间，回头对朱闻说。
“是，够冷的，大家都早点睡吧。”朱闻回答。
宵也道了晚安，于是走廊上的三人各自回房。

三扇房门先后关上，走廊里又恢复了寂静。
不久，从走廊顶端，灰糊糊的天花板的上方，似乎传来一个轻微而古怪的声音。
像是一颗珠子掉落在地板上，弹跳几下，又滚向某个深邃的角落……

***

宵回到房间，关好门，打了个哈欠。
他的手现在很冷。
冻僵的手指并不适合画画，再说他现在也累了，所以他准备先去休息。

宵正要脱下外套，突然，从他的外套的衣袋里，发出两声“嘀嘀”的响声。
是他的手机。
宵把手机拿出来，看到有一条未读讯息。

这条讯息很短，只有四个字：
“我想见你。”
发送者的署名是——“吞佛”。

（待续）

我还以为今天码不完这章了，困倦中。
那啥，吞佛？
啊，多半是来打酱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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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樓發表於: 2009-12-26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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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住作者大~！
我也打不开这贴的第3页，好痛苦~
无比好奇二哥和朱闻的二人一室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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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度鏢局6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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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樓發表於: 2009-12-26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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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苦等半天，
終於把阿吞盼出來了～～(歡呼)
於是用力的繼續送花～～XD

新刊：
✤ 異度鏢局六《塵囂》連載中

既刊：
異度鏢局前傳《昔年》
異度鏢局一《莫測》
異度鏢局二《捨生》
異度鏢局三《無間》
異度鏢局四《天道》
異度鏢局五《冬青》
《魔龍崖上異度村》
《沉河砂》

噗浪：寂靜嶺
有事請以mail或噗浪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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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10-01-04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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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stories
至今还是打不开，过几天再打不开的话我把3页内容暂时编辑到31楼去吧 Orz
其实当晚到底怎么独处的我也没看见，大家可以自由脑补 =w=+（喂！

TO：洗翼
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宵宝和阿吞是很好的朋友，之后关于宵宝的剧情，可能会稍微有点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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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樓發表於: 2010-01-04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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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峰公寓·17

K大2号教学楼的顶部，冷醉正独自靠在栏杆边上。
栏杆不高，齐腰平，距离楼顶边缘不到半米。
冷醉双臂攀住栏杆，压低上身，身体前倾，半探出栏杆外，眺望林荫成片的校区。
他最喜欢这座楼顶的这个角度，从这里远望，可以看见漂亮玻璃顶的图书馆、种满一圈圈紫藤木的小道、热闹的操场、反光的喷泉、还有植有两排高大香樟作为行道树的主干道，这条干道从大楼底部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北校门。
自25层楼高的地方望下去，各种事物既生动又渺小。

此时是中午休息时间，主干道上有不少人往来穿梭，冷醉数着三三两两行进的人群，身体又探出去了几分，他把腰沉到了极限，做出一个类似伸懒腰的动作。
这个行为看起来有点危险，其实冷醉很有分寸，他知道要如何控制住平衡保障自己的安全。

冷醉从几年前开始，就爱在这座楼顶的栏杆边午休，无人打搅，视野开阔，天气好的时候尤其舒适。
那时他和萧中剑都刚入学没多久，两人结伴在校园里到处乱晃，把该去的不该去的地方都摸了个遍，最后发现了这么个好地方。
之后他们偶尔会溜到这个屋顶来喝酒，有一次不巧，被系里的一位教授抓了个正着。
好在那位教授没怎么为难他们，反而是和他们聊得很投机，最后还成了朋友。
那个教授，便是冷滟，几年之后又做了冷醉和萧中剑的导师。

冷醉回忆当初与萧中剑还有冷滟三人在楼顶闲聊的场景，画面都历历在目，却想不起哪怕一句对话。
如果能回到最初……
冷醉猛地甩头，他从栏杆处退回来，站直身体，仰面朝天，深吸了几口气。
蔚蓝的天穹上，一只不知名的鸟类正滑翔而过。

***

朱闻从市立第三医院的大门走出来，准备回公寓。
萧中剑和他约在下午碰面，所以上午这段时间里他去走访了两个朋友。
其实他本来也很想再找宵聊一聊，不过宵说今天与人有约，一早就出了门，也没有讲什么时候会回来。

医院和公寓相距不到一千米，朱闻决定步行回去。
只要转两个街口，就可以到达公寓所在的街道，没走多久，朱闻就来到了第二个街口处，离公寓很近了。
在这个街口的三角区域上建有一座茶室，兼营西点。
茶室的建筑外观很时尚，类似魔术屋的造型，三面全明玻璃，路人可以一眼望到里面。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茶室里也有不少客人，位置差不多快坐满了。

朱闻经过茶室，考虑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
他站在玻璃墙外朝里面望，想看看还有没有空座。
扫了几眼后，朱闻发现距离吧台左边不远的一个角落中还有两个位置空着。
他正打转到门口进去，脚步才起，却又停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柜台边站着的两个人。

那是两个青年男子，此时正在柜台边说话。
左边的红发青年高大挺拔，一身深色制服看起来很有气势，他微微侧着头，倾听右边那个青年的讲话。
右边的青年黑色长发披肩，一边说话，一边把紫色的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
两人看样子也是刚进店不久。

朱闻一眼便认出了右边那个青年。
那是宵。
看来，这个红发的男子，就是宵说的与之有约的人了，看这个深色的制服，应该是刑侦机构的……
就在朱闻思索的时候，宵和红发男子已经移步到最后那两个空位落座，侍者也上去点单。
朱闻略想了一下，最后径直离开茶室，继续向公寓走去。

在朱闻回到公寓大厅的时候，正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表情严肃，眼神锋利，他纠结着眉头，仿佛有着很重的心事。
看到这个男子，朱闻略微一愣，对方显然并不认识朱闻，只出于礼貌地对他点一点头。
朱闻点头回应，接着与这名男子错身而过。

***

“我见到冷霜城了。”
朱闻拖了只椅子到萧中剑身旁，对他说。
萧中剑看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电脑，同时问：“什么时候，在哪见到的？”
“中午我回公寓的时候，他正从公寓里出来。”
“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当时我们没有说话，就是擦肩而过。”
“唔，有点奇怪，今天冷醉在学校，他应该不是来找冷醉……也许是来拿什么东西？”
“305是冷霜城住过的房间吧。”
“对，不过他应该很久没回来过了，一年多以前，学校重修教职员生活区，他和冷醉才搬来这里住了段时间，没多久他就搬回了学校。”
“哦？这房间空那么久了一直没退吗？”
“房东和冷醉是朋友，再加上之后又发生怪事，很多房间空了下来，根本住不满，所以冷霜城的房间好像就一直保留着。”

朱闻点点头，他又轻轻挪了下椅子，坐得更靠近萧中剑一些。
萧中剑回答朱闻的同时，手里也没停下。
现在，萧中剑已经联上网络，打开他的在线收藏，找到一个网址。

“奈落之夜？”
“嗯，这就是宵的博客。”

两个人对视一眼，萧中剑轻轻点击链接，“奈落之夜”的页面便在他们面前展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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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樓發表於: 2010-01-04 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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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峰公寓·18

冷峰公寓，朱闻的房间里，萧中剑用朱闻的电脑打开了宵的博客——奈落之夜。

朱闻坐在萧中剑身边，正凑过头去准备细看，突然，一个古怪的叫声在他耳边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那声音好像什么动物的啼鸣，但是又带有磁感的叠音，仿佛电子合成过一般。

“是宵的网页宠物。”萧中剑说。
朱闻定神，发现页面上确实有一只小白猫头鹰，此时正在欢快地跳来跳去。
萧中剑不是第一次访问这个网页，他点了点小白猫头鹰的爪子，打开宠物菜单，选择了隐藏。

一小段扑楞翅膀的动画后，小白猫头鹰不见了。
萧中剑和朱闻开始浏览博客内容。

“奈落之夜”的内容很单纯，没有杂七杂八的生活琐事读书笔记等等，纯粹是宵放画作的地方，每篇日志的主要内容都是一幅或者一组作品，有些简单的配了文字说明。
朱闻瞄了眼日志的总数，有将近400篇，看来这里放了宵好几年来的画作。

点进最上面的日志，它的发布时间是昨天午夜，内容是一幅彩色风景画。
“这幅画我看过”朱闻说：“前两天在宵房间里的画架上摆着。”
萧中剑慢慢拨动鼠标滚轮，和朱闻一起端详这幅画，两人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先整体浏览一下，把可能有问题的画另存起来。”
“主要看一看从现在起到一年前的画吧。”
“好。”

于是两人顺着日志链接，从这篇开始一页页翻下去……

第一幅画，是一座高楼的顶部。
有一个人站在楼顶边缘的部位，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
背景的天空黑暗阴沉，一大群不知名的鸟仓皇飞起。
在所有这些上方，有道闪电将黑暗撕裂开，电痕自身也被衬得愈发惨白。

第二幅画，是一张人脸。
这张脸画得十分夸张和抽象，既看不出年龄也看不出性别。
以对比强烈的色彩描绘，笔触十分粗犷。
仿佛有无边的焦躁和愤怒从画中扭曲的五官里溢出来。

第三幅画，是一只鸽子。
简略奔放的线条勾描出的鸽子，被许多各色的形似电线的东西缠绕住，却做着一个展翅飞翔的动作。
朱闻觉得这幅画有点怪异，但是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他示意萧中剑先把这幅画另存。

第四幅画，是一方草地。
一名少女在草地上，捧着大束鲜花奔跑。
嫩黄翠绿的主色调显得温暖祥和。
少女十分明艳动人，她穿着白色的衣裙，散落的鲜花点缀在上面，色彩纷呈。

第五幅画，是一片茫茫大雪原。
在这片雪原中，有一颗枯萎的树，漆黑的树枝向四方伸展。
其中一杆枝条上停着一只精神奕奕的猫头鹰。
这只猫头鹰通体雪白，双眼圆睁，看起来憨直可爱。

第六幅画，是一幅人物。
画里只有一个身穿深色制服的红发青年，他面容俊朗，眼神锐利。
青年半侧身朝画外看来，浑身散发着不好招惹的气息。
“是他！”朱闻说：“之前给你讲过，中午与宵在一起的那个人。”
萧中剑仔细端详了画里的人，说：“我没见过他。”同时把这幅画也另存了。

第七幅画，是一所房子。
……

两人一幅画一幅画的浏览，但是得到的信息却很少。
宵在贴图下偶有附加的文字，也无非是这幅画的技法尝试说明或者成画耗时记录。
这些图画本身的内容和类型则各式各样，水彩、素描、国画、简漫……还有一些电脑CG。
每组画之间也看不出多少联系，似乎就是单纯的各种习作。
而日志下面的留言则更少，几乎都是来自访客的无关紧要的问候，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差不多看了有一个半小时，两人都有点疲倦，这时候，他们翻到了一张人物肖像。
这张肖像他们都很熟悉，此时此刻，这幅图的原画本身就挂在公寓二楼楼梯转角墙上。

朱闻看了下这篇日志的发布日期：
去年的11月5号——宵搬入冷峰公寓后才刚过两周时。
这幅画自然是要另存的。
再向前翻，前一篇日志的时间是去年9月2号，那时宵还不在本市，画作的内容应该和公寓里的事毫无关系了。

朱闻长呼一口气，靠坐回椅子里，伸手揉了揉脖子，长时间凑前斜靠的姿势，让他的脖子都已有些酸痛。
萧中剑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

两人都有点失望。

他们之前浏览的那几十篇日志里，也只有那副冷滟的肖像就事件而言比较特别，至于其他画作，虽然也有几幅透出丝丝蹊跷，但都属于需要脑补，没有什么切实的线索。

“再把肖像画之后的几幅仔细看一看吧。”萧中剑提议。
朱闻点头同意。
的确，就时间上来说，这些画完成的日期非常接近冷滟肖像，也许会隐含什么资讯。

他们往回翻看：

冷滟肖像的下一篇，是一幅临摹习作，临摹的是某著名水墨。

再下一篇，是一堆水果的静物素描，画得很好，朱闻看着它就走了神，问萧中剑想不想吃苹果自己回头去买，萧中剑无奈地笑了下点头说好。

再下一篇，是组图，由四张小画构成，描述了一朵花从盛开到枯萎的过程，因为使用了简笔彩画插页的画法，花朵又是拟人成一个美丽的精灵，整组画有浓厚的童话风。

再下一篇，是一幅电脑CG，还是流行的卡通风，画面上一个五芒星的魔法阵光华灿烂，照着下方一片巨大的羽毛，羽毛向上弯起仿佛摇篮，中间安睡着一个少女。

“真是梦幻。”朱闻说：“宵去画画卡通封面也不错。”
萧中剑不置可否，继续点下一篇。

就这样又往回看了十几幅，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钟头，萧中剑稍晚还有一个讲座要参加，于是博客扫画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其间他们保存下近二十幅图，朱闻将它们都编号存好。

“果然没那么容易。”朱闻叹。
“这些画里好像都看不出宵和冷滟直接接触的线索。”萧中剑皱眉。
“有几张还是有点意思的，我等会再研究一下。”
“好，博上的留言也可以再看看。”

公寓大门口，朱闻送萧中剑。
“讲座之后有活动，我可能晚点才能回来。”萧中剑说完，又问朱闻：“一会你打算干什么？”
“我想再找冷醉和宵聊一下。”
“冷醉…”萧中剑若有所思：“暂时还不能聊得太深。”
“……”朱闻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不是不相信他……”萧中剑低头颦眉，看起来心情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在朱闻面前流露出难过这种情绪。
“我知道，确实还没到时候。”朱闻立刻点头，接着又宽慰萧中剑：“不过，很快我们会证明给他知道的。”
“嗯。”萧中剑展开眉头，恢复了平时的表情，向朱闻挥手告别。

送走萧中剑以后，朱闻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冷醉和宵都还没回来，偌大的公寓里，似乎竟只得他一人。

“真是冷清啊，还是稍微活动下吧。”朱闻自言自语地咕哝。
他从旅行包里取出一只小盒子，仔细收到上衣口袋里，又在房间里转了转，拿了些工具，并把它们统统放在一只小手提包里带着。
然后，朱闻穿上外套，来到走廊，反身锁好自己的房门，朝楼梯口走去。

他要去冷峰公寓的305室看一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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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樓發表於: 2010-01-0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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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峰公寓·19

朱闻登上三楼。
三楼目前没有人住，走廊的窗很长时间不开，空气有些混浊。
他来到305的门口，站定。
虽然还没到傍晚，但是天色已经有些阴沉，加上室内光源不好，305虽然离走廊的窗户比较近，门口依然很暗。

朱闻先静静听了半分钟，四下无声。
接着他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双薄手套戴上，再拿出一只小手电。
手电的光比窗外那点自然光亮很多，他观察一下305的门以及门把手，又在门缝处的地面反复察看。
各种迹象表明，这扇门在短期内并没有打开过。

朱闻收起手电，转而拿出一把钥匙。
钥匙很顺利地插入了锁孔，朱闻捏着它轻轻一旋，锁开了。
看来用不到开锁工具——他想。

这把钥匙，是今天上午从狼伯那里取来的。
市立第三医院，月漩涡正在那里接受康复治疗，最初萧中剑陪同照顾，现在，狼伯接手了这个工作。
关于狼伯和月漩涡之间，其实还有个很深的渊源关系。
但这件事是狼伯不想捅破的秘密，连月漩涡本人都不知道。

门一打开，一股特殊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个味道朱闻在刚才检查门缝时已经有所察觉，只因隔着厚厚的木门，若有若无不太明显。

朱闻下意识地抬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想把这使人不舒服的味道挥去一些。
唔，这是什么？消毒水？还是什么药？
朱闻在门口停留了一小会，观察手上的迷你空气测量仪。
从数据上看，这个类似消毒水般的气体很稀薄，对人体并没有什么伤害。
也许就是某种消毒水，朱闻想，因为长时间封闭房间，空气不流通，导致没有完全挥发掉，同时又有灰尘等等使得它变味。

虽然三楼并没有住户，这个时间也几乎不会有人来，但是朱闻进入房间后，还是谨慎地关上了门。
屋里原本就不亮，现在更是立刻暗了下来。

冷峰公寓的房间都不大，每户25平米左右，带卫浴，没有厨房。
一般租住的学生总在学校就餐，偶尔要煮点东西就用电炉。
刚才在门口时，朱闻已经扫视过整个房间，并且打开了左手边的盥洗室门察看。
无论是盥洗室，还是房间里，日用品都非常少，看不到几样杂物。
房里的家具也只有公寓本身就提供的那几件，盥洗室则几乎是空的。
这房间显然空关了有不少时日，完全不像有人在住。

上午冷霜城曾回过公寓，朱闻虽然不清楚他究竟回来做什么，但从之前房门处的观察结果可看出，冷霜城并没有进入这间房间。
看来这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很彻底，留下来的部分，至少对冷霜城而言，都再没有什么价值。

但是对朱闻则不同。
凭借过去几年的工作经验，从一踏进房门开始，他就明显感受到屋里弥漫着异常的气氛。
这是一种磨练出来的直觉，朱闻肯定，在这间屋子里，一定曾发生过什么。

正对房门的墙面上有房间里唯一的自然光源——阳台窗户，但是此时，所有窗户都关得很牢，且用报纸把玻璃部分厚厚地贴了好几层，贴得密不透风。
朱闻向里走了几步，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之前送完萧中剑，他在一楼总闸处打开了305的电闸。
日光灯按在天花板边侧，灯管闪了几闪，勉勉强强亮起来，朝房间里洒下惨白的光。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
一张单人床紧贴着左边的墙壁，被褥床垫全无，能直接看到木制的床板。
靠右墙有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一只矮几。
房间的左上角放着一个小立柜，旁边贴放一只一人高的衣架。
除了以上这些，还有一个空空的小书架，立在床脚到门墙之间的空隙里。

也许是主人离开了就不打算再回来，这些东西甚至都没有盖上防灰布，如今已落了薄薄一层灰。

床桌书架等都是可以一眼看穿的东西，朱闻只先略作扫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头角落的立柜上。
这个立柜近两米高，一米多长，宽可容一人，是公寓提供的家具，朱闻自己的房间里也有。

立柜的门是两扇对开式，此时都关着，朱闻走上前，用手指小心地钩住柜门把手，慢慢拉开。
柜子和房间一样空，除了吊在横档上的两只旧衣架外，什么都没有。
硬要说还有其他东西的话，那就是更为浓烈的消毒水味。

朱闻皱眉，难道房间里古怪气味的源头就是这只柜子？
是放过什么特殊的物件，还是有人用消毒水洗过它？
为什么洗它？
这些问题现在当然都没有答案，朱闻把目前看到情况和心中的推测联系起来，隐约有一丝不祥。

朱闻重新取出小手电，在柜子里搜索，虽然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但难保不会留下点蛛丝马迹。
终于，当手电照入一个角落里时，有根细丝状物体突然反射了一点点光。
那是一根头发。

朱闻拿出上衣口袋里的小盒子，打开，盒盖里装着一只小巧的镊子，盒内则有半打透明塑胶袋，可以用来放置微量物证。

这根头发落在柜子的夹缝里，只露出一小段，朱闻用镊子夹住它，小心翼翼地提出来。
头发很细很长，呈黑色。
朱闻先把头发提到亮处看了看，接着，将它放入证物袋。

接下来，在尽量不不移动任何东西的前提下，朱闻把整个房间搜索了一遍，同时拍摄了不少照片。
写字台的抽屉里，有几只空药盒和一些纱布棉签，矮几上放着只空的点滴瓶，都是可以在市面上买到的普通物品。
矮几面上的有一些变色的部分，看形状像某种液体滴落所造成。
在床脚的墙根处，他又发现一滩似乎是被液体浸泡出的污迹，如今已经干了，也散发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又在各处拍摄了几张照片后，朱闻退回房间中心。
已经过去不少时间，在通风和光照条件都不好的环境里工作，人容易感到疲倦。
痕迹检测需要细致与耐力，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朱闻收起相机，用布帕抹一抹额头的微汗，决定今天先告一段落。

并不能说没有收获，但是一根头发的样本太少，作鉴定也会有困难。
边想着，朱闻边退回到房门处，准备离开。
开门之前，他回身再次环视整个房间，那种怪异的气氛仍旧伴随空气里的药水味浮在周围，挥之不去。
不对，总觉得哪里不正常。
是了，这个柜子的位置很古怪！

305原本就是朝北的房间，光照不如南向的房间理想。
全部的自然光源，就来自北墙的阳台和窗，尽管现在这些窗户上贴满了遮挡物，不过在以前，整个房间却是要靠它们来采光的。
而这只立柜现在所放的位置，却把光源遮挡掉了三分之一。
即便是租住的公寓，也毕竟是要生活的居所，一般的居家布置都不太会犯这种错误。
朱闻自己房间里的立柜就摆在靠门的那面墙侧，不会遮挡任何自然光。

这个柜子曾出于某种与日常生活无关的原因被移动过——朱闻这么判断。

公寓提供的家具，除了床稍好外，其他的材质都是廉价的组合板。
每个住户根据自己的喜好习惯，对家具的位置多少都会进行一些移动。
朱闻搬过自己屋里的柜子，知道它的分量不重，空柜的话，一个成年男人可以轻松挪动。

除了遮窗以外，柜子还挡住了一片两平米多的墙壁，
移开它看看后面？——朱闻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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