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9【雙王子/微狼赤-現代清水】石地藏的眼淚01-06.(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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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璃

我在結實纍纍的無花果樹前，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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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14-05-18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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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8【雙王子/微狼赤-現代清水】石地藏的眼淚05.

05.

這幢宅邸近八十坪，他們細細逛起來也耗費不少時間，門廳、會客室、主人的書房、寢室、家眷房、置物間、供下人居住的大雜院與通鋪……

或許是因為赤羽信之介偶爾會入住，主人寢室與書房顯得較有人氣。主人寢室的被褥和客人使用的一樣是輕而暖的羽絨被，雜物不多；書房中，盔甲與武士刀一塵不染安置在架子上，造型古樸傳統的寫字檯上擱著竹製筆筒，裡頭插有幾支較為現代化卻又不顯得突兀的鋼筆，筆筒旁是兩罐不同顏色的墨水玻璃瓶，桌面正中擱著一本比手掌稍大的空白便條紙。

女眷屋裡的櫥櫃則有梳妝用的櫛篦與髮飾等物品，室內左右角落各有一座表面張貼絲綢的精緻座燈……

蒼狼把赤羽介紹過的內容大致跟俏如來說了一遍，一邊掏出捲尺測量並記錄每個空間的大小。

「丈量屋子的尺寸，」俏如來幫忙固定捲尺尾端，「莫非是這幢房子有什麼神秘傳說？或者是位於木板夾層中藏有寶物的暗格？」俏如來自己在參觀中也不時以指節輕叩牆面或地板，頗有幾分冒險尋寶意味。

「不是的，只是單純丈量而已。」雖不知道能否順利解謎，建案也八字都還沒一撇，但既然來到這裡，蒼狼希望盡可能對宅邸的狀況多些掌握，有了確實的數據也能讓部門提早規劃製圖。關於俏如來說的，他也認真想了想：「當然，能發現寶物也很好，不過……石地藏流淚這件事，還是比較困擾我。」

俏如來道：「我在想，古時運送不便，石地藏應該是在本地雕刻，或是從鄰近的寺院請回來的？」

蒼狼細想了下，「我從村口一路來到宅邸，途中並未見到打石鋪或寺廟。」他自懷中掏出地圖資訊共享：「喏，你看。」

俏如來也探頭過去看，這幢宅邸若是在幕末建造，至今也有百餘年，起碼傳了四、五代的人了，桐山村極為傳統，這樣純樸的村莊，應該也還是保有傳統信仰，公司調查員前來探訪時確實在桐山村範圍內標註了幾座鳥居，應是有神社的存在，但地圖上沒有佛寺的卍字標記。

俏如來提議：「或許我們可以問問天滿道隆大叔？」

時近正午，他們在廚房裡找到天滿道隆。

為了方便運送熱水，廚房就在澡間隔壁，大灶是熄火的狀態，也無烹煮食物的熱氣，天滿道隆手上套著薄薄的塑膠手套，正在以海苔包飯糰，一見他們便板著臉孔：

「你們忘了吃早餐的時間是嗎？為了不浪費食物，所以幫你們把早餐的食物捏成飯糰了。」天滿道隆有些不高興地說——當然，是透過俏如來的翻譯。

兩位青年對視一眼，倉惶道歉，俏如來問起寺院的事，天滿道隆這才臉色梢霽。他表示，信奉神道教的神社，村裡確實不少，但佛寺則只有一間，出了這幢宅邸後朝山上步行十五到二十分鐘就能看見。

「如何？」轉述了天滿道隆的說明後，俏如來轉頭與蒼狼討論：「你想去看看嗎？」

山裡會有什麼景緻很令人期待，如果旅館真能成形，讓住客多一個可以踏青的地方也很好……蒼狼想了想，道：「我確實蠻想去的——如果，是和你一起的話。」

「咦？」俏如來心裡格登一下，蒼狼說這話時十分認真，並不像是玩笑，雖然當初提議的人是自己，如今卻有種主客易位之感，莫非是蒼狼發現了什麼——不，不會的……他克制住心中異樣，笑問：「為什麼這麼說呢？」

「你應該也對山上的寺院有興趣吧？」蒼狼不假思索回答，「你看起來懂很多和佛教相關的典故和知識，假使我一個人去，走馬看花太可惜了。」

是因為這樣嗎……俏如來淡淡道：「我沒有那麼厲害。」很有禮，卻沒有那種過謙的客套。

「縛地藏的意義不就是你告訴我的嗎？」蒼狼並不覺得自己誇大了對方的文化涵養，隨即舉出一個實例。

俏如來淺笑了下，沒有回答。

＊

考量到寺院裡不能飲食，他們在用過午餐後出發。

上山的路並不難找，出了宅邸後，不是朝著石地藏、而是朝反方向走，看似恣意生長的草木中其實隱約可以辨識出一條並不明顯的路途，昨日傍晚的雨下得不小，泥土依舊濕潤，俏如來刻意放慢了腳步，讓蒼狼走在前面。

走了幾分鐘，緩坡漸漸陡了，眼前出現一道不規則的石階梯，山林掩映，看不見盡頭，但這應該就是天滿道隆所說的、通往寺院的方向。

俏如來想起蒼狼房中尺寸可觀的行李箱，那裡面顯然裝了不少東西——衣服恐怕是昨天因為與赤羽信之介首次見面，所以穿得很正式吧，然而今天蒼狼穿的仍是昨日共進晚餐時看到的那套帽T與輕便耐髒牛仔褲，再披一件太空厚夾克，腳下也是好穿好走的休閒鞋，他有些訝異在石地藏跟前捧著雨水發呆的青年此刻在山裡居然健步如飛。

他正思索著該如何讓蒼狼走得慢些，前方的人竟在數階之遙止住腳步。

……怎麼停下來了？

俏如來順著蒼狼的視線看過去，是桐山村的全景。

他想起兩人昨晚曾聊過這幢武家宅邸的地理位置。如今由高處俯瞰，距離交通幹道較近的村頭民宅與田園像是一層層的屏障，將位在山口處的宅邸完全隱蔽起來，與背倚的深林融為一體，只能看見梧桐道前方那尊被念珠綑縛住的石地藏。

幕府時代的武士各有效忠的藩主，武士的領地與宅邸也是由藩主分配，可惜桐山村收訊不好，無法上網，如果查得到當時藩主的資料，或許就能推敲出這幢宅邸地處偏僻的原因。說不定除了會流淚的石地藏，村裡的耆老也知道其他關於宅邸的傳說或佚事……但即便自己因為會說日語、溝通無礙，仍未能從村民口中探出任何可用資訊。

蒼狼的停頓也只是一下下，見俏如來跟上了便再度邁步，不多時就看見那座樸實的佛寺。

這間寺宇並不大，他們淨手過後做了簡單的參拜，殿裡供的是微笑彌勒菩薩，左右兩側是文殊與普賢，均是木雕上漆，隔著供桌與圍柵，看不出哪裡刻有雕刻師的姓名。

寺宇後院則顯得較有可看性——

後院有約莫二三十座的石刻墓碑。

他們互望一眼，覺得被無邊無際的肅靜包圍。

細細觀覽，幕府末期與明治的西化風氣並未遍及桐山村，墓碑上的鐫刻字跡多半都是漢字，縱因百年風雨侵蝕而有些模糊，閱讀辨識尚不算太困難，並且多為家族同葬一墓，石碑上有幾個是他們已知的姓氏：『桐山』、『天滿』、『天宮』……應該都是居住在桐山村裡的人。

有些墓前供著鮮花，也有些墓旁擺飾著小尊的地藏菩薩，甚至有人幫他們穿戴衣帽。

兩人將後院逛了一圈，俏如來聽見蒼狼輕吁口氣，顯得如釋重負。

「怎麼了？」

「我遇過不少長輩，他們都希望往生後都能葬在自宅或是自己名下的田地裡。我本來有些擔心桐山村也是這樣，幸好，在赤羽先生的宅邸裡並沒有看見墓碑。」

「擔心？」俏如來微微挑眉：「是在煩惱景觀問題？」他知道有些人因為忌諱墳墓或往生者而感到彆扭不自在，若是擔心景觀影響來客量，雖說理由市儈，俏如來也並非不能理解。

「不，」蒼狼搖頭道，「我只是不希望前往宅邸的遊客打擾了長眠者的安寧。而且，對方可能是與赤羽先生有血脈關係的親人，果真如此的話，也會對赤羽先生很失禮吧。」

……也是。

赤羽信之介既然繼承了那幢宅邸，哪怕一表三千里，血緣再淺薄依舊算得上是親戚。

午後山間的水氣開始顯得厚重，悶沉澳熱，俏如來朝半空中探出手，確認尚未下雨，邊問：「你有帶傘嗎？」

「沒。」

「糟了，我也沒帶。不過，要是真下雨了也無妨，待到雨停再回宅邸就是。」

「不，雨後路滑，還是趁沒下雨前先回去吧。」蒼狼想了想，問：「或者你還有什麼想看的嗎？」

「已經看完了。你說得對，趁下雨前回去，路好走些。」

達成共識，兩人便循著原路下山。

甫下了石階來到平地，還未到屋敷前，已經開始落水，就像昨天——他們撒腿奔跑，相偕進屋，一進入屋簷遮蔽的安全範圍，兩人都呼吸未定喘得很。沒有大雨在身後追逐，他們的腳步便慢下來；蒼狼慶幸這回淋的沒有昨天厲害，否則等到天滿道隆燒好沐浴用水，還不知要等到幾時。頭髮雖濕了點，回房裡用乾布擦擦也就是了，倒是俏如來……

蒼狼瞄了眼俏如來因雨水沾黏成綹的白髮，脫口而出：「我有吹風機，你需要嗎？」

「那就謝謝了。」俏如來鬆了口氣，朝他擺擺手，「我先回房裡放個包包，一會來找你借。」

＊

蒼狼的房門很快被叩響，俏如來立在門邊，手裡居然還拿著電熱水瓶與茶包。

「謝謝你願意借我吹風機，」俏如來笑道：「去了一趟山上回來還真有點口渴，要不要喝點茶？我手邊也只有這個可以回報你。」

蒼狼笑了笑，也不推拒，遞了吹風機給俏如來，接過茶包便著手沖泡。

戶外的雨勢越發急驟，俏如來也沒離開，就地在蒼狼房裡吹起頭髮，兩人聊著在山上看到的一切，俏如來一邊默數著蒼狼飲用的分量……

一杯，兩杯，三杯……

「……」

真是……太沒有防備心了呀。

他親眼看著倦意一點一滴襲捲上黑髮青年臉龐，關掉了吹風機，拉過榻榻米上的毯子蓋在陷入沉睡的人身上。

「蒼狼，」儘管對方也許已聽不清，他仍俯下身在對方耳邊低語，真心誠意地：「……我很抱歉。」

俏如來放輕了動作，正準備從榻榻米上起身，下一瞬，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有什麼尖銳的物事正隔著衣物抵住他的脊椎——是刀？

「俏如來，」本該進入昏沉的人此刻同樣在他耳畔的輕聲言語，細聽那話中意味，竟也蘊含深深嘆息：「……對你，我也非常抱歉——請將你的手伸至背後好嗎？」

如此限制他的自由也未免太有禮貌……俏如來腦中並不是沒有反制或逃脫之策，只是，如今他卻十分好奇：蒼狼究竟打算拿他怎麼辦呢？

依言將雙手伸至背後，冰冷柔軟的布料隨即纏上自己手腕，俏如來看不見，但他推測這綑綁用的布條是蒼狼放在一邊的深色絲質領帶。

「茶的香氣變濃了，你將茶包的材料加了分量對嗎？」

俏如來垂下眼睫，淡淡道：「看來，是我操之過急了呢。」他沒想到蒼狼對這細微處竟有留心。「從現在起至明日一整天，你也打算如此綁著我嗎？」領帶並不很長，但蒼狼的綑綁技巧毫不馬虎，纏繞雖緊，卻不至弄疼他，倒是比自己綑縛地藏的手法高明多了。如果可以，俏如來倒想問問蒼狼，一家大企業公司的業務調查員怎會如此熟悉童子軍繩結？「天滿道隆大叔今晚送晚餐時見我不在，肯定疑心。」

「你說過的，綑縛地藏可以許願，你雖不是地藏菩薩，卻是俏如來，綑縛如來，或許也有相同效果。」蒼狼語氣很是認真：「我的願望若是成真，自然會幫你鬆綁了。」說著，扯動最後一下領帶兩端，牢牢打了死結。

「那麼，」綑綁已畢，俏如來轉過身去望著對方：「你要對我許什麼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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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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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14-05-19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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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5.18【雙王子/微狼赤-現代清水】石地藏的眼淚01-05.(10F)

(掩面）我覺得俏哥回頭望去說：”你要對我許什麼願呢？”整個氣場全開阿...
他們兩這種諜對諜的畫面,光在腦海裡畫面就很萌....
好想看下一集....(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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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15-09-18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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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ಥ_ಥ)居然……没有了！！！！！这么精彩的地方坑了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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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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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17-12-11 17: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紹千妃 ^^

是的~這個故事有點諜對諜的味道，兩人對彼此都有一些隱瞞，後面會慢慢的揭露///////
俏如來對自己很有自信，所以被綑綁了也不擔心，
接下來就看蒼狼如何出招囉！
謝謝回覆！

一言君 ^^

沒有坑啦>< 真的沒有!!! 我只是更新得比較慢！
努力2018年三月完結！接下來的更新不會等這麼久了～（握拳）
謝謝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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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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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17-12-29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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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9【雙王子/微狼赤-現代清水】石地藏的眼淚06.

「許願之前，先喝點茶，如何？」對自己的綑綁技術很有自信，蒼狼與他隔桌相對，並沒有緊迫盯人，取來熱水，又翻開自己的背包，拿出一個巴掌大、裝滿茶葉的密封玻璃罐。

等待茶湯出色的空檔，俏如來嗅到細微而清爽的桂花氣味，與如今秋日葉黃的時節正相當，他拿花草茶招待了蒼狼，沒想過這個黑髮青年居然也有自備茶葉。

唔，情報藏得挺深啊……

「飲茶有何不可？」俏如來微微一笑：「只是我現在雙手被縛，恐怕得勞駕你協助了。」

「還真坦然啊。」蒼狼先是一愣，露出玩味的神情：「你就不擔心我在茶裡放了什麼回敬你嗎？」畢竟，俏如來在數分鐘之前還想故技重施，利用成份不明的茶水想讓他再昏睡一次。

他邊說，邊起身繞過方桌與俏如來同側，捧著杯子湊近俏如來嘴邊前不忘朝水面輕輕吹氣。

哎，真是個很體貼的傢伙呢……俏如來臉上笑意更深：

「就算真的放了什麼，也不會是讓我昏睡的東西。」俏如來靠上前慢慢啜飲著熱茶，半張臉埋在茶杯後，雙眸因為濕熱的水氣亮晶晶的：「不然，你要怎麼向我許願呢？」

「你來此的目的和我完全不同，對吧？」杯中茶水已盡，蒼越孤鳴將空杯擱在桌上，重新注入燙熱的茶湯，「石地藏血淚之謎，並不是你最要緊的事情。」

俏如來並未承認，也未否認：「為何這麼說？」

「按照你的說法，你懂日文，來訪前也與赤羽先生通過電話，不論是想了解宅邸或想弄清楚赤羽先生訂的規矩，直接詢問天滿道隆即可，甚至也可主動聯繫赤羽先生，但你卻找了我。」蒼越孤鳴一直對這件事感到不解，「同為解謎的競爭對手，你已經遲到了，要是我對你並未據實以告，或者提供了錯誤資訊，害你犯規失去資格，你不是很吃虧嗎？」

「我並沒有吃虧的感覺。」白髮青年眨了眨眼：「難道你針對遊戲規則撒謊了嗎？」在查覺異樣後沒有靜觀其變，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他進行反制、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個人平常看似溫吞有禮，主動起來還真是讓人略感難以招架呢……但俏如來不願意就這麼輕易鬆口。

「我是否撒謊，你心裡清楚。」蒼越孤鳴定定凝視著他，晴空般湛藍的目光熠熠生輝。他喜歡公平競爭，隱瞞這些沒有意義，關於解謎規則，俏如來有太多機會能向天滿或赤羽確認自己所言是否屬實，俏如來看起來十分謹慎，也不像是會全憑感覺率性行事之人。「就連現在我提起此事，你依然一點都不擔心解謎進度落後。你若不是相信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那就是解謎對你來說並非第一優先要務。」

「相信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有錯嗎？」俏如來一臉鎮定，神情也十分無辜：「只因初遇時我問起遊戲規則的對象是你，你就懷疑我別有目的，這也太牽強了。」只有這點嗎？蒼狼對他的行動究竟掌握了多少？原先以為這是個對計劃毫無妨礙、也完全不會構成影響的人，蒼狼卻大大出乎他意料。

「不只這些。」俏如來選擇迂迴，蒼狼也耐心奉陪到底，一一細數：「你放著作為謎題本身的石地藏不管，卻拉著我在宅邸四處探查、一起吃了午飯、甚至主動要求一同上山。上山時刻意放緩了腳步，瀏覽寺裡景物也看得很慢……你想拖住我的時間，阻止我繼續靠近石地藏。」不得不說，俏如來的種種行為自然又不易啟人疑竇，但細細想來，自俏如來抵達後，自己就再也沒有靠近過門口那尊地藏菩薩像，說巧合，也太巧了。

「好吧，假設你所言為真，那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是什麼緣故讓你不急著解開石地藏之謎，同時又想阻止我追根究柢？」對於自己不懂的事，蒼狼不吝坦誠，他朝俏如來揚起三分微笑：「你曾問我想對你許什麼願望，『交換情報、互助合作』，這就是我的願望。」

俏如來語氣中不無詫異：「你願意相信一個在你茶水中動了手腳的人嗎？」

「如果你還願意相信把你雙手綁住的我，我為什麼不能相信你呢？」

「那俏如來恭喜施主，願望成真。」白髮青年溫溫笑了，低眉垂眼，雙掌虔誠合十——

那雙本該被綑綁的手腕不見那條絲質領帶，活動靈巧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