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4原來，只是原來1~126，329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4原來，只是原來1~126，32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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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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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9)

250樓發表於: 2009-03-02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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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二．

　　趁著黑夜，非凡公子如鬼魅般悄悄現身，素還真似乎早早就寢，房內未見光亮，他正待轉身，門的另一端傳來細微聲響，原來素還真自假寐中驚醒，光著腳丫一個箭步開了門。

　　非凡公子揚了眉，要笑不笑，「我以為你已入睡。」

　　「幾乎。」他乾脆承認，「只是我聞到味道。」就著月光，他很仔細察看他的異樣。

　　「原來。」非凡公子跨入門檻，順手捻上燭火，逕自入座，抬眼卻見素還真目不轉睛直盯著他，「一點小傷，換你一命也算值得。」

　　他心有疑猜，那氣味雖隱約卻也惱人，可非凡態度堅決，他也不好太逼，「傳達到了？」

　　非凡公子不多言，勾唇一笑。

　　「好。」他隨即起身，「夜深，也該入眠。」上前挽著非凡臂膀。

　　「我有自己的床。」非凡動也不動，眉挑得老高，瞪著似乎想一把將自己攢上床的房間主人。

　　「我才將床給搵暖，公子就近躺下不也好？」心底想，他二人住處相距甚遠，要真有人找上門，至少自己還能擋上一擋，況且，非凡好逞強，若未親自看過傷處，如何安心？「再者，你我皆是男子，公子莫不是害了羞？」存心激他。

　　「嗟！」明知被激，非凡還是上勾，「要害臊的是你，絕非本公子。」他是練武之人，而素還真可是病上大半年。

　　「是是是，公子先請。」他請他往內側移動。

　　「你內，我外。」非凡還不明白他打的主意，「怎麼，不妥嗎？」故意一問。

　　他二人心知肚明，再僵持下去，夜都快過半了，素還真淨足上了床，非凡也和衣側躺，食指輕彈，滅去無力燭光。

　　「特意留我，總有些事該做。」黑暗中，非凡疲累未褪，思緒經過方才短暫沈殿已逐漸清晰。

　　「公子以為我該問？」他嘆著氣，很輕很輕。

　　「你我現為盟友，若要反目，也是隨時。」此乃實話，即便同床共眠，一旦利益相抵，他亦毫無猶豫將絆腳石踢得老遠。

　　「應該。」素還真平心靜氣，因為他二人就此點有著共識，「不過公子要反目，還未到時候。」

　　「你！」非凡反轉過身與他對視，「再過幾日，那邊定有消息傳來。」忽然洩了氣似的。

　　「有勞公子。」淡淡然，彷若事不關己。

　　「這把火點上，誰也無法預料火勢延燒會是如何……」話中不無疑慮。

　　「魔域不會因此而毀，最多，」他頓上一頓，「犧牲異度魔界這層入口。」當然，可能也包括素還真和非凡公子。

　　「哼，即便盡毀又何妨？」他是三教教主精髓與魔魁之女的結晶體，對魔域，尤其是外魔域而言，自己不過是個非正統的混種魔，是低下羞辱的。正因如此，他才會讓人禁錮在此境非境，不得踏入亦不能叛離。

　　素還真多少猜到他心思，非凡未曾提說，可魔靈先知態度上並無保留，那樣教人難堪。外魔域，自己是絕計不能待，但非凡不同，他修為只餘五成，至少此地對他安全無虞，與自己冒險逃脫勢必引來外魔域追殺……

　　「噯，我想起一事。」非凡闔目，嗓音在夜色中飄浮。

　　「什麼？」他略有睡意。

　　「一盅酒之約，如今，算是你輸。」他浮著笑意。

　　「欸，確實輸了。」素還真掩著呵欠，「改日，咱們就來飲一盅。」有那麼一點無奈，可他應了約，自然得願賭服輸。

　　「何必等改日，就明日吧。」不讓他有反駁機會，非凡闔上眼，「真累了，晚安。」

　　他瞪著他好一會兒，有意無意將手搭上他腕間，非凡夢囈般喃喃說道，「你再不睡，明日灌你一整盅，醉昏你。」

　　素還真聞言失笑但未縮手，依舊輕扣那只手腕。這酒，他會喝，這手，他卻不能放啊。

　　＠＠

　　這般深夜，除偶爾蟲鳴，再無其他聲響。合該萬籟俱寂的明夜，忽來詭異暗影，一身漆黑，只見雙目外露，餘的盡讓勁黑裝扮給全掩去了，是人，而且有三人。

　　黑衣人默契極佳，僅是目光交替，三人便各自往不同方向掠去，分別是主廳大房、偏樓廂房以及魔流劍樓宇三處。

　　黑衣人來意不明，以其腳下功夫來看，輕功應為上乘，完全未引起任何騷動，除暗記宅第地理，對屋簷下的的主人亦只有觀察便折返原地，唯有那往魔流劍方向而去的黑衣人折返同伴身邊幾乎去了半條命。

　　先行回返的兩名潛入者隱身黑幕，等待遲歸的另一人，半刻鐘過去仍未見人影，他二人總算有所動作，第三人想必遇上麻煩甚或讓人發現形蹤，他們不能再待下去，即時離開以免洩了蹤跡，正當二人提足要走，另一端卻有人狼狽掠來。

　　二人再隱入暗處，伺機埋伏，直到來人接近，原來竟是另一人！

　　就著微弱月光，他們這才看清同伴一臉驚恐，他讓人給缷去一隻胳臂，臉上還有個血窟窿，被刨走一隻眼。恐懼，自那幽幽窟窿裡，流出。

　　無人言語，他們該做的是盡快遠離此地，他們一左一右架起傷重的同伴迅速消失於黑夜之中。

　　耳際，彷彿傳來修羅惡鬼的笑聲，飄飄、渺渺。

　　＠＠

　　再擺上殘棋，素還真手還未離棋，非凡公子總算回來，手裡提著兩大罈酒甕，他不覺有些頭疼，非凡戲謔一笑，「一棋，一酒，人生大樂也。」將酒封拍開，香氣立即四溢，再添酒器兩只，斟酒奉上。

　　「素某先乾為敬。」推辭不了，素還真索性爽快一口將酒飲盡，很大的一口，他酒量雖有一點長進，酒一下肚，酒氣瞬間還是將他的臉逼得桃紅。

　　「哈。好，本公子也浮一大白！」非凡將酒飲盡，再添酒時，直瞅著素還真，「我就知傳言浮誇。」

　　「什麼，傳言。」他不勝酒力，言辭間有一點不連貫了。

　　「說你一杯就暈，三杯就倒，四杯──」非凡拉長音，笑得，很奇特。

　　「如何？」他也感好奇。

　　「四杯就要失身了。」語畢，非凡公子哈哈大笑。

　　那端素還真愣怔著，臉上桃紅也更為殷紅，「事都過去多久，大夥兒還說不膩嗎？」

　　「他們自然不膩，我還聽過說書人繪聲繪影的描述那夜是多麼香艷──」藉著酒意，非凡暫時脫去平日拘束。

　　他聽得目瞪口呆，非凡哪肯罷手，開始轉述說書人的天花亂墜，彷如個個皆親眼所見，偏偏就他這當事人全無印象，而非凡也毫不避諱，描述鄉野說書口中一字不露的露骨春宵。

　　「如何？」非凡舉杯致意，杯緣遮蔽了他嘲諷的薄唇。

　　幸有酒氣掩飾，素還真即便滿臉通紅也難以分辨，「咳，老實說，素某無法回答。」從也未有人當著面問他那夜究竟發生何事，他向來能避則避能躲盼躲，避不過躲不了的，則是逃了出去，很窩囊，他承認，如果可以，他現也很想奪門而出。

　　「無趣！」非凡板下臉，將酒遞上，「罰你三大杯，乾！」

　　他接過慢慢飲著，反觀非凡已是三杯入喉，又急又衝，「公子，」他按著他的手，不讓他再斟第四杯，「我在等下一只。」

　　非凡回過神，下了黑子。焦燥轉瞬消失無蹤，素還真定是察覺到了，清清喉嚨，「我方才──」好似著魔，管不住自我情緒。

　　「噯，公子別急，讓素某仔細思量如何下這白子。」素還真低頭對棋。

　　他索性不言，飲啜之間，心下忽覺平和許多，是因為素還真，他有種足以安撫人心的奇妙能量，所以總有人環繞他周圍好汲取這股力量。他一直知道，只是沒想過有天要依賴他來平息心底即將滿溢的惡情緒。他很喜歡這個人，就各方面而言，他也最厭惡這個人，就各方面而言。

　　「公子？」他瞧著他好一會兒。

　　「……沒事。」呵，他心底盤旋的事可多著，只是那些盡成往事，重要的現下。

　　「昨夜似有訪客登門。」見他複雜思緒褪去，素還真暗自鬆口氣，提起夜裡的不速之客。

　　「來去就那幾人，可這偷窺者顯然不同。」非凡一手酌酒一手落子，心頭依舊清明。

　　「若無意外，應該就是了。」素還真酒量雖有提升，但也僅是稍微，這會兒，他得集中心神才不至恍惚。

　　「懂得來探路，算有點腦子。」他還真有點擔心引來的人空有腦袋，那豈不枉費他們精心安排這場劇碼？

　　素還真想應些什麼，但覺腦中混沌得很，自己好似被分離成兩半，虛幻的他看著真實的他，一種難言的抽離感，「我，我忽然看不懂棋路，」他很迷惑，「我，似乎是醉了。」

　　非凡支頣，啜著酒，「看來是。」

　　他點點頭，摁桌起身，一陣頭重腳輕又跌坐回原位，「地在晃。」他喃喃自語。

　　「晃的是你，你想去哪兒？」非凡好笑他就連醉酒也這般正經八百。

　　「我，我得上床，不好，麻煩你。」他又試著離席。

　　若非他說話時舌頭顯得遲頓，非凡真要以為他是故意裝醉躲酒，直到瞧見一件事教他忍俊不住，才真信了素還真醉了，而且還醉得厲害。

　　素還真對非凡哈哈大笑沒啥反應，努力走回床位，以著同手同腳的方式。

　　非凡捧腹狂笑，幾乎笑出淚來，「老天，你──喂！」一個箭步，他及時將閉眼昏睡過去的素還真攬進懷裡，看著那張酣醉的顏，笑聲再度溢出。

　　「哈，幸好本公子不是那風采玲。」將人送上床，非凡取來酒盅繼續飲著直到酒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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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9)

251樓發表於: 2009-03-02 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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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三．

　　他自混沌中甦醒，思緒依舊茫然混濁，四下仍被夜色籠罩，難見五指，但有股隱約香氣悄悄勾引心神，突來渴望讓他止不住發顫，沒有遲疑，他走入那片漆黑，閉著眼，依著嗅覺，尋著。

　　那也是一座黑色建築，是以吞佛童子佇足於前更為顯眼，素衣及火紅髮絲飄揚，他將掌中紙箋灰化，側身面對來人。

　　他──素還真彷若夢遊般緩緩欺近。

　　「渴了？」吞佛抿唇，淺笑。

　　「…渴。」低沈沙啞的聲音自乾涸的喉裡逼了出來，他宛如沙漠中遺失水袋的旅人，極度思慕溼潤。

　　「來。」吞佛半舉左手，指尖凝氣劃開了白皙手腕，血流得很快，順著手臂蜿蜒，觸目驚心。

　　當肌膚被割開的那瞬，他全身顫抖的幾乎按捺不住心底騷動，直到吞佛說出誘惑之語，一箭步上前，舔吮那冰涼肌膚的朱紅，專注品嚐那帶著香甜的豢養魔血。

　　吞佛順手挑起他一綹髮絲把玩，忽爾被驚擾似的抬首冷眼睇向前方。

　　非凡是尾隨素還真而來，一早睡醒，他見素還真仍在酣睡也就放心出門備膳，哪想一回房素還真便不知所蹤，甚至連鞋襪也未穿上，轉念之間，他忙不迭往這方向尋來，恰見素還真被引誘的場景。吞佛冷然目光及素還真溫馴跪蹲的背影讓他直覺不對，即便焦急，他也只能安靜看著。

　　薄唇隱約泛著笑，吞佛把玩髮絲的手，穿過素還真的髮鎖上他細緻的頸部，一個使勁，他露出痛苦神情但又不願稍離魔蠱惑，痛苦而歡愉的交錯形成莫名的媚態。

　　吞佛揚眉，隨即轉為頗為玩味的若有所思。收回猶自涓涓血流的左手，鎖喉的手翻掌對胸口落了幾指，素還真就此軟下身子，伏地不動。

　　非凡看不見吞佛對他動了什麼手腳，焦急不在話下，腦裡百轉千迴，仍是繼續觀望。

　　「你站得也夠久，不領人回去，等我將他吃下肚不成？」吞佛睨著非凡。

　　非凡依言上前搊扶毫無意識的素還真，「非凡告退。」

　　吞佛任他離去，「事，漸漸變得有趣了。」泛起了一絲笑靨。

　　＠＠

　　「如何？」單手負背，男子面容佈滿冷硬線條。

　　態度恭謹的男子，低聲詳訴探來的消息。

　　「這廝竟想一手遮天，真箇膽大妄為！」男子怒火熾熾，「哼！若非有他，那班老賊何足為懼。」怒意隱約藏有驚懼，「該死，他──恢復幾成了，倘若──」抬首環顧四周，他的王朝現今空無一人，唯一可用的僅只那失了一半魂魄的吞佛童子，而他，也是個不穩定的危險份子。

　　「還差一點，所有人便會甦醒過來，」遺憾的是，他時間所剩不多，「不行！不能再等，本魔君不知情便罷，站著挨打可不是我之作風。」招來下屬，他決定採取主動！

　　＠＠

　　他醒了過來，宿醉讓他頭痛欲裂，事實上，他像被誰狠狠撕裂又胡亂拼湊，一使勁便要四散的不適感。

　　素還真扶著頭，緩慢起身。

　　「覺得如何？」非凡緊盯著他，一瞬也不瞬的。
　
　　「不太好。」他很慢很慢說著，「那是什麼酒？」

　　「白乾。」非凡頓了下，「醉不死人。」

　　「要真醉死，說書先生可有好題材了。」他苦笑，接過非凡遞來的茶水飲下，忽爾現出些許疑惑。

　　「怎？」非凡眼不離他，問道。

　　「這茶──」他抿著唇，「我方才去了吞佛那處？」口裡的鐵鏽腥味及腳指縫間的泥沙教他明白一切。

　　「我不及阻下。」他頷首。

　　素還真沈靜下來。

　　處於無意識狀態下，他的身體自動自發找上吞佛，是因為使魔之血？這才不過第三次，倘若等他意識清醒時也無法違抗魔血操縱──

　　「你做什麼？」非凡見他搖搖晃晃摁床欲立，輕斥。

　　「公子可曾失去自我，」他接受他的攙扶，「挫敗，空虛以及毀滅世界的狂怒？」素還真不想自居正義之士，但偏激如魔域，他也絕不為之。對這個江湖，他向來以自己的步調來疼惜，誰也休想以素還真來滅絕一切，若真有那麼一天，他仍會用自己的手段。

　　「本公子即使處於逆境，同樣保有自我。」他的傲氣是天性，即便是最險惡的賊窟也無法抹滅。

　　「這回，我無計可施，無計可施。」外魔界是個封閉世界，魔靈先知雖說偶有援手，防備亦未曾卸下更加不可能有漏洞可覓。唯一之道，盡速遠離外魔域的影響，此外，僅能尋找更強悍的勢力以突破困境，「所以，我打算一賭。」

　　「……那魔流劍？」心思考轉，非凡擰上眉心。

　　「至少──不失心智。」這是他基本考量，至於其他，則是後話了。

　　＠＠

　　魔流劍取來書冊閒散翻讀，不甚專注，偶爾呵欠連連，那端素還真再次來到，他眼也不抬，繼續撥動書頁及慵懶呵欠，素還真索性不擾他，直到魔流劍雙目微亮，專注盯了幾頁。

　　「你來，可有個底了？」有所了悟，他總算擱下書冊。

　　「魔者聽來遠比使魔有趣得多。」素還真很懂苦中作樂。

　　「這是自然，」他抿唇淺笑，「以你歷練，身處魔界想必如魚得水，有遭一日，魔界尊你為王，也不無可能。」

　　「素某無意步上王者之路，」他似覺無趣，「魔流劍方是異度之主。」

　　「我？」他一度恍惚。

　　「魔流劍？」素還真企圖打散他的迷網。

　　「魔流的權利義務早已斷絕，王位不值戀棧，休再提此事。」回過神，他莫名不悅，「魔靈，你不用多加理會。」

　　素還真欲言，卻止。

　　魔流劍陡地拔擢起身，鷂翻落地，同時一舉攫住素還真右腕，動作恰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素還真根本無從抵抗，只能任他擺佈。

　　魔流劍端詳幾眼，忽而在臂上一點，未量力，馬上現出個血窟窿，素還真僅斂了斂眉，並未收手。

　　「你不怕？」魔流劍依然緊扣他手臂，大有將他手臂卸下的意思。

　　「為何？」即使驚悸，他也能收藏得滴水不露，「魔流劍乃重信之魔，不是？」

　　「是。」他抬眼凝著他，露出淺淺笑意，「可不保證其間沒有痛楚死纏。」言下之意，他也可能教他痛不欲生。

　　「該受的。」素還真不敢求多也無意求饒，情況再怎麼糟，牙一咬也就撐過去了。

　　魔流劍勾了勾唇，「你能忍受多少呢？」他笑著，隱約而深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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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擇,永遠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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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252樓發表於: 2009-03-02 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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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魔界中,目前唯一可以平等跟阿素相處,甚至不會給阿素帶來壓迫的就是非凡了!
很喜歡他們放縱一回飲酒下棋的片段,那對阿素來說可謂最安心的舉動了
不過,非凡的能力有限,要想在阿吞和魔流劍之間周全阿素,這時為困難!
阿素就像是前有虎後遇狼的窘境,而阿素是兩難退不得!
這孤傲之人總有孤傲之人的凌虐之法,阿吞的興致與魔流劍的執著,會讓阿素難以脫身...
就希望不會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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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樵子

每天都忙，忙到頭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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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92)

253樓發表於: 2009-03-02 03: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子商死去了～

　憶伯傷心，我也傷心吶！

素素身在魔界，和非凡公子下棋品酒，又說到酒醉失身之事，
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啊～（這句話是這麼說的嗎？）

前有吞佛，後有魔流劍，該做決擇的時候到了！
素素該如何呢？

和魔＆卑願＆長生願＆獻祭，都還有餘書，想要購買的朋友，可以聯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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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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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54樓發表於: 2009-03-02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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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寫的太好看了!! ~
素素喝一杯就暈三杯就倒~~四杯就失身<害我妄想非凡要把素素吃掉了~~>

吞佛想要對素素作什麼~~!!

大大~我看的欲罷不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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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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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9)

255樓發表於: 2009-03-07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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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252樓小蓮于2009-03-02 03:15發表的 : [KO\!u|?YS
看來這魔界中,目前唯一可以平等跟阿素相處,甚至不會給阿素帶來壓迫的就是非凡了! 2"xhFxoD7
很喜歡他們放縱一回飲酒下棋的片段,那對阿素來說可謂最安心的舉動了 Z^A(Q>{e
不過,非凡的能力有限,要想在阿吞和魔流劍之間周全阿素,這時為困難! EG=U](8T
阿素就像是前有虎後遇狼的窘境,而阿素是兩難退不得! 9p02K@wkD
這孤傲之人總有孤傲之人的凌虐之法,阿吞的興致與魔流劍的執著,會讓阿素難以脫身... >i1wB!gc8
....... bX`]<$dr3

其實以非凡個人而言
他比較想與素還真鬥智
不過要說是想做敵人
又不是完全正確
總之就是各種情感都摻雜一些啦
可身在異鄉，能遇故人就是一種安慰(非凡堅持..╮(﹋﹏﹌)╭..)
小小戲謔一下就好(例如看他同手同腳^+++^)
人要懂得應情勢而改變，才能情長路更長啊...╮(﹀_﹀")╭

至於吞佛和魔流劍不能以常人論
某素想脫身?
難矣~(火速逃)

引用
引用第253樓樂樵子于2009-03-02 03:45發表的 : 8=sMmpB 7u
子商死去了～　憶伯傷心，我也傷心吶！ qp1rP#
uUpOa+t
素素身在魔界，和非凡公子下棋品酒，又說到酒醉失身之事， 37,)/8]lG
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啊～（這句話是這麼說的嗎？） 9VTE?,
f%d =X>_
....... +7)/SQM5

噗!!
確實，好漢不提當年勇啊(拍地笑)
不過這可是當年的江湖大事啊
就算不提
凡是熟識素還真的
只要一看到酒，很難不想起風塵淚的(大笑)
不過敢當面虧他的，大概就身邊好友，還有那死對頭啦
只是死對頭為數...不少就是了┐(─＿─)┌

引用
引用第254樓蒼彧于2009-03-02 10:46發表的 : |a Ht6F
哈哈~寫的太好看了!! ~ D8_-Dvp7H
素素喝一杯就暈三杯就倒~~四杯就失身<害我妄想非凡要把素素吃掉了~~> kIUb`b>B
吞佛想要對素素作什麼~~!! QVrMrm+vRv
Mj@ 0F 2hy
大大~我看的欲罷不能阿~~!! ]+0I8eerd

謝謝蒼彧的小花^^
非凡不會把素小真吃掉的
現在的他是軟腳蝦
吃了也無趣啊
美食要在他生龍活虎的時候一口吞下
可別忘了他來自東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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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9)

256樓發表於: 2009-03-07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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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四．

　　「可有進展？」黑暗中的人影這般問道。

　　「沒…沒有進展。」回覆的嗓音似有顫抖。

　　「你可知我族現下處境？」男子不悅質問。

　　「魔靈…知曉。」原來竟是魔靈先知與人密談。

　　「異魔一旦起疑，這夾道異境崩毀之日亦不遠，魔流劍那廂要快。」男子顯然地位高於魔靈先知。

　　「是，魔靈為族人定當全力以赴。」他垂首聽令。

　　「口頭應和，不如身體力行。」男子略為沈吟，「如若魔流劍仍難以掌握，這當下也不必顧忌，讓其全數引動，當然，莫忘卻為族人留下退路。」此乃退無可退之路，風險大到足以滅族，但不賭下一注，又如何知輸贏？

　　「族長意思──」魔靈心有所感，似已明瞭男子之意。

　　「我已派人去取東西，以備不時之需。」男子聲音緊繃，「此役，敗不得！」

　　＠＠

　　「你要住進那座黑霧樓？」非凡皺著眉，「有必要嗎？」

　　「魔流劍未做解釋，」乍聽黑霧樓，素還真莞爾一笑，「可如此一來，我應該也不再受吞佛童子魔血召喚。」

　　「那座樓子是個魔窟，」非凡抿唇，頓了一頓，「魔流劍外散的魔氣，一表修為一表其心靈已然失衡，他要哪裡走岔，你焉有命活？」

　　他何嘗不明瞭，但魔流劍僅開這一條件，要不應允，事便停滯難進。

　　「最多讓他殺了，還能壞到哪裡去。」他說得輕鬆。

　　「莫要忘了還有異度魔界。」非凡見他執意如此，心中暗氣。

　　「我未忘。」他另有打算，異度魔君絕不容魔流劍在眼皮子底遊蕩，魔靈先知執意喚醒魔流劍以召來禍端，動機可疑，又如依他所言，魔靈一族受恩於魔流卻又遲遲未見其族人前來致意拜訪，第三可疑，魔靈先知對魔流劍身心靈的完整性特意忽略，其中用意亦教素還真無法忽視，「只是不能對魔流劍棄之不顧。」他仍舊對風之痕抱著一線希望。

　　「棄之不顧？」非凡反唇相譏，「你欲藉那三寸不亂之舌照護於他亦或用身子擋他的瘋狂？」

　　「若非風之痕，素還真僅能依賴輪椅直到死亡，」並非矯情，而是他欠他一次，遑論憶秋年之情，「眼看時局要亂，我不能枯等一旁，在他身邊，至少能為他擋些無形利刃。」他難免擔憂，有人會故技重施，若真如此，魔流劍休想還有活路可走。

　　「你以為救得下天下所有人？」非凡突地憶起從前，不覺五味雜陳，「倘若當年你肯助我一臂，今兒個不知會是何種局面？」他當然有怨，既認他是三教之子，為何又撒手不管，任他的王朝分崩離析？

　　「有無素還真並未有多大差別，」陳年舊事，沒想非凡竟還惦記在心，他暗自嘆息，「你我目標各異，最終依然會兵戎相向，就算未演變至此，素某也無命在王朝為公子效命，素還真始終只能游走於江湖，公子還不明白？」很多事無需說白，聰穎如他怎會猜不透這話中涵意。

　　「也許，也許真是如此。」心中不快興許獲得些微平復，非凡靜默半晌，「若我有事要與你聯繫──」

　　「若公子不嫌煩，請你每日前往一敘，我大抵出不得魔流劍勢力範圍吧。」

　　素還真收拾幾件細軟，對床頭的羽氅猶豫了一會兒方才拾起，回身看向非凡，「公子，送我一程？」

　　非凡瞅他一眼，推開門扇，「走吧。」

　　＠＠

　　「素還真與魔流劍同樓而居？」魔靈先知原要傳喚素還真，哪想非凡竟帶來這訊息。

　　「是，他二人達成協議，魔流劍助素還真成魔以避吞佛童子，事成之後，素還真得給魔流劍餵劍。」非凡據實以答，無有隱瞞。

　　「呵，原以為他藉故拖延，想不到手段之高，不愧為素還真。」密會回返，他便急著想質問素還真為何無視他之請託，誰知他竟如鴨子滑水，早已佈妥一切，如今他與魔流劍朝夕相伴，想必更能掌握魔流劍靈體狀況，心喜之餘，亦未忘族長囑付之言，「我要與他一談，代我安排。」

　　「魔流劍有言，素還真未成魔，不出樓。」非凡舉首又道，「請先知移駕樓外與素還真──」

　　「這樣如何談話？」他不耐揮手，「你且退下，明日與我走一遭那該死的黑樓，知道不？」他顯然不願靠近那座樓子。

　　非凡自是頷首抱拳，隨即，往後退去。

　　＠＠

　　素還真與魔靈先知簡短談話，許是顧忌高處魔流劍如鷹般銳利目光，反覆交待先前約定之事，不再逗留，先行轉身避過屋樓外不斷擴展的黑茫霧氣。

　　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素還真瞧見他跳開時，戒慎的眼神，待他走得遠些，始終沈靜一旁的非凡僅拋下一句，「小心。」亦尾隨而去。

　　素還真目送他離去，旋身欲回，魔流劍卻眼眺前方，露出頗為玩味的笑顏，素還真狐疑回首，竟是吞佛童子緩步行至。

　　吞佛踏入黑霧仍一派輕鬆自若，微微福身，「吞佛見過魔流族長。」

　　「魔流盡滅，魔流劍便魔流劍。」他抿著唇，低笑，「如何，你特來獻上魔血教我一嚐嗎？」

　　「吞佛的血只讓一人飲過，除非灰飛煙滅，」他斜睨素還真一眼，「我無意豢養另一隻使魔。」

　　使魔成形不易，在以魔血餵養期間，使魔多半吸納不了魔主之血而斃命，此外，血液轉換亦可能使之筋脈錯亂或陷入瘋狂，也因費時費力，上魔者多摒棄不用，是以吞佛竟要素還真來練成使魔，著實引人費解。

　　「呵，」魔流劍不受激，唇噙著笑，「很有趣。」

　　「那麼，」吞佛手指素還真，「能將他還給吞佛吧？」

　　「你說，」魔流劍凝向緊抿著唇的素還真，「我該將你還給這人嗎？」

　　「素某不屬於任何人，何來歸還之說？」他似乎動了怒火。

　　「他不願意。」魔流劍目光移向吞佛，彷如問著又該如何？

　　「應當如此，」他淺淺一笑，「經過掙扎的靈魂最是鮮美，我似乎能夠有些期待了。」

　　素還真自然理解他話中之意，但其中似有隱隱不安的暗示，還不及細想，吞佛童子驟然告退，留給他莫名所以的疑惑。

　　＠＠

　　夕陽西墜，魔流劍拒見訪客，包括素還真。魔流劍幫他備了間房，囑咐一旦入夜便不得離房。

　　素還真應了，剛入夜，他就讓白日的紛擾給惹得頭疼，魔靈先知也就罷了，吞佛末了一句，一點忐忑，不知怎地竟讓他記上了，偏又說不出所以然。

　　「欸，許是我多疑了，不正如他話中所指，多想無益，來此不就是為改變兩人牽扯不清的關係嗎？」他安撫自己，「又到三日之期，不知能否──」

　　夜裡，此樓份外靜謐，樓外也不見別處的夜蟲鳴叫，是以一點聲響便清晰入耳，這會兒，似有不尋常傳來，好奇的，素還真側耳細聽。

　　一開始是模糊難辨，接著宛若地鳴的呻吟輾轉反覆，忽爾，遠方的低吟變得高亢尖銳，此時，不難聽出那是人所發出的聲音，其中更有痛澈心脾的壓抑。

　　無需多想，定然是魔流劍，但為何？

　　素還真收回門上的手，魔流劍不准他離房必是不許他多事，但，那時而低沈時而高亢的刻意壓抑，莫不是在對誰求助？

　　左思右想，他再度踱回門邊，才觸著門扉，屋外卻回到先前的死寂，他一個愣怔，門的另一端竟傳來聲音。

　　「素還真，是你嗎？」

　　他不覺手按心口，驚訝不已，「是，是素某。」努力平穩心緒，忽而察覺不對，「魔流劍？」

　　「不，」外頭的他頓了下，這般說著，「是風之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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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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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9)

257樓發表於: 2009-03-07 11: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九十五．

　　「他，很危險。」風之痕淡然面容之下，與魔流劍截然不同。

　　「我明白，」素還真自然曉得他所指何人，「倒是你，此回再現是因魔流劍──」

　　「我不知。」他亦不解疑惑，「自解除封印，在步雲崖為你接續筋脈後，我便處於半昏沈，只能看著，他二人行動。」

　　「二人？」素還真心猛地一跳。

　　「一個風之痕，兩個魔流劍。」他以最簡單的敘述來說明這一場混亂。

　　「三體共存？」素還真許是心裡有數，僅是略做沈吟，「另二人壓制你嗎？那你今夜如何脫困？」

　　「這些天，魔流劍偶爾氣力削弱而轉入淺眠，約莫一炷香，又會甦醒過來。」所以他時間有限。

　　「我該如何幫你？」素還真聞言更加保握時限。

　　「怎麼幫？」他直視著他，「憑現下的你，你只救得了自己。」

　　「我不能離開。」素還真拒絕他的提議，「憶前輩與你還有一場劍道之約。」

　　「風之痕定會赴約，」他不需素還真來淌這混水，「你，是麻煩。」

　　「素某一直都是。」他笑得苦澀，「不用再勸，我會找出方法結束這一切。」

　　風之痕直勾勾的凝注著他，沈默不語。

　　「我心已定。」他再度強調，看看搖曳燭火，緩下語氣，「還有時間，可否說說你所知道的魔流劍？」

　　「他，」風之痕吁了口氣，開始說起，「是支離破碎的。」

　　不知何時，屋外蟲鳴又響，呼應著房內的對談，直到風之痕的離去。

　　＠＠

　　按著額際，魔流劍頭痛欲裂，他無法入眠，但又似乎曾經睡去很短的時間，這些天都是如此，卻不覺得疲累，只是偶爾會有身在何處的茫然，好比現下，他何時來到偏邊梢間，竟全無印象。

　　他是睡去，或失了心神？掌心仍有劍的餘溫，是否心魔已隨劍一同醒來了？

　　哈，醒來便醒來吧，他並不挺在意，至少，它是他所熟悉的，記憶中，他們如此相似，對劍對血對殺戮，即便遺忘了大半過往，依舊對它有著慾的想望，當他握上墨色之劍，心口的破碎終於不再虛空，他知道，魔流劍會再度完整，很快。

　　夜是屬於魔流劍的，日與月交替，引動他體內氣息奔流，魔氣更加張狂，因為張狂，所以顯得不穩定，而這一點不穩，不該存在。

　　「該不是你吧？」他喃喃低語，對隱在暗處的幽魂，「你方是魔流劍的一部份，想壓滅我，豈有可能？」倏爾，他笑將起來，「要有本事，殺了我也無妨啊。」

　　他的劍是用來引領死亡，染上鮮血才能昭顯生命的存在，最終，以自身之血餵養，方臻完美。

　　一柄完美之劍。

　　＠＠

　　因為難眠，魔流劍捧著先前的書冊反覆看了幾回，天色漸亮，他體內氣息漸趨收斂，魔氣霧色自然隨之轉為淡薄，拋下手裡小冊，他闔眼沈吟半晌。

　　有人自後方欺近，是素還真。

　　魔流劍凝氣成劍，往後一揮，阻下了素還真腳步，反過身，望著素還真徒勞無功的死命掙扎，恍惚的顏有著性慾般的饑渴。

　　魔流劍欺前一步，修長五指鎖上他白皙咽喉，素還真兀自想擺脫束縛，對頸項間如鐵塊死扣的手倒無太大反應，魔流劍唇微上揚，指間緊緊一扣，素還真隨即昏死跌入他懷裡，銀髮飛散隱約可見頸間有著五處指點，非常醒目。

　　魔流劍將他丟上身後的羅漢石床，就著床沿屈膝而坐，撥開他遮顏的髮，指尖來回劃過他臉龐，順勢往頸子而下，在他身子四處游離，最後依依不捨似的重返那張顏，不，正確來說，應該是罩上素還真的眼。

　　魔流劍抿唇，「果然在此，」似笑，「這對照子，我收下了。」

　　曲指，凝氣，刺入！

　　一種極細微的聲音，夾雜教人作嘔的流水攪動，一勾，那對漂亮眼珠沾滿血水在魔流劍掌中輕輕滾動，將另一手附上，兩掌間隱隱溢出黑氣，溢散的黑氣回頭將魔流劍雙手完全包覆，其間形體竟有變化及異樣，向裡壓縮又往兩手間內擠壓，直至消失。

　　魔流劍掌間變化僅是石火電光的轉瞬，原陷昏迷的素還真雙眼硬生生被刨，劇痛逼得他淒厲哀嚎，手不自覺尋找灼痛的來源，那空洞深幽的窟窿湧出似淚的血，如此觸目驚心。

　　他淒厲叫聲並未讓魔流劍動容，直等兩手錯開，無所謂黑氣及眼珠子的形體，一切無影無蹤，這才恍若無事側首睇向素還真，見他痛楚難當，總算伸出援手，幾個起落止住素還真潺湲血淚，順勢，一併點了他睡穴。

　　即便失去意識，素還真方才的淒厲轉為哼哼唧唧的呻吟，怕是連夢中也被痛楚折磨。

　　魔流劍攢眉，手又幾次起落，素還真總算沒了聲息。

　　「我同你說過，」他眼一瞟，似乎有人踏入，「吞佛？」他忽爾拈笑，滿心期待的。

　　＠＠

　　「爹親！」素續緣自夢中驚醒，尚且分不清東西，便聽見另一端和烈發出的窸窣聲響，是了，此處並非玉籬園而是舒石公的寒食草堂，「抱歉，吵醒你，沒事。」和烈應該躺了回去，素續緣闔上眼卻了無睡意。

　　他方才做了惡夢，素還真在魔域裡飽受折磨，眼被刨，四肢斷，生不如死──翻過身，素續緣提醒自己，那不過是夢，當不成真，即便如此，仍有股惡寒打背後襲來。

　　這惡寒，他很熟悉。多少夜裡自夢魘逃脫，卻擺脫不了這心底的擔憂，噩夢是千奇百怪，但千篇一律皆是素還真的淒涼末路，他真怕，怕有一天夢境成真，怕有一天再見素還真竟是黃土一坏。

　　再翻身，窗外有月，他索性睜眼凝望。

　　猶記一頁書曾言，他父子緣份淺薄，誰也不能留住誰，真強留下來，劫，應勢而生。

　　素還真無情無緒，只應一聲，「素某知道。」

　　一旁偷聽的素續緣，紅著眼，無語問蒼天。

　　如此父子情，呵，一頁書說得含蓄，說白了，就是他父子相剋，為保彼此安全，最好離得遠遠，一個天涯一個海角。

　　年少輕狂的他，不信命，也不肯屈服於命運擺佈，直到被素還真親手斂入棺內，直到聽到素還真為他哀哀哭泣。

　　是以素還真步雲崖遇劫，起因於自己硬要逆天──

　　將頭埋入暖被，素續緣身子輕輕顫慄著，被裡溢出難以分辨的哽咽低喃，「爹親爹親爹親──」

　　＠＠

　　憶秋年方自外歸來，退離步雲崖後，他特意與中原疏了距離，儘管中原看似風平浪靜，他還是會回去探個消息，畢竟他也暗中插手好一陣子，雖然現時為了洛子商不得不暫時擱置。

　　騰龍殿與魔劍道各自進入沈潛時期，可只要稍具靈敏度的武道中人，莫不感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詭譎平靜，衝突正在蘊釀。

　　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憶秋年過門未入，走到屋後一顆粗壯可十人環抱的古樹前，忽而腳踏陰陽裡八卦步伐，古樹轉眼消逝，憶秋年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這是舒石公佈的陣法，簡單卻又教人意想不到。

　　舒石公背對來人，他面前是洛子商，其身下畫有難解的符號，事實上，他手持硃砂筆，口中喃喃有辭，隨著筆鋒揮舞愈加低沈急促，顯然此時沒空理會憶秋年。

　　憶秋年安靜看著，舒石公似乎還得好一會兒才會結束，他不介意等待，只要事竟功成，他願意用一切來換取洛子商的性命。

　　約莫半炷香過後，舒石公站定不動，將筆收入筆袋，抽出腰間煙焊打上火，吁口長氣。

　　「可以了？」憶秋年有些迫不及待，一腳就想踏入陣法。

　　「慢。」舒石公白他一眼，「這陣得先養洛子商的氣，等明夜子時再來。」

　　「是我急了。」憶秋年忙收回腳。

　　「先回屋吧，明日很耗精力的。」舒石公開了古樹道口，「來，洛子商跑不了。」

　　憶秋年無奈，尾隨他出陣，身後的洛子商則陷入全然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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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生命中最重要的抉擇,永遠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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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70)

258樓發表於: 2009-03-08 09: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哎~就算是為了清除吞佛種下的魔源
也別這麼殘忍虐待阿素呀><"
這個可惡又失了心的魔流劍==+
還趁人之危...將阿素給全身上下都摸遍...(怒火呀~~~~)
這下好了,阿素漂亮的雙眼沒了...日後的行動就更加困難!
風之痕說的沒錯,阿素現下都自身難保了,如何管他人?
萬一魔流劍一個失控,阿素可能要賠上性命唄!
(我現在只能期望,阿素自身的魅力會叫魔流劍下不了手呀~~~Orz)

PS:阿憐~就說阿吞好咩,瞧~咱家不是沒來由的拉票喔XDD(毆)

@@!阿憐下不定決心嗎?沒關係...(拿出玫瑰花,開始剝花瓣...阿吞好...還是魔流劍好....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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