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3 【羽慕羽互攻】毒（65F 後記/67F七夕福利番外《天泣》）|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3 【羽慕羽互攻】毒（65F 後記/67F七夕福利番外《天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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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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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30樓發表於: 2013-03-22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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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又二分之一

欹帷半卷雲流斜，孤燈不繼思欲絕。
在屋中坐了半宿，羽人非獍飲下杯中殘茶，把木夕英揣進懷中，推門而出。
正是拂曉時分，天色將明未明，四處一片昏沉，籠罩著薄紗似的幽光，有如凝固了一般，泛出石青的寂冷色澤。
漫無目的地前行，刀者的心頭翻翻覆覆，眼前觸目所及，皆同那日醒時的情景別無二致，那是與那個人短暫偎依過的時光。種種纏綿悱惻、講不出口的辛酸，一併湧上心頭。
那時一心只道慕少艾不過為了解毒才願如此……明知是屈折對方，反而心生怨懟，頗多任性之舉，定是給伊徒添不少困擾，又不知伊又為何不願相告。然而現在……知曉這份心意又如何？大局當前，舉步皆是生死攸關，太多的人付出了不可彌補的代價，自己卻仍受困私情，甚至把慕少艾也拖進這個漩渦……
——有一個壓抑已久的聲音驟然響起，生生打斷了思緒：羽人梟獍，你給他人帶來的不幸，已經太多、太多了……
刀者懵然抬頭，不知不覺，竟已來到了返魂林的入口。注視著眼前無邊無際的幽暗，心底的掙紮重又像藤蔓一樣錯雜糾纏。
你要去見他？你憑什麼去見他？你準備拿這種幼稚無聊的事情去當面質問嗎？羽人梟獍，你真正以為你的存在，對慕少艾來說有除了累贅之外的任何意義？
來來回回的譏諷，一句一句，尖銳地刺在羽人非獍的心上。
不是，就算是——可是我要見他，也必須見到他，一定是有哪里出了問題，唯有他——慕少艾。
披紗一揚，羽人非獍沉默地握住了刀柄，再不猶豫，隻身踏入了返魂林。
失去了靈引蠱的指引，唯有依憑直覺而行，念及無照小築地處極陰之所，羽人非獍平心感應四圍地氣，一步步邁向密林深處。
行不到百步許，忽有一道罡風，割面而來，羽人提刀一格，便是大片鮮血潑灑，羽人思忖此地多生毒物，閃身稍避，不料旁側又現凶神，他只得打起精神再戰。
生人罕至之地，動靜甫起，驚擾了林中棲息的生靈，而刀者此刻目不能視，又是無蠱蟲驅邪，尚要留心毒物近身，刹那之間，蟲獸已經越圍越多、越戰越猛。
一番纏鬥，刀者氣血翻湧，心知必是觸動了之前三月留下的暗傷，想著速戰速決，霎時羽翼騰空，一刀掃落，劃開一條血路。誰料蟲獸便是糾纏不休，刀者且戰且走，身上已添無數血痕，一片混亂之中，不知掠出了多遠，驀地，四周氣氛一凝，寒意撲面，毒物竟盡數退散，無聲無息。
羽人非獍驚起回頭，不遠處隱有一座熟悉的院落，刀者稍安了心，快步走近。
——正是無照小築。
叩了叩木門，卻不見應答，羽人思忖著是否慕少艾外出未回，便輕輕推開了門。大片大片的塵埃簌簌落下，內中空落清冷，竟無半分人煙氣，刀者心中疑惑，又往內中走了幾步，電光石火，心神一動，戛然止了步……這處無照小築的門外，竟無六翼風鈴！
這意外發現幾要令人大驚失色，羽人非獍卻無法自製地舉步向深處尋去，裏頭陰濕滯澀，屍氣撲鼻，竟無一絲生人待過的氣息，刀者的眉心越鎖越緊，心急如焚，終於不支出聲。
“……慕少艾！”

【待續】

發生了一點失誤，現在來補一下。
小花感謝。
呃……如果方便，望諸位看後能繼續表示一下還是有人在追文，如果哪天沒有了，我就無須再翻牆來這邊更新了。

[ 此帖被如糰子在2013-03-22 23: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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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31樓發表於: 2013-04-16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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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爬過墻來了|||||||||
十章的進度，慢慢補一下

卷二/第十九章

羽人非獍緊接著又喚了一聲，烙刻心上的名姓，於黑暗深處次第散盡，如同深潭沒頂，也未激起一朵水花。
霎時間，焦慮逼近了臨界點，迫得羽人心頭一凜，猛然醒悟，又不由深深自責，沒想竟慌亂到在此地喊出慕少艾的真名。羽人非獍壓下內中惱火，一面強迫自己冷靜頭腦，一面屏息凝神，往裏屋探去。
不出所料，途徑每一處，皆是空空蕩蕩，全無人居跡象。只是愈往深處而去，愈是寒意濃重，砭人肌骨。一路摸索前行，很快已到了盡頭的丹室，羽人非獍心下一時猶豫，手卻不受控制地推開了門。
丹室裏仍是一如既往，唯多了一座黑黢黢的物事立在當中，想是丹爐了。然而並無爐火燃著，也無甚暖熱，好似一個無人問津的巨型遺跡，凝結在冰冷的古墓裏。羽人非獍俯下身，只手往灶中一探，但一片殘灰並煙塵，沒有半分溫度，不知多久無人使用了。
這一處無照小築，究竟是哪里不對？刀者慢慢站起身來，腰後鞘中似有輕微錚鳴，一陣陰冷爬上脊樑，羽人想也未想，一瞬回身出刀，直指來處。
來處卻無一物，不過牆上再不起眼的掛簾，羽人了然，伸出手去又收回，藉刀背挑起簾子一角，側身進入。
眼前是一條逼仄甬道，滿地狼藉，有如廢棄的荒地，頭頂蛛網蠶絲纏繞糾結，遠處斜斜地投出數束森冷幽光，更顯詭異。
刀者本能地想叫一聲“慕少艾”，終究忍住。
走了一段，視野裏也稍亮了幾分，羽人內心的不安感越發強烈，直覺地上散亂之物有異，正欲細察，方拈了一撮黑灰在手上，未至片刻，驀地撒手散盡，他總算知曉這陰寒的源頭由何而生，原是這滿地狼藉——焦黑扭曲的枯枝盤根、駁雜的灰土砂礫，竟是焚燒過後的骨灰與屍骸。
羽人非獍沉默地注視著，有一刹那的失神，再觀眼前景物，悉如水中倒影一般，浮動扭曲，心頭激蕩之下，氣血翻騰，內創隱隱作痛，卻聞隔牆一句低語。
“有人闖入繭之道。”
再來則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聲音，聲線嘶啞，忽高忽低，回蕩在狹長的甬道裏。
“擅闖繭之道——殺！”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竟生生穿牆透壁而來，聲息全無，轉瞬已在眼前。
但見利爪飛旋，凶光冷冽，直取羽人非獍。羽人反手一擋，刀鋒急轉而下，反守為攻。
高手過招，不容喘息之機，眨眼間已是數個回合，那人身如鬼魅，飄忽不定，羽人非獍欲以速度取之，無奈舊傷未愈，仍需一番波折。
那人見對方似有保留，虛晃一式，隨即一記“蝕骨芙蓉”起手而出，挾帶刺骨殺意，直攻羽人要害。
刀者初攖其鋒，但感對方渾厚內勁，一時略有吃力，卻也不容退避，凝氣聚神，六翼齊開，絕招上手。
就在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刻，遙聞熟悉聲音響起，恍如驚夢一語。
“住手。”
沉然一掌襲來，隔開戰至絕處的兩人，慕少艾縱身跳入戰圈，將羽人非獍擋在身後。
芙蓉骨的背後，也忽地多了一條人影，正是天來眼。
“慕少艾，邙者的事，非是你干涉得了的！”
羽人非獍沉默地掃過眼前似人非鬼的兩位，最後目光落定在慕少艾的身上，不發一言。
“他是我的人。”慕少艾簡短地告知。

回到先前的丹室，羽人非獍確認慕少艾無恙，總算稍緩了一口氣，正想詢問無照小築的事，卻是慕少艾先開了口。
“羽仔，你怎會在此？”
羽人非獍答不上話，兀自思量著，一時也想不出要怎麼搪塞過去才好，反是方才動了真氣，這時創口絞痛不已。
慕少艾見他不語，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找我有事？”
羽人搖頭，抿緊了雙唇，堪堪側過臉去，一顆汗珠正從頰邊滾落。
慕少艾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歎道，“好啦，先與我回去吧。”
說著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少年毫無防備，頓時頹然倒落。
慕少艾將人接好，一把抱了起來，一面又忍不住嘀咕道，“明明看起來沒什麼肉嘛……”
羽人非獍醒來的時候並不知是何時，他用力眨了眨眼，這是一間沒有窗的屋子，封閉昏幽，邊上好像有一叢爐火，自己則躺在一張矮榻上，裹著厚厚的長毛毯子，先前的陰寒之氣已經一掃而空。
他試著轉了轉頭，額頭蹭到什麼冰冷的衣料——原是坐在枕邊的慕少艾，他的臉沒在火光照不見的陰影裏。
“慕……”
意識到身邊的動靜，醫者回過神，轉過身來察看羽人的情況。
“嗯……醒了？”
“……抱歉。”
“講什麼傻話。”慕少艾抱怨道，“倒是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是上次那個任務落下的傷？”
“嗯……你不必擔心。”
“那不妨讓我一觀吧。”
“確實不必了，其實並無大礙。”
“唉，我就知曉。所以之前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幫你全部處理過了。”慕少艾無奈地笑了笑，“我講，明明傷得這麼重，還一直逞強不讓我知曉，真是……”
本以為自己的存在，多少能給予他一點支持，結果反而是……一次次給他增加額外的負擔和操勞，為什麼……羽人頓時生出幾分難堪，不自在地皺了皺眉頭。
“做什麼，你是姑娘嗎？”慕少艾見他這副樣子，只覺得有趣，忙著擠兌了起來，“這麼怕我看，我又不是沒看過……”話剛出口，又覺得是不是玩笑開得過頭，就不再往下說了。
羽人非獍不發一言，撐著床鋪一意想坐起來，慕少艾下意識俯身下去，按住了他，道，“先別起來。”
那一刻，少年的臉，幾乎要埋入醫者的懷抱，透過濃烈的血腥氣，卻是一股若有若無的異香，再也掩蓋不住。
——木夕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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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32樓發表於: 2013-04-18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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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二十章

羽人非獍終於知曉，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究竟是……冥冥之中的衝動，令他不眠不休、跋涉而來。
臉頰隱約觸及了對方的體溫，透過冰冷的衣料，奇異深邃的暖香，縈繞纏綿，轉瞬即逝。
有一人生性風流，灑脫不羈，卻甘願自錮牢籠三月之久，蟄居永夜，長染血腥，是否只因這一縷散不去的藥香？
刻骨銘心，死生糾纏，是藥，也是毒。原來伊知曉我……原來伊也是……
羽人梟獍。有一個聲音，喑啞、暴戾，生生撕扯著他的心口，都是因為你，你以為你在幫伊嗎？舍心之毒，屼雲劍，那個獸族的孩子、掩之不去的木夕英……不該承受的負擔和痛苦，慕少艾承受得還不夠嗎？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
刀者只覺胸口驟緊，喉間一甜，只得勉力維持，地躺了回去。
慕少艾見狀反倒覺得稀奇，打趣道，“羽仔，你今天是怎樣，這麼聽話，不像你哦~”
羽人不答話，冷淡地轉過頭去。
正要繼續調侃，醫者忽地一拍額頭，“哎呀，我的藥……”說罷連忙起身，化光而出。
榻上的少年一動不動，直到確認了對方已經出去，方抬起手捂住嘴，慢慢地咽下口中的血沫。
遠遠傳來了六翼風鈴的脆響，刀者如夢初醒，坐起身來察看，先前瞥見身邊的火爐原是丹灶，身處之所當是無照小築的丹室。
眼前閃現的是空蕩蕩的無照小築，沒有人，沒有亮光，沒有六翼風鈴，丹爐矗立在墓室裏，繭之道上，遍地屍骸成焦土。
羽人非獍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慕少艾推門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隻比平時更加苦大仇深的羽仔。
“在想什麼？”慕少艾端起藥碗吹了吹，問得很是漫不經心。
“慕少艾，”羽人抬起眼睛，嚴肅地看著他，“你又有事瞞我。”
“哎？我有嗎。”慕少艾答得乾脆利索，繼續低下頭去吹湯藥，同時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又”？念及之前為伊療傷時發現的那株木夕英，慕少艾心裏頓時有了幾分底。
原來第一次是指這個，羽仔果然知曉了……是講女人真是麻煩簡直多管閒事……咳，重點不對，不知羽仔這次又是指哪一件，難道伊在繭之道聽到了我和天來眼芙蓉骨的對話，知曉了阿九可能在南宮神翳手裏？不行，這件事若給這只笨鳥知曉，不知道又要做出什麼傻事……
“你覺得羽人非獍不值得信任嗎？昨夜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刀者看起來十分不快，繼續追問道。
醫者抬起頭，一臉真摯地看著他。“唉呀呀，我怎敢不信任羽公非獍大俠~”
“哼。”
“這事非是我不告訴你，而是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慕少艾不禁有點後悔為何沒在藥裏動點手腳，只是既然如此，也只好裝死到底，蒙混過關，“好吧，你方才所見那兩個人，乃是天來眼和芙蓉骨，他們的傳聞，想必你也聽說了，目前與我們有共同的利益和目標，所以暫且建立了合作關係。”
“他們可靠嗎？”
“起碼在不殺南宮神翳會死這件事上，我相信非常可靠。”
“那繭之道，還有方才的無照小築，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一處乃是真正的無照小築，已經為我所遺棄，我們眼下所處的，乃是我另外構建的。”
“如此，為何靈引雙蠱會不受影響？”
“靈引雙蠱受陰氣驅策，而兩處無照小築的風水局被我打破重組，所以蠱性也隨之而動。”
“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徹底改組風水局？”
“手段有很多，翳流之中恰好也具備足夠的條件。”
羽人非獍若有所思，道，“就像……繭之道裏那些？”
“是。”
羽人突然不忍心再往下問，反是慕少艾毫不介懷地接著說道，“話問完了？問完了就喝藥吧，都快涼了。”
刀者接過藥碗，苦澀藥汁入口，沖散原先滿是鐵銹味的血腥，反倒不覺刺鼻，別有一番醇厚。咽下最後一口，雙唇被無預兆地頂開，塞入了一顆物事。
“別咽下去哦~”慕少艾忙提醒道。
“是什麼？”刀者含在嘴裏吮了一下，有些許苦味。
“藥丹啦，這是特殊品種，要含化的。”
“哦。”
慕少艾看著眼前羽仔聽話地含著苦糖的樣子，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所以還是很好弄的嘛……
不出所料，片刻之後——“不對，這個怎會是甜的？”
藥師不禁笑了出來，道，“也？是嗎，也許是錯拿了上回燒焦的麥芽糖，大俠你就多擔待，反正剛吃完藥，含顆糖也不錯。”
不出意料，刀者的俊臉一下拉得老長，看起來氣鼓鼓的，“慕少艾，你當我跟那個孩子一樣任你耍麼？”
話一出口，羽人非獍頓時就後悔了。
怎麼就提了那件事，羽人的心中無限懊惱，甚至不敢抬起頭來正視慕少艾。
曾經不止一次想過道歉，但自己的過錯遠非言語可解。無法挽回之事，他也不奢求慕少艾的諒解，甚至，若非為瞭解舍心之毒，慕少艾根本不須隱居三月不通世事，也許有很多機會阻止悲劇的發生。
但是，此刻不管說什麼，只怕都是給慕少艾徒添傷心，到底要怎樣做，才……
“羽仔……”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側臉，帶著幾分涼意，依舊柔軟，安定。
刀者惘然地抬起頭，慕少艾的臉逆著光，看不清楚神情，熟悉的容顏，又非是他熟悉的畫面。
曾以為看不清的唯有我自己，驀然回首，到底是什麼時候，就連你……
羽人非獍收緊了手指，牢牢按住了藥師的肩膀，神差鬼使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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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33樓發表於: 2013-04-19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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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二十一章

口中留存著的那顆“藥丹”，一縷甘美滋味，逐漸滲透開來，于充斥滿嘴的苦澀當中，猶是格外珍貴的甜蜜。
一如那個意亂情迷的夜裏，輾轉纏綿、盡數交付的溫柔，慕少艾的雙唇觸感依然，卻不復溫暖潤澤，如同他的手掌，冰涼得使人訝異。
意識到這一轉變，羽人非獍只覺得連呼吸都被人攫住了，他一時竟忘卻了此舉已是唐突，更未及如平素一般為之羞赧不已，反是更為急切地去摩挲、舔舐，回想那夜慕少艾的做法，依樣挑弄，試圖深入到對方的口腔深處。
這時，一隻手輕輕地抵住了胸口，刹那間，掌心的涼意仿佛一路傳遞到他的心底。
慕少艾沒有用力，卻已極富技巧性地推開了他。
如同在回鸞洞口，即將踏出的最後一塊不見天日之地，慕少艾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雙手，乾淨利落。
羽人非獍不由有些發怔。
他看到慕少艾好像是在笑，然後用一貫溫和又不那麼正經地語氣對他說，“羽仔，你是在安慰我嗎？”
羽人非獍半側過頭，一言不發，只是勉力使自己表現得安穩而平靜。
只是，原以為對方會繼續以調侃來轉移話題，卻不料慕少艾再開口時，話語已帶三分冷淡，“何必為我擔憂呢？其實，慕少艾並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羽人非獍下意識抬頭看他，慕少艾已背過身去，注視著明滅不定的爐火，“發生的事情，逝去的人，皆是不可挽回也不必挽回了。我已看得太多，而你仍是放不下，羽仔，你還太年輕，總想一個人去背負所有的沉重。你不知曉，來者猶可追，往者不可諫。”
慕少艾頓了一下，幾乎不帶任何情緒起伏，如是說道，“而有朝一日，慕少艾若死，我也只願你能將我徹底……”
“你不能死！”
身後少年的聲音陡然拔高，有隱而不發的怒意。
真是孩子氣。醫者讓自己不以為意地想著，又在心裏重複了一遍，仿佛不過是無須說出口的寬慰，好讓自己不必認真地回過頭去……只是眼前的爐火一躥一躥地躍動，無端使人生出幾分心焦，慕少艾慢慢闔上眼睛。
——猝不及防，整個人被用力地扯下，慕少艾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被壓倒在了榻上。
少年低頭盯著他，其實不過刹那之間，卻使人生出了長久凝望的錯覺。再開口時，羽人的聲音尤顯低沉喑啞，渾不似平素的青澀難掩，一字一句，仿佛都自刀鋒磨礪而出。
“我不會讓你死，所以你不准死！”
慕少艾直覺羽人有異，不得不強按住悸動的心緒，正欲開口緩解，對方卻沒有給他半分餘地，伸手鉗住他的下頜，再度堵了上來。
但這並不像一個吻。
少年銜住了他的唇，還未停留片刻，已經發動了猛烈的衝擊，唇齒啃噬的技巧依舊生澀，只是多了幾分攻城略地似的兇猛。
醫者在第一時間就盤算了十來種拒絕甚至制住對方的方案，卻又立刻被前所未有的漩渦深深捲入，不及決斷。
若只一字千言難盡，到絕處始就無情。
慕少艾心神一蕩，這才意識到下唇竟已生生被咬出了血。
“唔……”一時吃痛，他本能地要出聲，然而呻吟不及出口，已急忙吞落。
激烈的動作仍在繼續，羽人一手摸索著扯開了他的衣襟，毫不猶豫地探入，一路撫摩著往下，直到觸及脊背，一陣摸索，溫暖粗糙的指尖按上了尾椎。
慕少艾身軀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下意識抬手抵住了刀者的胸口。這樣也罷，只要再一次……心中已然下了決定，卻見刀者動作不停，反是更顯急切與猛烈，一副渾然不管不顧的架勢進逼。
——唯有眉心不易察覺的一擰。
——慕少艾卻再沒能使出半分力。
怎會忘了那處有傷的……羽仔你……
他的手仍抵在刀者胸口，進退不由。
但是羽人好似突然又介懷起來了，驟然停止了進侵，沉默地鬆開他，隨後略微撐起了身軀，複又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
混亂和壓迫被暫時解除，慕少艾並未因此松了一口氣，反是更多了幾分無端的惶然，羽仔他……到底是哪里不對？
從內衫裏抽出的刀者的手，被順勢撐在了枕邊，熱度蔓延到臉側，有餘燼燒灼的錯覺。
慕少艾一時只覺暖意襲身，心底裏卻是空落落的，不禁抬起雙眼看向了羽人，
昏幽的光線下，少年的臉龐繃得緊緊的，抿著雙唇，勉力克制著幾要洶湧肆虐的情緒。
霎時之間，慕少艾腦中一片空白，眼前再現落下孤燈的那場紅雪，漫天飄灑，斑斑駁駁，少年站在風雪裏，站在遍地的屍骸裏，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
若那一日，他不曾捕捉到少年眼底一閃而逝的神色……
日後再相憶時，自然滋生出種種疼惜、愛憐乃至眷戀，悲歡錯雜，都是常情。
唯有最初的心情，每每試圖梳理，終是啞然不成語。
那大抵是一場足以覆蓋塵世的雪，一場灑落心頭的雪，天地無邊無垠，空無一物。
一如現今逼仄緊閉的密室裏，也唯有你與我。
再無分別。
只是這一回，依舊自我壓抑的少年並未再度回避，凝然一望，萬千暗潮，盡收眼底。
眼前是如今的羽仔，更是昔日的梟獍，慕少艾再度陷入失語之中，言辭無可形容，理智難以分辨，只知心弦震顫，如同那日紅雪灑落，久難平息。
慕少艾終是釋懷了，心底慢慢沉靜下來，又仿佛帶出一聲不知名的惆悵歎息，他並未流露半分遲疑，只是伸出手去，環住了羽人的雙肩，滿是小心翼翼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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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不填坑都心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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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0)

34樓發表於: 2013-04-20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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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文真的是好文！
把羽人非獍描写的相对有些阴暗，但这样才不同于其他的羽人非獍文。
他们在翳流的战征里留下了什么？心里的伤吗？
他们对彼此来说也许都是毒也说不定。

哎！我已经燕羽了很久的说……曾经也羽慕过的……所以才经常错过羽慕的文吧。
不过不看新剧了也是原因之一。一点不与时俱进，热情减退是必然，可我又不能接受现在编剧的三观。

此去天涯不疑，不悔，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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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35樓發表於: 2013-04-2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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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二十一章

口中留存著的那顆“藥丹”，一縷甘美滋味，逐漸滲透開來，于充斥滿嘴的苦澀當中，猶是格外珍貴的甜蜜。
一如那個意亂情迷的夜裏，輾轉纏綿、盡數交付的溫柔，慕少艾的雙唇觸感依然，却不復溫暖潤澤，如同他的手掌，冰凉得使人訝异。
意識到這一轉變，羽人非獍只覺得連呼吸都被人攫住了，他一時竟忘却了此舉已是唐突，更未及如平素一般爲之羞赧不已，反是更爲急切地去摩挲、舔舐，回想那夜慕少艾的做法，依樣挑弄，試圖深入到對方的口腔深處。
這時，一隻手輕輕地抵住了胸口，刹那間，掌心的凉意仿佛一路傳遞到他的心底。
慕少艾沒有用力，却已極富技巧性地推開了他。
如同在回鸞洞口，即將踏出的最後一塊不見天日之地，慕少艾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雙手，乾淨利落。
羽人非獍不由有些發怔。
他看到慕少艾好像是在笑，然後用一貫溫和又不那麽正經地語氣對他說，“羽仔，你是在安慰我嗎？”
羽人非獍半側過頭，一言不發，只是勉力使自己表現得安穩而平靜。
只是，原以爲對方會繼續以調侃來轉移話題，却不料慕少艾再開口時，話語已帶三分冷淡，“何必爲我擔憂呢？其實，慕少艾幷不是你以爲的那種人。”
羽人非獍下意識抬頭看他，慕少艾已背過身去，注視著明滅不定的爐火，“發生的事情，逝去的人，皆是不可挽回也不必挽回了。我已看得太多，而你仍是放不下，羽仔，你還太年輕，總想一個人去背負所有的沉重。你不知曉，來者猶可追，往者不可諫。”
慕少艾頓了一下，幾乎不帶任何情緒起伏，如是說道，“而有朝一日，慕少艾若死，我也只願你能將我徹底……”
“你不能死！”
身後少年的聲音陡然拔高，有隱而不發的怒意。
真是孩子氣。醫者讓自己不以爲意地想著，又在心裏重複了一遍，仿佛不過是無須說出口的寬慰，好讓自己不必認真地回過頭去……只是眼前的爐火一躥一躥地躍動，無端使人生出幾分心焦，慕少艾慢慢闔上眼睛。
——猝不及防，整個人被用力地扯下，慕少艾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被壓倒在了榻上。
少年低頭盯著他，其實不過刹那之間，却使人生出了長久凝望的錯覺。再開口時，羽人的聲音尤顯低沉喑啞，渾不似平素的青澀難掩，一字一句，仿佛都自刀鋒磨礪而出。
“我不會讓你死，所以你不准死！”
慕少艾直覺羽人有异，不得不强按住悸動的心緒，正欲開口緩解，對方却沒有給他半分餘地，伸手鉗住他的下頜，再度堵了上來。
但這幷不像一個吻。
少年銜住了他的唇，還未停留片刻，已經發動了猛烈的衝擊，唇齒啃噬的技巧依舊生澀，只是多了幾分攻城略地似的凶猛。
醫者在第一時間就盤算了十來種拒絕甚至制住對方的方案，却又立刻被前所未有的漩渦深深捲入，不及决斷。
若只一字千言難盡，到絕處始就無情。
慕少艾心神一蕩，這才意識到下唇竟已生生被咬出了血。
“唔……”一時吃痛，他本能地要出聲，然而呻吟不及出口，已急忙吞落。
激烈的動作仍在繼續，羽人一手摸索著扯開了他的衣襟，毫不猶豫地探入，一路撫摩著往下，直到觸及脊背，一陣摸索，溫暖粗糙的指尖按上了尾椎。
慕少艾身軀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下意識抬手抵住了刀者的胸口。這樣也罷，只要再一次……心中已然下了决定，却見刀者動作不停，反是更顯急切與猛烈，一副渾然不管不顧的架勢進逼。
——唯有眉心不易察覺的一擰。
——慕少艾却再沒能使出半分力。
怎會忘了那處有傷的……羽仔你……
他的手仍抵在刀者胸口，進退不由。
但是羽人好似突然又介懷起來了，驟然停止了進侵，沉默地鬆開他，隨後略微撑起了身軀，複又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
混亂和壓迫被暫時解除，慕少艾幷未因此松了一口氣，反是更多了幾分無端的惶然，羽仔他……到底是哪里不對？
從內衫裏抽出的刀者的手，被順勢撑在了枕邊，熱度蔓延到臉側，有餘燼燒灼的錯覺。
慕少艾一時只覺暖意襲身，心底裏却是空落落的，不禁抬起雙眼看向了羽人，
昏幽的光綫下，少年的臉龐綳得緊緊的，抿著雙唇，勉力克制著幾要汹涌肆虐的情緒。
霎時之間，慕少艾腦中一片空白，眼前再現落下孤燈的那場紅雪，漫天飄灑，斑斑駁駁，少年站在風雪裏，站在遍地的尸骸裏，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
若那一日，他不曾捕捉到少年眼底一閃而逝的神色……
日後再相憶時，自然滋生出種種疼惜、愛憐乃至眷戀，悲歡錯雜，都是常情。
唯有最初的心情，每每試圖梳理，終是啞然不成語。
那大抵是一場足以覆蓋塵世的雪，一場灑落心頭的雪，天地無邊無垠，空無一物。
一如現今逼仄緊閉的密室裏，也唯有你與我。
再無分別。
只是這一回，依舊自我壓抑的少年幷未再度回避，凝然一望，萬千暗潮，盡收眼底。
眼前是如今的羽仔，更是昔日的梟獍，慕少艾再度陷入失語之中，言辭無可形容，理智難以分辨，只知心弦震顫，如同那日紅雪灑落，久難平息。
慕少艾終是釋懷了，心底慢慢沉靜下來，又仿佛帶出一聲不知名的惆悵嘆息，他幷未流露半分遲疑，只是伸出手去，環住了羽人的雙肩，滿是小心翼翼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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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新，晚點來回留言
下章又是床單了大家記得自備肉【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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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36樓發表於: 2013-04-21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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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muronglanlan

感謝支持。
這篇的羽人非獍的話，我覺得好像用陰暗來形容也不太對？
大概在寫文的時候，我覺得比起慕少艾，羽人是個非常不穩定的個體，這個形象張力很大，很有可寫性；然後，就原劇來看，羽人是能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本性的人，也就是說，一個絕對善良的人，同時又是一個內心不安定甚至存有自我懷疑的人，這樣的處境和體驗，是會對他造成非常大的衝擊的。
“你在凝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至於羽人非獍會怎麼選擇，就看下文吧。
另，不知道能否好奇一下為何會從羽慕轉萌燕羽，兩個CP很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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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37樓發表於: 2013-04-21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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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二十二章

羽人低下頭去，停在了一段距離之外，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身下的人。
他知曉心中有什麽東西已經碎了，坍塌了，注定守不住了。
鮮血在唇齒間彌漫開來的時候，慕少艾吃痛低吟，五感交織成强烈的刺激，一直傳遞到他的骨髓深處，刺痛了他隱忍已久的欲望，這就是他想要的，刀者終于被迫面對了最不堪直面的自己。
這不僅僅是一個失控的表徵，他清晰地感受到，禁錮在他心底裏的一切都在復蘇，親手釋放的猛獸是自己最真實的化身。
生而爲梟獍，從最初直到最後。
只是那麽久以來，對著他故作姿態，粉飾太平，最後還是在他眼前撕毀了僞裝，顯露一片猙獰面目……慕少艾他，一定很失望。
這樣想的時候，羽人又不由生出了幾分羞愧，和種種衝動的念頭混在一起，更是難解。既是萬千煩惱斬之不斷，刀者索性一例拋諸腦後，只顧加重動作，仿佛只要這樣就能追尋到一個答案，或者結果。
然而慕少艾就此强忍住了，不再出聲，抵在他傷口上的手也漸漸失了力道。
刀者的心中開始不解，仿佛憑空顯出一個萬丈深淵，他的心就這樣往下墜、往下墜，又捱不到底。
爲什麽？他執拗地注視著對方，一面壓抑住欲念，停下動作。
他對慕少艾的拒絕早已不再陌生，大抵在慕少艾的眼中，自己就是這樣不穩重、不成熟。羽人也不是沒有想過，此刻自己的無禮行爲，會遭受怎樣的怒意和反抗。哪怕是怨懟，我都願意承受，
這時，慕少艾竟抬起手來攬住了他，順從的姿態，邀請的暗示，刀者本已蠢蠢欲動的欲念霎時汹涌而過，隨之而來的是不安如同荊棘一般瘋長，把他的心口扎得生疼。
到底是爲什麽？羽人在心裏咬著牙問，却隱隱知曉對方不會給他一個解釋，他低頭凝視，想親自去探尋，陰影之下，醫者的神情模糊不清，但只籠罩著一層平和安寧，如往常一般，給予他無限度的溫柔慰藉。
慕少艾，我想要的，是真實的你，非是你給我的。
羽人抿住了唇，默默地直起身，然後一把抱起了慕少艾，將他放倒在矮榻和丹灶之間的狹窄過道上，隨後仍舊壓了上去。
慕少艾有一刹的驚疑，幷不知曉羽人此舉爲何……只是，他若想，且由他去做罷，不過今天的羽仔是受什麽刺激了，我也沒怎麽他吧，藥師有點無力地想著，又盤算不出一個所以然。
羽人用手掌托起他的後腦，耐心地取下嵌在他發間的各種飾物，扯開高髻和髮辮，讓長髮徹底散開，然後轉而爲他寬衣解帶，把衣物一件一件剝下。
他的動作幷不急切，反是有條不紊，好像這幷非只是一項必要的準備程序，而是事態本身。
待到處理了所有的衣飾，羽人這才稍稍移開身子，火光頓時無遮無攔地照在慕少艾的身上，羽人好像很是滿意這樣的效果，垂下雙眼，靜靜地注視著。
慕少艾總算開始意識到，羽仔爲何要大費周折地把自己抱到地上了。
……其實床頭有盞燈的。藥師想了想又咽回去了。
毫無預兆地，刀者一下傾靠過來，與他更近了許多，腿根幾乎要貼住了他，只是上身依舊撑起，衣冠整齊，神情嚴肅認真。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這副樣子，是不知道怎麽做，還是太能忍？
若在平時，慕少艾定是要好生嘲笑一番的。
只是這個時候，不免尷尬到有點笑不出來……加上下肢完全赤裸著，觸覺也格外敏感，碰著了些什麽，只怕對方還沒意識到。
而羽人還一心一意地借著火光繼續打量他。
被一個小自己那麽多的人這樣對待，慕少艾縱是一世風流名聲在外，也不禁生出幾分赧然，何况那個人是羽仔。
其實羽人只看了一眼，就已經把一切牢牢刻在了心底。
此時的慕少艾，褪去繁複累贅的錦綉華袍、珠玉頭飾，仿佛褪去了一切面向世俗的矯飾，在搖曳不定的火光映照下，容光逼人，驚心動魄。
他再也不必隔著無法穿透的屏障無言遙望，這個人就在他的身下，觸手可及。
只是仍然有哪里不對呢，刀者暗自思索。
慕少艾意識到刀者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頰上，停駐片刻，本就皺著的眉心，這時越發緊鎖了起來，不出意料，刀者驀地俯下身來，用雙唇攫住了那枚黥印。
先是探出舌尖來打著轉兒舔舐一番，然後將唇貼緊了，開始吮吸和啃咬。
本以爲只是調情，想不到力度越發收束不住，竟是想把這黥印去掉一般。
慕少艾哭笑不得，“喂，你再用力也沒用的。”
羽人暫停下來，仍貼著他的臉頰，含含糊糊地問，“那要怎麽去掉？”
慕少艾語塞，咳了一聲，“去不掉的。”
“你不在乎？”刀者盯著他的眼睛。
慕少艾似笑非笑，“我不是說過挺水嘛？”
“我也講過不是水不水的問題！”羽人氣鼓鼓地斜了他一眼，繼續蹂躪他的黥印。
真是較上勁了……慕少艾頓感無奈。
耳邊一下陷入了沉默，沒有繼續滿嘴跑火車麽，這不像他的風格啊，羽人則正疑惑著，只聽慕少艾喟然開口，聲音中夾雜著訴不清的情緒。
“何必在意，這是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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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路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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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38樓發表於: 2013-04-21 23: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利用一晚上的時間追到第二十二章，情緒整的被羽仔影響很大。

很喜歡版大的文風，情緒掙扎的描寫很細微，閱讀的同時彷彿與文中主角一同經歷情感轉折。到後面，真不該是說要打藥師還是心疼藥師，因為對羽仔是真正的情意，反而不敢在這紛亂的局勢中給予承諾，卻變成如此的折騰羽仔...
而前身之過錯，變成抹不去的罪，無論是少艾或羽仔，都是份痛。

希望最終兩人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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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39樓發表於: 2013-04-22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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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崎路菇

感謝支持。
不要打我家甜心相方啊（淚），難道不是糾結的羽仔一直在添亂從未被超越么，噗。我就是仗著藥師噶意他才敢讓他那麼亂來的（揍
總之他還有一陣子可以撲騰（。
關於情緒描寫，其實這篇文里兩個人都有近似于被孤立囚禁的處境，而人在獨處的時候，各種細微的感覺都會被放大，情緒起伏和流動也會擴大化，所以會在某些地方引入一點類意識流的手法來表現，希望不會覺得無聊，雖然我也覺得應該挺無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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