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9 因為不捨、所以放手序曲~50(完)，217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29 因為不捨、所以放手序曲~50(完)，21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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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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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0樓發表於: 2005-10-27 23: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１２回
－－－－－－－－－－－－－－－－－－－－－－－－－－－－－－－－－－－－－－－

　　離開了琉璃仙境，朱痕來到了市集，買了一斤的酒，一束鮮花。

　　沿路上朱痕邊喝著酒，邊哼著小調，走進了一條小徑，遠離人煙。

　　轉了幾轉，朱痕來到了一座破舊、無人居住的小破屋；沒有進到屋子裡，朱痕轉向
後院而去。

　　說是後院，不過只是空曠無一物的空地，但在最中央卻有著一座醒目的墳陵。

　　將鮮花插在一個看起來放置已久的空瓶裡，朱痕在墓碑前坐了下來。

　　手輕輕的劃過墓碑上的刻字，一字一字的細細描繪，像是要把碑上的名字深深的刻
劃進心頭。

　　墓碑上刻著【夢淚無痕】四個大字，左下角刻著立碑人的落款【慕少艾】。

　　朱痕拿起酒瓶，將剩下的酒全數灑在墓上。「小妹，妳最近好嗎？大哥來看妳了。」

　　對著墳自言自語，朱痕述說著最近發生的事給那永眠在地底的妹子聽。

　　「小妹，告訴大哥，大哥要怎麼樣才能完成妳的遺願，讓慕少艾不再為妳的死而愧
疚呢？」已有幾份醉意的朱痕，不斷的對著冷清的空氣問話，彷彿他的小妹此刻正站在
他的身邊聽他說話。

　　回想著小妹巧笑倩兮，幸福的依偎在慕少艾懷裡的模樣，朱痕心裡一陣疼痛。

　　如果沒有當年的意外，一切是否會不同？

　　因為一場意外，讓夢淚受了嚴重的創傷，整個人的神智已經失常，瘋瘋癲癲的認不
得人，雖然時常嚷嚷著要等慕少艾回來接她，但卻認不得鎮日陪伴左右的人正是自己魂
牽夢縈的慕少艾。

　　慕少艾費盡心思想治好夢淚，常為了研究藥方而鎮日茶飯不思，徹夜不眠，終日眉
頭深鎖，難得展露笑顏。夢淚卻始終於活在自己的世界，始終穿著自己親手縫製的嫁衣，
坐在楓樹下等著她的愛人回來接她。

　　在慕少艾的細心治療下漸有起色，行為雖已跟正常人無異，只是仍然認不得慕少艾，
仍然執拗的穿著嫁衣不肯換下。查不出任何原因，但慕少艾始終不氣餒，深信憑藉著過人
的毅力，沒有辦不到的事。

　　原已為只要花時間，一定可以讓夢淚康復。

　　但，悲劇發生了。

　　　　　☆　　　★　　　　☆　　　★　　　　☆　　　★　　　☆　
　　　　　　　　
　　

　　「怎樣了，慕少艾？」看著慕少艾一臉為難的欲言又止，朱痕忍不住出聲問。

　　「朱痕，我想去採一味藥草，對治療夢淚的病有很好的功效。」慕少艾仍是一臉為難。

　　「那很好啊，為何你一臉為難？」這是好事情，為何慕少艾是這種臉？

　　「因為那地勢險峻，只憑一人無法採得，必須有人相助。」擔心夢淚獨自在家，會寂
寞害怕，但羽仔這陣子活像更年期發作的中年男子，又躲起來搞自閉，不然也不用這麼困
擾了。

　　「嗯，我去向隔壁大嬸商量，請她今天來照料夢淚。」朱痕想了想，同為女人，由大
嬸來照料應該是妥當。

　　「也好，對了，我這陣子研究出一種煙花，不用燃火，只要輕輕丟入空中，便會直沖
天際幻化出燦爛的圖案，並有爆炸的聲響，交給大嬸，若有事可用來通知。」從懷裡掏出
一個造型小巧可愛的貓咪形狀的煙花，交給朱痕。

　　看著貓形煙花，朱痕實在很想笑，大男人身邊帶著這麼可愛的東西，實在........

　　不過不難理解，畢竟夢淚最愛貓，慕少艾這個人嘴上不說，但心底記的可牢了。

　　夢淚說過愛吃什麼，愛看什麼，愛聽什麼，慕少艾雖然常一副漫不經心的聽著，但腦
海裡卻是深刻不忘，總是不定時做點小玩意給夢淚一個驚喜。

　　「你先準備吧，我去隔壁。」帶著會心的微笑，離開涼亭，朱痕往河邊正在洗衣的老
婦人走去。

　　準備妥當，將夢淚從屋子裡小心的牽扶至涼亭歇息，朱痕也回來了。

　　「大嬸說她將衣服清洗好就會過來陪夢淚了。」朱痕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曬衣服的大嬸。

　　慕少艾將一個貓型煙花交到夢淚的手上，輕聲交待著。「夢淚，這個妳要拿好，不可
以離身，如果有什麼事，就將這隻貓咪丟往空中，我就會馬上回來，好嗎？」

　　夢淚漾著天真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將可愛的貓咪握在手心裡，乖巧的點點頭。

　　鄰家大嬸也將衣服曬好，走了過來。「朱先生，你們放心去忙吧，我會照顧夢姑娘。」

　　「大嬸，麻煩妳了，記住，若有事，只要將這拋上空中，我們會馬上趕回來。」朱痕
不厭其煩的再次交待著。

　　大嬸牽著夢淚，在門口對著遠去的慕少艾與朱痕揮手道別。

　　看著夢淚，心疼的摸摸她淺色的秀髮，唉，這樣一個美麗的姑娘，竟然神智錯亂，大
嬸拍拍夢淚的手背。「夢姑娘啊，我們進去屋子裡面好嗎，大嬸幫妳將頭髮挽的美美的，
等他們回來。」

　　「好啊。」聽到大嬸要幫自己挽髻，夢淚開心的跟著大嬸進入屋內。

　　一整天夢淚跟著大嬸學做菜、繡花縫鞋，倒也消磨了大半的時間。

　　不遠處傳來踹門及大聲辱罵的聲音，大嬸急忙出了門口探了探，發現是自己那好賭成
性的兒子又喝醉了酒，回到家裡吵鬧不休了。

　　醉酒男子回到了家卻發現沒半個人在，氣的踹門出氣，正當想找個人好好發洩，發現
自個的娘居然躲到隔壁家去了，「好啊，自己的家放著不管，跑去別人家當奴才。」

　　酒意未消的男子大踏步的往大嬸走來，大嬸見情形不對，趕緊將大門閘上，防止夢淚
跑出來，萬一不小心被自己魯莽的兒子給傷到了，可要怎麼對人家交待。

　　「你..你回來了。」大嬸帶點懼意的開口，他這兒子平時雖然粗魯了點，可還算孝順，
只是愛賭博，每回賭輸了總會去喝酒解悶，如果是喝醉回來，就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的。

　　「老太婆，這不是瘋女人住的屋子嗎？妳跑來這做什麼？」怒氣沖沖的質問，邊動手想
推開被閘上的門。

　　大嬸見狀趕緊上前拉住兒子的手，「朱先生有事出門，託我過來照應一下，沒什麼事
啦。」

　　「妳是他們家的奴才嗎，叫妳來妳就來。」愈是被阻止，心頭火是愈旺，乾脆抬腳用
力踹破。

　　待在屋裡繡花的夢淚，被突如其來的破壞嚇住，不能自主的尖叫，隨手抓起東西就是
一陣亂扔。

　　被夢淚的尖叫聲刺激了沉藏的暴力因子，男子大步往前，伸出手想蓋住那令人頭痛欲
裂的噪音來源，面目猙獰的大吼，「閉嘴，吵死了，妳這個瘋女人。」

　　邪惡的手向自己伸來，夢淚的尖叫已轉變成歇斯底里的狂亂，舉起裁布用的剪子在半
空中揮舞，男子伸出的手被劃了一道深長的口子。

　　男子痛吼一聲，想搶下夢淚手中的剪子，大嬸眼看制止不了狂性大發的兒子，趕緊將
朱痕交託給她的煙火往天空一扔，立刻回到屋子想阻擋兒子對夢淚施暴。

　　屋子裡不斷傳來碰撞的聲音，間歇傳來夢淚的尖叫聲，大嬸的哀求聲，以及男子的怒
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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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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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5)

21樓發表於: 2005-10-30 21: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悲傷總是與悲傷的人做朋友
羽仔，請停止悲傷，好嗎
小艾，請停止悲賞，好嗎
過去的已經無法挽回
讓自己的背上壓著悲傷的岩石，也不能改變悲傷的過去
傷口不會因為你不理他就痊癒，只會更加潰爛，然後擴大至心死身亡
唉∼∼∼
這種大道理說來容易，做起來難
但
總忍不住想勸一勸悲傷的人------
那不是你的錯！

頂端

凱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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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2樓發表於: 2005-10-31 00: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１３回
------------------------------------------

　　「少艾，是這種藥草嗎？」對藥草的辨識能力沒有慕少艾強，朱痕只要不確定的藥草
都一定先詢問一次。

　　「嗯，就是....」話沒說完，突然一陣心悸，慕少艾心底有著不祥的預感，隨即，遠處
傳來爆破聲響，在寧靜的傍晚特別清晰，慕少艾抬頭一看，只見天際出現了一朵特殊形狀
的煙花，臉色一變，慕少艾顧不得手上的藥草，立刻往山下衝。

　　隨著慕少艾抬頭望天，看到那麼特殊的煙花圖案，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到慕少艾神色
大變的往山腳衝去，將籃子揹在肩上，隨著慕少艾的腳步衝下山。

　　慕少艾心裡的不安愈來愈強烈，單手緊扯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夢淚，妳不能出事。」

　　熟悉的草屋出現在遠方，慕少艾加快速度，眨眼間已來到外圍的柵欄。

　　推開柵門，不見大嬸及夢淚的身影，屋子的門卻是虛掩著，略開的門縫隱約可見一隻
手。

　　沒多久朱痕也趕到了，雖然四周寧靜無聲，但空氣中卻飄著絲絲血腥味，朱痕的臉色
已經慘白。

　　

　　手上的藥草被拋在地上，慕少艾推門而入，見到的，是一室的凌亂；見到的，是地上
的一片紅。

　　夢淚依然是穿著那襲紅嫁衣，衣裳被撕裂多處，頭髮披散著，原本淡咖啡色的頭髮卻
被鮮血染了色，唯一的白，是那已失了血色的臉龐。

　　慕少艾抱起已失去了意識的夢淚，焦急的檢視全身傷口，探查著脈博；朱痕則是將身
上也有多處刀傷的大嬸給抬到另一張床上止血。

　　屋子的一角，躺著大嬸的兒子，胸口上插著一把剪子，血泊泊不斷的流著，尚有一絲
氣息。

　　夢淚身上十來道的刀口，刀刀致命，其中一刀更深入心肺。慕少艾不斷灌輸自身內力
給夢淚，想護住她被重創的心脈。

　　
　　
　　疼痛讓夢淚清醒過來，但卻異常冷靜，不哭，也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慕少艾為自己
忙碌。

　　眼神也不再是飄忽不定，溫柔的眸光，盈滿不捨與心疼。

　　夢淚伸出手，拉住了慕少艾，慕少艾立即收納元功，緊緊回握著柔荑。

　　騰出了另一隻手，拭去慕少艾滴出眼眶的淚，「不要哭啊，你笑起來才好看，我喜歡
看你笑。」

　　那麼一瞬間，慕少艾以為夢淚終於憶起了他，強忍悲傷，露出她最愛的笑容，夢淚嫣
然一笑，輕輕的吻了一下慕少艾的掌心。「我等不到少艾回來了，如果你遇到少艾，幫我
告訴他，我好愛他，好嗎？」

　　「..好..」像被打了一記悶棍，夢淚始終沒有想起他，仍然將他當成陌生人。

　　慕少艾想伸出手撫摸她的臉蛋時，夢淚的手卻鬆了開來，被緊握住的貓咪煙花也落到
地面。

　　望著那再也無力抬起的手，輕輕的將夢淚抱進懷裡，慕少艾的臉埋進了夢淚被染紅的
秀髮裡，無聲的哭泣著，縱然自己的醫術可比華陀，但仍然無法挽救氣數將盡的人。

　　「是誰，是誰──────」慕少艾猛然昂頭嘶吼，轟然一聲，木製的床已碎成片片。

　　「慕..先生，朱先生，是....我對不起你們，我阻止不了我兒子....」大嬸虛弱的撐起身
子，跪倒地哭求著原諒。

　　慕少艾眼露兇光，但卻十分輕柔的將夢淚安放在另一張完好的床上。「夢淚，妳等我
一下。」

　　一個箭步，慕少艾已經來到男子的身前，惡狠狠的揪起他的衣領，眼睛死盯著插在胸
口的那把剪子，高舉的手只需一個動作就可以結束這可恨兇手的命，但....慕少艾的手卻只
是發著抖，不斷的喘著氣。

　　「慕先生，求你..高抬貴手，我只有這個兒..子，他的錯..老身替他受。」跪爬到慕少
艾身邊，大嬸老淚縱橫的緊扯住慕少艾的衣襬。

　　「少艾....」朱痕雖然也想殺了這個只剩半條命的兇手，但看著大嬸如此哀求著，心裡
仍是不忍心讓大嬸白髮人送黑髮人。

　　慕少艾閉起了雙眼，深吸了口氣，高舉的手快速的往那把剪子揮下，大嬸絕望的昏厥
倒地，朱痕正想阻止，卻只見到那把剪子已經被甩飛釘在牆上。

　　原以為慕少艾肯放過大嬸的兒子，但下一秒，男子的雙手手筋被全數挑斷，男子因這
劇烈疼痛而醒了過來。「啊────痛死我了。」

　　慕少艾面無表情的將內力凝聚在手上，治療著男子胸口及雙手的傷，朱痕被慕少艾的
舉動弄的一頭霧水。

　　將男子的傷治癒五成後，慕少艾便用力的將男子摔在地上，冷然的警告著。「你的命
是你娘用命換來的，別再讓我看到你。」

　　男子嚇的趕緊爬出屋外，連自己的娘都顧不得，便爬回家去。

　　「少艾....」朱痕看著少艾沒有表情的臉，眼神卻帶著殺氣，在這種非常時刻，朱痕沒
有把握可以制止慕少艾做出什麼傻事。

　　「朱痕，別再說了，別讓我改變主意。」慕少艾回到床前，將夢淚的遺體擁在懷裡。

　　「我只是一個平凡人，我有喜怒哀樂，這樣做，已經是我退讓的最後極限。」慕少艾
輕撫著夢淚依然美麗的容顏，淚水再度滑落。

　　「夢淚到死都想不起我，我算什麼神醫，哈哈哈──────」哽咽的聲音，聲聲的
自責，再一次，嘗到了生離死別的苦果。

　　朱痕只能沉默的看著慕少艾自責的背影，心中的傷痛並不下於慕少艾，但他不知道該
說什麼，畢竟他們同時失去了最愛的人，朱痕只能選擇靜靜的陪著慕少艾送夢淚最後一程。

　　
　　　　☆　　　★　　　　☆　　　★　　　　☆　　　★　　　☆　
　　　

　　將夢淚安葬後，慕少艾整個人卻成了遊魂一般，不管別人怎麼勸他要想開一點，或者責
罵他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搞的如此狼狽，慕少艾總是淡然一笑，不辯駁、不回應、不埋
怨。

　　所有人努力了好幾年，總算讓慕少艾回復正常人的樣子，但他卻開始隱藏自己的情緒，
不管遇到什麼挫折，不管別人怎麼嘲諷，總是帶著一抹微笑，將所有的苦往肚裡吞。

　　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朱痕經常發現慕少艾在獨自一人時，時常望著遠處發呆，那眼神
彷彿穿透眼前的所有阻礙，飄向遠方。

　　不，這不是小妹愛的那個慕少艾，不是會強顏歡笑，掩埋自己喜怒哀樂的慕少艾。

　　
　　他真是個不稱職的哥哥，生前無法好好照料最疼愛的妹子，連她死後也無法完成她臨終
的心願。

　　「小妹，幫助大哥好嗎？幫助妳最愛的人慕少艾好嗎？」

　　朱痕晃著身子走到了溪邊，將頭整個埋進水裡打算讓自己清醒一點。

　　而朱痕始終沒有發現，一抹身影隱在屋後佇立已久，最後落寞的離去。

　　　

頂端

晏雪

小心子彈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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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23樓發表於: 2005-10-31 00: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或許慕少艾只是不願正視自己的傷吧
因為太痛太痛
朱痕想幫卻也幫不了
心病心傷...也還需心藥才能醫呀

十指道盡人間事
一筆點化古今人
悲歡離合有時盡
虛實真假無定論

晏雪的天空--醉楓居
記憶地圖-- 晏情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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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05-11-04 08: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晏雪於2005-10-30 04:13 PM發表的: HAYMX:%
或頃}少艾只是不願正視自己的傷吧 huudBc A[
因為太痛太痛 [Px'\nVf
朱痕想幫卻也幫不了 IG?'zppjd6
心病心傷...也還需心藥才能醫呀

心痛自己挽不回心愛的人。
心痛自己有些話來不及說。
心痛自己要等到失去了才悔悟。

朱痕幫不了少艾，因為這份心結唯有少艾自己正視，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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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05-11-04 08: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１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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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人端著晚膳進房，卻不見慕少艾的人影，只有阿九仍躺在床上昏睡著。

　　羽人發現不對勁，慕少艾如果離開芴府，怎麼會沒有任何家丁發現？除非慕少艾不
是從大門離開，但出了什麼事讓他扔下阿九一人獨自離開？

　　將手上的晚膳放置桌上，羽人來到床邊檢視阿九身上有無任何異狀。

　　一個怪異的觸感，讓羽人的手停在阿九的頭上。

　　撥開阿九的頭髮，羽人定睛一看，阿九的頭上長出了粉紅色的小肉塊。

　　雖然肉塊還很小，但羽人記得慕少艾說過“阿九的封印如果成功，身體會開始獸化”；
難道這小肉塊是開始獸化的前兆？

　　如果封印成功了，阿九為何一直沒有清醒？

　　陷入思索的羽人，沒有留意到床上的小手動了一下。

　　床上的阿九緩緩睜開眼睛，眼神帶著茫然，似醒非醒，腦袋是一片空白。
　　想起身，身子卻覺得沉重的彷佛灌了鉛般，動彈不得；想出聲，喉嚨卻似火燒般灼
熱難受。
　　勉力想轉動自己的視線，卻換來錐心刺骨的疼痛！

　　一陣劇烈的疼痛彷彿要將自己撕扯成二半，阿九忍不住疼痛抱頭呻吟：「痛....我的
頭。」

　　突來的痛苦呻吟，驚醒了沉思的羽人，快速衝到床邊。「阿九！怎樣了，頭很痛
嗎？」

　　「好痛啊，少....艾....」頭痛欲裂的阿九，不自覺的喚出了慕少艾的名字。

　　門突然被撞開，一道人影已經來到床邊，慕少艾一手把脈一手探了探阿九的額頭。

　　羽人一看是慕少艾，立即退到旁邊，將空間讓給慕少艾，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慕少
艾看似剛哭泣過的眼睛。

　　提起手將源源不絕的真氣從阿九頭頂上灌進去，阿九痛苦的神情漸漸散去，眼睛也
緩緩閉上，再度昏迷。

　　停止運功，慕少艾將阿九扶回床上躺好，慕少艾疲累的抹了抹微滲出的汗水。

　　「阿九的頭上長出了二塊小肉塊，你先休息一下再替阿九檢查。」不想過問慕少艾
去了那裡，羽人簡單扼要的將自己的發現告知慕少艾。

　　慕少艾聽完羽人的話，立即轉身要檢查阿九的身體，不料羽人突然將慕少艾壓坐在
床沿。

　　「我說過，先休息再檢查。」羽人眼裡寫著不容反駁的氣勢，慕少艾只得乖乖聽話
休息。

　　不能檢查，那問一下情況總行吧？「阿九何時清醒？頭上肉瘤何時長出？」

　　羽人斜睨了慕少艾一眼，說：「這些問題的答案應該是你要明白的，為何你會離開
房間？」

　　把問題反丟回去給慕少艾，羽人的不滿寫在臉上。

　　「我..唉，今天是她的忌日....」慕少艾艱困的吐出回答，在羽人面前不可能瞞的過，
這個世上最了解他的莫過於羽人及朱痕了。

　　心裡大致有底的羽人並不是真的想要答案，只是想確定自己的猜測無誤。
　　「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但我希望你不是用這種不告而別的方式。」

　　「唉呀，羽仔別這樣嘛，你明知我不是那種意思。」慕少艾無奈的搖搖頭，不小心去
觸動到羽人心裡的地雷，這次難善後了。

　　「等阿九醒來，我就要回去落下孤燈。」受傷的野獸總是習慣獨自療傷，不需要援助，
羽人拒絕慕少艾的請求，只想回到自己安靜的天地舔舐傷口。

　　「唉，好吧！等待阿九情形穩定再走好嗎？」眼見無法轉圜，只好退一步要求，這種
時候如果讓羽人單獨回去，他的心病只會更嚴重。

　　羽人無言的轉過身，賭氣的不回應慕少艾。

　　慕少艾也轉過身，靠上羽人的背，頭微斜的枕在羽人的肩上，軟言懇求：
　　「羽仔，只有今天，別讓我一個人好嗎？」

　　倔強不服輸，又擅於隱藏情緒的慕少艾，居然將自己軟弱的一面表現出來？
　　那強裝平淡的語氣裡，暗藏著激情過後的心酸；那冷靜無波的眼底，是藏不住的軟弱。
　　這麼無助的模像，讓此時的慕少艾看起來像個脆弱的水晶娃娃，一碰就碎。

　　羽人忍不住轉身，慕少艾身體頓失著力點，整個人倒向羽人的懷裡。

　　順勢接住慕少艾，兩人四目相交的對望了會....

　　「好痛！羽仔你幹嘛捏我？」撫著被捏痛的臉頰，慕少艾好無辜的瞪著羽人。

　　嘴上抱怨著，但卻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原本的感傷被羽人這一捏全失了蹤。

　　「因為我懷疑我在做夢。」看著慕少艾像深宮怨婦的表情，羽人的嘴角終於忍不住
抽搐。

　　「那也不該捏我吧！你怕捏你自己會捏不下手，可以讓我來呀！」伸出雙手準備偷
襲羽人的臉。

　　床上的阿九突然囈語：
　　「父皇..母后....不要殺他！別殺少艾....」痛苦的低喃，眼角的淚水已滾滾而下。

　　將那痛苦的夢囈給聽入耳裡，慕少艾的心揪疼了一下，原本扶在羽人手臂上的手，
緊了又鬆。

　　手臂上傳來的不是肉體上的痛楚，而是慕少艾的心痛；無言的將另一手覆在慕少艾
的手背上，希望能將自己的支持傳達給慕少艾。

　　「扶我起來吧！阿九應該快醒來了。」慕少艾深刻感受到摯友的溫暖，心頭是暖洋
洋的。

　　淡然一笑，羽人將這個特愛賴在自己身上的“懶骨頭”給扶正，兩人同時來到床邊。

　　

　　阿九突然睜開了雙眼，對上了慕少艾與羽人的視線。

　　「啊！不要過來！你們是誰！」猛後起身退進床裡；陌生，讓阿九懼怕的發抖。

　　那似曾相識的反應，陌生的眼神，驚恐的神情，狠狠的刺進了心底；慕少艾已伸出
的手僵在半空中，眼底閃過一抹心痛....

　　『慕少艾，你早明白結果，你現在是在心痛什麼？』藏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彷
彿那股心痛就握在掌中，捏碎了，就不疼了。

　　看著慕少艾受傷的表情，羽人不忍；輕盈的腳步，移到了慕少艾的身後。

　　厚實的大掌，輕撫著慕少艾緊握的拳，撫慰著慕少艾的情緒，轉頭對阿九說：
　　「你不用害怕，他是你的義父慕少艾。」

　　「我的..義父？」看著慕少艾受到打擊的模樣，阿九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般，心
口緊了一下。

　　

　　羽人的溫暖，透過手心的接觸，密密實實的傳遞到慕少艾的心底。

　　總是這樣，不用言語，羽人就能懂他需要什麼；回握了一下羽人的手，慕少艾已經
收斂起眼底的苦澀，回復一貫溫柔帶笑的神情。

　　並不急著要阿九馬上能理解，並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慕少艾只是用著愛憐的眼神看
著阿九。

　　阿九迷惑的看著眼前的慕少艾，心裡對他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直想親近他。
　　可自己為何對他沒有一丁點的印象？

　　他真的是自己的義父嗎？那....自己又是誰？為什麼連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

　　「你是我的義父？」阿九帶著緊張害怕的心情往前移動一下，想把慕少艾看的更清楚。

　　慕少艾索性坐在床沿，讓阿九看的更清楚，慢慢的伸出手，等待著阿九善意的回應。

　　慕少艾的手舉在半空許久，久到慕少艾以為時間、空間都停止了般；阿九終於肯伸出
小手，放進了慕少艾寬厚的手掌裡。

　　「義父。」阿九彆扭的喊了一聲，小臉都漲紅了，雙手也不自在的絞著自己的衣襬。

　　輕笑了一下，慕少艾輕輕的握住阿九的小手，說：「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少艾，阿九！」

　　「少艾，是義父的名字嗎？阿九，是我的名字嗎？」原來自己也是有名字，只是自己
忘記了。

　　「是啊，以後叫我少艾好嗎？阿九！」放下心頭大石，慕少艾的笑容更顯溫柔。

　　「少艾！」受到慕少艾的笑容鼓勵，阿九也放膽的喚了慕少艾一聲。

　　大張的雙臂，將小小的阿九給擁入懷裡；這一刻，心底是滿足的。

　　被擁入溫暖的懷中，阿九感受著慕少艾急促的心跳；這一瞬，是幸福的。

　　而羽人不知在何時悄悄退離房間，貼心的將這方空間留給兩人，不受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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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小心子彈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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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26樓發表於: 2005-11-04 17: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遇上阿九或羽人的事就管得特別勤的少艾...
遇上少艾或阿九的事就顯得特別關心的羽人...
只是管對方都不管自己
阿九是醒了
但慕少艾還是很傷心自責呀
不過如果能像他們一樣有個不用言語就能懂彼此的朋友
那一生夫復何求?

十指道盡人間事
一筆點化古今人
悲歡離合有時盡
虛實真假無定論

晏雪的天空--醉楓居
記憶地圖-- 晏情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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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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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7樓發表於: 2005-11-10 04: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１５回　　
----------------------------------------------

　　輕手輕腳的將門打開了一個縫，阿九左顧右盼，確定四下無人；將門再開大一點，
準備偷溜。

　　前腳才剛踏出門口，後腳還來不及跟上，領口已經被提了起來。

　　「九少爺，今天真是好興致，要去花園賞花嗎？」慕少艾露出一個自認很和藹可親
的笑容，將被拎在半空中的阿九轉向對著自己。

　　「我..我是想去洗澡..」偷溜被逮，阿九連忙想著藉口。

　　「喔！想洗澡嗎？正好我也想洗澡，我陪你一起洗吧。」一臉正中下懷的詭笑，慕少
艾兩手將阿九抓的牢牢的，往澡間走去。

　　「我..我自己洗就好了，少艾你忙你的嘛！」聽到慕少艾的話，阿九的小臉垮了下來。

　　「耶！替九少爺洗澡就是我要忙的事。」來到了澡間，羽人已經把澡池都注滿了熱水，
整個澡間蒸氣瀰漫，暖烘烘的好不舒服。

　　看著熱氣不斷的澡池，阿九全身汗毛直豎，雙手雙腳緊緊扒住慕少艾。「嗚！我不要，
我不要洗澡啦！少艾。」

　　不為所動的脫起阿九的衣服，慕少艾無視阿九快哭出來的表情，說：「唉呀呀！剛才是
誰說要來洗澡的？言而無信是小人喔。」

　　隨著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脫下，阿九哭的更大聲，抱的更用力，慕少艾被勒到有點窒
息的感覺。

　　「奇怪了，以前明明就很愛洗澡，為什麼現在一聽到洗澡，就哭的像豬要被屠宰一樣。」
努力的把阿九的手腳掰開，慕少艾實在很無奈，每天為了洗澡都要來一回大戰。

　　為了怕將阿九放下他會立刻溜走，慕少艾決定直接將阿九丟進澡池裡。

　　來到池邊，將阿九懸在池上，雙手一鬆，手上的阿九理應是呈直線墜落的掉進池子裡；
沒想到阿九用力扯住慕少艾的手，一個重心不穩，噗通一聲，慕少艾跟阿九一起下水。

　　聽到比以往更淒慘的哭聲，羽人實在很擔心，只好敲了二下門就直接進來。

　　推門而入，眼前看到的畫面令羽人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浴池的中央，是被扯下水的慕少艾；額上隱隱約約冒著青筋，臉上是風雨欲來的危險表情。
　　阿九則像個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般，緊緊的環住慕少艾的脖子，嚎啕大哭外還不
忘拼命甩著雙腳，活像水底有隻鱷魚等著要咬他一樣。

　　「慕少艾，你還好嗎？」看到慕少艾狼狽的模樣，羽人想笑又不敢笑，強忍的結果就是
臉頰差點抽筋。

　　慕少艾深吸了口氣，說：「羽仔，來幫我抓住阿九，今天不能再因為他哭就順他的意。」

　　羽人看看慕少艾，走到了池邊，將阿九給“剝離”開慕少艾的背，雙手繞過阿九的腋下
抓牢。

　　慕少艾爬上池邊，看看了渾身濕透的自己，搖搖頭說：「算了，幫阿九洗好再處理自己
好了。」

　　抓起小木盆，慕少艾舀起水來往阿九頭上淋下去，還在哭的阿九被淋下來的水嗆到，邊
哭邊咳。

　　雖然不太認同慕少艾有點粗魯的洗法，但為了阿九好，羽人只能選擇抓好阿九，讓慕少
艾能順利的幫阿九洗好澡。

　　被制住的阿九已經半認命的停止掙扎，乖乖的讓慕少艾洗澡。只是淚水仍然狂飆，眼睛
已經腫到像顆核桃了。

　　「別再哭了，等一下買糖給你吃好嗎？」看到阿九哭成這樣慕少艾也是心疼的緊，但又
不能縱容阿九一直不洗澡，只好加快速度，邊哄著阿九；只是擦洗的手來到阿九的後腰下側，
突然摸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羽仔，幫我看阿九的腰下是長什麼東西。」拿起水盆將阿九的身體沖乾淨，抓起一旁吊
著的絹布擦乾阿九身上的水珠。

　　聽到慕少艾的話，羽人低頭看著阿九的腰下，一團小小圓圓帶著咖啡色斑點的“毛球”，
羽人伸手拉了一下。

　　「好痛！」阿九一聲痛喊，突然失去平衡摔倒。

　　羽人眼明手快的伸手去接，免去了阿九摔成狗吃屎的慘況。

　　「怎樣了？」聽到阿九喊痛，又突然摔倒，慕少艾急忙抓起阿九的手把脈。

　　「慕少艾，阿九身上的毛球斑點和他頭上的很像。」羽人拿著阿九的衣服邊幫阿九穿上，
邊對著慕少艾說出他的最新發現。

　　診不出異常，阿九也沒有其他異狀，只是羽人拉那麼一下，痛的阿九再度大哭，慕少艾
覺得自己快被魔音給爆腦了。

　　將穿好衣服的阿九抱在懷裡，跟著羽人離開戰爭剛結束的澡間。

　　剛要走到涼亭，遇上了來訪的惠比壽。

　　「是怎樣，阿九怎麼會哭成這副模樣？」慕少艾幾乎是把阿九當成第二生命在疼，怎麼
會捨得讓阿九哭成這樣？惠比壽看看慕少艾再看看羽人，希望有個答案。

　　「慕少艾，你的衣服還沒乾。」伸手將阿九抱過來，羽人的意思就是要慕少艾弄乾自己的
衣服順便回答惠比壽的問題。

　　慕少艾運起內力，熱氣散發，邊將身上的衣服弄乾，邊說：「因為幫阿九洗澡！」

　　洗個澡弄成這樣，慕少艾心裡盤算著下次要不要下藥讓阿九睡著。

　　「洗澡洗成這副模樣？」惠比壽睜大了眼，彷彿慕少艾說的是外星話。

　　「自從他醒來後，聽到洗澡就是打死不從，進入澡池好像要他的命一樣。」沒好氣的
瞪了還在抽噎的阿九一眼，給羽仔抱就不哭，羽仔的懷抱比較溫暖是吧，哼！

　　「怎麼變的那麼怕水？又不是貓！」抓抓自己微禿的前額，惠比壽思索著什麼樣的病
會有懼水的症狀。

　　「貓？」對啊，怎麼沒想到，阿九近來的行為模式跟貓是蠻類似的，再加上虎斑紋的
耳朵及剛剛才發現的“毛球”，──應該是尾巴吧！

　　「羽仔！阿九給我一下。」想証實自己的假設，慕少艾伸手想抱回阿九。

　　沒想到阿九反手緊緊環住羽人的脖子，像隻無尾熊緊抱尤加利樹；臉上又掛著兩行清
淚，用著非常可憐的哭調泣訴著：「我不要洗澡，羽叔叔！」

　　「我的臉是寫了洗澡兩字嗎？」可惡！阿九你給我記住，不好好整治你我慕少艾跟你姓！

　　看著阿九這樣哭鬧不休，羽人打算試試當初孤獨缺拿來哄騙自己的方法。

　　當年孤獨缺只要使出這招，自己馬上安靜無聲，不吵不鬧。

　　「慕少艾，你稍等一下，我試看看。」羽人抱緊阿九，腳一彎，雪白羽翼瞬間大張。

　　「羽仔！你想做什麼？」羽人突然的舉動，慕少艾一頭霧水，連忙抓住羽人的手。

　　「讓阿九不哭鬧的方法，放心。」將慕少艾的手移開，羽人用緩慢的速度飛上半空中。

　　「這是什麼方法，帶阿九看風景嗎？」惠比壽也是一臉莫名的看著羽人飛上空中。

　　看看高度，應該差不多了，羽人對著懷裡的阿九說著：「阿九，準備好喔。」

　　還弄不清楚狀況的阿九，邊哭邊問：「準備什麼？羽....啊！！」

　　還來不及問完，羽人的手一鬆，阿九從半空中急速墜落。

　　等在地面的慕少艾及惠比壽全被羽人突來的舉動嚇到，還好慕少艾立即從驚嚇中回神
過來，衝到阿九墜落的地點準備接住阿九。

　　在阿九就要摔進慕少艾的懷裡時，一道白色身影已經疾衝至慕少艾的頭上穩穩的接住
阿九。

　　接住阿九後，羽人刻意收起羽翼，有點故意的將自己飄進慕少艾等待已久的懷裡。

　　羽人突然俯衝而下接住了阿九，讓慕少艾一時反應不過來，已伸出的雙手也忘了收回
來，就這樣被羽人及阿九當成氣墊壓在地上。

　　「羽....羽仔你....」被當成軟墊的慕少艾，現在深深的體會出當初羽人被自己壓住的
感受了。

　　媽呀！好一記泰山壓頂，羽仔你這招狠！

　　「你看，阿九不哭了。」很滿意自己的成果，對著被壓在底下的慕少艾說著，但一點
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勉強抬起頭看著阿九，的確是不哭了，不過是嚇到忘了哭；看看那一臉慘白，這嚇可
不輕，可能要去請道士來收驚了。

　　「阿九是不哭了，但羽仔你再不起來，就要換我哭了。」講話非常吃力，慕少艾終於
開口求饒。

　　惠比壽趕忙將嚇呆的阿九抱過來，拿出金針扎穴，安定阿九被過度刺激的心神。

　　羽人一躍起身，順手拉起慕少艾，慕少艾拍拍身上的灰塵，說：
　　「羽仔，這種騙小孩子的方式你那裡學來的。」

　　「我小時候只要一哭，我師父就這樣和我玩，我覺得還不錯玩；我想阿九應該也會喜
歡。」看著阿九的反應，好像跟自己小時候的反應有一點點差距....

　　「羽仔，你是怪胎，騙你的招式不適合用在阿九身上。」語重心長的搭著羽人的肩膀，
慕少艾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羽人會變成這種怪個性。

　　怪師父教到怪徒弟，難怪這麼合的來。

　　「這種方式再來幾次，阿九早晚嚇破膽。」惠比壽直搖頭，有這種師父，羽人居然可
以平安長大又練的一身好武功，實在是奇蹟。

　　羽人心裡不禁納悶，阿九的確不哭了呀！雖然事後的反應不太一樣。
　　但事實証明這招的確有用，為什麼慕少艾跟惠比壽是這種反應？

　　自己真的是怪胎嗎？羽人的心中滿滿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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