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14【願望】楔子~17完，2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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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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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20樓發表於: 2005-10-08 17: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十二章

◎◎◎◎◎◎◎◎◎◎◎◎◎◎◎◎◎◎◎◎◎◎◎◎◎◎◎◎◎◎◎◎

　　天邊一道金燦燦的曙光逐漸升起，籠罩在白茫茫的晨霧中的大地帶點涼颼颼的寒意，種著小菜的竹屋裏，一陣對話語聲隨風飄送。

　　「左非我出去買些東西，蓮就交給你照顧了。」端正清朗的聲音讓人第一個想到的是一個年輕有為的乖孩子。

　　「那小鬼都那麼大了，哪還需要本少爺的照顧。」充滿挑釁的音調出自一個擁有一張桀驁不馴的高傲少年口中。

　　「至少他比你還小，看在他前一句哥哥，後一聲哥哥的叫你，要你照顧他一下又不會少你一塊肉，再說，蓮本來就乖巧貼心，我還怕到時真正被照顧的人是你呢。」

　　「唉呀～～你講那是什麼話啊，簡直是看不起這邊的嘛。」這左非可感到十分的不滿了。

　　「如果你連一個小孩子都顧不好，試問閣下還要在下如何覺得你很有擔當呢？」

　　「好哇～～死裨善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啊，不過就是照顧一個小鬼嘛，這有什麼好感到困難的！」

　　「這話可是你說的喔，那麼蓮就交給你了。」

　　「好啦！好啦！囉囉嗦嗦的跟個娘們一樣。」煩躁的皺起眉頭的揮了揮手，舉止卻引來裨善的一陣低笑。

　　不再多做言語，裨善轉身推門而去，望著裨善頎長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晨霧之中，左非一雙濃黑劍眉倏地一揚，星眸鬼靈靈的前俯後仰了一番，在確定裨善已確實離開，而那個不該在此刻回來的也還未回來之後，竊笑在下秒浮上眉稍，像隻偷吃腥的貓兒似的。

　　掩上門，動作迅速的回到房內，當他再度出現後，手上卻多了一罐瓶子，看他小心翼翼捧著瓶子的動作簡直就像是在捧什麼寶物一般。

　　以腳勾開椅子，一屁股的便坐到桌旁，拔開瓶蓋，一股香淳濃厚的酒香味立即飄散而出。

　　「嘿嘿嘿～～阿公找百年老妖蓮去了，臭裨善又上市集去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蓮那小鬼頭也還在睡覺，本爺爺若不趁此機會好好的解解嚵更待何時？呵～～開葷了～～開葷了～～。」

　　一杯黃湯下肚，滿足的笑開了一張俊朗的容顏，星眸更是笑成了彎月形，「好，好酒哇！！哈哈～～贊！爽快啦～～」笑聲中，再度灌入一口酒──

　　「左非哥哥？」

　　「噗────」

　　揉著一雙惺忪睡眼，蓮好奇又不解的看著眼前搶天哭地，哀慟莫名的左非，不懂他在做什麼。

　　「左非哥哥你在做什麼？」好香的味道哦！

　　「蓮～～～～」氣！氣！氣！害他一口美酒就這麼白白浪費了，他他他，他簡直已快怒火燒盡九重天了。

　　「啊？什麼？」眨眨無辜杏眼，甜美的笑容每每總成功的讓人怒火盡熄，次次靈驗無一特例，當然，就連此時也不例外，滿腔怒火就像淋上一盆水，剎時消失殆盡，只剩輕煙餘波盪漾。

　　「沒，沒，沒什麼，你不是在睡覺嗎？」咬牙切齒的隨手一抹嘴角酒漬，只有自嘆倒楣的份。

　　「嗯～～裨善哥哥不見了。」

　　原來如此，我就說他怎麼會這麼早就跑起床來嚇人咧，原來是“陪睡人”不見了呀！真是的，他怎給忘了，蓮每次睡覺就一定得有人陪，一定得讓人抱著睡，要不然就會無法安穩入睡的怪癖了。

　　起初他們原本也不知道蓮有這睡前怪病，因為在剛救回蓮的前幾晚為了就便看顧染上風寒的蓮，裨善成天到晚就一直守在他床邊，病癒後的蓮就一直粘在阿公身邊，從早到晚終日無休，連睡覺也不例外，就像塊牛皮糖似的，自然是也不會有那機會去發現。

　　一直到阿公又出門找那朵蓮，當晚他和裨善在夜半時分被蓮的悽厲叫聲給驚醒，奔到房裏在牆角找著那個全身抖擻著不停的小小人兒後，他們才知道蓮這異於常人的睡前怪僻，也因此在往後的夜晚中他的身旁總免不了有人陪了。

　　「他上市集去了，上回你不是吵著要吃雪蓮松子糕嗎？他有說要順道買幾塊回來哦。」

　　「真的？」一想到那白軟軟，柔棉棉，甜酥酥的糕點，杏眼剎時亮了好幾十倍。

　　「廢話！我還會騙你嗎？走走走，我陪你睡覺去。」不趕快將你擺平，本少爺的“快樂時光”就要眼睜睜的飛走了。

　　「現在？天亮了。」

　　「亮？哪有？沒看到外面還有一層霧未散嗎？還沒亮啦，走～走～小鬼的義務就是睡覺，走啦，走啦～～。」

　　「人家睡不著了啦。」搖搖頭，一溜煙的躲過左非，繞到桌邊好奇的盯著那瓶從適才就散發出甜甜香味的瓶子。

　　「看什麼？看什麼？」蓮小臉上所表態出的嚵樣叫左非心中竄起一股不詳，緊忙搶過瓶子，防賊似的盯著眼中寫滿躍躍欲試的蓮。

　　「左非哥哥～～」蓮的笑容好甜，好甜，甜得讓左非毛骨悚然。

　　「幹……幹嘛？」戒備的。

　　「左非哥哥喜不喜歡蓮？」

　　這時候可不可以說不喜歡？擰眉．瞪眼。

　　「那左非哥哥愛不愛蓮？」

　　這時候他可不可以暫時不要愛？抱著酒瓶，左非還是在悔恨中萬般無奈的點了頭。

　　「左非哥哥說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不是？」

　　他有講過這種沒腦筋的話來嗎？不～～～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就算有也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承認！

　　「那左非哥哥怎麼有“喝康ㄟ”卻藏起來自己獨享？」

　　「死小鬼你說啥？誰藏起來獨享了？我………」腦中突然閃過的一絲打算如水澆火般的掩蓋了被“突臭”的惱羞，語氣頓轉硬聲道，「我………我這是知道你快醒了，想拿出來和你一起喝的耶！」

　　「啊？真的？蓮就知道左非哥哥最疼蓮了。」

　　「是啊～～～是啊～～～甲答里卡栽喔～～」先將你灌醉，本爺爺再來慢慢享受享受，哇哈哈哈～～～我怎麼這麼聰明咧～～喔后后后～～

　　心中打著不良主意的左非眉開眼笑的拉著一樣笑的粉～～開心的蓮坐到桌椅邊，小心翼翼的倒出兩杯閃著虎魄色美麗色澤的佳釀，遞給蓮一杯，自己也一杯，然後兩只杯子在半空相互碰擊，在大呼一聲「乾杯！」後同時舉杯飲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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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21樓發表於: 2005-10-08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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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

　　揹著布袋，裨善步輕快的朝著回家的方向而行，右手上還提著一盒著裝剛出爐的雪蓮松子糕，一想起當蓮小小臉蛋在因為看到這一盒點心時，那因雀躍驚喜而泛起興奮紅潮的可愛表情，笑意就不禁掛上，步伐也在無意間加快了幾分。

　　「呦～～呦～～呦～～前面那位帥哥不正是裨善少爺嗎？」

　　身後突傳一聲不甚正經的語調，其熟絡的口吻令裨善不禁停住身子，回頭一望，剎時，喜悅與訝異同時浮上眉梢。

　　只見眼前正緩步行來之人赫然是許久未見的秦假仙、陰屍人和業途靈三人，真是好久沒見到他們三人了。而叫他訝異的是跟在他三人身後的人竟是前天才出門尋找蓮蹤，預計要五日才會回歸的爺爺，不解他怎會在此時回來，而且還是和秦假仙三人一道，這更叫人費解了。

　　「秦假仙真的好久不見了，你們好嗎？」

　　「拖你之福啦，我老秦這三年來除了苦嘆找不到那朵蓮花，準備自拆招牌之外，一切都還算不錯啦。」

　　聞言不禁為之莞爾，「真是辛苦你們了，只是你怎會與爺爺一道？」

　　「那講到這個我老秦就忍不住要說上一句了，我說你們實在是很沒良心加善心耶，你們明明知道大家找素還真找得要命，尤其是老秦我和我小弟，每天火裏來水裏去，上天下海疲於奔命，不辭勞苦的還忍痛別離我那美麗的花，你的小妹花非花，所圖的也不過就是為了素還真的下落，哪裏知道你們竟然──竟然找到素還真了卻一聲也不通報一下，這實在是太沒天理了。」要早讓他知道他也無須白白擔了那麼久的心了。

　　而裨善卻是叫秦假仙的抱怨給說得一怔一怔的，「秦假仙你在說什麼？我們哪裏找到素還真了？」怎麼他卻不知道？再說若他們真的找到素還真，祖父又何須出尋蓮，這豈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哎呀～～你還裝？難道你還想否認啊？沒用了啦，人家葉小釵都已經承認了，再裝就不像了啦。」

　　爺爺？一怔，轉頭望向一旁的祖父，不懂秦假仙口中的承認所指為何。

　　「秦假仙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可否請你明的正明白一點？」也免老讓他自己在那兒瞎猜一通。

　　唉呀！裝得還真挺有那麼一回事咧！瞪大了眼，秦假仙一副再裝也騙不過我的神態，「素還真啊，清香白蓮素還真啊，別說你不知道喔。」

　　「琉璃仙境的主人，正道人士的精神支柱，這我當然知道，可是他失蹤了不是嗎？」

　　聞言秦假仙不禁為之氣結，「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真打死不承認吶，你們明明就救了素還真了還裝蒜？」

　　他有嗎？眨眨無辜星眸，裨善看著身前得臉紅脖子粗的秦假仙好一會，突然一道想法掠過心頭，旋即的他眼露憐憫之光，一臉的惋惜嘆道。

　　「秦假仙你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才會語無倫次的胡亂罵人？

　　「你你你你你．．．．」好！好！好！好你個金啊裨善，不愧是混世大魔王金小開的分身，果真是不氣死善良老百姓很不甘願就對了！瞪著裨善，秦假仙已是氣到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躲在一旁暗笑到幾乎快得嚴重內傷的陰屍人代為開口，「呃──我大仔的意思是你們和葉小釵近日不是救了一個叫做蓮的小娃兒嗎？」

　　蓮？為什麼扯上他？

　　看著裨善一臉疑惑的點頭，葉途靈搶先一步道，「那就對啦，那個叫蓮的小娃兒就是素還真的化身啦。」

　　素還真的化身？！

　　星眸因訝異而圓睜，裨善這次真的是被嚇到了，蓮──就是素還真？

◎◎◎◎◎◎◎◎◎◎◎◎◎◎◎◎◎◎◎◎◎◎◎◎◎◎◎◎◎◎◎◎

　　天空．萬里無雲一片晴朗，天氣．焰陽高照，炙熱的微風徐徐吹撫河邊楊柳，帶起一陣沙沙聲響，小屋前，母雞帶著一群小雞在屋旁啄食，河岸邊，清澈見底的河水裡，猶見成群小魚游來游去，略帶著悶窒感的微熱，處處充斥著初夏的燥熱氣息。

　　「啊！！！！」

　　驀然，一聲尖銳銀鈴也似的稚聲尖叫自小屋內響雷似的傳出，毫無預警的嚇得屋前雞群受驚四處飛竄，更如石落河裡一般，尖叫聲響起之同時，水中魚兒也剎時嚇得趕緊躲避。同時也嚇到了甫靠近家門的葉小釵眾人，這之中以葉小釵和裨善最為驚愕，因為他們聽得出那尖叫聲是出自於何人。

　　反應最快的莫過於葉小釵了，在乍聞尖叫聲之時，眾人只來得及見他俊臉猛然一抬，下一秒他已在眨眼之間身形隨晃，動作迅捷的閃至屋門前，推了開門板，卻見一白色物體夾帶著清翠笑聲，如兔子般的蹦到他懷裡。

　　「釵！釵～～～釵釵呵～～呵呵～～～釵釵～釵釵～～蓮好想你喔～～好想！～～好想你喔～～呵呵呵～～～」

　　驚愕不以的，葉小釵有些無法反應的一時間竟只能呆立於原地，微微蹙起劍眉，不能理解這個掛在他懷裡的小小人兒滿身的臭酒味是從何而來的。

　　「騙肖耶！你這死囡啊，剛剛明明就聽你說好想念你的雪蓮松子糕！你啥時說過你想念阿公了？」囂張的叫嚷嘟嚷嚷的從門邊傳來，引起葉小釵的注意，卻見到叫他們為之愕然的情景。

　　「左非？你在做什麼啊？」

　　葉小釵還來不及做反應，跟在他身後而至的裨善已早他一步的對著蹲在門口邊，手中仍然抱著酒瓶子不放的左非叫著，這也才發現他身上也同樣佈滿了濃烈的酒味。

　　此時此景，再笨的人都能猜出這一大一小在他們回來之前做了什麼好事兒了，更何況在埸之人全是不算笨的人？

　　「左非你──你喝酒？而且你還拉著蓮一起喝？他還是個小娃兒耶！」

　　「小娃兒？」至少提高了八度的嗓音怪叫著，左非醉眼星忪的瞪向那個正笑得很白痴白痴，更是一臉舒服滿足的窩在阿公懷抱裡的蓮，不滿的指控。

　　「你知道他幾乎搶了我將近一半的酒嗎？小娃兒？有哪個～有哪一個小娃兒會像他這麼恐～～恐怖的？」

　　小娃兒？呿！

　　「再怎麼說你也不能──」語聲頓挫，原本責備之色也在此時全讓訝異給取而代之，俊眼凝視著那隻正抓著他衣角的雪嫩小手，還有那張正四皺五皺的苦成一團的酡紅小臉──那是什麼表情啊？

　　「蓮……蓮？」遲疑的叫了聲。

　　「松子糕……裨善哥哥蓮的松子糕呢？」

　　「啊？」一時裨善還真給他熊熊的反應不過來。

　　「蓮的松子糕嗚～～裨善哥哥～～左非哥哥說你會買嗚～～～～」小小杏眼眨了眨，晶瑩淚珠立即成串的往下掉，那模樣真的讓人看了好生不忍。

　　「啊！有～有！瞧瞧，蓮的松子糕在這兒哩。」一見蓮哭，裨善緊忙將手上裝著雪蓮松子糕的盒子舉起，百般寵溺討好的模樣叫蹲在一旁的左非莫名的升起一陣不悅，只見他撇了撇嘴角，突如其來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躍起，在裨善錯愕之餘，一把將他手上的盒子搶了過去，讓蓮伸出的小手頓時落了空。

　　似乎有些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到了手的盒子會不翼而飛，蓮只是睜著瑩瑩淚眼呆了又呆，等他終於意識到心愛的點心原來是被搶走了之後，一張紅嘟嘟的小臉即刻又皺了起來。

　　「哇！！！蓮的鐘咀蒿～～～哇哇～～～蓮的鐘咀蒿～～～」大哭加埋在葉小釵胸前，使得蓮原本要說的松子糕成了鐘咀蒿了。

　　「左非你幹什麼搶蓮的松子糕？快快還他。」

　　「我不！金啊裨善你不公平喔，做你兄……兄弟那麼久就沒見你買這撈啥子的松子糕給我，憑什麼這小鬼一來你就買給他？不公平，本少爺偏就不還！」

　　「哇～～釵～～釵～～～哇～～～」

　　「左非───」裨善又好氣又好笑的跺著腳，「你──你在和個小孩子吃什麼飛醋啊？蓮不過是個小娃兒──」

　　「哼！我管你！」狀似傲慢的別過臉，十足耍孩子脾氣的舉止讓裨善不知如何是好，他又不能直接去搶回來，怕左非又會誤解什麼。

　　「哇哇～～～釵釵～釵釵～～～蓮的鐘咀蒿嗚～～～嗚哇哇～～」

　　「左非──」

　　「不還！不還！不還！說什麼就是不還，好膽你來搶回去啊！」左非跳腳耍賴著。

　　「哇哇～～～」一見點心搶回無望，蓮哭得更加大聲了。

　　「呃──我說大仔，現在是在演哪一齣戲啊？業小靈我怎麼看不懂咧？」拉了拉若有所思的秦假仙，業途靈丈二金鋼摸不著頭緒的問著。

　　這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奇怪耶，他們的正義之光素還真變成了一個小娃兒不打緊，現在這小娃兒竟然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賴在昔日夥伴葉小釵的身上和左非搶著松子糕吃，哭聲撼天動地的，實令人很難將他和少說也有百來歲的仙境之主清香白蓮連想在一塊兒。

　　而更難想像的是那個由壞到骨子裡去的金小開本尊所分化出來的惡念左非，竟也會有像個純真小娃娃般的使著性子鬧脾氣，就像個平凡的小孩子一樣，這──這這，這情景真的很是奇怪，奇怪到竟然讓他們會感到有一絲絲的感動！真的──真的是很奇怪吶──

◎◎◎◎◎◎◎◎◎◎◎◎◎◎◎◎◎◎◎◎◎◎◎◎◎◎◎◎◎◎◎◎

　　曲第十次的在中途折斷，情緒也第十次的陷入自我厭惡之中，揚起入鬢劍眉，剛正不阿的英挺臉龐上閃過了數道惱怒之色，同時第十次的暗罵自己什麼又會莫名其妙的去想起小洞石室裡的那個偽君子。

　　明明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去理會有關那個人的任何一切事情了，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會不由自主的感到自己很對不起那個人？

　　不想再上當，不想再受騙，不想再遭受卑鄙小人的利用，所以他避開，所以他不再去管他，這又有什麼不對？

　　他沒有什麼不對，他的決定是明智的不是嗎？可是──可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有股罪惡感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為什麼他就是感到自己很對不起那個人？

　　該死！真是該死！

　　傲笑紅塵啊傲笑紅塵，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又想做什麼？為什麼你就是放不下石室裡的那個人？為什麼你就是無法定下心來？為什麼你的腳步是向著山洞方向而去？！

　　該死！真是該死極了！

　　縱然心裡將自己咒罵到上天下地了，傲笑紅塵的腳步依然停止在石室前，盛著無限懊惱的眸子裝著火，怒眉橫生的瞪視著石床上多日未清洗，而又蒙上了一層薄薄塵埃的纖細柔美人兒。

　　古時大禹治水是連過家門三次而不入，可是他加上這次卻已經是第十次的站在這兒瞪著眼前的人了，這次他是否應該再跟前九次一樣轉頭而去？再次視而不見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那如果再有下一次呢？他依然要再度假裝下去嗎？裝到何時？又要自欺欺人到何日？

　　傲笑紅塵這樣子根本就一點也不像你不是嗎？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大丈夫應有的胸襟，如此彆扭的你根本就不是你，根本就不是──

　　不論是永遠的遠離這個人或者是維持他之前的態度，他都該做個結束才對，不論如何他傲笑紅塵都必須將這個意外做出一個完善的結束，這樣他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靜生活。

　　心念定，意念發！

　　劍隨意行，鏗鏘一聲，傲笑紅塵劍飛鞘而出，於石室內電般飛掠一圈，之後猛然刺下──血飛飛散染紅了傲笑塵所有視線──

◎◎◎◎◎◎◎◎◎◎◎◎◎◎◎◎◎◎◎◎◎◎◎◎◎◎◎◎◎◎◎◎

[ 此貼被飛苓在2005-10-08 10:21 A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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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22樓發表於: 2005-10-08 17: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0.08【願望】楔子~十一，18F

...忘了看到十一就留言了

釵釵果然跟蓮心意相通呀
只是看到裨善和左非的樣子實在是好氣又好笑
左非幹嘛這麼吃醋呀...叫釵釵就不行...要是知道蓮就是素素，不知是怎樣的光景?

傲笑那裡的素素發生什麼事了?
被騙...所以素素活過來了嗎?
依司馬劍秋的意思好像蓮跟素素的肉體如果合一了，是不是素素就回來了??

期待續文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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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23樓發表於: 2005-10-08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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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杯做了什麼??
該不會把素素給毀了吧...............

那個蓮是做了什麼事讓左非這麼驚訝咧??
喝了酒的蓮還真是夠小孩子了

祈禱傲杯別真的把素素給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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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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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24樓發表於: 2005-10-09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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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想不到左非也會計較耶
還以為他會放在心裡
沒想到也會表現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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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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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25樓發表於: 2005-10-14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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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

　　紅光起，血花濺，刀光劍影下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叱聲起，首級飛，掌落拳起處，哀鴻遍野。

　　混戰加上血戰，葉小釵祖孫和秦假仙三人護著幼蓮一路戰向雲渡山而去。

　　「葉小釵你是打不過我的，念你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劍客，只要將你懷中的娃兒交出來，我大愚還可以考慮放過你，要不然今日你祖孫三人就得葬身在這兒了。」

　　戰圈外，手持折扇的大愚嗚嗚自得的向著陣內的葉小釵叫囂著。

　　「你要知道，雖然你刀劍之術已達登峰造及之地，可是你現在卻無法使出心劍，沒了心劍的你別說是你懷中的娃兒，就連你的孫子我怕你都沒法子保全，你不會真要為了懷中那個毫無任何關係的娃兒而犧牲自己的親孫子吧？」

　　銳利刀鋒劍影飛掠而過，頓時周遭三名“趕死隊”的首級應聲而落，葉小釵以行動回答了大愚。

　　「葉小釵你當真如此不知好歹嗎？」眼見三名手下身首異處，大愚卻神色未變的彷彿沒看到似的，無情的做風讓人看了也不禁感到心寒三分。

　　「哈～哈～哈～～～老怪物你就別躲在那兒當龜孫般的說那種只有龜孫才會說的廢話，你爺爺我武功蓋世，對付你還算是浪費了，有種就下來，本爺爺跟你嗆睹，咱們一對一單挑！」

　　手中軟劍靈活閃動，一吐一收間不是取命便是砍腰，左非一面殺紅了眼，一面對著那個早讓他八百年前就看不順眼的老小子叫囂著，敢說他是阿公的包袱？他一定要叫他悽悽慘慘，慘慘悽悽！

　　「哼！黃毛小子不值一提，去！」

　　隨著一聲叱喝，只見大愚折扇一拋，雙掌翻飛，數道氣勢洪偉的氣流便飛快的朝左非擊去。

　　「哈哈哈～～～來啊！來啊！怕你就不叫左非啦！」囂張的笑聲一聲高過一聲，左非運起全身功力的躍身迎上。

　　「危險啊！左非！！」遠處一刀逼退眼前敵人的裨善見狀，俊容巨變的猛然一聲大喝，不及思考的吸氣躍向左非立身之處，卻首當其衝的迎上大愚的掌氣，掌力夾帶雄厚勁風，百年功力，又豈是裨善這後輩之人所能扺擋？

　　就見掌力相觸之刻，勁力反撲，衝破了裨善築起的氣牆直接擊上裨善，只聽悶哼一聲，裨善口吐丹紅的身子倒飛而出。

　　「裨善！！」怒然忿吼又驚又急的響起，左非心震神分的是勁餘掌風的第二個承受人，雖是掌風餘勁，卻也夾雜了雷霆萬鈞之威，心浮氣燥的左非情況依舊不會比裨善好到哪兒去的且樣被震飛而去。

　　「啊哈！破雲風翼去！」痞痞的語調聲中含帶著冰冷之意，流勁的掌風應聲破空急速而至直筆的衝向大愚。

　　果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聽風辦力，得意的笑容消失於唇角邊緣，緊忙的雙手合十凝聚內力拍掌迎上，兩股十破天驚的掌力相觸引起碰然咋響，餘勁風力頓時也將周圍之人振飛數丈。

　　「臥雲？！」怒眼看著四周又被“清空”一些的手下，大愚始終都保持著得意的笑容也不禁為之變色。這隻纏人的雁子太早出現了，這可有點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了。

　　初行雁俊美絕倫的臉上勾著笑，一手一個的將適才在半空中“攔截”到的左非和裨善輕輕的放下，怡然自得的微挑秀眉道：「唷！老朋友又見面了，你怎麼還沒死？」

　　「你都還沒掛，老朋友我又怎麼捨得先你而死？」

　　「即然你都已經承認自個是“老”朋友了，那當然是你得先我而死啊，這才合乎自然嘛。」甩了甩垂於胸前的烏亮鬢髮，初行雁笑容可掬的。

　　「即是叫老朋友不就是一樣大了嗎──」

　　「啊哈！這你就錯了，在下所指的是“老”的朋友，原意是在於你大愚本來就比臥雲年長，稱你“老”朋友是謂很老的朋友，而且，你方才可也自稱老朋友我──哈哈～這兩者之間豈有相同之理呢？」

　　言下之意也就是他又被耍了？恍然的認知讓大愚臉上發麻生熱，頓時只感羞忿交加，氣衝牛斗，「臥雲！！！」

　　「怎樣？」

　　「你該死！」舌爆春雷的怒吼一聲，雄厚掌風也立即迅然的捲向初行雁。

　　只見初行雁不慌不忙的瀟洒一笑中反掌迎上，於是，一埸龍爭虎鬥再度於焉展開。

＆＆＆

　　刀鋒起，血花現，濺落一室腥紅，傲笑紅塵斂眉提劍於胸，正色的凝視著石室入口，一副不懷好意的黑衣人。

　　「朋友，你我無怨無仇，為何暗箭傷人？」適才若非他查覺得快，早已命喪無情的刀鋒之下了。

　　「廢話少說，要性命就將你身後的素還真交出來。」

　　「素還真？」劍眉微皺，瞇起銳利星眸，「他已是一具失去靈魂的屍體，你們要他的屍體做什麼？」終不論他那天所看到的是否屬實，先不論素還真又想玩什麼把戲，至少目前他的確是一具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死人”，基於道德、正義，他絕不會默視這班卑鄙小人對這具屍體亂來。

　　「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要乖乖的將素還真交出來，這邊的或許還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若是不然──」

　　「我也勸你一句話，立即離開此地，若是不然就莫怪我傲笑紅塵紅塵劍下不留情！」

　　「啊好哇！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即然你活溺嫌煩了，這邊的就成全你！大夥殺！」叱喝聲出，殺聲迥盪，端是嚇人。

　　望著一揚一落的閃亮光芒，傲笑紅塵滿腔的正義剎時沸騰到了頂點，忌惡本性也在一剎那間揚至最高點，就見他怒眉橫生，沉聲朗喝道：「無恥小人不知悔悟，你們實在是罪無可赦！」

　　隨著沉喝，傲笑紅塵腕翻劍挑，揚起漫天劍光迎上頂頭罩下的刀影，頓時只聽聞乒乒乓乓的鏗鏘聲不絕於耳的起之彼落，緊接著慘絕的叫聲也隨著飛散的血霧而散落一室。

　　戰火來得快也去得急，在刀光劍影隱沒之後，觸目可及的是一室血腥和現埸殘缺不齊的屍首，室內唯一最乾淨未染上血腥的只有持劍而立的傲笑紅塵和他身後的那具“死屍”了。

　　皺起眉峰的望了滿室血腥一眼，轉身正待將床上人兒抱起之時，身子卻在猛然間繃緊，可以感受到全身的血液正急速的在體內奔走，周身汗毛似乎在剎那間全部直立，驚愕、緊張卻又有那麼一點點的興奮，激越的情緒令他不禁溼了雙手掌心，傲笑紅塵心知，那是一種感受到強敵出現之時的一種本能反應，一個足以令他由然生起想要一心高低的對手出現之時的反應。

　　彷佛能感受到那駭人的強大氣勢是來自於洞外，卻也十分明白這是對方故意要讓他察知到自己的來到，而讓他有走出洞外的機會，也或許該說是捕殺的機會吧，因為除了那冷冽的氣勢外他也沒忽略了那毫不掩示的劇烈殺意。

　　伸出的手在微頓之後立即以更快的動作將床上兒揹覆於身後，冰冷的螓首垂枕在他肩上，失去光澤的銀色雪絲散於胸前，偶有幾絲頑皮的撫上他臉頰上，一縷蓮香隱隱約約的湛入鼻間，令傲笑紅塵不由自主的側頭注視了眼那張離得甚近玉雕般的絕世容顏。

　　「素還真但願這次不是的另一個陰謀。」

　　無法釋懷是因為在私底下並非是真正的怨恨他，多日的共處凝思使他願意再度對他開啟信任的大門，所以選擇相信，所以──期望不會又是另一埸可笑的謊言騙局。

　　整了整起浮不定的情緒，握了握手中的傲笑紅塵劍，深吸口氣聚精匯神的向著洞外而去，迎上洞外那個至今為止能讓他感到如此緊張的勁敵──

＆＆＆

　　一步踏出洞口，秉息的心在乍然見到那佇立於洞外之人時而著實的愕怔，不禁挑眉訝聲道：「是你？」

　　「傲笑紅塵，想活命就將你背上的素還真留下。」清逸淡雅的語氣就像是對著多年老友閒扯漫談一般，令人難以想像適才含帶威脅之語的話會是從他口中說出，一個不陌生的人──司馬劍秋！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陰謀家！」

　　「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慢了，傲笑紅塵。」

　　「為什麼？」

　　「強權名利爭、天下吾獨尊！」短短十個字卻充份道盡無窮的慾望與狂妄。

　　「就為了這個原因你們便如此塗炭生靈？」

　　「這你就無需理解了，將你背上的素還真交出來，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個全屍。」

　　「啍！要人靠本事吧！」一揚上傲笑紅塵劍，決絕的神色隱含凜然之色。

　　「哈哈哈～～～」司馬劍秋猛然發出幾聲大笑，不耐煩的一聲沉喝：「傲笑紅塵你實在是頑固的令人生氣。」

　　隨著聲落，超然的劍風迅速的掃向傲笑紅塵，心中明白面臨的是一個難纏的強敵，傲笑紅塵絲毫不敢大意的凝氣於劍迎上，登時，一場生死決鬥就此展開。

＆＆＆

　　同樣時間，不同埸地，卻同時進行著一埸為蓮拼命的護蓮決鬥。

　　一名毫無反抗之力的稚童，二名重傷的患者，再加上三個武術平平，保人不足自保堪慮的拼命三郎，饒是身懷絕技的臥雲先生初行雁也備感吃力的只能與葉小釵且戰且退的朝著雲渡山下而去。

　　「哈～～～臥雲，饒你有三六臂也難抵滿山猴拳，今日我大愚誓必要讓你含恨！」

　　對初行雁大愚著實是恨透了，衝向初行雁的掌風無一不是夾帶著致命的掌勁。

　　「啊哈！人與禽之間總是有著一層認知上的隔閤，只是現下臥雲不得不配服你大愚的確有著非常人的胸襟，畢竟能如此坦承自己是猴畜的人委實已經是不多見了，難怪能榮登天下第一人之名列，真是如副其實，實至榮歸啊。」

　　反掌發出柔勁的氣功，巧妙的將大愚的攻擊導向周遭的趕死隊，拜他老人家所賜，這一路來倒是清空了不了的無命小卒。也因此，所以他可是非常樂於與他繼續辯嘴下去，更是以激怒他為使命的努力為之。

　　果不其然的，他話才落，大愚馬上回以更大聲的怒吼，運氣發掌又是數道取命招式直襲向初行雁。

　　縱然是故意激怒大愚，但面對大愚夾恨而發的渾厚掌氣初行雁也不敢大意的運氣於身，正待再重施故計之時，位於南方之終點充滿荒涼、詭異氣氛的南柯夢地突的轟隆乍響地裂三分，由地地上發出了四道洪勁掌風分化成兩個不同方向的以著迅雷般的速度飛散而去。

　　神秘夾帶了駭人的掌風，就在臥雲先生聚精匯神的迎上大愚擊發而出的掌氣之時，以著震天撼地之勢直筆的擊中位於初行雁身後摟抱著幼蓮的葉小釵。

　　剎那間，掌風爆，人影飛，一時不察的葉小釵被突來的掌氣擊得口吐丹紅，震飛而出，懷中幼蓮也在神智暫失的剎那脫手而出。

　　「哇啊！！素還真啊！！！」

　　「蓮！！」

　　『啊～～啊！！！』

　　「釵釵───」

　　驚駭交加的叫聲吼聲起之彼落的，卻快不過那無情擊中空中幼蓮的第二道取命掌氣，伴隨著的一聲稚嫩尖銳的叫聲，幼蓮周身慕然爆散強烈刺眼的光芒，頓間，光芒失，空中同時也失去了幼蓮的身影，剎那之時，時間彷彿停止了似的，眾人全被眼前突來的劇變給震傻了──

　　一直到一聲冷絕陰寒的聲音恍若出自地獄般的竄入眾人耳裏：「即使面對一個天真無辜的小孩童，你們竟也下得了這般毒手？你．你們真是叫人忍無可忍！」清絕俊逸的玉顏上佈滿忿怒紅潮，臥雲先生初行雁氣勢駭人的瞪著大愚，周邊風也逐漸的──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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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26樓發表於: 2005-10-14 17: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十五章

◎◎◎◎◎◎◎◎◎◎◎◎◎◎◎◎◎◎◎◎◎◎◎◎◎◎◎◎◎◎◎◎

　　這方面，就在神秘掌風擊中葉小釵之時，另兩道神秘掌風也同樣前後的擊中了正與司馬劍秋做生死搏鬥的傲笑紅塵，剎那間，劍飛人失足，強勁的神秘掌氣震得傲笑紅塵體內血氣翻湧，口吐丹紅，爆開的氣流更是將猝不及防的他震離懸崖邊，頓時，因負傷沈痾的他終於失去意識的任憑身子墜落萬丈深淵。

　　見其狀況的司馬劍秋並未加以捕殺，他深信身中天兩道掌氣的傲笑紅塵根本已是迴天乏術，無須費心在他身上，他的目標是同樣被震離於半空的素還真。

　　祗見在冷啍一聲之中，蹬腳凝氣的縱身躍向素還真，卻在手指觸及素還真身軀的剎那間，也正是幼蓮被第二道神秘掌氣擊中消失之同時，這一面的素還真週身倏然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刺眼光芒，蓮香濃郁的在眨眼之間充斥了整座山谷，頓時凝聚而成的柔勁氣流將司馬劍秋震開了數十丈。

　　半神半聖亦半仙，
　　全儒全道是全賢；
　　腦中真書藏萬卷，
　　掌握文武半邊天。

　　「素．．素還真？！」沒料到計畫竟會倏生異變的司馬劍秋驚駭莫名的叱喝出聲，沒敢再多留片刻的立即借力化力的迅速轉身離開。

　　早經先前和傲笑紅塵的一埸搏鬥，此刻的他著實已經沒有把握能和素還真抗衡，雖然不明白素還真何以會在此刻恢復過來，但是他也沒那多餘的時間去探索了。

　　就在司馬劍秋離去之後，耀眼奪目的光球也立即像流星般的向崖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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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面對一個天真無辜的小孩童，你們竟也下得了這般毒手？你．你們真是叫人忍無可忍！」

　　冷冽的眼神，冰霜的神情，懾人的氣息夾帶著駭人的勁風刮起，臥雲先生初行雁一反往日瀟洒自信的模樣冷然注視著面露侷促不安的大愚。

　　「你們必須為你們愚蠢的舉動付出代價。」

　　猛吞了口口水，縱然自恃甚高，大愚仍免不了的為臥雲一反常態的陰冷神情而感到畏懼，但又在猛然查覺自己的氣勢明顯被壓蓋而過時，以一聲強裝的冷笑掩飾心中的怯懦：「啍！啍！臥雲你是個聰明人，該當知道在武道上本來就是強者生存，弱者淘汰的世界，曲曲一個娃兒也值得你們如此為他賣命嗎？除非那個娃兒真的是素還真？」

　　「你現在是在與我裝瘋賣傻說廢話是不是？不論那娃兒是否真是素還真，以你們竟然對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下此狠毒手段來看，就連畜牲都不屑和你們為伍，我若以畜牲來形容你們那根本就是侮辱了牠們了。」

　　「若非是你們固執不聽我的勸告，今日那娃兒或許就不會死得如此悽慘了。」

　　俊秀的容顏上閃過一絲頑劣邪笑，臥雲秀眉微挑的揚聲道：「啊哈！誰和你說那娃兒死了？」

　　聞言大不禁微之一愣，臉色霍然劇變道：「什麼意思？」

　　「話裡的意思。大愚啊大愚你這次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跟我玩心機？你玩得過我嗎？還敢大言不慚的想設計素還真？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好大的口氣！」

　　「是不是大口氣這早就已經有事實可証的了，臥雲你現在才來翻案不覺得太遲了點了嗎？」

　　「啊哈！左非你知道在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最可憐也最可悲了嗎？」沒回答大愚，臥雲反而倒頭向朝盤坐歇息中的左非問著。

　　「無救可藥的人！」左非在閒答著初行雁回話之同時還故意的將眼光瞄向大愚。

　　「聰明，真是孺子可教。沒有錯，在這世界上最可憐也是最可悲的人就是那種無救可藥的人，一個人呢有缺點那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那種明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裡，卻又不肯定改善自己，還一直沾沾自喜的以自暴其短為樂，他本人不感到臉紅我都快為他感到丟臉了。」

　　一番明葆暗諷的話說得大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明知道他話中所指的是誰卻又苦於無法反駁，明的發不得大愚於是將箭頭指向了方才附和臥雲的左非，只見他怒眉深揚的朝著左非叱喝道：「無知小子，大人說話豈有你插口的份？滾一邊去。」

　　奪命掌氣隨著叱聲而出，可左非卻氣定神閒，連動都懶得動儘儘只是挑了挑眉的揪睨著他看，彷彿就等著被打似的。

　　見狀的大愚儘只是怔了怔，沒時間多想，耳際旁以傳入那足令他恨之入骨的雅痞聲調。「啊哈，這是你逼我的，我們這算是出於自衛了？」

　　素手輕揮，柔勁氣流適時的為左非擋下了取命掌風，待大愚終於查覺到不對勁時已嫌太晚，緊隨而至的奪命殺招已如雨般的朝他而至。驚急中，大愚不禁為自己再度落入臥雲的陷阱中而感到氣惱！

　　「你──」忿然出掌，擋下一波波愈發強悍驚人的掌氣。

　　「我什麼？若非是前輩萬般囑咐不得輕易開殺臥雲豈能容你至今？而今嘛…先動手的人是你，臥雲出於自衛，殺你──理由充裕！」口動手也不曾停留半分，素影飛舞之間只聽處處血肉橫飛，哀鴻遍野。

　　眼見周遭戰力在臥雲“理所當然”的開殺下殺亡慘重幾近全滅，饒是他大愚也不由得心生三分懼易，駭於臥雲深厚的內力極懾人的殺氣，卻又不甘如此示弱，遙望那張冷絕的容顏，不禁銀牙暗咬，登時氣貫七經流走八脈，聚凝全身之力準備使出終極殺招。

　　「臥雲，就算死吾也要拖著你一塊下地獄！」

　　「啊哈，道不同不相為謀，要死你請自便恕臥雲不便相陪了。」口言輕巧之語，臥雲卻也不敢輕視大愚拚死的招殺。

　　「住手！」

　　正待凝氣阻擋，一道聖潔氣息夾帶著懾人高亢威嚴嗓音突地降臨，嚇阻了大愚及臥雲即將的生死鬥爭。

　　世事如棋，
　　乾坤莫測，
　　笑盡英雄。

　　「前輩……」前一刻還氣怒非常，下一秒便在那朗喝聲嚇阻之下猶如一只瀉了氣的皮球，見狀的大愚趁機朝著愣然中的臥雲發出驚天一掌，同時人也趁勢飛身而去。

　　「嗯？」秀眉微揚，佛塵輕甩，柔勁的氣流在臥雲即將被掌氣所殺之時適時的化去了奪命殺招，威嚴靈眸淡望離去身影一眼後回至淡笑而立的臥雲身上，眉鋒同時朝著兩朝旁隆起。

　　一見秀麗佛者怒上眉梢，臥雲立即收起雅痞笑容，登時端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無辜表情討好道：「前輩……」

　　「嗯？」還有話說？

　　「那……這不關臥雲的事……」

　　「不關你的事？嗯？」不怒．反笑。

　　嚇！好…好恐怖喔。

　　縮了縮肩膀，顫抖的纖細手指比了比遠方，小媳婦似的哀怨道：「臥…臥雲一直深記前輩教誨不敢忘卻，是…是那…大愚挑起戰火，非是……非是臥雲存心……前輩總不會要晚輩傻傻的任人宰割吧……」好無辜，真的好無辜哦。

　　噗嗤一笑來至身側，不由投過一記惡狠白眼瞪向低頭偷笑的左非。死小子！也不想想他是為了誰，不幫他也就算了還敢笑他？真是欠人教訓！

　　「臥雲──」皺了皺眉，眼前這兩人的舉止含帶的是什麼意思他豈會不知？真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叫人頭疼。前是一株蓮，後是一隻雁，其頑劣麻煩之程度真是不分軒輊，無怪是“生死之交”！

　　「有！前輩請說。」百般討好的，臥雲乖巧的笑著。

　　「該是將人帶回來了。」人家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這麼一張甜美的笑顏，無奈只好吞回腹中。

　　看來任性還真並非是單方面所造成的，沒人縱容怎使驕呢？不是沒原因的。

　　「是，臥雲這就去將那煩人的小子歹回家。」喜孜孜的笑開顏，就知道前輩人美心腸軟，呵呵！

　　身方動，猛覺衣袖一頓，轉身望去，不正是正眼凝視著他不放的葉小釵。「啊哈！你也要去？」

　　不語，點了點頭。

　　靈眸壞心的一轉一旁的裨善和左非。「不陪他們？」

　　「呔！少爺我又不是三歲娃兒還用得著人陪？」翻了翻白眼，左非搶在葉小釵有所表示前道。

　　「祖父有事前去處理無妨，我與左非會和前輩一同上雲渡山的。」隨之，裨善也懂事的說著。

　　「即是如此，那麼葉小釵我們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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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27樓發表於: 2005-10-14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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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

　　「你說什麼？素還真恢復正常了？」瞪著眼前的司馬劍秋，大愚語帶訝異的叫著。

　　「這怎麼可能？天的掌氣分明不偏不移的擊中蓮那娃兒這是我親眼所見，那麼素還真怎麼可以還會恢復？」為了這個還激怒了初行雁，若非是他見機得早，趁著一頁書出現之時離去，只怕他此刻和初行雁不是一死一傷就是兩敗俱傷了，可是他現在卻聽見計畫失敗了？

　　「這我怎麼知道？關於這點我也和你一樣感到奇怪，你要問我倒還不如去問第，是她說只要毀了那小鬼就能完全的將素還真解決掉，現在計畫倏變，素還真意外清醒恢復，只怕這對我們日後的計畫將會是一大阻礙。」

　　一想到所有的計畫都將因素還真而產生變動，司馬劍秋臉色幾乎難看到了極點。

　　「我倒是不將素還真放在眼裡，咱們即然能陷害他一次就有辦法再陷害他第二次、第三次、無限次甚至是他的性命。以我們天下第一人的能耐素還真根本就不足為懼，我所擔心的是現在這件事變成這種情況，我們應該如何向天說明。」

　　這次他們是好不容易才說動天助他們一臂之力，誰知道到頭來依舊是功虧一簣，白忙一場。

　　相對於大愚的顧忌，司馬劍秋的反應卻顯得冷靜許多道：「這件事真正該擔心的人是第，是她說那娃兒即是素還真的元靈，要天出手殺那娃兒的也是她，而我們已經做了我們所應該做的，所以這件事已經和我們無關了。」

　　「這倒也是，反正我的任務本就是要牽制初行雁，其餘的就不關我的事情了。」大愚霍然開朗的笑著。

　　「事情倒是撇得一乾二淨怎樣？難道看我受難就是你們所要的？」冰冷又清靈的聲音倏而響起，叫大愚和司馬劍秋不禁神色微變的面面相觀。

　　最後還是大愚輕咳一聲，強笑道：「ㄟˊ～～話這麼說可就嚴重了，事實上本來就是妳算計錯誤，原本可以一次就將素還真解決的，誰知道卻反倒助他恢復，使得我們在平白無故中還得分神來對付他。」

　　「適才說素還真不足為懼的不知道是誰啊？」

　　話中含帶的譏諷讓大愚為之不快的冷笑反駁道：「他是不足為懼沒錯，但若是有人不盡力，難保有日他也會成為反噬猛虎的小兵。」

　　「你這是在說我不對嘍？」

　　「我可沒指名道姓是誰，誰答應就是誰嘍。」

　　「你──」

　　眼見倆人愈說愈僵，氣氛也愈來愈火爆，司馬劍秋連忙出面打圓埸道：「好了，好了，也不過就是多出一個不足為懼的素還真嘛，何必為了他而壞了我們自己之間的感情呢？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有事到時再說如何？」

　　「哼！」

　　「哼！」

　　只聽倆人同時發出一聲冷哼，但由乍然安靜下來的情況來看，倆人似乎也接受了司馬劍秋的話，只不過也因為太過安靜了反而讓人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為除尷尬氣氛，司馬劍秋首先以一聲輕咳打破眼前的凝滯。

　　「咳，我說第──」

　　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沉默，顯然對方已然先行不告而別的舉動叫司馬劍秋不禁錯愕的不知所云。

　　「哼！哼！可真是好氣派啊，連走都不事先通知一聲。」

　　「好了，好了，即然她已先行離去，那我們也走吧。」

＆＆＆

　　「…輩……前輩？前輩……」

　　忽遠又忽近的呼喚一聲接著一聲像擾人的雀兒似的不停在耳畔邊響起，縱然那聲音清翠溫和得令人聞之宛如如沐春風，可是若那聲音是強欲硬要將人叫醒過來承受那錐心刺骨般的疼痛的話，相信是沒有幾個人會喜歡聽見的，縱然這個人是他傲笑紅塵自然也不例外。

　　怎奈，擾人的聲音依舊不死心的在耳畔邊縈繞。

　　「前輩？前輩？傲笑紅塵紅輩？」

　　蹙著眉頭的臉蛋由上往下俯視著那張同樣蹙眉卻汗留滿面的剛毅俊容，白髮人兒不解的左瞧右看，口中還不停的喃喃自語。

　　「為什麼還沒醒呢？按傷勢來說此刻也該醒了啊──但是為什麼──」

　　真吵，太吵了，真的、真．的太吵了！

　　「……」

　　「啊？什麼？前輩你說什麼？」太好了，終於有反應了。

　　「你…好吵……」啞著聲音，傲笑紅塵猛然的睜開緊閉的雙眼，突如其來的舉止還讓白髮人兒嚇了一跳而微微怔住。

　　「是你啊……」眼光在看清了前方那張呆滯卻美絕的臉蛋後，皺著眉頭的吐出了句狀似抱怨的話來，讓白髮人兒聞言再度怔住而不知所云。

　　「前──」不會是摔壞頭了吧？

　　「！！」

　　「哇？！」

　　看他的反應還以為他是不是因為掉落深崖而有摔壞頭的白髮人兒，原本想湊近身一探究竟的，誰知道卻在他突如其來的猛然坐起身子而嚇到，未必免倆人碰在一塊而猛然抽身而退的後果就是一頭撞上身後石牆，頓時，ㄎㄡ的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聲痛呼，白髮人兒抱著頭蹲下了身，嗯嗯哀哀的讓人不難感受他適才那一撞有多麼大力了。

　　「素還真？！你怎麼──」不是死了嗎？！

　　心中又震又驚的直瞪著眼前抱頭痛哼的白髮人兒，傲笑紅塵唯一所感的就是他──又上當了！

　　他──他又愚蠢的再度被這個外表道貌岸然，實則卻是詭計多端的陰謀家給騙了！！

　　有了這層的認知，衝天的怒火頓時如火燒燎原般漫延整個心胸，鐵青著一張冷峻寒臉，叫白髮人兒不難察覺自己的性命正嚴重的受到考驗。

　　忍著後腦勺傳至一波波的暈眩和刺痛，卻依然難忍眼角痛出晶瑩的淚水，白髮人兒仍然湊上前關懷的道：「前輩你無事吧？因為你身中兩道掌氣，所以我──」

　　「吾無須你那虛假多餘的關懷！」感到被戲甩的羞憤心情令傲笑紅塵火焰直升的忿然拍開伸展而至的關懷素手。

　　「唔！……」吃痛的收回手，「前輩──」

　　「住口！素還真你沒叫我的資格！」傲笑紅塵疾言厲色的朝著白髮人兒怒叱，語中有難掩的厭惡。

　　「但是你的傷──」

　　「與你無關！再說這又是拜誰所賜？素還真你總是一再的用計騙人。」而偏他傲笑紅塵就是一再蠢得自落陷阱！真是該死！

　　瑟縮了下肩膀，白髮人兒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異色，望著盛怒中的傲笑紅塵他張了張口後又上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最後他還是選擇閉上了嘴。單看他那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表情也知道此刻的他說再多也沒有用，因此他只有無語，也──只能無語。

　　瞪視著低垂著臉顯得有些落落寡歡的白髮人兒一眼，傲笑紅塵還是難掩憎惡心理的發現自己根本連片刻都不想再和他同處在一室裡，於是忍著身上的疼痛便想翻身坐起，但也因隨之而至的暈眩而倒跌回去。

　　「前輩你──」見狀的白髮人兒連忙而問，卻也同樣換來傲笑紅塵的叱吼：「滾開！吾是死是活都不關的事！」

　　「但是你──」

　　「滾！」先是一再的欺騙後再來虛偽的關心？省省吧！

　　「好──好。前輩，劣者不靠近你便是，但是為了你的傷勢著想請你不要再這麼亂動下去，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幾天，劣者知道前輩不願和劣者同處一室，劣者出去便是了。」

　　為免傲笑紅塵真的氣死當埸，白髮人兒緊忙出聲而道。他還不想回去後被某位佛者前輩殺得滿山跑，理由是他將他至友的結拜大哥給活活氣死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還一直擺出低姿態百般容忍討好的模樣？即使心中再怎麼不能諒解他的欺瞞，面對這樣的白髮人兒傲笑紅塵縱是再有天大的怒火也不得不稍降數分。罷了！反正只要不再要他時時刻刻都和那張欺矇世人眼睛的臉面對面，誰出去不都一樣嘛？現聽白髮人兒要出去，他倒也樂得輕鬆。

　　凝著氣的以眼角瞪視了那正逐漸往洞口而去的白髮人兒一眼，卻在眼光觸及之時化為滿腹的錯愕和訝異。

　　他……他這是在做什麼？有腳不用他幹嘛用爬的？

　　愕然的瞪視著那道努力的朝著洞口匍匐前進的白色身影，傲笑紅塵心中有不解、有疑惑，然後更叫他險些驚呼出聲的是地上那經白髮人兒通過之處，竟然留下點點的鮮紅痕跡，這代表著什麼連三歲孩童都看得出來。

　　「素還真！」難掩心頭震驚的，不由朗喝出聲，同時奮力的翻身坐起，立即的也因牽動傷口而痛得他齜牙裂嘴，更因蜂擁而至的暈眩而險些沒一頭栽倒在地。

　　「前輩你不可…亂……動……」乍聞嚇阻之聲而疑惑著側過身，卻看到傲笑紅塵翻身坐起，嚇得他驚呼未停就因那隨即倒下的身軀而變低…終而化無。

　　不是早跟他說不能亂動了嗎？

　　錯愕的看著那副倒臥在倒上的人，白髮人兒臉蛋上佈著訝異也──帶著一絲怒氣。

＆＆＆

　　「哇哈哈哈～～」

　　「笑？你還敢笑？」杏眼含怒的瞪視著眼前笑盈盈的黑髮佳人，白髮人兒有著滿腹不滿。

　　「啊哈，吾笑原來除了前輩之外還有人能讓你吃悶虧而不敢言怒的。」撫了撫落於前襟的青絲，黑髮佳人嫣然一笑的揶揄著。

　　「你還敢笑，若非你未按照先前所說的，我又怎會落得今日被前輩誤會堪深的地步？」乍然清醒倏見前輩因他負傷沉痾，他也著實感到驚訝不以，原先的計畫並非是如此的啊。

　　「啊哈，臥雲這也是為了好友著想才會出此做法啊。」

　　「是嗎？」投過一記甚是懷疑的眼神。

　　「是極，是極。臥雲的作法無非也是為了想成全好友的心願，好友不也時常感嘆無適當時機好化解前輩對蓮的誤解嗎？」

　　「那麼現在就是你所謂的好時機？」若不是前輩身受重傷，他老早就以劍相向了。

　　「唉，人家說千算萬算不值得天一劃，臥雲怎知前輩性情如此激烈，連讓人平反的機會也不給。」

　　「是喔，你的錯算讓白蓮更受厭惡了。」落落寡歡的神色和聲調引來身後白髮劍客憐惜的加重臂力，將白髮人兒更往懷裡帶。

　　感受到白髮劍客的心意，白髮人兒不由得轉首朝他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甜笑，連帶的也讓劍客跟著揚起一絲淺淡笑意。

　　看著倆人的模樣，臥雲一副受不了的呶了呶嘴，『啊哈，老愛在別人面前裝恩愛，也不想想別人的感受．．．』

　　「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

　　「啊哈，沒什麼。我看前輩也快醒了，未免使他對你的誤會更加加劇，我和葉小釵還是別和他碰面了，你陪他吧，能說就說，不能說就做罷吧。」能解開彼此間的心結這箇然是件好事，但他可也不願意見白蓮像個小媳婦似的老被傲笑紅塵罵著玩，有時一句話比一把刀還更具殺傷力的。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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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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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28樓發表於: 2005-10-14 17: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十七章－完

◎◎◎◎◎◎◎◎◎◎◎◎◎◎◎◎◎◎◎◎◎◎◎◎◎◎◎◎◎◎◎◎

　　「前……」

　　「…前…輩……前輩……」

　　同樣煩人擾人的聲音又一次次的在耳邊響起，也同樣的讓傲笑紅塵再度的擬起眉頭。果然，就算是黃鶯的聲音再怎麼悅耳動聽，若非是在適當時機出現那也與麻雀無異。

　　「前輩？前輩你醒了？」焦慮的語氣中帶著一縷欣喜，難掩擔憂關懷的情緒輕易的流進傲笑紅塵的心底，令他不覺心頭為之一暖，不由想睜眼探視呼喚者是何人，那──熟悉到讓他忍不住想皺眉頭的聲音主人是誰。

　　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然後他看到了聲音的主人──素還真！

　　「前輩你終於醒了。」看到傲笑紅塵終於清醒，白髮人兒──素還真原本擔憂的表情剎時讓欣喜之色而掩蓋，彷彿忘了先前傲笑紅塵惡劣的態度，素還真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又診視了下他的脈搏，朝著他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饒是如此，傲笑紅塵卻沒漏看在那張如花嬌容上有著一絲難掩的疲倦之色，本該是豐腴紅潤的臉蛋在此刻也憔悴得泛著青白，不難看出他不適的身子下其健康的機率會比自己好到哪裡去。縱然──他依然努力的裝出笑容來。

　　「你──」

　　「是，前輩有什麼需要但說無妨。」沒想到前輩還願意和他說話，這是否也代表著其實前輩的氣已消除了不少？

　　眼見素還真正襟危坐，一副生恐再度惹他不悅的神情，莫由來的面對這樣的素還真，傲笑紅塵發現他──竟然猶生的生起一股愧疚和…和憐惜？憐惜？他？對素還真？

　　真是見鬼了！

　　甩了甩頭，想摒除掉腦海中的奇特感覺，傲笑紅塵一眼撇見了那沒被衣裙所掩蓋住裹著白紗布的蓮足──

　　「你的腳……是怎麼回事？」

　　「呃？腳？」沒料到傲笑紅塵會倏然發問的素還真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孩子氣般的單純舉動卻讓傲笑紅塵莫名的感到莞爾，突兀地笑容也讓素還真望之忡然。

　　「怎麼回事？」再度指了指他的腳。

　　「呃……這、這個啊……這是…呃……」杏眼靈眸難掩心虛的四處盼顧，該當說嗎？可是他都已經被叨念過兩次了──難保回去後仍難逃佛者前輩“關懷”的“慰問”，這要說嘛……似乎又有點自討苦吃的感覺說。

　　彷佛看出素還真的心虛，原本稍見笑意的酷容剎時凝聚寒霜，正色道：「不許再騙吾！」

　　呃……好凶，好凶，看來這一頓好罵大概是免不了的了。

　　素還真瑟縮了下肩膀，像個做錯事兒的孩童駭怕的低垂著臉，一面卻又好奇大人會有什麼表情似的偷偷地窺視，只見他怯懦懦的道：「呃……其實這個完全是個意外……」

　　「意外？」

　　「呃……嗯，意外。因為……這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所以…所以劣者也…也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

　　「是的，措手不及。因為……因為劣者沒想到一清醒便遇偷襲事件，更沒想到前輩會因劣者而受傷沈重，所以為了能在第一時間搶救落崖的您故而……故而……一時疏忽了短期內不得運動內元……」

　　「一時疏忽？」看了看一臉心虛的白蓮覆而又瞄了瞄裹著白紗的腳，眉頭也逐漸皺起，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是的，一時疏忽。因為妄動內元的後果就是短期內雙腳會暫時無法使力，但是前輩身上的傷又不能不治，因此……因此……」

　　「因此便造就了今日裹足雙腳的情形了是不是？」氣變冷，眼變利，周遭氣氛變得好恐怖，素還真更是一副『被你說中好心虛』的模樣，在傲笑紅塵冷眼瞪視下仍是硬著頭皮的點了點頭。

　　「素．還．真！」平地響起一聲雷，震得洞內白蓮顫驚驚，也震得洞外等候的兩人同為一驚，居中的黑髮人兒更是圓睜著一雙杏眼，餘悸猶存的猛拍心胸，而一旁的刀疤劍客剛毅的俊容上也更見三分憂色。

　　呃──裡頭不會真的發生凶殺案了吧？

　　瞪著眼前畏怯神態，垂著雙耳、兩眼含淚的素還真，傲笑紅塵是即感好氣又感好笑。

　　氣他竟為了他這個老愛指責他，還曾追殺過他的“前輩”不惜讓自己雙足因爬行而弄得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的，卻竟只是為了想救治他？他哪一點值得他以這種代價救他了？

　　也笑他此時退卻的神情好似一隻受驚害怕的小狗兒，生怕眼前的他會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將他生吞活剝吃下肚似的。看他的表情連他自己都免不了的要懷疑自己是否真長得醜陋不堪，才會使得他一見他就如小鬼見到閻羅王一般。

　　忍著心中雜亂的思緒，傲笑紅塵強裝正經道：「那麼你又怎會變成──變成假死人？且又為何會在山洞內出現？」

　　「呃──咳…咳咳……其實這……」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臉上又明顯寫著『你這麼問我很難啟齒』的表情，讓傲笑紅塵不禁更加怒眉騰揚，也看得素還真猛吞口水。

　　「劣者並非假意裝死，實因此乃是施展蓮華三化之因才會使得劣者在外表上看來酷似死亡，非有意要戲弄前輩的。」

　　「武林傳聞你身中養劍樹之陰謀，且在身入魔界找尋魔界智者後便失去蹤影，那麼你又為何會施展此術？又為何肉身會在此山谷出現？難道一頁書眾人不怕失去自保能力的肉身會有所危險？」這才是他最大的疑惑。

　　「呃……武林傳聞也並非全然皆對，劣者確實是身中天下第一人之陰謀而有逐漸回歸之現象，但此招術除了需要解藥之外尚有蓮華三化此招可解，只是居中的風險也甚大，因為此招一旦施展，除卻沈睡的肉身無抵抗之力外，就連其它兩化也無自保之力的。」

　　「其它兩化？」

　　「是的，一化為黑暗道裡那自斷筋脈的年輕素還真，一為稚兒蓮。」

　　「但除卻你口中那個在黑暗道裡的素還真和原先我所見到沈睡的你之外，在這山谷內我並未看到蓮的存在。」

　　「呃……這是因為當時在施蓮華三化之時，和前輩一頁書的商談之果。承受還原之招的素還真自斷筋脈的待在黑暗道，肉身置於一隱密之處安置，而精氣神元靈的稚兒蓮便交由吾兒續緣與風隨行照顧、保護。」

　　「吾以為素續緣已──」難以啟齒的話哽在喉間，只是注視著面露落寞之色而苦澀一笑的素還真，剎那間，他彷彿看到了一種名為寂寥的氣息包圍住了素還真，讓人望之不由心酸。

　　「是的，世人是都以為吾兒已死，因為他有個招惹一身塵埃又命格與他極不相輔的父親，他的父親讓他吃盡所有苦痛，他的父親未曾讓他嚐過什麼叫親子之樂，他的父親只會一次又一次的陷他於危機之中……」

　　猛然的深吸一口氣，抬過迎上傲笑紅塵的注視，帶著淚水強然一笑道：「身帶素還真之子的名銜只會讓他一次大一次的在死亡邊緣徘徊……即然眾人都要吾兒死，那麼劣者就完成他們的願望，就讓吾兒死吧，死了倒還清涼。」死了就不再有人會去想到他素還真還有一個兒子好威脅。

　　「但，你也努力的盡了父親的職責了。」即不能以清香白蓮素還真的身份給予親情，那麼就以稚兒的身份來彌補是嗎？

　　「欠他的，欠他母親的劣者一輩子也還不完，這一副恩怨俗身不知要到何時才能得到解脫，在這變化多端、詭譎難辯的武道，甚至不知在哪一天劣者也會成為那千古枯塚的一名，天命即是不可違那麼總該是能向天稍借一點時間來陪伴吾兒，哪怕是──只有那麼一點點的時間……」

　　這便是身為武林領袖的代價是嗎？這便是他一直以為是他所追求的生活嗎？受世人擁戴又如何？受人敬仰又如何？功過之問世人所見永遠是犯錯的那一面。

　　有功是正常，出錯便遭萬人指責唾罵，又有誰真正去探索在這之間他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呢？又有誰真正去了解這真是他自願承受的？沒有人不是嗎？而他傲笑紅塵又何嚐不是這群盲人中的其中一個？

　　「那麼此刻你怎麼突然恢復了？」

　　「恢復便代表安逸的日子結束了，恢復──便代表清香白蓮素還真將再度紅塵，淪陷於詭詐多變的武道上過著日難安、夜難枕的血腥日子……」語落，又是一抹自嘲苦笑。

　　「很苦……」凝望著垂著容顏的素還真，先前所有的憐惜感再度湧上，卻也叫他更加無法否認那股感受是真的存在。

　　「是苦，但劣者不願違天，只盼望有朝一日真能完成天命回歸自然，與吾兒長伴左右，閒暇時探尋至友閒話家常，風花雪月暢所欲言，何嚐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說著，原本寂寥落寞的神色逐漸的染上一縷淺淡而滿足的笑，卻也莫名的讓傲笑紅塵望之心頭為之一酸。

　　「那麼劣者也該離開了，多謝前輩這陣子對劣者的照顧，劣者定銘記在心以報此恩。」再不出去，或許洞外的倆人已要衝進來了。

　　「以你目前的情況能行走嗎？」他指著那雙裹著紗布的雙足而道。

　　「啊哈，有煩前輩操心了，晚輩這就來接素還真回歸琉璃仙境了。」比素還真還要早出聲的是那不甚正經的雅痞聲調。

　　「雁？小釵？你們怎麼進來了？」不是說好要在外面等的嗎？

　　「等你甚久仍不見你出來，才猛然記起你不便於行，所以啊吾便偕同葉小釵進來接你了。」撫了撫耳鬢烏絲，黑髮人兒俏皮一笑的朝著素還真眨了眨眼說道。

　　「多謝至友的費心了。」表面上嫣然一笑，暗地裡卻咕噥暗念，誰不知道他是因為沒有按照計畫反將他丟給傲笑紅塵而想向他討好？「前輩傷勢未癒，可否願意與晚輩一同回返琉璃仙境靜養身子？」

　　「不用了，吾的傷勢經你這一救治已無大礙，再說吾也不願再涉及無情的武道，你我──便就此別過吧。」

　　「即然前輩這麼說晚輩也不再勉強，那──前輩自加小心便是。」話才落，一直站在一旁不做表示的葉小釵突地踏身向前，腰彎小心翼翼的將素還真抱起擁入懷中。

　　「素還真──」

　　「不知前輩有何交代？」

　　「雖然吾不願再涉足武林，但是……若有須要吾之處便到此處找我吧。」

　　「呃？」聞言，三人皆微露愕然之色，隨之欣悅的表情跟之湧現，尤其以素還真為最。「前輩──」

　　莫約是對自己的舉動感到不習慣，傲笑紅塵表情顯得有絲羞赧的別過頭強聲而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見其模樣的素還真三人面面相覷了眼，隨即會心一笑，不願讓憨直的前輩感到不自在而難堪，於是便笑著道：「多謝前輩，晚輩告辭了。」

　　「嗯。」一聲回應，轉首目送三人步出山洞，聽著逐漸離去的腳步聲，洞內徒留一室輕淡水蓮馨香。

　　『……只盼望有朝一日真能完成天命回歸自然，與吾兒長伴左右，閒暇時探尋至友閒話家常，風花雪月暢所欲言，何嚐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本篇完

◎◎◎◎◎◎◎◎◎◎◎◎◎◎◎◎◎◎◎◎◎◎◎◎◎◎◎◎◎◎◎◎

　　貼完了。
　　
　　執筆寫出願望，緣起於想送學姊一份不一樣的生日禮物，正巧，霹靂當時正上演江湖血路、風起雲湧之時，那時的素素因養劍樹而順理成章的巧扮成臥雲。

　　那時，念頭突地閃過。

　　若是能讓素素就這麼小小的退隱，暫時從充滿勾心鬥角的江湖中得到一丁點的喘息空間，應是不錯吧？所以啦，這篇就這麼出現了．．．

　　因此，恢復過來的素素仍舊回去過他救世的使命，而小緣、風風和一線生繼續過他們的隱居生活，直到他們該復出時．．．

　　文中其實只想表達某些當時心疼素素的感觸，或許您能感受到、猜想到，又或者是完全看不懂這文到底想表達什麼，不論如何，謝謝您耐心的看完這篇文章。

　　飛苓下台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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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29樓發表於: 2008-03-18 11: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恩.......这里的素素还真是可爱啊(捧脸),轻轻巧巧就把人心摘走的工夫更是出神入化啊,面对那么可爱的白莲,也只有书前辈能沉下脸"教训"了呀.最后与傲笑神木的误会解开了,素素又多了一个朋友,而且和亲人和友人和爱人重逢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不过,可惜剧里的素素多灾多难,这样的美好还真是奢侈啊.....(抹泪)

薄暮谢秋凉，织风入雨，一城桂子一品香。青衫连霜意，凭栏把酒，半分寒梦半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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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Re:10.08【願望】楔子~十一，18F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