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7 無妄之災（刀無極刀无形，炎龍禦不凡）11F更新5|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7 無妄之災（刀無極刀无形，炎龍禦不凡）11F更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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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阿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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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0樓發表於: 2010-08-14 06: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喔喔ˇˇˇ更新了。

喔呵呵呵呵呵呵ˇ我踩對西皮了阿(得意)

雅少先生還是一如往常的好用，什麼戲都可以演XDDDD

這次走陰謀心機路線ˇˇˇˇ加油阿，雅少做個稱職的情敵(毆)

還有，無形少爺我愛你(心)！！

月族妖刀設定大萌，不打不相識真是好阿！

渾身沒有一處整潔的大少爺，好狼狽、好可愛。

最後，無形只要能活耀到他掛掉為止就功德圓滿了(笑)

頂端

納米x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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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1樓發表於: 2010-08-17 02: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五章

   武者，一好大開大合之招，動輒萬鈞氣勢，千乘難抵，縱使填萬壑平崇阿亦非不可為；另一者則以靈巧見長，舉重若輕，彈指間摸透對方斤兩，定禦敵之計行對敵之招，速度成效皆不差分毫。

    曾經，愛好風雅的左護法曰：像我這樣斯文的人怎可以和用連環大砍刀的劫匪一般氣質。臉長得不夠好看沒關係，氣質很重要；月錢不夠多沒關係，風度很重要。當然，在需要搏命的時候這兩種有沒有都無所謂，哪怕是西瓜刀，提起來和人對砍也應毫不猶豫。

    雅少指向他肩膀的時候，禦不凡頭才偏半分，背後刀鋒橫掃貼著他耳側就切了過去。情急之下根本容不得人思考應對，被偷襲了的左護法只夠條件反射地一抬胳膊，袖子裏的扇骨貼著皮肉硬生生架下來人刀柄，趁著這一刻的時間差把自己大半身體從刀網下解救出來。那人不及收招，傳說中為劫匪所用的大砍刀斜斜掠過對手肩膀，削向一桌酒壺瓷杯，只聞乒乓聲過後，良辰美景好酒摯友，無差別殘了一地。

    哦，確切地說，某個因為遭卸門板而和自己這個小偷有一面之緣共飲之誼的地主公子，很悲劇地只來得及拯救了他手裏握著的酒杯，然後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全部喝酒家當“要留清白在人間”。這個當兒，禦不凡尚有閑情對著分明已經站到戰圈之外的天刀笑一下。然而下一刻，當蒙面刺客一擊不成翻腕再戰並且很明顯是沖他來的時候，他就轉而驚奇上自己惹麻煩的本事，把倒楣被牽連的古照主人扔到了一邊。

    來人裝扮異常低調。午夜的月色不甚清朗，淺淺一層只能勾出在場一切的大致輪廓。禦不凡距離不速之客要近一點，也僅僅看清了這人一身深色的夜行衣，以及暴露在布料以外一雙銳利非常的眼睛。

    短暫地過了幾招，他稍感詫異。此人刀法狠辣而果斷，但起招淩亂，應變之技不足。一般武者交手，稍有能為的都能估計出自己與對手實力差別而或戰或退或降，然而這個分明是落了下風的人竟然半點沒有撤退的意思，還一刀一刀砍得很認真。不是死客，還一點不關心勝負之數，他甚至仿佛看到蒙面布背後的臉露出了點氣定神閑的樣子。

    雙方都沒用全力，這種感覺很微妙。禦不凡哼了一聲，不欲與這素不相識的人再莫名其妙糾纏下去，甩開扇子，力覆絹面，看准來人刀路半分不讓，迎上刀鋒截斷他變招的方向。按說他那把摺扇以絹為面，竹為骨，怎樣也抵不得烈火錘煉過的鋼刀，但短暫的撕裂聲之後，刺穿絲絹而出的扇頁劃過鋒利的金屬，借著內力相護攔住對手攻勢，竟然有金戈交錯的聲響。

    來人似是沒想到區區摺扇也能當得兵器，甫一愣神，手裏動作就是一緩。趁此機會，禦不凡腳下急轉欺身上前，空閒著的另一只手拍上刀者持刀的胳膊，長指連按他太淵、大陵、神門三穴，意要來人棄刀。蒙面刺客頓覺氣力不繼，稍有放鬆，鋼刀便已被人接手，掉轉了方向直指他心口。

    “別亂動，我會手抖。”左護法制敵有方，淡定地看了眼英勇捐軀的寶貝扇子，扔開，“打過架，算朋友，朋友之間無所保留本是應該。這位一身黑的少俠功夫不錯，師承何處？蒙面而來，該不會是熟人吧。”

    蒙面刺客沒說話，隔著布料似乎能看出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就在禦不凡腦袋長出惡魔翅膀狀陰惻惻笑著伸手要揭他蒙臉布的時候，這人一改之前針鋒相對的眼神，緩和下眼角的殺氣，很純良和善地沖著他眨了下眼睛。

    禦不凡呆住。

    這種……違和的不適感……為什麼讓他想起某個人……

    眼皮一跳，他縮回伸出去的左手，換成另外一邊，繼續摸向刺客面門。

    來人見他動作，用靠近了才能聽見的音量“哈”地輕笑一聲似乎心情不錯，一轉之前受制於人的頹勢，彈指震開抵著胸口的鋼刀，按下對方意圖不軌的右手。對敵時輕易走神乃大忌，禦不凡這才片刻晃神，局勢已變。刀鋒對面那個原本看似任他宰割的手下敗將此刻已退開幾丈，隔著迎風而立的纖柳對他搖搖手指，狀似嘲笑。

    “抱歉，此人來歷不明又對我動手，不徹查恐有隱情。卸門入室盜竊之責我不會抵賴，來日定當負荊請罪。多謝天刀公子寬宏大量，我走了。”

    由道歉到自我原諒整個一套做完，禦不凡哪里還來得及去看笑劍鈍臉色有多精彩，提氣追了上去。說話工夫又延誤了片刻，再想趕上恐怕要費相當的心思。然而離開臨山古照不過幾裏，他就看到那個上一刻還和他動刀動槍的傢伙解了夜行衣站在路邊等他。樹林裏星點的螢光照在那人曾被他嫌棄過的有點暴發戶氣質的金色發飾上，跟自己這一身粗布衣服比起來，倒是更加有大門派弟子的氣場了。

    “右護法，巧啊。你可知道無論打擾人喝酒還是談情還是看風景，都會被馬踢的。”禦不凡趕路趕得有點氣急，伸手摸袖管之際驀然想起眼前這個人一刀報廢了與他相伴多年的扇子。水磨扇骨，虎斑貝扇墜，唐寅的看泉聽風圖……

    一路數完，禦不凡的臉色從淡定到沉悶到隱隱約約開始咬牙切齒，終於沒好氣地把那柄一看就是哪個山寨裏搶來掩人耳目的鋼刀扔還給炎龍：“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右護法，我這把扇子你賠也是賠，賠不起當了你床底箱子裏面藏的什麼房契地契也要賠。見面非得打一架，這種歡迎方法實在是太過熱情，下次還是給我省起來比較好。”

    惹禍上身的炎龍用夜行衣卷住刀刃，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面腦補著自己床底箱子裏的私人財產一卷而空的災難場景，不為人察地打了個冷顫。隨後他即刻恢復自己一貫好同事好下屬的神色，嚴肅而無辜地對上禦不凡的興師問罪。

    “左護法，不知者無過，我確實不知道你和天刀笑劍鈍的交情已經好到可以喝酒談情看風景了。你我同事多年也只到了第一項的程度而已，這才幾面之緣，我想不至於此。”

    “是嗎，看樣子你我同事多年，總是我在冷落你了。”禦不凡的神情詭異莫名，腦袋上似乎還殘留著先前企圖揭他蒙面布時的惡魔翅膀，正用讓人見了脊背骨發涼的黑化臉咧嘴笑，“等這次事情結束，右護法你可願意與我一起嘗試一下後兩項？”

    炎龍心裏一緊，手上動作頓了片刻，指腹不小心壓上刀刃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他隔著深色布片攥緊傷口，試探性地看著禦不凡：“談情看風景？……什麼情。”

    “當然是同僚之情了。”禦不凡心情似乎從殘廢了扇子的陰影中找回了一點滿足，“右護法你總不見得也想要笑劍鈍那樣被我卸了門板闖了酒窖還請樑上君子喝酒的詭異感情吧？那不是感情，那叫無妄之災。”

    “何時你我二人聯手幹點大事，這才不枉費天下封刀左右護法武學雙絕的名聲。總是這樣一個留守一個出任務，一次一次實在很削我想要有所作為的熱情。”他看了看炎龍正經刻板的臉，語氣出乎意料地有點認真起來，甚至還帶上了點期待和抱怨混合的複雜情緒，“如何右護法，與我合作，不會讓你太掉價吧？”

    炎龍聞言搖頭。

    他現在開始，突然不確定該怎樣去回應那種偶爾的堅持和抱負。主席偏心與否，明眼人看得一清二楚，而即便說到這話題，禦不凡也只當談笑一帶而過，偶爾倒退三步捂心口痛心疾首曰好無情也不過是互相間的調侃。但堂堂七尺男兒行端事正，功夫了得，本該得到重用卻碰了個軟釘子的鬱悶，多數時間還是瞞不過他刻意停留的目光。

    無意識地抬胳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禦不凡已經收起了情緒裏面的不安定因素，正饒有興趣地盯著他半抬不抬的胳膊，那眼神再明顯不過是問親愛的同僚你打算作何。炎龍深吸一口氣，頂著他那張死板的臉上一成不變的表情把胳膊搭上禦不凡肩膀，輕輕拍了兩下。

    “不管喝酒談情看風景，還是惹事上身以命相搏，有用得著同僚的地方，開口就是。你我聯手確實值得期待，何妨一試呢。”

    年輕的左護法被這出乎意料的一拍肩膀詫異得差點下巴脫臼。然而看到炎龍眼中不常有的堅持，肩膀上的手拍得雖輕，但穩穩的，傳達著另一種滋味的不容置疑，他突然有點明白這種類似承諾的東西背後經過了多少翻折，卻被這樣輕描淡寫地提了一下，略去了許許多多他不知道或許也不可能知道、但在他這位親愛的同僚心裏反復打磨了多次的中間工序。

    “哈，如此甚好。”他條件反射地又要搖扇子，空著的手僵了半響，嘴角又抽搐了一下，按住了肩膀上不及收回去的同類。

    手心貼著手背，指節交錯著指節，相視而笑，莫逆於心。相與為友，立於江湖，翻手覆手，都有人可共談笑怒罵，論定千秋。

    友人之交，大抵如此。

    “好了既然如此，右護法，差不多也該告訴我，用這麼特殊的方法把我引出來到底是什麼緣故？”放開手，禦不凡終於在算賬結束之後記起了正事。炎龍亦抽回胳膊，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恢復了一貫公事公辦的語氣，仿佛忘記了自己幾刻之前在臨山古照對禦不凡純良地眨過眼，或是因為他認出自己而左手換右手的默契。

    “冬雪死了。額心中暗器頭骨碎裂而亡。兇手，天刀笑劍鈍。”

    咸陽客舍一事無，相與博塞為歡娛。賭博一事多為消遣，鄉間鄰里熟人湊在一起，偶有興致，六博爭彩，或有輸贏也鬧不得臉紅脖子粗。民風淳樸，由此可見一斑。

    刀無形路過天老爺賭場的時候，看到門口圍著一大堆人似乎在看什麼，還嚷得七嘴八舌的，隱隱約約傳來的碎嘴有爭執說不可信的，也有人半信半疑小聲議論著究竟是怎麼回事，看陣仗倒似乎比賭輸了錢爭吵的事還大。大少爺的好奇心被吊了個十足，雖然腦子裏還有更需要煩心的東西，還是決定上前一觀。

    被圍在中間的是個書生打扮的少年人，普通面貌，笑起來卻總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感，像是被人抽了部分臉部神經一般及其不自然。他的周圍圍了好大一圈箱子，每個大約有三尺長寬，全是紅木制的，有幾個還鑲著黃銅的花紋，看起來挺氣派。

    少年人手裏是面豎幅，雪白的絹底上墨蹟揮灑，“生死有命”四個大字淋漓而殘忍，連帶著整個人群的氣氛都詭異了幾分。圍觀群眾在箱子前讓出了可供一人通行的距離，不知是用作上演好戲的舞臺，還是被這少年從頭到腳無一不奇怪給嚇的。

    “招牌在這裏，事實也在你們眼前。證明自己的過程結束，下麵，是不是該讓誰來為我們揭開血腥的序章了呢？”

    人群微微騷動。前排的幾個猶豫片刻，似乎又小心地向後讓了兩步。少年見此情景勾勾嘴角，笑得甚為誠懇，只是這種誠懇看起來似乎還是帶著說不清的譏諷與詭異：“想一下，仇人就在你眼前，一刀下去消解恨意，給予他最大程度的報復，這種事，你們曾經在家裏黑燈瞎火的時候想像過無數次吧。”

    靠煽動人心玩弄性命，無能。人群最後面的刀無形冷哼一聲。旁邊一個中年人打扮的聞聲轉頭，立即對他比劃了個噤聲的動作。

    “怎樣，敢做還怕別人說嗎！”

    “少年人，你剛來，還不知道這個來歷不明的外鄉人的事蹟。他有妖法，真的有妖法……”中年人似乎仍然心有餘悸，手心裏握著把冷汗壓低了聲音，似乎說話聲一響，那個看樣子斯文的讀書人就會用奇形怪狀的笑容把他嚇死一樣。

    “幾天前，這個外鄉人拖著輛板車帶著這麼多箱子在這草棚住下了。剛開始大家都以為他只是過路，還好奇地與他搭話，哪家有好吃的也記得送他一份。聽他說話雖然奇奇怪怪不知什麼意思，大家也只當是風俗不同。誰知道他住了幾天，擺了攤子，說就快離開了，要送我們每個人一份大禮。據說那箱子裏面每個都住了馴服過的惡鬼，只要對著箱子許願，打開之後，就可以看到仇人的頭。”

    “哦……”刀無形眯起眼睛，盯住了那個聽事蹟根本是在嘩眾取寵的神棍，拖長了音調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是真的，真的有！有人試過！”見他懷疑，中年人連聲比劃，“起初也沒有人信，但也沒有人敢嘗試。最後倒是村東頭的徐寡婦先站了出來。誰都知道他家男人是給賭場裏鬧事的混混打破了頭害死的，那混混後來跑得不見人影，天老爺也只能在金錢上給她幫助。結果那天她抱著那個箱子，開了，裏面支離破碎的就是混混頭兒的腦袋！腦漿濺了一整盒，那眼珠子的位置，還在往外面冒血呢！”

    中年人說到激動處，也忘記了克制自己的聲音。“冒血”二字出口，刀無形就看到陸陸續續有人轉頭，好奇的目光在他倆身上掃了一圈，眼神裏帶點對他們不知好歹的批判和警告，然後又小心地望人群中心的肇事之人，似乎怕他聽見。

    “我當是什麼妖法，靠殘忍的殺人手段和當著大眾面做手腳來製造恐慌，實在太沒品。”刀無形按了按背上一直不大安頓的赤冶刀。這玩意自從他看到笑容奇怪的少年開始就嘰裏咕嚕扭來扭去，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尋常人沒看到的東西。

    看樣子，事情中心的那人也聽到了這句話。他往刀無形的位置看了過來，饒有興趣地把口出狂言的刀客上下打量了個遍，這才陰森森笑了一下開口：“信與不信，都要靠事實說話。這裏親眼見證的大活人多得是，如果你覺得他們的話有水分，大可自己試試看。”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不約而同退開，自動讓出了一條從少年人到他面前的路來。

    “哈！當面挑戰夠趣味，只是你該知道自己失敗了的下場。”刀無形對著書生周圍的箱子看了一眼，指著角落裏一個比正常尺寸稍大點的道，“我就要這個。”

    少年人頂著一張白慘慘看了眼那箱子，點點頭，就要彎腰去夠，手上驀然被“啪”地一拍，刀無形已經到了面前。他架住書生的手，臉上邪氣陰沉得很：“別想當著本少主的面做手腳，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偷樑換柱嗎！夠膽就閃開，我自己會來！”

    “哼哼，何須偷樑換柱，惡鬼自然會找到它該在的地方。”不知為何，這書生的話到了耳朵裏是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句句有所指。刀無形憋得滿肚子的不安沒地方發洩，抬掌朝箱子的封口處按去。

    “啪！”

    “你做什麼！”

    剛要動手的人被半途截了下來，動作與片刻前一模一樣，只不過阻止人與被阻止人易了主。封刀大少主看著自己關鍵時刻被拍開的胳膊，哈哈哈哈不怒反笑，上挑的眼角隱隱漫出藍色的光暈。背後赤冶鏗然作響，殺氣漫延，似要掙斷束縛而出。

    聚集著看熱鬧的人四下奔逃，玩箱子的書生臉上雖然沒有特別的表情，但看起來似乎另有所思，極力克制著什麼：“停停停，少年人你實在太不沉著了，聽我把話說完。”

    “幹什麼要聽你廢話，心虛了？”

    “程式，開箱子有一系列程式才行。”他用腳踢了踢刀無形看中的那個箱子，“聽到？幫你復仇的惡鬼就在裏面，只是你現在能想到你最仇恨的人是誰？我看有困難吧。”

    “少多嘴！”一聽到和自己之前在煩心的事情有關的話題，刀無形在情緒上立馬落了下風。箱子書生不懷好意地拍了拍他肩膀，攤攤手：“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強求，箱子我不碰，你可以把它帶走。不過能不能找到開它的機緣，就要看你是不是找對路了。”

    “什麼意思。”刀無形看看被踢了一腳依然半點動靜也無的箱子，完全不信這聽起來空蕩蕩的木盒能變出什麼人頭來，還替人報仇雪恨。這故事如果放早十幾年，給他用作睡前故事嚇唬一下說不定還有點效果。而現在，他早過了盯著密封瓶子想瓶妖的年紀了，卻還碰上這麼寫實版的荒唐事情，他要是相信，說出去真不怕人不笑掉大牙。

    “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方便你找到真正合適測試這東西是否有效的對象。”那人往東北邊指了指，“你可以照我說的做，也可以按自己的想法來。但如果你要找我算被騙的帳，我這個講誠信的人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

    “無聊的遊戲，要說快說。”被耍著玩的感覺越來越重，看著對方似處於下風卻還半點畏縮感也沒有，反倒是自己一無所知、只有武力上的優勢，大少主不耐煩地一揮手，拎住箱子書生的衣領拖過來，對著這個會妖法又一直很一本正經的傢伙的臉沉聲逼問。箱子書生被勒得有點透不過起來，但還是很敬業地指著他右手邊的路，慘白的臉色因為缺氧第一次有了帶點活人氣息的暈紅。

    “此去二十多裏地，苦境最大刀門——天下封刀。”

    “哼，算你識相。”鬆開手把人扔到一邊，刀無形改抱起那個方方正正的箱子，最後又看了眼站到一邊給自己順氣還依然順得很中規中矩的書生，朝他抬抬下顎。

    “雖然你這張臉長得奇怪，本少主還是會費那麼點功夫記得。但願你說出的話對得起你那顆腦袋，否則，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什麼叫隱瞞真相就要付出代價！”

    當然如此。箱子書生目送刀無形離開賭場門口，臉上笑容愈發詭譎，轉頭望瞭望人已散得乾淨的賭桌，將剩餘那些箱子踢到房子堆放廢棄物的角落裏。趁著四下無人，他用手沾了點水摸上自己耳根，按揉片刻，竟然從臉頰後側掀出一塊皮膚。皮下不見血肉模糊，卻還是與常人相比稍顯慘白的皮色，一手按住結合部分一手順勢撕扯，就這樣慢慢揭下一張人皮面具來。面具下的臉有著形狀詭異的眉毛，邪魅笑著的嘴角，眉間皺得很重的心機紋以及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暴虐殺性的雙眼。

    笑劍鈍，你料的果真半點不差，確實是好計策。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膽識讓你居然敢和我談條件，讓我替你賣命呢。地獄回來的惡鬼在報仇之餘說不定還會因為喪失理智而反咬一口，這樣的後果，你算進去了嗎！

    反手一掌擊開另一邊的稻草堆，血紅色的三叉劍循主人之氣而至。百罹刑跡冷笑幾聲，縱身跳上賭坊屋頂，劍尖以周身為界指地勾了一圈，火星就迅速蔓延開來。叫囂著毀滅的紅色自牆根而起，爬上賭坊立柱、門楣、橫樑，竄入大堂，不消一頓飯工夫，來自地獄般的業火就將整片土地上的一切吞食至盡。

    做完這一切，他反手提劍，朝著刀無形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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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樂！好吧，我似乎晚了兩個多小時T___T嗯。。借地祝福所有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一直都順利而美滿著，合掌。
順摸阿錚~很少看到雅少黑的一面於是想試試看XD他那樣風流倜儻的就是適合當情敵的（霧很大）
大少主那種倔強的樣子特別戳人心口。不服輸的小孩想想就好可愛，好希望主席能更重視一下這個大兒子。你能喜歡，我很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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