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5.17【銀臥】戀愛經驗值，第34章(完)+後記，28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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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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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2)

200樓發表於: 2012-02-22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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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溏心已經預告更新的速度會很慢，偶爾瀏覽36時，還是會不定時看看會不會有新的進度，忙過一陣子後，看到新貼文，說不出的開心，謝謝溏心在百忙中還能撥出一丁點得時間在照顧一下銀臥，給讀者一些福利呢!只是~呃~怎會是這樣的………

銀狐最能表現情緒，令人著迷，忍不住一摸的白色耳朵，竟成了臥江子確認被看板砸中誰的記號。臥江絕望又溫柔的神情，令人不忍卒睹。絕望是受害者竟是自家的，最聽話，最愛護子己的狐狸，溫柔是仍想起狐狸的好，想起昨晚一夜溫存的美好，想起他是如何體貼自己，憶起他的一切一切，仍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是個錯誤訊息。白色毛茸茸耳朵，粉碎了那最後一絲希望。

雖然在前文中，知道狐狸似乎對臥江隱瞞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可能因為機型老舊，能替換的零件有限，隱約猜想可能是大限臨近，狐狸為著臥江子的生活打算，已經做了一些的措施，讓她能繼續他的正常生活。水玲雖然心理有數，也等著狐狸會離開臥江的那一個時機到來，倒是出乎意料是狐狸竟出了意外，提早結束臥江依賴的生活。記性好的狐狸，記下食譜有兩個用意，一個是怕記憶衰退時，可以扶助自己繼續做臥江子愛吃的食物，一個是哪一天自己無法再照顧臥江子時，他也能知道如何照顧自己。所有貼心的安排，更讓臥江心碎，口是心非的狐狸，是最溫柔的狐狸。他人慶幸被招牌砸中是一隻機器人時，最是臥江心寒的時刻，尤其是在將自己交付之後，他終是……失去所愛。

身體一夜狂歡後，所引起的酸疼與不便，讓臥江嘀咕了老半天，可是深深感受到狐狸的熱情與他對自己的慾望，印證狐狸在乎自己，所以囉，這麼點酸疼代價，可是受得心甘情願。身體的不適抵不過心頭的絕望，以及換不回那一個愛嘮叨，又憋扭的小狐狸。

替臥江感傷，不過應該事情還不到絕望，應會峰迴路轉，對吧?我想這麼為臥江珍惜自己的狐狸，怎會被工地招牌砸中，他怎會反應不及，難道在此之前，他出現甚麼不適嗎?記得他在房間裡撞上門板後一陣暈眩，該不會是一個預告…?事已至此，可以問一下，狐狸還有救嗎?機器人急救站是否能啟動?好像印象中，臥江的公司沒有這一個部門(開始胡言亂語)?救起來後是同一隻狐狸嗎?若不是同一隻，臥江更難適應了，能情歸於他嗎?

雖然知道唐心忙碌，更新速度慢，還是忍不住說一聲，下回會是甚麼後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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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20(妃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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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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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4)

201樓發表於: 2012-04-01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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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銀臥】戀愛經驗值，第22章，201F

好像有很多人問我這篇是不是悲劇，嗯......我個人覺得不算是，就不知道大家會怎麼想了(毆)
其實大綱很早就寫定了，可是真正寫文的時候，還是有點心疼臥江QAQ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通往幸福的必要過程吧。希望銀狐跟臥臥都很幸福ww

◇ ◇ ◇

「他現在這個樣子，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臥江子恢復意識後，竄入耳邊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艱難地眨了眨眼，一時間想不起來為什麼自己會在醫院裡。

說話的人靠在床邊，身形很是熟悉，臥江子從那漂亮的手指分辨出對方身分，他伸出手，碰了碰那人。

察覺臥江子有了動靜，男人連忙轉過身來，右手覆上他前額，左手就要去按床邊的鈴，忙不迭一串問：「臥江，你剛醒嗎？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還痛不痛？」

「先別急著叫醫生。」浪千山一把將傲刀青麟的手抓下，「看看他情況如何再說。」

臥江子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現上面纏了幾層繃帶，他略微困惑地皺起眉，「我不要緊，就是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傲刀青麟拿了杯水遞到他手上，「沒關係，你多躺一下，想吃什麼？我請千山去幫你買。」

臥江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確實有些餓了，剛想提點提點幾樣平時愛吃的菜，一道白影突然竄了進腦海，狠狠切斷他的思緒，他手一震，紙杯摔到地上，濺濕了傲刀青麟的長褲。

傲刀青麟以為他不舒服，伸手又要去按鈴，這次卻被臥江子攔住。

「銀狐在哪裡？」

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那沉穩聲音有點發顫。

傲刀青麟與浪千山對看一眼，不知該慶幸他記憶力完好無缺，還是該感嘆接下來他必須面對的殘酷現實，浪千山彎腰撿杯子，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

「臥江，你別亂動，小心扯到傷口。」

臥江子笑了笑，緩緩靠回床頭，心裡那股冰冷的寒意越發擴大，他幾乎連坐都坐不直。

他是昏迷了一陣子，卻還沒摔傻，傲刀青麟很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我沒事，銀狐怎麼沒來？」

傲刀青麟不管給他什麼理由，他都願意接受，好比說銀狐有別的事要忙、銀狐累得先回家睡了、銀狐出去幫你買吃的、甚至是銀狐厭倦了，再也不想照顧你了，說什麼他都接受，可是，傲刀青麟仍然沒有正面回應，只說了句：「你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

臥江子搖搖頭，勉強地笑笑：「摔暈了，想不起來，你告訴我吧！」

傲刀青麟張了張唇，又不知該從哪裡說起，遲疑地回頭望了浪千山一眼。

浪千山正琢磨著說詞，臥江子卻忽然笑了，此時此刻的笑容，讓另外兩個男人都是一愣。

「逗你們的，我還沒忘，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是他，是不是？」

他沒說名字，因為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個「他」指的是誰。

傲刀青麟倏地抬起頭，表情有些驚訝，他無法理解為什麼臥江子可以如此平靜地述說這件事，因為據當日目擊者描述，臥江子是發了瘋似的衝上前去，試圖將那塊招牌搬走，當他發現自己一個人搬不動時，就抓旁邊的人幫忙，那瘋狂的神色嚇得路人紛紛走避，沒有任何人伸出援手，他又衝到馬路中央，橫著手臂攔車，引發一陣交通混亂，還險些被一輛卡車迎面撞上，還好一名工人看不過去，將他拽了回來，臥江子低頭說了幾句話，身子一僵，就這麼直挺挺倒了下去，後腦勺狠狠撞在鋼筋上，汩汩流出的鮮血讓那名工人差點以為自己殺了人。

就是因為聽了那樣驚心動魄的描述，傲刀青麟才一直不敢對臥江子說實話。

沒想到臥江子沒忘，不僅沒忘，似乎還能夠用冷靜的態度來面對這件事。

傲刀青麟正想鬆口氣，直到望見臥江子的表情，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臥江子眼底的水波像是一罈溫柔而寂寞的酒，看似不烈，飲入口中卻燒得人喉嚨灼痛。

傲刀青麟喉頭一梗，說起話來竟沙啞得像要落淚，「臥江，銀狐他……」

「好了，你們也不用那麼如喪考妣，小狐狸福大命大，無色一定能把他修好的。」

眼看臥江子拔去手上膠管，準備下床，浪千山伸手拉住，搖搖頭，「臥江。」

臥江子抬頭，輕輕一笑。

他知道他要說什麼，他在浪千山的眼裡看到了不捨與哀傷，更多的是說不出口的憐憫。

可是他不願意看，也不願意聽。

「千山，只要我醒著，我就不能不去找他，如果我不去找他，我又何必醒來。」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浪千山便鬆了手。

他實在不忍心看臥江子的笑容。

「他在公司。」

「謝謝。」

男人踉蹌地下床，換衣，穿鞋，走出醫院。

◇ ◇

柳無色看見臥江子站在窗邊的時候，動作停頓了一下，交代其他工作人員幾句話後，才緩緩走過來，拉開實驗室的門。

「臥江哥，你的身體還好吧？」

臥江子發現他唇邊貼了條OK繃，眼角還有些青淤，「你的嘴唇怎麼了？」

柳無色搖頭，「沒事。」

「銀狐呢？」

「在裡面。」柳無色說著，側身擋住了門口，「臥江哥，你最好不要進去。」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我們先到旁邊坐，我跟你解釋一下情況。」

「先讓我看他一眼，要說什麼待會有的是時間。」

「抱歉，沒辦法。」柳無色搖搖頭，動也不動，「臥江哥，你別急，過幾天我們整理好再讓你見他。」

臥江子全身一震，好半晌，低聲道：「什麼叫整理好？」

柳無色本就是直爽的人，拐彎抹角那套他學不來，見平日總是面帶微笑的臥江子神色憔悴，心裡也著實捨不得，心想早說晚說總要說的，索性心一橫，直接扔下震撼彈。

「那招牌很重，他被壓碎了，面目全非。」

臥江子低低嗯了一聲，垂著頭，兩手交握，纖細的長指抖得厲害。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聽見柳無色的話，心臟又是狠命一抽，痛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對不起，臥江哥。」

其實這件意外根本不是柳無色的錯，但看到臥江子整個人像風中落葉一樣打顫，他就忍不住想道歉。

臥江子深吸口氣，死命掐著掌心，想讓自己的手平靜下來。

「……要花多少時間才能修好？」

柳無色不語。

臥江子抬起頭，眼神又銳利又輕柔，「我說，什麼時候才能修好？」

「抱歉，臥江哥。」柳無色第三次道歉時，臥江子忽然明白了他的沉默，他抬起手，鴕鳥地想阻止他說接下來的話，卻已然來不及，「修不好了。」

咚一聲，臥江子摔在地上。

「臥江哥！」

柳無色慌忙蹲下，想將他扶起，臥江子搖搖頭，一笑，「你的手這麼巧，怎麼會修不好呢？」

「我們搶修了三天三夜，還是沒有辦法，對不起。」

他壞得太徹底，幾乎沒有一處零件是完整的，意外來得猝不及防，那塊招牌重重地落在他頭上，把他整個人壓成碎片，要不是那對雪白的狐耳，加上散落一地的紅豆薏仁與豆花老闆的證詞，即使是柳無色也很難確定那就是銀狐。

柳無色和神梟一同趕到現場時，臥江子已經被救護車送走，圍觀的群眾嘰嘰喳喳，都說那個男人瘋了。

幸好壓到的是個機器人，要是壓到人，那就糟了。

那個人剛才像瘋子一樣到處找人救他，真是莫名其妙，難不成要叫人來幫機器CPR啊？壞掉再買一隻新的不就好了？沒過保固期的話，還可以打折。

那種機器人我買過一隻，玩一玩就膩了，再怎麼逼真，也比不上真人啊！

哼哼，我看那個人八成沒人愛，把感情都寄託在那隻機器人上面，所以看到機器人壞掉，才會像死了老婆一樣這麼傷心。不過就是個戀愛機器人，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在神梟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之前，柳無色的拳頭已經揮了出去。

他紅著眼，揪住其中一個年輕男子，不由分說就朝他臉上打，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群人將柳無色圍在中央，拳腳並出，如雨點般的攻勢讓他防守得有些狼狽，眸子卻仍閃著傲然神采，他不管其他人，只衝著那說最後一句話的男子出手，現場一片混亂，好不容易才被旁人拉開。

你瘋了嗎？跟那些人計較什麼！

柳無色看著神梟氣呼呼的臉，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是啊，不過就是個機器人，臥江子是為了什麼，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他們究竟是為什麼成了瘋子。

柳無色將臉埋在膝上，「對不起，臥江哥，我修不好他。」

臥江子看見柳無色俊秀的頰畔滑過一道水痕。

臥江子愣愣地坐著，沒有哭，他的眼眶很沉重，卻乾澀得連一滴水都擠不出來。

他覺得有雙手抓住了他的心臟，一吋一吋地，往兩邊撕裂。

他聽見淌血的聲音，滴滴答答，落進無盡黑暗裡。

喉嚨好苦，苦得像被繩索緊緊絞住，連呼吸都萬分困難。

他伸手拍拍柳無色，聲音沙啞得像被刀子畫破了嗓子。

「你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

臥江子頓了頓，又道：「讓我進去看看他吧。」

柳無色一怔，「可是……」

「我想見他，就算不是那個我熟悉的狐狸，我也要見他。」

柳無色站起身，讓開通道，讓臥江子走進實驗室。

金屬大桌上散落著各式零件，工程師們忙碌地將之分類，再試圖拼湊一個完整的形體。

那對毛耳靜靜地躺在一個托盤裡，其餘的，就連臥江子也分不清是什麼東西。

「我們盡力把所有東西都撿回來了。」柳無色輕聲道。

小狐狸。

臥江子用唇形描摹了一次那個名字，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空了。

每說一次那個名字，心裡就崩塌一塊，直到再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臥江子輕輕一笑，伸出手，輕輕撫摸那對耳朵。

「……只剩下這個了，是嗎？」

柳無色想起什麼，轉身，抱起一顆圓形的玻璃珠，小心翼翼地遞過去，「還有這個。」

臥江子伸手接過，重量有些沉，他的手在接下的那瞬間微微顫抖，好像捧住了一團火焰。

他見過類似的東西，他知道那是銀狐的心臟。

「為什麼這個沒壞？」

「當初是用特殊材質做的，所以只是有點變形，沒破掉。」

臥江子怔愣地盯著手中的水晶球，想起在那個天空被煙火占領的夜晚，自己曾笑著問他，你的心臟什麼時候會亮。

他那時說了什麼？

臥江子發現他想不起來。

腦袋好像裝了某種防衛機制，下意識將關於銀狐的記憶都封鎖起來。

好像這麼做，心就不會痛似的。

也許，在道別以前，他還沒有準備好開始懷念。

他緊緊捂著那顆水晶球，銀狐的心，他好好地捧在掌心，可他自己的心，卻像銀狐的身體一樣，碎裂成片。

「這個……能留給我嗎？」

「當然可以。」

臥江子好像想起了什麼，驀然抬頭，「無色。」

「嗯？」

「我跟他所有的記憶，都會存留在記憶卡裡，對不對？」

柳無色移開目光，好像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嗯。」

「你之前說過，可以再做一隻銀狐，跟現在一模一樣，對不對？」

「嗯。」

「那，你能不能用小狐狸的記憶卡，再做一隻新的銀狐？」

臥江子講話時聲音都在抖，卻不是絕望，而是狂喜，他知道這個辦法能行，只要設計出相同的容貌，調整其個性與特質，再插入記憶卡，讓新的機器人擁有過往的一切記憶，這樣一來，銀狐仍然是銀狐。

臥江子興奮得臉頰都紅了，振奮得差點跳起來。

柳無色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臉上透出一絲不忍，他實在不願再說下去，可是臥江子提起，他又不能隱瞞。

「臥江哥，那行不通。」

「為什麼？」

「他的記憶卡掉在路上，被車子壓壞了。」

柳無色的話就像晴天霹靂砸在頭頂，臥江子呆了好久，才找回說話能力。

「那……可以修好吧？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可以修好吧？」

男人的口氣近乎祈求，柳無色沒有聽過臥江子用這種口氣說話，那瞬間，他幾乎就要點頭說沒問題。

但是白色的謊言終究是謊言，第一次也就罷了，面對殷殷期盼的臥江子，他實在無法昧著良心欺騙第二次。

「這個晶片非常精密，被車輪壓過，已經出現裂痕，中央的線路也都損毀了，沒辦法復原。」

「台灣這麼多電腦工程師，難道沒有人能夠修復？就算能讀出一點資料也好。」

柳無色何嘗沒有找別人試過，公司網羅了全台灣最厲害的幾位資訊人才，這裡的工程師搞不定的事，通常就代表無解，他自己本身就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電腦專家，把記憶卡撿回來當天，他花了十幾個小時試圖搶救，卻仍是徒勞無功，他不死心，還詢問過外頭幾個熟識的電腦高手，每個人一看到那舊款的記憶卡，第一反應就是：這種老古董早就沒人在用了，壞了正好換新的。

「我問過一些朋友，他們都束手無策，抱歉。」

「我不相信，一定有人可以把資料找回來，那東西在哪裡？」

柳無色沉默了一會兒，轉身走到電腦桌，拿起一個透明盒子。

裡面擺放著一個小型的黑色晶片，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

臥江子伸出手，柳無色的手卻停在半空中，沒有馬上把盒子給他。

「臥江哥，有些東西，壞了就是壞了。」

臥江子的嘴唇快要咬出血來，「給我。」

柳無色輕聲一嘆，終是將盒子放在他掌上，臥江子手掌一收，轉身要走。

「等等。」柳無色喚住他，「我列張台灣知名電腦工程師的清單給你吧！我找過的那些人，臥江哥就不必再浪費時間了。」

「謝謝。」

柳無色看著臥江子的背影，眼神閃過一絲揉合著同情與決絕的複雜矛盾。

「臥江哥，銀狐曾經問過我一句話。」臥江子的腳步停了下來，柳無色頓了頓，才道：「他問我，如果沒有認識他，你是不是會更快樂。」

確實像那隻傻狐狸會問的問題。

臥江子低低一笑，他幾乎可以想像當時銀狐的表情。

他一直將他捧在手心，怕他摔了傷了疼了，其實，臥江子沒有他想像的脆弱。

「……你怎麼回答他？」

柳無色緩緩道：「我說，我不知道如果臥江哥沒有認識你，是不是會更快樂，可是在他認識你以後，我才知道，原來臥江哥也會難過。」

「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不會回來了，臥江哥，那個人、還有關於他的回憶，都不在了。」

柳無色嘆口氣，說出自他一見到臥江子就想說的話。

「臥江哥，你忘記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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袤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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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

202樓發表於: 2012-04-01 16: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今天是愚人節...

所以在今天PO的這篇是騙人的 ... (催眠自己 ((喂你夠了

小狐狸... 難道救不回來了嗎連其他的方法都行不通了
像小柳丁那樣能幹的都不行了還有誰行難道要這樣直接判臥江死刑嗎
看的好糾葛阿... 溏心姊某韜相信你會給他們一個幸福的結局
所謂過程越虐結局會越甜嘛 ....

小狐狸一定要沒事一定要醒來
看見臥江那樣心痛的表情咬唇的舉動一定也會很心疼他的對吧

雖然看了哭的很誇張不過小花照樣奉上啦以表支持 > < !!

當你不希望我在卻需要我時，我會留下來。
當你希望我留下卻不需要我時，我就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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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onglanlan

填不填坑都心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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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0)

203樓發表於: 2012-04-01 23: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怎么会这样……银狐啊！
银狐应该有感觉自己可能会坏，为什么不复制一下自己的记忆呢……
哎……
看那些说机器人是假人什么的那些话的人，我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感受。
机器人的确不是真的，可人投注在那些机器人上的感情不是假的。
卧江子对银狐的爱不是假的，那些回忆也不是假的！
呜呜呜呜
怎么会坏的这么彻底，我原本就想过银狐会坏掉，可怎么这么倒霉啊。
记忆卡被压到！
还有其他的工程师，可是希望那么渺茫……
果然是悲剧对吧悲剧！
岂可修啊岂可修！
虽然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看到这些文字赤裸裸的摆在我面前，我还是……还是好难过……

柳无色要卧江子忘记银狐是为了卧江子好，可就算再痛，那些美好的记忆怎么舍得忘记？
就算每次想起来都撕心裂肺也好，银狐的记忆卡已经不在了，他只能活在卧江子的记忆里了！
如果连卧江子都忘记他，那么银狐还存在吗？
还曾经存在吗？
套用一句老话，当所有人都忘记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真的不在了……

此去天涯不疑，不悔，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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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ic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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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204樓發表於: 2012-04-04 20: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娘啦！！！！！！！！！！！！！！！！！！！！！！！！！求求溏心不要是壞結局啊。。嗚嗚，再作一個狐狸，反正狐狸就只有這一個嘛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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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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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05樓發表於: 2012-04-05 12: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想  銀狐是救不回來了
唯一留下的只有江江記憶裡的銀狐了
要不然  送江江一個真人版銀狐好了
我想  銀狐一定是依照某人樣貌製造的
包括那死人個性
可以共同創造新的回憶
談一場真正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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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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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4)

206樓發表於: 2012-04-05 19: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Dear 慕羽霏
你好你好歡迎光臨////////
嗯哼嗯哼我也想寫個臥江主動
這篇文其實還不算太主動，下次再來讓他撲倒小狐狸(?)
上一篇的粽子好像常常被臭狐狸霸王硬上弓
保證以後不會了吼吼
至於結局嘛~~敬請期待XDDD

Dear 央森abc
(虎摸) 狐狸是好孩紙，請放心臥臥一定會幸福的ww

Dear placebo
出書！！！沒想到有人惦記這事兒，且讓我先痛哭流涕一下QAQQQ
嗯話說回來目前沒什麼文章能出吧(毆)
感謝親一直以來的支持wwww

Dear aqws13984
吃乾抹淨之後再一走了之什麼的最萌了=/////= (喂
不會啦他應該不會一走"了之" XD

Dear 夢玉江南
我最近很有幹勁，所以要更新快一點(握拳)
這篇哦，應該不會是悲劇吧，我覺得不是，吼吼吼，那就不是吧 (欸

Dear 藍藍
話說我好像什麼都告訴你了，忽然不知該說什麼XDDD(攤手)
我寫到後來也想到了那句話，如果連你都忘記，那他就真的不存在過了。
無論如何，狐狸是活在臥臥的記憶裡了，永遠不會忘記~
接下來嘛，請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讓粽子幸福的=v=
快來一起想下一個坑吧XDD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Dear 秋靈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在H之後都沒有好事嗎~~~~
被發現了~~~~我就是這種見不得人好(?)的後媽~~~~~(自豪)
不過自己善後也沒辦法嘛
狐狸看的教學影片(?)中沒有演到善後的部分(毆)

Dear 水玲
親最近還是很忙嗎^^
我雖然一樣忙，不過近來突然很有了寫文的動力，也許是因為想開新坑了吧(笑)
親還是觀察得一樣仔細，銀狐是有隱瞞了一些事情，後面會解釋清楚，只是沒想到橫生意外，打亂了所有的計畫，對臥臥來說，好像有點殘忍，可是照著銀狐的計畫走，也未嘗不是另一種折磨。
峰迴路轉嘛，我希望是的，就不知道看文的人會不會這麼覺得了XD
狐狸還有救嗎？請原諒我無法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只能肯定的說，我捨不得讓臥江難受。我一定會讓他幸福的(笑)
接下來，臥臥會盡一切努力挽救狐狸，所以就請拭目以待吧^^

Dear 韜韜
呵呵感謝親的花花~~~(撲抱)
每次看到你的留言就覺得心情大好XDXD
幸福的結局啊，我會努力的(握)
不過我覺得我已經盡量手下留情寫得不甚虐了說=v=

Dear minicream
呵呵，所以親的意思是要再做一隻狐狸，還是不要再做一隻狐狸呢w(眨眼)
銀臥是我的王道，所以不會是壞結局的，應該吧XD(喂)

Dear 小悅
你知道嗎，我看到你的回應，忽然很想送花給你(毆)
嗯~~我只能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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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4)

207樓發表於: 2012-04-05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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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5【銀臥】戀愛經驗值，第23章，207F

明明就是個過場為什麼我還能一章寫成兩章Orz
最近寫得比較順倒是真的，好久沒有更新得這麼勤快了=v=

祝大家觀文愉快~~ 感謝各位親的小花

◇                     ◇                     ◇

臥江子打開家門，將鑰匙扔在鞋櫃上，扭開大燈。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將便當扔到桌上，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沒關係，我明天去找你把東西拿回來，好，早上七點。」

提起的心再次落地，數不清是第幾次了，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不會有感覺，可是他錯了。

臥江子拿起筆，在冰箱上的那張清單上把第十九個名字劃掉。

這三個星期過得就像三年一樣長。

他看著那個熱騰騰的便當，絲毫沒有食欲，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挑食的權力。

勉強把便當拆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飯，熱騰騰的白米停留在舌尖，還冒著輕煙，他停頓了幾秒，放下筷子，把臉埋進掌心。

一室死亡般的寂靜，只有牆上掛鐘的秒針滴答滴答地走。

臥江子趴在桌上，動也不動。

很久很久以後，他再度抬起頭，把便當盒闔上，扔進垃圾筒。

抱一大疊資料回臥房，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直到肚子餓得開始抗議，他才發現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臥江子放下手中的報表，走到廚房開冰箱，拿出一罐咖啡，仰頭飲盡，冰冷的口感讓他忍不住咳起來。

洗澡時忘了拿毛巾，他習慣性地喊了一聲。

整整過了一分多鐘，臥江子才想起沒有回應的原因。

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他可以大剌剌的走出去拿毛巾，不必遮遮掩掩。

—眼睛閉起來。

—誰想看你，有毛病。

—哼哼，誰知道你會不會偷看，眼睛閉起來。

—……

—……

—……

—……你到底好了沒？

—……臥江子，十秒內把可樂放下！給我回來把頭髮吹乾！

臥江子抱著毛巾從房裡走出，想起什麼，又順便拿了吹風機，眼神不意落在電視櫃上的那顆圓形水晶，它靜靜地擺在那兒，毫無光澤，毫無生氣，就像一顆石頭一樣。

他盯著那顆水晶球，向前幾步，輕輕撫摸，指尖微微發抖。

他張了張唇，那個名字卻還是沒有出口。

手機再次響起，臥江子將毛巾圍在腰間，走過去拾起。

「臥江，是我。」

「嗯，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聽說銀狐出事了，你還好吧？」

臥江子短促地笑了笑，「我很好。」

「騙人，你聲音怎麼那麼糟？感冒了？看醫生了沒？我這兩周都會在台灣，明天過去找你。」

「我明天有事。」他看了看冰箱上的那張清單，「要去宜蘭一趟。」

「那我陪你去。」

「不必……」

「就這樣定了，我明天直接去公司找你。」

「洺雙……」

電話被切斷，臥江子盯著手機發了好一會的愣，才想起自己該把衣服給穿上。

走回浴室，隨意套了件睡衣，伸出手，抹開鏡子上的霧氣，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疲憊的容顏。

如果那個人見到他這個模樣，必定會皺著眉，從頭到腳狠狠數落一遍。

—眼下黑影一片，眸底滿布血絲，臉頰毫無血色，還微微向下凹陷，想死的話，我可以幫你買罐老鼠藥。

—老鼠藥毒不死人的，電影說氰酸鉀比較有效。

—……你是想先氣死我吧？

—唷，表情好恐怖，我吃就是了，是說下次能不能別煮青豆？

—你說呢？

—讓我說的話，當然是……不煮！

—你就做夢吧。

男人扶著洗手台，勾起嘴角，低低笑了。

做夢嗎？也許吧。

可是沒有夢，他不知該怎麼繼續下去。

臥江子走回廚房，拉開冰箱，翻出一包白麵條，扔進滾水裡煮，然後拿點醬油拌一拌，逼自己全部吞下去。

至少在那個人回家之前，他要證明自己一人也能好好過。

只是，那麵裡加的明明是醬油，到了嘴裡，卻滿是苦味。

◇       ◇

「洺雙，你來了？先坐一下，臥江還在開會。」

「他的情況怎樣？」

「很糟。」浪千山毫不避諱。

「銀狐呢？真的沒辦法？」

「壞得很徹底，我們公司最厲害的工程師不眠不休搶修，弄得自己都病了，也沒有任何成果。」

臥江子的事，洺雙聽說過了，本來以為沒什麼，可是昨天臥江子那兩聲笑，讓他不由自主擔憂起來。

傲刀青麟抱著兩本資料夾走近，「洺雙，你來找臥江？」

浪千山問道：「會開完了？臥江呢？」

「剛才會議中走神好幾次，對方提問都恍然不覺，前輩留他下來談話，你再等一等。」

洺雙皺起眉，「你們勸過了，沒用？」

「他看起來還算正常，工作也沒有耽誤太多，就是容易發呆，叫他也聽不見。」傲刀青麟嘆口氣，「要是記憶卡能修好就好了，至少還能再做一隻銀狐。」

洺雙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忽道：「就算修好了，也不能做。」

傲刀青麟一愣，「為什麼？」

「難道你希望他一輩子跟機器人在一起？」

「總好過現在這樣魂不守舍的模樣。」

「做好了新的又如何？總有一天仍然會壞掉，臥江應該做的是忘記銀狐，好好過活，而不是製造一個一模一樣的機器人，讓他永遠陷在那團泥淖裡。」洺雙緩緩說道：「我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冷冰冰、感情只用0與1來計算的機器人，心愛的人死了，我們會傷心、會難過，然後會遺忘、會變得更堅強，知道自己應該繼續走下去，臥江不是無法承擔重量的人，他不比你們任何一個人脆弱，就因為他一直很堅強，你們才捨不得看見他露出那脆弱的一面，再造一隻新的銀狐，並不能解決問題。」

洺雙說得很慢，眼神卻無比堅定。

浪千山長長嘆了口氣，伸手按在傲刀青麟的肩膀上。

「也許你是對的。」傲刀青麟靜了半晌，「可是，即使你是對的，我還是捨不得見他難受。」

「我知道。」洺雙跟著一嘆，表情柔和了幾分，「可是他必須放下，這是最好的結果。」

「對誰而言，最好的結果？」

三人一齊回頭，說話的那人站在身後，神色清冷。

洺雙直視著臥江子，坦蕩蕩的灰眸毫無保留，「不是要去宜蘭？」

「是我要去，與你無關。」臥江子的口氣有些冷，「千山，我先走了，商品資料晚上再mail給你。」

洺雙也不理會他的拒絕，朝另外兩人點頭告別，後腳便跟著臥江子進了電梯。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洺雙看著窗外發了會呆，終於忍不住出聲。

「剛才我跟他們說話，你聽到多少？」

臥江子淡淡笑了笑，「怎麼，不能讓我聽嗎？」

他也沒什麼心虛的表情，大方道：「既然你聽見了，我就不必重複一次。」

「你一心要我忘記他，又何必幫我？」

「我不是要你抹殺所有跟他相關的回憶，放下與遺忘，這是兩回事。」

「無論哪一種，我都做不到。」臥江子看著他，「也不想嘗試。」

「唉，你別瞪我，看路要緊。」洺雙嘆口氣，「我真想知道，過去那個幽默隨和的臥江子去哪了。」

臥江子將視線轉回前方，輕輕將方向盤往右打，低聲一笑，「這才是我的真面目。」

「少來。」洺雙笑笑，「我問你，如果真的沒有人能修好那張記憶卡呢？」

「一定有的。」

「好，如果真的有人能修好，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再造一隻新的狐狸？」

臥江子靜了一會兒，「我還沒決定。」

「如果不是要再造一隻狐狸，你又何必非得把記憶卡修好不可？那張記憶卡的存在與否，並不會影響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不是嗎？」

臥江子踩下煞車，將車靠在路邊，垂下頭，聲音很低。

「我不能想像失去他，就是這麼簡單。」

洺雙一字一字道：「但你已經失去他了。」

抬臉，眼裡除了堅定之外還是堅定，「我會把他救回來。」

「你心裡明白，就算複製了一隻新的狐狸，也不會跟那個人一模一樣，你清楚得很。」

臥江子輕聲一笑，纖細的十指絞在一起，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是，我知道，但我就是這麼一個傻瓜，你也清楚的很。」

他的笑容很淡，懸在唇邊，帶著令人心疼的微酸。

洺雙掐了掐眉心，再次嘆氣，「老實講，我也很受不了我自己，明明知道說不過你，明明知道一聽你講話就會心軟，可還是不能不來找你。」

臥江子一愣，似乎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倏然抓住洺雙手臂，「你有辦法？」

「……也不算什麼辦法。」

「快說！」

「你必須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若我能找到人幫你修復記憶卡……」他頓了頓，看見臥江子的身體明顯一震，俊顏上的期盼讓他不由得感嘆，跟他認識這麼多年，還沒見他為了誰出現過那種表情，總覺得不是滋味，「……你必須答應我，不再複製第二個銀狐。」

臥江子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好像在掙扎著什麼，半晌才鬆開手。

「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找到他。」

洺雙看他那副失落的模樣，又是一陣心軟，好不容易才逼自己硬起心腸，「既然這樣，你就當我沒說過。」

臥江子猝然抬起臉，又緩緩低下，嘴唇蠕動著，卻始終不願鬆口承諾。

「洺雙，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問得好，我也想問，你為什麼要這樣逼自己？」

「我從來不覺得這是逼迫。」臥江子的眼神落在遠方，嗓音飄渺得像從另一個世界渡來，「洺雙，也許真如你所說，總有一天，我會忘記，可是現在我不想忘記，也不想放棄，我會一直找尋，直到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對我說無能為力。我必須這麼做，我不想對不起自己。」

洺雙定定地凝視著他，臥江子同樣沉靜回望。

那目光不帶任何審視或批判，只是純粹地、試圖望入對方隱藏在深處的真心。

最後，還是洺雙先低下了眼。

「敗給你了。」

「地址給我。」

洺雙遞了一張早已寫好的紙條過去，似乎一開始就沒打算壓著不給，「他曾經擔任美國軍方的電腦工程師，現在退休了，人在香港，我沒有見過他不能解決的問題，但是，我也不能保證他可以修好你的東西。」

「謝謝。」

臥江子將紙條摺好，放入公事包裡，拿出手機撥號，「前輩，我要請假三天……出國……對……香港……不去宜蘭了……嗯，是洺雙說的……好，謝謝。」

「你還真有效率。」洺雙酸溜溜的說。

「你就別吃醋了，你若是摔斷胳膊摔斷腿，我也會盡力奔走的。」臥江子拉動排檔桿，心情似乎輕鬆不少，「走吧，我請你吃飯。」

◇       ◇

晚間八點整，臥江子站在一幢看起來價直不斐的公寓前面，仰頭看那從窗簾縫隙透出的漠漠昏黃。

街上人來人往，臥江子的肩膀被撞了好幾下，他攥緊手中紙條，大步踏了進去。

洺雙沒提那人樣貌，也沒給手機號碼，只說是退休的電腦工程師，所以臥江子理所當然覺得他有一定的年紀，直到看清應門之人的臉孔，那俊秀溫雅的容貌，再怎麼樣也不會超過三十五歲。

他以為自己找錯了人家，直覺倒退一步，還沒來得及道歉，那人已笑了開，伸出手。

「你就是臥江子嗎？吃過飯沒？我們正要吃晚餐，一起來吧！」

於是臥江子就這麼被半推半拉地拖進了飯廳，另一個瘦削的男人正好端著一鍋魚湯上桌，見到外人來訪，也沒露出什麼訝異神色，在圍巾上擦了擦手，替他拉開椅子。

那應門的人走到桌邊，滿足地感嘆了聲，「好香，果然是比我做的好多了。」

瘦削的男人挑起半邊眉，沒回話，倒是那原本看起來平平淡淡的五官，被這表情一襯托，忽然就變得立體起來，隱隱散發逼人氣勢，不笑不語也稱得上神采飛揚。

臥江子看了看來開門的人，又看了看圍著圍裙的男人，「不好意思打擾兩位，請問誰是素先生？」

先前那人拿起筷子，夾了片魚，「叫素先生太生疏了，喊我素還真就可以，坐吧！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素還真的口氣很和藹，臥江子不由自主坐了下來，不過，坐是坐了，面對一桌子好菜卻沒有任何食欲。

素還真拿起那個男人的碗添飯，自己卻沒盛，熱心地招待臥江子，「盡量吃，這時節的魚味道特別好，他手藝不錯，啊！還沒跟你介紹，這位是我室友，談無慾。」

臥江子看著餐桌上的豐盛菜餚，色彩鮮豔，香氣四溢，心裡不知怎地一螫，有些狼狽地站起身，「談先生您好，我是臥江子，沒有先打電話就擅自過來，實在抱歉，不好打擾你們用餐，我晚一點再來吧！」

談無慾點點頭，「沒關係，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希望修復一張受損的記憶卡。」

「哦？那倒不難，素還真，你先去幫他弄吧。」

素還真笑著將飯碗遞給談無慾，「不是說好每天都要一起吃飯嗎？先吃飯，再工作。」

「人家急如星火，你還有閒情逸致吃飯？」

「耶，急事緩辦嘛！何況有談無慾在此，再天大的麻煩也只是小事一樁。」

「哪比得上三天就破解美國中情局資料網的頭號分析師素還真。」談無慾喝了口魚湯，優雅地擦擦唇，淡然起身，「臥先生，書房在裡面，直走右邊最後一間，你直接進去就好，不用跟他客氣。素還真，我忽然想到有事找傲笑，今晚不回來了，明天早餐自理。」

素還真倒也沒攔阻，只回頭說了句：「你晚餐怎麼辦？」

談無慾扯下掛在鞋櫃旁的大衣，揚手道：「我到外面買，快去幫臥江子解決問題。」

男人說走就走，臥江子總覺得自己破壞了人家一頓好好的晚餐，不免有些歉疚，素還真似乎不以為意，談無慾一走，也不急著吃飯了，拿鍋蓋將熱湯封住，便領著臥江子進了書房。

說是書房，不如說是電腦室，甚至電腦倉庫也不為過，小小一個房間，光是桌電就有四台，筆電像三明治一樣疊在角落，數不清有多少，素還真走向中央的座位坐下，那六十吋的平板螢幕立時亮了起來。

「洺雙跟我提這件事的時候，差點沒一哭二鬧三上吊，幸好你比他冷靜多了。」

臥江子忍不住一笑，「他說你已經離開職場，不再接任何工作，這次願意幫忙，實在很感謝。」

「沒什麼，是我兒子很反對我接工作，想讓他爹變成中年宅男，不過我告訴他這次不是工作，所以待會你可不要付我錢。」素還真眨了眨眼，「東西拿給我看看。」

臥江子把記憶卡遞過去，心跳忽然加速起來。

他只盼望素還真不要像某些人一樣，看一眼就說抱歉，型號太老，壞得太徹底，沒救了。

素還真微微蹙起眉，瞇著眼睛，翻來覆去地觀察那張記憶卡。

臥江子站在一旁，覺得全身神經都繃得死緊，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這脆弱的平衡崩潰。

一點點也好，他只需要一點點希望。

素還真專注地研究了很久，期間一句話也沒說。

沉默的時間太過煎熬，臥江子換了好幾種站姿，素還真仍緊盯著上頭磨損的線路，未曾出聲，手指輕輕在上頭摩娑，好似那是件美好而珍貴的藝術品。

臥江子等了又等，終於心一橫，主動開口：「請問，這修得好嗎？」

◇       ◇

老師說，停在這種地方是不道德的 (毆)

[ 此帖被lovecfcm在2012-04-05 20:17重新編輯 ]

【銀臥】少爺 ♡ 小伴讀，你的一輩子呢？

【蒼翠】思無邪 ♡ 本子低調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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