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25★百年★ (蒼和他的後宮相關) 【上部】曾經滄海 1~8回，24F（清水……）更新第八回(松鼠= =+)|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 25★百年★ (蒼和他的後宮相關) 【上部】曾經滄海 1~8回，24F（清水……）更新第八回(松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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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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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7-01-09 02: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五回聖者天機•魔域戰貼
一步一蓮華，一步一罪化。
有罪，贖罪，佛者之罪渡眾生之罪，紅塵輪回，罪亦輪回。負有天命之人是贖罪也有罪，佛語如此，人生如此，浮生亦是如此。

萬聖岩，佛門至極，如來再臨，渡萬世劫，怎知釋迦亦被佛渡。清聖佛音，陣陣佛語，雲端聖光是佛之恩，天之赦。為人者，誰無罪業；為國者，哪無殺戮？一天時光冉冉流逝，又是晨曦鐘鳴，盪氣迴腸。片刻之後眾僧皆步出佛堂，紛紛自金頂玄門騰雲而下，萬佛齊聚，菩提聖光直沖九宵，一天的課業也在這似遮蓋了金陽的佛光中結束。不消一時，點點梵光漸漸隱沒直至全然散去。巋然不動的萬聖之岩又慢慢沉寂，卻在這時，一道清蓮金影踏印直上九重峰頂，恍惚間仿佛如來入世的莊重聖嚴。

再站定，入眼便是流金牌匾巍峨三字”大日殿”，如其名，堪比天日金陽之聖殿，禁閉百年之後今日再啟，般若佛光，菩提聖印。

一蓮托生沉然抬眼，琉璃之眸，普渡眾生，在一簾廣闊浩瀚的佛眸之中，人人都是滄海一栗，人人都迷醉於苦海之間，人人都需要救贖，而人人都寧願走過這世間萬劫。佛者，是歎息，而佛者的歎息卻終不盡同……
指尖滑動著藍玉佛珠，閉目默念著無數佛名，在一百零八種可能之間，厚重紅門漸漸開啟，鐵鏈拉動的聲響，乍現的沖天佛光，渲染天際，眼觀紅塵的佛者，浸著對輪回的悲憫緩緩步來，白衣飄流間，一抹蓮香擴散塵風，隱著莫名的悲苦。

“聖尊者，功成之後可有感想？”佛音擴散緩緩彌漫，白髮佛者只是微微一笑，佛珠輕動，啟唇回道：”並無特殊感想，只是驚異聖佛者一蓮托生竟是吾所見第一人。”
“哈哈哈哈，師弟客氣。”再撥一顆琉璃珠，佛者朗聲大笑。眨眼之間，竟是只見兩道不凡身影漸漸模糊，再回神，佛之尊者已是漸漸步入冉冉紅塵。

※ ※ ※ ※ ※ ※ ※ ※ ※ ※ ※ ※ ※ ※ ※ ※ ※ ※ ※

輕拈棋子，紫眸過處，白子圍剿，八方阻殺，黑子不降，四面楚歌，此時此景，看似已無生機可言，進是亡退亦是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白子怎會放過甍中捉鱉的機會？蒼微一蹙眉，上古殘局”天機”他已是探究多日，仍不得解，久久遲疑猶豫落子，此局已是近身肉搏，若不到同歸於盡之地，斷不會採取如此戰法。

不遠處，佛者靜默而立，凝望著亭下苦思之人，竟覺有些不妥。不進是不想打攪，不退是想看蒼如何抉擇，天機之局方唯天機而不能參透，若為人，且不論勝敗與否，如此極端之舉，亦不會選擇才是。

猛一閉眼，蒼驚覺有些目眩，單手支額，竟是滲出些須冷汗。一蓮托生心一沉，化光而至，拈子再落，竟已點至黑子死穴，此局若是常人已不得不降，只是隱約間蒼仍覺尚有生機，整理思緒卻被一聲佛音打斷：”蒼，你破天機有何用？”不難聽出，有些提高的語調醞著絲絲不滿。感覺摯友責備，蒼放下手中黑子，閉目沉吟，雲淡風清地答道：”怕是有一日，吾會如這黑子一般進退兩難。”

“不可能！”又是一聲高亢反駁，蒼不僅訝異地望向百年也不曾動怒的佛者，沉默過後，錯覺中的堅持，沒等道子再問，佛者又語：”吾會從後方攻入。”說著，只見水袖輕拂石桌，又一張棋盤被拼於天機殘局之側，無視氤氳紫眸中漸漸化開的笑意，一蓮托生手持黑子落于白子後方，形式的確扭轉不錯，只是哪有人一局不成，拼盤再續同局的，豈不是有些強詞奪理？

反觀佛者倒是一本正經地侃侃道來：”好友你看，只要吾落子後方，無須多時，便可覆滅敵方。”
“好友啊。”蒼輕笑手點被圍困的黑子道：”比如這是吾玄宗眾道子。”又點一蓮托生方才剛在外圈下的一黑子：”這是萬聖岩眾佛僧，吾又怎可讓汝等犧牲？”說著便撥開新盤黑子。

“好友此言差矣。”佛者輕點被撥開的黑子重新推回新盤白子圈外道：”此乃一蓮托生，非萬聖岩眾人。”見蒼正想駁回，佛者又斷然開口：”一蓮托生所為之事，萬聖岩除即導師善法天子可建議阻攔外，無他人可責難。”

“好友，你……”啞然無語，摯友如此，此生足矣。蒼淡笑合眸，再睜眼已是相同決絕：”為好友，蒼亦然。”
“此乃吾之榮幸。”佛者淡笑，榮幸有此摯友，榮幸此生如一。只是今日前來，不僅是要受此榮幸。自行落座，在接過清茶之後，緩然道：”聖尊者已出關一日。”
“恩，有何不妥？”難得佛者蹙眉，蒼開始覺得有些微恙，莫非……
“並無，只是……”凝視著眼前紫眸，佛者歎道：”魔氣隱現，果然如好友所言。”
“……”杯中茶水一蕩，險險灑出，蒼立時斂神，卻仍掩不住心中波瀾。果真如此，怎會如此……這便是天意嗎？
“蒼……”雖是安慰，但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其實震動的又怎只是他們二人？
“哎……”一聲輕歎，動徹靈魂，化出怒滄琴，輕撥中弦，霖霖作響，片刻之後又見撫琴之人倏然按弦止音，抬眸對上一如自己一般閉目沉思的好友：”事已至此，也只能靜觀其便了。”

“恩……”佛者若有所思地應和，忽然提神：”吾還有一事。”不知為何，佛者語落，亭前怒濤竟掀起海浪，衝擊著亭下暗礁。蒼微一啟眸，漫不經心地回道：”何事？”

“蒼……”佛者深情一喚，卻讓道子心生不妙之感。”蒼，吾已有三日沒吃到天波浩渺的雪花糕和蔥油餅了……”
“………………”
“……………………好……好……”
努力想要嘗試抽回被緊握的手，一臉”吾就知道”的神情，一邊應承著，一邊召來不遠處的翠山行，連連吩咐：”小翠，勞你去為大師制兩盤他最愛吃的小點過來。”

“啊？……哦！好的，吾這就去。”半晌才反應過來的翠山行連忙朝廚房走去，思索著，聖佛尊者最愛吃的點心……恩，應該是蔥油餅和雪花糕吧，既然要做乾脆也為大師兄做一份蓮子糕，一門心思為著大師兄的翠山行轉過長廊盤算著走遠。

“好友啊，贈吾一曲如何？”佛者端茶一抿，朗聲道，有琴有景還有天波小點，這才是一蓮托生該過的生活。

失笑地瞥向怡然而坐的佛者，悠哉遊哉地閉目養神，修長指尖挑弦一動，樂出天波隱有一馬平川，天地秋沙之廣闊無際，心曠神怡之間，清思紛擾，漸入平靜。此曲正是《平沙落雁》，自璿一去，消逝多年，不想又能一聞，佛者輕笑，今日天波，此時弦首，是佛者的三生有幸，是天意輪回，亦是緣生註定。
天下風雲歲月催，淘盡英雄轉瞬逝，一曲清調，彈江山，笑風月，看人間，一世逍遙，奈何天意天機天命，落雁之于平沙，廣陵之於蒼音，佛者之於釋迦，註定了此生不凡。

玉盤珠落之音漸漸消弭，天波的蒼穹是碧藍，一如佛者之眸，只是這般平和，又將延續多久，天波浩渺又將存於多久？紅雲滾滾，是魔域野心，邪魔亂世，難說誰對誰錯，生存空間的爭奪，便是立場不同罷了。
“蒼，天命罪業孰輕孰重？”一蓮托生輕然笑問，醞著天際飛鳴的眸子蘊染了一簾廣闊梵海。
微垂紫色眼瞼，猶豫，天命罪業，無天命何來贖罪，無罪又怎有天命，相生相剋，互相依存，何以分得輕重？

見蒼不答，一蓮托生笑意更勝，蒼終究是蒼，蒼之念又有何人能懂？魔界罪業，玄宗天命，生死存亡，自古註定，只是在佛者眼中，天命與罪業不過是心念不同罷了。放眼天下，佛之念，又有何人能懂？

“好友……”微側眼眸望向依然閉目假寐的一蓮托生，蒼有些踟躇，三十年前，也是今時今地，他為佛者窺視天機，竟是一片血色。天意難料，當說與否他顧慮，三十年不曾提及，卻不知為何，現下只是一念之間的憂慮。

“蒼，吞吞吐吐不像汝。”清聖佛音緩緩道來，入眼道子神色稍顯閃爍，斂去之後，卻聞一聲輕歎：”三十年前，吾為好友觀測天機……”輕合的紫眸錯過了佛者眼中的不定波瀾，彌漫著氤氳紫煙的聲音隱然續道：”非是蒼之樂見。”

“好友之意便是有劫不可化解？”笑意不減，揮去心中溫怒，只為摯友輕易動測天眼。佛者少刻又閉眸假寐，似對自身安危漠不關心。
意料中的沉默，海嘯風聲摻雜著絲絲不安，道子不語，佛者不動，思緒飛揚間，竟是心如止水的波瀾不驚”好友……”
“蒼。”適意打斷琴者話語，一蓮托生睜眼凝視著動盪的紫眸輕聲道：”天機不可言，汝之心意吾知曉，一蓮托生平身唯一劫數當由一蓮托生獨自化解，若不得，也是天意，蒼，汝應比吾清楚。”語落，佛者起身踱至道子身邊，揚手一撥怒滄琴弦，樂音流轉擴散間，又聞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好友啊……

“恩？”忽然一陣利風掃過，西方飛書落向亭中兩人。揚手接過，一蓮托生忽然笑道：”哈，好友，不知是哪位姑娘心儀于汝，飛雁傳書千里情緣呐。”

只因方才未果之事，蒼心中甚為憂慮也未曾理會佛者調侃，接過信封入眼竟是”六弦之首”幾字，如鴻羽幾量薄紙卻隱含邪魔紅芒，正是來自異度魔界。展開閱來，果不其然，乃是魔界戰書，信中指明由四奇之首應戰。想來金鎏影當年令魔界損失慘重，損兵折將不少，又險些踏平火城，聞他出關自是不會放過，只是前後不到三日，玄宗也未公佈其出關消息，與其說是魔界耳目眾多，不如猜測玄宗已出叛徒。

“好友，汝有何看法？”一蓮托生看完蒼遞過的信函，問著身旁摯友。收回飛書，化回古琴，蒼沉思片刻之後回道：”吾不可代四奇之首應戰，待吾一訪聽濤閣之後再做盤算。”
“也好。”再抿一口香茶，佛者起身道：”吾當回萬聖岩，若有結果吾會再來。”
“恩，可以。”說完之後蒼忽然想到：”好友的點心……”
“恩……”望著遠遠走來的翠山行，佛者思量著，若是不吃著實可惜，若是吃，再晚半刻回去不知天子當以何種臉色回敬，不過定不會是好臉色就是了，想去想來還是老規矩好了：”好友，麻煩請替吾打包。”
“吾就知道。”蒼接過翠山行捧上來的包裹遞向佛者道：”早已替好友包起來了。”
“哈哈哈，知吾者誰也，好友也。”佛者接過食盒，朗笑著化光而去。目送著已出天波的佛光，蒼輕甩拂塵淡然叮囑：”吾要去一趟聽濤閣，晚膳不用等吾了。”
“是，大師兄。”翠身行額首應道，再抬眼已只見紫煙繚繞，那人已乘風而去。

聽濤亭閣久伴風月，不比天波浩渺之浩瀚磅礴，朱雀吊角，水榭流香，畫舫翠屏，江南風景一覽無疑。走在九曲回折的斷橋上，難得的心境，平淡悠然。不稍多時，峰迴路轉，翠碧垂柳倒掛柔枝，微風過處，無不似浪掀濤。柳絮盡頭是一間堂屋，遠遠傳來悠揚琴聲，所撫之樂為《高山流水》。蒼緩然定步，莫不是金鎏影？心下確有些驚異，向身邊引路道子問道：”何人撫琴？”
不敢怠慢，道生立即恭謙回話：”應是奇首，平日裏除奇首之外無人可隨意進出。”
“恩。”微一點頭，蒼謝過之後忽問一弦音動而來，身邊道子如得命令，回禮退去。輕甩佛塵，蒼負手悠逸步入堂舍，正庭牆上懸掛著《清平樂》與《出師表》再顧四周，左多是蘭草圖，右是高山流水的人間仙景圖。

“師弟。”金鎏影按琴一喚方進堂屋清雅之人，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不遠之人聽得清晰。移開落在蘭草圖之上的視線，蒼轉眼對上身後落坐琴台道者，卻怎就是覺得金鎏影實在不合適坐在這樣的地方。真真……平靜瞌眸，卻閃過佛者調笑的言語：”真真浪費。”浪費嗎……那是覺得浪費了這一處世外仙境，還是浪費了金鎏影的雄才大略與梟雄之名？

金鎏影難得不發一語地凝視著眼前不凡之道子，欣賞中不免生出莫名情愫。從三日前出關，方聽蒼之一次，到這三日聞他之業績，不得不承認，六弦之首足以立于玄宗驁首。但自己看到並非是蒼之一字的無限可能，而是那本想別去紅塵卻又不能孤懸世外的無奈。他之微笑，如風沐浴，似海掀濤，卻又孤高。無意冷漠最是傷人，只是被傷的又怎只是他人？蒼，汝……讓吾驚奇。

“四奇之首，叨擾了。”紫衣之人負手泰然而立，雲淡風清中隱含幾分霸氣，落座香案之前漫不經心地輕掃眼前弦琴，實乃珍稀之物。

金鎏影早知來者必會注意這從苦境西域帶回的七弦琴，不著痕跡地笑道：”弦首可是中意此琴？”
被這一問，蒼才有些懷疑自己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若是論琴應是無傷大雅，斟酌之後方才答道：”此琴卻不是道境之物，便是中原也未必有這等珍品。”雖是有些不妥，但既然主人已經默許，蒼也就再不避諱地大方觀詳，心中也對此琴嘖嘖稱讚。

見蒼如此興趣，金鎏影倒也會意，當下發力，琴身一轉正對道子：”何不一試？”此言一出，自是見得蒼有些猶豫，忽然想開個玩笑，便不等道子反應，金鎏影又一翻手意欲收回，預料之中，一直把視線落在琴上的蒼扼腕痛惜到幾乎想把琴就這樣抱回的模樣，方才淩厲的威嚴已經消弭得無所盾形，只因這一把稀世好琴？

其實金鎏影不知，蒼不止鍾情稀世好琴，只要是琴哪怕一般，都會讓他放下大半戒心，若是那人願意相贈，一般說來，定會讓蒼刮目相看。如此弱點就算與他朝夕相對的五弦毫不知曉更何況是三日前方才見之一面的四奇之首？

“……師兄！”似是下定頗大決心一般，蒼突然一喚，此時的金鎏影更是不會明瞭蒼的另一個習慣：無事獻殷情，雖不能說是非奸既盜，但必有事相商。

自然是有些奇怪蒼忽然改口的稱呼，不等思量透徹又聞道子相對平常來講更為清晰的聲音：”師兄可否考慮將此琴讓於蒼？”稍頓一下似是考慮之後補充道：”蒼可接受任何出價。”
意思就是說讓自己開個價把這把琴賣給他？平生首次有些不確定自己的結論只是因為對方的思維邏輯太過……不同尋常……悄然瞥了一眼對座之人，清眉微蹙，漫不經心地縷著手中拂塵，若煙夢氤氳的視線依然落在手邊七弦琴上。
見金鎏影半晌不答，蒼有些遲疑地思量自己是否太過頹唐，不舍地抬眼用聽似有些遺憾地聲音再問：”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自然是可以……”脫口而出的回答，金鎏影一推手邊弦琴朗笑道：”師弟不必用錢財換之。”
剛接過琴身聽聞”不必用錢財換之”後，蒼又慢慢放回手中弦琴，輕然道：”蒼從不貪圖便宜。”
“師弟此言差矣，此乃吾見面之禮。”
“雖是如此……”蒼一閉眼隨即再啟之後回道：”也好，多謝師兄相贈。”化回弦琴，蒼拿出戰貼推至對案，待金鎏影酌一閱完，沉思片刻之後方才問道：”奇首如何以為？”

“自是應戰。”雖是平淡四字，卻足以說明為何四奇之首能征戰魔界立於不敗之地，此等算計，這般豪情非是玄宗眾道能有的膽色。

接過推回的信函，蒼無不憂心地提醒：”時日太短，怕是不足以備戰，此去太過倉促。”
“那師弟可有更好建議？”金鎏影回首笑問，倒是讓蒼略微遲疑，戰，太險；不戰，更險。魔界應是一探究竟，玄宗之將除四奇之外其餘尚不成熟，若能殺之是魔界之幸，若不能卻可估量下次玄宗戰力也未嘗不可。反觀玄宗，若不應戰一不能鎮魔，二不能安撫眾道生，三不能一觀現今魔界實力，若他日來犯，定會殺玄宗措手不及，後果如何將難以預料，此戰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既然如此，蒼請同行。”緩緩睜眼，蒼起身淡然請行，但字句中的堅持卻不容質疑。金鎏影詫異抬眼，爾後隨性朗笑，一甩袖袍應允：”這是當然，有弦首助陣實乃幸事。”

“現已決定，多謝師兄，蒼還有事，先行告辭了。”又謝之後，音落人去……

屋外風卷落紅，一地翠柳簌簌飄下，碧藍天幕似若滄海，再起身，漫步走上九折回廊，金鎏影閉目沉思，此戰應與紫荊衣一談才是……

第五回聖者天機•魔域戰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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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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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1樓發表於: 2007-01-09 03: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袭苍……袭苍……
算了……其实我也比较看好袭苍的，只要不虐……可是不虐，那就一定是恶搞……ORZ
唉唉，配对的爱好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爱啊~还是这一句~总之你不要因为我影响写文的思路，哪怕你真的写了金苍，我也没意见啊~
继续让我们家大师和苍轻松的相处下去吧~至少在正题没出现之前……
不管看几次，还是觉得大师的对联很绝妙啊……之后葱花的回应更是绝~不愧是挚友知交！话说我很期待看大师如何黑回来（第三章）~
还有第五章时，说完正事就开始要点心福利的大师也好可爱啊~~心~
啊啊~今天太兴奋了，一直语无伦次，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了，我再好好回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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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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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7-01-11 08: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娘子啊~~
放心好了，不管是哪位大师,此时还不到正题的时候嘛~~~
时间还早，可以慢慢磨~~
主要是苍，我写他变的时候，有些不太顺手，但是毕竟年轻，所有有的地方我觉得他还是有些手生吧。
不过一莲大师和苍在一起的确很有趣呐~~
毕竟性格不一样，效果就不一样嘛~~
下面就是一步大师出场了~~~~
恩恩，娘子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啦~~~

最后就是，谢谢各位给鲜花的道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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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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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7-01-11 08: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六回弦首請援，佛憫天命

嫋嫋炊煙，蒸騰著擴散天際，天邊金芒漸顯，蓮香漫散過後，一抹白影已立于天波亭前。墨發飛揚間，滑動的佛珠發出細碎聲響，掀簾一掃，似乎本應在此之人卻不見蹤影，一蓮托生也不拘謹，自經落座亭台，閉目坐等。

遠遠就望見一蓮托生，急忙泡茶的赤雲染破天荒有些忐忑地躊躇著要不要送過去。說來也巧，大師兄蒼去了聽淘閣仍未回歸，二師兄翠山行說是要為大師兄添置一些衣物，去了集市；三師兄白雪飄於前日發燒不起，正在修養；五師弟和六師弟年紀又太小，這端茶送水的事自然就落到了她的頭上。可是……打從第一眼看見聖佛尊者時，她就莫名其妙地有些害怕，雖大師兄曾問起過，就是沒個所以然，碰上今天都不在，那她……

“是雲染，弦首何處去了？”早已察覺不遠處的三弦道心，一蓮托生語帶笑意平和輕道。想來才知，自從十幾年前蒼抱回這小女娃，他雖加持了法印，卻也沒能見上幾面，對更小的黃商子與九方墀還有一種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感覺。一晃十三年，當年的小女娃竟也漸成亭亭玉立的六弦之一，實乃讓人有些感慨這晃眼而過的歲月。

“大師兄……去了聽濤閣，至今……至今未回。”越答越小聲，越答頭越低，一句話未完，聲音小到連一蓮托生這等尊者也難察覺的地步，笑在心裏，看在眼中，自是有些莫名，卻也不作氣，再看這天波浩渺雖是清聖靈傑之地但也太過乏味，怎可讓孩子一點童年都沒有？有些責怪地想著，水袖輕揚，聖風微掃，半刻之後，佛者笑言招手：“吾有一物想贈於雲染汝。”

孩子心性總是有些沒立場，上一刻還防備警戒，下一時已好奇心勝，放下手中清茶，望向佛者，說是期待也一點不假。

一蓮托生笑意未減，攤開手掌。赤雲染定睛一看，不禁輕呼一聲。之見佛者掌中竟有一隻縮成一團似是正在休憩的松鼠。

心下只念著“可愛”二字，赤雲染正想伸手捧過，卻被佛者一攔：“不可打攪，它快醒了。雲染可喜歡？”

幸喜得已難言語，只是猛地點頭，果不其然，在佛者若有似無的微笑中，掌中之物倏然一動，埋在懷裏抱成一團的毛球緩緩抬頭，若無其事地打量了以後的小主人一眼，烏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轉，又半眯著趴在自己的小爪子上，耳朵微微動了動，溫暾地搖了一下尾巴又合上雙目，不知是入定還是準備繼續做它的美夢去。

“…………”好、好熟悉的感覺。有些無言地注視著囂張之極的松鼠，赤雲染不覺中忽然想到了朝夕相對的大師兄……
不想還好，一想不得了，不管是從什麼角度，什麼基點，什麼眼光來看，都是出奇的相似，這微眯的鳳眼，這雍容的優雅，這假寐的慵懶，與這旁若無人的悠然，分明就是蒼的轉世吧。

“咳恩……雲染，汝大師兄還未歸天，不可有如此逾越想法。”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一蓮托生作勢輕咳，算是提醒了關於轉世這一說的不妥。

畢竟是女兒家，被這一針見血的點破也不自覺微微臉紅。正想再說些什麼，忽覺遠處雲層滾滾，滄浪翻騰，那人的氣息似離此地不遠了。乾脆把掌中之物塞進雲染懷中，一蓮托生仍不忘囑咐：“別讓汝大師兄發現。”
“恩！”鄭重地一點頭，在紫雲流竄之即，赤雲染抱著懷中松鼠一路小跑著離開天波亭，身影方一轉過回廊剛消失，紫煙漫幻之人就已站定。一甩拂塵，回眸望向長廊處，看似漫不經心也不確定地問：“方才雲染來過？”

“雲染？好友說的莫不是三弦道心赤雲染？”故做驚訝地反問，對方才種種似乎毫不知情。

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滿目笑意的佛者，也不再答語，落座琴台化出方才收下的七弦琴正欲一試，卻被佛者只手攬住。沒等開口又為佛者的理所當然壓了回去：“誒誒誒，還沒說結果，怎就想自娛自樂了？”

默默對視半晌，在佛者的眼中讀出“不說就別想動”的狠話後，蒼十分主動與自覺地分析解說道：“金鎏影答應出戰，吾亦要同行，此乃試探魔界戰力的絕佳機會，不可錯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向不是蒼的習慣，但也要看聽者為誰，處在何種情況，比方現在的二選一，他也是會非常真誠地坦白一切，尤其是在無傷大局的時候。

“哦……”佛者端起茶抿了一口，微微有些皺眉。畢竟不是蒼泡的茶，多少都不太合他的胃口。

蒼眯眼咀嚼著“哦”這個單音節詞，意味深長是肯定的，但其中的意味他實在是不想深究，從不認為一蓮托生可以閑到如此地步，但為什麼他總是有時間去做一些本就不該他做的事……

“好友，汝在想什麼？”撥過一顆琉璃珠佛者抬眸，明淨菩提，眉清目華。

“好友所想，便是蒼所想。”清然一笑，心照不宣地落一盞清茶。該來的躲不掉，不該來的，想遇也遇不到。緣分如此，想是命亦該如此。

靜默的直凝著眼前一派從容地舀茶入壺的道子，佛者緩然閉目似風過一般地笑著：“好友，汝答應否？”

摻水的手微一顫，只是瞬間眼眸過處又是一如冷泉的無波無瀾，浪起袖落，一推眼前瓷杯似有覺悟地感慨：“吾之意見對好友而言怕是毫無意義。”

“蒼啊……”佛者起身步至波濤洶湧的怒滄海前，幽然一歎：“汝不該如此。”
“那吾應是怎樣？”
“汝之慈悲不該讓汝背負如此天命。”佛者語落，意料中，身後之人並未做答，唯餘細浪拍岸之音，像是那長久以來充斥天地的琴音，寂寞清寥。

林花謝了春紅，歲月輪回竟如此從容。一杯清茶已是過眼雲煙，雖無心過問卻又不能孤懸世外。天命已至，他似乎就不該逃避。蒼飲盡最後一盞平淡風月，絕代風華的面容染上一派如煙化的淡漠，清冷月光映照著幽冥滄海，刹那間的迷離，刹那間的深邃莫辨……

“蒼懇請萬聖岩執誡殿聖佛者一助道境破異度魔界。”風渡著輕語，字字珠璣，首次的決然，非是為摯友，而是因戰勢思量全局。滄海茫茫總有苦期，白首情誼總會散去，只是在往生輪回中，盼不為這一世歎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弦首，吾等也想出戰！”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尊大佛，正想試琴，又來五位高僧，扶著有些微疼的額頭，蒼看著眼前各個飛揚跋扈的師弟妹，盤算著如何安撫他們高漲的戰意。

順手抱起最小的九方墀放在腿上，蒼輕咳道：“汝等還小……”

“吾都十三歲了！”為首的白雪飄沒等蒼把理由說完，十分不服地申辯道，身後三弦也個個嚴陣以待，氣勢凜然地報著自己的年齡以反駁蒼的那個“小”字。

“好了，汝等還不易上戰場，來日方長，若他日蒼遭不測，還望汝等繼承吾之遺志。”笑著一人敲一記，沒想一句話把在場眾人惹得眼淚橫飛，瞬間嘈雜起來的天波浩渺讓蒼有些意識渙散。心中暗歎，忽感天際雲動，似是久違故人的氣息，連哄帶騙地讓翠山行領師弟師妹回房聽令。

再抬眸，天際之人漸行漸近，四目相對，竟恍如隔世的愴然……

“蒼，汝可好？”

“好友……”眼見白衣佛者，一聲底喚，卻是無語凝噎。百年離思，一川煙草，而前塵仍是一片迷朦，佛者之悲莫過於此，摯友之痛莫過於此。

輕握眼前之手，由他拉著坐於亭中，一步蓮華目中含笑，不言不語，只是凝視著那心念之人，此生足矣。

推過一杯清茶，看著佛者飲下，心中漣漪千百，只是那隱約縈繞魔氣讓道子憂慮忡忡，微結的清眉縱使有萬種叮囑也不能輕易言出，怎是一個愁字了得。

哪會是不曉他之心慮，佛者又是一笑，放下茶杯，反握從來都是冰冷異常的手輕語：“好友莫要如此，吾知該當如何。”
“哎，天意弄人，汝……哎……”又是一歎，蒼起身負手而立，跌宕的又怎止是眼前怒潮。未見身後佛者眼中隱過一抹黯然，只聞熟悉佛音輕緩：“無妨。”

蒼，吾之心意，汝永遠都不能察覺，吾於汝不過是摯友，而玄宗於汝是性命，能伴汝永恆的只有這天地日月與汝之世敵。

“蒼，若有一日汝不再是汝，汝又是如何想？”凝視著紫菱翻飛的道子，一步蓮華忽然輕問，這個問題于別人，許是興起，許是別有用意，只是於蒼，他惟是單純想知曉而已。

詫異竟是如此問題，蒼微一側身，又閉目沉吟，如此疑問讓一步蓮華說出總是有些錯不棘手，但若是一蓮托生問出，也不會好到哪去。只是如來佛者也會有望化凡人的意念嗎？

“若蒼不再是蒼，若吾不再是吾，心之所想，願為隱者居士，遊山玩水，踏遍天下淨土。食粟米，用帆布，閱詩詞雜賦，閒情賞風月，琴棋書畫，逍遙自在，而後歸於黃土。”稍頓之後又聞一聲惋歎：“今世怕是無法如願以嘗了。”

繞有興致地凝望著自言自語的好友，一步蓮華忽然輕聲一笑：“好友，汝之神情倒是讓吾回味。”
“哦，此話怎講？”蒼回首笑問，竟見佛者之眸掠過一抹哀傷，冥冥中總覺那是因他而起，佛者悲憫的，會是自己嗎？

驀然掩去淡淡隱痛，佛者幽然道：“而與其說是惋惜，不如說是蒼涼，只是好友，汝不知罷了。”

“……”對上一步蓮華澄淨坦然的眸子，有些被點破的悲哀，是啊，只是他不知罷了，負有天命之人是幸？不幸？是對？還是錯？又一次，蒼疑惑了……

“那佛者所期望的又是為何？”撫開對天命的置疑，蒼步回亭中，雲淡風清的回問，順手再滿一杯清茶。

不著痕跡地望了道子一言，佛者沉然回答：“做一寺前清掃落葉之平凡僧者即可。”做一平凡僧者，有思，有念，所想，所做之事但凡傾力而為，不怕做不到，只是現在的聖尊者，雖是萬人之上，承繼佛旨，普渡紅塵，而能為之事，又有幾件？

“好友，汝吾皆是身在紅塵，身在紅塵的身不由己之人……”蒼又是一聲歎息，瞭望著天邊紅雲滾滾，其實身不由己之人又怎止他們二人？

“好友，打擾多時，吾該回去了。”佛者緩緩起身，衣擺卷起淺淺弧度。
“不聽吾一曲？”化出弦琴，指按輕撥，心調怡然而出，幻化萬千的弦音靡靡擴散，浪平風靜，景致變遷得難尋痕跡。

佛者若有似無地淺笑：“若是太晚，怕趕不上明日早課。只是有好友以琴音相送，也是吾之幸。”

沉默不答，只是目送佛者化光而去，紫雲掀濤，佛光漸隱，但也是刹時的暗淡，西方騰雲，同是金芒四射，只是後者來得頗有些驚天動地。

“好友，汝來得真是時候，都是子夜了。”念著這對師兄弟怕是存心不讓他睡覺，蒼故作溫怒地冷言。
來人倒沒有絲毫歉意，而是理所當然地落坐亭裏，掃過眼前剩的殘茶笑道：“別人來得，吾就來不得？”

“怎敢，不知好友前來有何賜教？”水袖輕揚，換杯添茶，雖是冷月淒清，但對亭兩人皆是興致不減。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看樣子是想秉燭長談了。

忽然，但聞蒼當心收撥，弦音鏘然一響，四寂無聲，惟有怒海滄浪之幽靜奔流之音。

心知是蒼有話要說，倚在座塌上的一蓮托生緩緩睜眼，大有一種“請指教”的氣勢。

又聞波濤私語，清月半隱雲後，半晌，才見蒼淡淡道來：“吾方才被人問及一題，現在蒼想問好友，若汝不再是汝，汝有何期望？”

對這種不切實際的問題又是從蒼之口中說出，一蓮托生總覺得有些不可思意。想歸想，依然倚躺座塌，佛者思慮片刻之後反問：“那好友是如何作答？”

“遊歷人間，如此而已。”簡單八字，蒼相信佛者能明他意，抬眼尋去，佛者似在沉思，漸漸沉寂的靜默久久不散，一柱香靜靜燃燒，就在蒼以為一蓮托生不答之時，忽聞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悠然道：“吾之願還不到言出時，若時機一到，吾會答好友這個問題。”

“恩，時機未到？”
“吾之答案需要驗證。”佛者笑意未減，琉璃珠響，但在那雙空曠的藍眸中，蒼第一次捕捉到那一抹不定的異彩。

晚風徐徐，總是讓人神情氣爽，思慮更為清晰地飛揚擴散，兩人各自斂神，不一樣的心情卻想著同一件事情。

於是……

“明日……”
“明日……”

不約而同的抬眸，同時出口的話語，相視莞爾一笑，最後還是佛者首先話道：“明日便是出戰之時，好友當注意。金鎏影久經沙場，好友不妨一探他之能耐，日後也好牽制。”
“吾知曉，只是明日出戰魔界總是太過倉促，怕是對玄宗不利。”微一蹙眉，擔憂之情由於言表：“若不慎戰敗，後果不堪設想。”

“好友擔心戰果？”佛者又出一言，著實讓蒼有些疑惑：“莫非好友不擔心？”
“戰果自有人擔心，吾擔心的是好友汝。”佛者起身步出亭台，若有所思地輕撥念珠，似在盤算什麼。

半晌之後，又聞佛者一聲歎息，一句“罷了”，一甩水袖竟自經登雲而去。疑慮地凝注著佛者遠去的身影，蒼隱約覺得明白了什麼，但又不確定。佛者的不告而別並非是不滿，只是……因何？

滄海逢蓮月中明，將疑煙雨空留影。朝辭天波沙場會，血洗魔界慰亡靈。

好友，來日方長，汝之答案，蒼靜候天時。

第六回弦首請援，佛憫天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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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0 (by 晏雪) | 理由: 請速修改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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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蜡Nata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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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4樓發表於: 2007-01-11 21: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雪,北美这边的网络还是没好
根本上不了大陆和台湾的门户网站,
也收不到论坛的信件.
还是麻烦朋友帮我注册的.
可是很不容易,
但是看到第六回还是认为虽然你在瓶颈期,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总的来讲还是有些意外
一直以为你会把一步莲华对苍的感情放在下部来写，想不到这里就提到了.
但是我倒认为很合适.
说回一莲托生,他似乎也察觉了自己的感情?
看文里的暗示似乎多少都有一点。
这回开头写的松鼠也不错,插曲有一点也好，免得让人神经紧蹦.
说到意识流,雪,你的文典型的意识流,
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意识流这东西就这样，
能看懂的少于不能看懂的,你自己也说求的是意境,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下去也不错.
话说到这里，
我现在还在北美,14号我在意大利，有事CALL我.
等你的后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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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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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5樓發表於: 2007-01-11 23: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话说……这只松鼠真是可爱啊~~
一莲谈起正事还是很正经的，可为什么我却万分想念他不正经的时候？不过，他果然是最了解苍的人！
小五弦也很可爱，对自己的大师兄力挺到底！
但是我也没想到，一步大师已经动情了？而且一莲貌似也有这个倾向，不会吧？是不是太早了？一步大师还好，一莲就……
其实他们若能放下包袱，真正云游四海，逍遥自在该多好？可惜永远也不可能了，即使有一天苍能放下他的天命，但也已经物是人非了啊……
在一切还没发生，在遗憾还没有到来之前，请努力让他们温馨愉快的场面多一些吧！
相公，虽然剧情早就知道了，可每次看你写的文，我还是会有惊喜~继续继续啊~等你的后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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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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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7-01-12 03: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恩，饿,我觉得其实一莲大师还是有些察觉了啦,但是他的那个答案,他自己也说要去验证,所以在最后苍可以知道的啦.但是一步大师的佛魔双体还是要除的了，这个时候的大师可能还不知道到要怎么解决,所以可能对苍有一种能见一天就算一天的感觉了吧.
恩恩，谢谢鲜花的娘子~~和其他道友~~~~
白姑娘你也要注意安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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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蜡Nata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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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7-01-12 17: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把配对写出来了?
还是想好要如何了?
不是说还有苍善?
不管如何，苍所为之事总是有一种大爱.
不过可能这种大爱不同与佛家.
苍的大爱与其说是众生平等，
不如说是冷眼观世.
一莲托生只关切入他眼的人。
一步莲华关切这冉冉红尘。
苍的关切便是无关切,
所谓的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也许这里的一莲托生只是察觉了关于恶体的事情,
而后一门心思花在如何为苍消这一劫吗?
是由此让一莲托生渐明这种关切的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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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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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07-01-18 18: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仰望45度角，天子啊~~~
你真的很了解我诶啊啊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的某只）
恩恩，我对苍的理解就是如你所说的。
把配对写出来是因为有些道友在问。
不过= =方才写出第七章来看。。。。。。
咳|||还是改成后宫吧。。。。。。有越来越混乱的趋势= =爬走。。。。。
谢谢亲送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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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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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07-01-18 18: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七回沙場點兵•夜彈《明鏡》

塵世間，總有悲歡合離。總有些心放飛用夢幻和憧憬紮成的風箏，幻想它們能夠遮擋住那漫天的煙塵。
只可惜，
這是一個草莽梟雄肆意點燃狼煙狼煙而豪強輩出的亂世，這是一個用血淚書寫的畫卷。白描江山，刀光劍影，累累白骨築起了勃勃野心。

紫衣之人淡漠地輕掃點將台下數萬道子，狂風呼嘯著卷起諸將血紅的戰袍獵獵作響，一片朱紅之海，不祥之兆。

再凝思，時辰已到，城下金鎏影震臂一起，頓時一聲尖銳利嘯震耳欲聾，長劍破空，鐵蹄錚錚，戰鼓齊鳴，帥旗蔽天，頓時雲騰萬里，風卷狂沙，那是一馬平川，攬括江山的豪情。

“此次出征，將士平等，軍法五誡吾在這裏依律再重複一遍。”負手漫步在大軍之前，金鎏影持劍而行，犀利的目光掃視著在場諸將，一字一句地說道：“按律，臨陣脫逃者，殺！違抗軍令者，殺！棄械投降者，殺！背叛玄宗者，殺！被俘魔化者，殺！”一連五個“殺”字回蕩在封雲山顛，震心裂膽之威，軍法無情之律輕易地降伏了蠢蠢欲動的不安士心，這便是曾經以嚴苛無情，今日的肝膽軍心，不得不承認，四奇若無金鎏影，玄宗怕是早已湮沒在紅塵無情的鐵蹄洪流中了。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蒼負手喃喃輕吟，不難聽出言語中絲絲感慨，非悲非喜，卻也更顯蒼涼。

再回城上站定的四奇之首一瞥身旁若有所思的道子，也甩袖朗聲道：“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看似不勝隨意的一句，卻恰好破了蒼的憂心。道子微一抬眼，正想說什麼，再聞身後頗為漫不經心的笑語：“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二位該盛餞行酒了。”不約而同地回眼，眼見紫荊衣身邊道子手捧託盤，五杯清酒映天輕晃。

四奇與蒼皆拿起面前的一杯，由見紫色道子轉身立於城頭，舉起手中酒杯，紫菱翻飛著如煙夢渺……
“此次出征，望諸將功成而回！”輕逸一句卻似如雷貫耳一般的敲在眾將之心，一仰而盡的酒杯紛紛摔落，是破釜沉舟，視死如歸的沙場豪氣。

“出戰！”蒼甩開水袖再令一聲，不動如山的冷毅決然。

刹那間，千萬道子皆化光而去，封雲山點將台前已無一人，秋風又卷起落葉，千百年來，無數的人以這裏為起始，卻再也沒能回來。沙場對出征的將士來說，永遠都是一個沒有歸路的圓，只是那埋葬在黃沙下的英魂可曾在不經意間隨夢歸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目送著支援玄宗的僧侶化光遠去，一蓮托生輕撥琉璃佛珠，天外紅雲接斜陽，似潑墨了一片不祥血色，心中不可說不掛念，只是在這不安的思緒中，有一種莫明的煩愁，輕聲幽歎，人已騰雲而出，若是不去，卻總有些放心不下，只因如此，所以才有了牽掛。

一步蓮華獨倚高樓，眼眸落處，漸行漸遠的聖佛金印沒入雲層，那個方向莫不是玄宗對戰魔界之地……

不知蒼現在可好……
沙場於他終是不合適……

“聖尊者。”

“即導師。”早知身後來人，一步蓮華微一側身，若聖風輕拂的眼眸輕落向眼前的一抹亮藍。方才他定知執誡殿有半數羅漢去向魔域之地，只是並不知曉那是為何吧。天子，汝又怎會明瞭呢？

“方才半數羅漢可是支援玄宗去了？”善法天子朗聲問道，其實這也並非壞事，只是聖佛者竟然都沒告知一聲就調兵遣將實有些不妥。

“恩，可能聖佛者有不便講明之處。”這算是開脫嗎？與其說是為一蓮托生，不如說是在維護那個人，緩緩瞌上如水澄澈的眸子，一步蓮華又轉向遠方騰雲，若有似無地皺著清眉。

片刻的沉默，善法天子凝視著眼前不動之人，實則內心也未必如此平靜，這次出關後，汝似乎更為靜默了，只是內汝心的動搖吾亦知曉……
“聖尊者在擔心弦首安危？”雖是疑問卻是十分肯定的句子讓一步蓮華眼色一沉，是被透析內心之後的動搖，忽然間，一陣劇痛悄無聲息地襲上心頭，踉蹌一退，竟硬生生跪倒在地……
“聖尊者？！”善法天子一把扶住幾欲倒下的一步蓮華，輕扣脈象，並無異樣，只是為何會突然……？

反觀佛者，緊閉眼眸，咬唇竭力抑制住鑽心的痛苦，額上竟是冷汗津津。現在對他來說，似乎每呼吸一下都是如此困難。

首次感到措不及妨的善法天子只能握住一步蓮華顫抖的手，生疼的感覺從指尖傳來，不難猜測那人正在忍受非比尋常的痛苦，金藍佛者歎息反手抱住眼前之人，卻隱約地聽見那人似是無意識的輕喚著什麼，凝神細聞之後，竟是那一聲聲依然憂心的“蒼”

蒼、蒼、蒼……

是六弦之首的名諱吧？善法天子心念流轉間輕拍著佛者後背低語著：“放心，吾定會保他周全。”似是聽見了友人之言，一步蓮華方才漸漸平靜下來，沉沉睡去……

只是他卻錯過了天之子眼中的一抹不定陰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軍帳之中，燭影搖曳，靜謐止中，隱望有三人落坐案前……

金鎏影凝視著眼前棋局有一下沒有一下把玩著手中棋子，拈起放下再拈起，“叮叮噹當”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顯然是在思考的眉頭微鎖。反觀對面道子，不動如山，靜如深海，雍容、清雅、卓絕、煙淡如華。

“叮噹。”又是一聲脆響，卻是如絲竹滴水之聲，佛者手撥玉珠緩緩啟眸，笑意滿盈地看著黑子點落，正是白子死穴。

終於有些反應的紫袍道子稍一動，微挑鳳眼輕一掃，又緩緩瞌上。明顯是受不了打擊的逃避了……

“好友，汝輸了三子。”渡至桌旁，一蓮托生單手輕撥盤中黑子笑語，玩味地提醒著蒼他連對五盤依然輸三子的淒慘。
果不其然，沒等金鎏影三度安慰出口，紫菱輕揚，眼見著道子鎮定地收回黑白棋子，放入甕中，輕語：“重來。”

………………
還要來？無奈之極的金鎏影看著白子落盤，忽然懷疑明日戰場上自己是否要睡死過去的。三天三夜從未合眼擬訂的作戰策略雖可謂天衣無縫，但再這樣下去怎只是化會泡影這麼簡單……

“蒼……”傾身試探著開口，完全是豁出去的覺悟。
“恩？”悶悶地哼了一聲，心不在焉地虛應著，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棋盤上。
“吾等明日可是要出戰？”本是想提醒一句，話到嘴邊竟是此種說法，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金鎏影閉了閉眼。

莫名其妙地抬頭一掃，又緩然垂眼，半晌之後，顯然是如夢初醒的恍然大悟：對啊，明日還要出戰，他怎麼給忘了？！
“這是自然，是吾之過……師兄還是早日休息以備明日之戰吧。”怏怏收回棋子，撥亂旗局，蒼站起身把棋盒放回牆角吊櫃。

這樣的理由還真不是一般的迷糊。凝視著不遠處整理棋盤的紫色身影不由得一陣感慨，金鎏影開始懷疑若璿還在世，會不會捶胸頓足痛呼失算。站起身，一整衣袖正想告辭，忽聞身邊良久沉默的一蓮托生輕語：“吾要回萬聖岩一趟。”

“哦？有什麼要事嗎？”起身回望，見佛者微微蹙眉，蒼直覺不對，憂心問道。
“是聖尊者。”

果然……
一聽是為一步蓮華，蒼心更沉了，莫不是變數將現？只是他此時也走不開，這該如何是好……

雖不明具體為何，但道子臉上驀然浮現的憂慮讓金鎏影跟著一緊，不適時宜的安慰竟是脫口而出：“若有急事但去無妨，此處有吾便可。”

沒想金鎏影如此輕易看穿自己的心思，蒼有些詫異，而方才的話語，更是讓他有些感激，只是大戰在即，此時此地他怎能走，如何走？沉吟片刻，蒼轉身垂眼對將去的一蓮托生囑咐道：“若有意外請好友告知，一切有勞了。”

“這是當然，好友汝一切小心。”佛者微一點頭，話語中是儘是放心不下的牽掛。只是方才驚覺西方佛源不穩，但具體為何他也不知，這一去怕是趕不上助玄宗一臂之力了。

“好友不用牽掛，吾知分寸。”蒼輕然一笑，遞上一顆類似珍珠的玉石：“好友回去之後把這回弦石放在聖尊者耳邊即可。”
“哦，這是……”端詳著手中煥發銀芒的玉石，一蓮托生繞有興趣地問，看來玄宗的珍寶何其之多，哪里都派得上用場。

並未直接回答佛者的疑問，蒼略帶神秘地笑道：“好友照做便是。”

“恩，也好，吾倒是要看看此為何物，時不等人，吾就此告辭。”收好回弦石，佛者再拜別同在一旁的金鎏影，化光而去。直至蓮香全然消散，金鎏影才疑惑開口：“那回弦石可是玄宗少有之物，說送就送，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再珍惜的器物也只有它能發揮最大作用時才有價值，若無其用武之地，留它也僅僅只是一個無用累贅罷了。”淡然開口，蒼手化怒滄琴，萬點紫芒漸漸彙聚，竟又是一個回弦石出現在琴台之上。金鎏影若有所思地負手佇立，直到蒼淡問：“師兄聽琴嗎？”

“吾之榮幸。”朗聲一笑，重新落座香案之前。片刻之後，只聞一聲琴撥，宛若上古仙樂從淡雅之人的指尖緩緩流轉，那惟屬於天波浩渺的紫煙幽夢漸漸渙散出一潭驚豔氤氳的明淨清調……

“這曲為何名？”
“明鏡調。”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聖尊者如何了？”一進大日殿便急問著一步蓮華的病情，早知該來的事情總是有來，但這次的確有些措手不及。
“即導師在照顧著，應無大礙。”遠遠就看見踏雲而回的一蓮托生，直呼有救了的光明污垢急忙出迎，略微詳細地描述了一遍一步蓮華忽然暈倒的前前後後，現下就指望著全萬聖岩醫術最好的聖佛尊者想辦法了。

一邊聽著描述一邊馬不停蹄地趕往後院，一過回廊地就看見聖尊者寢房前端著水進進出出的佛僧，心念著這次怕是有些嚴重。

譴退光明污垢，一蓮托生獨自推門而入，第一眼就落在床榻上陷入昏迷的佛者臉上，不等坐于床邊的善法天子起身，自經執起一步蓮華的手替他把脈，半晌之後方才皺眉搖頭，看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如何？”幫一步蓮華重新蓋好被子，單刀直入地詢問，不難看出善法天子的擔憂，其實就方才一蓮托生的一皺眉已經讓他心中漏掉一拍，現在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又沉默不語，那情況到底是怎樣？！

“不太妙，脈象異常紊亂又氣血攻心，一時難以舒緩，這樣下去攻體受損就罷了，就怕血氣四竄性命勘憂。”撥動著藍玉佛珠，一邊解釋一邊思慮著解決辦法，現在若有一首琴曲能讓一步蓮華靜心，那就好辦多了。
對了，琴曲……
微一抬眼，一蓮托生忽然想到了蒼交於他的回弦石，莫非……

“怎樣，有辦法了？”察覺到身邊佛者的動靜，善法天子急忙問道，滿是驚喜。
“辦法倒是有，就是不知有用與否。”
“無妨，值得一試便可。”
“恩，也好。”說著一蓮托生拿出回弦石，放于一步蓮華耳邊，可算是奇了，本只是散發著微微銀芒的玉石此刻竟突然間金光大作，隱約中似有連綿不絕的音律緩緩溢出。

這是蒼的《明鏡調》在一蓮托生驚異之余隻聞琴音越發嘹亮，刹那間竟似弦台親臨。百轉千回蒼音響，夜寐人靜彈絕調，千里之外沙場會，偷得清閒一逍遙。

他果然早就料到了。淡笑漸漸揚起，只是片刻，原本昏迷之人已有動靜。與善法天子對視一眼，後者立刻起身前去倒水。

“聖尊者，感覺如何？”
本只是模糊視線，卻被耳畔輕語喚回大半神志，睜開千斤重的眼睛，對映入簾中的一蓮托生早有預料，微微啟唇，開發現喉中乾燥得似火焚燒，好在下一秒已有清水送至眼前。

“飲了再說。”善法天子又把竹杯往前一送，半推半就著把水給一步蓮華全數灌下去。

險險嗆死，好不容易才順了口氣的一步蓮華忙不迭地推攘著天子提醒道：“晨課的時間該是到了吧？”話音剛落，每日朝陽時分的晨鐘轟然響起，渾厚的鐘聲響徹千萬古刹，盪氣迴腸、震天動地。

晨課……
看看身邊靠在枕上閉目養神的佛者，又回望陸續須飛升而至的羅漢，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沉默許久的聖佛尊者身上，有生以來首次覺得也許晨課的確不該這麼早就舉行……

“天子，不然今日朝會就取消了吧。”一蓮托生淺笑建議，卻只換來一聲冷哼，整衣甩袖離去，而善法天子想要表達的意思，在場兩位佛者心中自然明瞭：晨課怎可以取消？

達到目的的一蓮托生待善法天子遠去後才坐回床邊木椅上，拈珠輕笑間的心念早已備好答案，現在只是要等這答案的問題出現。
最後一聲鼎鐘之音消散天際，伴隨著靡靡而起的吟唱，一步蓮華方才起身輕問：“如何？”
一蓮托生睜開含笑藍眸，不答反問：“聖尊者是問戰況、魔界、玄宗還是六弦之首？”
“何必打啞謎呢？聖佛者自黨明瞭吾問的是何。”一如既往的坦然以對，只因無隱瞞必要，更何況對方還是機關算盡，步步為營的萬聖岩最高執誡者？

恩，這話回得不似平日的一步蓮華……
當下警惕皺眉，卻仍是不動聲色：“吾以為玄宗金鎏影的確有大將之姿，其實力不下魔界先鋒。”
“哦，如此說來戰況既無把握，聖佛者此時回歸不怕玄宗失利？”
“失利無妨，只是此刻的聖尊者真是一步蓮華嗎？”音落影沒，快得不及眨眼的移形換位，風聲赫赫，佛珠再撥，彈指間打出強勁氣流，直慣額間佛印，不過是一瞬的變化，接住頹然倒下的聖尊者，便是他一蓮托生也難抑的驚異，如此迥然異常的另一面，若只是不同的意識便也罷了，長此以往意識仍僅僅是意識嗎？

魔氣……魔之心千百年來怎甘願屈居佛影之下？
天命，眾人之天命、佛之天命、魔之天命、道之天命、一蓮托生頓時察覺他似乎看見了不一樣的結局，每個人的結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恩？！
心中一凜，頓時開眼，不一樣的波動，來自于萬聖岩……

當下抬眸望向西方騰雲，看似依然靜如心海，隱隱中卻暗透血光。紫菱隨風起浪，人卻不動而立，沉默合目，似是在觀想天機……

浴血天海池，掩日渡邪陽。聖蓮化雙體，玄滄始魔道……

蒼……

誰？！是誰在喚他？再一啟眸，惟見天邊黑雲壓境，正是異度魔軍，只是方才他看見的到底是……
“現在走還來得及。”金鎏影緩緩提醒，餘光掃過身邊道子的凝重神色，心中拿准蒼所掛念之事其危機絕不壓於眼前咄咄逼近的邪魔大軍，好在與此同時部陣三奇也順利歸位。

“吾……”
“汝之天命不在戰場，方才天機所示定不尋常，玄宗數萬性命也許系在其中，這次魔界雖來勢洶洶，但真正足以威脅四奇的魔將並未出戰，汝但走無妨，靜候捷報便是。”言出步移，未等蒼做出反應，金鎏影已領軍現身於城下陣前，足以撼動日月的天道之力綽綽有餘地蓋過眾魔的囂張氣焰。眼見軍陣的確如他所言，蒼也不再多做逗留，轉身化光直往萬聖岩去，雖仍是一派從容神色，但心中焦急已不容喘息，他似乎總覺得若在這戰結束之前趕不到大日殿，時局輪回怕是真正會逆天而行……

第七回沙場點兵•夜彈《明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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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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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