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0 【绮意】绮遇记 10F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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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iiiiii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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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3-05-06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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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绮罗生的角度看过去，意琦行正被人搂在怀里，他也有够恼火。先前灯车经过茶摊，他还狐疑意琦行怎么没了踪影，原以为是等他不到，四处寻去了，现下一看，竟然是跟人跑了。意琦行的德行，这些年下来，他一清二楚，平素端得一派孤高难近，可若是有人能在剑上标新立异，说上些惊人之论，这人一眨眼就能被拐跑。灯车滚滚向前，意琦行丢在了身后，同车的舞女借着转身，在水袖下打他胳膊，低声道:"妹妹，发什么呆呀！"

绮罗生脚下一转，与那舞女换了位置，踮起脚，身子侧歪，半只袖子遮住脸，忿忿地想: 罢了，回来再找他算账。官家在长街尽头包了商贾的店面，行至终途，舞女们纷纷下车，去店里歇脚。绮罗生随她们跳下了车，却看见星狼弓夹在不远处还未散去的观灯人中，满腹狐疑地看过来。他闪到一边，贴着墙，朝星狼弓招手，又指指一侧墙根。星狼弓面上更是差异。绮罗生进了楼，从桌案果盘里拾出一只杏子，拎着裙子快步行到二楼走廊上探出头，星狼弓果然已经走到墙根下。绮罗生将杏子扔下去，星狼弓一抬手抓住，从中间掰开，吃了半只才抬起头。他把手指放在嘴边，摇摇头，星狼弓了然，叼着另一半，踩着墙根下的扁担，几下就翻上来。绮罗生拉住他的袖子，两个人猫着腰，随便推开一扇房门钻进去。绮罗生关上门，星狼弓嚼着杏，道:"你不是男人么？怎么又扮成这副模样？"

屋里未点灯，窗纸模糊着透着长街两侧挂着的昏黄色灯笼，绮罗生坐到桌旁，拆下头上银钗堆在桌上，道:"这副模样又如何？"

星狼弓有些扭捏道:"不好……你这样，真是，真是，男儿岂能着裙钗……"

绮罗生道:"男人女人，岂是一件衣服就能决定得了的？穿上裙子就不是男人了，那不穿裙子也不见得是个男人。"

星狼弓一时语塞。绮罗生晃了晃头，满头白发散下来，道:"你怀里有什么？我闻见酒味了。"

星狼弓坐在他对面，将怀中的酒壶取出来，道:"说请你吃酒，你跑得到快。"

绮罗生喜上眉梢。他是个好酒量的酒鬼，意琦行却酒不轻饮，两个人在一处的时候，他也只好憋着，一晚下来早就馋得不行，眼见面前就是一壶酒，乐得他赶忙站起来去找杯子，解释道:"那吹箫之人，是我的师兄，我与他许久不见，才急了些。"从架子上翻出两只茶杯走回来，星狼弓各倒了一杯，绮罗生端起来轻嗅，道:"是东坊的白酒。"

星狼弓道:"正是。路过时，闻见酒气浓烈，才买了一壶。"

绮罗生道:"他家酿的酒是比旁人家更烈几分。可惜咱们只有瓷杯，没有犀角杯。"

星狼弓问道:"为何要犀角杯？"

绮罗生一口饮下，道:"君不闻珊瑚声碎海若愁，犀角香消桂娥浥乎？此酒甚烈，入喉有苦味，方需犀角之香调和。"

星狼弓不屑道:"饮酒饮酒，饮的是一个痛快，何需这样婆妈？"

绮罗生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道:"说的也对。痛痛快快，饮的是情不是酒。酒若无情，再好的酒也是凡酒。有了一起痛快喝酒的感情，下次见面，就要痛快相杀啦。"

星狼弓道:"你可别再说这样叫人误会的话……"见朦胧灯光下绮罗生笑意盈盈，眼波流转，一时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心中又是猛跳，向后坐了些，默念数遍黄裳才定下心来。绮罗生笑道:"你心中有鬼，才不让我说。"

星狼弓道:"哎！我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绮罗生惊讶道:"你要走？刚刚认识你，就要……"

星狼弓道:"我搭商队过来的，他们今晚就要走。"

绮罗生道:"这样啊……那去哪里呢？"

星狼弓道:"西域。"

绮罗生重复:"西域……"他年轻活泼，这些年也四处走了不少地方，西域于他而言却远得只是一个模糊的名词，便略带艳羡地说道:"一路上，一定有不少奇遇吧。"

星狼弓道:"你若想去见识，可以和我一起走。"

绮罗生低头沉思不言，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饮酒，星狼弓道:"男儿自然要趁年轻，四处闯荡一番。"绮罗生笑道:"你舍得你的小娘子？"星狼弓尴尬道:"这……她跑得比我还远呢，我都追不上她……"

绮罗生正要说几句俏皮话，廊上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绮罗生猛地一抖，失声叫道:"哎呀！"星狼弓道:"怎么？"绮罗生眼珠一转，道:"是大娘子……要是有人看见咱们在一起……"

星狼弓不知道他口中的大娘子是谁，见他脸色惶恐，又想到他虽是男儿身，可眼下这副装扮却比女子都娇媚几分，若是真被人撞见，只怕无论如何都说不清，忙丢下酒杯，几步撞开窗户跳出去。他刚翻下楼，绮罗生便起身走到门前，耳朵贴在门板上，走廊上寂静了一瞬，门突然推开了，绮罗生伸手去捉那人手腕，来人以肘横挡，沉肩滑步，绮罗生不退反进，眼看来人手肘撞在他胸口，却突然回手。绮罗生顺势握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拉进怀里，脚跟踹上门，道:"捉住啦。给我香一口。"

那人正是意琦行。待绮罗生搂着他，在他脸颊和唇上亲了又亲，才将绮罗生推开，道:"果然是你。"

绮罗生道:"什么叫果然是我，你难道都没认出来？"

意琦行道:"认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你为何扮成女子。"

绮罗生便将其中原委说了，意琦行颔首，不置可否，环视一圈，道:"你又同谁喝酒了？"

绮罗生道:"先前同你说的那个朋友。"

意琦行道:"刚刚有人从楼下逃去，正是他吧。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见人就跑？"

绮罗生笑道:"怎么这么一股抓奸的语气？我正同他赞扬剑宿的绝代风姿，你却突然过来了，他怕你骂他带坏我吃酒，便吓跑了。"

他虽是早就听出意琦行的脚步声，却也着实吓了一跳，盖因当时真的动了偷偷前往西域的心思，才急忙支走星狼弓。意琦行轻声一哼，道:"你还用旁人带坏？"

绮罗生惊讶道:"我坏吗？师兄，小九真的很坏吗？"意琦行道:"你……"偏过头，不肯再说了。绮罗生攀住他的肩膀摇了几下，说道:"师兄，小九年纪轻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好是坏，还要师兄好好调教。师兄说小九哪里坏，小九就改哪里。小九最听话啦，对不对？你说嘛……"意琦行脸色愈红，恼怒地拂开他的胳膊，坐到桌前。绮罗生跟过来，坐在他身边，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叫他:"师兄，师兄……"抱了一会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又笑道:"师兄，你生得好白，是不是随了伯母？"

意琦行淡淡道:"家族中人多是这般。"

他听出意琦行不愿多谈此事，可心中着实好奇，追问道:"师兄家可是大家族吗？"

意琦行道:"枝叶硕茂。"

绮罗生故意道:"那师兄想必有几个冰肌仙风的姐妹了。"

意琦行无奈地拿拂尘敲敲他的脑门，道:"行了，酒也喝够了，回去吧。"

绮罗生忙道:"急什么，我还没问你呢。"

意琦行道:"问吾什么？"

绮罗生道:"你那位新朋友啊。"新朋友三字咬得格外重。意琦行道:"精神契合，因缘聚会而已。"

绮罗生道:"你还让他搭你肩膀！"

意琦行道:"有吗？"

当时他满心都放在扮成舞女的绮罗生身上，的确没有注意这么多。绮罗生叫道:"好哇，你，你是要气死我是吧！"

意琦行道:"一留衣平日里也没少搭吾肩膀，也不见你这样在意。"

绮罗生道:"他是他，一留衣是一留衣，怎可相提并论。"向门外张望一眼，道:"他人呢？"

意琦行道:"吾来找你，便请他先回去。"

绮罗生心想: 真是摁下葫芦起了瓢，灵犀之境的事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因缘际会。他越看意琦行越恨，张嘴就咬上意琦行的耳垂，意琦行向后一缩，手放在他胸前做推拒状。绮罗生道:"躲什么呀。"抓住他的手腕就向怀里拽。意琦行道:"回去再胡闹。"两人正拉扯，门外又是一阵轻巧脚步声，听起来，应当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道:"吴家妹子呢？她娘要我同她一起回去。"另一个道:"刚才好像看她走到这边来了。"绮罗生一把捂住意琦行的嘴，低声道:"哎呀！这回真是来找我的！"

意琦行道:"何必做贼一样躲躲闪闪？"

绮罗生道:"你不用躲，可是我得躲。"他四下一张望，拉起意琦行的手，溜到墙边的柜子前，推开柜门钻了进去。吱呀一声，从门缝里望出去，地面上亮光大作，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先前说话的那个女子道:"这不是她的发钗吗？"另一个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又放下，说:"这是男人喝的白酒，小妮子又和谁鬼混呢？不知检点的丫头，非要给她打断腿。"

柜子狭窄，绮罗生垫在底下，意琦行撑在他身上，两个人靠得极近，绮罗生耳垂被一股小小的气流拂过，想是意琦行在笑。他在意琦行手背上写: 笑什么？意琦行反抓住他的手，写: 笑某某鬼混，要被打断腿。绮罗生的手伸进他袖子里，在他胳膊上写:和你鬼混，被你家人打断腿也值了。两人胳膊缠胳膊，大腿压小腿，又听到女子道:"酒都没有喝完，那妮子才走不久。"另一人道:"还是听见咱们来了就躲起来了？"

意琦行微微侧过头，手摁住背后的剑柄。绮罗生将手垫在他发髻和柜顶之间，另一只手顺着他胳膊向上抚摸他的肩膀，意琦行向后一退，正撞在他手心，又被绮罗生摁进怀里。意琦行不敢乱动，咬着牙在他脸上写: 有人，别闹。绮罗生双手搂着他去亲他嘴，用气音说:"那我自己出去，不让他们看见你。"

意琦行只好任他乱亲。好在两个女子嘻嘻笑着打闹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声音甫消失，意琦行就要推开他，绮罗生却将他抱得更紧了，张口咬在他的喉结上。意琦行疼得一挣，肩膀撞开柜门倒下去，绮罗生忙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撑住地面。意琦行沉下脸，道:"你又不听话了。"绮罗生又吻了吻他的唇，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两个人歪歪扭扭地钻出来。意琦行低头抚理衣裳，绮罗生替他正好斜歪的发髻，意琦行道:"胡闹够了吧，快些换下衣服。"

绮罗生道:"这就没办法了，衣服被那个小丫头带走了。先回去吧。"顺手将桌上白酒收进怀里，从门口探出头，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拉着他的手溜走。先前街上人头攒动，灯车巡街后都去了河边看祭典，街上人也少去了，一派冷清。绮罗生张开手臂，任凉风抚过全身，只感通体舒畅，喟道:"真——好——啊！"

街灯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满天星光璀璨，意琦行站在他身后，看夜间凉风吹动少年人的白发和裙角，心想: 是很好。绮罗生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挽住他的臂弯，从怀中取出酒壶递给他，道:"渴了吧。"

意琦行饮了一口，道:"只是无犀角杯。"

绮罗生笑道:"是啦，你从前教过的。你虽不爱喝酒，可却会喝酒。"自己饮了几口，又问道:"先前你说灵犀之境到底何事？"

意琦行道:"听闻天降异相，人心惶惶。"

绮罗生道:"怕是有人装神弄鬼，故作由头呢。这种小事也请得动你，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我替你走一趟吧。"

意琦行本就不愿同人交游，既然绮罗生愿意代劳，他也乐得去看看十方孤凛口中的古剑铁书，便道:"你去也好。"

绮罗生道:"那你回叫唤渊薮？"

意琦行将心思说了，绮罗生急忙问:"还有旁人陪你吗？"意琦行道:"你知道吾不愿与旁人同行。"绮罗生才放心。意琦行又道:"你初上叫唤渊薮之时，心疾突犯，是此地名医为你诊治，此去亦可令他为你复诊。"

绮罗生道:"无甚大碍。我虽生负畸心，却只有那一次痛如刀绞。此后，也落了个恐高的毛病，直至今日也不知为何。"

意琦行道:"总要在意。"

两人手拉手走出市集，人迹愈发稀少，只有河水静静流淌，河边，几株过了花期的桃花，散发出残败的香气。绮罗生突然道:"师兄，我还想同你商量一事。"意琦行看向他。绮罗生举起扇子，轻轻弹了一下，道:"七修刀谱为双刀，吾不愿遵从前人习刀之路，故将双刀改为单刀。"

意琦行道:"双刀改为单刀之后，你之刀法愈发快灵飘忽，似有若无，如雾飘烟。需知因循守旧至于巅峰，人皆能做，不足为奇；另辟蹊径，正是吾重视你之处。"

绮罗生仍是凝视着手中玉扇，缓缓抽出一节刀身，又送回扇中，道:"只是双刀改为单刀，刀谱便有了诸多破绽。故我想离开叫唤渊薮，寻天下武者试刀。"

意琦行道:"难道吾不配试你的刀？"

绮罗生摇头道:"此时，我接不下你的剑。"

意琦行思忖片刻，方道:"你早年入武道七修，算下来，也是时候了。待此间事了，挑个日子，同你师兄师姐好好告别。"

他答应得这样干脆，倒叫绮罗生讶然了，本以为总要磨上意琦行一段时日才肯放人，没成想这样意琦行这样轻易就答应了，惊喜之余，却又生出几分失落。意琦行道:"你天资甚高，比你之师兄师姐早几年出师，也是应当。"

绮罗生道:"哼。怕不是这时候嘴上说得好，我走后你偷偷藏在被窝里哭。"

意琦行心想: 你有心精进刀术，明明是好事，吾纵心有不舍，又如何能做啼哭状？又听闻绮罗生道:"我走那天，你可不许来送我。"

意琦行道:"为何？"

绮罗生道:"你送我，肯定舍不得我，总要掉几滴眼泪才好，我又舍不得看你掉眼泪，巴巴地跟着你回去了，这样一来一回，何时才能下山？"

意琦行知道他是撒娇，便故意道:"那吾不送了。"

绮罗生没有说话，脚下落后了他几步，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叫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从前怎么没见你听我的话？不许不许！要送我！要送！还要十八相送！"

意琦行被他勒得一时气短，拍拍他的手臂，笑道:"好了，吾怎么可能不来送你。你不要吾送，吾也要去送。"

绮罗生松开手臂，滑到他的腰上搂住，脸颊贴着他的肩背。意琦行任由他抱了一会儿，问道:"累了？"

绮罗生在他背上蹭了蹭。意琦行道："那便走吧。"

正欲前行，却被绮罗生的手臂牢牢缠住，只闻绮罗生低声道："师兄，你说，对我这样好，要我怎样还你呢？"

意琦行心中一晒，道:"你不欠吾什么，何来还字一说？两情相悦，贵乎自然。"他以拂尘指着河中的落花，又看向远处高耸的叫唤渊薮，"如落花随水，流水随山。情之中，若刻意去做什么，便失了情之本质。"

绮罗生仍是沉默地抱着他，心想: 我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见解呢？但是没有关系，因为他还年轻，他还没有完全长大，他还有很久很久的岁月，还有比叫唤渊薮更广阔的世界等着他去见识。等他认识足够多的人，见过足够多的刀，成长到如意琦行一般，便会翩翩地回来，接他一剑，然后，和他做很多很多快活的事情，远比现在更要快活……

这样想着，他便微笑起来。

[ 此帖被toniiiiiiiii在2023-05-07 11:1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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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iiiiii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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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3-05-06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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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9樓princessdsb于2023-05-04 23:24發表的 : Y8$,So>~
写的好好哦好好看。 N)tqjq
绮罗生风流在外，但是内心却很坚定呢 ]=EYju@

其实他内心坚定也没有用，毕竟缘分不在布偶猫身上，时间到了就要走了………但是真的爱过布偶猫……

引用
引用第8樓山海君于2023-04-26 16:50發表的 : BIM!4MHLA
蹲到更新啦，小绮又来蹲师兄了这是。 I6B`G Im5
看剑那段儿有点伤，总觉得前面的解字有点悲剧的隐喻，想想剧里，突然觉得有点难受啊 }kK6"]Tj

想走缘聚向就会……绕不开的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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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夜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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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3-05-06 19: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写得真的太好了，看结局看得眼泪真的掉下来了，看到十八相送那儿心里全是源氏物语的“ “昔年加栉送君时，曾祝君行‘勿再回’。岂是神明闻此语，故教聚首永无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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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zy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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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23-05-06 23: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写得太好了。。。b哥哥满心欢喜对未来抱有美好期待，但文中字里行间却有种注定分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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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23-05-07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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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0樓(toniiiiiiiii) 的帖子

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情貴乎自然，貴乎自然啊。我望著你不肯後退的眼睛，人生若夢，緣起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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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23-05-08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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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写得真是好啊，浓浓的武侠风，又有剧情，又有十足的美感。特别是文中的小绮！灵动，活泼，可爱，我一直用林黛玉的神态和声音代入（……）受哲师的画的影响（）
想请问一下这一篇会不会出本！非常想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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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粮无差别，产粮不拆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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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iiiiii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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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23-05-08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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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5樓muyuan于2023-05-08 18:03發表的 : "'@iDq%y
这一篇写得真是好啊，浓浓的武侠风，又有剧情，又有十足的美感。特别是文中的小绮！灵动，活泼，可爱，我一直用林黛玉的神态和声音代入（……）受哲师的画的影响（） ex-0@
想请问一下这一篇会不会出本！非常想收藏…… C_&-2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