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1 水月(草如)1~5，17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1 水月(草如)1~5，1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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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月．冰夜

入此門中皆為吾友風雪添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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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8)

10樓發表於: 2008-06-13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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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姊：

安安~^^~

很開心能在三十六雨看到緹姊的新作(笑)

給樓上的道友，緹姊的文筆很好喔！
不管是男是女，小冰都很推薦各位來看緹姊的作品，所謂好文章值得大力推銷廣為宣傳準沒錯

小草英雄，辛苦你了，六歲的年紀要了解比自己年長許多的如月影的思考邏輯，的確不太容易，
天草現在可以做的，就是牢牢記住如明影對自己的承諾，努力讓自己長大，
要強壯有力量，才能實現跟如月影之間的約定，保護如月影和天草自己的故鄉－－海波浪。

二十年呢...
並不是眼睛閉上，睡一覺醒來就過的時間，難為天草了，
但為了再見到美麗的如月，小草英雄你要加油唷！！！

參禪何須山水，滅卻心頭火亦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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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aa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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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1樓發表於: 2008-06-1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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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開心又看到了緹的新文～＾＾
鬧脾氣的小天草真是可愛，但是遇到如月也只能投降，沒辦法如月必勝呀!^^

常看到緹在文中描寫佛、道的修行與想法做為取材
不知緹是不是本身常涉閱佛、道教的經典呀，才會信手拈來引用的如此自然，用的真好呢

新作水月~給緹大加個油喔~^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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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摘下雲霓作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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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8-06-16 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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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草今日不練劍，一整個下午都躺在水淨雲天的大榕樹底下。

自如月影離開後這裡幾乎歸天草一人所管轄，鮮少有其他人來到。就連孩童們也知道水淨雲天是仙人所居之地，不敢隨便靠近。

十幾年來他經常在此練功及睡午覺，卻不曾打開屋子的大門一次。
因為他認為當初這扇門既是如月影所關上，那麼未來也就必須由如月影親手開啟。無論自己有多麼思念如月影，他也只能於外頭守護這個可能還留有如月影身上味道的房子而不進入。

『小吉成親了。』
天草對大榕樹說道，然後將含在嘴裡嚼了好一會兒的小草吐出來，待小草掉落在地上時，他也長嘆了口氣。
『欸……』

今年天草十八歲有餘，同年齡的玩伴已紛紛成家，唯獨他不曾和哪一個姑娘沾上邊。這次好友小吉的成婚，讓他又成為眾人談論的對象，甚至有人想把他們的女兒或妹子送上門。偏偏天草對此事是興趣缺缺，也不喜歡人們以他的終身大事為話題，故以專心練劍為藉口，謝絕了大家的好意。

但事實上他不可能一輩子打光棍，往後也需要有一個人來陪伴。假使現在有了家室，待如月影歸來後，他便無法像從前一樣和如月影日夜膩在一起。

『如果我成親了，你說如月他會怎麼想？會失望還是會傷心？別跟我說他會很高興，順便也祝福我。』
相較於得到這樣的祝福，一心期待如月影早日回到自己身邊的他可能會希望如月影傷心。

『呃……是說我從來就不打算和其他人成親，現在想這些做什麼？』
想想，自己也真夠莫名其妙，早就打定不娶其他女子的念頭，竟然在這裡做此等無聊的假設。但會有如此想法生起，也多少是因為心裡依然氣著如月影當時罔顧朋友情義，一說要走，就無情地丟下自己，半點眷戀之情也沒有。

『就不知那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笨如月在外頭過得好不好？』
天草生氣歸生氣，心裡最掛懷的人還是棄他而去的如月影。

『哈！還沒開始就被拋棄，真是失男人的面子！』
如果當時自己不是那麼年幼的話，肯定能知曉如月影的心思，也能想辦法留住如月影，而他也不需要受此等待及思念之苦。

想著想著，他隨手拔了一根小草，用手指略為搓揉後，放入嘴裡咬了咬。陽光從葉縫間撒落，天草不禁眨了雙眼。

『上面這棵大樹，如月以前說你常和他說話，那為什麼我在這裡和你聊了十幾年，你卻從來沒回答過我半句話？啐！說來說去，什麼樹會說話啦，什麼老天爺會說話啦，全都如月拿來騙人的鬼話。』

小時候天草認為如月影大概是太過寂寞，才會自言是在和老榕樹說話。想不到自己竟在如月影離開後，也學會對樹道心事，而且一說就是十幾年。

『有這種毛病也很麻煩，別人看到的話大概會以為我瘋了。我想應該是小時候吃太多如月的口水，才會也跟著不正常。』

小時候他希望如月影能夠把他當成知己，不要老是對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說話。可是那時候他的年紀太小，常常為了無法明白如月影在想什麼，或者誤會如月影話中的含意而發脾氣。

『算一算，自他離開至今已經十二年了，雖然超過當時所約定的二十年的一半，但往後的日子還真是非常的漫長。』

十二年來天草不曾一刻忘過如月影，甚至連睡覺時也常夢見他。熬過十二年，還有八年得忍耐，誰都不知這八年當中會有什麼變化。

『哼！別說我在這裡對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他卻早把我忘得一乾二淨，那可是非常的悲哀。』
時間過於漫長，任誰都會有信心動搖的時候。況且如月影也未曾說過他喜歡自己，更沒說他回來後會永遠陪著自己，為何留在這裡的自己對他滿是揮不去的思念，甚至不敢離開此地去找尋？

『英雄嘛……』
不就是被他當年的英雄一說給緊緊綁住？不就是不忘當初如月影篤定地對自己說他們二十年後必會再相見，所以才會傻傻地守候在這裡？

『喂！上面的大樹，要不你也說說看，像我這樣痴情的男性天底下還剩幾個？如月若不知珍惜的話，就顯得他不智了。』
說著，天草搖了搖翹起的腳，嘴巴一個用力吹氣，又將含在口中的小草吐出去，目光隨而落在那間大門深鎖的屋子。不禁，他又感到滿心的惆悵。

『會不會如月在別的地方也對其他人留情了？』

思及此，天草越感心裡不平衡。以如月影受歡迎的程度，難保不會有第二個或第三個，甚至是無數個天草出現。

『煩煩煩，這個也煩，那個也煩，你到底要我等到何時？』

當年負氣不去為他送行，只在遠處偷偷地目送他離開，不知如月影會不會因此不高興，然後把自己給遺忘了？
『如月會是那種記恨的人嗎？』

喃喃自語了一個下午，所言之事無非是他對離去之人的無盡思念，以及擔心那人會無情到連自己也不復記得。

『為什麼一定要我等二十年？無天良的老人，你快回來吧……』

忽然間天草覺得心口有點疼痛，右手揪住衣襟，顫抖的身體也略為蜷縮，額上開始冒著冷汗。

習武多年，心悸之症發作的次數較童年時期大為減少，疼痛感也不像兒時般強烈，如今只要休息一個時辰左右即可恢復。

天草微微睜開雙眼，朦朧中他似乎看到那扇已經緊閉多年的大門緩緩被開啟，而穿著白衫的如月影正從裡面走出來。

他，依然如記憶中的美麗。

『如月……』
意識漸漸模糊的天草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如故的夕陽斜照，船隻由遠處駛近，天草行至海邊，準備開始今晚的工作。

不久後漁船靠岸，欲返回村落之人在見到天草的目光仍停留在遼闊的海面上時，心裡皆明白天草在想什麼。

『天草，你在等人嗎？』其中一個人率先開了口。
天草斜睨了對方一眼，有意無意地答道：『不就是在等你們這些人？』

『但我們全都回來了，而你的模樣似乎仍在盼望海上有誰會歸來。』這人說話的同時，故意回頭望了海岸。
『想太多了，我不過是在看夕陽。』
自從如月影離開後，天草就時常到海邊等待。村裡的人都說他愛慕著如月影才會痴痴守在海邊，他則從來沒有承認過。

『是嗎？我們還以為你在等哪個天仙美女下凡來。』
我們？看來在他們未到自己面前時，即已討論此事。天草輕笑了聲，說道：『夜裡會從海上出現的，通常不是海賊就是妖魔鬼怪。』

在說著『妖魔鬼怪』四字時，天草故意歪斜著頭看眾人，大夥兒即刻明白他是在嘲笑他們，於是那人問道：『天草你這是在罵我們嗎？』
『我沒有啊！』他學著印象中如月影說話的樣子。

同行的另一人見了後，忍不住挑起天草最討厭的話題，說道：『天草，你也該成親了。』
果然此語一出，天草馬上皺起眉頭。自他十六歲之後，這種事已不知聽過數百遍，天草早就煩不勝煩。『喔，真是感謝你的關心。』

『成親是人生大事，你不能一拖再拖。』
每次只要眾人一談起這件事，天草心中就會暗想雖從小失去怙恃，也算是命運悲慘，卻又不免慶幸自己的雙親早逝，否則恐怕連回到家裡也不得安寧。
『不要老是想拉我跟你們一樣，變成可憐的一家之主。』

『不和我們一樣，難不成你要出家當和尚，圖得清閒？』
『和尚？啐！我這麼愛吃魚吃肉，怎麼可能去當和尚？唸經那種事不適合我啦。』

『不當和尚也不娶妻，難道你真的要一輩子打光棍？』
『打光棍也不錯啊，生活很自由，不用每天為女人的事情煩惱。老實說，女人有點麻煩，不但心思難拿捏，三不五時鬧彆扭，也容易東家長西家短的，很難處理。』
事實上天草並不排斥女性，會這麼說只是想拒絕別人為他促成姻緣。

那人聽完後，不認同天草的想法，說道：『天草你太悲觀了，你看人家小吉的妻子就非常的溫柔賢淑。成親多年，兩人還是恩恩愛愛的，而且小吉現在已是三個孩子的爹，可說是幸福美滿。』
『是啊，他成親時還是我去幫忙打點，這些事我都知道。』

『老大不小了還不成親，人家會懷疑你不是有問題就是在等某個人。』另一個人在插嘴的同時，順手指著海面上初升的新月。
『什麼？』天草裝傻道。

『就是如月影啊！你不會忘了他吧？』那人故意反問了天草。
『嘖！我為什麼要等那個不男不女的？』
為了不讓別人說他愛上如月影，天草會故意以不男不女來形容如月影，表示和如月影有所距離。

『也對，說不定如月影早忘了你，也說不定他已經不在人間，你根本就不用再等他。』
明白對方故意打擊自己的信心，天草也不和他計較這種不吉利的說法。『放心，他那種人不會死。』

『那種人是什麼人？』對方好奇問道。
『有神通的騙子。』

眾人聽聞天草這樣形容如月影後，全都哈哈大笑，笑聲未止，即又有一人說道：『說不定他回來時已經垂垂老矣，臉上的皺紋都可以夾死蚊子了，天草你還喜歡他嗎？』
他們說的情況天草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在未見到如月影之前，再多的擔心也都屬多餘。『呼，恐怕他是一個不死也不老的妖怪。』

大夥兒聞言後依然笑成一團，有人不禁說道：『天草，我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如月影，但有些時候你在損他時，可說是一點也不留情。如果不是和你一起長大，對你有所了解，還真會被你給瞞騙，誤以為你討厭如月影。』
『我是討厭他沒錯。』

『真的嗎？』
『他常欺負我。』

天草兒時若因如月影之事而心情不好時，就會告訴同伴們是如月影欺負他，不過大家在看到他還是每天去找如月影時，也都明白事實並非如此。
『是嗎？你若真的那麼討厭他，那就不要讓他再踏上海波浪這塊土地。』

天草瞪視對方，自己每天晚上守在海岸邊最期待的就是能見到如月影的身影出現，豈有不讓他上岸之理？
『喂！你們真是囉嗦！』

就算天草不曾說出為何他會自願顧守海岸，大家也全知曉原因只有一個。『天草啊，一個人的夜裡很孤單哪！男人在外頭努力已夠辛苦的了，若回到家裡卻沒有心愛的人煮飯等待，也沒有人可以擁抱在懷裡的話，那可是非常的淒涼。老實說，你是該認真考慮一下終身大事。難不成你還想等如月影回來時，讓他抱抱他的小草？』

『免了免了，我自小患有心悸的毛病，照顧不了別人。而且算命的也說我只有二十六歲可活，現在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也就是說再過幾年就要去當仙。我想過，在天上當仙會遠比到地獄當鬼好，誤人一生的事我天草二十六實在沒興趣做，所以就省起來吧！』

天草瀟灑地回答了他，對於他最後那句話天草也清楚聽入耳裡，只是無有回應之意。

早在同輩的朋友開始論及婚嫁時，他們就對天草的沒動作做過一番討論。在說不過天草時，就會取笑天草是因為習慣如月影身上的味道，愛當如月影一人獨的小草，才會不愛其他女人。

一開始，天草會介意，也會臉紅，久了也就麻痺。旁人愛怎麼說都無妨，只要他自己心裡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好。

『你不是不相信算命仙所說的話？』
天草挑了眉，他是不信天也不信命運沒有錯，但若不是八歲時算命師所言他只有二十六年的壽命可活這件事與如月影約定歸來的日子不謀而合，他也不會在意。
『等我活過二十六歲後再說吧！』

『你啊，你不可能和如月影一樣永遠不會老。聽我們的話，趁現在年輕有體力時早點成家，享受美好的人生，同時也能傳宗接代，好讓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安心。』

他們說的沒錯，未來自己會有老去、死去的一日，如月影則會像天上的月亮一樣，亙古永存。他們也說的很對，他是該好好趁年輕時享受美好人生，不該浪費生命。但如果如月影沒離去的話，或許他早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情愛，什麼是美好的人生。
『哈，你們剛才不是說他回來時會垂垂老矣嗎？』天草內心的思緒再如何紛亂，也不忘回應他們。

『這……』
『快回去吧！你們家的妻小都在等著你們。若想閒聊，我不介意你們晚上提酒來這裡煩我，不過嘛，沒有上等好酒，那就別來了。』

眾人看看夜幕也已低垂，再閒聊下去將沒完沒了，便向天草告別，往村裡回去。

其中一人走著走著，忽然大聲唸道：『借問江潮與海水，何似君情與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

天草聽了也不吭聲，彎身捨起一顆小石子就往他頭上擲去，隨即便聽到一聲慘叫。『天草你！』那人回過頭大聲嚷嚷著。
天草放聲笑道：『此乃有信用的潮浪為你送來的石子，與我無關。』

同行的眾人皆哄堂大笑，被丟石子的那人也跟著笑了起來。若非他自己欺負天草在前，天草也不會報復在後。

待海邊又只剩下他一人，耳畔也僅有潮浪聲時，他不禁深深嘆了口氣，不耐煩地說道：『還有四年，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我真是上輩子欠你！』

或許真的像他們所說那樣，如月影早忘了自己，而自己卻像個傻瓜般，苦苦守在這裡，不敢遠離。

『你是死了嗎？竟然連一點消息也沒有。』
雖然如月影可能是一個仙人，雖然自己也認為他會回來，但他更明白只要是肉體之軀，也就一定會敗壞的道理。所以難保如月影不會如他們說的那樣，早已客死他鄉。

『呸呸呸！真是觸霉頭！要是你死了，我這十幾年不就是白白等待？你這個無情無義兼無天良的老人什麼時候才會從海的那邊游回來？』
天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再怎麼不耐煩，也不應該因別人的一番言語而動搖信心，詛咒如月影。
『真煩哪，都是那群烏鴉嘴害得我心神不寧！』

天草一個輕躍，跳到屋頂上躺下，單手支頤，望著初升的新月。

良久後，他伸出另一隻手，隔著遙遠的距離撫摸著空中的銀月，嘆氣說道：『一月三身……如月，你若比我早死，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

　　　　　　　　　夜叉　PM7:30 6/15/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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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a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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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01)

13樓發表於: 2008-06-16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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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是否算是一语成谶？
叹气。
小草这傻孩子
他跟如月，不知道谁更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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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月．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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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8)

14樓發表於: 2008-06-1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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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姊：

安安~^^~

天草小朋友(天音：誰是小朋友？！看清楚，這裡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請靜心耐心用心專心....等，該是你的就是你的，等久了就會回來(天草：最好是真的<怒>)

和榕樹說話呀...
呵呵呵~~榕樹也是如月影的好朋友喔，所以天草你跟它說的每句話，榕樹伯伯都會幫你記下來，
等如月回來再轉給他聽，包括你的...心裡話(口是心非的反面話呀，更是要講<輕笑>)

天草是個善良的好人，
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掛念著如月，患有心疾的他並不想連累到其他人，
雖然他是因為想著如月才不肯成親，但為他人著想的心思是值得嘉獎之事，
等如月影回來再請他給天草鼓勵如何？
(小冰：天草，看到如月，你要跟他要什麼？天草：哼~~我要扣留那個神棍！！！
小冰<抿唇輕笑>　天草：呿，笑什麼？他讓我這個大英雄替他看家那麼多年，不跟他要回來怎麼成？
小冰：是呀是呀....<繼續笑>是說大英雄，你說就說，幹嘛臉紅啊~~~)

如月影果真沒有看錯人，這樣的天草的確能成為一名英雄，守護海波浪的小草英雄(笑)

緹姊請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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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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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15樓發表於: 2008-06-17 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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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kc：

在原劇裡他們確實是有緣無份，這裡應該不至於如此
此時的分離，未必不是為了將來的相聚
所以別嘆氣呀～

-----

風流痕：

很開心你來留言^^

這麼一說起，緹有印象這些事
不過緹忘了你來買袖風不染時，是否自己也在場
因為緹不會每場販售會都參加，若是好友小蝸牛幫忙顧攤
於結束後，她會告訴我當日所發生的事
由於時隔太久，所以於此時緹的記憶已有些混淆了

而那位問你“這是ｂｌ小說，有男生在看！？”之人，是緹的好友小蝸牛
小蝸牛的記憶力超佳，所以當你來買笑夢風塵時，她應該是認出你沒錯（笑）

雖然緹寫過的每部書都有男生來購買
不過還是擔心男生在不知情之下買回去，翻開後會被內容雷到
這樣不但浪費了錢，也惹得心情不愉快
好感動你能喜歡緹的文筆，有種受寵若驚的喜悅^////////////^
但願接下來的故事也能讓你喜歡，雖然它只是一則小故事

謝謝你的鼓勵，這篇留言讓緹心情愉快了好幾天
連此刻在回覆時，也是臉上掛著笑容^__________________^

-----

冰：

咦？在這裡遇到了冰？
有點訝異啊^^

感謝冰這麼說，緹怪不好意思的（笑）
不過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
未來要努力的空間還非常大，恐怕目前距離可以寫出好文章還有一大段距離
這些年來真是承蒙朋友們的不嫌棄及鼓勵，才得以繼續寫下去^^

小草是可憐了些，緹為了讓他的愛苗早在童年時植下，所以不得不促使他的思想早熟
然後又讓他蹲了二十年的苦窯，考驗他對如月的感情（沒啦，是原劇這麼演的，不是我壞心）
但願如月影回來後，天草可以成為真正的英雄

-----

凡心：

久見了^^

天草再如何聰明伶俐，只要面對如月影，就必須得投降
這是緹第一次寫兩人心智有明顯差距的配對，還不大會拿捏

凡心問緹是否常涉閱佛、道的經典
求學時不得不碰它（道家思想其實碰得較少），畢業時也很想全數還給老師
無奈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凡經歷過就會成為記憶
大概是還沒有全忘了，仍留有印象，所以於寫作時便會在無意間將那方面的思想流露出來
然而也由於太久沒看佛教的經典，因此有時亦會擔心弄錯^^!

謝謝凡心特別上來鼓勵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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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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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16樓發表於: 2008-06-17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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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呵呵~~
不過可惜，上次的梵海蒼音忘了去買，呵呵～

希望緹大有空也能來看看我寫的文章，給於我一些指教

回歸正題：
一句英雄，騙了小草二十年的光陰，也讓他練了二十年的武藝，更讓他等了二十年的時間
不管周遭的變化，小草始終如一的練劍、等待、向水淨雲天的大樹訴說著二十年間的變化和對如月的思念

在下的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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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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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8-06-22 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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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識歸來，夜幕早在不知不覺間低垂，遠處的海面正緩緩升起圓月。

「唉……」
往事禁不起再回首，每一思及，便是難言的悵然。天草輕嘆了聲後，直視著天上的星光發愣。

一會兒過後，他覺得不斷傳入耳內的洶湧潮浪聲裡像是有人在叫著他的名字，於明知不可能是伊人的呼喚之下，躺在屋頂上的他仍是忍不住略為撐起身子，望了望海面。

這樣的幻覺已出現過無數次，而天草會不厭其煩地望向海面，全因為老一輩之人告訴過他如月影以前回到海波浪時，幾乎都是在明月初昇之際。

天草本不信此事，因為夜間行船往往較白天來得危險，再加上如月影非常瘦弱，不像慣於在海上討生活之人對海浪的熟悉，只要風浪稍微大一些，便可能使他翻船。但實在有太多位長輩都說著同樣的話，他才不得不相信如月影會在夜裡歸來。

『只有神仙才能每次回來時都風平浪靜。』

村子裡也有人是這麼說著，天草卻認為如月影只是比別人幸運了些，每次行船時都挑到好日子。

「哈！別告訴我連海裡面的魚啦蝦啦都會浮到水面與你說話，甚至連沒生命的大海也是你的朋友，所以你能夠知道哪一天是無風無浪的好日子。」

要去相信如月影能聽得到一般人所聽不見的話，實在是太過無依據。但不去相信，又好像也不對，因為如月影是個不說謊話的人。

「你是一個怪人，偏偏我這個正常人又喜歡和你這種怪人在一起，唉……到底是我欠你，還是咱們前世相欠債？」

也不知哪來的緣分，自他出娘胎後，就特別喜歡看到如月影，而如月影也出乎眾人意料的，肯讓自己和他那般親近。

這些年來每當想到自己或許對如月影而言是最特別的存在時，苦悶的心情也就多少能得到些許的安慰。

「咱們這是不是叫做拆不開的緣分？」

緣分一說雖讓人感覺渺茫，不過也多少有它的道理存在。因為沒有人可以解釋為何在茫茫人海中自己會和某人相遇、相識到相愛，甚至還希望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

「所以你在我出世那一天回來，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如果上天注定好要在一起之人是不論他們相隔多遙遠的距離，都會有因緣際會的一天的話，是否不同時間出生之人，也會排除萬難來聚守？

若是，那麼如月影的長生就有可能是為了等待自己出世來與他相會、相愛，否則不會那麼巧合的，他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天趕回來，並且和自己這麼要好。

「是這樣嗎？我會不會想得太美妙，也太自我了？」天草喃喃自語著，於其心裡有很多疑問在等著如月影回來解答。

「是說如果當年你沒有狠心將我拋棄，就不知道現在我們的感情會變得如何？」

會跟以前一樣，常常興高采烈的去找他，卻因他說了讓自己不高興的話而敗興離開，最後仍是硬著頭皮回到他身邊呢？還是會如己所願，他們成為了彼此託付終身的對象？

一想到託付終身，天草面頰頓時漲紅。他畢竟是個男人，每當同伴談起男女之間的情事時，他多少也會有想像。

假使他和如月影真到了彼此交付感情的程度，很自然的就會有更進一步的親密，但倘若如月影自始至終只當自己是朋友而已呢？

「你回來之後，我還能和你同床而眠嗎？」

小時候他總是耍賴地要和如月影同睡，現在自己已經成大長人，且身材又是這般高大，恐怕再也不能和如月影同擠在一張床上。

就算如月影願意，他也得顧慮別人的看法會不會傷害如月影，以及自己是否可以忍住不胡思亂想。

相較之下，真不知道長大是好，抑或不好？

長大了，必定得喪失一些小時候理所當然可擁有的權利。但時間不流逝，就等不到二十年後的重逢，甚至是讓如月影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意。

「我在想什麼？」
怎麼又想到這種事情來了？人都還沒有回來就預設了一大堆問題，實在是庸人自擾。如今最切要之事，莫過於如月影能夠平安回來。

「過幾天就滿二十年了，如果你沒有回來，就是連我也騙，哼！到時你就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天下第一號神棍！」
語畢，天草看著遠處的圓月發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哼起歌來。

一曲唱罷，天草心有所動，自言自語道：「陽關三疊是你最聽愛的一首，卻變成我這二十年來最常唱的苦戀歌。」
天草明明就很討厭這種離別的曲子，卻因為如月影喜歡，故經常哼唱。
「哈！從今一別，兩地相思入夢頻，這兩句真是唱出我的心聲。」
說著，天草唱起陽關三疊，一遍又一遍，直至他感覺到海面上有異樣時才停下來。定睛一瞧，月下竟是出現數條小船。

「真是不長腦的蠢蛋，敢在月圓之時來到海波浪。」
每到望朔之際，海波浪的潮浪就會特別洶湧，船隻難行。若不熟悉，非常容易翻船。天草看著他們隨海浪上下顛簸，覺得好笑，等到他們全上岸時才發出劍氣遏止。

對方約莫十來人，個個臉相兇惡，體格粗獷，於他們的動作裡可判斷出他們不過是一般的海賊，非武林中人。天草仗著劍藝高超，以一敵眾，不消三兩下的功夫即將來者打得慘叫連連，然後駕著船隻狼狽逃走。

「最近真奇怪，三不五時就有人來海波浪鬧。」天草得意地收起劍，拍了拍雙手，躍上屋頂，一派輕鬆地看著他們離開。「打擾我賞月想月的心情，真是欠打！」

待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後，天草才躺下休息，繼續哼著其他曲子。也不知為何，沒多久又哼回原來的陽關三疊，待天草發覺時，不禁唸道：「今夜是怎樣了？像鬼打牆一樣，老在這首苦戀歌上繞？」

天草才感莫名其妙之時，瞥見一艘小船於月下緩緩駛來。
「這個人是嫌剛才打得不夠，又想回來討皮痛，還是另外有個走錯路之人，想淹死在洶湧的浪濤中，準備當仙海的波臣？」

天草不甚開心，暗忖稍等非得好好修理這個不知死活的來者不可，忽然又心生一計，轉而將披風一扯，掩住了臉孔，竊笑道：「你該死了，這回不讓你嚇到屁滾尿流離開，我就不叫天草二十六。」

打定主意之後，天草再次耐心地等待，毋須多久的時間船隻便已靠岸。船上之人不急不徐地下船，天草看了後心中一笑，他才想裝神弄鬼好好嚇來者一番，想不到對方竟也遮頭掩面的，扮起鬼來。

這就叫有默契嗎？

「咳咳！」天草輕咳一聲，清了清喉嚨，刻意壓低嗓音，拖慢語調說道：「不得闖入，亡魂之地不得人類闖入……」

他為自己想出此怪招感到得意，以為能就此阻止對方的前行，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即看到對方嚇破膽的模樣。不料事與願違，對方非但沒有止步之意，反而像是入無人之地般，泰然自若地朝己走來。

這還是他顧守海防以來，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大方闖入海波浪，如斯之舉無疑是在對負起捍衛此地安危的他挑釁。天草有些惱怒，心想既然此法無效，那就只好武力相向。一個身形快速躍下，同時佩劍也跟著出鞘，眨眼間劍鋒已逼近來者喉前，對方卻完全不為所動。

方覺不對勁之際，熟悉的氣味已讓天草不猶豫地止住手腕的力量，未及思考原因，眼前的白衣人已卸下面紗，露出一張淨白的面容。

月光照映下，天草清楚看見他正是自己所日思夜盼之人。

「你！」
持劍的手略為顫抖，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
今夜風不平浪不靜，不該是如月影會回來的日子。而且月已行近中天，也非如月影會出現的時刻，所以眼前之人若不是自己太過想念如月影所生的幻覺，就是遇到鬼。

若真遇到鬼的話，這下嚇得屁滾流的人將是自己而非對方。

「小草，好久不見了。」白衣人緩慢說道。

熟悉的聲音令已是發愣的他更感震懾，這村落裡也唯有離己遠去的如月影才有可能這樣稱呼他，天草不禁更仔細地看了白衣人。

不變的面容確實是如月影無誤，但如月影只見過小時候的自己，又如何能在月夜下一眼就認出自己來？會不會是因為他也很想念自己的關係？

可若是如此，又何以此時他的態度會這般冷淡，一點也沒有二十年未見之人再相逢時所該有的激動反應？

「喔……」一想到此，天草只發出了聲後，便收劍轉過身向前走了幾步，傻愣愣地站著不動。

見天草的反應怪異，如月影續問道：「小草，你不認得我了嗎？」

天草沒有回應，心想萬不一自己在他心中不是那麼重要，他也沒有愛上自己，那就不該輕易洩露出自己的心事，免得自作多情兼有損顏面。

但他不是有滿懷的思念在等待如月影回來時要對他傾訴嗎？他不是也一直以為只要如月影回來，他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嗎？為何此刻自己竟是如此猶豫不決，害怕如月影知道自己愛慕著他？

這該如何是好？

天草皺起眉頭，萬萬想不到歷經二十年的等待及煎熬後才得以明白，原來無止盡的思念及愛意在見了那人之後，還是無法直接傳達給對方。

天草思考了半晌，深深吸一口氣以穩定情緒，再一個瀟灑的回身，走到如月影面前，說道：「我嘛，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看到鬼。」
說著，天草竟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如月影的臉頰，在碰到如月影的肌膚時，手指還微微一動，像是在求證眼前之人的真假。

如月影訝異他的言語勝過他的舉動，只眨了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笑著問：「鬼？」

「是啊！」天草隨口答了聲，視線不移的直盯著如月影，那輕顫的長睫毛和記憶中的一樣吸引他的目光。「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是鬼。」他又補充道。
「我像嗎？」

「會在半夜穿著白色衣服出來四處遊蕩的，不是鬼是什麼？」
「我一直以來就習慣穿著白衣，你忘了嗎？」

他當然沒忘，關於如月影的一切，他可說是全數記得牢。
「如果你不是鬼，那群剛離開海波浪的凶神惡煞肯定會看到你。你想想看，飢渴的男人們在夜裡看到面貌疑似女人的你，會放你干休嗎？你能夠平安無事，就表示他們沒看到你。」
「他們的樣子確實是沒有看到我。」如月影不否認自己是遇到了他們。

「那就對了，你看得到他們，他們那麼多對眼睛卻看不到你，這不是有問題嗎？況且經過二十年之後，你可說是一點也沒有改變，在這個世間只有鬼的面容才會不跟著歲月變化。」他不想和別人一樣把如月影當仙看，他就偏要說沒良心的如月影是鬼。
「哈，那麼鬼有體溫嗎？」如月影反問了他。

「是沒有。」
「既然我不是鬼，小草你的手是否也該放下了？」

「哈、哈……」天草覺得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兩聲後，不思索的就收回自己的手。還好如月影的性別未明，否則剛才這樣的事若被外人瞧見了，肯定以為是登徒子在吃姑娘家的豆腐。「你啊你……」
為了避免氣氛過於尷尬，為了不讓如月影知曉此時自己的心臟正在胡亂跳著，天草轉而對如月影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又遶到他身後瞧了瞧，像是充滿好奇心般，實則是不知該對如月影說什麼才好。
如月影問道：「你在看什麼？」

看什麼？既然令自己思夜念成狂的如月影已經回來，當然是該先好好看看他，順便檢查有沒有任何缺角。

天草不客氣地拉起如月影的袖子和裙擺，說道：「我在看剛從海裡游回來的你是否真的有八隻腳。」

「八隻腳？」如月影不解天草何以如是言。
「是啊，八腳魚。」說到八腳魚，天草忽然感到心酸，這二十年來他已不知暗罵了多少次如月影是八腳魚，今晚好不容易八腳魚回到自己身邊，他卻反而懦弱的將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

如月影略為一思，明白其意，笑道：「你說我沒血沒眼淚嗎？」
「呼！內行的！」天草想不到如月影聽懂得他的意思。

如月影淡淡一笑，說道：「小草愛說笑了。」
「我一點也不像在和你說笑呢！」天草歪斜著頭看他。

「哈！」如月影明瞭他這是在對自己二十年來毫無音訊埋怨，不禁笑出了聲。
天草發愣，如月影這一笑又使得他好不容強作鎮定的心狂跳不已，急道：「你你你，你這種笑法……」

「我記得你很討厭。」如月影冷不防地回答了他。
天草眼睛為之一亮，想不到如月影會連這種小事也記得，欣喜之際仍故意問道：「我有說過嗎？你大概記錯人了。」

「看來小草比我這個老人還要健忘。」
語畢，如月影就要往村子的方向走去。天草不敢相信前一刻才讓自己心花怒放的如月影會這麼無情，只不過和自己說了幾句話，就急著甩開自己，不禁有著從雲端摔到地面上的失落感。「喂！如月，你真沒禮貌也很沒良心呢！話還沒講完，就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你要去哪裡？」

看他如兒時般緊跟在自己背後，如月影腳步未停地回覆了他：「回家啊！」
「回家？」天草著實意外多年來為他守著承諾，痴痴於此等候的自己在如月影心中竟然連水淨雲天也比不上，不禁叫道：「你那間破房子已經壞得差不多了，現在水淨雲天只剩下那棵老榕樹及那顆大石頭還安在，你這下子是沒有家可以回了。」

「喔？」如月影並不是那麼在乎，只要地方還在，房子隨時可以重建。
「總而言之，這就是無情的你所該得到的報應。」

「所以是小草失責了。」
「什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你要離開時，我們是不歡而散，從頭到尾我沒有答應過你什麼。」
當初天草對如月影的離去非常不能諒解，本以為如月影若重視他的話，必會考慮留下來，孰知他竟然隔日就離開海波浪。

一說要走，就半點情分也不眷念，說他這個人薄情，也實在是沒有冤枉他。

「你說你要當英雄，好好守護海波浪的人事物，你忘了嗎？」

聽到如月影這番話，剛才心中還憤憤不平的天草又轉為高興，只是不免也感到委屈。高興是因為如月影沒有忘了此事，委屈則是英雄一說害得他不敢離開海波浪去尋人。
「我有說過要當英雄嗎？」緊跟在他身後的天草問道。

「我想你不會讓我無家可歸才對。」
才不過幾句的對話，如月影不正面回答自己問題的個性便已流露出來，輕易的中斷『英雄』這個話題。
他努力練劍是為了要當如月影的英雄，他盡心守護海波浪更是為了保護水淨雲天。這麼重要的事如月影不願繼續談下去，也難怪天草會失望。
「我先說，我可無法收留你這個老人。」

「不方便嗎？」
突然，天草生起捉弄如月影的念頭，便道：「是啊，是不方便，而且非常的不方便。」

「那也無妨，我習慣與天地在一起，露宿野外是常事。」
「這麼乾脆？難道你不想問我原因？」

「你若想說，便自然會說。」
他真不愛如月影老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他認為兩人分開這麼久，如月影應該對自己的事很好奇才對。天草加快了腳步，挨近他耳後，像是在說秘密般小聲道：「你難道真的沒想過也許是因為我娶妻生子了，才會不方便讓你住我家嗎？」

「那就恭喜了，小草。」如月影隨即回答了他。
「如月你……」他本想試探如月影會不會因此感到失望，甚至難過，想不到會是自己之前所擔心的反應。「你還說你沒有八隻腳，根本是騙人！」

「何時讓我看看小小草呢？」如月影繼續問道。
「什麼小小草？這世上只有小草，沒有那種東西，你分明是想氣死我！」

「你還是這麼愛生氣。」
「如果不是你這麼說，我也不會生氣。」

「所以又是我惹你生氣了？」
「當然！」天草斬釘截鐵地答道，不過在惱怒如月影寡情的同時，又想到這幾年自己所擔心的事，問道：「如月，你在外面是不是也誘拐了其他人？」

如月影明白他在想什麼，無意回答。「所以小草你還沒有為人父了？」
「拜你所賜，不但沒生半根小小草，到現在仍是光棍一個，尚未破身！」一時語快，竟當如月影面前說出這種事，天草登時滿臉通紅，支支吾吾道：「呃……我……」

「怪我？」如月影笑著問他。
如月影的若無其事讓感到尷尬的天草暗鬆了口氣，還好他是走在如月影身後，若是面對面的話，恐怕就非常難堪了。
「不怪你怪誰？是你耽誤了我的青春，你要負責！你得補償我！」天草叫著，把責任反過來通通推給如月影，說得一副理所當然似。

「何不說來聽聽如月影是如何耽誤你？」
天草不可能老實說出他是因為愛慕如月影，才會眼裡容不了其他女子的存在。
「你告訴我當英雄的，就要守護好這裡的人事物，我每天忙著這些事，根本沒有時間和其他姑娘談感情，你說這是不是你耽誤了我的青春？」

「英雄也可以娶妻生子，全看你要與不要。」
「我八歲的時候去算命，算命的說我這一生只有二十六年的命可活，就這麼巧合，我要死的那一年你剛好要回來。你想，像我這麼短命的男人，有哪一個女人肯嫁？」

如月影停下腳步，問道：「算命的是這麼說著的？」
「是啊！」天草一直認為這兩件事有所關聯，此時如月影的反應，令天草更為在意。「怎麼了？」

如月影沒有回答，提起腳步繼續前行，走了數步後問道：「村裡的人還好嗎？」
「呼，又來了？」天草碎唸竟，心想如月影這種話只講一半的個性不知何時才能改掉。

「什麼又來了？」
天草知道抱怨無用，便決定先回答如月影的問題。「土豆伯公已經去當仙了。」

「哦？」
看到他反應，天草有那麼點訝異。雖然以土豆伯公之高齡死了也不奇怪，如月影也不應該如此冷漠。「你不傷心？」

「不會。」
「嘖嘖嘖！連與你認識最久的土豆伯公死了，你也不悲傷，如月你真無情哪！跟別人說你不是沒血沒眼淚的八腳魚，沒有人會相信。」

「生死之事我看得淡，時候到了，任何人都該回歸自然。」
和以前相同的答案，冷冷冰冰，天草不喜歡如月影對人類是這般的無情。「那如果死的人是我，你是否也這樣的反應？」

「你並沒有死。」
「不是，我不是要聽這個啦！」對如月影不正面回答自己，天草感到有些懊惱。

「那你希望我說什麼？」
「以咱們的交情，我當然是希望你說你會很傷心，你會很難過，然後表現出你的感情與良心。」

「再加一個痛不欲生，好嗎？」
天草愣住，一時間難明如月影這話是真是假，唯一可知道的是自己並沒有為這個答案感到高興。「如月，我是認真說，你卻當作玩笑。」

「我有嗎？」
「你方才的態度就有。」

「小草，你父母還好嗎？」
天草才想和他爭論，如月影已轉移了話題，天草無奈地回答道：「在我八歲時我娘就去找我爹了。」

言下之意是在自己離開這裡後沒多久天草就成為孤兒，如月影因此心緒有所波動。或許當年他該不狠心離開天草，但如果當時留下來的話，天草今日也就不會變得這麼堅強。「小草，你很傷心嗎？」
「廢話！誰死了父母會高興的？我又沒有八隻腳。」

「哈！」
「笑什麼？神棍你可知你這莫名其妙的笑法，會讓人胡思亂想？」

走在前頭的如月影突然停下腳步，天草以為他是對自己如此叫他有了反應，才想開口，卻已聽到如月影說道：「水淨雲天一點也沒有變。」
「你……」

月照下，如月影看到自己離開二十年的故園依舊，心裡有種難言的感動。
「小草，感謝你替我把這裡照顧得這麼好。」
「誰說我幫你照顧了？」明明事實擺在眼前，天草還是不願當如月影的面承認他守護水淨雲天這件事。

如果這裡平時無人來到，早已荒煙蔓草，不會和以前一模一樣。天草果然如己所料的，即使自己不在這裡，還是會時常來到。
「在海波浪除了你，還有誰肯幫我這個老人呢？」
一聽如月影這麼說，天草一個箭步就擋在如月影身前。「如月，你這個模樣告訴別人你已是百歲的老人，有誰會信？」

「外表總是虛假。」如月影搖了頭，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看你，不但臉上沒有半條皺眉，而且全身上下的打扮又哪一點像老人了？」

「小草，老並不是壞事。」
他從小就討厭如月影說他自己是老人，那會讓天草不得不相信如月影真的老了。「我沒說它是壞事。」

「夜深了，我剛坐船回來，感到非常疲累，也該是休息之際。小草，你要幫我打掃房子嗎？」
「既然都夜深了，打掃的事可以明日再做，今晚你就先到我家休息。」

「我不想打擾你的妻小。」如月影搖頭拒絕。
「如月你故意取笑我？」

如月影笑了聲，答道：「這也不失為樂趣。」
「你這個老人，自我小時候就吃定了我。」

「我沒有啊。」
完全沒改變的表情及語氣，令天草覺得像是回到小時候。他真想告訴如月影，每回當他說這句話時，即使自己正被他氣得半死，也還是會忍不住的更喜歡他一些些。

「小草，你怎麼了？」
天草回過神，才驚覺自己又發了愣。「你真是一個麻煩人物！」

「如何說？」
「夜都深了，人也疲累，卻還堅持要整理房子，難道不是麻煩？」

「屋子裡的東西很簡單，只要大概擦拭就能暫得棲息之處。」
如月影遶過擋在前頭的天草，走到屋子前時，不由得停下腳步。
當年要離開時，他用白布條綁住門環，而現在覆於它上頭的，是數條不一樣的布條。

如月影一條一條的解開，含原本的在內，總共是十九條，他明白該是天草每年在自己離開的那一天所綁上。

推開門板的剎那，如月影的內心再次起了波瀾，而在此時他聽到了身後天草的聲音。
「歡迎回來，如月。」

天草抱著劍，站在他的正後方，如月影轉過頭看著他。

這二十年來他對天草最後的回憶是保留在那個仍是小孩時的模樣，如今他已長得比自己還要高大強壯。

等了二十年，終於能再見到這輩子唯一能讓自己掛心之人，如月影淡聲答道：「多謝你，小草。」

-----

　　　　　　　　　　　　　夜叉　PM8:20 6/21/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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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k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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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18樓發表於: 2008-06-22 06: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接下來就準備送入洞房了~加油
如/草:這個人有問題小草/如月離他遠一點
......
是說這對真的很萌啊
可惜...
小草你什時可以驗明正身啊!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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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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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05)

19樓發表於: 2008-06-23 03: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Shakasaga：

未必是一語成讖
所以先慢點嘆氣喔！

如果不是天草的痴傻及執著
如月大概不會對他有所眷戀吧！

-----

冰：

安安^^

天草是小朋友啊，誰要他這麼淘氣不成熟（苦笑）
如果等久了就真的能成為自己的，那麼他大概會甘之如飴
就怕是等久了，不會是自己的，那就要傷心了

哈，天草在這二十年裡為自己挖了個坑
對榕樹所說的真心話，不是未來否認可以隱瞞得了
到時在如月影面前無所遁形，天草大英雄則必是吃虧的份

雖然天草善良，不想連累別人
但患有心疾的他那這樣愛著如月影，會不會連累如月影啊？（大笑）
總而言之，就是對如月影非卿莫娶，執著的要命

不直接名明就是要如月影，而說要扣留神棍啊！
這很像天草會有的作法（笑）

感謝冰的鼓勵～

-----

風流痕：

英雄一說，讓天草乖乖待在海波浪裡，練就武藝，成為所謂的英雄
不過相對的是他必須得承受一個人的孤單，等待時間到時如月影的出現
訓練耐性，也是成為英雄所必須的條件吧！﹙←風涼話﹚

該到哪裡看你的文章呢？
至於指教，真的是不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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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