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7 白露凝霜（龍宿x聖蹤）6【完】，2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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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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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8-01-24 06: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起初，龍宿也是同樣不喜歡聖蹤的。
聖蹤，仙跡……
他莫名地對這類脫俗超群的名號產生反感。
也許是在轉移對劍子的負面情緒，又也許根本是對方的人品問題。
總之，龍宿對聖蹤的態度可以說是惡劣的。

至此，便出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龍宿不喜歡聖蹤，卻沒有跟這人斷絕關係，反而是開始了比劍子更頻繁的來往。
這當然不符合華麗無雙的疏樓龍宿的風格，就是連他自己也覺得發展成這樣很不可思議。

*                       *                         *

自相識以來，聖蹤一次也沒有拜訪過疏樓西風。當然這也是龍宿的意思，因為他總覺得如果•萬一碰上了劍子會很不好解釋。
其實龍宿根本不必要解釋什麼，他與聖蹤也不是背地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即便劍子知道他倆有來往，也不見得會多想。
想到這裏龍宿不由得苦笑。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對道門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不然怎麼儘是在道士那裏跌跤？

龍宿心情煩亂，也沒了興致多待，與聖蹤告辭便匆匆走人了。
而這之後，就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見。
這段時間，聖蹤偶爾還會來渡霞流，發上一整天呆再離開。
聖蹤在念著：龍宿這人分外可惡了。他須得報復回來心中才痛快。
而這段時間的龍宿，則是在疏樓西風招待某個遠行歸來的老道。

聖蹤那個時候是相當不滿的。
即使日後回憶起來，依然覺得可氣。
只是當初那份感受，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覺得之前所積累的自信與驕傲，全部都折在了龍宿的面前。

聖蹤在生悶氣，龍宿也有意避而不見。
那個時候龍宿在想，便這樣結束也是好的。反正既沒什麼情分在，也沒共患難過，更不是什麼相知相惜。
他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也夠長了，夠多了。
等個幾十年幾百年之後，說不定連這個人都會不記得。

那個時候，龍宿以為聖蹤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雖然那人自始至終扮演的角色，也僅是一個過客。

*                    *                      *

疏樓西風搬到了豁然之境的隔壁。
得了這個消息，聖蹤又來勁了。

他挑了一個好日子，精心打扮一番，十分愉快地去了豁然之境。

“好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劍子驚訝，但有人比他更驚訝。
聖蹤“不經意”地瞥了眼龍宿“彬彬有禮”的表情，笑了。
他想，如果此刻追問龍宿爽約的原因，對方會有什麼反應？

很有趣，但是不想試。

一瞬間，他不想再呆下去了。甚至那一瞬間他幾乎不想再見到龍宿。
於是聖蹤臉上沒了笑容，表情淡淡的麻木的。
“既然好友這裏有客，那聖蹤改日再行拜訪。告辭。”
聖蹤禮貌道別，看也沒看兩人，就這麼走了。

他轉身離開豁然之境的時候，龍宿的視線穿過劍子落在了那片金燦燦的灰上。
表情陰鬱，還有些惱怒。

“我不在乎劍子怎麼想，但我知道你在乎。對嗎？”
後來聖蹤這麼跟他說，沒有不滿沒有挑釁，只是惡劣地諷刺和挖苦。
龍宿覺得聖蹤真是壞透了。

他想告訴那人，疏樓龍宿從不介意任何人的眼光想法，即使是劍子也不例外。
但他什麼也沒說，因為他覺得自己沒必要跟聖蹤解釋什麼。

聖蹤是他的什麼人？
普通朋友？點頭之交？知己？摯友？互利盟友？
說白了，他們也不過是因為劍子仙跡而認識的，兩個本不相干的人而已。
雖然感情上來說，並不是這麼單純。

龍宿不知道該把聖蹤擺在哪里。
他或許有些猶豫，又或許沒有。

“喜歡上我就讓你這麼為難嗎？”
之後的某一天，當聖蹤帶著執拗的表情這麼問他的時候，龍宿想也沒想掉頭就走。
像落跑一樣。
聖蹤叫他，他也不應，一門心思想離開。
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離開……
最好是再也不要相見了！

“那便忘了我吧！”
聖蹤賭氣一樣地說著。
有一瞬間他猶豫了，但當這猶豫反射到行動上的時候，即刻便又消失不見。

龍宿仍是背對著他，無聲地歎口氣。
好像把心裏的負擔也這麼呼出去，最好連記憶也是。
他太想對聖蹤說，算了吧。卻又捨不得說。
所以龍宿只是自嘲地一笑，然後離開了。
“依汝之願。”

再後來，就沒了。
或者說大家各歸各位，重回以前的生活。把這一段插曲當成是一段荒唐的年少輕狂，留待回憶慢慢磨消。
當然，距離那天的來到還有很長的時間。

*                     *                    *

龍宿在當晚去了渡霞流，果不其然，聖蹤已經等在那裏了。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憤怒。他氣勢洶洶地走過去，恨不得揪起那人衣領子扇上兩耳光。
是因為他故意的挑釁行為，還是因為他就這麼扭頭離開？
龍宿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很生氣。
……然後呢？
然後，龍宿茫然了。

[ 此帖被楊朔在2009-12-17 11: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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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雨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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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1樓發表於: 2008-01-24 07: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晕,看了一晚上自闭暗恋苦情虐心文
突然看到两个闹别扭的先天
脑子里完全转不过来的说.
圣踪逼问龙宿干什么
他自己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剑子夹在中间,好像一根木头.
暧昧偏又不挑明,你真恶劣
白露凝霜这名字怎么起的呢?只想到了诗经里面那个什么苍苍,白露为霜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难道是取的在水一方,只可远观之意么?
.......反正,反正,就是不得善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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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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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8-01-24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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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是無辜的，他本人沒有捲進去，是那兩個人非要把他拉過來夾在中間。。。
這兩個都是自我至上又死心眼任性，所以不會有好結果也是自然的，因為誰都不肯吃虧。

篇名有兩個意思。
第一就是取在水一方之意；第二是露變霜的過程。
可以解釋感情的開始到成熟，也可以解釋從興盛到衰敗。總之就是一個過程。……我無聊了囧
名字的背後，其實是毫無美感的……

最後謝謝你的小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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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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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8-02-20 17: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额~~~~~~又被华丽独特的视角震撼了一下~~~~~~再次确定杨朔的文对吾是洗脑文~囧~~~~因为每次看了后都觉得是啊就是应该这样才对嘛~~然后自己把自己抽打了~~~你坚定的兵器理论捏？！~~~怎么就这么被洗脑捏？~~~~~~~~~两个先天真是执拗得可爱啊~~~~~因为根本不确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吗~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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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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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08-04-30 05: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 此帖被楊朔在2009-12-17 11:4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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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80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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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5樓發表於: 2008-04-30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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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到了其實寫他們之間淡淡的感覺是很棒的

但是看到後面這兩個非要把劍子夾在中間就開始悲了

雖然知道是悲劇但是還是想一直往下看倒底是爲什麽呢？？？？

楊朔大人呵很喜歡你的文筆對你做的MV也很呷意哦

加油填坑我座在坑底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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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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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8-05-18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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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猫子跑来按爪了，因为一直都是周末来上坛子，时间缘故都没看到过这篇文，佛祖啊……阿门。
我死忠的龙剑会拆掉的，或者已经拆了|||||

看到‘龙圣’两个字忽然就想到有篇叫《淡烟暮霭遮蔽》的文，默，其实也是因为你发的《漩涡》MV才知道的，二者一样的妖孽惊艳，大爱~可能就是从那时起对这个配对有了感觉，反复看过多次，很有点欲罢不能的……笑，顺说那首歌现在襄爱到死啊，很虐。
看过你的邪圣，现在又写了龙圣，都是喜欢的（原谅某只回帖向来无能，喜欢……找不到更多相似的形容词了），加油填坑吧，这边会很期待！！！

《淡烟》有点黑暗向，从没有过看字母文看到人心痛的经历，那算是第一个。
《白露》则整体都是淡淡的描述着，除了伪字母那段（伪啊…TT）。但却很萌这种方式，一者是因为自己写不了（咳，自己无能的事情看到人家做的很好，自然就佩服喜欢，貌似我只会八点档，爬|||），闲闲一路下来很流畅的感觉大爱，文里又隐含伤感，符合本人后妈本性#￥·！%
再者，大概是因为龙宿圣踪二人本就适合这样清淡的描述吧，单纯就他们个人来讲并没有什么明显交集，相识也因了剑子，硬要写的缠绵多情，只怕反而失真。这样读着就好象一个旁观者在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始末，于是淡淡的记录下来，最深处的感情不用很明显的码字码出，得要后来看到的人自己慢慢去品，荒谬也罢心疼也罢，同他们都无关了，想来他们也不会去在意世俗的想法。

罗里八嗦这么多，到头就一个想法，我真的萌上龙圣了，不亚邪圣龙剑。望天，文本来就少，乃别再坑了啊~~
加油填吧~四章四朵花，表达某只的倾佩……不晓得猴年马月自己才写得出这种感觉的文。爬走。
最后咬手指，襄觉得结局应该是悲的吧？不论从原剧讲还是从写的路数看，都甜不起来啊。拍肩膀，兴奋：好好虐好好虐，虐兔子是某只所爱哦呵呵呵呵……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20 (by 晏雪)

枯木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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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8-06-15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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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600800c於2008-04-30 00:19發表的: UKKSc>D1
被虐到了其實寫他們之間淡淡的感覺是很棒的 tIyuzc~U
7ZV~op2Q
但是看到後面這兩個非要把劍子夾在中間就開始悲了 %K%^ ]{
@ kJ0K
雖然知道是悲劇但是還是想一直往下看倒底是爲什麽呢？？？？ `sk!C7%
.......

只能說，兩個聰明人談戀愛，誰都不肯吃虧，這就是此文賣的悲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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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08-06-15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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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公子襄於2008-05-18 08:24發表的: 10C 2=
夜猫子跑来按爪了，因为一直都是周末来上坛子，时间缘故都没看到过这篇文，佛祖啊……阿门。 Ni2]6U
我死忠的龙剑会拆掉的，或者已经拆了||||| O^.%C`*
*:=];1O
看到‘龙圣’两个字忽然就想到有篇叫《淡烟暮霭遮蔽》的文，默，其实也是因为你发的《漩涡》MV才知道的，二者一样的妖孽惊艳，大爱~可能就是从那时起对这个配对有了感觉，反复看过多次，很有点欲罢不能的……笑，顺说那首歌现在襄爱到死啊，很虐。 v!NB~"LQ
看过你的邪圣，现在又写了龙圣，都是喜欢的（原谅某只回帖向来无能，喜欢……找不到更多相似的形容词了），加油填坑吧，这边会很期待！！！ ^ckj3Y#;
.......

我也是自《淡煙》之後激萌上龍圣=v=

你回帖無能都碼了這么多字，我才真正汗哩|||
所以，就那句話吧：我會努力填坑的，但是要給我時間給我餘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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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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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08-06-15 23: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白露凝霜（龍聖）

躺在床上，龍宿思考著他跟聖蹤的關係。——因為睡不著。
旁邊聖蹤倒是睡得安慰，龍宿手指上纏著聖蹤的頭髮，軟軟的。他無聊地繞著手指，於是頭髮一圈一圈越纏越緊。
龍宿心裏總是有些彆扭，說不上來。他偏過頭看背對著自己睡的聖蹤，光裸的背，夜色中顏色泛青。隨著呼吸緩慢起伏的形狀很漂亮的肩胛骨，然後是附著其上緊致的肌肉。在做的時候被汗水浸濕的皮膚手感光滑……肉的實感。

聖蹤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許是被他瞧得不自在弄醒的。
聖蹤問他，“睡不著？”
龍宿沒回答，把繞著聖蹤頭髮的手指伸到眼前，還是那樣很有童心地把玩。
“想看星星。”

在渡霞流過夜的這一晚，龍宿想到了豁然之境的夜空。

不管是宮燈緯還是疏樓西風，都很難看到星星，因為地面的燈火通明，把天都照得宛如白晝。
劍子總是這樣取笑他，說這品味太俗，跟元宵節花燈似的。

豁然之境的夜空很美，星光璀璨，連月亮的顏色變化都看得清清楚楚。
龍宿很喜歡。
但是這種喜歡也僅是一種對他人所有的羡慕，他並不希望把疏樓西風也改變成同樣風格。
因為，不是自己的東西，才顯得格外美好。

記憶中，渡霞流的夜空也是這樣稀薄空曠、璀璨美麗。
但這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過了一百年，龍宿依稀腦中還有那麼一個印象，然後再過一百年，說不定就僅剩一種感覺，等到再過上一百年，也許只剩下堅持了。
堅持相信它是美好的。
龍宿寧願這麼慢慢遺忘著慢慢堅持著，也不肯再去渡霞流證實。
他總覺得那裏還有很多回憶，很多…不能忘記也不想再提起的回憶。

事實上，這天晚上他們沒有看成星星，因為陰天。
聖蹤覺得很遺憾，他跟龍宿曾那麼貼近，卻沒有留下什麼刻骨銘心的深刻回憶。
莫名其妙地走在一起了，又理所當然地分開了，好像夏天傍晚的雨，來得快去得更快。

聖蹤跟地理司說起龍宿的時候，已經很難歸結當時的感情屬性。他覺得應該是愉快的，因為記憶中的每個畫面都沒有不快樂的理由。聖蹤歪著頭努力想，但是缺失的那部分感情已經隨著雙體分離以另一種形態出現在他面前。又或者沒有，地理司同他一樣茫然。

很多年後，在晨曦之澗，同樣是陪著一人看星星的時候，聖蹤會忍不住想起龍宿，不無感慨。
這個時候他身邊從頭黑到腳的人會從鼻腔裏發出輕蔑的哼聲。
聖蹤沒搭理他，可能還在亂七八糟想些麼。
於是那人不高興了，把他向屋裏推，
“半夜三更有什麼好看的，睡覺！”

* * *

真的有過那麼一瞬間，萌生了想要在一起的念頭。
然後緊接著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打個冷顫。

不管是聖蹤還是龍宿，在那個時候都無法想像自己同一個什麼人退隱江湖過小日子的樣子。
能看麼？能想麼？還像樣嗎？
不管以後是否厭倦江湖風雨，在真正攪和其中之前，他們都認為更適合自己的生活還是興風作浪然後飲恨江湖，或者仰天大笑三聲咽下最後一口氣。
所以，還是不能在一起啊，雖然努力了很努力了一直在努力，但我們還有其他更想要的東西。

其實這些都是藉口，說什麼還沒有一番作為就想著退隱很丟人啊。
到底，還是沒信心。

開始的時候總會千般難萬般難，要努力去磨合，但結束是很快的，也許就一句話的功夫。
龍宿確實也只用了一句話的功夫。

本來，他們可以保持這樣的關係一直到其中一人入世的那天。
有一個瀟灑的結束，然後在某年某月某日，江湖再見，各為立場，相殺坑害。
但事實總不如人一廂情願期望的那樣發展下去，龍聖的結局也沒逃離慣常的無疾而終，甚至還有一點可笑幼稚的賭氣在裏面。

龍宿覺得自己走得太瀟灑華麗了，反而有些遺憾。

* * *

那天之後龍宿和聖蹤恢復了之前的頻繁交往，因為肉體的關係他們看起來更親密了一些，但也只是看起來。這層關係其實並沒有改變什麼。我是說，龍宿還是嫌棄聖蹤，聖蹤依然該幹嘛幹嘛。
聖蹤總是偷偷摸摸，龍宿瞧不上他這樣，但也沒過問。他以為聖蹤在搞什麼計畫陰謀，懶得管也管不著。但可惜不是，聖蹤在正兒巴經偷偷摸摸閉關練功。

自相識以來聖蹤第一次失約，這一爽約就是三個月。
第一個月，龍宿很驚訝，在渡霞流等了一個時辰然後離開了。
第二個月，龍宿很生氣，半刻都沒有等。
第三個月的時候，龍宿又茫然了。他在渡霞流坐了一整夜，看了整夜的星星。
龍宿吹著風，他想這也未必是壞事，乾脆就這樣斷了。
挺好，乾淨省心。

次日佛劍來訪，在疏樓西風等了好一會兒才見主人神情恍惚地從外面晃回來。
跟佛劍閒聊時龍宿有些心不在焉。佛劍問他是不是有事，龍宿也不好回答，顧左右而言他。
龍宿手裏把玩著扇柄，想起了那天晚上纏繞在自己手指上的頭髮。

“明知此路不通，是否當及時懸崖勒馬？”
龍宿突然很嚴肅地看著佛劍。
佛劍看他那認真的樣子，只是老神在在地捧杯子飲茶。
“你希望我回答是還是不是？”
龍宿無語了。
其實他希望被反駁；他希望有人跳出來指著他鼻子大罵“自私、冷血”；他希望此刻坐在面前的是劍子，這樣的話那人就會對他說“龍宿你這樣就不對了…”

感情，太計較真的不好。計較多了，人就會累。

[ 此帖被楊朔在2009-12-17 11: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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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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