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6 【狼娥】误前尘·七夕|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6 【狼娥】误前尘·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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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4-04-16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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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做阿爹的牵着女儿左手，做阿娘的牵着女儿右手，灯会上人声鼎沸，光迷人眼，非要这样紧紧牵着才不至于走散。
给七巧买了一盏小兔子灯，白乎乎胖嘟嘟的，女儿喜欢得很，一直紧紧抓着把手。
灯会漫长，小丫头走下来手酸了脚痛了，眼也困了，揉着眼睛向阿爹伸手。
阿爹……抱抱、抱抱……
千雪孤鸣于是把女儿捞起来，七巧打了个哈欠，起初还撑着精神看灯，不久就伏在阿爹肩头睡着了，手还环着千雪孤鸣的脖子。
银娥将她的白兔灯接过来，省得她一会醒了吵着要灯。
千雪孤鸣小声说带着小孩真麻烦啊……
妻子瞪他一眼。她今日打扮得格外漂亮，千雪孤鸣不欲与她争辩，美貌的妻子在侧，他还能讲什么呢。
好嘛，我还抱得动啦……
周围突然嘈杂起来，原来是灯会最后的放河灯环节开始了。
千雪孤鸣打个哈欠说，银娥啊……咱们放完河灯也回去吧。
嗯。
河灯上可写愿望。本要写愿七巧一生平安，千雪孤鸣说好歹也要把我加上去嘛，于是变成了愿七巧与千雪孤鸣一生平安。千雪孤鸣又道把你也加上去嘛一家人要齐齐整整。这张纸已经写满了，且再添字也会变得难看起来。后面有人催促他们赶紧放灯，放完后面还有人要来河边放。
银娥卷卷纸条，安放在灯芯处，看着小灯随着河流渐漂渐远。
丈夫回程时说起这事还面带可惜，银娥笑笑说我不信这些的，命是自己的，怎么能听天由命。
唉，其实我也不信啦，只是难免有些遗憾嘛。
走到一半，白兔灯大抵是油进了火，灭了。他们要灯在照路，同时也为了避免女儿醒了灯却不亮的难过。千雪孤鸣没有抽烟习惯，所以没有火折子随身。正在苦恼之际，迎面一持灯苦行僧人，知晓他们的情况后，便将自己的灯火取出为他们重新点燃了火。
夫妻二人道谢，僧人用苍老的声音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随后持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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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4-04-16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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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布料店里，银娥为女儿量身，小孩子身量长得快，银娥摇摇头叹气说长得真快啊，上个月刚刚给你做的衣裳就穿不上了，这样下去阿娘也做不及啊……
那七巧长慢一点，这样阿娘就不用老做衣服啦！
哈哈，哪有这样的事啊……等你长大了，身形不变了就好做啦……
就像阿爹那样吗？我以后也要给阿娘做衣服！就像阿娘给阿爹做的一样！
好，那阿娘等着穿七巧做的衣服哦。
娘亲去裁剪布料讨价还价了，七巧看着店内一件紫色布匹。这紫布上嵌染着黄色与红色，仿佛一片晚霞挂在这间小小的布料店内。她和娘亲每次来布料店都要看看，阿娘总是叹息着这布料颜色真好，真漂亮。却又止步昂贵的价格，每每只说等七巧出嫁了阿娘买给你做嫁衣。
七巧却看出阿娘也是喜欢的。她找阿爹，阿爹挠挠头说我的俸禄都是你娘在管啦，我也没钱买啊！
胡说！我明明看见你在鞋底子里……
嘘！嘘！我的小祖宗啊不要这么大声！
七巧从爹亲那里挖出一点碎银，又跑去藏镜人那里，大伯一向喜欢她，很爽快地给了零花钱，但是距离那匹布的钱仍然远远不够。七巧跑到店里说能不能卖给她一小片布料，就一点点，她要给阿娘做一个香囊。店主笑笑说对不起啊那块面料已经被人买走了哦。
七巧垂头丧气地回家了，路过大伯家把钱还给他，见到阿爹也把钱还给他。千雪孤鸣用这碎银给她买了个桂花糖糕，七巧被甜点哄了，小丫头回去念念叨叨说那块布料被人买走，银娥说买走就算了以后阿娘以后给你买更好的。七巧说我本来想买给阿娘的……
这是他们生活的一件略微抱憾的小事，七巧由此学到不是所有抱有希望的事情最后都能圆满的道理。但她也学到，失去的东西最终总会回到身边，即使是以不同的形式。
那布料做成衣服果然漂亮，裙裾旋转如晚霞天际，流光溢彩。是她阿爹攒好久的钱买给她阿娘的。
又不是过节，为什么买新衣服又乱花钱……
她阿娘嘴上嗔怪，却忍不住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子，问七巧好看吗？又问千雪好看吗？连家里猫猫狗狗的意见她也征询了一遍。
哎呀，七夕快到了我娘子怎么能没件新衣服穿呢？
这倒是实话。银娥几乎不为自己添置新衣，勤俭持家下，她维持丈夫喝酒和女儿衣服的开销就十分不容易了，遑论添新衣这样大的开销。
纵使有这样一条足以令村里所有女人羡慕的裙子，银娥依然穿着旧衣。那件晚霞般美好的裙子，她保存在衣厢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或者整理衣服时偶尔看见，就足以让她一天都沉浸在幸福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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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4-04-16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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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多带几件衣服，要沐浴焚香，认真听讲，尊敬大智慧，不能……
不能喝酒，不能和别人起冲突，万事和为贵……
银娥无语地看着他，他一摊手，也有些无语。
你都说好多遍啦！连七巧都会背了！
我还不是怕你做不好！让大智慧烦心！
不会的……
银娥瞪他一眼，出去找东西了。千雪孤鸣趁银娥离开，小声对女儿说，你娘真唠叨，是不是？
七巧吐吐舌头，没说话。
他去听大智慧的教诲半月，归心似箭，回来时连踩轻功，连藏仔都没顾得上，就想快点到家门口大喊一声我回来了！藏仔笑他大智慧的静心教诲全然忘记了，千雪孤鸣不理他，他只想快点看见妻子与女儿的面容。
七巧在院子里逗猫，看见他飞一样扑进爹亲怀里，蹭着他叫爹亲爹亲！！千雪孤鸣抱紧女儿，亲亲她的面颊，这几天没顾上的胡子刺得女儿咯咯笑，问她娘亲去哪了。七巧说阿娘去隔壁借东西去了，很快就回来。
女儿揪他的胡子，说阿娘可想你啦。
你怎么知道？
哼，阿娘老是叹气呢，还老是问我阿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什么的……我怎么知道啊……而且而且哦，阿娘还老是睡不好呢。之前听见一点动静都觉得是你回来了，往门口喊千雪千雪呢。
你们父女俩讲什么悄悄话呢？
一回头银娥站在门口。千雪孤鸣放下七巧让她去玩。
没什么……我问七巧她在家乖不乖呢……
有什么乖不乖的，还不就是那样。
诶——我担心她惹她娘亲生气嘛……
银娥走过来，把手里铁锹拍到他手里，道，去把院子里地翻了。
我刚回来就要我做事啊？
不然呢？难不成听过大智慧的教诲给你听金贵起来了？是不是还得还把你供起来？
你好歹说说你想不想我嘛……我可是很想你捏！
银娥撇开了脸。
这把年纪了说这个也不害臊。
银娥……
妻子不理他，若无其事地去做其他事了，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若不是千雪孤鸣耳力好，那就真正错过那句话了——
想你，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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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24-04-16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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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在地门生活里，大多数人只在整岁生辰时认真过一下，而七巧不一样，她的生日是年年都过的。
她生的日子不好，是七月初七。银娥唯恐女儿将来一生无喜，所以请大智慧来取名，只盼能压住这小孩的命格。
有了大智慧赐名，银娥也还是放心不下，每年为七巧庆生，是添喜气、压邪祟。还会将红绳系在女儿手腕上，哄七巧睡时说，七巧睡吧……七巧，睡一觉就好啦，保佑我儿……一生平安……健健康康……
这些祝福的期盼的话语被阿娘柔声念出来，像摇篮曲，七巧就在阿娘的温和的念叨中安然睡着了，也不知阿娘究竟念了多久，第二天嗓子都是哑的。
她爹是村子里少有的会医术的，只是不以这个为生，他本人也不怎么展示，所以没有郎中的名号，村里人包括七巧和银娥时常会忘记千雪孤鸣是药理圣手。
七巧节过后，甚至当天药理圣手就会准备好润嗓子的草药，等着给妻子斟一壶热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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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24-04-16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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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千雪孤鸣是出色的猎手。他来自苗疆，在地门生活十余年，依然有苗疆男儿打猎的习惯。
除了提供家里吃肉，还有皮毛做衣的需求。
银娥有双很巧的手，她能将毛皮缝起来，既暖和又方便打理。但因为丈夫是苗人的需求，她便把他的皮毛都缝在了外面了。
可是缝在外面好看又暖和啊！
面对丈夫的争辩，银娥摇摇头，她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却也懒得与苗人争辩，谁不知道那苗人都喜欢整个裹得毛茸茸的。
千雪孤鸣嘟嘟囔囔说我们苗疆都这样！他说起苗疆的衣裳，谈到男子穿毛皮御马打猎，颈间黑色的皮毛被风吹到显得更勇猛；女子毛色会多一些，但千雪孤鸣还是最喜欢她们穿白毛的，不管是围脖还是手套，白毛都衬得姑娘们小巧精致……
千雪孤鸣捂了嘴，引得银娥抬眼看他，嗤笑一声。
……反正皮毛外穿就是很好看的！
哦。
银娥摆弄手里为冬天做准备的手套，漫不经心地应和。
邻居来借针线时看见银娥家缝制的冬天的衣裳，啧啧赞叹说真漂亮这白毛边滚得真好哦……你家七巧也穿这个？小姑娘穿这个肯定俊呐……不过你这次怎么全做外毛皮？以前不是爱缝在里面？
我家那口子喜欢这种，就做了。
银娥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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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24-04-16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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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酒后吐真言这事大抵是真的，至少在千雪孤鸣身上是。
他平时就话挺多，一喝醉话就更多。叽哩哇啦往外头倒，别人吐酒他吐话。
藏镜人话不多，就更显得千雪孤鸣话多。多数是藏镜人吃花生米，听千雪孤鸣闲扯他那妻女：什么七巧大了没有以前那么乖啦；什么小孩脾气娇纵了一点是不是自己惯的啊；什么银娥越来越唠叨了……
银娥是越来越唠叨了，千雪孤鸣严肃地下了结论。
藏仔啊你说女人是不是老了都喜欢唠叨？我们才成亲几年啊，七巧才六岁……才七年她就变得唠叨了，老了还怎么办啊……哎你说，这莫非是七年之痒？她的确没有刚认识的时候温柔了，嘿，我晚回家一点点她就凶我……怎么会这样啊，她以前可温柔了，对我可好可好了……
那你跟她和离好了。铁血硬汉藏镜人从不说废话，婆婆妈妈不是他的风格。
呸呸呸！和什么离，我跟银娥……好着呢！
那就不和离。
唉……是老了啊老了啊。昨儿我还看见她头上有几根白头发呢……嗝、她长得也没有以前好看了，不像那些年轻小姑娘……
那就和离。
哎，我就、随便说说……谁能有银娥好！而且我跟你讲她……
藏镜人无语，藏镜人无语吃花生米喝酒，他算是看明白了，这酒鬼就不是来发牢骚的。就着好友的唠叨下酒，他喝了不少。酒眼朦胧里，看见好友摇摇晃晃起身要走。
你去哪啊？
回、家……晚了她不让我进门！她、真干得出来……唉，我就跟你讲，还是不结婚、像你这样的好……这女人就是麻烦……
……快滚！
千雪孤鸣自然有他的温柔乡可以滚回去，温柔贤淑的妻子会挂心他的归来。
温柔乡……
啊，今夜没有明月照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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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24-04-16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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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太阳很大，晒得人睁不开眼，七巧和父母坐在树荫下休息，水没有了，银娥便去附近溪水去取，临走嘱咐千雪孤鸣看好女儿等她回来。
丈夫点点头，摆手叫她放心。
树上蝉因为人靠近而不叫了，过了一会胆子大了又开始叫嚷起来，吵得人脑瓜子嗡嗡的。小孩子在热天也有用不完的精力，七巧爬上爬下，还抓了一只蝉送到她爹面前。
千雪孤鸣抬手拾起一片叶子。女儿拉住他说这样会打死它们的！千雪孤鸣笑说你阿爹有分寸。蕴了内力的叶子飞刀出去，钉入树枝，树猛烈地摇晃了一阵，七巧过去一看，果真只扎住了蝉的翅膀，拍手说阿爹好厉害好厉害。
千雪孤鸣得意洋洋，左右银娥还没回来。他便开始打蝉玩。没扔几下就被砸了头，七巧捡起地上的桃子，抬头看说原来这是一颗桃树啊。
千雪孤鸣拍拍手站起来。
阿爹给你摘桃子，你呆在这不要乱跑哦！
七巧点点头。这桃树生得很高，旁人摘不到，所以枝头上还留有许多的果子，又大又圆的果子压得枝头都弯了。千雪孤鸣稍有动作便抖个不停，一些熟透的桃子便落了下去，正巧砸中树下的七巧。千雪孤鸣哈哈大笑，叫女儿躲到一边去。
他自恃武力，从容淡定。兜了满怀的桃子就要下树，未曾想落脚点不牢靠，枝丫折断的瞬间就要从高处跌下来。危急间一股力量拽住他，让他和桃子都平安落地。
叫你把七巧看好，你怎么连自己也顾不好……
银娥拍落他肩头的落叶，千雪孤鸣不好意思对她笑笑，用笑藏刀上的匕首削好了桃子捧到她面前。
这桃树没主吗？
安啦，是野桃树啦……再说要是有主，咱们买下来就是了。
无妨，来者都是客……施主请自便吧。
一旁的小道突然出现了一位白衣僧人，面如冠玉，恬静淡然，他双手合十行礼。地门寺庙信徒众多，他们赶紧起身回礼，连七巧也像模像样行了一个礼。
僧者微笑，口中喃喃自语，缓步离开了。
千年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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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24-04-16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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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千雪孤鸣按住妻子的脉搏，沉思一会后放手说我给你抓一副药喝了就好了。
银娥脸色苍白，无力地点点头。她月事很少痛得这样厉害，连床都下不来。昨天贪凉多吃了一点的西瓜，今天就这样了。
我叫七巧给你烧热水了，等会就有汤婆子捂着了。
七巧还那么小……
只是烧水，放心啦，这点小事七巧能做好的。
银娥推他，叫他赶紧去看着孩子，别让她被火燎到了。
丈夫便离开了，她眯着眼睛小憩。没一会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被塞入怀里，细心地用厚一点的布包着，不至于她被烫伤。她觉得舒服一些，窝着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丈夫叫醒她，让她吃点饭，顺便把药喝了。
她没力气，小声笑道难得你也会下厨房啊。
你这话说的。你不能动，难不成我和七巧就要饿一天啊？
暑热人本就没胃口，她被腹痛折磨更是不想吃，千雪孤鸣做了一些开胃的菜。她不是小孩子，吃完饭就喝了药，一气灌完了就缩回被里，好久才懒洋洋地说好苦啊。
药哪有不苦的啊……
丈夫一边哄着一边往她嘴里塞了个东西。
干嘛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哈，奖励我的病人有乖乖喝药嘛。
丈夫有时会做出孩子气的举动，让人无奈又觉得可爱。
嘴里的蜜饯甜丝丝的，她心也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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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24-04-16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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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他们家院子大，除了垦出一小片土地来种植日常所需的蔬菜，篱笆边还有银娥精心种植的花朵，旁人的院子零零星星地种着花，唯有他们家花团锦簇的。
七巧，坐远一点，别让你爹泼到你。
拜托捏，我很有分寸的！
七巧紧紧抱着兴奋的狗狗不让它滚到田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远处的阿爹挥洒自如地……泼粪。
地门四大天护之一在没事的时候也是要帮家里做活的嘛。他浇完地，顺手把篱笆的花也浇了，完事后还没靠近女儿就捏着鼻子跳起来后退几步说阿爹臭臭！她一松手，狗狗欢快地跑田里撒欢了。
臭丫头现在嫌弃你爹了！以后阿爹老了还能指望你孝敬？！
哈，别说七巧，你老了狗都嫌的。
银娥……
妻子微笑着走过来，擦擦他脸上的汗，将毛巾搭在他的肩上说去河那洗洗吧，我给你洗衣服。
千雪孤鸣在河里洗澡，妻子就在岸边给他洗衣服。他潜水过去，故意在岸边猛地浮上来吓银娥。
妻子捂着心口骂他要死。千雪孤鸣哈哈大笑，把刚刚捞到的菱角递给妻子。
我洗衣服怎么吃啊？
好嘛，少不得我来伺候你啦。
小黄狗也在河里游泳，被千雪孤鸣捞起来一顿搓，一边搓狗一边小声嘟囔。
洗干净点哦，不然别想进家门。
岸上银娥拎起衣服起身要走。
别玩了！早点洗完回家吃饭！
你给我留条底裤啊！我光着回家啊？！
给你挂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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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24-04-16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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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她的阿爹头发总是束得高高的，随着好动的头一起甩动，英气十足。
所以七巧在看见一个披散头发还只穿一条底裤光着膀子的人进家门的时候，她尖叫着奔进厨房里。
阿娘！！
是你阿爹我啦！
千雪孤鸣坐在板凳上为女儿的眼拙狠狠叹气。他在河里洗澡顺手洗了头发，在太阳底下走回家，湿漉漉的头发都被蒸得半干了。
银娥打趣说平日看不出来，你长得还挺漂亮的呢。
诶——这是形容男人的词吗？
妻子叫他别说话，说一开口就破坏了这如玉君子的样子。
千雪孤鸣不喜欢散头发，总觉得怪娘的。他头发不比藏仔，藏仔头发蓬松，加上他那张怒目金刚般的脸，怎么看着都有男人味。他头发疲软，没有头冠束着散下来贴着面颊，软趴趴的，很不爷们。
啧啧啧，真是一副如意郎君的样子哦……
银娥很喜欢他这个样子。好几次转头都看见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麦盯着我看了！怪恶心的！
妻子收回目光，道，好吧好吧——空空大师真小气欸。
不过千雪孤鸣发现这副模样也不是全无好处，例如晚上的时候，妻子受他蛊惑允许他做任何事。
如意郎君呵呵呵……
妻子迷幻着摸着他的脸庞。
千雪孤鸣吻着妻子汗湿的黑发，道，是你的如意郎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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