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2 (繪馬x雪音) 雪祭 1~10，28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2 (繪馬x雪音) 雪祭 1~10，2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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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鳳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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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0樓發表於: 2008-02-12 19: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阿阿~我又爬上來囉~
是說有一陣子沒看，忘了很多，趕快複習複習阿ＸＤＤ
恩恩～該怎麼說本文的繪馬呢？？
可以說是從出生起就背負著可悲命運的男孩阿～（遠望）
有家歸不得就算了，還要接受那些村民們無情的指責，半神子的命運還真是．．．可悲啊！
在下規勸小繪馬
逃吧！
逃的無影無蹤～
別管那冰雪的寒冷
別管那冷酷的指責
別管那該死的神祭
勇於走出這命運
你的人生
將不會再是這一片雪白冰冷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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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9)

11樓發表於: 2008-02-13 23: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宵lover於2008-02-11 18:16發表的: xU S]P)R
看來繪馬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AG$5!
0IT@V5Gdj
雪音怎麼還不出來呢?? r7]"?#
VW@ x=m
.mL#6P!d3^
.......

宵lover安~

感謝賞文~^^
這條路走得雖然辛苦...
但終有苦盡甘來的一刻.
繪馬不知道那是他的弟弟.
想他也沒有打算要知道了...otz
他的爹娘在心裡依舊愛著他.
只是在那個當下呀...
傷得越重.反叫人愛得越深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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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9)

12樓發表於: 2008-02-13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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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宇文鳳翾於2008-02-12 11:17發表的: rOl6lQW
阿阿~我又爬上來囉~ |V`S>m%N
是說有一陣子沒看，忘了很多，趕快複習複習阿ＸＤＤ m-1?\bs
恩恩～該怎麼說本文的繪馬呢？？ X;fy\HaU
可以說是從出生起就背負著可悲命運的男孩阿～（遠望） 3@5p"X
有家歸不得就算了，還要接受那些村民們無情的指責，半神子的命運還真是．．．可悲啊！ ~%y\@x7I
.......

宇文鳳翾安~

感謝賞文~^^
繪馬也是不甘心的.
他的生命為什麼不能為自己?
為什麼要為神藏村?
為什麼要為神藏村裡的人?
事實的殘酷永遠跟著他.
甩都甩不掉.
他憎恨著神藏村.
現下只想擺脫吹雪祭祭品的身份.
與其為神藏村死.
還不如逃走為自己而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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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9)

13樓發表於: 2008-02-1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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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離開硬實的道路上，心裡還掛念著那對印子，還有…那個人。

　　輕飄飄地落足在雪線上，從雪線到山頂上，入目盡是一片白朦朦，那兒終年積雪不融，是雪子最常出現同時也是神藏村村人禁足的地方。然，雪子在雪山上來去自如，正因為如此，他們早先成群到雪線下的雪坡玩耍時，才會讓神藏村的村人看個正著。

　　每座山的雪線上多半都會有雪子和雪女的存在，雪子是未成年的小雪子、小雪女以及成年男性雪子的通稱，他們各自擁有各自的名字，通常會冠上該座山的名字，如此，便成了姓名。她雖然有個人類爹親，但冠上的卻是娘親…也是雪山的姓。

　　雪線以上，是個半神半妖的世界，雪線就像個無言的結界，沈默地隔絕了神、妖和人之間。

　　這些年來，每每走近雪線，巢日雪音總會覺得不自在，因為…她不算真的雪子，爹親給予她精血，娘親給予她骨肉，她擁有『人類』的平凡肉身，同時也擁有『雪女』的特異體質。雪線上天然的冰寒冷凍傷不了她，真正傷她的…是山上的那些『同類』。

　　從娘親消逝的那一刻開始，在山神的憐憫庇護下，她得以留在巢日御靈產雪山上，然，這也是她心傷的開始。身邊頓時少了從小到大的依靠，在雪山上也沒有其他同類願意接近她，就算她肯親近他們，他們也會刻意疏離她，所以…她總是孤伶伶的一個……

　　小雪子譏笑她的身；小雪女譏笑她的人。

　　所有的雪子和雪女們都看不起她半身的人類血統，進而說她是混雜的半雪子。雪線上，不管走到哪兒，哪兒都有人在後頭指指點點，個性壞點的，便仗著雪子的能力來欺負她。

　　所有的惡言惡語和惡行惡狀，她都可以忍受，久了、麻痺了、自然也就免疫了。唯獨，說到她的爹親和娘親……她怎麼也壓不下這口氣！

　　她永遠記得那時候…

　　那天的雪線上很平靜，靜得讓人不安。

　　雪子們一如往昔地拒絕她的靠近，而她也靜靜地窩坐在一旁，沒有定點地遠望著雪線下。突然，一個身形高壯的雪子朝她走近，身後還帶了幾個雪子，全都是男孩子，查覺到異樣的她，拍拍依附在和服上的雪粉，想要離開原地和他們保持距離。

　　高壯的雪子看見她有了動作，便要其他雪子圍繞成圈，並擋著不讓她走開。眼見這等情景，她四下看了看圈外的小雪子，他們像說好了一般，沒有一個願意跳出來為她解圍。

　　看著帶頭的高壯雪子，她心裡縱然不安，還是擺著笑臉，『有什麼事嗎？』
　　
　　沒有一個雪子回答她的問題，然，帶頭的高壯雪子更是無視，假意清了清喉嚨，滿帶不屑地眼神看著她，口裡直嚷著：『妳好髒喔！妳的娘親居然愛上人類，你的身上還流著人類的血，妳的人類爹親一定也很髒。瞧妳留在雪山上，真是礙眼又礙事！』

　　耳裡聽得不堪的言詞字句，她瞪著那個高壯的雪子，憤而出聲回道：『不許你這樣說我的爹爹！』

　　然，圍成圈的雪子們聽見帶頭的高壯雪子如是說，便瞎哄著不斷重覆難堪的字詞和字眼，鬧開後，高壯的雪子進而推著她的肩頭，羞辱她、她的娘親和爹親，讓她氣憤不已！隨即依著娘親給予她的能力反擊。

　　張開雙手，水氣瞬間凝結，下一刻便往高壯的雪子那方擲去，但…她畢竟只是半個雪子，她的能力遠不及真正的雪子那般猛烈，加上孤掌難敵，佔不了上風。雖然是小雪女，可是她也沒有因此而退縮，她不能原諒那個出口羞辱爹親和娘親的高壯雪子！

　　被推倒在地上，她順手刨起一把雪粉，二話不說便砸向高壯的雪子，結果這一砸，著實惹惱了他，反而換來悲慘的下場。高壯的雪子身上沾了雪粉，便呦喝其他雪子抓著她，期間，有雪子拉她的白髮、有雪子緊抓著她的手腕和手臂、更甚是有雪子直接把她撲倒，硬生生地壓在雪地上。

　　掙扎間，她的和服衣袖被扯破了，草鞋給雪子搶走了…她忍著眼淚和哭聲，拼命地揮著手踢著腳想逃脫，然，越是掙扎，就越是被抓得緊。最後，她放棄了…而雪子們似乎也是在等這一刻，見她沒了動作，便一齊出起大笑，是笑她的所有。

　　後來，有兩個成年的雪女遠遠見著這幕，才出聲幫她解圍，鬧事的雪子們聽見雪女的聲音便一哄而散，離開時，只留在她一個，少選，她緩緩地坐起身，衣衫不整的……其中一個雪女見著她的和服衣袖破了，好心地幫她弄來了一件新的；另個雪女則幫她把草鞋給找了回來。

　　至始至終，她沒有流下淚，也沒有哭出聲，接過兩個雪女的幫助，她謝過她們之後拂去身上的雪粉，轉身離開原地，直到確定附近沒有其他的雪子，她這才掉下淚哭出聲來。滿腹的委屈只能往肚裡吞，所有的不公平也只能強忍……

　　在其他雪子面前，她總是堅強，偽裝著自己的情緒，但…她並不如外表那般……山神除了初始的憐憫之外，不曾再多理會過她，加上發生事情後，她再也不願意去親近其他同類，長久的排擠下來，她是也成了習慣。

　　雪山的山頂上有一處禁地，人類不能輕易靠近不說，就連雪子和雪女也不能隨意靠近。過去曾無意間聽較見年長的雪女說…那是山神居住的地方，一年當中，有好多時候祂都是處在沈眠的狀態，然，誰要去叼擾祂，誰就要受神罰，為了保命，誰也不敢輕易靠近山頂上。

　　她好幾次鼓足了勇氣要上山頂去，但想到那天…冰冷的雪地，雪子雪女們無情的眼神…還有娘親消逝的模樣，又打退堂鼓對著山頂嘆氣。其實…她是想問山神，為什麼要讓她留在雪山上？她最重要的人都不在了，留在這裡反而讓她痛苦，她想離開…想離開這個總讓她傷心的地方……

　　只怕，很難……

　　比起雪子、雪女和山神，她著實喜歡人類多一些，然，她對人類的印象來自於疼愛她的爹親。從她有記憶以來，身邊只有娘親和爹親一個人類，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沒想過問，她只知道…爹親他總是溫柔地護著她，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還記得…有一回，她幫爹親撿拾枯枝好當柴火，一個閃神，右臉頰靠近眼角的地方不小心給枯枝劃了道傷口，鮮血染紅了她雪白的髮，也染紅了她白晳的臉頰，她的爹親看見後很是自責，直嚷著沒保護好她，娘親依著自身的能力讓她的傷口痊癒，雖然沒有傷到眼睛但仍留下清楚的傷疤。

　　『小雪，都是爹不好，讓妳可愛的臉上多了疤痕。』

　　窩在娘親的懷裡，她摸著已然痊癒的傷口，笑著對爹親說：『爹爹，小雪不痛，沒關係的。』說著，不停地伸手拉著右額前散下的瀏海和頭髮，想掩著疤痕。

　　然，這舉動卻又牽痛他的心，將她兩人一起摟在懷裡，口中不停地說道：『妳們兩個是我最重視的妻兒，我一定會保護妳們的。』

　　那天過後，爹親曾離開家好些天，她耐不住性子，老跑到門邊蹲著等他。當爹親再回家時，才剛卸下行李坐著，她便開心地朝他撲去，他笑著承接她的撲抱，少選，便看見他從懷裡拿了兩個小盒子出來，打開之後便攤在手上，一盒裡是紅的、一盒裡是青黑色的。

　　不知道這是什麼用處，她歪著頭看著爹親，不解地問道：『爹爹，這是什麼？』

　　『這是能讓小雪變漂亮的東西，』順手將兩個小盒子擱在身邊，隨即伸手將她抱坐在大腿上，笑著對她說：『紅色的這個叫胭脂，青黑色這個叫青黛，都是美人用的東西喔！小雪長得像娘親，長大後定是個美人！所以爹爹才給小雪帶這回來。』聽罷，她開心地伸手抱著爹親的頸子，不停地用臉頰蹭著他的。

　　一旁娘親端來了涼茶，擱在爹親身旁，笑著對她說：『小雪，沒和爹爹說什麼？』

　　『謝謝爹爹。』

　　爹親抱著她，伸手拂了她掩著臉的瀏海，看著那道傷疤，憐惜又自心底浮上，他將她抱離腿上，起身翻了翻他帶回來的行李。少選，他翻出一支筆，復坐回原位，溫柔地摸著她的臉頰說道：『那傷疤真是壞了小雪這張漂亮的小臉…』拿起擱在一旁的胭脂，『爹爹給妳畫個圖樣，好掩住那傷疤。』

　　聽了爹親如是說，她開心地爬到娘親的懷裡窩坐，吵著要娘親幫她挽髮，她要給爹親畫圖樣！順了她的意思，娘親輕手撥弄著她的瀏海，顯露出那道傷疤；爹親面對著她正坐，提起那支筆點了些胭脂，就著她的傷疤畫了起來。

　　約末半刻鐘的時間，爹親又跑去翻了行李，這會翻出了一面小鏡子，正照著她那半張臉，只見畫好的圖樣疊著她的傷疤，傷疤讓圖樣蓋著，遠看完全看不出異樣，只能見著那精緻的圖樣在她的眼角和頰上。

　　初見著，她好喜歡這圖樣，便要娘親別給她的瀏海放下，她怕瀏海會弄掉了爹親幫她畫的圖樣。拗不過她，娘親從懷裡拿出了一支小小的髮夾，小心翼翼地幫她別著，好讓瀏海別那麼容易掉下來。

　　此後，她三天兩頭便要爹親給她畫圖樣，而他也樂得和女兒親近，常常忙事完，便拿著筆、胭脂和鏡子給她畫新的圖樣。日子久了，胭脂和青黛一天天少了，然，她臉上的圖樣反倒多了，好些個不同的圖樣重疊，像是印上去一般，成了濃淡不等但卻鮮明清楚的圖樣輪廓。

　　她照著鏡子，直說著這重疊的圖樣很漂亮，她很喜歡！傷疤的痕跡淡了，臉上卻多添了不同的美感，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最愛她的爹親送給她的……

　　過去擁有太多美好的回憶，越是深刻，越是難過。然，時間不可能回到過去，陷入回憶不過是逃避現在。

　　孤獨的日子她過得怕了，而她也不只一次落到雪線下、落到神藏大社、落到參拜人群來往的硬實道路旁，高坐在粗壯的枝幹上，望著人群來往成雙。

　　雖然她喜歡人類多一些，但她除了爹親之外，不曾再親近過別的人類，總是遠遠望著，如此而已。看著人群前去神藏大社，有大人牽著孩子、有結伴的婦人、有些個扛著供品的男子，總是結伴同行，很少有獨自前往或離開的。

　　也因為這個原因，神藏繪馬離開那時，才會勾起她的好奇、引起她的注意。

　　早先，雪停了好一陣子，雪線上，盡是淨白，和高掛在夜空的明月相互輝映，成就純潔無瑕的空間。雪子和雪女們彷彿溶入在這片純淨一般，絲毫不見半點蹤跡…少選，一對小巧的印子出現，一雙草鞋輕輕地在雪地上留下痕跡。

　　伴著印子一步步增多，雪，又開始飄落，似是想湮滅印子留下的證據，冰冷刺骨的寒風隨著飄落的雪習來，拂動了衣袖、拂動了額前的瀏海，拂出那濃淡不等卻又精緻特別的圖樣。
　　
　　緩步走了一陣，走到了雪線之下，雪山上的一切似是都蓋上了一層柔軟的白絨，看似溫暖其實不然，反而肅殺地感覺不到半點生氣。望著神藏大社，又看向半山上的神藏村…突然，她想起了神藏繪馬，遂自問道：「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兒？現在…又如何了？」

　　靜謐的雪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然，迎頭習來的風，卻帶給她清楚的訊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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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鳳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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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4樓發表於: 2008-02-16 03: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在下爬上來了0.0
喔喔~這篇主要是在講雪音滴故事喔!恩恩~對雪音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大約記得他是繪馬滴情人（謎：你確定你有看開疆？！0A0）
咳咳...算我有健忘症(人老了= =)
這篇一開始小悲，是覺得雪音挺可憐的，但到中段時，雪音的父母很閃光阿~
那位爹親好...慈愛？！咳咳～總之雪音小時後還挺幸福的就是了～～ＸＤＤ
喔喔～～接下來就是兩人相見的橋段了～ＸＤＤＤ
期待嘎～～ＸＤＤ

沙發？！呼呼～好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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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5樓發表於: 2008-02-16 06: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棒呀~~~~~!!!!!!

好討厭喔~! 纯種很厲害嗎!

幹麻欺負雪音!

叫繪馬把你們全部凍起來!

可是繪馬的身影已經在雪音的心中留下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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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9)

16樓發表於: 2008-02-28 22: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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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宇文鳳翾於2008-02-15 19:40發表的: $vGEY7,
在下爬上來了0.0 :UhFou_D4l
喔喔~這篇主要是在講雪音滴故事喔!恩恩~對雪音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大約記得他是繪馬滴情人（謎：你確定你有看開疆？！0A0） @X6#$ex
咳咳...算我有健忘症(人老了= =) J2rLsNC]0
這篇一開始小悲，是覺得雪音挺可憐的，但到中段時，雪音的父母很閃光阿~ u$%#5_k
那位爹親好...慈愛？！咳咳～總之雪音小時後還挺幸福的就是了～～ＸＤＤ b%!`fn-;
.......

宇文鳳翾安~

感謝賞文~^^
雪音和繪馬的戲份實在少到讓人很難印象深刻= =
不過他們兩個在戰場上閃得讓人張不開又讓人羨慕地想找OO團來XD
但...也因為戲份少.所以宿自創的部分便多了很多~
小雪在小時候是很幸福的孩子.
爹親疼~娘親愛~和繪馬比起來....
小雪算幸福很多很多了...QAQ
只是...那都已經是過往的回憶了~
現在的小雪~也是一個人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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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9)

17樓發表於: 2008-02-28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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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宵lover於2008-02-15 22:34發表的: S2 h
好棒呀~~~~~!!!!!! DPxu3,Y
1&pP}v ?
好討厭喔~! 纯種很厲害嗎! :lQjy@J
+95dz?~
幹麻欺負雪音! ;_\
.......

宵lover安~

感謝賞文~^^
純種...沒有什麼.
但世上有這種想法的還是頗多.
對小雪子們來說.欺負雪音只不過是一種遊戲.
但對雪音來說.卻是不可抹滅的傷害.
繪馬是孤獨的.
雪也也是一樣.
正因為這點相同...兩人才會互相吸引和相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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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9)

18樓發表於: 2008-02-29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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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順著雪坡爬了一陣，沒有目的地，只有想離開的意念。
　　
　　少有人行的雪地多是鬆軟的，不像被人群踏得硬實那般好走，越往山頂上的雪又積得更厚，男子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陷在雪裡的腳給拔起。

　　喘息間呼出的氣成了白霧，額上掛著的汗讓體溫升高，不時習來的風碰上了汗珠，透涼驟降的溫度讓他不禁打了哆嗦，伸手揩去汗珠，腳步卻依然深陷在雪地裡。

　　不知道爬了多遠，他一直沒有回頭看，也不知道距離神藏村和神藏大社有多遠了，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爬過這個山頭，往下一個地方前進，只要翻過了這座山，或許就有他新生的轉機。

　　然，無情的雪山不肯放過命運多舛的他，風，間歇性地開始變大，雜亂無章的風捲著雪片紛飛起舞，似是要阻擋他的離開。人，是敵不過自然的狂暴的，尤其是這種夾帶雪花的風，要一個不慎，惹來雪崩也是有可能…停下腳步，抬頭望著滿天灑落的雪粉長嘆，決定按下趕路的情緒，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挖雪窩子休息。

　　折返原路一小段，他印象途中有顆大樹，在樹旁挖雪窩子正好可以偎著樹根或樹洞取暖。身上穿的衣物不夠禦寒，雙手十指給凍有些得紅腫，他忍著刺癢和疼痛，在背風面那兒不停地刨著雪，一寸一寸…直到足夠讓他窩著為止。

　　窩在雪窩子裡頭，雙手不停地搓揉著，也不停地著凍傷的手指哈氣，想藉此貪點熱暖，收拉領子，他望著滿天的風雪，漸漸大了…很累，雪窩子雖然可以隔絕風雪侵襲，但疲憊感卻強烈地襲捲全身。

　　少選，風雪的影象在眼前模糊了、暗淡了…不再強睜著雙眼，枕在弓著的手臂上，低溫讓他渾身不停地發抖，雙耳再聽不見外頭吹拂的風聲，閉上眼…窩著睡了……

　　風，忽大忽小地吹著；雪，雖然不大，但卻不停地下，不斷地積厚高度。雪窩子外頭也積了一層雪粉，也有些落在他的頭上和肩上，他沒有感覺，面容安詳的窩在裡頭，似是做著幸福的夢。

　　突然，一列鞋印朝雪窩子這兒靠近，腳步在大樹周圍四處散開，似是在尋找什麼。回頭，看見大樹旁的雪窩子，過往的記憶若泉湧一般浮現，和爹親、娘親一起走在雪地上，爹親動手挖雪窩子，三人抱在一塊窩著取暖……

　　信步走到雪窩子旁邊，看見裡頭窩著的男子，雖然有些雪粉蓋在他臂上、頭上和臉上，但，那張側臉…正是勾起她好奇的那個人。

　　蹲在雪窩子旁邊，她拉了拉袖子，替他拂去依附在臉上的雪粉，看著一張清秀俊俏的臉孔出現，她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悸動。

　　那是什麼感覺？過去從來沒有過……

　　靜靜地望著雪窩子和那個男子一陣，又抬頭看著滿天的風雪，心底喃唸著…『雪今晚不會停，那他…這個人怎麼辦？』眼神又回到那張清秀的臉上，怯怯地伸出手，指腹輕點在他的頰上，柔軟卻冰冷蒼白…她放不下他。

　　回想起過去，雪窩子裡可以取暖，爹親和娘親也總抱著她一起窩著…沈思一陣後，她學著爹親，在他的雪窩子旁邊又刨開了一個小窩子，單純地她想用以往曾經有過的經歷來為他取暖，也私心地想…再和爹親一樣的『人』偎著，她…真的很想念爹親和娘親呀……

　　半刻鐘過去，原本只能容納一人的雪窩子突然變得寬闊，她笑著爬進去並窩在他的身旁。少選，彼此的體溫交互傳遞，和記憶中熟悉的溫暖一樣！是能讓她安然放心的溫度……

　　『好暖…爹親、娘親……』

　　時間彷彿回到了當年，她還是個孩子，偎在最喜歡的爹親和娘親身邊，和爹親逗著玩，給娘親抱著睡覺…她喜歡淨白無瑕的雪地，更愛雪地上留下的三對印子，只因那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記實。

　　像想到什麼似的，她小心翼翼地拉下他的手，好能偎在他的胸前聽聽他的心跳，少選，強而有力且清楚的心跳聲傳進耳裡，輕輕地抬頭看著那張臉，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已多了些紅潤。

　　『心跳聲…和爹爹那時候一樣……』

　　不想後果，只想當下。

　　偎在他的身旁，如數家珍的回憶湧現……爹親身為人，卻愛上雪女；娘親是雪女，卻愛上人類，跨過種族和身份的愛是否真正不幸？

　　她問過娘親，娘親卻笑著回說…她，很幸福。

　　她過問爹親，爹親也笑著回說…他，很幸福。

　　那麼，她有可能和爹親娘親一樣幸福嗎？

　　搖搖頭，閉上眼睛，她不要再多想，如果遇上對的人就會幸福，那麼，她會一直等到那個人出現的……

＝＝＝＝＝

　　陰鬱的天空厚重的像要塌下來似的，銀白的雪地上混著灰階的雲層，讓人感覺極端的不諧調。

　　昨晚的雪讓雪坡多覆上一層厚度，一隻雪兔從一棵枯樹下的雪窩裡鑽出來，奮力地甩動身子，想把雪粉給甩開。末了，雪兔四處跳動想找尋埋在厚雪下難得的青草，前腳快而有力地刨著雪地，然，青草還沒找著，發出的聲響反倒把一旁雪窩子裡的男子給吵醒。

　　發覺一旁的雪堆突然有了動靜，雪兔警示地站直了身體，並且抗議似地用後腳用力蹬著雪地，男子無視雪兔的抗議，手枕了一晚上，麻得難捱，甩了幾回後便揩掉頭上的雪粉，面對突然來的動作，雪兔嚇得趕緊逃離原地，看著雪兔消失在雪的那端，隨即望向陰鬱的天空，有種…大雪欲降雲很厚的感覺……

　　想到神藏村的吹雪祭，是提醒他該出發前進了！

　　然，昨晚的雪似乎下得頗大，雖然他挖的雪窩子是在背風面，但見外頭的雪又積了一層，也有些飄進了雪窩子裡，阻擋著讓他不好爬出去，移動之間，是也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他。

　　拉拉衣擺，抖落的雪粉和抽不起來的衣角，讓他不得其解。

　　『怎麼回事？不會是冬眠的熊吧？』

　　冬眠中的熊，只要不吵醒牠便沒事，但他也不敢往壞處想，只是沈默且小心地刨著雪，讓雪窩子的出口越變越開闊。就在他往下挖時，觸碰到了…和雪一樣淨白的頭髮！驚覺…！

　　『有人！』

　　知道不是冬眠的熊之後，他便放心且大動作地刨雪，同時也覺得奇怪…怎麼有人和他一起窩在這雪窩子裡頭？少選，一名蓄著白髮，身穿白色短和服的女孩出現在他的眼前，她的手抓著他另一隻手的袖子偎在他的身旁。

　　剎那間，他錯愕地不知該做什麼反應，一個女孩和他同窩在一個雪窩子裡？這事要傳出去，要他和她怎麼做人？可是…他明明記得昨夜的風雪頗大，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會在雪夜跑出來？

　　低頭看著她時，發現她的左臉頰上有一道傷疤，雖然在傷疤上畫了圖樣，但就這麼近的距離…那卻是清楚可見的。下意識地伸手觸碰她的臉頰，冰冷地像感覺不到一絲溫度，讓他嚇得抽回手，想著…不會就這樣被凍死了吧？
　　
　　但見她的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該是窩著睡著而已，鬆了一口氣後，他抬頭望著越發陰鬱的天空，他想早點趕路離開這裡，可是她怎麼辦？四下張望了一陣，心想不成，不能把她丟在這裡！

　　怯怯地伸手搭上她的肩，使力了搖了一陣，「姑娘！快醒醒！」

　　感覺到強力的搖晃，長而捲翹的睫毛輕動了幾回，她揉著睡眼看著一旁昨晚同窩在身邊的男子；然，他對她如此自然的反應感到怪異，當下只想著…她會不會是雪山上的雪子？思及此，全身的血液似在瞬間凍結，不是因為天冷，而是因為恐懼而僵硬。

　　拍拍身上的雪粉，她看著他笑問：「你醒來了？怎麼不再多窩一會？」

　　「妳…妳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雪窩子裡！」不解和恐懼寫在臉上，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看著他如此激烈的反應，她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是誰？她是人類和雪女的孩子，是半人半妖的混血種。

　　看著他驚懼的臉，什麼話也說不上口……

　　他的眼裡寫滿了恐懼，她頓時明白，原來……不是每個『人』都會像爹親那樣接受她，低著頭緊咬著下唇，她太傻…太天真了…以為每個和爹親一樣的『人』都是好人，然，現實才不是如此！

　　幻想在這時完全破滅，原來『人』也和其他的雪子一樣！不過如此……

　　輕顫的身體，止不住的淚水，撲簌簌從頰上滑落，看在男子的眼裡，不自主地浮出一股自責的念頭，他沒有惡意，只是想弄清事情的始末，更沒有想到…他竟然把她給弄哭了。

　　「姑娘…我…對不起，我沒有惡意……」伸出的手半懸，想再搭上她的肩，又覺得不妥，只好緊緊握著拳頭，默默地收回。

　　過去在神社裡，他和其他人很少有互動，以至於他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對話，他總是一個人，靜靜的一個人。再說，對寺裡小僧都如此了，更何況是對一個姑娘家？

　　他不安地撓了後腦勺，看著越來越陰鬱的天空，他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爬出雪窩子，他看著還窩在裡頭的她，一反方才激動的口吻，輕聲說道：「呃…姑娘，剛才是我不好，真的很抱歉……」語落，她輕抬頭看著他，眼裡淚光閃閃，小巧的鼻子因為哭過而帶點紅，配上頰邊那圖樣…著實可愛的緊！也讓他看傻了眼。

　　同樣看傻的，還有她。

　　雖然昨晚已有看過他的長相，但畢竟是在夜裡，而今清楚看見他的臉孔，可比昨晚看來要更秀俊！端正的五官和略為灰白的髮，可謂絕配，她看著他，也忘了要別眼。

　　忽然，一片輕軟的雪片飄落在兩人的眼前，同時拉回兩人看傻了的思緒，只想著…『又下雪了！』

　　蹲在雪窩子外頭，他朝裡頭伸出手，笑著說道：「我拉妳出來吧！」

　　望著那隻伸在面前的手，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抬手搭上，但…想起剛才的情景，還有他眼裡寫著的恐懼，讓她退縮，退到提不起半點勇氣握住那隻懸在面前的手。她靜靜地看著他的手，又看著他的臉，隨即恢復原來的動作，低著頭，不再看著他。

　　不解她的意思，他撓頭看著窩在雪窩子裡的她，思考著要怎麼打破這尷尬的氛圍，「妳…不出來嗎？」

　　搖頭，沒有回聲。

　　看著這反應，他慌了。

　　他想離開這裡，卻又擔心著她，倘若她不是雪子，在雪山上待著不離開，凍死了可怎麼辦？他身上沒有足夠的衣物可以禦寒，同樣的，她也是。想她就只穿著一身輕便的和服和草鞋，昨晚那樣寒冷的風雪天，若不是偎著雪窩子，她早就已經死了。

　　回頭望著無聲飄落的雪，他不能自私地丟下她不管，就在他想著要怎麼勸她時，回頭再看雪窩子，裡頭卻已看不見她了！

　　四下張望了一陣，雪窩子外頭沒有腳印，遍地找不著她離開的痕跡，雪又積厚了，回頭看見雪窩子裡有一支小髮夾，靜靜地躺在那兒……他再跳進雪窩子裡，拾起那支小髮夾看了一會，想不到…他真的遇上了雪子，還和他窩了一整晚。

　　不知怎麼著…他竟不像當初看到她那樣驚懼，再次端詳手中的小髮夾，心裡倒萌生了想再見到她的念頭。

　　將小髮夾收進懷裡，他蹲在雪窩子旁，刨了一些雪，堆了個小雪人，從樹上折了枯枝，又從雪窩子裡頭挖了小石子出來，給小雪人權當手和眼睛。末了，他撕裂衣袖一角，圍在小雪人的頸子上，給它當成了圍巾。

　　拍拍依附在手上的雪粉，復看向腳邊的小雪人，他拿出方才收在懷裡的小髮夾，高舉過頭對著飄落的雪說：「雪子，妳遺落的髮夾，我先替妳收著，若是妳想要拿回它，就帶著小雪人身上的圍巾來和我交換吧！」

　　沒有任何回音，只有雪，依舊無聲地飄著。

　　在原地待了一會，隨即小心翼翼地將髮夾收進懷裡，只留下小雪人在雪窩子旁，腳步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盡頭那端……風，拂動了小雪人的圍巾，像隻手輕輕拉扯一般，一道人影走到小雪人面前蹲著，伸手觸摸它的身體，並解下那條圍巾。

　　其實，她沒有離得太遠，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的反應，只好避而不見，本以為…和他就這樣斷絕聯繫，想不到…他竟留下了再見的依據，細看手裡拿著的那條圍巾，正是她昨晚抓著的衣袖。

　　淚，又再度滑落，不似以往冰冷的感覺，熱燙的…暖著她的心……

（待續）
　

"襲"龍之悠然　"宿"儒之鴻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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