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2《一曲塵音敬風流》新增【寫在殘荷聽雨之後】，114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22《一曲塵音敬風流》新增【寫在殘荷聽雨之後】，1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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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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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30樓發表於: 2008-10-02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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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要寫感想..
0 0同莫小錦道友一樣搔搔頭...
文筆實在是太爛了..
但爛..還是想回些什麼..

其實在看完文中第2-3章時..
心底還滿惆悵的..
可能我無法接受墨和蒼互相有意吧..
相當堅持的一定是赭墨..
尤其是在看完霹靂新劇天罪後..
多少把那情感帶來文中了...
不過在看到第4章時..
看到塵音把赭杉的所有事物記的一清二楚..
即使失去記憶..也依然記得赭杉的習慣..
也是讓那份惆悵平復不少..(開心)

然後再回過頭看前文..
----
再激烈的情感，在長達數百年的漫漫時光裡，會漸漸平淡。
----
我想數百年後的時光裡..
蒼對塵音而言..激烈的情感不再..剩下的應是師兄弟間的尊敬與單純的情感了吧!?
反觀赭杉與塵音..
吟竹院的朝夕相處..又有那段入魔時期的相伴..
除了放不下的責任..情感也是會有所突破的..
不然也不會有如第一章寫的赭墨纏綿...

如是這樣想...心裡就比較不會那麼糾結...
...........

OTZ其實我只是非常擔心會變成蒼墨的..
非常擔心塵音即使選擇並接受赭杉..但心底深處最愛的還是蒼..
但我想..不會是如此的...QQ

最後~~期待冰心作者的新一章..
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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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橫世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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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08-10-03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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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塵音敬風流》

殘荷聽雨章

五、
略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自背後傳來。

「宗主！請留步！」

蒼停下腳步，回過身，等著追著他的步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弟子到面前。

瞥了眼腰帶上的紋印，是抹雲館的弟子。

「宗…宗主…呼…」

蒼淡淡道：「先緩口氣再說，不急。」

穿著淺灰色道袍的年輕弟子用力拍了拍胸口，連吸了數口氣，「墨師叔…墨師叔睡在林子裡，要叫醒他嗎？」

玄宗上下皆知道師輩裡，有一位名列玄宗裡地位最高的九位師叔之一，卻出了意外而呈現近似童蒙的表現的墨師叔，雖然師輩並沒有特別要求弟子注意墨塵音的行蹤，但是玄宗的弟子們仍是對於這位玩起來跟剛進門的小道子一樣瘋，有著和孩童一般純真明燦笑臉的師叔多加注意。

午後的雲氣頗濃，已入秋，本就有涼意，因為雲氣，溫度更是驟降了許多。

蒼抬頭看了眼天空，依舊是一慣平淡的口氣，「赭杉在山上嗎？」

「稍早和金師叔一同下山處理商行的事去了。」

蒼微掩，略思忖了下，「帶路吧。」

＊＊＊
走近瀧月館附近的竹林深處，便見到墨塵音坐在地上，歪過身趴在一塊大石上，長髮微亂，隱約可見到些草屑，怕是又不知道跑去哪裡鑽了。

停下步伐，抬手示意跟在背後的弟子停步，蒼走上前，蹲下身，「墨師弟。」

睡得正熟的人沒有理他，兀自繼續沉睡。

「墨師弟。」再喚了一次。

墨塵音不理會他，仍是繼續睡，怕是玩得累了。

放棄叫醒墨塵音的打算，蒼轉過身招來弟子，低聲交代：「找幾個師兄弟到瀧月館裡搬來桌椅，並向赤雲染要來一件薄被。」

「是。」

待弟子跑遠後，蒼伸出手，以指尖輕滑過墨塵音的衣袖。

衣袍上濕氣頗重，看來應已在林中待上一段時間了。

看著睡夢中不自覺縮著肩頭的墨塵音，蒼在心底暗自搖頭。

褪下身上的披風，覆蓋在墨塵音的肩上，蒼在石上坐下，彎身將灰藍色的長髮中間雜的草屑挑出。

視線滑過墨塵音的睡容，看著睡夢中卻微微揚起的唇角，蒼不由得亦微彎了唇角。

在林中等了片刻，雜沓的腳步聲匆匆響起，兩名弟子抬著桌子，一人搬著椅子，赤雲染一手拿著薄被，一手拎著一只茶壺和一只杯子，背後還跟著一個抱著小爐子，小跑步的追在她的背後的道童，往林中走來。

瞟了眼睡得正熟的墨塵音，赤雲染低喚了聲，「師兄。」

重整玄宗後，六絃恢復昔日對蒼的稱呼，不再以「絃首」喚蒼。

弟子與道童將桌椅和爐子放下後，蒼便揮手示意他們先離開，林中頓時只剩下三人。

赤雲染走上前，在墨塵音身畔蹲下，蒼扶起墨塵音，將披風改鋪至石上，赤雲染再將薄被披上墨塵音的肩頭，微微一笑，「墨師弟還是老樣子。吾不知道他就睡在館外，不然便早早出來尋他，也省得讓他在林中多待了些時候。」

蒼微勾唇角，「妳手上事務正忙，自是無暇分心。」

赤雲染又是一笑，起身彈指燃起爐火，將茶壺擺上，再將茶杯放至桌上，「需要喚門人過來服侍嗎？」

「不用，吾在林中待至墨師弟睡淺了，喚醒他便回天波浩渺。」

赤雲染點了點頭，「吾會在館中待到入夜，師兄若需要人手，便讓道童到館內找吾。」

「嗯，妳去忙吧。」

赤雲染一揖身，步伐優雅的往林外緩緩而走。

蒼又看了眼還在沉睡的墨塵音，料想墨塵音一時半刻間不會醒過來，也不再多放心思，在椅上坐下，攤開文卷，仔細的看著。

＊＊＊
四年一次的道門大會比試結束，雖然正是除夕夜，封雲山上卻籠罩著一股異常的氣氛。

在武、術兩種比試上皆拔得頭籌的蒼，回到封雲山上，儼然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宗主在眾人做完清掃工作後，將所有的人召至菊石館，開放禁酒令，一同向蒼舉杯，平日裡不見酒氣的封雲山，難得瀰漫著濃濃的酒香。

身為主角的蒼，便以一杯酒應付全部師兄弟，不管是誰來敬酒，皆是以唇沾杯，便算是回過了。

但是紫荊衣無意簡單放過他，邀著幾個師兄弟，在蒼回座後，提著一罈酒上前。

「一杯酒飲了一個時辰仍未飲完，是看不起身為師兄弟的我們嗎？」

平淡的看了眼雙頰酡紅，已可見醉意的紫荊衣，心知金鎏影在武術比試大會的晉級，皆是在自己手上淘汰，一向與金鎏影私交甚篤的紫荊衣心底必然十分不痛快，蒼沉著回應：「蒼酒量不佳，未能與眾位師兄弟一同盡興，還望包涵。」

「就算是酒量再不佳，區區一兩杯酒，應也不是大問題。更何況，今夜玄宗上下盡歡，身為主角的你卻反而不與眾人同樂，未免說不過去。」紫荊衣說著黛眉一揚，冷冷一笑，「再說就算是醉倒了，也是好好睡一覺也就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蒼暗嘆了口氣，知道今日這關是過不去了，只好再度舉杯，一飲而盡。

一杯之後，便是第二杯。

一屋子本就有些醉意的師兄弟們紛紛圍過來吵著向蒼敬酒，赭杉軍開口想勸阻，卻被師兄弟們吵鬧著擋在人群外，翠山行和白雪飄他們看得擔心，想幫蒼擋酒，同樣被起鬨的師兄弟們拒絕。

一群喝完再換一群，喝到晚膳正式開始時，蒼已是滿腹的酒。

抵不住醉意，蒼向宗主告辭後，拒絕了因為擔心想跟著他離席的白雪飄他們，獨自往菊石館外走。
走出菊石館，迎面的寒風吹得酒意退了幾分。

蒼撐起傘，在風雪中慢慢往天波浩渺而走。

雖然因為酒意，步伐略遲，但是心底卻異常清醒。

知道宗主的用意，本就是希望藉此讓比試大會上敗在他的手上的師兄弟們釋懷，蒼倒也沒有怨言，只是抑不住心底的孤寂感。

十三歲開天眼觀天機後，許多事，在未發生前，不管願意不願意，他早已知道結果。

玄宗的命運、他自己的命運、甚至身畔所有人的命運…

比試大會結束後，在白雪飄他們歡呼著衝向他時，身為今年最大的得勝者，他卻一點喜悅也沒有。

好似決定去看一齣戲，卻被迫先知道了所有的發展，卻還是得陪著所有人一起看完。

生於世，太過清醒，很多時候，並不是一件值得欣喜之事。

在聽風吟竹之間的路上停下腳步，看著懸掛在門前的紙燈，搖晃在夜裡，投射著明滅不定的光線。

過去尚住在聽風院中時，這一條路，他不知走過了千萬次，兩院的師兄弟隨時往來，簡直像是住在一個院子裡。

如今，吟竹院，他卻是再也走不進去了。

比試大會結束時，金鎏影客氣而冷淡的笑容，以及紫荊衣毫不掩飾的厭惡，在腦海中一晃而過。

然後是數年前，那個風雨飄搖的午後，在他面前轉身離去的墨塵音。

如果大醉一場可以暫時忘卻一切，那他會很樂意陪著紫荊衣喝到醉。

但是不管喝了再多的酒，即使再難受，卻無法醉倒。

－蒼，世事本幻，一切便也只有看開兩字而已。

一步蓮華幽幽的低語，在耳畔響起。

－蒼從來就不是執著之人。

－好友是不執著，卻猶是多情。

蒼沉默良久，「是。」

一步蓮華亦沉默了片刻，才解下終年不離身的兜帽，低喚道：「蒼…」

聽著一步蓮華語帶哀傷與不忍的低喚，蒼淡淡一笑，「吾尚能自處，無須好友費心。倒是好友要如何面對…你的心中苦？」

一步蓮華聞言，只是低嘆了口氣，沒有再開口。

欲再舉步，卻聽得開門的聲響，回過身望去，是正自吟竹院中跨出，見到他微微一愣的墨塵音。

蒼斂整心神，主動打了個招呼，「墨師弟。」

墨塵音回過神，走至階前，回以一揖，「師兄。」

「怎麼還在院中？晚膳早已開始。」

「今日回來的時間晚了，又多睡了片刻，所以與赭杉他們錯過。」

蒼略彎唇角，「快去吧，再遲你就要餓到新年了。」

墨塵音點了點頭，「那…吾離開了。」

蒼轉過身，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始終沒有聽見腳步聲，便停下腳步。

背後終於響起腳步聲，逐漸遠去。

仰首看著漆黑的天空，深吸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
越往天波浩渺，越來越偏僻，路上已不見門人弟子。

蒼緊握著傘，挺直著背脊，緩緩往前走，直有想乾脆甩去傘，就在路上坐下的衝動。

「蒼師兄！」

回過頭，入眼的是臉色微紅的墨塵音，長髮微亂，顯然是一路跑了過來。

直衝至蒼的面前，墨塵音很快的塞了一袋東西到蒼的懷中，然後又退了數步，才低道：「吾回去了。」話雖是這樣說，卻沒有移步，只是握著傘，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四周。

將墨塵音的舉動看在眼底，蒼低低一笑，「晚安。」語罷轉過身，繼續往天波浩渺而走。

一直到跨進天波浩渺的結界，蒼才回過頭望去，山道間已不見墨塵音的身影，但是仍留在雪上的印子，卻清楚的說明人方離開的事實。

低頭看了眼墨塵音揣進他的懷中的油紙袋，挑開一看，是數塊鹹糕與用曬乾的竹葉綑成的小包。

挑開竹葉包，入眼的果然是醒酒的藥材和味道較清淡的茶葉。

低低輕喃了句，「相見爭如不見。」

在做下決定的同時，不管是否還有什麼，皆已不重要了。

＊＊＊
「塵音、塵音。」低喚的同時拍了拍墨塵音的臉。

紫荊衣看了看天色，心急的道：「赭杉，你直接抱他回去吧。快下雨了！」

墨塵音揉了揉臉，坐起身，「現在什麼時候了？」

紫荊衣好笑道：「都睡糊塗了。別管什麼時候了，我們快走吧！」

墨塵音點了點頭，站起身，赭杉軍則拿起蓋在他身上的薄被，牽著墨塵音往吟竹院走。

「赭杉。」

「嗯？」

回過頭，只見墨塵音微偏過頭，又四處看了看，略蹙眉，忍不住問道：「你有看到蒼師兄嗎？」

紫荊衣聽得翻了個白眼，「他正在天波浩渺裡忙著，你可別說想找他玩，想折騰人也不是這樣。」

墨塵音聽得鼓起了臉，「吾沒有。」

赭杉軍摸了摸墨塵音的頭，「我們快回去吧，鎏影還在吟竹院裡等著。」

墨塵音點了點頭，驀地燦爛一笑，開心的笑道：「鎏影下山前說要帶東西給吾，」睜大美眸看向紫荊衣，「紫師兄知道鎏影帶了什麼回來嗎？」

看著轉個頭就將不快忘得一乾二淨的墨塵音，紫荊衣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道：「讓金鎏影自己告訴你吧。快走！吾可不想弄得一身濕的回去。」

「嗯。」墨塵音乖巧的點了點頭，任赭杉軍牽著他往前走了數步，仍是忍不住回過頭又看了看空蕩蕩的竹林，才又繼續往前走。

待三人走出竹林後，不到片刻，已積蓄了一個多時辰的雨水，點點飄下，將竹葉掩覆下的印痕，一一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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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劍風霠

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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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5)

32樓發表於: 2008-10-03 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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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管世事變化如何
蒼與赭杉對塵音的感情都是未曾變過的
只是有太多事是無法隨心所欲
赭杉包容塵音
而蒼尊重塵音
或許在塵音心中蒼的位置曾經是第一
但幾番思考
深埋心中的人影仍是自小便相約相守的赭杉
面對過往的記憶不復存
或許這些零碎的記憶所織成的夢
其實是塵音心中所放不下的吧...

冰心的文
仍是讓我反覆思考他們在彼此間的定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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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花與禪意，相對亦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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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懷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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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3樓發表於: 2008-10-03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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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大人安安~
小墨在這裡很像是四奇六弦之前的橋樑
一個中間的停戰點
沒有回復記憶
是不是在等著大家在回到最初的的時候
還是聽風吟竹的時候
但是小墨還是四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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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舞

愛恨聚散皆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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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34樓發表於: 2008-10-03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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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比試結束，也是蒼跟鎏影、荊衣的裂痕開始，曾是一同成長而最後形同陌路，明明都知道事情會如何演變，卻只能接受並盡職的演到最後，這樣的人生...

小墨的貼心卻也都在一些小動作中顯現，直到蒼那句「相見爭如不見」...
一旦做下決定，那麼該如何對待第三個人，一如以往還是乾脆無情，很難拿捏啊

反正大家都知道，赭墨是在一起的，不然會銜接不上（←作者說的）
所以中間過程怎麼樣，倒也都沒關係，畢竟他們始終相守未曾遠離
並不是支持蒼墨，選都選了，不論還剩下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更遑論後悔
只是跟這組對照組相較之下....
蒼...你還真是蠻慘的＝＝ (所以搞半天是作者偏心 XDDD)

風捲流雲舞雷鳴動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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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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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08-10-03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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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下半段~忍不住在心中吶喊"蒼~你還有赭杉呀~~~~"((被其他三奇毆飛))

對凡事都盡力看淡的蒼而言~這些早知道會失去的人~他真是亂可憐一把的ㄒ_ㄒ(小小同情)

希望這重新再來的聽風吟竹~能夠再重修舊好＞＿＜

最愛柳無色~~萬歲萬歲~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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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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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樓發表於: 2008-10-03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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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殘荷裏的塵音
曾經是那樣的相纏與照顧
形成赭杉的生活重心
怎能一瞬間就成陌路
連紫荊衣都看不過去
赭杉雖然不說也讓他順其自然
但落寞的神情
可知其實被塵音的態度傷的很深

既然三人心中都知塵音屬意是蒼
但如赭杉所言塵音卻"自欺欺人"的選擇赭杉
傷的是兩個最在意與最照顧塵音的人
即使陪在赭杉身邊
知道塵音硬陪在自己身旁但心不屬自己
赭杉真會開心嗎

總覺得聽荷似乎很虐赭紅木
這樣的關係真能持久嗎
由其不可避免的常要看到蒼
雖然冰心已說明是赭墨
但總覺得好像隨時會變成蒼墨

即始心中傾向蒼
可是有必要與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赭杉保持距離到如同陌生人嗎
即便失憶
對如此貼近自己的人
真沒印象嗎
真的覺得殘荷中的塵音滿辜負赭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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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oc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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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樓發表於: 2008-10-04 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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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有更新卻是心情複雜，
一方面自然是很高興，但殘荷聽雨總是讓人看了很難過...

在前兩章時，看文時就突然有種「其實蒼墨也不錯」的想法，
加上第五章又有大半的篇幅在交代蒼的心情，
最後一段的敘述：
積蓄了一個多時辰的雨水，點點飄下，將竹葉掩覆下的印痕，一一洗去...
看完差點掉淚，被雨水洗去的不只是印痕，
還有更深的一些情感...

唉，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拋下赭衫啊，
莫怪選擇對塵音來說如此困難了。
但就像蒼所想，既然已有決定，剩下如何，真的不重要了...
唉~還是很難過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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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橫世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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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73)

38樓發表於: 2008-10-04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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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塵音敬風流》

殘荷聽雨章

六、
封雲山上，今日來了難得的貴客。

走近玄宗的大門，遠遠已見到親自等候在門前的蒼，劍子加快腳步走上前，將拂塵甩上肩頭，抑不住心底激動的一手按上蒼的肩頭。

「久見了，別來無恙？」

「如你所見，一切安好。」

與劍子一同前來的龍宿手搖紗扇，步伐慵雅的緩緩走至，揚起惑人的笑渦，「數年不見，玄宗如今又有一番氣象，著實令人欣慰。」

蒼微勾唇角，朝龍宿拱手一揖，「託福。」

劍子四處看了眼，熱情的問道：「赭杉他們在嗎？」

「皆在山上。」微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遠道而來，就在封雲山多待數日，讓蒼一盡地主之誼。」

龍宿與劍子相視一笑，劍子用力攬住蒼的肩頭，「這是當然。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吾和龍宿就不客氣了。」

＊＊＊
聽說封雲山上來了客人，墨塵音說什麼也不肯待在吟竹院裡，硬是跟著赭杉軍他們一同前往天波浩渺。

走過數百年風雨，仍在世的故人甚少，益發珍貴。所有人皆聊得盡興，只有完全聽不懂的墨塵音甚感無聊，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注意到他，便偷偷溜了出去。

天波浩渺依著蒼的喜好所建，除了相連的書房與主客房外，是一片的空曠，四周只有參天的林木，走了半天，才總算見到一座涼亭。

在涼亭裡坐下，往前看去，是一片的開闊，不遠處海濤平靜。過午的天空，雲散天青，澄澈得令人看了似乎也跟著開朗了起來。

「景色真好，蒼果然也是個懂得生活雅趣之人。」特殊的儒家口音，令墨塵音驀地轉過頭，瞪大美眸看去，入眼的果然是一手拿著煙管，一手搖著紗扇的龍宿。

任墨塵音打量了他半晌，龍宿輕搖紗扇，半掩魅容，低低一笑，「方才在屋裡聽蒼他們說，吾尚有幾分懷疑，現在倒是信了。墨塵音，還記得汝見過吾嗎？」

墨塵音聽了，又仔細的盯著眼前俊美中透著些許掩不住的魅色的容顏，半晌驀地揚起笑容，「龍宿哥哥！」

龍宿以扇覆面微微一笑，「唉…哥哥這個詞，離吾很久了哈，感謝汝讓龍宿年輕了數百歲。」

「數百歲？」墨塵音轉了轉眼珠子，盯著龍宿又瞧了半晌，笑彎了眼眸，頻頻搖頭，「不像。」

雖然心知墨塵音此時記憶混亂，不過一向頗注重儀容的龍宿聽了，仍是心情甚佳，「怎麼不待在屋裡？」

墨塵音聞言，略鼓了下臉，「赭杉和蒼師兄他們一直聊，吾一句也聽不懂，很無聊。」

龍宿點了點頭，往後靠上涼亭的柱子，徐吹了口輕煙，「那是。人越上了年紀，越是愛閒聊，因為已失去了衝勁，沒有興味，只剩下回憶往事，還能尋得些許當時的感動罷了。」

墨塵音眨了眨眼，瞠大眼注視著眼前笑得雲淡風清，卻隱隱感覺到一股滄桑感的龍宿。

「擁有數百年的生命，尋常人已過了好幾世的人生，過去的事，來不及把握的，曾經造成過的傷害，就這樣跟著數百年，忘不去，只能等著時間一點一點的磨掉。若是像汝一般，全忘了，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或許也未嘗不是好事哈！」

墨塵音眨了眨聰慧的眼眸，問道：「龍宿哥哥想忘了什麼？」

「很多啊…年少時一時意氣造成的慘事…甚至踏上眾叛親離之路，那一段日子…」龍宿垂下眼眸，低低一笑，「若是時光能重頭，吾但願吾不曾做過那些事。不過，卻也是因為那些過去，才讓吾明白對吾而言，真正重要的，到底是什麼。若真要忘了，吾或許也是捨不得的。」

墨塵音似是聽得懵懂了，蹙起眉，微偏過頭，努力想理解龍宿的話，「想忘又捨不得忘…但是若是不忘便走不下去，又該如何是好？」

眸底精光一閃而逝，龍宿以紗扇半覆臉，低聲道：「若是唯有忘了才能走下去，那麼，就只求無悔了。」

墨塵音聽得微微一怔，低喃著重複了句，「無悔？」心口一痛，思緒尚跟不上已深潛在意識裡的反應，兩行淚已先落下。

莫名其妙的接住自己的眼淚，一塊帕子忽然遞至眼前。

抬起淚眼望去，龍宿一手仍持著煙管，一手直伸至他的面前。

龍宿見狀，低嘆了口氣，「真的這麼痛苦嗎？」

見墨塵音接過手帕，略蹙眉，又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龍宿不忍再往下談，轉移話題，「吾記得汝亦識音律，可願意為吾彈奏一曲？」

墨塵音連忙擦去眼淚，笑著點了點頭，「好！」

＊＊＊
晚膳結束，走出菊石館，見赭杉軍遠遠跟著和紫荊衣邊聊邊往前走的墨塵音，龍宿略思忖了下，走上前攔下赭杉軍。

「可否借一步談話？」

赭杉軍沉默的盯著龍宿看了半晌，方走出菊石館的劍子快步走了過來，搭住赭杉軍的肩頭，看向龍宿。

「怎麼了？氣氛真嚴肅，發生了什麼事嗎？」

龍宿先是笑睨了劍子一眼，才別有深意的看了赭杉軍一眼，「或許吾該去找蒼談？」

劍子看了看赭杉軍，又看向龍宿，揚高眉。

赭杉軍轉過身，做了個手勢，「請。」

龍宿一頷首，舉步而走，劍子連忙放開赭杉軍，繞過來挽住龍宿的手，附耳道：「你要和赭杉談什麼？」

「小事，私事，不關汝的事。」一扇子拍在劍子的臉上，龍宿略揚眉，好笑的看著聞言直朝他動了動眉的劍子，「汝有意見？」

劍子理直氣壯的回道：「當然有意見，非常有意見。身為你的知己兼好友和生死之交，吾有義務陪同出席。」

又在胡說八道了。

「君子不探人隱私。」

劍子笑著答道：「都說了君子留給你們儒門裡的人去做就好，劍子仙跡一向只求活得任性，活得無愧於心。走吧！」說著挽著龍宿的手，加快腳步追上前方的赭杉軍。

＊＊＊
走進墨染齋，選了間最僻靜的廂房，三個人各自在椅上坐下，龍宿亦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重點。

「赭杉，恕龍宿冒昧問汝一句，希望汝能依實答吾。」

看著斂整神容的龍宿，赭杉軍沉聲道：「請說吧。」

「汝與墨塵音，還有蒼，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坐在一旁，原本正在喝茶等聽八卦的劍子，當場噗的將茶水全噴了出來。

赭杉軍一向表情甚少的俊容，難得出現明顯的錯愕之色，「此話何意？」

魅眸底精光乍現，龍宿亦懶得多做迂迴了，直接挑明了說：「今日在天波浩渺，吾便覺得汝三人著實有些奇怪，後來吾尾隨墨塵音離座，更是確定了吾的臆測。」

劍子拿眼看了看赭杉軍，又看向龍宿，忍不住插話：「龍宿，你怎麼突然想當起紅娘了？」

龍宿以扇半掩容顏，冷冷一笑，「吾之身份，何需從事三姑六婆之事？吾只是看不慣，明明事就擺在眼前，卻不去面對，只會躲著做違心之事。道貌岸然的虛偽，只是令人生厭。」最後的話倒是有些指桑罵槐了。

「是、是，好友說得是！」不用點名也知道他在說什麼的劍子摸了摸鼻子，很安份的坐到一邊去。

赭杉軍沉默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道：「墨塵音說了什麼？」

龍宿沒有回答，只是挑眉反問：「汝覺得他會說什麼？還是吾該問汝希望他說些什麼？」

被龍宿尖銳的問題攻擊得招架不住，赭杉軍站起身，抱拳一揖，「恕吾無法回答，告辭。」

目送赭杉軍一撢衣袖，似乎是隱隱可見怒氣的大步走出，劍子轉頭看向兀自搖著紗扇的龍宿，忍不住問道：「何必這樣逼他？」

龍宿回頭看向劍子，深深嘆了口氣，「人生哪堪再消磨下一個幾百年？」

劍子沒有回答，只是走上前，環抱住龍宿。

＊＊＊
回吟竹院的路上，不斷的遇到行經的弟子向他問好，赭杉軍神情嚴肅的一一回禮，卻心不在焉。

過去的點點滴滴，不受控制，在腦海中翻箱倒櫃的湧出。

曾經在他身畔跟前跟後，身長不足腰高的孩子，他一度當做兒子一樣照顧的小師弟，幾個春秋，追過他的腰際，甚至可以與他併肩而走了，不再需要他牽著手，也不需要他抱在懷裡哄著，有了強烈的想要表達自我想法的欲望，不再事事以他的話為優先考量，不再事事找他詢問，也不再跟前跟後的追著他跑。

面對他當時的落寞，金鎏影曾經取笑過他，說像極了捨不得唯一的兒子出遠門的老父。

當時坐在對面的蒼聽得微瞠美眸，忍不住低笑出聲。

而且還是相依為命的兒子。

金鎏影玩笑再補上的一句，令他微微一愣，原本正在笑的蒼則停下笑，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他也一直這樣相信，以為自己只是習慣了有個人跟前跟後的繞著，突然少了這麼個人，像是總是綁著腳束縛著步伐的人，哪天突然把腳上的纏帶解開了，卻反而走起來彆彆扭扭了。

在那些年裡，墨塵音的心性極不穩定，本就是敏銳善感的孩子，情緒比常人細膩，自然煩惱也比常人多，一件事繞著繞著便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雖然他比墨塵音長了九歲，卻仍是常有搞不懂墨塵音究竟是怎麼把思緒兜到這裡去的錯愕。

本就不擅表達關懷，更習慣了兩人這麼多年來，亦兄亦父亦師的身份，雖然無意以師兄的身份壓著墨塵音，但是墨塵音卻仍是感受到了。
自孩子轉變至少年，過渡向成年的複雜情緒，讓墨塵音下意識的拒絕似乎是與「自己還是個孩子」等同的赭杉軍的靠近。

兩人一碰面，常常是說不到兩三句，墨塵音便衝口頂來一句，他清楚的瞧見墨塵音眸底的錯愕之色，想安撫出口傷人又傷己的墨塵音，卻不知該如何做。

管不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於是，墨塵音便極力避著碰面的機會，減少交談，減少發生摩擦的可能。

紫荊衣不明白兩人出了何事，見兩人相對無言，朝著墨塵音便是劈頭蓋臉的罵。

墨塵音一開始仍任紫荊衣對他厲聲訓斥，但是到底是少年心性浮動，赭杉軍只是嚴肅並無訓斥之意的話都能惹得他心煩了，更何況是紫荊衣這種罵人的方法？

一開始沒事時還會待在吟竹院的墨塵音，索性也乾脆儘量不回來了，整日就是往外跑，不是去找年齡相近的白雪飄與黃商子和九方墀，就是跑去廚房裡找脾氣溫和的翠山行，若是有到幽篁居去學琴，更乾脆留在幽篁居過夜，索性也不回吟竹院了。

他努力的適應墨塵音已不再需要他跟前跟後的操心，尋找著過去墨塵音入玄宗前，自己一人的平靜，與墨塵音的交集日漸少了，不知不覺間，墨塵音也從半大不小的孩子，到了將行冠禮的年歲。

太昊的驟然仙逝，心神大亂的墨塵音，整日裡魂不附體的，不管他勸了什麼，一句也聽不進去，卻獨獨對蒼的話有反應。

墨塵音是太昊唯一的弟子，雖然太昊是羽化而去，依禮仍必須為太昊守喪，紫荊衣也不好攔阻，墨塵音便搬至幽篁居，整日對著琴台恍神。

在弟子行過冠禮後，宗主便逐年增加交至他們手上的事務，讓他們為接手玄宗做準備。

自山下辦事歸來，聽紫荊衣說墨塵音因為多日茶飯不思而病倒，匆匆趕至幽篁居探視，卻見到一向甚少插手師弟妹之事的蒼正撐著傘，蹲在琴台前，抱著痛哭失聲的墨塵音。

當時乍然一見，只覺得錯愕，倒也沒有多想。如今想來，有很多事，卻是皆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改變。

墨塵音一日比一日清減，簡直像是隨時要隨太昊而去。

蒼索性也不回天波浩渺了，待在玄宗裡時，就乾脆住在幽篁居裡。

蒼若有要務必須離開玄宗，便由他住進幽篁居裡守著墨塵音。

幽篁居內有兩間房，兩人各睡一間，墨塵音甚少開口，就是在屋裡碰面了，也是略低著頭走過去，像是一縷飄蕩在人間的遊魂。

一直到墨塵音因為過度哀慟而離魂，他與蒼合作開陣法，闖陰間將墨塵音自黃泉拉回。

見到蒼不惜逆天也要將人帶回的決心，他已明白蒼與墨塵音間的改變。瞭解甚深的至友與自己看到大的孩子，因為相知甚深，明白蒼的為人，他倒也無意攔阻，只想讓墨塵音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要墨塵音能開開心心的活下去，這樣也就夠了。

雖然這樣想，每每見到墨塵音抱著琴興沖沖的跑去找蒼，或是聽到墨塵音與白雪飄他們聊起蒼，他卻管不住心底的落寞。

一直到那個風雨夜後，墨塵音突然決定再也不到天波浩渺。

不知道到底發生何事，墨塵音不說，蒼也不說，他問不出答案，想趕人，見墨塵音哭著堅持留下又狠不下心，也只能由著墨塵音去了。

墨塵音行冠禮的那夜，被紫荊衣拖著多喝了幾杯，他回到吟竹院時，見到的便是醉到坐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墨塵音。

已幾要忘了墨塵音上次喝得這麼醉是何時了。

搖了搖頭，上前一把抱起墨塵音，墨塵音靠著他的肩頭，蹙眉低哼了聲。

「很難過嗎？」

墨塵音倒吸了口氣，勉強抬手撫額，有些口齒不清的說：「赭杉…吾覺得很暈…天地都在轉…」

「你真的醉得厲害了。」

墨塵音閉著眼，搖了搖頭，「吾記得…吾只喝了四杯，唔…是五杯吧…」

說著竟伸出指頭，勉強睜開眼，努力算了起來。

赭杉軍看得失笑，知道他真的是醉得厲害了，也不跟他多說，抱著墨塵音快步走向墨塵音的房間，推開房門，彎下身欲將墨塵音放至床上，方鬆開手，墨塵音突然又撲回他的懷中，倒將沒有防備的赭杉軍撞得坐倒在地。

本就微鬆的髮髻，撞得鬆了開，綰住長髮的簪滑落至地，一頭原本綰起盤至腦後的長髮全披洩而下，盈滿赭杉軍的懷抱。

環在頸上的手，因為醉意，散發著炙人的熱度，高舉的手，衣袖往下滑落，露出光潔的手臂。

軟倒在懷中的人，本就白皙的肌膚，泛著一層淡淡的脂紅，枕在肩上的容顏，因為雙頰泛紅而添上異於平日的風情，是既熟悉卻又陌生的一張臉。

像是被墨塵音傳染了醉意一般，赭杉軍驀地雙頰微燙，生平頭一次對抱著墨塵音這件事感到不自在。

因為墨塵音整身的重量全掛在身上，房內的空間又不大，難以施力起身，拍了拍緊抱著他的人，赭杉軍收斂心神，低喚道：「墨塵音…你還能站嗎？」

墨塵音沒有理會他，只是收緊手臂，這倒是將赭杉軍勒得幾要喘不過氣了。

「墨塵音…」又喚了一次，懷裡的人蹙緊眉，低低咕噥了聲，似是在抗議赭杉軍一直擾他清夢。

無奈的又拍了拍墨塵音的背，又聽到墨塵音低哼也似的低喃。

「赭杉…吾…」

「你說什麼？」低下頭湊近墨塵音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未料墨塵音忽然抬起頭，赭杉軍便毫無心理準備的吻上墨塵音的唇畔。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用撞中來形容更為貼切。

赭杉軍微微一愣，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原本就發燙的臉頰，更是一瞬間燒到連耳根子都燙了，懷中的人更像是無預警的揣進懷裡，燒得正燙的鐵，令他手足無措。

思緒一團混亂，被自己的異常反應嚇得腦袋一片空白，赭杉軍沒有再試圖將墨塵音挪回床上，就這樣抱著沉睡的墨塵音，在床下坐了一夜。

＊＊＊

「赭杉！」
心不在焉的往回走，突然入耳的叫喚，將赭杉軍的思緒拉回。

看著站在門口，雖然雙頰冷得泛紅，卻還是興奮不減的朝他直揮手的墨塵音，赭杉軍走向前，握住墨塵音冰涼的手。

「怎麼不回房裡？」

「赭杉還沒回來，塵音不睡。」緊抓著赭杉軍的手，墨塵音開心的笑道：「龍宿哥哥今天教了吾一首曲子，吾彈給你聽好不好？」

赭杉軍微微一笑，「嗯。是什麼樣的曲子？」

「月夜訴情。」

看著笑得眼眸都彎了的墨塵音，龍宿的話在耳畔再度響起，赭杉軍不由得緊緊握住墨塵音的手。

墨塵音睜大美眸，納悶的盯著緊抓著他的手的赭杉軍，「赭杉？」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他察覺的時候，已放不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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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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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39樓發表於: 2008-10-04 10: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安安~
一路看著"一曲塵音敬風流"心中的感觸很多~
可是真不知該從哪說起~
之後的"殘荷聽雨"章更是跟之前那一章吟竹篇差的很多~
"殘荷聽雨"章𩂰感覺較深沉的感情錯綜復雜~
長大的塵音在蒼與赭杉的兩個人的感情下糾葛，
赭杉一直把塵音當作是小孩子的照顧跟保護，即使是長大...所以兩人之間有了隔閡~
而蒼卻是把塵音當作是長大的孩子看待...所以在溝通上較相近...
但我不太懂蒼對塵音的感情...或許是同性情的人吧，因而有了感情...
畢竟懂自己的人不多，與自己相近性情的人不多~
塵音對蒼的感情，應該也是因為一開始對蒼的好奇在來的吸引，到最後的蒼懂自己吧，知道自己的想法，兩人同為心思細膩的人，互相吸引~
可是在蒼要塵音選怎時...其實我擔心了一下..因為我覺得或許塵音會選蒼~
可是最後的"相伴一生"塵音想起了一個很久遠的記憶卻很重要的...與赭杉的同年相約~因而做不出選擇，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伴赭杉~
對於此塵音很難過，因為要從兩人擇其一，其實我看了也很難過`~
讓人感覺是塵音因為與赭杉的相約放棄的與蒼的相伴...
雖然蒼會很寂寞，但我卻希望塵音選擇赭杉~
因為赭杉對塵音付出的很多...只是赭衫的關心不屬於細膩型~
可是他是默默的關心與陪伴，即使塵音之後的行為使他感到寂寞，他都包容了~
或許他與塵音兩人欠的𩂰吵上一架與溝通吧~
在小孩與成人轉換上有很多事是很複雜難解的，
在感情上、愛情上不管是多大歲數的人都是很難過關的~
赭杉對塵音或許是百年不變的習慣與保護或包容，但感情的變化也是很難料想的~
赭杉這一點算是後知後覺了~
赭杉與蒼都是不願意勉強塵音的~可是蒼說的對該做選擇是還是得選擇~
人都是有自私知心的~不能永遠滿足於當下情狀的~總有一天還是得面對。

龍宿對塵音說的~忘記什麼或許是好事，只求無悔！
真的~對塵音來說或許重來一次對他來說𩂰好的~
不過隱瞞或逃避𩂰不能解決一切~該面對還是要面對~
最後龍宿說的話很重要~不要再錯過一百年了~
人生沒有太多次的再重來~要把握當下~

很喜歡大大寫的文~
文筆很棒，也很細膩~加油喔~
獻上一朵小花表支持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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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