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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斂去一身魔氣,隱身林間,看著坐在山澗邊慕容情的背影。 R6cd;| fan
他在這等了一天一夜,果然讓他等到人。 to9X2^
並非要刻意等待,只是魔王子自劍之初和慕容情那離開,聽見這兩人對話;分明都曾經那樣的生疏地親密過了,見了面時,卻又這樣親密中帶著生疏地假裝沒事、規劃未來。 F_I.=zQr
於是魔王子十分順手、萬分有意思地扔了個炸彈,搖著晃著自己的惡魔角下了山;經過這個地方,看見山光水色--不,水色山光、天工造物什麼的,和魔王子是不相干的。他只是忽然想到,這個地方,是否很適合一隻心碎的、或者滿懷複雜憂傷的鳥兒停下來喝口水,照照水中的倒影,或者掉幾滴眼淚。於是,魔王子很有耐心地坐下來等了。頂多三天吧,他想,慕容情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待在劍之初身邊。這次的餌,只不過他隨口的幾句話。 D4OJin^}
真要說,算是劍之初無意間掉落的,而又被他發現撿起的「餌」。 ZrNBkfe:
事實證明,他們真如他所說的,『孽緣啊。』不過,魔王子也不急著打擾慕容情,只是極好地隱去氣息,看著他慢慢走近自己藏身處。 sgLw,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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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樹林間,新芽正發,枯枝上冒出點點碧綠的春意。慕容情衣襬上的翠色錦緞散在地上,倒像是一季的春意聚集在他身上,只是那春意不知道何時會走進人間。 H|%'$oWp
慕容情默默地站了一會,望著溪水,四周靜悄悄地,只有水聲潺潺流響,細微的風聲在林間輕緩吹拂。魔王子彷彿聽見隱藏在風聲中,慕容情一絲輕微嘆息。 b[U;P=;=
卻見慕容情微微低頭,然後在水邊的大石上坐下了。魔王子見他久久動也不動,隱在林後無聊地打了個呵欠。 t) uS7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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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陣,慕容情終於是發呆夠了,彎下腰湊近水邊,用手捧了水拍在臉上。他凝視水面,一天流雲光影都順著一地水聲去了,幾片枯黃的落葉被風吹到石上,在淺灘處打著旋。水裡的世界,是真實世界的映射;在那裡,是否也有這麼多看不見卻重如萬鈞的傷痛無奈將人纏繞。 'ZFbyt Q2
在那裡,是否也有……慕容情從水面的倒影中,隱約感受到一股再也熟悉不過的氣息,他身形驟起,反身倒退朝那人撲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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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本來見慕容情看著水面,像是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倒沒料到他下一秒竟朝自己藏身處發招而來。他側身避過,胸前好似怕人注意不到的紅色絹布隨著身形移動之風揚起,被慕容情的掌氣削了一片下來,無聲委地如落花。 GMKY1{
魔王子閃過第一招,搶到慕容情身後欲一掌劈下;慕容情卻在兩人錯身而過時反手抓住魔王子披風,藉著拉力躍回魔王子身前,跟著再進一步,另一手已按上魔王子肩頭,想要將魔王子一條手臂卸下。兩人身軀被慕容情一拉一推之勢失去平衡,一起朝地面落下。魔王子肩頭微側,慕容情一按便落空。 2{|mL`$04<
慕容情將要絆倒在仰躺在地的魔王子身上時,他本欲躍起,腰後與背心上卻一股推力將他按回;慕容情雙掌朝著當肉墊的魔王子胸口猛力擊下,就在這招式之力將發而未發之際,忽地一股勁道抓準了這時機,制住了他肩頸後要穴,頓時讓慕容情一股內息硬生生頓住,險些噴出口血來。 f0@4>\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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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魔王子慢悠悠地道:「每回見面,你總是如此迫不及待地、熱情地要與我兩相糾纏。」 QTIC5cl,
慕容情閃避不及,卻又無法掙脫身下魔王子施加在他頸上腰間的壓力,「你!」「若要叫我閉上嘴,給你個建議,」魔王子輕笑,一手撫過慕容情嘴唇:「用唇堵上來,吻我比較快。」 ]KM3G
魔王子話未完,只見慕容情當真仰起了頭,然後朝著他俯下身去。只是力道猛烈,和他那自以為是地、預期中溫柔或纏綿的吻扯不上半點關係。魔王子側過頭臉避開攻擊,一手扣住慕容情肩膀一帶,將兩人瞬間易位。 "?=$(7uc
慕容情被摔在草地上,頭部撞在地面的感覺讓人暈眩片刻,震盪有如行舟水面。隨即而來的是身體交疊的重量。垂落的紫紅色髮絲幾乎要將他包圍溺斃,泛著高溫、有如異獸的呼息近在鼻端;逆著光線,魔王子邪魅的表情不甚清晰,但這一刻,慕容情不知為何卻十分明白,他看不清楚的魔王子臉上會泛起何種妖異微笑。甚至不必費事問他「為何等在那裡」。 >&[q`i{
這一刻,慕容情忽然想起,有人曾經對他說過,他在哪裡,他就會在哪裡。 GL-Pir
結果算算這令人惱恨的機緣吧,那人與他一再錯過,這人與他總是仇家聚頭。 e_+SBN1`P&
這一刻,慕容情忽然想笑。一股越來越克制不住的笑意從心中蔓延開來,他竟在魔王子身下突兀地笑出聲來,然後就是再也忍耐不住地放聲大笑,甚至沒發現身上魔王子放鬆了對他的箝制力道。 kXN8hU}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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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魔王子不解,歪頭看著笑得要喘不過氣的慕容情,自顧自地說道:「頭錘這種招數不適合你。下次別用了,好嗎?」 -uei nd]
慕容情沒去理會魔王子,他已經笑到連眼淚都流了下來。 LV8{c!"
魔王子見狀,卻是心中一陣讚嘆、一陣莫名。一種想要抬手毀滅卻又想要永久保存眼前景物的心緒。他總是見到殺氣騰騰的、憤怒地慕容情,卻從未看過他笑。 P$v9
說魔王子沒有感情,這是不對的。至少在他心中,有著許多世人認定為「惡」的情緒。再者,善於言語辯論之人,所喜好者就是讓他人敗在自己言論之下,獲得的成就感,難道不能稱之為一種喜悅。 \Lg{GN.
魔王子想起了很久遠以前的事。 !B/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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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年幼的寒煙翠戴了一串水晶項鍊,粉色的珠子將粉嫩的娃兒襯的更加水嫩,小妹從小就是個水靈靈的美人。那水晶在佛獄並不多見,兩人身為王室成員,這才分到了一些。 RjxFlKs8
見小妹愛不釋手,他卻隨手將那亮晶晶的鍊子絞斷了,珠子在石板上散落一地,像是眼淚突然變成了冰。佛獄和慈光之塔一般,從不下雪。冰雪只是傳說,甚為罕見。 gxc8O).5vY
『萬物的原型是什麼?美麗的事物,本質是什麼?想要知道,只有兩種選擇。』在毀去了一地冰晶之後,他淡淡地說。 Hto+spW
剛開始修煉佛獄各部武功,他需要練習的對象。先是物品,然後是動物,後來是人。但很快的也就膩了。因為,魔王子發現,有更好的方式讓人連出招都不需要,即可退去敵人,或者剝奪他人發言的權力。用他人所謂的真理,將對方置於死地。 2*@@Bw.XA
『這世界上沒有真理。若有,那也將是我。』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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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出現比你更強大的人呢?』曾奉王之命教導魔王子的凱旋侯聽了,蹙眉低聲問道。 06NW2A%wv
魔王子笑了。『如果有,那也只會是另一個我的出現罷了。』 wBz5_ OFV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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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低下頭,輕輕吻去慕容情臉頰上兩行眼淚。魔王子動作簡直可以稱為溫柔了,甚至連一貫的強吻招數都沒使出來,只是在慕容情頰側來回輕吻。 ]$)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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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中,這人閃耀剔透一如那脆弱的水晶,只要在正確的位置上輕輕一敲,他就可以坐下來欣賞碎裂痕跡如血管蔓延,並且聆聽那冰晶將碎而未碎的裂響。 `zOn(6B;U
只是,不知魔王子是否注意到,瘋狂的迷戀一如瘋狂的……是了,統稱為堅定友情的那種感情;都是一種帶著毀滅氣質的極端。在人尚且無以名之、嗤之以鼻、視而不見之時,就已經悄悄滋長。 H`OJN.
不明白也沒注意到,或許是一種天賦、福氣或悲哀。 Ey&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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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慕容情終於是笑到累了,慢慢停下來。兩人視線對上,他不得不承認,兩人相對之時,殺氣滿點的通常都是他而不是魔王子,只除了那次……慕容情不由得一聲冷笑:「怎麼?又有什麼花招?」 A5^tus/y
「你這樣,不累嗎?」 ~=t K17i
「關你什麼事?」 IoCi(N;
「你知道,火宅佛獄倒有不少佛道典籍、傳說。是了,你去過……」聽慕容情怒哼了一聲,魔王子低笑,「還在生氣?真愛記恨。下次的賭約還沒到不是嗎?」 mJ'5!G
他忽然低頭,在慕容情唇上一吻,慕容情無法閃躲,乾脆偏過頭去。 ;4<!vVf e
「以前見到那什麼鳳凰涅槃,總覺得荒謬。如果再次轉生,只為了重歷輪迴,何不在開始前就停止呢。」 lpnPd{kE
魔王子凝視身下之人線條優美的頸子,越發地覺得這人像隻美麗的鳥,像隨時要燒了自己或者燒了別人,讓人心痛想阻止、卻又興奮地期待那耀眼燦爛的火光。他慢慢地舔著吻著,那應該一捏就斷卻又意外地十分堅硬的脖骨。 _ q^JjR
魔王子側首,含住慕容情喉口吸吮著。如果用力咬下,慕容情會失去聲音、再也不能唱歌說話,或者乾脆失去生命。讓他停留在這個瞬間?或者看著他燃盡最後的光芒? zt2#6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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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情被他又舔又吻地弄出一聲悶哼,魔王子只覺得身上陣陣戰慄酥麻,口中力道瞬間失控,在慕容情喉上咬出兩個小小的血口。 xeW}`i5_w
「荒謬,那從來都是我在你身上看到的詞。」被制身下,慕容情已經不做抵抗,只在喉上一陣刺痛時反唇相譏。 s&L 6C[
魔王子罕見地沒有回話,像在考慮還是忍耐什麼似地,停住了沒再繼續動作。慕容情乾脆閉上眼睛,不予理會。過了一會,卻聽魔王子說道:「在我膩了你之前……」 /-Y.A<ieN8
慕容情聞言,不耐地張開眼,視線裡是魔王子看似沒有情緒、卻又萬分深沉詭異的目光。現在那眼神中,更多了些他難以明瞭的東西,看久了讓人簡直頭暈到想吐。 <|;)iT1VeT
他別開視線,又被魔王子將臉頰轉了回來:「變成我的吧!不會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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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的手,還是探進了慕容情衣衫內裡。在兩人身軀赤裸交纏時,慕容情忽然不解,這一次,是否因為他沒有抵抗、沒有提到他人,例如劍之初,甚至沒有和魔王子針鋒相對地辯論…… 6]fz;\DgP
難道為著他這近乎放棄的態度,魔王子竟是反過來擺出了善待,和幾乎模仿地相當逼真的珍視?月色下,林葉間,寒夜盡褪,只餘一地火熱和沸騰地荒謬,與交雜其中難以否認的真實。 Y))x'<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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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慕容情的衣衫,他細膩的肌理在月色下隱隱泛出一層微光。魔王子克制著自己別又一口衝動咬下,這叫壓抑、這叫溫柔,他多長了兩隻角的腦袋怎會不理解。 v4VP7h6uD)
但,理解不等於要做到,做到,通常就要對方付出代價,或者讓自己付出代價。就如同這世間許多道理一般。 /=g$_m@yWI
魔王子甚至解下了殷紅如血的披風,鋪在慕容情身下。不過這純粹是預備著,稍等若是換了個姿勢,好讓自己也舒服點。 c=<5DC&p
慕容情沒有閉上雙眼,美麗的藍色眼眸微睜著,有些茫然地望著夜空。他湊上去吻了吻那雙眼,感覺睫毛輕輕地刷過嘴唇。魔王子以為他會流淚,但慕容情始終只是沒有表情,任他擺布。 =6xxZy[
他知道慕容情不喜歡聽他說話,他也知道自己一開口,八成又要忍不住刺傷這脆弱的阿多霓的心。既然今晚的慕容情如此順從,那麼他也樂意模仿,該說順便體驗這世間有情人們的趣味;濃情蜜意、體貼入心,何況此地還當真是花前月下。 @QAI 0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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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褪去,他甚是有耐心地挑起慕容情地情欲,甚至伏下身去含住了慕容情的欲望,相當有技巧地吞吐了起來。但被伺候的人,看起來怎樣也像在忍受這行為而多過享受,伺候的人,反倒十分享受口中奇特的香氣和身下人忍耐的呻吟。這是個顛倒的世界,反常的關係。 Cn.x:I@r
慕容情無法推開身上的魔王子,只感覺魔王子舉動怪異之極,但直衝腦門的快感真實無比,讓他難耐地掙扎起來。腳被制住、手被按在腰側,慕容情如同被綑綁住四肢的鳥兒,只能徒勞無功地轉動頭部、扭動身軀,直到再也無法忍耐地解放在魔王子口中。 gUrX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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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慢慢直起身來,看著癱軟在地的慕容情,將口中液體舔在手上。慕容情尚未回過神來,只是望著一處茫然。魔王子見狀,輕笑一聲:「看著我。」這倒是魔王子脫了慕容情衣服之後的第一句話。要是早先那幾次,這會恐怕早就說了一百句不只,還是在脫衣服前說的。 ~JTp8E9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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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慕容情臉龐轉向自己,要慕容情專心。畢竟魔王子投入在這遊戲中,那就不允許慕容情愛理不理。他讓慕容情見著自己將手上液體抹在他硬挺的欲望根源,又伸指在慕容情後穴探了探,俯身貼向慕容情濕潤的唇邊。 S\ ) ~9?
這一次,他也沒有咬到慕容情嘴唇流血。這兩人之間,互咬也好、他忍不住先咬下去的也好,總是要弄到兩人嘴唇血跡斑斑為止。 TSUT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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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他只是很輕很輕地舔了舔那實在很可口的唇,探進去吸吮著裡面香甜無比的舌;然後擠進那雙腿間,把下身也挺了進去,慢慢地,一寸寸推擠到濕熱的甬道裡,享受那一瞬間、慕容情被他進入時,唇舌的顫動如同回吻了一般,輕輕地觸動他的嘴唇。 0l2@3}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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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吻著慕容情,按住他的身體抽動起來。魔王子動作並不激烈,而是抓住了慕容情吐息的節奏,在他體內一進一退。隨著魔王子動作,兩人唇舌交纏不已,彷彿一個又一個濃烈而深情的吻,自動地落在魔王子唇上。 BL H~`N3U
慕容情身不由己,被迫擺動著奇異的節奏,消磨著意志和體力,他的呼吸已經不由自主,張嘴全部都是魔王子氣息;他不能轉頭、視線不能迴避,在這不粗暴甚至十分溫柔的入侵下,漸漸地感受到被占有的快感。 M1J77Lf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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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情想搖頭、想推開身上的魔王子,但他辦不到。強占他身體的人熟知如何挑起他的欲望,每當他喘息著想要轉開頭闔上嘴唇,卻只更像主動變換角度和那侵犯他的人親吻;他甚至可以看到魔王子眼中閃動著愉悅的笑意,微張著嘴,舔著唇吞下自己克制不了的輕吟。 18o5Gs;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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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挺身而上,加深了親吻、也堵住慕容情的呼吸。彷彿刻意要讓人緩慢地窒息一般,慕容情口中嚐到的、鼻中聞到的、視線裡看到的,全部都是魔王子妖異入侵地味道,這股氣息和力道,將他越來越緊地纏繞束縛直至不能動彈。 V2IurDE
慕容情只在一開始時輕微掙扎了一下,而後是漸漸地再也難以掙動……。這樣也好。他模模糊糊地閃過了這個念頭,在快要暈過去的瞬間,進犯之人緩緩放鬆了箝制,甚至朝他唇中一口又一口地渡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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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侵犯方式讓魔王子覺得愉快極了,在雙方都還沒到極限之前;全身緊繃的慕容情滿足了他嵌入的欲望,擁抱這顫抖的、香氣綿綿不絕的身體,讓這身體這肌膚只記住自己,即使這胸膛裡跳動的心想的是別人…… dr]Pns9
魔王子忽然覺得很有趣味,他終於捨得放開慕容情的嘴,聽見慕容情急促的喘息。他把慕容情翻過身去,扣住了腰身、輕輕握住那和他一樣興奮的欲望,從身後進入。 |yVveJ
「我問你……」魔王子吻了吻身下人的耳鬢,充滿誘惑地,「你覺得舒服嗎?」 ,g:\8*Y>'
慕容情喘著氣,沒有回答。 {R}Kt;L: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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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挺身進入的力道恰到好處,正好讓慕容情腰身往前微微擺動,讓魔王子掌握住的脆弱也在那邪惡的手中獲得天堂般的快感。慕容情想要逃避這快感、想要擺脫身後不重不輕的壓制。這擺腰扭動讓魔王子滿意極了。 G$-[(eu-
「和劍之初那一晚,他讓你愉快嗎?」魔王子故意問道。他慢慢舔著那片耳後的脖頸之處,輕啃細微敏感地血脈。然後,感受到慕容情不知因著他的問題或動作再度顫抖緊繃了起來。 FwqaW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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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吧,我讓你覺得……比你心裡一直在想的那個人,更舒服啊。」魔王子在慕容情耳邊低笑,感受欲望一瞬間被絞緊的快感。 PiF&0;
「放、放開……」慕容情全身繃緊、終於忍不住要使力掙開他,魔王子也終於耐不住地加重了手勁,按住慕容情往更深的慾望沉淪下去。 1XJLGMW,
「你的身體記住的是我,放不開的也是我啊。」魔王子舔過慕容情背上曾被他咬出過的牙齒痕跡,輕笑:「我不要你身心都屬於我,那樣太無趣了。」 6Ej.X)~'K
他扣住慕容情的腰身挺動,一手仍不忘愛撫慕容情的欲望,見他伏在自己身下,白皙十指緊緊抓住血紅色的披風,模樣真是動人;「我要你像現在這樣,嘴上要我放開你、身體卻緊緊絞住我;最有趣的是,心心念念那個人根本不可能也不願意滿足你,呵呵。」 <m/@_"
慕容情一字一句聽得清楚,心痛和身體的快感交織混合,成了奇異的感受。魔王子動作加快,他身體前後都被掌控住,絕頂的感受催逼而來,釋放在魔王子手中同時,魔王子也在他體內注入一股股滾燙的熱流。 z65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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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歸屬的慕容情,從來就不屬於誰的魔王子。 GDY=^r
總是如同在自言自語的魔王子,與總是如同在眾人中獨行的慕容情。 XxLau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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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求遠離情禍、卻又求之不可得的慕容情。 uc]`^,`2/
模仿世情、卻異常疏離無法融入的魔王子。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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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輕蔑、恨意、獨佔、異常、欲望、扭曲,還有太多連他們也還難以分辨的東西,確確實實地將兩人糾纏在一起,如同交纏扭動的身軀一般,融為一體。 $HP<C>^Z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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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慕容情匆匆離去的背影,魔王子隱身遠處,撐著頭,幾乎要嘆一口氣。 &%r<_1
如果這就是這人間有情人們的必經過程,或者重複過程,那真的很無趣。戀人們之間的行為,真是多麼愚蠢又無趣的重複。夫妻呢?那豈不是世界上一座座走動的墳墓。 T':} p2}w+
他也不明白,分明已經按照他所有要求、實現他所有想法的慕容情,怎會讓人感到更加不滿意。 5DmW5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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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後來,他忍不住問了關於劍之初的問題;那時總算比較有點趣味。 A^vvw~!d
不然呢?假設換個人吧。劍之初和慕容情在床上,不過也就是如此吧? 0F9p'_C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百天都是這樣過了,那還不鬧分手嗎?前提是,劍之初不知道願不願意和慕容情滾到床上去。 cjw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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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之初和玉辭心一起,不曉得是否也是這樣。這個問題下次可以問問慕容情。魔王子惡劣地想著。 T7?cnK"
「創意啊,創意。人活著怎能缺了創意。」魔王子喃喃道,「是了,慕容情一定很想知道,關於……哈。」 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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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魔王子又折返了劍之初休養之處,趕走那隻汪汪亂吠的三犬,和劍之初訂下賭約之外的賭約。單純調教弟子、傳承真理什麼的固然要做,但娛樂也是很重要的啊。 qyL!>kZr@
魔王子說,你聞到了吧,我身上的讚羽優曇香氣。 W]I+Rlv)U
劍之初不語。即使功體盡廢,仍然散出了不可忽視的冷冽殺意。 ^T*'B-`C7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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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要的,從來就不是「輸了就要你的命、要你的金銀財寶和土地」之類的東西。他會說,自己是個誠實的人,所以要別人一句誠實的話語。 p mUG`8SY
是了,如果你輸了,就誠實地說出來吧,你對慕容情究竟如何想的?這不難吧。 *9tRhRc
魔王子看著劍之初,輕快地笑了。 d8.A8<wUr
他心想,這遊戲總算又開始有趣了。劍之初不曉得慕容情知道他那一吻的事,慕容情不知道劍之初發現了魔王子和他的事。 /wU4^8Hz
赤睛一定會說他真的很無聊。 +;bP.[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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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似乎沒發現,自己也進入了「得到與得不到、都無法滿足」的迴圈。 =[LUOOR*]
到頭來,會不會也有人逼著魔王子誠實,面對他自以為已經很誠實的一切。例如迷戀一個人的身體,或者迷戀著,人對人的迷戀這回事。 S!h=HE
剎那與永恆,快感和空虛,迷戀和冷淡,信任與欺瞞,承諾與背叛,愛與恨,從來都不遠。 w5;d/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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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重新修改版^^ yb)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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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分將《頓號》與《香》(1) 合併刪修,改了不少,所以獨立貼一篇了.........X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